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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身上怎么会有天目的佛家真气?”狄严一抓之下,大吃一惊:“难道你是天目的徒弟?”应该不对啊,自己早就算过,天目这一生不会收徒,孤老终身。
咦,这老头怎么知道天目神僧,还能觉察出自己体内的佛家真气?等等,老人?姓狄?身居蒙傲?
她忽然响起昔日在大佛寺与天目神僧的一番话,心中有着模糊的印象……
“你是地眼大师?天目神僧的师弟?蒙傲的国师?”慕容襄脱口而出。
地眼大师一脸诧异,这少年神子居然能够叫出自己的名字,并说出自己与天目的渊源,再加上方才接触到的那股纯正佛家真气,说明他与天目交情非浅!自己虽然与天目素来性格不合,但毕竟是同门师兄弟,平日亦无大恶,这点面子却还是要给的!
如此想来,竟是有些为难……
慕容襄瞧见他的神色,心中大喜,看来从这地眼大师身上入手,却是有戏!
大佛寺内,天目神僧,那一面之缘,却是救命的缘分!
赵远哥哥,保佑她,先想法逃出虎口,再一举灭了这地眼,为他报仇!
“既然是闻名天下的地眼大师,我便愿意做你徒儿,随你回蒙傲去……”慕容襄一脸顺从:“我现在浑身酸痛,你先让胡力将军解了我的穴道,好不好?反正我没有武功,谁都打不过,没有办法从你们手里逃走的!”
地眼大师望了下那车上横躺着的单薄身子,眼露犹豫,张口唤道:“将军……”
慕容襄正暗自窃喜,抬眼望去,却见那胡力忽然身形一动,跃出车外,直直望向天际,但见对面山腰之际,一朵深绿色的烟花升起,在天空中绽放,不由得一声惊呼:“不好,主人有危险!”
与此同时,伴随着铮铮马蹄之声,震耳的呐喊怒吼响彻山谷!
“国师,不好!是幽云十八骑!我们被大汉军队包围了!”胡力面如土色,这个冷将军不好惹,再加上那训练有素的铁骑部队,自己根本就讨不到好,主人身处险境,还等着自己去救……
“国师!”他转身望向地眼大师,沉声说道:“这神子,我们已经无暇顾及,没有办法带回蒙傲……只能杀了他,永绝后患!”
地眼大师目光闪烁,瞬间拿定主意,转过身去,朝那烟花发出之地奔去,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将军,既然如此,你便动手吧……他自认为没有办法全力控制这少年,时间紧迫,也不能过多考虑,想起师兄神算子的遗言——也好,杀了他,永绝后患!天目,对不住了,这个少年,乱世祸水,不能留!
胡力见他如此,不假思索,毫不理会慕容襄那医生惊呼,一爪抓向她纤细的颈项!
“贼子,休得伤他!”随着一声怒喝,一把雪白长刀以迅雷之势掷来,只听得轰然一声巨响,刀刃尽数没入车厢柱子之上!
第二章 验明正身
胡力回身望去,只见苍茫天幕之下,一队人马盔甲整齐,神情肃穆,手持铁弓羽箭,张弓欲射,为首一名银白铠甲的英挺男子,傲然马上,沉声喝道:“你若是伤他一根汗毛,便休想活着离开!”
一听这话,慕容襄顿时热泪盈眶,她就说嘛,这冷君毅应该没那么傻,不可能看不懂她的眼色啊!到底还是来救她了!
胡力只微微愣了一下,仍是动作未停,一把掐住慕容襄的脖子,将她从车上拽了起来,拉到马车前面。
“冷将军,我胡力在蒙傲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岂是贪生怕死之辈?既然身入大汉,我也没想着会活着离开!”国师已经朝主人的方向而去,如今敌众我寡,势单力薄,反正也逃不出去,他便是拼着一死,也要拉这少年神子来陪葬!
这个胡力疯了,天,她可不想陪他一起死!
“咳,咳,打个商量,你放了我,我便叫他放了你,一命换一命,好不好?”慕容襄穴道未解,又被掐住了脖子,自是十分难受,听得胡力有同归于尽的心思,赶紧拼尽周身力气说道。
“你若是放了他,我便不予为难,任你离去!”冷君毅冷然说道,乍一听得少年的声音,那熟悉的略带戏谑的语气,令得一直紧绷的心终于舒展了一点,放着胡力离去又如何,只要不出大汉境内,自己随时再将他抓回来便是!只要子非能平安无事!
