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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那真是可惜了。”梧桐手起刀落,男人还没来得及发出任何死亡的呻吟便归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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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杀了我,可如果你放我走,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
男人死了,可男人刚才说过的话一直没有死。
曾几何时,左拉也对自己说过:她的骄傲允许她战死,允许她战败,可若战败了却没有战死,那就爬起来继续。。。。。。
也许是时候,爬起来继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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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管,我们好像很久没有切磋过武艺了。”左拉突然收住脚步,转身看向梧桐,精致的唇角被轻薄的笑意抹上了层层诡异,“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呢?我想想。。。。。。哦,对了,好像是一年前。”
“我不会和你动手的。”梧桐好像早知道左拉心里在想什么,还没等她陈述完所有的铺垫,便干脆地否决了她。
左拉咧嘴一笑,其实这样的结果她早就预料到了,只是今天,她想到了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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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管,其实我觉得,刚才那个人说的话还是挺有道理的。特别是那句——‘揍敌客家的人作恶多端’。”
一句话说完,所有人脸上都带上了诧异的目光,甚至有些微怒。
“左拉你?!”其中一个管家不可置信地问出了声,梧桐却没有说话。
“没错,是我。”左拉的嘴角挽起另一个诡异的弧度,继续说道,“虽然我这个人是没什么正义感,可是偶尔也会有想要替天行道的时候。比如现在。。。。。。”说到这里,左拉适当地停顿了一下,想先听听“掌声”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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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楚,在管家们的心目中,揍敌客家族是不可动摇的存在。你可以侮辱他们的亲人,侮辱他们的朋友,你甚至可以侮辱他们本人,但“揍敌客”,你不能侮辱。
几个管家已经按耐不住想要出招的冲动。左拉只是安静地看着,等着。不经意间,她又想起了一年前自己那段关于“忠诚”的论调。
忠诚是什么,直到现在,左拉还是没有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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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拉,你闹够了没有?”梧桐有些愠怒。
“总管,我可没有胡闹。”左拉嘴角原本微敛的笑意铺张地在脸上蔓延了起来,手腕一翻,手中瞬时现出一条黑色长鞭,“‘我们是为了保护揍敌客家而存在的。’这可是总管和我说得最多话哦。今天,如果你们不阻止我,我可就跑去‘寻衅’了哦。顺便说一句,老爷我打不过,可是少爷——我绝对不会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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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向左拉冲来的是之前质问左拉的那个管家,左拉只是轻轻一舞鞭,便将对方卷出了视线。至此,战斗算是真正开始了,左拉手中的长鞭只是看似很随意地在空中舞动着,可每一次的动作,都能完美地化解对手的进攻,同时做出对手难以抵抗的攻击。
不过2分钟,几乎所有管家都已经严重挂彩,有些甚至已经昏迷不醒。梧桐却仍旧站着没有动。
“总管,窝里斗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您怎么不来阻止一下呢?”左拉一边继续着攻击一边说,长鞭时不时地击打在梧桐的身侧,却是每次在即将击中梧桐本人时被收了回去。
眼见着身旁的管家已经倒得差不多了,梧桐还是没有动作。左拉叹了口气,她从来不知道梧桐的脾气竟然如此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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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鞭,直接击向梧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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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至少会躲,却不料他竟硬生生地挨了这一鞭。左拉知道自己这一鞭子的轻重,绝对不比挨上一刀来的舒服。
血,没有“流”出来,而是“溅”了出来。
“混蛋,还手!!!”左拉有些生气了,手中的长鞭受到情绪的波动,开始剧烈地抖动了起来。想到梧桐曾经说过的话:武器,不该是身体之外的东西,而应该是身体的延伸,说得不正是自己。变化系念力形成的实体武器还真是麻烦,想到这里,左拉恨恨地甩了甩手,长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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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够了吗,闹够了就回去受罚。”梧桐定定地看了左拉一眼,转身准备离开。
“梧桐。”左拉已经很久没有叫梧桐的名字了,至少在断了手臂以后便再没有叫过,所以当左拉叫出口时,不仅梧桐,连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她问:“为什么,为什么不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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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转过身看着左拉,7岁的女孩子,很漂亮,金色的长发斜系在耳侧,在枯枯戮山为数不多的晴天里闪烁着黄金的光泽。湖蓝色的双眼静谧而祥和,偶尔调皮地闪动一下,像是撒在湖面上的星辰,在黑暗中美得不太真实。
只是女孩空空荡荡的右手,是永远抹不掉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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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拉,你还在生气吗?”梧桐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右手。那是一双男人的手,手掌很大,十指很长,骨节清晰可见。左手轻轻握住了右手的手腕,几乎是不费力气地。。。。。。一扯,整条右臂从肩上掉了下来。
血溅在左拉苍白的脸上,像是雪中绽放地红梅,妖冶而绝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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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揍敌客家的人都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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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下意识地,左拉一拳把梧桐打倒在地上,对着他的脸又是狠狠一拳:“混蛋,你在做什么,你疯了吗?”
