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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雀-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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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晚差点跟别的男人干了那事。”   
  “我想你,瓦莱丽。”   
  “那就快回家吧。”   
  “好。”   
  “什么时候?”   
  “很快。”   
  “我也想你。”   
  打完电话凯茨觉得好点了,但她还是睡不着。   
  通往提纳霍的上山路跑到四分之三处,就是一座两层的餐厅,餐厅的窗户上有绿色的百叶窗关着,路的坡度到这儿也缓和多了。凯茨决定从这里折返,向桑塔中心和大海的方向跑。太阳冲出了早晨的薄雾,温度显然有所升高。她已经跑出来20分钟了,但是并没有出现背疼的情况,身上非常光滑、舒适。   
  那个沙滩包困扰着她。她们那天去休闲池边上,艾娜玩水的时候它就在那儿,但是等她们回来的时候、凯茨看见潜水艇的门、发现休塞佩·卡斯特拉诺吊死在里头的时候,它就不在了,也许是丢了……   
  但是它确实在那儿,那儿确实有沙滩包,当她跑到马修·布莱克旁边时,它在那儿吗?它是很容易买到的,还是说很难买得到?她能再次辨认出它来吗?它是一个证据吗?或者也许只是因为凯茨这几天有点累了,或者喝多了、大脑过度劳累而产生的幻像?   
  这正是她想找汤姆聊聊的原因。这正是她夜不能寐的原因。这也是她掷硬币、她清晨4点起来喝咖啡、她又想起奥托、她洗很长时间的淋浴、她拿起电话又给瓦莱丽打电话制止她自己的原因。   
  她跑回中心,朝左拐进体育馆,慢慢地停了下来。从体育馆出来,她穿过跑道,来到了足球场的中心。凯茨摊开四肢平躺在草坪上,就像一个被大头针钉着的昆虫标本,在自己的内心中尖叫着。   
  46   
  凯茨和埃立克是10点过5分出发的。艾娜10点开始就有理疗任务了。埃立克刚一到这儿就租了一辆铃木汽车,他把车停在员工车位的后面,只要他的指定导游建议去哪儿,他就随时出发。   
  凯茨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我们翻过通往哈利亚的山,去辛吉的米拉多,然后顺便去山后面看看,中午在一个小渔村吃午饭。”   
  “是奥索拉吗?”   
  “真聪明。午饭后咱们可以去阿瓜的洛斯哈美奥斯。我也没去过那儿,不过应该很漂亮,我见过几张明信片。”   
  “好啊,听起来这一趟不错啊。我今天是不是应该表现得温情脉脉的,好勾引勾引你?”   
  “那我和艾娜可以交流感受了?”   
  “可以。”   
  凯茨笑了。她希望她的笑声听起来不会像实际上那么虚伪。   
  他们行车的路线和那天马修·布莱克出事以后艾娜开车时走的完全一样,甚至连感觉都一样,也是在死了一个人以后开车出去,只是这次开车的不是心情阴郁、长发飘飘的艾娜,而是矮胖有力的埃立克,他的头发修得很短,在风中几乎不动。他们一路聊着,但是有点别扭。凯茨觉得这还是由于她仍不怎么样的情绪。埃立克一切都挺好,但是他确实说他希望艾娜能回丹麦去,他不希望她在国外工作。   
  “去年我们碰上的那次意外,那个掉到海里的德国人……”   
  “你也知道这件事?”   
  “艾娜会告诉我的,对吗?她没告诉过你那次意外发生时当时我也在这儿吗?”   
  凯茨缓慢地说,“我以为这是你第一次来这儿呢。”   
  “这是我第三……第四次来这儿了。我去年来这儿看了艾娜三次。我每次都乘坐廉价航班来。我每来两次左右她也会回去看我一次。”   
  “你为什么这么想她回去?”   
  “你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应该和我在一起。这样才对。她一年到头都在这儿作理疗,她是……”   
  一辆汽车轰鸣着超过了他们。   
  “你说她是什么?”   
  “她应该和我在一起,这样会更好些。”   
  他们正在接近山顶,汽车在费力地爬着坡。前面就是通往哈利亚的大下坡,在他们右边有一家餐厅。埃立克突然大声说,“喝点东西怎么样?”   
  “我觉得这主意不错。”凯茨说。   
  “好!我也要看一下轮子需要不需要充充气。”   
  凯茨什么也没注意到,“那我要不要先进去点两杯喝的?”   
