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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烟用力点点头:“当然要赔你。是我弄坏的,我当然要赔。而且……”她将手上的袋子递出,“这个袋子好像也破了。不知道里面的东西坏没有……”
刚才听到衣服被拉破一点反应也没有的赵龙,这会儿听到这个袋子破了,却突然神色紧张起来。只见他方向盘一把打过去,车子一个急刹,将将停在路边。
他匆忙接过柳如烟手中的零度小袋子,却又侧了侧身子,正好挡住她的视线。
当然,里面的东西是不会坏的。
柳如烟自然知道。
于是,就听他长吁一口气,又坐正身子:“不要紧,只是一小枚水晶戒指。不值什么钱,只是……只是我女朋友很喜欢,而且这是今年最后一只,所以……”他像是为自己先前的激烈反应解释,却显得有些牵强。
柳如烟便在心底冷冷地笑起来。
“你家住哪?”赵龙没有在刚才的话题上再作牵扯,而是问了柳如烟的地址。
柳如烟顺口将地址报给他,却见他眉头一抬,道:“那里离这里一个小时的车程,你要是回去再换衣裳,肯定会生病,不如就近先换套衣服,然后我再送你回家。”
“就近?”柳如烟一愣,“就什么近?”
说话间,赵龙已经将车子停了下来,他抬手指去:“喏,就这家俱乐部,你随便买套换一下。这里还有热水澡提供。”
倒真是体贴入微。
柳如烟也不拒绝,点了头,拉开车门进了店。
店员的服务周道而细心,柳如烟并没有拒绝,她也没有理由拒绝。总之这样的细心和周道,只是因为之后会付出的银子,而不存在于任何的阴谋。所以也不必拒绝。
热水沐浴之后,店员小姑娘给她取来本季最新的服装目录,柳如烟翻了几下,顺手指了一套淡蓝色的裙装。店员柔声应过,动作麻利地给她取来衣服换上。又在一边帮她的长发散开,细心打理。
柳如烟靠在椅背上,半闭了双眼。就听那店员笑道:“赵先生对太太果然了解呢,连太太选哪套衣服都猜的这么准,恩爱的让人羡慕。”
柳如烟笑笑,也不去纠正店员的说法。看来赵龙平常倒真的是清心寡欲,不然这店员也不会将自己误认为他老婆。
她的长发打点起来比较麻烦,头发很多,吹干就要半个小时,吹干之后还要再上一些弹性剂……林林总总一大堆弄完,已经过去一个小时。
从里间出去,赵龙坐在沙发上看书,侧手位放了一个骨瓷咖啡杯,看不出丝毫焦急的样子。倒是耐得住性子。柳如烟笑了笑,跨步迈到他的面前:“多谢。”
赵龙好似才发现她出来,看到她身上的衣裳,不由眼睛一亮,哈哈笑道:“我前面就猜你会喜欢这件衣服,你果然选的就是这件。”
柳如烟不置可否,从随身小包里掏出信用卡要刷,店员有些疑惑地看了赵龙一眼,赵龙却没有阻止她自己结帐。在店员猜疑的目光下,柳如烟在帐单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微笑着偕同赵龙一起走出店门。
赵龙将她送回家之后,独自驱车离去。柳如烟站在门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车子后面带起的水雾。白色的水雾很大,几乎遮挡住他的整个车子。
“真是……好巧啊。”柳如烟喃喃自语,脸上浮起一抹冷笑。她是不信赵龙会这么巧的和自己在医院门口遇到,又会这么巧的让自己看到他身上的那件东西。虽然说她不把西装划破,就不会看到那件东西。但是……她估计,就算她不划破西装,赵龙也会想法子让她看到那件东西的吧?