身旁还醒着的管家已经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两个人的行为早就已经超出了常人可以理解的范围。
“只是不想欠别人什么。”倒在地上的梧桐笑了笑,是在自嘲,但也是会心地笑:“当初老爷把我从流星街带回来,我便欠了老爷一条命,所以我会用一生去还。一样的道理,我欠了你一条手臂,现在我把它还给你。”
左拉不说话,只是看着伤口,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左拉,你不该来揍敌客家的。”梧桐伸出左手摸了摸左拉的脑袋,“这里不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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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拉不明白,为什么无论自己跑到哪里,都有人说这样的话。一样的动作,一样的语气,甚至连句式都如此相近。翠绿眼睛的少年语气坚定,却是浅笑如水,明眸如曦,他说:“左拉,你不该来流星街。”
来不及多余的思考,左拉一把抓起梧桐身边的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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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启动
'拉斐尔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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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光柱一直攀升到天空,一端在地面,一端插进了灰黑的云层。
这一刻,左拉有些迷糊了,她以为自己看见了传说中的巴别塔。
通天的白色巨塔,指向人类最渴盼的归属——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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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左拉看见梧桐的手臂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原来的位置,她开始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一下子脑缺氧没有想到。
受到白光的感染,身边那些昏迷中的管家也开始一个个清醒了过来。
左拉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灰尘,白了一眼还在呆愣中的梧桐:“既然你不愿意和我动手,我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了。”说完,咧嘴一笑:“总管大人,很荣幸地告诉你,你——被我抄了。”
毫不留恋地转身,只是听见背后窃窃的议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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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惜,再也见不到她吃烤焦的三明治时的表情了。”
“嗯,以后受了伤也没有人来治了。”
“是啊,不过杰尔米有福了,以后就没人找他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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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听着听着,左拉便会心地笑了,举起左手,向后做出一个挥别的手势。
其实——揍敌客家的人也是人,只是常人只记得他们是“揍敌客”,而忘记了他们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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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管,这孩子走了,大家又要寂寞了吧。”第一个攻击左拉的管家摸着脑袋嘀咕了一句。
梧桐没说话,只是目送着左拉的身影缓缓离去。
举起右手,一记清脆的响指,他说:“是时候回去工作了。”
其实除了这句,他还想说:“看着一个孩子长大,还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
从半山腰的管家宿舍到山脚的试炼之门,用跑的话只需要2分钟,可左拉决定慢慢走。虽然是杀手的家,可枯枯戮山也有它美丽的地方,比如那个没有表情的帅哥,比如山顶那些没有名字的鲜花。。。。。。
左拉一边走一边快乐地哼着小调:“一闪一闪亮晶晶,漫天都是小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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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左拉终于出现在了山脚。
无疑,三毛又给了她一个最“热情”的招待,而左拉,在看到三毛后,又忍不住“亲切”地拍了拍它的脑袋,致使后者非常“绅士”地倒地问候。瞥了眼一旁的试炼之门,左拉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单手,除非把门打破,否则根本开不了门。无奈地叹了口气,又瞥见了身旁的小门。
淑女地敲了敲门,门锁的位置轻微地转动了一下。左拉一边默默称赞门卫叔叔效率真高,一边打开了门。
只是她这辈子都没有想通,为什么给她开门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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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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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耳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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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飞过。。。。。。)