  “好啊,我只需要几分钟。”   
  她点了咖啡,里面只有一点点牛奶。凯茨看到旁边桌上的人喝的是牛奶要法得多的咖啡,这让她想起了在巴塞罗那的那次假期所喝的浓稠的牛奶咖啡。那次喝的咖啡感觉棒极了,但现在这杯却有些难以下咽。因此她又点了一杯喝的等埃立克一起喝。   
  埃立克走进来,凯茨几乎没怎么注意他的脸。   
  “你会开车吧,凯茨?”   
  “当然。”   
  “好,等咱们喝完了由你来开车。你先试验试验,然后告诉我这车是不是有毛病。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凯茨抿了一口咖啡,然后笑着说,“有些人批评铃木吉普车,不过我敢肯定铃木车都不错。”   
  “好吧,不过你还是试试。要是车没事那最好。”   
  凯茨又笑了。埃立克脸上挂着很夸张的眼神说,“已经发生那么多意外了,我可不想再发生一次。   
  由于百叶窗全部放下的缘故,咖啡馆里头光线阴暗,热气也辐射不进来。可是等凯茨和埃立克走出门外,一股热浪就迎面扑来。凯茨手里拿着车钥匙,绕着汽车走看了一圈,好像并没什么问题,她爬进车里把车发动了起来。   
  埃立克站在几英尺以外对她喊,“试试轮子,往右。你觉得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凯茨挂到一挡开动了汽车,小吉普反应很快、很正常,也许只是方向盘有点松动罢了。   
  “好像没什么问题。”   
  “好,你再绕停车场开一圈,试试刹车!   
  凯茨依他的话在碎石铺成的停车场开了一圈,然后一刹车,“没问题!   
  埃立克也上了车,看起来有点傻乎乎的。“我有精神分裂症,你说是不是?”   
  “精神分裂症?”   
  “你有妄想精神分裂症,是吗?我是妄想狂吧?”   
  汽车的马达声音很大。凯茨觉得着一切都很可笑。   
  “不,埃立克!你只是妄想狂,精神分裂是另外一回事。”   
  他们又出发了,可凯茨还是笑个不停。   
  由于是下山的路,凯茨把车开得更慢了。上次她和艾娜一起开那辆克里奥时艾娜就被吓得够呛,这次也没好到哪里去。车换成了铃木吉普车,可是车里的埃立克也同样不信任她。但是现在车开得这么慢,挂在三挡,就算出了事也伤不着呀。   
  她笑着用脚碰了碰刹车,“埃立克,你是不是觉得咱们快死了?”   
  埃立克带着歉意说,“对不起,我想得太多了。”   
  凯茨又踩了一下刹车,“不过刹车好像真得有点不太灵啊!”她又猛地踩了一脚刹车板,没想到一点阻力也没有感觉到,直接踩到了底。她嚷起来了,“刹车实际上一点也没有啊!”他们的车子曾经开到每小时25到30英里的时速,但开始下山时凯茨为了谨慎起见,把速度降到20英里。她心里想着,“哦,不,陈词滥调,陈词滥调!迪克·弗朗西斯!”她拉起手刹,并且试图换到二挡。汽车里面嘎拉响了一声,但是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刹车是在第二个拐弯处失灵的,下一个拐弯他们鸣着喇叭总算过去了。再下来一个拐弯可就恐怖多了,他们硬是拐了过去。接着他们就往山下滑啊,滑啊,速度也不算很慢,马达尖叫着,他们的汽车朝哈利亚方向直直地冲下去了。   
  到了山脚下是一个丁字路口,他们无路可走了!凯茨只好朝着一个餐厅的大前院驶去。院子里有很好看的篱笆,地形有点往上倾斜。几只驴子站在院子里,地上则铺着些干草。凯茨把车往院子里开,可她不想撞到那些驴。她在某个地方曾经看到说撞到大牲畜比撞到一堵厚墙上还糟糕。   
  汽车颠簸地开上了铺满碎石的院子。   
  “你——干得——不错!”埃立克嘟哝着,接着他就大叫起来。他们经过一个风车,撞碎了篱笆,栅木乱飞。吉普车狠狠地颤了一下以后停了下来。埃立克马上站起来逃了出去。挡风玻璃也稀里哗啦地碎了。院子对面站着个什么人,一头黑色的科内赫拉驴子嗷嗷地叫起来,使劲扯着挂它的绳子……   
  凯茨睁开眼睛。   
  “埃立克!”   
