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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布置其实也就是军师一手安排的,这人小算盘打的很周到,这样的安排既可以观察到整个队伍的细致情况,也可以预防我们这边几个人有什么特殊的想法,只能说这军师的心机太重了,什么事情都考虑的极其的细致,殊不知算计过重的人,有时候甚至连自己也会被算计进去。
我倒是对这样的安排无所谓,我们几个人的存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增加了整个队伍的综合实力,如果军师冒然的杀掉我们,那么他们肯定熬不到这东门村的尽头,想要解开东门村的终极秘密,可不是靠某一两个人就能够轻易的完成的。围序帅血。
“哗啦啦……哗啦啦……”东门村的江水区并不算深,差不多到了靴子的根部高低,对我们的步行影响不是很大,又因为我们的脚上都穿了皮靴子,所以脚部跟这些脏水也有了一个最基础的隔绝,也不用担心被江水感染到。
唯一不足的是我们所发出来的动静,行走在这一段的路程当中,每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哗啦啦的水流的撞击声音,这也就意味着我们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声音,如果有人在暗处观察注视我们,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难逃那个人的法眼。
我们依稀看到通往东门村的那条羊肠小道,这路上还能清楚的看到一些青色的石板排列在其中,确切的说这条路应该是东门村的中轴道,宽度差不多有一米多的样子,长度却是蔓延到了东门村的尽头,也就是我们视线范围中能够看到的闯王庙。
站在这个地方再次打量闯王庙的李闯王塑像,我们开始渐渐看清楚李闯王脸上的真实面容,从我的角度看李闯王的面色是一抹古铜色的颜色,浓眉大眼、威严四放、跟我想象中的李闯王出入不大。
但有一点却不得不提,也不知道是不是铸造塑像的工匠特意设计出来的,我总是感觉李闯王在看着我,之前站在潮岸上的时候,也是觉得李闯王在看我,现在走在东门村的主干道上也同样觉得李闯王在看我,也许这就是一个特殊的制造工艺,不管你站在东门村的哪个角落,都能够感觉到李闯王在看你,即便有再强悍的气势也不敢跟李闯王对视,仿佛那就是一道能够射穿人心的犀利目光,任何阴暗的想法、无耻的心态都会被李闯王看透。
也不知道此时的钟爱一生内心是什么想法,我想他心里一定虚的发慌,做了那么多的恶事,被李闯王这么的瞪着心里一定也不是滋味吧。
东门村的村口第一个建筑物是一个四个门面大小的店铺,这栋房子在东门村来说,也是一个规模不小的建筑,屋子顶上的瓦片布满了一片墨绿色的青苔,沿着屋子四周围的地方长出了许多的褐色植物,也就是托马斯跟我提及到的可以实用的藕片。
店铺正中间立着一块白木牌匾,白板上用毛笔书写了四个大字,爱国商店。
这四个字因为时间久远的原因,表面的漆黑色黑漆已经掉落,黑色的本体颜色也被冲刷掉,仔细看才能看到这白木板上所书写的字迹。
我们决定先进这家爱国商店内瞧一瞧,看看这家商店内到底呈现出来的是什么样的情况,东门村事件距离现在也有二十多年的时间,二十年的时间内这家店铺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或许对我们解开东门村秘密会有所帮助。
商店的木门是那种八十年代的木板条门,用一根一根的木板条组合而成的,这种门我平时也没怎么见过,大多在一些年代电视剧中看到过。
这些木门因为常年松散、又被长江水洗刷的缘故,本身的木质已经接近于腐烂的地步,托马斯稍稍的用匕首割开,这木板门就被刀柄扎开了,两根木板条哗啦啦的被推倒,露出了一个容得下两个人进去的入口。
木门被隔开之后,首先就有一股浓浓腐烂木头的味道迎面扑来,里面混杂着各种发霉发臭的味道,这一看就知道好多年没住过人的样子。
托马斯并没有急着闯进去,而是先用手电筒往里面照射了一番。
借着手电的光亮,我们首先看到的是店铺内露出来的老式柜台,柜台内甚至还陈列摆设了一些货物,因为特殊的原因,柜台内的货物上都堆满了厚厚的灰尘,我甚至辨认不出那些东西的原形是什么。
“等一等!你们看!”托马斯眼尖,手电筒的亮光照着柜台的另一个方向突然喊道:“你们……你们有没有发觉,那……那柜台的地方好像……好像站着一个人!”
