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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ton从一间屋子走到另一间屋子,地上是一滩滩的血迹,有的尸体还在,有的已经抬走,留下一圈白色的印子。
旁边新泽西的警察正处理着现场,拍照取证,装入尸袋,抬上车。
他默默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最里面的屋子是主战场,整整一面墙上全是血迹,从墙角到天花板;另一边屋子中央的灯上挂着白花花的污迹。
浓烈的血腥扑鼻而来,像地狱里刺耳的号哭。
Machael和他的几个助手就死在这里。
Anton终于走出来,外面,警灯闪烁,周围全是警察。
风吹过,他微微打了个寒战。
屋子里一共有18具尸体,只有一个人还活着,是Harvey。
〃内讧,可能有人逃了,也可能就这18人。〃新泽西警察的现场初步论断。
Mathaw偷偷告诉Anton,监视的时候就只有18个人,再没有说什么。
Anton点点头,没有说话,低头再次向急救车走去。
〃他怎么样?〃
嘈杂中,Anton听到了那个人的声音,他抬头看过去。
Rene回来了,正跟救护车上Harvey身边的医生说话。
〃他只是昏迷,他们给他注射了安定类药品,回去要观察一下,反应不太正常,现在来看,其他没事。〃医生说。
Anton仔细地看着Harvey,他头上包着纱布,沉睡着,很安静。
终于,医生举起吊瓶,救护车关上门,开走了,在人群中留下一个空挡。
Anton的目光穿过空档,落在了窗台边。那里,房间里渗出了一大片血迹,上面聚集了成群的麻蝇和甲虫,正争先恐后地蚕食着血液。
Anton呆呆地看着,忽然心里一动。他快步退回到车边,抓起电话。
Michael所在的唐纳利家是纽约第三大帮派,一夜之间,就彻底土崩瓦解了,连半个残渣余孽都没有剩下。
第二大帮派的老大被郑焕龙杀了,丢下俩个兄弟阋墙,自相残杀。
谁将取而代之?
那些货,那些地盘。。。。。。
纽约的势力大乱,科林斯会怎么办?
电话占着线。
〃Lee警官,你最好明白,如果郑现在死了,这后面的乱子,纽约的警察你们十年收拾不完!〃 Anton想起海边那个人说的话*1。
那时候他没有听明白,为什么十年收拾不完?现在他明白了。
郑当时活着,被扣在Michael的手里,杀了第二大帮派的老大,偷了科林斯的货。
那时,Michael的势力还炙手可热。郑如果死了,他将跟科林斯斗下去。
郑不死,龙印要替代那第二大帮派。
而第二大帮派一贯与科林斯家交好,那么龙印龙印的矛头其实也是用来指着科林斯的!
一瞬间,Anton仿佛看见一个人躲在阴暗的屋子里,不动声色地下着棋!但是他看不清那个人的脸!
可是西蒙斯找到郑焕龙,把他带走了。缓解了这步棋。
〃我会带着郑离开纽约,我保证他不会再踏入纽约半步!免得三大帮派陷入争斗,到时候老科林斯出面压都压不住,让纽约以外的人看笑话!〃
纽约以外的人,谁又是纽约以外的人?
White说,〃妈的!只要有人去见过斯特林奇,回来一定会死人!黑道的、白道的、我们的!〃
为什么,他的人那么容易进入,为什么他的人那么容易找到他们?他想着车里罩在阴影里的那张脸。
电话久久不通。
现在,Michael倒了,一年来,他眼看着倒的。
只剩下科林斯了,应对一个异常混乱的局面。
忽然,他意识到,一年来,雷诺等人连续下令重创冲击的都是Michael的地盘。为什么?