“废话少说,我怎会信你胡言!我只要一放了他,失了筹码,在你冷将军的铁蹄精兵追逐之下,不出三天,定然是束手就擒!嗯,一命换一命,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今日我胡力便用我的命,来抵他慕容襄的命!”胡力自知寡不敌众,又是他国境内,索性放弃脱身之计,眼中凶悍毕露,手中白芒一闪,一把精光耀目的匕首直直刺向慕容襄的胸口,眼看就要血溅当场!
“不要!”冷君毅狂呼一声,弃马而起,纵身奔来,已是十九不及!
慕容襄见得锋芒毕现,匕首当胸袭来,苦笑一声,闭上双眼,原来自己还是逃不过一死!死神哥哥,如果有下一次穿越,别让她再做如此柔弱的女子……
刀尖已经刺破衣衫,胸口微微生痛,慕容熙没有睁眼,等待着那剧痛与死亡的到来!
……
咦,怎么又是慢动作?难道慕容襄茫然睁眼,只觉得身上的束缚骤然一松,那胡力扑通一声,仰面倒在车架上。
没了支撑,她也是软软倒下,心中疑惑不解,这胡力是怎么回事?哪位高人暗中相助?
下一刻,她已被拥入一个宽阔坚实的带着微微颤抖的怀抱:“子非,你怎样?”
“放心,祸害千年在,我死不了!”一旦心中大石落定,便是一阵轻松。
而不远处的山腰上,一名蒙面男子死死盯着那车前怀抱少年的青年将军,眼中怒意横生,嘴角渗出丝丝血渍,双手紧握的拳却是变得灰白!
“主人,此地不宜久留,老夫身份也已经暴露,我们赶紧离开吧!”地眼上前扶住他。
当年自己所占之卦果然不错。这神子出世,必将搅得天下大乱,有心杀他,却无力为之,这便是天意难违!
没有料到的是,身份尊贵如主人,都对着少年生出莫名兴趣,为了他的安危,尽竟然不惜催动重伤之下的紊乱内息,,灭了能够遥控胡力体内剧毒子虫的母蛊,让他当场毙命!
“走吧!”蒙面男子再远远望向那倚在青年将军身前的羸弱少年,毅然转身而去。
慕容襄,暂且留你在大汉,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陪伴我身边!
为了你,我将不惜一切代价,扫平所有的阻碍!
只因为,那大殿之上,你对我淡然一笑。
——那是我争权夺势,杀人如麻,六亲不认,冷酷无情的生命之中,从来没有见过的笑容,清澈纯净得象水晶一样的笑容!
那一笑,勾起了我最深最浓的兴趣……
人皮面具被慢慢揭开,露出那张绝色容颜。
“你怎么知道是我?”还是有些怀疑,那么暗的光线,他怎么就一眼认出了戴了人皮面具的她来?
“你那莫侍卫到处找你,正好被我巡视碰上,他怀疑是蒙傲人将你掳走,我便一路设伏,胡力那声音动作实在令人生疑……这是什么?”手指过去,抚向她脖子上的点点红印,不禁怒气冲天,他们到底还是伤了他!
“轩辕康那只疯狗咬的,妈的,也不知他现在人在哪里,这死变态,我一定要亲手废了他!”慕容襄气得大骂,一想到那变态在自己脖子上留下的诸多暧昧痕迹,心中就是怒火中烧!
“对不起,我应该更早赶到!”冷君毅抚摩着那刺眼的红印,喃喃说道。
忽然瞥见他心痛而愤怒的眼神,这家伙,在自责什么?轩辕康把她弄去那僻静小屋,连若尘都差点找不到,更别说是他了!
“喂,好了,我没事,你快点帮我解开穴道!”浑身无法动弹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只好开口向他求助。
冷君毅看她一眼,大手却是伸向她领口处的盘扣,同时不忘往身后喊道:“拿金疮药来!”
天哪,他竟是在解她的衣扣!
“冷君毅,你疯了吗?你要做什么?”慕容襄急得大叫。
“子非,你受伤了,我得快点帮你止血!”冷君毅瞪着那雪白衣衫上渐渐沁出的血迹,那正在解着衣扣的修长手指不禁微微发抖,该死,胆大包天的胡力,竟敢在自己眼皮下伤了他!看着少年苍白的脸色,只觉得气血上涌,怒气在胸中郁结,真有杀人的冲动!
