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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丫头八成是听了付九泉的话,见我有所恢复,又开始忙忙碌碌的给我讲解如何控制阴气,还有将阴气与黑符结合的各种异术。
不过我本就对压制自己的阴气没有什么把握,现在又出现了随时会超负荷的状态,我自然是不敢贸然去试,也只能听小玉讲些技巧。
三叔足足昏睡了一个星期,这才醒过来,我其实挺害怕的,怕他跟果儿那时候一样,一下子睡上几个月。
不过,还好,总算是醒了,身体里的尸毒也全部被药物压了下去,三叔本身的伤不是很重,除了背部那处贯穿伤的周围有些淤青,看上去比我好多了。
该恢复的都在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恢复,自从我三叔醒后,al的人就没有再来过,日子仿佛恢复了平静,果儿依旧是每天嗜睡如病,但我看过了从al那得来的那些死亡病例和研究资料,虽然有些专业的术语和名称我不是很懂,但果儿这并不算是发病期。
虽然那些因为这‘诅咒’死掉的人年纪有大有小,前期症状也完全不同,但身体上出现少量的轻微‘尸斑’才算是正式进入发病期。
我自然也是时刻盯着果儿,承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身上‘诅咒’的情况,我也担心,但我拉不下架子去四处找他,毕竟是他的错,私自放火烧了我父母的尸体,虽然现在想想父母抱在一起惨死火场之后的尸体还是觉得心酸,但时间一长,难免对承子也出现了一丝怜悯。
都是背负着诅咒的人,又是一个老刘家的孩子,我只能猜测着果儿没有事,想必承子也还没有事儿。
然而,村子里的一件事儿打破了这短暂的平静。
村子里的神婆,李婆婆,死了。
其实自从我大爷爷诈尸的事儿被村子里的人知道了之后,这些人看老刘家的眼神就有些不同了,后来又发生火烧命案,我们家和村子里基本上就算是隔绝了。
不过,神堂沟这个封闭的小山村,村子里的村民大多也都是没什么见识的庄稼人,只有几个小年轻的出息了也在外面常年不回来,所以我家这短时间之内建起的小洋楼,偶尔拜访的直升机,应该也是让这些村民产生了深深的距离感。
致使双方彼此几乎是断了交际。
所以那天李婆婆死了,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还是刘洁去学校的时候听那些小学生说的,回来告诉我们,我觉得这李婆婆对我家其实还算不错,有什么事儿都跟着忙活来着,就去那边看了看。
李婆婆家里就她自己,有个上大学的儿子已经两年没回来了,我去的时候,只有村子里和李婆婆比较要好的两个老太太在院子里,我问她们人呢?
两个老太太似乎是没想到我会过来,看到我都是一愣,然后指了指屋子,说上午来找李婆婆唠嗑的,进屋就看到李婆婆死了,已经有人去城里报案了。
报案?
我顿时一愣,立刻问了一句,“是横死?”
两个老太太明显也是有些吓到了,一直摇着头说不知道,让我自己去看。
我前段时间是没少见了死人,但那都是几百年甚至是几千年的陌生人,而且那都不是我想见的,大部分都是自己突然冒出来,现在让我贸然的闯进去看李婆婆,我也是被这俩老太太的反应吓得有些心里发怵。
就在我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去看看的时候,我三叔和三婶儿从院门外进来了,说是刚才去告诉我三爷爷了,那老爷子说先不过来了,让我们这些小辈帮着把丧事办了。
我就奇怪刚才喊三叔一起来,他怎么摇头呢,原来是去告诉他老爹了,不过也对,毕竟我大爷爷那时候李婆婆没少帮着忙活。
见我站在院子里没进去,我三叔皱了皱眉,问我怎么了?
