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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顾同人]拜将台 作者:魔金 完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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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中明明没有落雪,却有不少的雪屑不知来自何处,飘洒在戚少商与顾惜朝的发上肩头,越来越多,越下越密集。
顾惜朝只不过转了个头。瞬息,好似天地崩裂一般,滚滚雪流已然自霍格山顶倾泻而下。
万顷雪涛以排山倒海之势,挟千军万马之态,一路怒啸着冲下山岭。所过之处,一切俱被掩埋、吞噬、毁灭。空气里开始到处迷漫起冰霜的气息,耀目的雪光几乎要把人的心胆撕裂。
戚少商惊见这天地异变,本能地伸出手想去拉住站立在他的对面,比自己更临近洞口的顾惜朝,无奈所有的举动在天数面前只能是徒劳。
蓦然,中断了嚎声的龙牙以极其迅疾的速度幻化成一道白色的电光,毫不犹豫地向顾惜朝奔来。
眼前的一切实在是变化得太过突然,令所有人措手而不及。待顾惜朝明白龙牙为何这般作为之时,想要避开已是为时过晚。没有内力保护又是中毒深久的身体,在龙牙的拼死一撞之下,竟就斜着一脚踏空,整个人直直地往地面上那处雪洞内跌落下去。
戚少商见到,大惊失色。因为,他见着顾惜朝的身体在倾倒之前,从其紧抿着的唇齿之间像是喷出来一口鲜血。
热血溅开在白色的雪地上,点点殷红怵目惊心。
戚少商立马凝气飞扑过去,尽全力往前伸出的手亦只能堪堪擦到顾惜朝的衣袖。
随即,五指变触为抓。就在戚少商感觉到自己已经碰触到的衣料快要滑出他的手心,就在他感觉到自己快要力竭不济之时,突然,有一只手反握住了他的。
骨骼清奇的手指紧紧地扣住戚少商的手腕,将两个人死命拽在一起往下拉。
其实,从手腕处传来的力道并不强劲,但是却是如此熟悉,熟悉到戚少商不由自主地由着这股力道带着他一起坠落。
在堕入雪洞之时,戚少商不忘撑住颈脖,勉力回望。
此时,滚滚而至的冰雪川流已奔腾到洞口处,尚未来得及从雪地之中站起的龙牙在一瞬间就被雪流卷席而走,呜咽的吼声即刻消失于茫茫雪野之中,什么也没留下。
翻滚不息的积雪不可避免地从洞口倾落涌入,裹着戚少商与顾惜朝急速下坠的身体洒扬而下。
戚少商直到亲眼瞧见龙牙的惨况,才明白顾惜朝反手拉他入洞的用意。
或许只有堕入雪洞之中,才是唯一可以在这场灾祸里保住他们性命的法子。
手上用劲,一提一带,拥人入怀。
戚少商随后费力地在无处可着力的黑暗之中硬是扭转了身子,将自己的后背对准坠落的一面。
周围,静谧无声,唯有在二人的耳旁,有冷风呼啸着掠过再掠过。仿佛只过了一瞬间,却又似千万年般久长。背脊撞击到坚冷地面的一霎那,疼痛的感觉激出戚少商的一头冷汗。
纵有深厚的内力相护,毕竟仍是凡体肉身。从高处跌落时太过强烈的冲击令他的脑中瞬间空白。不过,最初的眩晕只如鸿毛般略过,脑中仅有的一丝茫然立即被传至后背的痛楚所替代,刺激得戚少商不得不马上清醒过来。
低头看了看怀中紧拥着的顾惜朝,那人过分安静地趴伏在自己的心口之上,悄无声息。
戚少商的心中猛地一悸,顾不上后背的疼痛,扶住怀里的人一同坐起身。
怀中,顾惜朝双目紧闭,唇边还残留有数缕血痕。暗色的痕迹一直蜿蜒而下,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
“惜朝!”戚少商试着轻唤了几声,都不见顾惜朝醒来,耳内,却分明听到了一股细细的流水声。
回头,戚少商向发出水声之处观望。
他与顾惜朝跌落下来的地方,的确是一个深入山腹的天然雪洞。虽然四周的岩壁被冰雪封得严实,却不十分之寒冷亦不十分之黑暗,俱因雪洞尽头,升腾着一股热烈而迷离的水雾之故。
那弥漫于洞内一偶的雾气起伏漂荡,适才自己听到的水声就是从中向外传出。
戚少商不由地心头一阵欣喜。
都说圣泉在霍格雪峰之上,没人会想到它竟然深藏山腹之中。
戚少商用力甩了甩略感昏晕的头,将顾惜朝安置妥当,起身走近。
果然,一汪清冽的池水整个地被笼罩在热雾之下。
靠近细看,戚少商发现,升腾在周围的并不是水雾,而是温热的泉水所带出来的热气。
深入岩壁内的两处泉眼,流出来的是两种不同色泽的泉水,融会贯通之后,令得整池的水色变幻莫测。泉底仿似不断地翻涌着血红的暗潮,水面却透明平静如镜一般。原来撒兰纳所说的圣泉共有阴阳两处泉眼,就是现在自己看到的这个。
戚少商再走近几步,将手浸入泉水之中。
