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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头,让你不要去跟他见面。那一回我登山,其实我原本根本就没有迷路,因为你之前已经一个多月不愿意见我,我想,如果我不搞出点大动静,你会一直都不来见我一面,所以迷路的事情根本就是我自己搞出来的,只是我没想到,到最后的时候我有些撑不住了,我觉得可能我真的下不了山了,当时我在想,如果我在山上死掉了,你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会不会伤心的大哭一场,或者象电视上似的,你以后的孩子用我的名字来命名什么的……现在想想,我真是个傻瓜。”
“顾川……”邵妍止不住一直的哭,想扑进他怀里好好的哭一场。
“还有那一回在医院,我跟你表白说,即使你永远不会爱上我,只把我当弟弟,当朋友,也没有关系。其实不是这样的,我根本不是这样想的!我以为只要你在我身边,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的,我那样说只是缓兵之计,想骗你跟我在一起!”顾川越说越激动,手扶着邵妍的肩膀,眼里侵着泪水,却尽力不让它流出来,“现在我发现我错了,你根本不会爱上我,永远都不会!因为你心里只有那个人,你今天之所以会失约,也是因为他吧?其实我早就想到了,可我就是不想放开你!现在我终于想通了,既然你不爱我,即使我用婚姻把你套住了,你仍然不会爱我……”
邵妍抓住他的衣服,抽泣着说不出话来,只是努力的摇头。顾川伸手慢慢将邵妍抓在他衣服上的手掰开:“我们分手吧,去找你爱的人,不要对我有愧疚,因为你从来没有欠过我什么……祝你幸福!”
顾川慢慢迈开已经快要僵硬的脚步,朝路灯延伸的地方走去,萧瑟的身影透着一种悲凉的气息,风吹动着雪花,飘落在这白色的世界,咯吱咯吱的声音逐渐远了,留在地上两排脚印,一直朝前延伸。邵妍蹲在原地,抱着膝盖,怎么也抑制不住泪水,胸口疼的快要撕裂开来。
第二十四章
整个周末都躺在床上,眼睛又红又肿,邵妍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顾川,只是觉得,听到他说那些话的时候心里疼的难受,蜷缩在床上,吃了几粒感冒药,心里乱成一团,打开电脑,找出自己的相册,看着这两年来和顾川一起拍的照片,灿烂的笑脸,爽朗的身姿,说话时的语气,时而象个孩子,时而不自觉的却又把他当成了依靠,邵妍觉得自己一直是个矛盾体,一直以来似乎都搞不清自己为什么要和顾川在一起,难道真的是顾川所说的,自己不过是对他有种责任,是出于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QQ上关语沫的头像忽然亮起来,闪烁着晃动,邵妍拖动鼠标点开来,一排大红的字体:新婚快乐!
看着这几个大字,邵妍忽然心口象堵了一块石头,叹了口气,发过去一个郁闷的表情,接着打上一行字:婚没结成,分手了。
一个张着大嘴惊讶的表情发了过来:怎么会这样?
邵妍觉得无力去解释原因,盯着屏幕好半天,没有打出一个字,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正是关语沫打来的,按下接听键,那边传来了她着急的声音:“你没事吧?怎么会忽然分手了?”