我看了看那两个老太太,这才把三叔拽到一边,说道,“叔,这两个老太太说已经有人去报警了,李婆婆好像是横死的。”
三叔闻言挑眉看了我一眼,想了想,这才说道,“我们进去看看。”
有三叔跟着壮胆儿,我也就没事了,告诉三婶儿在外面等着,我和三叔就进屋了。
李婆婆的房子不大,就是那种很老旧的三间小土房,中间是做饭的外屋,睡觉的是东屋,我跟在三叔身后进去的时候是提着心进去的,但是这屋子里似乎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惨不忍睹。
李婆婆就平躺在土炕上,也没有见血,应该是窒息而死的,因为她双眼圆睁,嘴巴大张,整个脸部几乎扩张的走形了。
这表情确实是惊悚了一点,也难怪外面的那两个老太太一副胆颤心惊的样子。
三叔皱眉凑到李婆婆的尸体前,小心翼翼的检查了一下,这才说道,“磊子,你看。”
顺着三叔的目光看过去,我一眼就看到李婆婆的脖子上一道青黑色的掐痕,这痕迹很浅,并不是存在于皮肤表面,而像是在脖子里面,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见。阵肝叼亡。
“这是被人掐死的?”我顿时一愣,不过这掐痕和付九泉当初被阴气震伤的淤青很像,并不像是普通的淤青淤血。
“不,是鬼掐的。”三叔微微蹙眉,看了一眼门口,见没人进来,直接从口袋里抽出了一张黄符。
我看三叔又拿出了黄符,立刻问了一句,“三叔,你这是要做什么?”
三叔也没理我,将黄符夹在双之间,双目一闭,口中念了一句含糊不清的短语,然后三叔一睁眼,手中的黄符无火自燃,瞬间就化为了灰烬,我再看李婆婆,她脖子上的那道掐痕不见了。
“不是人为的,就不要打扰逝者,尽快安葬才对。”三叔低声说着,手脚麻利的将落在土炕上的灰烬都打扫干净,这才转身往外屋走去。
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李婆婆一个小神婆,是招惹了什么鬼魂么?居然会被鬼掐死?
悻悻的想着跟在三叔身后出了屋子,不久报案的人就回来了,自然也带回了查案的,但这些人进屋勘察了一番,出来直说是窒息而死的,不过没有发现外伤,应该是死者上年纪了有什么心脏病之类的。
没有可疑之处,这些人就走了,我和三叔无声的对视了一眼,旁边的那两个老太太却在念叨这李婆婆的儿子不在家,丧事该怎么办?
“李婆婆的丧事刘家帮着办了,你们愿意出份力就出,没有那个条件也没关系,李婆婆人不错,到时候去烧个纸就是了。”我三叔开口说了一句,又看向了我三婶儿,让我三婶儿去把我二叔找来。
那两个老太太站在院子里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去屋里给李婆婆换寿衣了,这老人家倒是真有心,什么寿衣,之类的东西好几年前就自己备上了,两个老太太也都是知心的,全都知道,就还缺口棺材了。
说道缺棺材这俩人都看向了我,显然是惦记上我大爷爷那房子的棺材了,我立刻摇了摇头示意不行,说买棺材的钱,我出,不用她们管了,那两个老太对视一眼,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李婆婆是个小神婆,大本事没有,不着道的小本事很多,在神堂沟这三村五里的也算是有名的人物了,但越是这样的人,死了越没有人敢来掺和,活着神婆对付鬼,死了就该被鬼对付了,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觉得这只是一件小鬼复仇引发的惨案,也就没有多想,下午的时候我和三叔到镇上买了口棺材,入殓了李婆婆,我觉得这事情就算过去了。
但是第二天,我三爷爷,死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鬼撞心
比起李婆婆的死,我觉得这个来的似乎更突然,让我措手不及,也让二叔和三叔措手不及。
三爷爷这人固执,小心眼儿,和我家,大爷爷家都不和,我还记得小时候,我和承子还有小洁去三爷爷菜园偷果子,只有我被他扔到臭水沟的事儿。
那时候我坐在臭水沟里,看着三爷爷把新摘的果子分给承子和小洁,我就觉得他是个恶人,是坏人。阵肝边亡。
从小到大发生在我眼里的这种事儿很多,所以我这个想法一直延续到很久很久以后,以至于让我成人了,对三爷爷也是充满了各种猜忌,只要他一来我家,我就觉得没好事。
直到前不久,知道了诅咒的事儿,我才觉得三爷爷恨我大爷爷恨我家,甚至恨我太爷爷都是对的,他有自己的理由,虽然路是他自己选择的。
这大半辈子他或许活的也很痛苦,一边矛盾唯一撇开诅咒的我的存在,一边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听太爷爷的话入道,成为了唯一一个脱离一切,却又没能为子孙做点儿什么的人。
发现三爷爷尸体的人是果儿,三婶儿说中午包饺子,让果儿去叫三爷爷过来吃,但是果儿才去没一会儿,就哭着跑回来了,进门就喊他爸,说我三爷爷没了。
当时大家都在,我还愣了一下,条件反射的问了一句,“去哪儿了?”