平滑的水面立即荡起浅浅的涟漪,然后一波连着一波地晕了开去。热度温和的泉水像是有生命一般,温柔地缠上他的手指与掌心,不放过任何一处地方寸寸抚慰。
戚少商掬起一捧泉水,往回走。
凑近顾惜朝的唇边,将水喂下,随后缓缓拭去他嘴角已凝结成痂的残留血迹。
“惜朝,我们找到圣泉了。”

第 十 四 章

“大哥。”耶律格走近黄龙府内最奢华亦是最寂静的府邸。
耶律天远听闻,自窗边回身看向来人。燃在四壁墙上火灯内的火光明明灭灭,仿佛像他此时脸上阴晴不定的神情。
耶律格向耶律天远恭声禀报道:“大哥,你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我营下的一千骑兵与两千步兵俱已集结城下,静候大哥发令。那大哥你的人…” 
“耶律格,我的人我自会安排。”耶律天远冷着一张脸,又道:“此次攻打铁离一切军令皆由我出。你,好好照办就行,都听清楚了?”
“是!”耶律格单膝下跪,道:“一切听大哥的,我再不敢擅自逾越半分。”
“下去准备吧,今夜子时出发。”耶律天远说完,再不看耶律格一眼,顾自转身走入了内堂。
屋内,熏着不知名的香料,月里朵正席地盘膝而坐,凝神冥思。听到脚步声,她睁开双眼,起身向耶律天远缓步走近。
一边帮着面前的人宽衣换甲,月里朵一边说道:“将军,你真的要在明日攻打铁离?”
耶律天远冷哼:“什么时候也轮到你管起我的战事来了。”
“月不敢。”月里朵低头道:“月只是听萨满神告诉我,近几日不宜征战,否则…”
“否则怎样?”耶律天远的语气更冷。
“必败无疑。”
耶律天远一把扯住月里朵的长发,冷笑道:“我以为你的灵力不过如此,想不到真的可以接到神的旨意。那么,你的萨满神有没有告诉你:黄龙铁军是大辽的精锐,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将军!”月里朵痛呼。
耶律天远松开手,仿佛又像是在轻柔地抚摸着依旧留在他手心里的丝丝银发,开口道:“你就算每日将这一头黑发尽染银色也永远变不成他。他的灵力、他的神奇,你永远都比不上。”
月里朵心中猛地一颤。
这是耶律天远第一次在她的面前说出这么真实的言语,像似要将她整颗心活生生地剥开。她知道耶律天远口中的“他”是谁,她也知道每次当自己面前的这个人轻唤“月”之时,其实想着的是另一个天生有着一头银白发色的人,那个人就在铁离。
蓦然齐齐涌至心头的疼痛令月里朵一时之间答不上话来,唯有暗自噙满了泪不让它滴落。
耶律天远披上黑胄战甲,俯瞰溃坐在地面的月里朵道:“我与格小子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但他不是我,就算有你帮着,他一样成不了大事。你最好记住今日我说的话,这一次就不要随军了。”
“还有,安分点,不要再耍花样。虽说你是被萨满神祝福的巫女,可是动了他,我一样会杀了你!”说完,耶律天远自木架上取下自己的佩剑,头也不回地离开。


雪洞之内寂静无声,一如它在远古就深藏于霍格峰下那般静谧。
戚少商坐在圣泉边,仰头灌下一口草原白,顺手抹了把嘴角。
羊皮酒囊中的酒还剩下不少,提在手里沉甸甸的分量不禁让他面露出些许微笑。辛辣的烈酒入喉,竟不如先前一般冲头刺激了,反倒是泛起一股难以言明的熏然之感。半眯起眼,戚少商享受着醇酒的冰凉慢慢灼烫了他的心胸肺腑,再由着温热的感觉弥漫至四肢百骸。
眼前,圣泉之水雾气腾幂,让整个人都浸在水里的顾惜朝若隐若现。
戚少商难得见到顾惜朝安静凝立的样子,于是,不禁手托上腮帮子,面带笑意地凝望着他。
想起顾惜朝随着自己跌落雪洞昏晕之时,是他自作主张地解了他的衣衫,也是他毫不犹疑地将人直接抱入了圣泉之中为之解毒。
犹记当日抱在自己手中的那种冰冷,激得戚少商的心不可抑止地抽痛。
他与他之间,这么一路血雨腥风地走来,纠纠缠缠,遇到过多少命运的捉弄。
戚少商信命,但是他更加坚信命运之途是可以由自己的双手来掌握。这一点,他其实与顾惜朝惊人般相似。
虽然顾惜朝曾经在他的面前狷狂地说过:我命由己不由天,他不信命。但是戚少商知道,顾惜朝之所以会这样说,是因为他太聪明,也是因为他在这混乱昏庸的世道活得太清醒。
这个人,太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亦明白要想得到他顾惜朝这般身份所要的,就必须付出代价,就必须有得有失。除此之外,几乎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让他去走,也没有人会真心出手相助,一切只能靠自己。
这些,戚少商原本不懂,可是,如今他懂了。他懂顾惜朝为何执意离开中原,留在铁离。难道仅仅只是为了一个虚幻的萨满巫灵显魂术能够令他得见晚晴一面?难道不是因为这片广袤草原比之行将朽木的大宋更能给予他一施抱负的机会?