  埃立克的脸从灌木丛中冒了出来。   
  “凯茨?我摔了个屁墩,这是不是很可笑?”   
  “你没系安全带?”   
  “没有。”   
  凯茨嘴里嘟哝了几声,神情木然地坐回到她的座位。忽然,她用很奇怪的丹麦口音学起了埃立克说话。“凯茨,你觉得这车会不会有点不对劲?”   
  “我确实已经告诉你了。”   
  “好吧,”凯茨用正常的英语语调说,“你已经警告过我了。”   
  过了一会儿——她实在忍不住——她又用丹麦口音说,   
  “我觉得现在这车可能真有点不对劲,埃立克!”   
  要说这一天是“糟透了的一天”其实也不尽然。埃立克损失的其实只是一点面子而已,凯茨的胸口则被安全带蹭掉了一块皮。吉普车换了刹车片以后还能开,没什么大损坏。他们打了几个电话——埃立克的西班牙语说得很不错——之后,有关的人说如果他们能等半个小时的话可以让他们另租一辆,另外会有人开一辆抢险车来把坏车拖回去。   
  他们从自动售货机买了两瓶可乐,然后回到吉普车旁边。凯茨不那么专业地钻到车底下敲来敲去。她正盯着车底下的管子和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时,听见轰隆轰隆的警用摩托声,看见一双落满灰尘的巡警的靴子。   
  凯茨听见在她上方那个警察正在说着什么,好像是在提什么问题。埃立克很快接上去回答了他的问题。她觉得她听到了“液体的”(原文为西班牙语)之类的单词,好像还在说着一些嘲笑女人开车的话,什么“失败”和“刹车”(原文为西班牙语)之类的词。她从车底下钻出来,看见警察穿着黑色的皮夹克,戴着白色的头盔。   
  警察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啊哈!小妞!不错啊!”   
  凯茨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你可以这么说。”她说。   
  现在他们唯一能用的车就是一辆‘护林流浪者’,这车对于凯茨和埃立克来说有点大,不过总比走回去强多了。凯茨一方面是个姑娘,另一方面她也是个警察。她夹在两个男人中间。那个警察一直在用西班牙语油腔滑调地说话。最后直到他们租的车来了,他们才算是摆脱了这警察。这时凯茨和埃立克发现还有点时间可以再喝一杯咖啡。在餐厅里,埃立克还指出凯茨被撞出来的一个小肿块。   
  “我在工作中,”凯茨说,“曾经比这更惨。”   
  “你是说做绿之队的工作、跑步吗?”   
  “我是说做女警,我以前。”   
  “哦。”埃立克说。   
  埃立克开车,凯茨则拿着地图。他们到了通往里奥的米拉多的拐弯处时,还没等凯茨说出“朝左拐”时,他就已经把车子拐过去了。等他们到了那儿,埃立克问,“在哪儿?”   
  “什么在哪儿?”凯茨说。   
  “风景。”   
  她指了指前面的一队游客。   
  埃立克似乎内心里有点失落,好像他没看见长长的窗户,远处的大海,前面观光客攒动的脑袋似的。这些游客朝远处。朝下面指着,那里是大海,格拉修莎岛。   
  “在哪儿?”   
  “那有个阳台。”凯茨说。   
  外面的风景很美。造物主在蓝色的天穹上放上一个纯净好看的太阳,早晨的湿气已经散去,天空没有一丝网霾。他们下面的格拉修莎美得像一幅画,微风阵阵吹来,一切都让人那么惬意。除了头还有点疼以外,凯茨觉得好极了。埃立克站在几码以外,正低头看着安全护栏。   
  凯茨走到他旁边,“我和艾娜计划骑山地车到下面去玩一天,你觉得这计划怎么样?”   
  “听起来很酷。”   
  “也许带几个绿之队成员去,没准星期天就去。”   
  “好啊。”   
  埃立克听起来有点心不在焉。于是凯茨问他是不是有点不舒服。   
  “啊,”他的说起话来突然又带上了很浓的丹麦口音。“我只是在想,现在咱们在这儿说说笑笑,挺快活的,但刚才我们却差点死掉了。刚才刹车坏掉的时候咱们很容易就会被撞死。   
  “我觉得不会,”凯茨说,“因为你刚才隐隐约约的担心已经让我小心多了。而且如果我真的控制不了,我也会把车往墙上开或者依靠篱笆来减低车速的。   
  “你开车开得不错,是吗?”   