果儿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发颤的说了一句,“死了。”
昨天李婆婆才死了,今天我三爷爷又没了?
我还没有回过神,三叔已经冲出院门过去了,我见果儿要追过去,立刻拦住了这小子,说让他先去告诉我二叔一声。
三爷爷昨天还好好的,老人家也没有什么病,不可能突然的死掉,这里面八成是有事,把果儿支走了,我立刻追三叔去了。
到三爷爷家的时候,我三叔正在检查三爷爷的尸体。
和李婆婆不一样,我三爷爷是死在外厅的,就坐在椅子上,头靠在椅背上,表情却是很安详,我问三叔怎么样,三叔侧头看了我一眼,红着眼说道,“磊子,这是要出事,你三爷爷是被鬼撞心了。”
闻言,我倒是没有很吃惊,想必三叔也是将这事和李婆婆的事儿想到一处去了,所以才这么急着检查我三爷爷的尸体。
因为是夏天,三爷爷就穿着一件灰色的布褂,可能是察觉到三爷爷的脖子上没有掐痕,三叔解开了三爷爷的衣扣,我看到在三爷爷前心的位置有一个淡青色的掌印。
这掌印和李婆婆脖子上的掐痕一样,也是浅淡的存在于身体内部,并不像是尸斑一样颜色深。
“是一个鬼干的?”我顿时有些茫然,虽然这手法不一样,但明显三爷爷也是被鬼害死的。
三叔没有说话,直接跪在了我三爷爷的面前,这才低声说道,“爸,对不起了。”
我见三叔又去拿符纸,直接拉住了他的手,说道,“叔,这事儿你不能瞒着,我二叔有权利也有必要知道,这也是他爸。”
很明显这事情不简单,谁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此罢休了,或许还会有人继续死掉,而我们现在连对方的影子都抓不到,我不能让三叔全部担下来,这或许是件很危险的事儿,二叔帮不上忙,但至少要让他知道我们在面对着什么,不要一味的责怪三叔不分远近。
就在我和三叔拉扯的时候,我二叔和果儿已经从外面进来,看到这情况,果儿也是顿时一愣,茫然的问了一句,“爸,你在做什么?”
“三爷爷是被鬼害死的,你爸怕你们担心,不肯说。”我不等三叔说话,就直接全说了,末了看了二叔一眼。
这段时间我们和二叔的走动少了很多,基本就是没有什么交集了,也就是昨天李婆婆死的时候二叔和二婶儿过来帮着布置了一下灵堂,但也没有多说话,就自己做自己的事儿。
看到这屋子里的情况,我二叔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去镇上置办寿衣棺材,就出去了。
反倒是果儿这小子哭的稀里哗啦的,我三爷爷的眼里就两个孙子,一个孙女,承子那人一直表现的大大咧咧的,所以我三爷爷还是比较待见乖巧的小洁和果儿,这下子最疼自己的爷爷死了,果儿自然是伤心。
我站在一边看着,耳濡目染的,眼圈也是有些发红,但我没去劝果儿,我也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该哭的时候就哭,憋着更难受。
没一会儿的功夫,我三婶、二婶、小洁和玉丫头都过来了,三叔早就把我三爷爷的衣服整理好了,有些事不让妇道人家知道比较好。
这小农村里的人都是千里眼顺风耳,谁家有点儿事儿都瞒不住,这不,我二叔去置办白事用的东西,还没回来,这昨天发现李婆婆尸体的一个老太太就过来了,在院门口转了一圈儿,似乎是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来,我三叔忙着搭摆放尸体的灵台,似乎是没有看见。
我就出来了,问那老太有没有事。
那人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大嘴巴,看年纪也有七十来岁了,见我问她,她这才犹豫了一下,直接说道,“磊子,我跟你说,村西头也死人了,就昨晚的事儿,死的可惨了,你三爷爷的尸体没事吧?”
“没啊,我三爷爷挺安详的……”我立刻回了一句,这才继续问道,“怎么个惨法儿?是不是和李婆婆一样?”
“不是,脑袋都被砍下来了!”那老太皱眉说着,一脸快吓死的样子,嘀嘀咕咕的念叨着,“你说我们这些老东西是不是得罪了什么山神之类的,我觉得我这也早晚会出事,不行,我得找个大师做法看看……”
我见这老太磨磨悠悠的要走,立刻拉住了她,皱眉问道,“村西头儿谁死了?”