他也懂了顾惜朝为什么不再像以往那般不掩锋芒,而是将他的傲气、他的不甘、他的远见隐忍在心魂深处蓄势而待发。
到今日,到此刻,他终于懂了这个人。
他们本就是世间难遇的知己,若不是错误的开始,血腥的往昔,江湖放歌,沙场驰骋,哪里不是他们的天 下?
恨吗?
恨。
怨吗?
怨。
可是,悔吗?
不悔!
扪心自问,戚少商自知他不悔。
不悔、不畏、不避、不藏。男儿胸怀,坦坦荡荡。
拿起羊皮酒囊刚想再喝一口,戚少商忽然记起对顾惜朝的承诺:等他身上的雪炼之毒完全解去之后,自己会让他喝个痛快喝个够。于是,只得自嘲地笑了。
转身,戚少商终是放下了手中的羊皮酒囊。
整七日,只要顺利地熬过这七日,顾惜朝身中的奇毒就可以被圣泉之水完全化解。今日,已是第五日,也到了撒兰纳在临行之前对自己所说的最紧要关头。
带路的龙牙为了他们已然深埋雪野,锡伯年轻的族长为了他们忍泪放下了家仇,或许至今仍在雪峰脚下苦苦等待着她的白狼回来。
这一路上,戚少商不得不喟叹苍天其实一直都是在眷顾着他与顾惜朝的。惟愿今日这一关,亦不例外。
回头,但见泉中的顾惜朝正在缓缓地睁开双眼。
卷曲的发丝被热腾腾的水雾尽染,濡湿地紧贴住他的鬓角与额头。花费一个时辰沉浸于温热的水中而被不可避免地熏热熏红的脸上,刚刚张开的墨黑眼眸内水汽氤氲。光裸的肩、颈、心口、胸膛,道道水痕蜿蜒,不知滴落的究竟是汗水还是泉水。
试着从高于自己体温的泉水之中站起,稳住有些久坐僵麻的身体,顾惜朝暗自运气。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体内雪炼至阴的毒性正在慢慢地消退,但是心口与丹田之处那丝抓不住寻不着的冰冷仍阻了自己的经脉不顺。果然还是没到完全毒解的那一天吗?
轻叹一声,顾惜朝抬起眼,猛然见到独坐一偶,正牢牢望住他的戚少商。
这几日,只要他从泉中一睁开眼,定然会看到戚少商凝视着望过来的目光。那目光不移不避,执着、坚定,还有一种他不熟知的温柔。
戚少商看着顾惜朝睁眼,看着他沉吟,看着他注意到他的目光,于是先笑着开口问道:“惜朝,今日感觉如何?”
顾惜朝却是一时失神,只是应着微微点了点头。
戚少商站起,拍拍手,掸掸衣衫,道:“那好,你先歇着,我出去下马上回来。”

雪洞虽深入山腹之中,从洞内往外寻找到出口却不难。
早在他们坠落此地的第二日,清醒过来的顾惜朝,就凭着测算泉眼的方位让戚少商找到了出洞的路。只是利用泉水解毒的顾惜朝身旁不能少了人,戚少商才与他一起一直呆在雪洞内尚未踏出去半步。
适才戚少商就在思忖着:如果真如撒兰纳所说,那么接下来最难熬的两日,或许他必须要不眠不休地陪在顾惜朝的身边,一步都无法离开。这才想着趁顾惜朝的情形尚稳之际,出外一趟给他们添些食粮。
躬身走出洞外,茫茫天地间白灼似火般的冰雪反光刺得戚少商不禁闭上了眼。
天高云远,乾坤朗朗。日头尚未西落,阳光照在人身上自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叹。
戚少商蓦然之间觉得很是畅快。
于是长啸一声笑着纵身一跃,瞬间就立至树头之上。足尖轻点枝梢,甚至没有碰落上面的一粒积雪。
天气极好,因而视野极佳。
很快的,他就看到不远处的树下,圃盖着雪的芒草丛中,那悉悉索索地不停躁动。
戚少商一笑。未等笑意消散,人已如箭矢般向那处芒草丛飞掠而去。
双足隔空交替踏点脚下的冷杉树枝,震落的积雪四散飘洒,像是下起了缠绵的细雨。
距芒草丛尚有几步之遥,戚少商已经俯身伸手,闪电般地擒住躲藏在草叶下的那点小小的身影。捏住往上一提,果然就将一只活蹦乱跳的雪兔捉到了自己的手中。
兔肉的腻香开始在洞内迷漫。
戚少商举起快要烤熟的兔肉凑近鼻端闻了闻,大为满足地叹道:“好香!”