邵妍靠着椅背,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慢慢将经过讲给她听,觉得自己说的特别无力,说着说着,竟然有勾起了一种想哭的冲动,只是仰着头尽力将眼泪眨回去,说完了经过,只轻轻的覆上一句:“没事的,其实也没什么。”
关语沫也停了半天,安慰了很多,邵妍头昏昏的,觉得一句也听不进去,只是最后听到她说了句:“别难过,调整好心情,明天还有你的采访任务,飞跃公司的经理,是个民营企业家,你好好准备准备吧。”
邵妍这才想到明天上班有个重要采访,要不是她来提醒,这件事早被丢到脑后去了,陡然觉得现在生活的压力仿佛越来越大了,叹了口气,挂上电话找出资料来看,上司有句话说的很好,生活的事,感情的事,都不应该来干扰到工作。初听这句话的时候,邵妍想骂那上司没人情味,现在想想,如果工作中有别的杂事掺和进来,一定不会有好结果。
晚上的时候,顾副市长忽然打电话过来,这让邵妍很震惊,在知道了他的事情以后,邵妍原本对他单纯的敬重当中又掺杂了一些复杂的东西,浓浓的说不清,却尽力不让他听出问题。
“顾伯伯,对不起。”邵妍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但是从心里,她总觉得自己亏欠了这样一个长辈,一个父亲。
“邵妍啊,你们的事我都听说了,这不能怪你,顾川这小子不是一般的任性。你跟他在一起,真的难为你了。他昨天很晚忽然跑回家来了,一身风雪,发了疯一样警告我们,让我们别再去难为你,说他不需要任何人来照顾。他沈阿姨后来发现他发着高烧,连夜送他进医院去了,可能是在外面冻了太久。”顾副市长说到这里,停了停,凭直觉,邵妍感觉到他在哭,听说顾川发烧进了医院,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揪了一下,隐隐的疼痛,“其实这事都是伯伯不对,伯伯过些日子,可能会有些事……所以,想在这之前看到顾川结婚,尤其是他要跟你结婚。现在看来是伯伯太急了,没有这个福气看到你这样的媳妇进门,还把你们俩弄成这样。”
“没有!顾伯伯,这和您没有关系,您不要自责!”邵妍说着,连忙捂住嘴巴,防止自己呜咽出声,手上脸上已经一片湿漉漉的。
顾副市长叹了口气,缓了一会才继续说:“丫头啊,伯伯只有一个请求,以后都不会再有了……如果伯伯出了什么事,今后万一顾川有什么困难,请你如果可能的话,尽量帮帮他。”
邵妍将手指放进嘴里,紧紧咬住,坚持着不哭出声,许久,忽然对着电话说:“顾伯伯,您是好人……”
电话那头似乎愣住了,半晌,顾副市长忽然笑了,有种无奈和沧桑,浑厚的声音夹杂着岁月磨砺出的成熟的况味:“好人也有做错事的时候,而且有些错事,不能挽回,也不能逃避责任。”
邵妍忍不住滑到地板上,看着自己的眼泪一滴一滴掉在地板上,冰凉的就象自己的心:“伯伯,您放心……我不会放弃顾川的,永远都不会……”
第二天一大早,邵妍起床来看了看时间,只有六点钟,穿戴整齐了慌忙出了门,在早点铺里买了油条和粥,用纸袋打包,坐着第一班公车来到医院。干净整洁的走廊,静静的几乎没有声音,也许现在还早,病人都还在休息中,只有护工在忙碌的打扫。走到顾川的病房门口,邵妍放轻了脚步,透过门上的玻璃,看见顾川躺在病床上睡的正熟,沈阿姨斜倚在沙发上也睡着了,屋里窗帘拉着,只有些许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邵妍将靴子脱了,轻轻推开门,为了不弄出声响,只穿袜子走了进去,将买好的早点轻轻的放在桌子上,看着顾川熟睡的脸,转身出了门。穿好鞋出了医院。下了两天的雪终于晴了,太阳露出了笑脸,照在满树满房檐的积雪上,透出七彩的光。
今天的采访场面很大,去了很多家报社记者,飞跃公司的张经理是一个自主创业的民营企业家,在短短的十五年时间里,就把公司发扬光大,并且建立好几家分公司,产品有很多出口海外。今天是一个新闻发布会,是张经理隆重推出公司新产品的研制成果。闪光灯不断,记者提问也几乎是抢着问,整个会厅很是热闹。邵妍坐在第一排的位置上,准备了好几个重要问题,看着其他几家报社都很卖力和积极,觉得很紧张,一边认真听着问题,一边抽空跟旁边的搭档说,要是能争取到专访就好了。
发布会眼看答到高潮,下面记者到了自由提问时间,话筒被传来传去,旁边还有做现场报道的,气氛相当热烈。各台摄像机几乎都对准着前台。忽然听到“砰!”的一声巨响,邵妍觉得几乎就在耳边,震的当时懵住,接着听到一片喊叫声,所有人几乎东躲西藏的匍匐在地上。接着又是“砰!”的一声,大厅最上面的灯被打碎,喀嚓一声从上面落下来,摔在大厅的正当中,立即变成一堆碎玻璃。耳边一片尖叫,邵妍也赶紧爬下来,才发现刚才就坐在旁边的男人竟然随身藏着一把枪,刚才就是他开了两枪。主席台上的人几乎都钻到桌子下面。大厅里少了一盏大灯,顿时暗下来许多,许多离门口近的记者摄影师已经慌忙逃走。
“姓张的!我们公司被你们公司挤压的破产倒闭,你在这里风风光光的开新闻发布会!我一枪毙了你!”那男人说着朝主席台猛开了几枪。邵妍离他最近,看到他的腿其实一直在抖,开的几枪多数打在椅子桌子上,溅起一阵火花,主席台上几乎人人都吓的抱团躲到桌子后面。大厅里迅速来了几个武警,分散在大厅的后方,持枪对准他,那男人见势头不好,朝周围瞄了一眼,迅速将离他最近的邵妍揪着领子拽了起来,胳膊扣住她的脖子,用枪口抵着她的太阳穴,对后面的一排武警吼道:“都别过来!”