站着一个人?
第053章 小卖部
有个人?
这话说出来现场的气氛就不对劲了,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往托马斯所指的方向瞅了一眼,这一看还真看到了一个诡异的画面。
就在那柜台的后面摆放着一张木头格子状的货架,货架上摆放的是什么货物我们看不清楚,但货架的边缘上却站着一个人。
手电筒的光亮打在那人的身上,依稀看到了那人特殊的背影。
这个人中等的身高。身上穿着一件硕长的长袍,类似我们平时看到的长袍马甲。留的也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那种老式寸板头,一只手贴在长袍的口袋中,另一只手放在货架的格子边缘上,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整理货架上的货物。
仅仅从背影我们无法判断出这个人的年纪和样貌,但从他的穿着来看。应该像是这家店铺小老板的身份。
小老板背对着我们一动不动,对我们这群不速之客的到来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像是一尊雕塑矗立在原地,没人知道他是死是活、是人是鬼。
手电筒的灯光照在他的长褂上,黑色褂子上布满了灰尘,脖子处路出的皮肤也显得干枯、苍白。
“这个人应该已经死了……”军师望着那小老板做出了自己的判断;随即他就第一个踏进了这破烂不堪的小卖部。
随后我们其他人也都跟着一起踏进这店铺。小卖部的四个门面房都是并排排列的,每一个柜台也都是搭配着一只货架,货架上陈设的大部分商品都已经腐烂破烂,迷迷糊糊中还能看到几只色彩分明的热水瓶空壳子。
小卖店的地面上也被涌进了一大波的水渍。空气中渗透着一股潮湿的味道,发霉发臭的味道尤为的强烈,走进这屋子总是让人的心里极其的不舒服。
然而这些都是次要的,最值得注意还是那个小卖店的店主,大家走进来之后所有的手电筒光束全部都集中在那小卖部老板的身上,走进来之后也是进一步的看清楚了这个人的确切的面目。
很奇怪,原来我一直认为这个人应该是一个干尸,可当我靠上来之后却意外的看到了这个人的面容。
这是一个差不多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嘴边下巴上留着一撮白色的小胡须,一双深沉的眼膜仔细的看着货架上的货物,自身呈现出一丝不苟的态度,跟一个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这怎么回事?我的脑海中紧随其后跳出相关的问号出来,按理说这东门村已经有二十多年都没住人了。这里本身就不应该存在人,即便是有人那也有可能是死人,或者是什么东西伪造出来的真人?
“你们说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东西?”托马斯手电筒打在那人的眼眸上查看究竟:“依我看这个人应该是一尊塑像,一尊栩栩如生的塑像!如果是人他身上的肉质就会腐烂,包括身上的纤维组织都会腐烂。”
我也觉得这人应该是个塑像,死人不可能保存的这么完整。这个塑像是有人特意设计在这个地方,只是我一时之间看不出这个塑像矗立在这里的用处,它又跟东门村的秘密有什么联系。
托马斯说着就从身上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出来。他用匕首的刀刃去触碰那中年人搂在外面的手腕。围乐场亡。
这一碰居然出现了意外,匕首触碰皮肤组织的时候居然不小心划开了一道刀痕,刀痕过后迅速的蔓延出一抹鲜红的血液,托马斯看到这一幕连忙就缩了回去,往后退开了几步远,诧异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特殊的中年人。
“怎么会有血?军师军师!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是人?他是人?”
鲜血不断的从中年人的身上滴流下来,鲜红的血液很快就沾染在他身上的长袍,浑浊的空气中又多出了一阵让人作呕恶心的血腥味道。
这么一来大家都主动的跟这中年人保持了相当的一段距离,他身上流淌着的是新鲜血液那就证明了一点,这个人绝不是什么塑像了,这是货真价实的人。
军师围着尸体转悠了一圈说道:“这个尸体应该是被人特别处理过的,从这个人的穿着打扮来看,他的身份应该也是东门村的村民,或者说他就是这个店铺的小老板,死了之后就一直被人晾在这里。”
牛五花看到这一幕连连摇头说道:“这得是造了多大的孽啊,死了之后不能入土为安,却要被放在这里一臭拜年,做出这般举止的人真狠啊!”