“冷君毅,你住手,快点解开我的穴道,我没事,我自己来!你不要碰我!”慕容襄气急败坏,大声吼道:“走开,我讨厌你,我恨你,多管闲事,我……”
“冷将军,金疮药!”一名盔甲男子将装药的瓶子递了过来。
冷君毅微微颔首,将药瓶接过来,侧身挡住他的视线,一声令下:“你们带这胡力的尸首先回去,我随后就到!”
“是,将军!”那人疾步退下,回到队伍前,翻身上马,挥手号令:“回营!”
一时之间,众骑迅速退去,尽数消失。
慕容襄被平放在车厢之上,望着那欺身过来的英挺男子,苦于全身无法动弹,眼见他还在继续解着自己衣扣,衣扣,慌乱之间,朝他冷然喝道:“难道你和那轩辕康一样,也是断袖之癖吗?”
“我是正常男子,没有那特殊嗜好!”冷君毅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伏在她身上,手中动作不停。
天赐良机,他怎么可以轻易放弃,对少年,有着太多的疑惑,此时便一下子爆发出来!今日,他一定要弄清真相!
“冷君毅,你这伪君子,住手,快住手!”她怎么会一直认为他忠肝义胆,光明磊落?见鬼去吧!此时的他,便如同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第一次有人骂我是伪君子。”他淡淡说道,外衣已经解下,开始进攻那雪色里衣。
“你,你住手,我,我……”
眼见少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欲言又止,他叹了口气,这个子非,到这个时候还怎么嘴硬,就是不肯低头求饶!那好,坦裎相见吧!
直到少年衣衫半褪,胸前的白布呈现于男子面前,他饶是早有心理准备,也不禁被那白里透红的凝脂雪肤惊得浑身一颤!
慕容襄俊颜血红,张了张嘴,愣了半天,方才回过神来,顿时放声大哭,稀里哗啦:“你,你这该死的家伙,你吓唬吓唬我就行了啊,怎么真的脱掉我的衣服!”
在这异世待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象现在这般委屈,这般无助!这男子身份,还怎么继续下去?
“你别哭,我没有恶意……”冷君毅心如雷鸣,喃喃说道,钢铁之躯微微颤抖。
“你欺负我,可恶……”
泪眼之中,忽然看见他的手指临空疾点几下,浑身血脉顿时畅通无阻!
他解了自己的穴道!
“冷君毅,我要杀了你!”慕容襄低声喝道,也不管两人的身形力气相差甚远,便朝那一脸欣然的男子扑了过去,手足并用,捶打在那坚硬如铁的胸膛之上。
“子非,小心,别让伤口裂开了!”他搂住她的纤腰,一把握住她一阵乱舞的小手。
慕容襄随着他的目光朝自己胸口一看,白布之上果然有血渗透出来,胸口有着微微的刺痛感,自己果然是受了伤!
“这里有金疮药,你看是你自己抹,还是我来帮你抹?”他已经恢复了冷静,看着她,微微笑着,那目光让她想起当日在北锦街头,自己被他拎在半空之中,那一副霸气十足的模样!
“我自己来!”她脸上红晕更甚,抓过他递上来的药瓶,背过身去:“你出去!”
“你有事就叫我!”冷君毅咽了咽口水,带着满心的欢欣雀跃,掀帘跳下车去。
慕容襄定下心神,解下胸前布带,检查了下,伤口并不深,仅是刺破了肌肤,一点血,并无大碍。
她低头擦净血迹,将那金疮药在伤口之上抹匀,止住流血,再慢慢穿戴整齐,深深呼出一口气,掀帘出去。
只见冷君毅背对自己,静静望着天际远山,一动不动。
这个人,方才那样霸道不顾一切脱去自己的衣服,现在又像个正人君子一般非礼勿视,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意欲如何?
“你……她轻唤一声,忽又咬住嘴唇,经过方才的情景,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子非,放心,我不会将你的秘密说出去!”他听得声音,转身过来,裂嘴笑道:“但是,我已经看过了你的身子,对你,我是一定会负责的!”
负责?负什么责?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正在怔仲之间,自己已被一双孔武有力的手臂紧紧搂住,雄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子非,你看,我们什么时候成亲比较合适?”
第三章 以吻封缄
“谁要跟你成亲?”慕容襄瞪他一眼,伸手去掰那环在自己腰间的大手:“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做什么,别人看到会笑话的,快放开我!”