第十三章 雇主
更新时间2008…4…26 20:27:53 字数:4163
“嗨,帅哥,好久不见了。”虽然很诧异,左拉还是心情颇为不错地朝伊耳谜打了个招呼。
“爷爷找你,和我回去。”伊耳谜典型的开门见山。
如果是一年前,左拉一定理都不理他径直离开,因为那时候,左拉对伊耳谜的评价是——脱线,极度的脱线。
可是一年后的今天,左拉不得不承认伊耳谜是她至今为止遇到过最精明的人,他做的几乎每一件事都带着明确的目的性。
所以这一次,左拉很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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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干脆的回答,表面看似波澜不惊,背后的手已经摆开架势,准备随时突袭。
“是吗。那可就麻烦了。”伊耳谜话未说完,一排钉子已经朝左拉飞来。
本以为首先攻击的会是自己,因而伊耳谜的攻击让左拉有些措不及防。好在今时不同往日,左拉手腕一翻,一条黑色长鞭出现在左拉手中,在空中一卷,钉子应声落地。
左拉吃过伊耳谜钉子的亏,因而对这些钉子格外的谨慎。
却不料伊耳谜突然停止了攻击,说了一声:“真可惜。”
几乎是同一时间,左拉感到小腿一阵疼,来不及作出反应,身体已经无法动弹了,脚边刚才被打落的钉子已经悉数陈列在她腿上。
怎么会这样?左拉一下子懵了。伊耳谜是操作系的,难道。。。。。。
飞快地用凝一扫,左拉后悔地发现每根钉子的尾端都系着一根细长的念线。
她一直只记得伊耳谜是通过钉子来控制别人的行动,却忘了操作系除了能控制人,还能控制物。伊耳谜的能力应该还加上了一些变化系的念能力,将念化成极细的线,钉子在没有缠上念线的时候,只是作为普通的攻击。可一但缠上了念线,便成了念钉。
左拉曾听门淇说过,操纵系如果想要操纵人的行动,必须在被操纵者和操纵者之间建立某种媒介,而伊耳谜的念线便是起到了这样的作用。不仅如此,念线还可以控制钉子的移动方向。
还真是个不错的能力,左拉一边感慨着,一边愤懑地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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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耳谜走到左拉身边,蹲下身子,温柔地摸了摸左拉的金色的长发。
“如果你就这样走了,爷爷一定会很生气的。”伊耳谜说话的调子很有起伏,像是在讲一个有趣的故事,“你是揍敌客家的人,揍敌客家的人最讨厌背叛,以前有一个管家逃走了,爸爸虽然嘴上什么也没说,不过两天后他的尸体就被挂在我们家庭院口的那棵树上。”
伊耳谜讲到这里,仿佛认真思考般地抚了抚下巴;“爷爷虽然看上去很和蔼,可是他的脾气要比爸爸更差一些,所以这次他会做出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说不定一怒之下就跑去灭了窟卢塔族。”
伊耳谜的语气平静,却是平静得让左拉窒息。
没有表情的脸,空洞的双眼,仿佛在向左拉证明“揍敌客家的人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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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左拉妥协了,她说:“我和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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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两分钟跑完刚才两个小时的路程,直接忽视管家们在恭候少爷时对左拉的归来表现出的诧异,当左拉再次站在揍敌客家的城堡前,心中算是五味杂陈。
当她再次看见桀诺身前“一日一杀”的布条时,心中更是说不出的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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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长高了不少啊。”桀诺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脚下却是毫不留情地一扫。
避开,迎来桀诺的一拳,所有的步骤都在重复一年前,只是桀诺还是一年前的桀诺,左拉早已不是一年前的左拉。单手成掌,集中念力,直接接住了桀诺的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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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果然进步了不少。”桀诺说着收住攻击,随手拨弄了一下唇边的胡子。
“爷爷也意气风发,宛如当年啊。”左拉奉承地说着,一边等着桀诺的后话。
“唉,爷爷老了,总有一天要被小辈们超越的。”桀诺说着,朝伊耳谜点了点头,伊耳谜便离开了,还顺手带上了门。
揍敌客家的人还都有随手带上门的习惯,左拉禁不住感慨了一下。
宽敞的房间里此刻只剩下了左拉和桀诺,老头不停上下审视着左拉,却没说话。
揍敌客家的人还都喜欢讲话讲到一半玩沉默,左拉禁不住又感慨了一下。
“丫头,其实今天找你来是想和你说个事。”
讲话之前做铺垫,这倒不是揍敌客家每个人都有的好习惯,至少伊耳谜就没有,左拉一边听一边再次感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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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窟卢塔族人?”在左拉“耐心”的等待后,桀诺总算切入了正题。
“是的,爷爷。”
“那你也是传说中的火红眼?”桀诺用了“传说中”三个字,让左拉觉得很好笑。她觉得自己像是放在博物馆中供人赏观的木乃伊,一个孩子敲着玻璃橱窗大叫了一声:“妈妈,快看,这就是传说中的拉美西斯?”
