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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间是欧阳的味道,淡淡的。
依恋的心情跟对这种心情的自觉一起萌芽,齐宇衡一边想着大概是自己孤独太久了,一边抱紧了那件薄薄的外套。
偶尔觉得寂寞没关系的,反正,反正三国无双……欧阳也快要全部破关了。
哈欠一个接一个,可是他不想移动。
叮咚。
门铃忽然响了。按铃的人按得很轻,轻到从铃声中传达出迟疑的味道。
齐宇衡从沙发上弹起,抱着外套大步走到门边,门一打开,就看见一排笑得闪亮的白牙。
「太好了,你还没睡。」
「啊……」齐宇衡完全愣住。「那个……程序……改好了?」
「改好了,其实只要几分钟就能改好。」
「啊、喔……」闪身让欧阳哲进门之后,齐宇衡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四十
分了。
这么晚了,欧阳为什么还要再回来?
「啊,PS2我收起来了,你还要玩吗?」
「不用,刚刚我出去前就已经全破啦。」
已经全破了?那是说以后真的就不会再来家里打电动了吗?齐宇衡站在沙发旁,心情百感交集得莫名其妙──既然不是为了电玩,那欧阳到底为什么要再回来?
好像也不是为了拿外套……。
欧阳哲在沙发上坐下,拿起遥控器选来选去,定在卡通频道后,就专注地看起电视。
齐宇衡僵在一旁──他回来是为了看飞天小女警吗──?
看了几分钟,欧阳哲发现身旁有人正不断地朝自己投射刺人的视线。他转头对上齐宇衡的目光,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齐宇衡额角爆出青筋──这是在叫小孩还是在叫小狗?太瞧不起人了吧?
然后,他抱着外套乖乖走过去,在欧阳哲拍过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两个人就这样并肩坐在沙发上,彷佛第一天上学的小学生一般动也不动地专心看着三个超暴力小女孩如何用她们的铁拳拯救小镇村。
这到底是在干什么……齐宇衡颜面呆滞的任画面上的五颜六色在眼里闪过来闪过去,当悦耳的旁白感谢完飞天小女警时,墙上时钟的时针和分针也在「12」这个数字上交迭了。
十二点了。
欧阳哲倏地从沙发上站起,伸了一个懒腰。
「我该走啦,拜拜。」
「……咦?」
齐宇衡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能随着那高大身影的移动木然转动头颅,傻呼呼的看着欧阳哲绕过茶几,经过电视机前面,走向大门。
欧阳站在门边的背影刺得他眼睛有点痛。好像有个重锤落到胃里一样,从胸口到肚子都好难过好难过。
「……欧阳!」一直被捏在齐宇衡手里的外套已经像条抹布一样皱了。
「嗯?」欧阳哲旋动门把,打开了大门。
齐宇衡不敢走过去,只是从沙发上站起,结结巴巴的向欧阳喊话:
「……已、已经很晚了,今天……睡在我家吧。」
口干舌燥,心跳声在耳朵里像打雷那般响。
「可以吗?」欧阳哲表情纹风不动,唇边的浅笑也一如平常。
大门又被拉开了一点。
「我说可以就可以!」
忍无可忍般,齐宇衡丢下外套跑到门边,伸手越过欧阳身体用力按上门板。
大门「碰」地一声关上了。
比对方略矮半个头的身子,也被人从背后紧紧搂住了。
「为什么今天可以?」
欧阳哲微哑的声音在齐宇衡耳边吹着气,藏在喉头的震动既像笑声又像叹息。
「因为……」一定是被他传染的,才会连自己的声音都哑了起来。
「因为什么?」
「因为……」
因为你,不是很想跟我在一起吗?