Anton无意中转过头去,他脚下,不远的河边,一只蜗牛忌惮地躲着一只蜈蚣,忽然水下一只红眼绿背的蛙跳上岸来,吃掉了蜗牛,就在那一刹那,Anton看见那只大蜈蚣突然跃起竟然凶悍地吃掉了青蛙。
一阵风吹来,瞬间他竟出了一身冷汗,背上像一条蛇爬过。
午后的阳光下,Anton忽然挂掉了打给雷诺的电话。
远处,山顶落下的阴影和别墅的尖顶混在一起,像数个世纪前,一座野蛮的邪教裁判所。
一阵风吹过,天空上瞬间云流影动,山谷里光线陡然一变。
似乎在提醒他,那是撒旦起舞过的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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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了一天班,周末下午,Rene回来,看见Anton站在自己家楼下。
〃你没去医院换药吗?〃Anton看看他手里装药的袋子。
〃我讨厌医院。〃 Rene笑了一下。
〃一只手,也能换?〃
〃还好。〃Rene有点尴尬。
〃你几天没洗澡了?〃Anton继续打量他。
〃啊?〃Rene继续尴尬,〃还好,我一只手,也还能凑合洗。〃
〃恩,好。〃Anton点点头转身就走。但是还没走出一步,他就被身后Rene笑着拉住了。
浴室里,Rene受伤的手举着,Anton把他转过去的时候,手再次落了下来。
〃抬着!〃Anton训斥到,狠狠把那只手抬高。
水喷洒而下,把Rene肩背上的泡沫冲掉。
Anton的手落到Rene两腿间时,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把手指探了进去。
〃恩。。。。。。〃Rene颤栗起来,身体深处发出呻吟。
Anton的手指深深地探进去。
Rene咬住牙,〃恩。。。。。。呃,别〃他的手撑在墙壁上,再次呻吟出来。
Rene的翘臀就在眼前,微微颤抖着,〃别叫!〃Anton赶紧命令,这么叫他可受不了。
湿滑的泡沫间,Anton两根手指来回进出着,很快地又撤了出来。
Anton让Rene再次转过来背靠着墙,水正从Rene的头发脸颊上流下来,温润的水气下,皮肤显得朦胧又明亮,眼神越发地迷离。
〃An。。。。。。〃Rene轻轻动了动嘴,喊着Anton。
Anton一手揽着他,一手拿着花洒,水歪向了一边。
〃Rene。。。。。。〃Anton想阻止他。
〃叫我Jimmy。。。。。。〃可是Rene说,又转了过去,附在墙壁上。
他的腰轻轻地动了一下,诱人的臀部微微一晃,〃Anton。。。。。。〃他喘息着说,〃进来。〃
〃别闹,Jimmy。。。。。。〃Anton想说,你有伤。可是朦胧地水汽中,他的眼前,只有那对饱满地翘臀耀眼地晃动着,脑子再也不听使唤。
〃Anton。。。。。。〃Rene轻喊着他,用那只受伤的手腕骨撑着墙,另一只手,已经向身后他两腿间伸来,轻轻揉捏着他早已昂立的分身,弄湿了他的裤子。
〃恩。。。。。。〃然后,那手拉下了他的拉链。
〃Jimmy。。。。。。〃Anton喘息出来,再也按捺不住,跨上一步,一手揽住Rene的肩,狠狠插了进去。另一只手里的花洒一歪,温润的水顷刻间雨一般喷洒在俩人脸上。
Anton的动作越来越猛。
〃哦!我爱你。。。。。。我是你的!随你怎么操我都行!〃Jimmy淫靡地叫起来〃Anton。。。。。。我太爱你了。〃
Anton把Jimmy拉过来躬身按在洗手池边上,许久之后又把他拉坐到自己怀里。
混乱地叫声、粗重的喘息声和温润的水汽一起升腾起来,很快填满了明亮的浴室。
〃你就叫我Jimmy吧!〃两个人出来披上睡袍时,Rene忽然对Anton说,〃其实我都让我以前同事这么叫我的,〃他看看Anton,〃恩。。。。。。这,不是,不是什么特别的名字。〃他忽然有点不好意思。
Anton知道他的意思,是告诉自己那不是出去混才叫的名字。
〃我,我本来就叫这个。〃Jimmy朝他点点头。
Anton无声地点点头,打量着Jimmy,他想起了档案里那个名字,Jimmy Perry。
屋子里依然放着音乐,Anton靠在床上,伸手轻轻一勾,Jimmy便顺从地跪上床来俯在他身边,听话得让他吃惊。