邵妍用手掰着那男人扣在她颈处的胳膊,从刚才的情景中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正被这男人当做人质,他手上的力道太大,让邵妍觉得有点透不过,眼前在直冒金星。
“姓张的死了没有?!”那男人忽然大叫着问道。
邵妍觉得自己的心在砰砰直跳,但是她也明显感觉到这个男人比她还要紧张的多,尽量放平静了对这持枪的男人说:“没死,只伤了胳膊。”
“妈的!我非去杀了他不可!”那男人虽然嘴上这么说,枪还依然扣在邵妍头上,眼神凶狠的全是血丝。
“这位先生,如果我是你,我绝对不会做这种傻事,这么多记者,保安。媒体可以帮你曝光你受委屈的事,保安却可以随时把你逮捕。如果你不是用这样的方式,而是把消息向媒体透露,或者找有关部门申诉,你都不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邵妍尽量保持着平常的语气,掩饰着自己害怕的心情,尽量去分散他的注意力,争取更多的时间。
“我们公司比他们公司先创办,最后却被他们公司收购,他没有履行收购时签的合同,逼的我这个原公司经理走投无路!”那男人激动的说着,枪口抵的邵妍生疼。
医院里,顾川躺在床上,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外,今天早晨邵妍进来的时候,他一直都知道,看着她把东西放下,看着她出去,只是没有叫住她。沈阿姨看见桌上有吃的,不知道是谁送来的,护工只说是一个年轻的女士,她已经猜到是邵妍。催着顾川几遍让他吃早饭,他只是一动也不动,一早上什么话也不说。沈阿姨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顾川,在她的印象当中,顾川从来都是一个很健谈的孩子,即使生气伤心的时候,也会骂几句吵几句,象现在这样的时候几乎从来没有过。走过来要帮他削个苹果,顾川摇了摇头,要跟他说说话解闷,他仍旧摇头。最后沈阿姨将电视打开了,让顾川看着,自己到洗盥间去忙。
当沈阿姨洗了东西回来看顾川的时候,病房里面已经一片空空的,只有电视机里还在吵闹的播放着……
邵妍被拉进大厅后面的一间装着纸质文件的仓库里,那男人赶忙将仓库门反锁上,拿枪一直指着邵妍,头顶却在不断冒汗。邵妍显得似乎比他镇静的多,盯着他的枪口:“先生,我猜你是要找个安全僻静的地方缓冲一下,接着和外面的人谈判,准备怎么脱身吧。”
那男人看了邵妍一眼,发现她竟然知道他的想法,冷笑了一声,没有搭理她,接着掀开外套一层,里面竟然绑有几管炸药,在肚皮上显得极其刺眼,邵妍惊的心里砰砰直跳,知道这家伙是有充分的准备来的,很可能想要同归于尽,想到这,她觉得鼻尖开始直冒冷汗。思维在一刹那间忽然晃过顾川的身影。手里的拳头不自觉的握紧了,丝毫不敢松懈。
外面是公安局的人正在跟那男人谈判,邵妍只听他语气很激动很愤怒,连头发带人将她抓过来,扣住她的脖子,一直用枪抵着,让外面的警察看。如果那男人没有枪,只是赤手空拳的话,邵妍敢和他打一场,可现在的局面,她多少是有点害怕的,虽然她已经尽量保持镇定。
僵持了很久,那男人又是骂人又是扔东西,一直情绪很激动。
仓库的另一个通道直通到大厅上方的天台,可从那上面下来会比较危险,隔了一会儿,通道入口的井盖忽然有了动静,邵妍和那男人同时朝那边望了过去,井盖活动了一下,就在刚刚要被托起来的时候,那男人一枪打了上去,“砰!”的一声震的整个空荡的屋子里灰尘都扬起来。
过了好一会,那井盖被猛然一托,那男人又要一枪上去,只听见有人叫了一声:“别开枪!别开枪!”一个穿着医院里病号服装的年轻人钻了出来,用井盖挡住自己。
两人都是一惊,邵妍猛然看清那人竟然是顾川,吓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怔怔的不敢说话。
第二十五章
“你他妈的找死是不是?!”那男人一手掐着邵妍脖子,一手拿枪指着顾川,看他一身病人的衣服,似乎又不象是警察,心里正在犯嘀咕。
顾川赶紧做了个投降的姿势,接着说:“我也是受害人!被那姓张的害的!听说你来找他算帐,我激动的不得了!”