什么都不做也没关系,只是很想很想跟他在一起,很想很想待在他的身边。
想到即使距离十二点只剩二十分钟,也要从公司赶回他家。
想到即使一点都不喜欢张角,也要假装很有兴趣地把张角传给玩到破关。
时代错误(十)【限】 by Beck
当门铃第二次响起时,一打开门,看见按铃的人是欧阳,自己真的高兴得乱七八糟。
欧阳离开前,自己急忙冲过去把大门关上,那种激动的心情也不是假的。
可是,高兴跟激动,都能被归类成一种叫做「一时胡涂」的东西……被欧阳哲直接压倒在地板上的齐宇衡慢慢清醒过来,接着,感到一阵巨大的惶恐。
背上顶着的地板,就是这二个月来每星期五欧阳打电动时坐的位置。
自己被压在这里而不是床上或沙发上的理由再清楚不过了。这个理由在二个月间逐渐形成的过程,光想象就令他恐惧起来。
欧阳哲俯视着他。「我总是坐在这里,猜着我身后的你正在做什么。」
「不、不用猜也可以,转个头就知道了啊……」
「我喜欢猜。」那让我很兴奋。
欧阳哲左手按在齐宇衡胸上,右手灵巧地勾开他的皮带,齐宇衡那双挡来挡去的手根本没有挡到该挡的地方。
「宇衡,我坐在这里打电动时,你都在做什么?」
「……!」感到长裤跟内裤一起被扯离了双腿,一阵血气直冲齐宇衡头脸。
在明亮的光线下端详着齐宇衡裸露的下半身,欧阳哲不加迂回,直接覆上手
掌。
「告诉我吧……吶?」一点都不温柔的爱抚着,所有动作都只为了挑起情欲。
「……呜!」齐宇衡全部的力气都用来压抑呻吟,无法回答欧阳哲的问题。
可恶,欧阳的手指……会不会太专业了一点?
湿热的舌头舔画着自己的耳廓,齐宇衡的脑袋像被算好距离埋下地雷那般一区一区的引爆,毫无遗漏地炸成片片焦土──爆炸声中,仍然能听见欧阳哲沙哑的嗓音执拗的质问。
「说啊。」
「说……」要说什么啊?
齐宇衡咬牙,一波一波涌上的快感让他眼角泛泪。
微的眼睛极度不甘的瞪着欧阳哲。
那你自己呢?你坐在这里打电动、一边猜着我在做什么时,你又在想些什么?想着要像这样把在你背后走来走去的我给压倒,想了二个月吗?
因为你坐在这里想了二个月,想到不能再想了,所以才会把我压在这里做这种事,才会像这样又急又冲动、一点余裕都没有,才会这么直接这么暴力的对待我……对吧?欧阳……
「……啊!」
高潮来临的瞬间,齐宇衡弓起身子,紧紧扯住了欧阳哲衣襟。
「呜……啊、啊!放……啊!」
柔软的浏海乱了,其下那张略带稚气的脸逼出了一片潮红。
欧阳哲压制住身下扭动抵抗的躯体,爱抚着齐宇衡性器的右手没有松开,反而借着那濡湿掌心的液体,更加残忍而仔细地捏握那因为解放而变得极端敏感的部位。
齐宇衡身体不受控制的跳动,抓住欧阳哲衣襟的手指绞紧再绞紧。
「不、不要碰……好难过……混蛋……」
「难过吗?」欧阳哲停下了手,俯视着齐宇衡的表情不能不说是满意。
一样身为男人,他知道那种被过度刺激而从敏感转变成痛苦的感觉。
那跟自己这二个月来的心情很相似。
「……。」这家伙是故意的。齐宇衡含怨瞪着欧阳,抓住他衣领的手指颤抖着缓缓松开。
「,别放手啊。」
欧阳哲抓握住齐宇衡意欲缩回的手腕,高大的身躯倾近,教导般地带着他的手,环上自己的身体。
欧阳的身体挡住了视线,整个人都被笼罩在阴影下……齐宇衡无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的表情颇有殉教者的悲壮感,绕在自己背上的手抖个不停,却又很坚定的停留在那儿。看着这样的对手,欧阳哲忍不住露出笑容。
「你怎么会那么可爱呢……」
带着体液的手指深深沈入了齐宇衡体内。
「啊!」好粗鲁……齐宇衡皱起了眉。体内的手指完全没有考虑到他的接受程度,只是依着欧阳自己的步调,由一根增加成二根,恣意地旋转扩张,拉扯又推挤。
紧闭的眼皮仍能感觉到客厅里白晃晃的灯光。
禁忌感混着甜美的疼痛,却只进行了一下子。欧阳的前戏短暂得让齐宇衡来不及沈醉其中。
「……?」
感觉到手指抽离了自己身体,齐宇衡疑惑的睁眼,正好看见欧阳哲用一口漂亮的白牙咬开了保险套的包装袋。
欧阳长得很好看,咬开包装袋的动作因为那满溢的色欲而显得……更好看。
无法否认自己被这样的欧阳吸引得头昏脑胀,齐宇衡恨恨的看着他取出套子,却又在他拉下拉炼套上套子时像被人一拳揍上下巴一样用力别开了脸。
「你……那种东西,从哪里拿出来的?」随身携带?