绕开流血的尸体,我们又去了小商铺的里面转悠了一圈,这里面的东西基本上就维持着一个小商铺的模型,货架的后面就是这个小商铺的卧室。
卧室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床还有一张古董式办公桌,办公桌的表面上还压着一张透明的玻璃,玻璃底下压着几张照片。
这是几张全家福的照片,同时这些照片的内容也验证了我们的猜测,我们在照片上看到了那个中年人,中年人和另一个女人,手中抱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只是这个屋子没有再看到女主人和孩子的下落,我想应该已经葬身于黑沼泽水域了。
“郑岩你看!”刘橙翻了一圈之后从抽屉中找出了一本暗红色的本子,抹干净上面的灰尘我就认出来这是一本户口本,正是当年的那种老式款式的户口本。
掀开看了一眼我心里就咯噔了一下,这小商铺的户主名字叫郑海山、他的老婆叫郑秋雁、而他的儿子名字也叫郑大石。
三个人都姓郑,而且这女人也姓郑,恰好就跟我同姓,我隐隐就觉得这里面有什么暗藏的关联,可短时间内脑袋乱哄哄的,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们就离开了小商铺,继续往东门村的村落深入进去,东门村的大概分布情况很简单,中间是一条宽阔的主干道,各个村民也都是分布在主干道的两边,再往两侧就是村民们的责任田,不过这些责任田现在已经都被长江水给冲垮了,我们能看到的就是一片汪洋的惨状。
紧接着我们又去了相邻的农户家中,这间房屋相对而言就稍稍的简单了些,一件房屋搭配了一个羊圈,当然了这些自然也都全部淹没在积水当中,路过羊圈的时候我甚至看到了羊圈中还矗立着一只动物的骨架,那骨架的脖子上拴着一缕麻绳,这应该是羊圈中的圈养的山羊,灾难降临的那一刻,连同这只山羊也没能逃得过这一浩劫。
推开这家农户的房门,我们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张方桌,与此同时又看到了一副诡异的画面,方桌的两边居然坐着两个人!
这两个人分别呈现出两个不同的姿态,左侧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他的面前摆放着一只瓷碗、瓷碗的边上分别盛放着几个装着食物的盘子,不过这些食物已经不能称之为食物了,经过了岁月的风化洗礼三只盘子已经是干巴巴、黑压压的一片,只有其中一个盘子中呈现出颗粒状的食物,估计是花生米之类的东西。
桌子的另一边站着另外一个人,这个人穿的是藏青色的工作服,面色红润、表情淡然、看起来二三十岁的样子,他的手上卡着一瓶白酒瓶子,另一只手做出了一个递给的动作,显然这是要给那老头倒酒的架势。
这一老一少的表情定格在半空中,仿佛他们俩的时间突然静止了,两个人的动作戛然而止,交织出这么一番奇诡的画面。
看到这里托马斯完全看不懂了:“郑岩、军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两个人的构造跟刚才小卖部的老板是一样的,这分明也是两个活人制造完成的,也是有人故意把它们制作成这个摸样,难道就是让他们深藏在这个村子中吗?”
军师也是对此苦苦摇头:“我跟老钟经历了这么多次的探险也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诡异的现象,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东西应该是当初那个老道士的所作所为,整个东门村也只有老道士具备这样的条件来做到这一切……”
军师分析的道士有几分道理,但我们现在对那个老道士也是一无所知,老道士就是一个死结的结口,只要将他解开,所有的秘密就将全部的解开。
“各位能不能听我一句劝!”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阶段,牛五花开口说道:“我早就感触到这东门村的阴气繁重,尤其当我们正式的踏入东门村,我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我此时的感受了,说白了,这里的阴气已经不是我们这些人所能够抗拒的,哪怕有郑岩在,我们也不够对方玩的!”
