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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偷张被子上来给王云盖。
生火取暖,细心呵护王云,喂食王云,足足忙碌了三天,王云才睁开眼睛缓过气来。
看到王云终于醒过来了,三位长生会的汉子不禁高兴地围了近来,在问过王云是如何与他们汇合之后,都忍不住赞赏他机智的同时,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可陈洁萍却不掺和着和他们一起笑。
她柳眉轻皱,嘤嘴紧抿,心事重重地问王云道:“你说你一进入丰宁满族自治县后,就估计我们会陷入危险?”
“是啊,你不相信是吧?”
“不是。我只是想弄清楚此话怎讲?”
“这不太简单了吗?那天我进得县城来,已经是中午了,就到路边的小饭店去吃饭。听大家都在议论宾馆保安队长被杀的事情,我一听,就知道是你们干的好事。什么假扮警察,找其中那个女的假扮成省报记者,骗了吴队长家庭住址后,就四个人一起到吴队长家里,把他干了,这不是惹火烧身……怎么了,你们?”
陈洁萍眼睛充满了惊恐地看着王云,吕梁、刘奇、李立也都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一副副疑惑不解又惊恐万状的表情在看着王云。
第447章 扮鬼偷尸
小房子里的气氛顿时凝重了起来。
大家都不出声,还惊恐地互相看看。
陈洁萍不习惯男人们那种沉闷不响的气氛,就打破凝重的沉默不语,问:“王云,你说的可是真的?”
“吃饭的市民都说是听警察说的。”
“这就太诡异了!我们根本没去杀保安队长,而警察怎么会怀疑是我们干的呢?后来的全县大搜捕会不会与谋杀案有关呢?吕梁,你说,什么人会故意将灾祸嫁祸于我们呢?”
吕梁几乎是连想也不用想,脱口就说除了那个披头散发的姑娘还会有谁?
也许她见我们坏了她与道会里的人相会的好事,又老跟在她的后面紧咬不放,她不把灾祸转嫁给我们还会给谁?
再说,能够伪造现场,使证据的指向性一下子就指向我们身上的,也就非她莫属了。
陈洁萍听了也是深有同感。
她点着头表示赞同吕梁的说法,却沉吟着不哼声。
她用一只手托着另一只手的手肘,另一只手却托着下巴,在小木屋里转圈儿。
她自言自语地说道:“吕梁的说话没错。那天晚上,在县城的旅馆里,所发生的杀人现场,正是那个披头散发的姑娘所为。最有可能的,就是她躲藏在某个地方,正密切地注视着她摆放好的尸体,希望她的道会里的人在遥远的天际上能够发现那具尸体,从而与她取得,好把她接回她的族类去。”
吕梁听陈洁萍如此分析,就接着补充道:“由于她们族类的飞行物在遥远的天际,即使科技怎么发达,要从一条尸体身上的划痕,来判断是不是他们的道会里的人所为,也是需要时间的。因此,被杀的人躺在现场的时间越长,就越能让他们的道会里的人辩别得出来……”
“而这个时候,”陈洁萍接过话题来说道。“我们却出现了!那天晚上,吕梁不是从收音机上听到记者是从案发现场的报道的吗?也就是说,我们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就立即出发了。很快,我们就赶到了现场!快到那个女人所摆放的尸体,还来不及让她的道会里的人辩认清楚,到底是不是他们道会里的人用来的!所以,那个女人必定认为,是我们破坏了她的好事!”
“是的,你的分析非常正确。可这个与我们被警察发现有什么关系呢?”王云问。
陈洁萍就笑说:“王云,你怎么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啊?你想想看,她去杀保安队长干什么?因为保安队长当场拆穿我们是假警察的身份。也就是说,当保安队长醒过来之后,一定会将他遇上四个假警察的事,告诉后来到达的真警察知道。这样,在警察的心目中,有四个人的小团伙,是他们追捕的对象。接着,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又去把保安队长杀了,并伪造有四个人到了保安队长家里的现场。把一切犯罪的证据都指向我们身上,目的就是把警察的注意力吸引到追捕我们,好让她不再被我们纠缠她嘛!”
吕梁听完,不禁拍手称道:“入情入理,不愧是我们的智多星!”
陈洁萍听得赞,当然很受用,正笑逐颜开的时候,忽然就计上心来,她抬起头来看着吕梁他们,阴阴地笑道:“吕梁,既然她都懂得嫁祸于人这一招,我们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们还记得么?在丰宁满族自治县的宾馆谋杀案中,我们是到得比当地的警察早的。后来不是知道她是怎样在尸体上画‘米’字作联络信号吗?我们不如照样画葫芦?”