「需要套子的时候就能拿出来,是成年男人应具备的社交礼仪。」
欧阳哲喉间的笑声是频率极低的长波,有足够的力道穿透人体,把齐宇衡本来就有点发软的身子牢牢钉在地上。
「社……」社交礼仪?齐宇衡瞠目结舌。
「是啊,你不这么认为吗?」
「我……我是纯情的男子汉,跟你不一样……」
欧阳哲的手抵住齐宇衡膝弯,强压下他双腿,腰部因而悬空。
「我也很纯情的。」
哪──哪哪哪里纯情啊?压着别人的腿还用又热又硬的东西抵住人家那个地方有一下没一下推挤着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说自己纯情?
「骗子……」身后的压力一点一滴的增加,意识到正在发生的事和即将要发生的事,齐宇衡的意识没有因为性欲的冲击而涣散,反而无比清楚起来──
欧阳很邪恶,非常非常邪恶。
这里是客厅的地板,在沙发和电视机中间。欧阳是故意的,故意在这里跟他
Zuo爱,故意留着明亮的大灯,故意在他日常起居的空间里留下淫靡的记忆。今晚
过后,自己大概没有办法像平常那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了。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低头咬住齐宇衡从滑落的T恤领口露出的肩膀,牙齿深深入肉的同时,欧阳哲用力压紧齐宇衡轻轻摇晃着的双腿,猛然将自己的欲望埋入对方体内。
齐宇衡绷紧了身子,痛得说不出话来,挣扎了半晌,才吐出破碎的字句:
「你……骗子……」
欧阳哲放开了唇齿,看着齐宇衡肩上那一圈深陷的牙印,低低的笑着。「我没有骗你,你以后就会慢慢知道……我有多纯情。」
「纯、情……?骗谁……啊!」
趁着齐宇衡分神说话的时候,欧阳哲抬起他的腰,一口气整个推入,把他的话尾打散成细碎的呻吟。
痛得好想揍人……齐宇衡咬得牙都要碎了,却感觉到欧阳根本没有意思要等自己习惯,因为他一边低叹着「好紧啊」一边开始抽动了。
「欧阳哲,你这个……粗鲁人、猴急鬼……虐待狂……啊、呜……!」
一只大手很温柔的抚上齐宇衡汗湿的头发,跟下半身的狂暴程度比起来,这只手简直像是别人的一样。
「抱歉……下次、我会好好做足前戏的……我还想亲你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欧阳哲的声音喘得很Se情,一手按住齐宇衡髋骨固定那正被他肆虐的部位,另一手则随着口中话语,一一点过齐宇衡的锁骨、|乳头和荫茎。
下、下次吗?下半身被抽插得又麻又痛,快要失去知觉了……齐宇衡环在欧阳背上的手报复性地在他背上扒抓,隔着衣物的触感让他更加愤怒。
这家伙连衣服都没脱……。
「你混蛋……欧阳哲……你、混蛋……啊!」
「别这样嘛,宇衡……拖延时间的话,我怕你会后悔……我好怕你后悔啊。」
欧阳哲双手紧紧扣住齐宇衡的腰,用力得彷佛真的很害怕对方会后悔逃开似的──即使他的器官,正深深埋在齐宇衡的体内大肆攻掠。
整个人被剧烈的摇晃着,背上渗出的汗水湿透了衣衫,跟木质地板相触摩擦的触感让齐宇衡好难受。
怕我后悔……吗?齐宇衡艰困地撑开眼睛,望向正用疼痛和欲望支配着自己的欧阳哲──他的脸上写满了性欲和莫名的情绪,正带着微笑,着迷的看着自己。
「嗯……啊、啊……」身体内部的疼痛和伴随疼痛生起的快感,像野火燎原般一发不可收拾,齐宇衡的视线被无意识的泪水模糊得迷离成一片。
你怕我后悔吗?欧阳。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齐宇衡试着解读欧阳哲那着迷的视线里除了性欲之外的其它情绪,却怎么样也无法了解。
然后,在被侵入、被摇晃、被深掘和拉扯的同时,他仰望着欧阳棱角分明的脸,感到一阵浓浓的后悔。
时代错误(十点五)
这两个月来,欧阳哲每天都在想。
不管打三国无双时画面上出现的敌军是哪一方,他心中真正想要攻占的对象只有一个。
满脑子塞着Se情的念头,兴奋着、忍耐着,想了二个月──个头!
