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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空荡荡的大厅就凌威一个人,微微愣了一下。
“楚姑娘,你怎么来啦?”凌威有点意外。居然是共和堂的楚青竹姑娘,和梅花被一起誉为医坛双娇。
“昨天在舞厅,你不是说为病人开一个药方吗,我过来取。”楚青竹清纯中带着一点娇羞。一个堂堂的大医师,她白天没好意思过来向人家讨教药方,选择夜晚,估计保和堂人不会多,既然陈雨轩和凌威都答应的事,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没想到就凌威一个人在,立即感到一种异样的滋味掠过心头,眼角偷偷瞄了一下凌威俊朗的脸颊。
“请坐,请坐,我差点忘了。”凌威歉意地笑了笑,拿过笔和纸:“我现在就开方。”
“不急。”楚青竹面对比较随和的凌威,情绪活跃一点,微微笑着:“既然好不容易来一趟,你总要请我喝杯茶吧。”
“当然,我给你倒茶。”凌威目光扫视一眼,在大厅一个角落有个茶壶,刚要起身过去。楚青竹拦住了他:“算了吧,我不渴。”
“坐一会,马上就好。”凌威低下头,一边斟酌一边写着药方。楚青竹看看桌上摆的医案,轻声询问:“我可以看吗?”
“随便。”凌威眼角瞄一下,大方地挥了挥手。医案是保和堂医生一些心得和经验总结,用于提高内部员工水平,旁边还有陈雨轩和凌威对一些疑难的解答和药方的批注,非常难得。除了凌威,换着其他人楚青竹绝对借不到,她也是看着凌威随和,没有太多门户之见才开口。
凌威开完药方,抬起头,楚青竹已经凝神观看,神态祥和,一脸虔诚,就像一位僧人在观看佛教经典,目不斜视,全神贯注。凌威不愿意打搅,缓缓起身,还是倒了一杯茶放在桌上,楚青竹微微瞥了一眼,说了声谢谢,目光继续专注到医案上。
半个小时转眼即逝,陈雨轩从楼上走了下来:“凌威,你怎么还在这里?”
“楚姑娘来访。”凌威指了指聚jing会神的楚青竹。陈雨轩柳眉皱了一下,没有言语。楚青竹抬起头,笑了笑:“陈老板,不好意思,打搅你们了。”
楚青竹的话好像有点暧昧,这么大一个保和堂,就凌威和陈雨轩两个人,让人想入非非是难免的。陈雨轩急忙摆了摆手:“没关系,我只是催凌威早点下班,没有别的事。”
“那么、、、、、我可以再看一会儿吗?”楚青竹拍了一下正在看的医案。
“随便。”要是别的事陈雨轩可以一口拒绝,可楚青竹看的是医案,拒绝未免显得不大方,好像害怕楚青竹偷学技艺,难免让楚青竹难堪,陈雨轩只好满口答应。
又过了一会,楚青竹没有离开的意思。凌威只好站起身,手指敲了敲桌子:“楚姑娘,我有点饿,到隔壁住院处搞点吃的,你别乱走,要是看完了放进抽屉里,把门带上就可以。”
“好。”楚青竹头也不抬地答应一声,看架势想要看个通宵。陈雨轩和凌威相视一眼,苦笑了一下。离开这边的大厅,从后面绕了一圈来到梅花修养的二院。又把细节和可能发生的情形研究了一遍,确定万无一失。陈雨轩回到梅花修养的房间隔壁,凌威在楼梯间隐藏,仰脸躺在一张小床上,透过一个缝隙,恰好可以看到楼梯踏步,要是有人上下就能看见脚踝。
二院的结构和保和堂正门那边差不多,下了楼有个院子,后门对着紫玉河,要是有人进来必须经过后院,院子里没有灯,二楼梅花所在房间的窗子透出去一些亮光,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和几棵树显得朦朦胧胧。院门外,沿着紫玉河边的一条石板小路横过门前,路灯也是异常昏暗。十几位ri本刑jing隐藏在四周,蓄势以待,不过一连过了两个小时,除了一两对情侣偶尔路过,见不到任何可疑的人。有的人耐不住了,低声嘀咕:“原田队长不知什么意思,让我们放人进去,难道我们还比不上保和堂里的医生。”
“原田队长自然有她的计划,我们不能擅自行动,有人进去只要通知一声就行。”另一个人比较谨慎:“大家最好也不要被发现。”