“哎也,陈洁萍这个提议太好啦!”刘奇也雀跃起来。
“我们今天下午买完食物往山上来的时候,公路边刚好有一辆车撞死人了,可撞死人的司机却开着车走了。尸体被人放在公路一旁,叫人守着等县城交警到来呢。你们想,交警来到这山旮旯,最快也要明天上午!我们多的是时间,只是要想个什么办法,把尸体夺过来就行了。”
陈洁萍一听,顿时有了主意。
她自己都为自己的妙计而得意地“咯咯咯”笑了起来,还凑近他们的面前,如此这般说了一通话,直说得四个长生会的汉子也跟着“咯咯咯”笑起来。
当晚,天上没有月亮,浓厚的乌云遮蔽了天空。
黑暗之影若隐若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息,公路边躺着死人的草地静寂得让人好害怕,仿佛人们,以及人世间的一切生物都预感到会有不详之物,在今晚来临,因此守尸的两个人没敢讲话。
虽然蹲在草地上的两个男人相信世上并没有鬼,但在这条空旷的公路边,身旁还躺着一个死去的人。
而死亡的阴影、鬼魂的气息,当然还有心里的胆怯使得周围无鬼人先怯!
两人仿佛已经嗅不到人世间的味道了,有的却是阴间幽魂若隐若现的恐怖气氛……
这时,陈洁萍和四个大男人来到山脚的树林边,在互相往对方身上涂抹一层磷灰,并用静电激发磷灰燃烧,顿时,蓝蓝的暗沉的磷光在这黑夜里若隐若现地闪耀,令人毛发倒竖、浑身起满鸡皮疙瘩的恐怖感,迅速传递到公路对面的那两个男人身上。
紧接着,五个人学着电影上被驱赶的僵尸样子,伸直双手,并拢双脚,排成队,一起跳动。
那种气氛、那种感觉真的与僵尸出现没有什么不同。
害怕的感觉在一点一点的吞噬着人们脆弱的心胆,那个名字叫做高向京的村民,只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到身体外了,顿时裤裆里一热,裤子被尿湿了。
他头一旋,人就歪歪地躺到了地上去。
而名叫高小利的却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剧跳,腿在瘫软。
突然,他“嗷”地发一声叫,歪歪斜斜地跑开了……
陈洁萍他们一跳一跳地来到尸体旁边,因为一路上都要并拢着双腿来跳,用力比较吃力,从树林边跳到公路来,也着实轻松不了,都喘着大气,如同拉风箱一样“嗦嗬嗦嗬”的声音久久未能平复下来。
用脚碰碰昏倒的高向京,没动,就蹲下把尸体抬起来往肩上背,然后山上走去。
刚走出两步,一道亮光从公路坡顶处照了过来。
陈洁萍和吕梁他们四个一惊,心想:完了,怎么这么倒霉啊?
但是,迟了……
第448章 唐家兄弟
对于村里各家各户通过各种办法发家致富,对唐家两兄弟来说,不蒂是个不小的刺激。
在村里,唐家兄弟并不笨,可就是挣不来钱。
快三十岁的人了,就是讨不上老婆。
深究起来无非就是一个字……穷!
唐家还真穷得响叮当的。
那间用塘泥和上松叶针打成泥砖砌成的屋子,在长时间的雨淋日晒之后,已经有墙壁开裂了。
风就从裂开的缝隙往屋子里透。
夏天的时候倒没有什么,可冬天就惨了。
无奈,父亲只好用育秧的塑料布,用树干作支撑,制成一块挡风的布挡在裂缝处。
结果,风从破裂的塑料口子往里吹时,那塑料片就“啪啦啪啦”地响,心烦得一家人都安睡不着。
屋子里没有象样的家私,**是山上的树砍下来锯成板拼凑起来的。
柜子也是一样。
凳子更是简陋,一块木板,竖起两块木板,中间横上一条木条做稳固,就成了凳子了。
总而言之,一个农村里最简陋,最不值钱的家,就这样在岁月中煎熬着。
谁要是待嫁的姑娘,走进唐家一看,都会毫不犹豫地转身往外就走。
旧历年新春快到的时候,村里那个有小小傻的瘪三,二十多岁了,仍然挂着两串鼻涕在村子里逛。
东家拿他哂笑一番,西家逗他乐上一顿,这傻瘪三就这样混过一天的日子。
可是,即使是这样的一个人,都讨上老婆了,还在村里大摆三天酒席。
看瘪三喜气洋洋的样子,就好象泼在唐家两兄弟身上一盆屎水一样!