处心积虑的让她看到这件东西……为的是什么?赵龙……柳如烟在心底默念了他的名字,脑海中不由得浮起他的样子,和众可是相当于柳氏的法务部,那么……
柳如烟耸耸肩,转身拿钥匙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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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的落地玻璃窗此刻格外地美丽。这落地窗的玻璃是后来换的,叶紫有个好友,专卖玻璃。而且是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玻璃。这块玻璃就是叶紫精心挑的,说是玻璃,其实按流行的叫法,是琉璃。平时看着和普通的玻璃没有什么区别,但一下雨,或者说一有水泼在上面,就会显示出异样美丽的花纹来。
这琉璃的名字叫殿前欢。传说是古代专供皇帝用的,所以有着这样奇怪的名字。
柳如烟给自己泡了杯牛奶,盘腿坐在殿前欢的前面,雨水浇在上面,像是化成了薄薄的水雾。如梦似幻,真个美丽。
牛奶的香味飘散开来,柳如烟深吸了一口气,心神渐渐安定下来。
于是,想到先前自己看到的那件东西。
其实也没有什么神秘的,那不过是一枚小小的胸针。花蕊是由一个个小小的琥珀珠子串成,用银丝做了托,镶了上好的红宝石做花瓣。其实也值不了多少钱,更何况,已经有花瓣脱落了,一片银底座空在那里,有些不搭调。
可就是这枚胸花,让柳如烟几乎失态。
那枚胸花……柳如烟的眼神有一丝迷茫,怎么会到了赵龙那里呢?这个东西……她拧了拧眉头,抬头一口喝完微微凉下来的牛奶,稍稍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枚胸花是当年林春死的时候,她亲手放在他的骨灰盒上的,随着他一起长眠。
可是,这枚胸花,怎么会到了赵龙那里呢?
她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再也忍不住,拿起手中的电话就要拨。一串数字飞快地按下,可按到最后一个4的时候,柳如烟突然长叹一口气,手机被颓然合上。
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林春死去已经六年了,林春的父母怕是再也不愿意被揭开伤痕,她又何必再往林春家里打电话?何况,想到彼时林春母亲红着双眼看她的样子,心底便一阵阵刺痛。她是被林春的父母列为拒绝往来户的。
柳如烟长叹了口气,又从怀里抽出链子,看着那枚戒指。
有的人,不是你想忘记就能忘记的。有些事情,也不是你说断就断得了的。恐怕这枚戒指,要永远陪在她的身边了。
她的脸上泛起一抹苦笑,自己之前想忘记过去,想把戒指交给林春的哥哥林森。可惜竟然闹了一个大笑话,恐怕这也是因为林春在天之灵,不想离开吧。
那么……她看向殿前欢后面的水雾,缓缓开了口,“林春,你放心,我会寻找到我的幸福。我会把你放在心底,永远不会忘记。”
外面的雨水更大,砸在地上发出轰隆隆的声音,像是万马奔腾。雷鸣电闪之后,空气中就似乎有声音在雨声中回响,“永远不会忘记……永远不会忘记……”
那些青涩的时光,幸福的、痛苦的,都随着这场雨,深深埋没下去。似乎再无痕迹。
柳如烟久久地坐着,将思绪一条条理清。半晌之后,只见她拿了电话,按下叶紫的号码。一遍不通,两遍不通,直到第三遍时,才被接起,“喂?”
叶紫的声音带了一丝困倦,像是从睡梦中被她吵醒。这才几点?就睡?
柳如烟暗自腹诽了一下,道:“叶紫,找个时间出来吧,我有事情和你说。”
叶紫自然是飞快地答应,待要挂电话时,柳如烟却似乎听到向晖的声音,“叶紫,我的内裤呢?”
她的脸一下子红起来,她该不会坏了人家什么好事吧?
(这章短了点,明天再补一章。)
真相
下午两点半,柳如烟坐在常春藤的包间里,脱了鞋子,整个人蜷缩在大而松软的布艺沙发里。手中捧了刚榨好的西瓜汁,再度将吸管咬得不像样子。
叶紫还没有到。
她和叶紫约的是两点,叶紫破天荒地迟到了。
可是柳如烟并不在意,她目前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这些年在社会上跌打滚爬,她也吃了不少亏。好在因为母亲大人的家族算是比较BH,所以,即使她从不说自己是柳氏大小姐,也没有什么人欺负她。
她那个寻找靠山的计划,也才得以顺利实施。
谁说不是呢?