刚才在浴室里,Jimmy的皮肤那么光滑性感,Anton伸出手去,贪恋地抚摩着。
Jimmy的后背和前胸有几个白点,他知道那是过去的枪伤,而腹部上次新泽西的伤口,还很醒目。
Anton想起那档案,想起Alex讲的故事,他注视Jimmy,一时有点惊异于眼前这个人,似乎看不出一点岁月的沧桑,就好象时光流逝,除了这几点人为的伤口,却并没有在他身体上、脸上再留下什么别的痕迹或皱纹,他就像个永远的金童。
〃你一直这么年轻吗?〃他忽然疑惑是不是他生下来就这个样子,从没变过,于是开玩笑地问出来。
〃不,我变多了,〃Jimmy说,〃你没看过我年轻时候,那才叫年轻。〃
〃恩,〃Anton说,〃我能想象。〃
〃我变化很大。〃Jimmy轻声说。
〃恩,〃Anton点头,想起了那个秘密档案上的照片,是同一个人,但却又不同,如果不是像他一样,已经知道那是一个人,别人一定不敢确定。
Anton的手抚摩着,随即看到在Jimmy的大腿上,还有一个伤口,不像是枪伤。
那是一个暗色的圆点,跟周围的颜色不同,但一眼就能认出曾经是个伤口,在Jimmy的左腿内侧,快靠近大腿根的地方。
〃这是什么伤?〃他轻轻问到。
〃恩。。。。。。〃Jimmy俯在他身下,〃被人打过一个洞。。。。。。〃
〃什么?〃Anton愣了一下,手停了下来。
〃恩,在希金斯那儿的时候。。。。。。〃身下动了一下,Anton感觉出身下的人似乎犹豫了一下。
〃我有一回自杀,他就直接在我腿上开了一个洞,〃Jimmy忽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咧嘴一乐,那笑容很灿烂,眼神明亮,〃用手术那种钻子。〃
但是Anton能感觉到他那强撑的满不在乎。
〃有一回?〃Anton压下心里的惊愕问。
〃第二次。。。。。。吧。〃 Jimmy依然咧嘴一乐。
〃你自杀过几次?〃
〃就两次。看见死不了,我就再不折腾了。〃那男孩轻巧地说,自嘲地笑起来,看向Anton,可是看见Anton一动不动很认真地注视着他,终于,那笑容消失了,Jimmy挪开了视线。
〃好吧,那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Jimmy低下头去,却依然不忘贫嘴。
Anton又把他摇起来,强迫他看着自己。
Jimmy再次挪开了视线。
终于,他埋下头去,不再言语,他竟然还能记起那段可怕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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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年前,达拉斯一间明亮的病房,Jimmy刚被推进来,希金斯便出现了。
〃你他妈又想死?!〃希金斯骂着劈啪来回抽他的耳光。
周围的护士想上前阻止,都被希金斯手下的人逼到了一边,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我让你想死,〃 希金斯越打越来劲,周围的观众,哭声和叫声,都让他兴奋,忽然那疯子一把扯掉了他的裤子,抓起旁边一只钻子照他大腿上狠狠钻了下去,那是手术用来钻骨头的。
啊!Jimmy一下子大叫出来,缩成一团。
但是希金斯并不停手,他狰狞地看着那洞飞溅起的血肉,然后戴上一只套子,竟然把自己那东西插了进去,〃你想死是吗?!〃
希金斯那东西一直在他腿上来回抽插着。
Jimmy可怕的号叫起来,声音震动了墙壁。
周围的医生和护士都转过身去朝着墙壁,再也不敢看,他们知道床上那孩子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了。
终于拔了出来,希金斯把和着Jimmy血肉的套子扔掉,把自己那东西又拿在手里来回套弄了几下,最后把Jing液射进他大腿里。
〃三年内我看你敢给我死!〃希金斯意犹未尽一把抄起旁边剩下的半瓶酒精狠狠泼在创口上。
Jimmy惨叫着死了过去。
两天之后,他好一点的时候,希金斯又来了。
〃你在躺在床上耽误我的时间。这些天你该趴在那干活儿的!〃那魔鬼猛地把他扯到床边,扯下他的裤子,床和旁边的吊瓶都剧烈晃动起来。