邵妍不知道顾川想耍什么花样,也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姓张的欠了他的,看着他赤手空拳的在这里周旋,紧张的难以呼吸,觉得两人都在这里甚至比只有她一个人被当做人质还惊恐:“让他赶紧滚出去!你没看到他胸前的牌子挂的是精神病院的吗,快让他滚!”邵妍吼着,她忽然觉得很害怕,在她看到顾川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刚才明明还能保持镇定的心情再也不能平静,只想着让他赶紧走。
那男人离顾川还有十几步的距离,根本看不清顾川胸前有没有牌子,牌子上到底写的什么,半信半疑的看着顾川。
“没错!要不是姓张的把我害成这样,我能进精神病院吗?!我也巴不得他早点死!”顾川边说边气愤的跺脚。
那男人似乎有点相信了,接着盘问顾川是如何受的骗。邵妍觉得心里纠结成一团,看着顾川跟那男人一起咒骂张经理,就象真的有这么一回事一样。她心里在不停的叫嚣着,你这个笨蛋,你这个笨蛋!
外面的警力已经部署的差不多,报告大厅外已经被警察和围观群众挤满了,离的老远就能听到警车的鸣镝声,和外面警察用大喇叭和里面谈判的声音。邵妍看着顾川跟那男人周旋的说着什么,表情仿佛丝毫不紧张。原本离顾川有十几步的距离,慢慢的接近到只有五六步,她已经猜到顾川的目的是想把枪夺下来,所以他越接近,邵妍就越觉得惊惶。
大厅里通往天井的地方忽然发出一阵声响,细碎但清晰,那男人将注意力集中到那边的一刹那,顾川迅速上去欲将他的枪抢下来,在偏离邵妍脑门大约只有一个巴掌大的距离,“砰!”的一枪响起,震的她立即清醒过来,反手使劲要睁脱那男人的钳制。她没有想到那男人的力气大的惊人,用尽全力只扳动了他一条胳膊,接着感觉手臂上猛的一疼,那男人手里的弹簧刀闪出银色的光亮,划开了她的小臂。
“砰!”的又是一声,枪被争抢着扬在空中又开了一记。天井的通道眼看到被打开来,那男人急了:“妈的!你们全是一伙的!都去死吧!”
顾川被一脚踢在小腹上,当即滚出老远,觉得头象要炸开来,金星直冒。睁开眼睛看着那男人一把枪直对准着邵妍,接着支撑着猛扑了上去,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觉得胸腔里的空气几乎全被挤出来,浑身的神经绷的紧紧的。
邵妍觉得手臂上疼的厉害,血一直向外流,把毛衣的袖子和身前的一片都染红了,咬着牙,从地上捡起弹簧刀,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拿着,朝那男人背后刺去。趁这个空挡,顾川猛的夺下枪来狠狠对准着那男人。
“邵妍,你怎么样?”顾川见她脸色发白,手臂上全是血,担心的看着她。
“没事……”邵妍觉得身上很凉,觉得血都是凉的,努力撑着摇了摇头。
那男人看着枪口,眼神又恐惧逐渐变成得意,猛的掀开外套,一排的炸药还好好的绑在上面刺眼又醒目。邵妍和顾川才意识到情况不妙。
“把枪放下!退后十步!”那男人冲顾川吼着,表情扭曲成一团,“不然炸药包一响,咱们就一起死吧!算你们两个倒霉!这炸药是我给姓张的预备的,现在换成你们来享受!”
邵妍觉得血流的厉害,眼前晕晕的一片,迷糊中只听到那男人在喊,自己却有些站不稳,无力的慢慢倚在墙上滑了下去。
顾川见邵妍有些撑不住了,心里开始有些混乱,觉得冷汗直往上冒,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慢慢将枪放在地上,缓缓朝后退去。
那男人点燃一管炸药朝邵妍所在的方向扔过去,顾川惊的瞪大眼睛,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