“你的身子都被我看过了,不嫁给我,还能嫁给谁!”冷君毅好笑地看着她:“这里没有人,只有我们两个,你别那么紧张,来,让我好好抱下你,我已经想了那么久了!”
他拉下她的小手,将下巴轻轻蹭在她的额头上,来回摩挲着:“胸口还痛不,伤口深不深?我本该马上带你回去让大夫看看的,可是实在想不到京城哪里有女大夫……子非,你别笑我,我承认我很自私!”除他自己之外,他不愿意让别的男人看到她的身子!
“只是个小口子,没流血了,不碍事!”她低低答道。
这个冷君毅,难道,对自己动心了?
不可否认,他的胸膛那样坚实,怀抱那样宽阔,他的阳刚与她的阴柔融合在一起,紧贴的身躯没有一丝缝隙,在天边余辉的映照下,地面上的影子宛如一人。
如果说风御庭的气质如风,轩辕霁云的气质若水,那么眼前这与自己相拥的雄伟男子,便是那群山之上的青松,任凭风吹雨打,自是挺直屹立!
在他怀里,没有欺瞒,没有背叛,没有皇权,没有争斗,只有安然与踏实,从从容容,实实在在的感觉!
也许,这样的男子,才是最适合自己之人?
这回的英雄救美,想必就是天意!
慕容襄长长舒了一口气,好久都没有恋爱的感觉了,自己都快要忘记了,那酸酸涩涩,甜甜蜜蜜的滋味……
也罢,就此与过去作别。
忘了风御庭,那个带给她激情与伤痛的男子;
忘了轩辕霁云,那个被她伤身又伤心的男子!
他们已经离她远去,那么,她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而眼前这样优秀的男子,她其实一直都是心存好感,那般欣赏与钦佩,为什么还要继续放过?
且让如此理性的她,自己去选择一段理想的爱情吧!
想是这样想,担抬眼看去,见他正目不转晴望着自己,目光碰到一起,却是不自觉微微转移开,有丝丝的尴尬,和星星点点的甜蜜。
“子非……”瞧见眼前似嗔似喜的娇颜,他低头下来,大着胆子,在那柔嫩似水的脸颊之上轻轻一吻:“我是在做梦吗?我怎么会有这样好的福气,可以抱到你,亲到你……”
“哼,得了便宜还卖乖!”她一双粉拳在他胸膛之上又敲又捶,心里忽然又模模糊糊想到,今日若是别的男子来救自己,也是瞧见自己的身子,那么,她也会象这样对他吗?
救她们人,如果是若尘,她又将如何……
冷君毅瞥见她眉宇间的一抹恍惚,低声问道:“在想什么?”
“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我自觉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来!”她蹙眉问道,先前风御庭是因装瞎,让自己失掉防备,谁知冷君毅也是早有怀疑,今日才趁机一探究竟——自己的扮相确实如此糟糕吗?以后还怎么有信心以男装示人?
“我其实一直都没看出来,只是觉得你身子太过纤弱,好生担心!”冷君毅微微一笑,瞧见她不解的目光,又说道:“那日从山顶下来,你睡着了,我一直盯着你看,第一次那么近距离地盯着你看了好久!回去之后,我就一直在想,你年纪也不小了,喉结倒是有的,可是怎么不见长出胡须来?”
胡须?男人的胡须?她怎么把这个给忘了!真是疏忽大意!
“还有你身上的香味,让我一直想不通,男子身上怎么会有如此好闻的体香!然后便是那回生病腹痛,讳疾忌医——你府中那小绿丫环不是说,痛过了就没事了吗?她一副见惯不惊的样子,这说明你是经常都会痛的!”他继续说道:“这诸多细节,我实在有些不明白,有次无意在霜儿面前说起,她居然问我是不是有了喜欢的姑娘,还说那些都是女孩子才会有的症状……”
慕容襄听得脸色大窘,这个冷君毅,居然将女子如此隐晦之事,说得理直气壮,毫无惭色,真是个不折不扣的鲁男子!
“嗓间和喉结,是怎么弄的?嗯?”他问着,双手仍是轻轻搂住她。她的身子是那样柔软而芬芳,让他忍不住埋首其中,心中涌起无休止的狂喜与骄傲,子非,世间竟有这样的奇女子,而她,现时就在自己怀里,解手可及,怎能不让他醺醺如醉,心跳若狂!
“小时候遇上坏人纵火,被烟熏火炙之后,便是这副嗓间,吕伯伯能治,我不让,久而久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