顾惜朝斜倚着岩壁坐在他对面,有些好笑地看着被烟火熏得满脸通红的戚少商道:“大当家,你刚才出去就为这个?”
“吃了几日的干粮就雪水,嘴里都淡出鸟来了。看似你的毒也快要解了,今日就去捉了这只雪兔来,你我也好打顿牙祭。”戚少商一边低头拨弄翻转着烤在篝火上的兔肉,一边说着闲话,随后抬手将肉递了过来,道:“来,惜朝,你先尝尝。”
顾惜朝笑着接过泛出油黄色泽的雪兔肉,浅尝一口。
味道很淡,虽然不缺山珍野味独有的醇鲜,却远远不如他曾经尝过的精致佳肴般味美。可是,这一口吃下去,却很烫,似乎就这般一直烫到了他的心底魂间。
从中了雪炼之毒的那一天开始,自己的身体就一直是冰冷的。这种冰冷其实顾惜朝并不陌生,彻骨的透心寒意,就像晚晴逝去之时自己的心情,抑制不住地一冷到底。可是这些日子以来,却有一种温暖一点一滴地闯进他冰冷的体内。在每一次他从雾气弥漫的圣泉之中睁开眼,就能见到戚少商守在一旁深深凝望着他之时;在每一次他因为体内的阴毒与至阳的圣泉水相互冲撞而痛楚难耐,戚少商就会死死地抱住他在耳根处轻声抚慰之时。
顾惜朝知道这些温暖不是来自温热的泉水,这与他浸没在圣泉之中的那种温暖不同,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是因为这个仅仅吃到了烤成半焦的兔肉,就可以笑逐颜开的人的缘故。

篝火即将熄了。
戚少商往火堆里添上数把枯枝,让火光弱弱地燃着,不至完全熄灭。洞中,残留着的烤肉香味仍未散尽,不时地还能闻得到。
一只小小的雪兔,仅是一顿料想之外的牙祭,二人却都吃得犹为尽兴。只是,顾惜朝有些遗憾无酒下菜,戚少商却是笑而不答。
山中一日,世间千年。
戚少商是真的感觉与顾惜朝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仿似神仙梦境。虽说除了最初的不适,其余大多时间里,顾惜朝仅仅只是沉默地浸在圣泉水中去毒,而自己也只是无声地陪在一旁看着他而已。
然而,只是看着,就已经像是对他道尽了千言万语。
呆在雪洞中的日子不分昼夜,不过戚少商还是在又一个夜晚来临之时,在坚冰封印的一侧岩壁上刻上了一道划痕。
身边的人已然沉睡,裹盖其上的毛皮外衫,随着顾惜朝平稳而轻微的呼吸微微起伏。
戚少商拂开遮住了他半张脸的毛皮领子,露出其光洁的脸颊。手,不自禁地就轻抚了上去。指下碰触到的肌肤不再冰冷彻骨,温润舒服的感觉令戚少商不想轻易放开。
得一知己,雪夜煮酒论剑,该是何等逍遥自在?
这酒,要看和谁喝。
这剑,要看为谁舞。
惜朝,等你的雪炼之毒去尽,可否会有我们的这一天?
发出几不可闻的一声喟叹,戚少商终于还是抽回了自己流连在顾惜朝脸上的手,
仰头靠住身后的岩壁,闭上双眼假寐。
脚边,偶尔爆裂的火星发出“噼啪”之声时不时地响起,提醒着戚少商:今夜,他不能睡。
冬日的夜,来得早,亦分外宁静。
闭上眼目,什么也看不见,周遭的任何声响就再也逃不过戚少商的耳朵。他听到,洞外空旷无人的天地之间好像又开始下雪了。雪花飘然洒落的声音轻得仿似飞絮,不带一丝人间烟火的气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戚少商本能地觉察出一点异样,仿佛像是有几下低哑闷哼之声流泻于空气之中。
猛地睁开眼,戚少商只见本应安静沉睡着的顾惜朝,已经掀开了他身上盖着的用以御寒的外衫,正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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