“队长不知一个人到什么地方去了。”又有一位年轻刑jing插话,拍了拍腰间的手枪:“依我看见机行事,有机会就毙了他。”
“不行。”有人反对,还没有来得及说下去,旁边另外的人轻声提醒:“别争了,有人。”
果然,有三个人走过来,中间一人摇摇晃晃,两边的人扶着,显然是醉鬼,三个人脚步都不稳,一边走一边说着不着边际的胡话,来到一位ri本刑jing埋伏的地方,忽然停了下来,中间一位扶着树干就吐起来,刚好吐到那位刑jing的身上,年轻刑jing忍无可忍,忽然从隐蔽处站起来,低声吼道:“你们干什么,快点滚。”
那三个人似乎没想到有人黑灯瞎火在这里埋伏,其中一位结结巴巴说道:“对、、、对不起,我们不、、、不知道。”
“快点滚,没听见啊。”年轻刑jing用力挥了挥手。
三个人还是没有动,中间那位醉鬼忽然直起腰,背对着路灯脸sè显得很yin暗,忽然用ri语说了一句巴格,年轻刑jing失声惊叫:“井上支柱。”
话音刚落,那位醉鬼一掌劈在他的脖颈处,年轻刑jing应声倒下。其他人听到叫喊立即冲过来,那三个人迈开脚步沿着石板小道快速跑开。中间那位身材高大壮实,确实和井上支柱非常相像。一位中年刑jing挥了一下手中的枪:“留下一个人向原田队长报信,其余的跟我追。”
几个人一起追过去,转眼消失在夜sè里。留下来的刑jing弯下腰察看一下同伴的情况,只是昏迷,没有生命危险,略感放心,掏出手机,正准备拨打原田雅兰的号码。路边忽然冒出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头戴宽檐帽,蹑手蹑脚走到那位刑jing身后,一抬手下劈,更加干净利落,那位刑jing立即和同伴倒在一起。
“就凭你们也想和我井上支柱斗。”那人冷笑了一声,抬脚踢了一下刚刚倒地的年轻刑jing:“算你们运气好,我今天不想杀人。”
说完,井上支柱转身走到院门前,院门上挂着一把锁,他从身上抽出一根细小的钢丝,插进锁眼,微微感觉一下,手腕翻动,咔嚓,轻微地响了一声,锁立即打开。井上支柱轻轻推开院门,扫视几眼,快步穿过院子,走进楼房,沿着楼梯踏步脚步轻缓地向上移动。
凌威躺在楼梯间的床上,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看着一双脚起起落落向上走,那是一双军用战鞋,微弱的楼梯间灯光下都显得黑亮异常,撞击台阶发出的声响可以清晰感觉到底部钢板的力量。一种沉重的感觉压上凌威的心头,不得不承认井上支柱有非凡的控制力。这就是气势,一个身经百战者自然挥发的魄力足够让普通人窒息。
第五百四十二章拳王(23)伏击 中
脚步踏在上楼的台阶上,井上支柱第一次感到紧张,不是因为有人埋伏,他是在大风浪里滚过的人,感觉到一丝不妙还是毫不犹豫地前行。他是无法向梅花交代,没有给她多少疼爱,还伤了她,假如梅花伤重,他情何以堪
井上支柱对井上正雄不得不有点佩服,这小子有两下子,难怪在自己之后成为井上家族新一代领军人物。不仅机智百出而且心狠手辣,为了把西门利剑从保和堂调走,不惜动用手下打劫,然后又派人偷袭院子后门外的ri本刑jing,调虎离山。而且事先交给井上支柱一张地图,详细记载梅花所在房间的位置和可能有人伏击的地方。
当然,井上正雄这样做有他的目的,井上支柱也心知肚明。井上支柱毕竟是他的前任,在井上家族有很高的威信,井上正雄现在的手下不少是井上支柱的旧部,尊重井上支柱可以收买人心。不然,为了井上支柱见女儿一面他也犯不着兴师动众,另外他还想早点把井上支柱请走。在这里惹出麻烦井上正雄难免要替他擦屁股。
井上支柱也知道在原田雅兰等人的虎视眈眈之下不宜久留,刑jing毕竟不是吃素的,他只要见女儿一面立即就走。他是个冷酷之人,但是对女儿除外,梅花很小就被家族选中去训练,他那时认为是一种自豪的事,经历过风雨厮杀之后,他忽然明白对女儿有点残忍,这种生活根本不适合女孩,每次看着一个个姑娘花枝招展招摇过市,zi you自在,他就会想起女儿,一种愧疚感深深纠结在心头。在ri本被通缉以后本来可以安全逃到美国,他还是选择来见女儿,很不幸的是女儿又误伤在自己手里,所以无论如何要见到一个安全的女儿才能放心离开。