这个社会是多么的现实,哪有不付出就收获的道理。那些男人们,个个都想从女孩子身上掠走些什么。
柳如烟嘲讽地一笑。
她看得多了,所以即使从不表现出来,心底也明镜一般。
所以母亲大人也由她在外面疯,从不管她。只是这次她大失水准。记得是谁说过,女人一旦陷入爱情,智商就会降成负数。
好在她并没有陷得太深。
或者说,即使是真的喜欢,也再回不到彼时那种百分百的投入了。所以她此刻才会坐在这里,等智者叶紫到来。
是的,她怀疑。
周定睿说的话太过牵强,她听完倒是点了点头,心里却不相信他。
演一出给柳华衣看的戏。多么华丽而悲情的说法啊!实际上究竟是不是如此,她持怀疑的态度。又猛吸了一口西瓜汁,冰凉甜美的红色液体顺着口腔滑入胃中,带来奇异的享受。
包厢的门一下子被人推开,叶紫一身淡紫色的真丝长裙,脚下是一双极具民族风情的木头拖鞋,一副宽大的墨镜将脸遮过些许……看得柳如烟瞪大了双眼,“你疯了?”
叶紫顺手关了门,“乱讲什么!我不能穿裙子吗?”
“当然能,当然能……”柳如烟又赶紧大大喝了口西瓜汁,像是压惊,“不过……你确定你现在精神正常?”
叶紫这回没理她,按了铃,叫了一堆吃的。
“你吃这么多……你是不是饿死鬼投胎?”柳如烟有些无语地看着摆了满满一桌的零食小点比萨面包,吃惊地看了看叶紫。
“我两天没吃饭了。”叶紫嘴里嚼着面包,嘟囔着回答,言语不清。
“先吃吧。”柳如烟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像是在摸小狗,“你一边吃,一边听我说。”
叶紫点点头,又灌下一大口啤酒。
“是这样的……”柳如烟深吸了一口气,将周定睿在医院里同她说的话一起讲给了叶紫听,中间不时插入自己部分观点。
等咽下最后一口比萨,叶紫点了点头,“好了,我吃饱了。”她抽出一侧的毛巾擦手,抬眼看向柳如烟,声音平静,“那么,你怎么想?”
柳如烟用吸管拨了拨浮沉在西瓜汁里的两枚话梅,耸耸肩,“我是多么纯洁的人啊,我哪里会有什么想法?当然是他说什么我就相信什么了。我这样单纯的姑娘,估计已经是本世纪最后一个了吧?”
叶紫白她一眼,根本都懒得反驳。她早习惯柳如烟这样的脾性,动不动就要标榜一下自己的纯洁可爱……这毛病以前好像是自己另一个朋友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烟子也感染上了,莫非这是大势所趋?
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说说吧。”
柳如烟无辜地眨了眨眼,“真没想法啊……”一边说一边将杯子放在一边,拿起瓜子嗑了起来。
“少来了你。”叶紫又瞪她一眼,“你说没想法的时候,往往是最有想法的。快说!”就差没有拿刀逼了。
柳如烟眯了眼睛,瞳孔微微缩了缩,“首先,法律讲究的是举证。你知道,我被教授残害了那么多年,这个已经是深入我骨髓的理念了。”
叶紫也学她眯眯眼睛,就是学不来这缩瞳孔的绝技,“哦,你的意思是你要去考证?”
柳如烟这才点点头,一脸诚恳地看向叶紫,“所以,要你帮我。”
叶紫一惊,“我哪里能帮到你?你们柳家的事情,或者说,周定睿的事情,我一点也不熟悉的。”
“向晖熟悉。”柳如烟脱口道,“你知道,周定睿和向晖是很好的朋友。或者关系就像我们这样。当初向晖说要和你订婚的消息,还是周定睿告诉我的。”
叶紫愣了一下,“是这样。”她想了一下,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去问问向晖,放心,我不会直截了当地问的。”
柳如烟笑笑,“当然,你做事情一向妥当。”她神色黯了黯,“说实话,我还真希望他说的全是真的。”
叶紫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得安慰似的将一杯樱桃冰淇淋递到她的面前。
柳如烟神色黯然,伸手接过,大口吞咽。化郁闷为食欲,一向是她的原则。
正吃着,却突然听见手机里一声大喊:“来福,咬他!”