  “我理应开得不错啊。   
  “刚才那个警察还开玩笑说……”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这些男警察总是这样,你得习惯这些。   
  “这么说我们当时肯定死不了?   
  “是的,埃立克。   
  他听了这话微笑着叹了一口气,“啊,好啊。我想也许是这个地方使我变得忧郁起来。这儿这么深,去年摔死的那个德国人就是从这儿摔下去的吧?”   
  “那儿。”凯茨说。   
  他移动了几步,“是这儿吗?”   
  “还往那边。”凯茨说。   
  埃立克往下看了一眼,“哦,从这儿掉下去可真高啊!我们在这儿呆着可真是有点毛病。”   
  “你是不是有恐高症啊,埃立克?”   
  “没有,只是在这儿才害怕。我想去喝点东西。”   
  “好,”凯茨说,“现在你说了算!”   
  于是他们开车了奥索拉,这是一个狭长的村子,如果把小岛比作人的手,这个村子就位于右手最上面的关节那里。村子里大多数地方都是餐厅,不过还有个水花飞溅、船只云集的港口,让人看着高兴。凯茨开始慢慢地了解埃立克了,虽说他说话时总是带着稍微有点挑逗的微笑,但是他对自己的嘴管的还是很严的。比如凯茨原来就不知道埃立克也爱长跑,成绩比起凯茨毫不逊色,也够得上参加俱乐部的水平了。埃立克总是不让凯茨了解他整个人,而只是告诉她自己的一些小趣事,这让凯茨隐隐地觉得不安。直到这时她才了解到埃立克也喜欢跑步这件事。   
  “你怎么没告诉我这件事?”凯茨问。   
  “我只是没有提到跑步罢了。”   
  “你一般什么时候训练?”   
  “大部分日子我都训练。不过我到这儿以后我有时根本不跑步。我到这儿来不是为了来跑步的,我是来看艾娜一切是否都好,是否安全。”   
  “是否安全?”   
  “看看她过得快乐不快乐。”   
  接着他们又继续沿着岛的东海岸线行驶。在公路的一边是矮小的灌木丛,另一边则是石头和沙子。路边的风光看起来不像是地球板块运动的结果,倒像是战争中按错了按钮造成的大屠杀后的景象。很难想像如此巨大的破坏力就潜伏在离他们1英里的底下,在岛下面运动着。   
  没开多久他们就看见标着阿瓜的洛斯哈美奥斯的牌子,在灌木丛中半遮半掩地立着。凯茨按牌子指示的方向转了弯,她觉得有点设精打采的,可能是中午喝了半瓶葡萄酒的缘故。   
  “去阿瓜吗?”她问,心里却有点希望埃立克会建议他们慢慢开回桑塔去。   
  “你作主。”埃立克说。   
  入口处看起来同样没什么意思,明信片,商店里销价甩卖着廉价的塑料玩意。一群游客正在买尼龙短裤。他们走了过去,付了钱。   
  “在什么地方……”埃立克问。   
  “跟着这帮胖子。”凯茨回答。   
  从入口处往里走是一个很难看的螺旋扶梯,修整过的石头,扶梯上是一双双挪动的脚。凯茨这会儿觉得糟极了,她四处瞥了几眼,差点刚出来。她往底下一看,下面是石头的墙,餐厅的地板,感觉像个停尸房,凯茨心里抱怨着,“哦,不上帝,哦,不!”   
  “要喝点东西吗?”埃立克问。   
  “不!”凯茨说。   
  他们走到另一边,这是一个大洞穴,里面精心地布置着一些灯和黑色的水。同样没什么意思。好,这边看完了,下来呢?到另一边看看,这里的水很清凉,安着一些超真空灯,水里有一些变异了的白色螃蟹在慌慌张张地爬来爬去。好了,这里也看过了。他们又沿着这个水池边走,然后上了楼梯,外面光线很充足。要看看外面吗?为什么不看呢?于是她跟着埃立克往外面走。   
  他们从拐来拐去的楼梯往光亮处走,外面天气很晴朗,没有云层遮挡阳光,这是典型的兰萨洛特的下午,天很蓝,阳光很刺眼。埃立克走在前面,不知为什么,凯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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