二楼走廊静悄悄空无一人,灯光很昏暗,右边对着后院,放眼一望可以看见紫玉河上闪烁的灯光。另一边一排房间只有一间亮着灯,不用说是梅花的房间。井上支柱并没有立即进去,而是看了看左右隔壁的两个房间,门都是紧闭着,他估算了一下,这种门打开需要几秒钟,足够自己拔枪,也就是说只要有人伏击,门打开的一刹那他就能把对方击毙,所以现在不用担心。
透过门上的玻璃,井上支柱看到一位长辫子姑娘坐在病床前,手里正端着一个药碗,似乎刚刚給病人喂过药,拉着被子給病人盖上,然后掖了掖被角,动作小心温柔。床上躺着一位姑娘,秀发散乱地披在枕头上,ri光灯下脸颊有点惨白,似乎是失血过多,鼻孔里插着氧气管,一条固定氧气管的白胶带横在脸颊上,看起来令人心慌。床边一个铁架上挂着几个瓶子,细细的塑料管连接在病人手腕上,正在打点滴。
长辫子姑娘又静静看了一会病人,病人一点动静都没有,似乎睡着了。姑娘把药碗放在一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用拳头捶了捶后背,向房门走了过来,还没有等到她拉开门,井上支柱推门而入,两人打了个照面,姑娘似乎没想到深更半夜会有人进来,而且悄无声息,是个脸sèyin沉的陌生人,失声惊叫,叫声刚刚出口,井上支柱忽然上前一步,立掌,斜劈在姑娘颈部,姑娘立即软软倒在地面上,昏了过去。
井上支柱快步走到病床前,井上正雄只给他五分钟,如果原田雅兰的那些人回来就麻烦了,他要尽快把想说的话和女儿说完。
“梅子。”井上支柱轻声叫着,语气激动得有点颤抖,抬手拨开披在病人脸上的头发。病人紧闭的眼睛忽然睁开,明亮清澈,光芒凌厉,哪里有一丝一毫生病的样子。井上支柱立即jing觉地向后退,同时伸手从腰间取出手枪,刚刚把枪抬起,床上的病人猛然跃起,速度快如闪电,一个弹腿,脚尖踢在井上支柱的手腕上,手枪脱手飞出。井上支柱退后一步,忍不住惊叫了一声:“原田雅兰。”
井上支柱退后一步,身体靠墙,谨慎地扫视着房间。他也想到有意外,但万万没想到会是原田雅兰,他不是担心原田雅兰厉害,而是敏感到自己和井上正雄的判断全部错了,原田雅兰在这里,说明整个行动的中心也在这里,是个不折不扣的圈套。
危机感涌上心头,井上支柱当机立断,离开是上策,但并不急于冲向大门,那样是很危险的,原田雅兰会在后面进攻,如果背对大门后退,门外不用说也有伏击,因为他已经听到隔壁房间门打开的声音。他一个箭步扑向原田雅兰,胳膊伸缩间,手里多了两把匕首,寒光闪闪。想来个以进为退,打算逼得原田雅兰后退,争取时间差再转身冲出去。
原田雅兰并没有正面迎接井上支柱,而是一侧身跑向房门,抢先打破井上支柱的计划,守住房门。井上支柱尾随着她来到门前已经晚了,门口又出现了一男一女,是韩震天和陈雨轩,和原田雅兰并肩而立,手里拿着短刀。原田雅兰厉声说道:“井上支柱,你跑不了了,投降吧。”
说着,原田雅兰缓缓抽出一把jing致的手枪,枪口抬起,不过,没有急着开枪,上级交代过,井上支柱大有用途,能抓活的当然最好。
井上支柱冷哼一声,他记得自己还有个人质可以挟持,那就是刚刚被自己打昏的长辫子姑娘,好像还躺在身后的地板上。不过、、、、、、
井上支柱心中猛然一惊,凭原田雅兰的机智怎么可能把一个娇弱的姑娘放在如此重要的位置。刚才从门外看那位姑娘毫无锋芒,绝对不是经过训练的特jing,这种人要么不堪一击,要么就是个可怕的角sè,井上支柱第一反应就是要糟糕。下意识侧身向一旁闪避,避开后备受敌的部位。
一阵轻微的风声,身后的姑娘已经一跃而起,井上支柱眼角一瞥,竟然是空手而来,五指直接抓向他的肩头。井上支柱也不闪避,手掌上扬,匕首划过一道寒芒。再好的擒拿术搭上他的肩头都可以应付,因为手中的匕首会割断对方的腕脉。