瞧,传说中埃及最完美的法老王,出了传说,也不过是一具干瘪的尸体。
“是的,爷爷。”左拉回答。
“窟卢塔族可是条很神秘的血脉。”桀诺若有所思地抚了抚胡须,却突然转了话题:“丫头,只有一条手臂的日子过得还习惯吗?”
“是的,爷爷。”
“是吗?对普通人来说或许确实不算什么,可一条手臂的话会为将来实力的提升设下限制,不是吗?”桀诺说话一针见血。
“是的,爷爷。”
桀诺瞥了眼在一旁一直低眉顺目的左拉,突然笑出了声:“丫头,想要一条手臂吗?”
左拉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蓦地抬头,对上桀诺充满压迫感的眼神。
“。。。。。。是。。。。。。是的。。。。。。爷爷。。。。。。”
“我们家有人可以给你一条手臂。”桀诺诡异地笑了笑。
不可置信地看着桀诺,左拉有一种自己正被拐进圈套里的感觉。
“只是揍敌客家的人从来不给别人做白活,这你应该知道。”桀诺的声调很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左拉不语。
“其实我倒有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桀诺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然后他说:“不如你到我们家来打工吧。”
“哈。。。。。。哈哈。。。。。。”左拉干笑了两声,心想老头还真“幽默”。
可桀诺却好像十分认真地继续说了下去:“虽然揍敌客家的工作是家族事业,可因为这两年名气太好,生意也越做越大。生意做得大固然是好,只是人手却不够用了。”
“爷爷所说的‘打工’,是雇我去杀人吗?”左拉好像有些听懂了。
桀诺点头。
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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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爷爷,我不杀人。”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左拉看见桀诺的眉头抽动了一下。
她说的是“我不杀人”,而不是“我不想杀人”或者“我不喜欢杀人”。
四个字,便将“杀人”这项运动从兴趣爱好中划进了做事原则里。
桀诺似乎有些为难了,沉思片刻后,他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看来只能这样了,在你能够独立工作之前,就待在伊耳谜身边打下手吧。”
“可是,爷爷。。。。。。”左拉想要反驳些什么,可是两者实力的差距让她无法拒绝。况且现在的左拉——真的很想要那条手臂。
“还有什么意见吗?”桀诺的双手背在身后,危险的气息弥漫在身侧。左拉明白,下一刻任何表示拒绝的语句换来的就只有——死亡。果然,这才是揍敌客,多么“友好”的问话。
“没有,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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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诺满意地拨弄了一下胡须,走到了门边打开了门。
“伊耳谜的房间在走廊尽头右转第二间。”
“是的,爷爷。”左拉走出门,顺手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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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的走道里没有窗,只有火把映照出暧mei的光辉。跃动着的火焰带动着身下的影子一起摇曳,一切看上去都充满了不确定的因子。
左拉觉得整件事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计划范围。如果当初她只是想干掉侠客便离开流星街,而萨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