叶紫一头黑线地看向她,柳如烟不以为意,晃了晃手机,“大富翁,你总是我的手下败将呢……”
说着便按下接听键,“我是柳如烟。”
那头传来魅冬急切而发颤的声音,“柳经理,出事了。”
柳如烟一愣,忙道:“别急,发生什么事情了?”她虽然嘴上说着让魅冬别急,可心中不由得狂跳起来。魅冬平常做事毛毛躁躁、大大咧咧,可却是一个乐观的人,能够让她的声音变成这样……柳如烟有点不敢想象。
“是这样的,刚才仓库来了电话,说发生火灾,所有的材料都被大火烧掉了。”魅冬喘了口气,将事情一口气说完。
“啊!”柳如烟再怎么镇定,也镇定不下来了。虽然这些材料不是大头,但是也占了不少流动资金,她还准备和另几家谈谈,重新做了产品。不想又被烧……柳如烟深吸口气,又道,“我马上到公司来,你先去准备材料,我记得公司有保险,我一会儿给保险公司打电话。”
电话那头魅冬支吾着不回答,好像特别为难。
柳如烟不由心头狐疑,连忙追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心底一下子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来。
果然不出她所料,那头魅冬啜啜着,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那个……柳经理,保险二个月前到期,我忘记去续保了。”
“你!”柳如烟一时无语,险些没有晕过去。她镇定了一下,又道,“那么你马上去打电话,我记得保险公司好像是断保多久以内再补交,可以算上的。”
魅冬又支吾了一声,小声道:“柳经理你骂我吧,你打我吧……这个我刚才问过了,人家说了,企业财产险和人寿险不一样,是不能那个什么倒、倒签单的。”
(注,脱保了再续保只能从续保签单的第二天开始算起,中间断掉的就不能倒回去了)
……
不祥的预感果然实现了。柳如烟气得说不出话,直接挂了电话。手机屏幕渐渐暗下去,就像是她现在的心情。
叶紫坐在一边看她,终于开口道:“烟子,我建议你去查一下魅冬和柳家的关系。”她把面前的啤酒罐子推开,“做了这么多年助理,甚至工作职责中有这项,竟然会忘记,这也是旷世奇闻。你当人人都和你一样吗?”
柳如烟一呆,接着缓缓地抬了头,目光有一些呆滞,“会是这样吗?”
“什么叫会是这样?”叶紫有些恨铁不成钢,“魅冬是猪还是你是猪?你也太相信别人了吧?这个魅冬……总之我觉得你一定要去调查一下。她在你身边太久,知道得太多。”
“你是说……”柳如烟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像看奥特曼一样看着叶紫,“你要我杀人灭口?”
叶紫强忍住一巴掌把她拍到火星上去的冲动,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这才再度开口道:“烟子,你刺激受得不轻。谁叫你去杀人了?你脑残了吧!我要你去好好调查!这种事情,如果魅冬和柳氏有勾结,那就有可能是故意纵火。”
听到这里,柳如烟顿时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对对对。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你傻也不是一天的了。”叶紫无奈地摇摇头,“走吧,我送你去公司。你放心,你拜托我的事情,我一定会尽快做到。”
柳如烟点点头,叫来服务员买了单,偕同叶紫飞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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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叶紫的飞车技术,十多分钟就到了世泰楼下。柳如烟顾不得和她道别,飞快往里而去。因为这时候并非上下班时间,所以大厦里并没有什么人,四部电梯都停在一楼,倒节省了她等电梯的时间。
可到了公司门口,柳如烟只觉得一阵沉闷的气氛扑面而来。
她快步向里走,险些和里面冲出来的人迎面撞上。定睛看去,正是公司负责股市方面的姚经理。
“怎么了,这么慌张?”她倒退一步,正看见姚经理一头的汗。
“啊,柳特助。”姚经理看到她,脸上的神情就像是抱到了浮木,“你来得正好。我怎么都找不到周总,您赶紧想法子联系他一下吧。有一家公司正在疯狂地吸我们的散户股。加上前阵子周总因为公司资金紧张让我抛售出去的10%的股份,我们有60%的股份在外面……现在他们已经拿到了30%的股份……这样下去……”
“是哪家公司在收购?”柳如烟眉头一竖,脑中顿时出现陶南两个字。
“一家叫什么灵兰的公司。”姚经理连忙回答,想想又补充一句,“好像是一家花木公司。”
“花木公司?!”柳如烟脚步骤停,一脸不敢置信,“现在的花木公司已经有钱到收购上市公司的地步了?”她冷冷一笑,“去查,谁是这家公司的背后黑手,你给我查出来。”
姚经理连声称是,但还是抬了头,“柳特助,那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