除了令人感到腥臭难闻之外,还气短得两兄弟挺不直腰身。
太刺激了,太没有面子了!
傻瘪三都能讨上媳妇儿了,唐家两兄弟好貌好眉的,手脚也灵利,却要打光棍过!
两兄弟靠在自家年久失修的房子院墙前,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嘴上咬着草,眼睛写满了羞愧和不服。
大哥终于在这种羞愧的对视中憋得大冷天也涨红了脸,头一低,往地下出力一吐,把咬在嘴角的草杆子吐在了地上,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弟弟说:“我就不信,我们唐家就要受此屈辱!出去,到山外去,不发达就永远不回来了。”
“哥,听你的。跟定你了。”
“无论吃什么苦受什么罪,都不许低头认输,你做得到吗?”
“哥,你做得到,我一样能够做得到!”
“好!那就一言为定。不挣到钱决不再回这个山村了!”
“对!要回村里来,就一定要风风光光地回来!”
于是两兄弟转入屋子里对着父母说:“爹、娘,我们两兄弟决定出山外闯荡一翻,绝不再丢爹娘的脸了。”
弟弟跟着补充说:“不挣到钱风风光光地回来,就决不再回来。一定要给父母长了脸才回来!”
两兄弟的爹已经微驼了背,抬起皱纹纵横的脸,呆呆地看了看两兄弟,默默无言地点了点头。
老爹文化水平不高,更多时候把生活的重担默默地放在自己的肩上,纵然生活的重担压得他的背脊也微弯了,他也话不多句。
此刻,他默然地抽着呛人的旱烟,“吧嗒吧嗒”不哼一声儿。
但第二天,他一早就牵了自家唯一的母牛到集市上去了。
这一路上,老爹百感交集啊!
这牛也是他们家的一分子了。
家里的重活累活,啥时候不是这牛出的力啊?
而它只是索取路边的野草!
老爹一想到要把它掉,就禁不住老泪纵横。
趁着往集市上赶的时候,周围没有人看见,老爹就抹了又抹,那些从混浊的眼睛里溢出来的波水。
几十岁的人了,头一回抽抽答答的。
唐家两兄弟看着父亲砸锅铁也要让他们外出闯荡的那种伟大父爱,只哽咽得眼泪老在眼圈里打滚,彼此手握着手,握得两双手掌生痛。
后来,牙一咬,头也没回地离开了生于斯长于斯的家乡,到城市里闯荡去了。
起初,两兄弟到一个工地去做搬运工。
凭着舍得吃苦,不怕脏劳,以及省吃俭用,终于挣下一笔辛苦钱。
随后,兄弟两分别去学开车,并盘下一辆修理多过跑道的货车,干起跑货运来。
可是,在当今的中国,哪行哪业竞争不激烈啊?
以他们那辆老牛车,要跑在高速公路上,只怕一趟还没跑完,交警就得把他们的车辆没收了。
当然了,要是不怕苦不嫌累的话,跑跑深山老林,要赚两餐饭吃还是不成问题的。
这天两兄弟刚接一单到深山老林子拉木头的生意。
弟弟刚刚露出畏难情绪,大哥就“嘿嘿”笑了笑,不屑地问弟弟:“还想娶婆娘不?”
弟弟连忙摆起手来,说:“得,得,得。我没意见。我这就检查汽车去还不行么?”
都说世事总有两面性。
两兄弟没钱,只得买辆又旧又破的二手车。
可破车开多了,兄弟二人倒是无师自通,竟然摸索着学会了修车!