那位姑娘手臂笔直伸着,匕首准确接近她的手腕,井上支柱的手腕忽然失去了力气,就连整个手臂都变得麻木,手掌一松,匕首当啷一声掉到地板上。井上支柱急忙向后退了一步,低头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肩胛骨上居然一片血肉模糊。而那位姑娘并没有追击,手掌轻轻挥动,五指上沾满井上支柱的鲜血,显得有点妖异。
深夜,惨白的灯光,五指带着血腥的美貌姑娘,井上支柱简直怀疑见到了鬼魅,身经百战的他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低吼一声,衣袖抖了抖,一颗毒雾弹忽然向门口飞出,一刹那烟雾弥漫,井上支柱挥动另一把匕首。毫不迟疑冲进烟雾中,原田雅兰一边后退一边开了一枪,可惜烟雾很浓,没有打中,反而被井上支柱靠近她身边,匕首在原田雅兰胳膊上留下一道血痕,井上支柱同时飞起一脚,踢飞了原田雅兰的手枪。
韩震天和陈雨轩退到走廊里,谨慎地站立两边,井上支柱击退原田雅兰,抬手又是两颗毒雾弹。走廊面对紫玉河的一面是全封闭,两颗毒雾弹加上刚才没有散开的毒雾,不仅视物模糊还让人产生昏沉的感觉,手脚都有点僵硬,韩震天立即挥舞拳头,猛砸在走廊的玻璃上,哗啦啦一阵脆响,玻璃倒下一大片,有风吹过来,烟雾立即飘闪。但是,井上支柱已经乘着短暂的机会冲过韩震天和陈雨轩,一直奔向楼梯。
楼梯狭窄,井上支柱刚刚下了几个台阶,凌威拦住了去路,手里攥着一根一米多长的铁棍,横在身前。井上支柱毫不迟疑,手中匕首脱手飞出,直奔凌威的喉咙,凌威铁棍上举,磕飞匕首。井上支柱就在凌威举起铁棍的一刹那,弯腰从小腿上抽出一把手枪,对着凌威啪啪啪啪就是几抢。还好他握枪是右手,,肩胛骨被小雪刚刚抓伤,疼痛之下失了准头,凌威快速后跃,跳下楼梯,落到一楼的楼梯间。井上支柱由上向下扑过去,手枪再次举起。韩震天来到楼梯上端,腾空飞跃,重重把井上支柱压在身下,井上支柱一翻身,胳膊撞击在韩震天肋骨上,韩震天的动作缓了一下。井上支柱就地翻滚了一下,贴着墙边迅速站起来。手中的枪再次举起对准扑过来的凌威。
凌威的脚步无论多迅捷,也快不过子弹,他撒手把铁棍砸过去,井上支柱一侧脸,铁棍砸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井上支柱目光一寒,扣动扳机,凌威身体侧移,子弹贴着肩胛掠过,留下一道血槽,身体震了一下。
“去死吧。”井上支柱怨毒地叫了一声,杀心大起。
“凌大哥。”一位姑娘忽然尖叫着跑过来,脚步匆忙,一下子冲到了凌威和井上支柱中间。井上支柱眼睛一亮,左手一伸抓住姑娘的胳膊拉到自己身前,另一只手举着枪,枪口对准姑娘的太阳穴,低声吼道:“全部不许动。”
第五百四十三章拳王(24)伏击 下
所有人一下子愣住了,凌威等人把每一个细节都想得清清楚楚,几个人身手都很敏捷,以逸待劳,无论井上支柱如何狡猾都无法逃脱。姑娘的出现改变了格局,一下子由主动变成了被动。
“楚青竹,你怎么来啦。”凌威焦急得眉头紧皱,他确实疏忽了楚青竹,没想到在保和堂正厅一心看书的她会忽然跑过来。可能是听到枪声的缘故。
“我、、、、我、、、、”楚青竹紧张得结结巴巴。太阳穴上顶着手枪,井上支柱的胳膊上鲜血直流,凌威握着短刀站在对面,陈雨轩和韩震天也握着刀从上面走下来,原田雅兰在后面瞪着明亮的眼睛,手里又cāo起一把匕首,光芒闪动。只有梅花没有拿着家伙,但血淋淋的手掌更是触目惊心。一个姑娘家骤然遇到这样的情况,楚青竹怎么能不惊慌失措。也为自己的行为暗暗后悔,刚才听到枪声,第一反应就是凌威出了危险,丝毫没有犹豫就跑了过来,一下子落入井上支柱手里。
“别说话。”井上支柱用手枪抵了抵楚青竹,又把脸转向其他人,声音低沉凶狠:“快点退到楼上,我数五个数,不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