我说牛五花你就不要跟我拐弯抹角的了,有什么你就直说。
“我感觉到这里的阴气已经在身边不断的来回旋转了,这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说东门村的阴气已经被认为的操控了,这个区域的阴气足以吞噬我们所有人,我们已经掉进了别人设置的一个阵法当中!”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谁知牛五花话音刚落,熟悉的哭声再次的传来……
第054章 唱戏人
“东门村里将才多,唯我闯王走天下,尔等忠诚护两边、复我河山耀阳升……”
等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声哭声又一次变成了唱戏的声音,而这一次我切身体会到了这来自东门村的独特诡异唱腔。
站在这屋子中总觉得这唱戏的声音就在耳边炸开,就仿佛唱戏的人就在我们隔壁唱戏。中间只相隔了一堵墙!
军师也察觉到了这一特殊的情况,连忙跑出去查看声音的来源;其他几个人也都跟着跑了出去一探究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等我跟着跑出去的时候,唱戏的唱腔变成了哄堂的大笑声音,他的真正位置又不是在我们的隔壁,就仿佛在我们头顶上的一片天空上响彻。
“闯王其实是昏君,混天混地混庶民。我等眼睛蒙了沙,就送闯王去西天!去西天!”
唱完这句之后,那声音又奇迹般的从我们的四周围消失,就好像是在跟我们捉迷藏似得。
“郑岩,我怎么觉得有些古怪。”刘橙在我耳边小声的嘀咕了一声:“我总是觉得这出戏码是专门唱给我们听的,偏偏他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在这个特殊的时机出来。”
然而我却嗅出了其中的另一个诡异:“刘橙你有没有发现,刚才的这一出戏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矛盾点第一段戏是全部都是夸赞闯王来的,到了刚才的第二段戏完全就变成辱骂闯王的说辞……”
刘橙被我一提醒也发现了这个细节:“对对对。这个人又要拥护闯王打天下,又说闯王是昏君要杀了他?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把牛五花拉过来询问,能不能从这段声音中判断出来,唱戏的这个声音到底是人还是鬼?
“本命年来又如何,闯王威名不复在,看我错把红尘笑,一脚踏至闯王尸!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本以为那声音就此消失了,没想到又一次的响彻在我们所有人的耳边,确切的说没有人能够分辨清楚这声音的具体方向,也不知道那人是通过什么方法吼出这般震撼的声音出来。
牛五花不假思索的告诉我:“郑岩这个声音百分百是人为的发出来的,虽然这个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正常,但其中旺盛的阳气也是浑厚罡气,你还记得我刚才所说阴气被操控的细节吗?还记得我王队长曾经跟我们提及到的野人吗?我怀疑这两个人就是同一个人。”
“牛五花你是从那个角度所判断出来的?”牛五花的这个结论有些唐突。刘橙经不住的问道。
“东门村的复杂地形我们都见识过了,能够在这里生存下来的人本来也都不一般,刘阿三说过老道士在每一个地方都安排了关卡,这个地域唯一可以寻觅到踪迹的东西就是这个唱大戏的人,而且从另一个角度来说,郑岩你是大将军的附身。也是闯王的人,而这个人三番五次的咒骂闯王,很明显是站在跟我们所对立面上。”
“所以我综合这几点可以准确的判断出来。唱戏的这个人绝不是什么好鸟,我们现在最好在第一时间找到这个唱戏的人,否则一定会在他的身上吃苦头。”
找人?又是找人?我对找人的游戏从心底产生了厌恶的感觉,从进入到东门村开始我就在往找人的游戏,先是找钟爱一生、接着是找克命鬼、找老道士、找闯王、现在又多了一个唱戏人出来,我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完全的乱成了一团浆糊。
牛五花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劝说我稍安勿躁,在这种地方就重要的就是理清思绪,千万别被眼前的事物混淆了视线,一旦稍有疏忽就会掉进别人设计好的圈套中,克命鬼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村落中这个唱戏的人绝不逊色于克命鬼。
四周围环视了一圈,我们始终都没找到那个唱戏的人,大家只得放弃了寻找,继续沿着东门村的主干道往前前进。
路过第三家农户的时候,我们照例打开他们家的门窗查看,这次看到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