有了这一手,他们开着又旧又破的车也敢往凹凸不平的深山老林子去。
因为要赶时间,那晚兄弟两开着车来到盘桓在山间的公路上,到了一条从山脚就开始围绕着山头而上的公路时,天就完全黑下来了。
那偏僻又坑坑洼洼的盘山公路,好象老也爬不完似的。
周围除了大山还是大山,黑暗笼罩着一切。
那些兀立在山边公路旁的树木,车灯未照到之前,远远看着,就好像幽魂伫立在山边一样。
那静寂又黑黝黝的群山,使得两兄弟无端端对周围产生了恐怖感。
他们时时无缘无故起满鸡皮疙瘩。
许多时候,他们还在心里暗暗骂自己生人不生胆呢。
可是,如果有得让他们选择一次,他们宁肯经济受损些,也不愿再在晚上开车在这种令人惊恐的公路了。
看吧,除了静寂、漆黑,就是似是而非的啸瑟和杀气。
你只能看着车头灯前坑坑洼洼的公路,却不敢多看一眼造形阴森而奇特的山势。
不时还有一阵阵寒冷又透人心凉的冷风掠过。
冷风掠过时总会使人感到刺骨般生痛,还会使人乱想一通,这时就会连脑袋也禁不住一阵阵收紧、打晃,头皮一阵紧似一阵地发麻。
而那无形的惊骇直透人的心脏。
第449章 公路遇鬼
不可理喻的是,车越往林子里开去的时候,就越来越听不到虫鸣鸟叫了。
好象有张无形的网把群山周围罩住了,不再有生物的叫声,不再有人迹的气息,周围黑森森的、了无生气地凝固在了荒芜的深渊一样,一如一个异域的地方。
大哥因为轮到开车,这公路不仅陡,还很窄小。
车行走在上面,要非常小心才行。
所以抓着方向盘的大哥只得集中精神紧抓方向盘,还得时时注意不能让汽车熄火。
这一紧张地驾驶着,倒减轻了他对周围环境的恐怖感。
可弟弟就不一样了。
在路段好的时候,他就呼呼地睡了一觉的,现在可以说疲倦已经消失,精神正旺盛着。
可面对车窗外那种不寒而栗的景象,他多少就有些坐卧不安、把持不住。
想问大哥这些山影背后应该没事吧?
可每次回头看大哥时,他都是把嘴巴抿得紧紧的。
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可弟弟有些说话要和大哥说说啊!
这样子不哼一声儿,先不说车窗外的景象吓人了,就是驾驶座里如此紧绷的气氛,也够让人受不了了。
万一等会儿不小心出现什么不好看的东西怎么办呢?
弟弟正如此胡思乱想、忐忑不安之际。
情况就真的不由得他们不害怕了。
当他们的车辆终于爬上那座老也爬不完的山头时,汽车刚刚可以平着车身开的时候,突然,车灯照明仅仅到达的远处,一群若隐若现的、似是而非的恐怖蓝光身影,幽魂一样地从公路边抬着一条僵僵的尸体,被车灯一照,愣住了。
他们几乎是同时转身过来,恐怖地盯着车辆看。
那闪烁不停的暗沉的蓝色身体,在灯光照射下,蓝得惨白,蓝得骇人,五对绿色的眼睛阴阴地、吃人似的在盯着车辆。
做开车的唐家大哥本能地打了一个寒颤,一脚把车刹住。
两兄弟同时在汽车驾驶室里僵住了!
那是怎样的一幅骇人的画面!
五条浑身上下发着淡蓝磷火的鬼影,其中一条还背着一条尸体,一同愣在了公路的中间,同时瞪着绿色的眼睛盯着唐家兄弟那辆破车看!
亏得大哥居然还懂得踩下刹车!
就在这停顿的一刻,幽魂们往树林子里幽幽地窜了进去。
像游魂野鬼似的漂荡着,一下子荡上一点儿,一下子又荡得低低的,仿佛贴着地皮儿吸地气似的。
它们鬼鬼祟祟地在树林子里奔窜着,那些发蓝的鬼影就在树林的缝隙中若隐若现地闪烁,似有若无,渐行渐远。
紧接着,一个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正精神高度紧张地看着眼前一幕的大哥,只听这刹车后静得出奇的驾驶座里,突然,传出了一声让人毛发倒竖的惊叫声:“妈唷哎……”
大哥拧过头看时,弟弟已经软绵绵地瘫软在驾驶座旁边的椅子上了……
群情鼎沸的村民们围在死者高振兴躺着的山坡上,高举着木棍、扁担、锄头叫喊着的时候,陈文辉就知道这个重要的物证不可能保留了。
局长看看眼前的情况,悄悄走近来对陈文辉说:“陈队长,这些村民不好控制的。万一真的吵闹起来,可不是玩的。这里山高黄帝远,谁晓得他们会不会趁机发作?万一真闹起来,我是怕负不起政治责任啊!不如趁势把尸体还给他们算了。”
陈文辉无奈地点点头。
但是,高姓家族那个年长又瘦长的族长高水源这会儿不肯了。
他一下子就冲了上来,伸手指着警察局长绷着脸说:“不是归还尸体我们就完事的。我们来要回尸体为了什么?不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