从地上做到沙发上又从沙发上做回地上,好不容易结束洗完澡倒回床上睡到一半又被闹醒再做,欧阳贪得无餍的程度太恐怖,别说想了二个月,就算说他想了二百年也一点都不会夸张。
「……。」
全身都很痛。
齐宇衡抱着枕头,趴在床上整理着填满胸口的恼怒。因为过度兴奋及忍耐而脱力的身躯无法承担发怒的后果,他只能不停地慢慢吸气,重重吐气,试图借着其实一点用都没有的深呼吸来抚平情绪。
为什么会在Zuo爱后感到如此强大的愤怒?
八成跟身边那个人的态度有关。
「嘶──」
「欧阳哲,要抽烟的话请换个地方,离床铺远一点。」
「嗯?」欧阳哲轻挟着烟,转头望向瘫在床上还不能动弹的人,笑问:「为什么?」
「为了公共安全。」看都不想看他。
「……嗤。」欧阳哲轻笑一声,没有起身的意思,只是把烟拿离开了点。
「……。」齐宇衡绞着被单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就算是事后烟也别倚在床头抽啊这混帐!一个倚在床头抽烟的半裸男人加上裹着被单蜷缩在一旁的自己,这构图怎么看都像是古今中外都演过八百遍以上的肥皂剧啊……
想象着纯洁花朵被玷污的画面和那接下来的命运,齐宇衡有种好哀伤的感觉。
按照剧情,抽着事后烟的男人接下来会用平淡到近乎无情的语气,对身边忧郁的性伴侣说出那句经典台词──
「你可别想借着肉体关系栓住我啊。」
我会负责的──嗄?
瘫在床上的人霍然睁大眼睛撑起身子,不可置信的望向正对着自己笑出一口白牙的──性伴侣。
时代错误(十一)
「你说什么?」
字数的差距太大了,这不是单纯用「听错」或「说错」可以蒙混过去的。
看见齐宇衡刷白的脸色,欧阳哲收起笑容,别开了脸,垂下其实很长的睫毛。
「你不是已经听见了吗?那种话,我不想说第二次。」
「第一次都说了,为什么不能说第二次?」
齐宇衡紧紧盯着欧阳哲侧脸。
其实不必再说一次。欧阳就算在第二次时改口也没用,话早就听进去了。
但,很荒谬──比起应该在胸中高鸣的怒火,自己更在意欧阳身上那反常的压抑感。欧阳的反常不是从现在开始,而是从……从在客厅的地板上居高临下俯视着自己时开始。
「不一定有一就有二吧……你跟我上床,第二次跟第一次中间不就花了好长一段时间在挣扎?」
「那、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欧阳哲拈熄了烟转过头来,又带上他一惯的灿烂笑容。
「性、性关系方面的情况,当然不一样……」结巴的同时,气势就弱了三分。
「为什么性关系的情况会特别不一样?」
「第一次是两个醉鬼的游戏,醒来之后谁也不记得,哪能算数?再、再说,男人身上没有什么生理结构足以当作童贞的证明,所以,什么『既然第一次都做了再做也没关系』之类的推论在男人身上不成立,男人的每一次,都像第一次一样珍贵!」
一串话蹦出来之后,就看见欧阳因惊讶而显得呆愣的表情。齐宇衡脑里气血上涌,一半是羞惭一半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