〃不过你就是在这儿,也要继续给我做你该做的事情,〃希金斯狰狞地说,没有润滑,把自己的东西又塞了进去,就着床边,狠狠地干起来。
越来越多的医生护士赶来,却被希金斯手下那个胖子,用枪指着成了观众。
〃告诉他们,这是你想要的,说,你想我操你!说,你他妈的!〃 希金斯的鞭子抽在他身上。〃不然我像那天晚上再折磨你一晚上!〃
〃是我。。。。。。要你操我的。〃Jimmy说了,〃是我要。。。。。。〃
〃喊希金斯爸爸!〃
〃希金斯。。。。。。爸爸。。。。。。我要你操我的。。。。。。〃
希金斯很快射出来,再度把他按在床上,让他仰面躺着,把他的腰垫了起来,把他的两腿完全推上去分开,让他大开着,然后从脚边的大包里摸出一只大号的按摩棒送进他身体,〃说你想要!说这是你想要的!〃
Jimmy战抖着说不出来。
〃说!你这该死的,不然让帕格折磨你一晚上!〃
〃不要!〃Jimmy大叫起来,〃是我要你做的!〃
〃说你想要!〃
〃求我放进来!〃
〃说你只有那样才能爽!〃
〃说你喜欢!〃
〃求你求求你放进来,我只有那样才能爽〃他一句句说了,〃我喜欢。〃
〃看着!看着它操你!〃 希金斯揪他的头发,他只好低头看下去,看着那硕大的东西,进入自己的身体。
希金斯玩够了,放开他,把一大包东西丢在他身边,〃来吧,照平时那样自己做一遍给我看,这儿有的是你喜欢的观众!〃
Jimmy战抖着摸出|乳夹自己夹上,然后一样一样摸出那些东西,自己灌肠,当着大家的面放掉,最后再把那按摩棒放进去,自己用手来回套弄自己前面,他闭上了眼睛。
〃靠,他妈的你在想谁?!〃 希金斯一双贪婪地眼睛始终盯着他!
〃喊我的名字,喊!〃
。。。。。。他只好喊出来。
直到他看着自己的液体划过一条弧线喷射到空中。
他醒转过来,周围全是医生护士,脸朝着墙。
希金斯兴高采烈地走出去,临出门时,一把揪住门边那女医生的头发狠狠撞在墙上,〃小娘们!〃
那以后Jimmy察觉出,护士大夫们的眼色全变了,像看一个怪物似的看着他,但他早顾不上感觉不舒服或是困窘了。
也许,她们认为他早就该死吧,但是,他却死不了了。
等他再次醒来时,身上已经多了副链子,把手脚都固定到了床的四边,他很快发现那链子是连着的,中央有一个铰链,可以互相扣起来,比如把腿扣在胳膊上,也可以把身体随意拉成需要的样子。
后来,那链子就伴着他,成了他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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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mmy三言两语就把它说完了,抬起头,他看到了一张异常震怒的脸。
〃他是个魔鬼!〃 Anton握住了拳头砸在床边。
他想起他在监狱里见到的那个人,而那个人竟然活着,并且还要出狱了,想到那个魔鬼竟然能像个自由人那样大摇大摆地作恶,他遏止不住自己的愤怒!
〃再碰到他,我会给你杀了他!〃 Anton看着Jimmy,认真的说。
Jimmy惊讶地看看他,〃没,没关系。。。。。。〃他又低下头去,却苦笑出来,〃都过去了。。。。。。我那时候比较经折腾,要是现在,可能一天就翘了。〃
那时候,他22岁。
音乐仿佛突然才有似的,两个人一起抬头向音响看过去,蓝色的面板灯在夜色里撒下一圈柔和的光晕。
和缓的音乐,像水一样,跟温暖的灯光一起在房间里静静地流淌。
俩人这样说话的时候几乎没有过。
也许,是这几天的杀戮在两个人心里起了微妙变化吧。
Jimmy默不作声,靠进了Anton怀里,缩成了一团。
Anton不去打扰他,不去惊扰那些可怕的回忆,只是抚摩着他,他的手略过那些伤口。
时间真是个令人惊异的东西。
〃你身上看不出什么了。〃半晌,Anton说。
〃恩,13年了。〃他身下又是嘲讽地一笑,〃我过去都把人家吓到过。〃
Anton再次查看着Jimmy的身体,他感觉那就像一件精致的器皿被打碎了,又奇迹般地粘好了,却看不出粘贴的痕迹。
他想起他第一次看见Jimmy的夜晚,那时,他觉得他只是个年轻人、一个性感的男孩子,带了点放荡,让人觉得除了寻找欢娱,那男孩再也不会有别的烦恼。
在这身体上,时间竟像被消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