“就是钱疯子,他儿子不是也在市里上班么?你应该认识吧?”那老太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看着我,我还真不认识钱疯子的儿子,但也不好抹这个面儿,只好装出一副知道的样子点了点头。
虽然不认识他儿子,但钱疯子我还是认识的,村儿里出了名的老混子,年轻的时候是个小流氓,上了年纪那会儿似乎发了一阵儿财,人又正好姓钱,村儿里的人见这货有点儿小钱就可劲儿的祸祸,才给他取了这么个外号,不过,这老东西和我三爷爷的关系其实还算好的,俩人都是出了名的老倔驴了。
只是,这脑袋被砍了,死的未免也太惨了,什么怨?什么仇?下这么大狠手。
目送那个老太着三不着两的晃晃悠悠离开,我这才悻悻的侧头看了一眼刚被三叔摆放好的三爷爷,心里顿时得到了些许的安慰。
不管三爷爷是为什么死的,我觉得他担心后悔了大半辈子,至少死的时候是安心的……
神堂沟两天之内,死了三个人,李婆婆和我三爷爷的事儿都被我三叔压下去了,但村儿西头儿那个就太凶残了,脑袋都砍掉了,想压也压不住,而且我三叔现在也没管别人的心思了。
把三爷爷这头儿忙活的差不多了,我这才抽空,到村儿西头走了一圈,可能是因为钱疯子平时挺能扯吧的,同样是死人,我三爷爷那边没几个人,他这院子里可是围满了人,我挤了好一会儿才挤进人群里。
往屋里看了几眼,我觉得自己的脸瞬间就绿了,钱疯子的人头就在外屋的门口似乎是从里面滚出来的,满脑袋的土,而身子在里屋的门口,还没出来,就倒在那边的地上。
这个我其实是有心理准备的,让我觉得惊诧的是,这货的脑袋并不是被砍下来的,明显是被硬生生直接拽下来的……
就在我看着钱疯子的脑袋走神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顿时一惊,我立刻回过了头,见是付九泉,这才瞬间松了一口气。
“孩子呢?”小玉之前一直在我三爷爷那边帮着忙活丧事,所以两个孩子都留给我大舅子照顾了,他这出来的了,我的俩娃儿呢?
付九泉没说话,只是拽了我一下,皱眉出去了。
看那意思是让我过去,心里期盼着或许是付九泉知道什么和命案有关的事儿,我也就追过去了,但挤出了人群不等我问他,付九泉直接低声说道,“这件事,你先不要胡乱插手,看你三叔的,那个神婆三天的时候,估计你三叔会招魂,一切到时候自有真相。”
“我没想瞎掺和,就是来看看。”见付九泉不是来看热闹的,听着他的话,我有些莫名的心虚,他这意思明显是特地来找我的,八成是知道我来这里的,就直接追过来了,怕我身体还没恢复就瞎出头什么的。
其实我自己心里也知道,沉淀在我体内的劲力,已经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了,所以暂时只能尽量的避免使用这力量,直至彻底的掌握如何压制、引导阴气的技巧,否则无疑就是作死……
第一百三十七章 招魂
钱疯子这边被当做谋杀案立了案,老刘家那边两头忙活着给李婆婆和我三爷爷分别下了葬,基本上算是忙的焦头烂额了。
李婆婆的儿子始终就没回来,我翻出那人的电话给他打了个电话,但那人好像根本就不在乎,听我说李婆婆死了,他直接说了一句,埋了就行,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他说埋了就行,我就只好直接埋了,不过有三叔在,该行的事儿也都行了,毕竟是个半通灵的神婆,不能怠慢了,至于我三爷爷,这老顽固也没有什么远亲,我三奶奶那边的亲戚早就找不到了。
所以停灵三天之后就埋了。
事情看似平复了下来,村儿里也没有人再突然去世了,但问题依旧在。
在神堂沟有一个我们找不到踪影的鬼,连续杀了三个人之后,这鬼销声匿迹了,但我总觉得它还在,不过如此肆意妄为,居然还可以逃过我三叔的耳目,这鬼也不是一般的鬼。
李婆婆,我三爷爷,和钱疯子,这三个人本就是同村儿,彼此之间认识也很正常,另外唯一的共同点也就是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