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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在回廊遇到丰度的祝旗想了想,若有所思的说:“这只怕就是台令对他的奖赏吧。”
消息传到南宫量耳朵里,南宫量满意的说:“看来台令大人也还没糊涂。”
月娉婷听到这个消息,如有所思的一笑,将笔一放,站起来带着侍从于小鱼往练武场走:“走,去看看热闹。”
到了练武场,她看着倒着的宋喜,笑吟吟的说:“哟,身材不错啊,早知道我就让你每天不穿衣服来了。”
宋喜憋着一口气说:“月门主,我错了!”
月娉婷挑了一下眉毛,看了一眼身边的于小鱼,像是对于小鱼说,又像是对宋喜说:“他做错什么了?”
于小鱼偷笑着摇摇头没说话。
宋喜说:“我不该自以为是,先斩后奏,也不该以身犯险,才会害得四名前辈丧命于迷雾之手,我知道错了,你惩罚我吧!”
月娉婷似笑非笑的看着于小鱼:“你说呢?罚不罚?”
“门主,你可别问我,我只是个小侍从,这么大的事我可不敢给你拿主意。”于小鱼捂着嘴笑:“如果门主实在拿不定主意,那就丢骰子决定吧。”
“说的不错,我记得那个晁远是随身都带着骰子的,去,找他拿过来。”月娉婷笑嘻嘻的看着宋喜:“你买大还是买小?”
宋喜硬扯出一个笑容说:“你先选,你买大我就买小,你买小我就买大。”
晁远得了消息,很快就带着骰子来了,他之前也来看过宋喜,并且将宋喜给嘲笑了一番,可真到让他丢骰子决定宋喜会不会再被月娉婷惩罚,他的手摸着骰子,却有些丢不出手了。
月娉婷看着晁远:“我买大,你丢吧。”
晁远干笑两声,抓着骰子没有立刻动手。
他的手法当然是要大出大,要小出小。
可如果他丢一个大,那宋喜还要再被月娉婷给惩罚,如果他丢小,会不会被月娉婷给怀疑啊?
于小鱼看晁远这个样子,她笑着说:“让你来丢个骰子,你抓着不丢是什么意思啊?”
晁远干笑一声:“手有点抽筋。”
他把骰子交给于小鱼:“姐姐,要不你丢吧。”
于小鱼拿过骰子往地上一丢,两个五一个六,她不太确定的看着晁远:“这算是大吧?”
晁远苦着一张脸:“大。”
月娉婷对宋喜勾勾手指头:“你下来。”
“来了!”宋喜忙手一用力,在空中两个翻身落到月娉婷面前,单膝跪下,低着头说:“请月门主惩罚。”
他虽然功力深厚,可这么单手撑三个时辰,他的这只手也感觉快不是自己的了。
“别以为你看起来挺老实挺诚恳的,我就会网开一面,我不是一个那么容易心软的。”月娉婷蹲下和宋喜脸对脸的说:“当然啦,你在上面三个时辰也不容易,听说午饭都没吃呢。”
“年轻人不怕苦不怕累,进了沉雪台我就以沉雪台为我的骄傲,我会为沉雪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宋喜估摸着这官场混的人,大约都爱听些冠冕堂皇的话。
“你是第一次跟着我,大概是不太清楚我的脾气,我不喜欢听这些没用的废话。”月娉婷说着回头看了一眼晁远。
晁远去年来沉雪台学习的那一个月,正好是分到月娉婷的明字门,他对月娉婷的脾气倒是有些了解,他忙说:“对,我们门主不好那口。”
月娉婷挥了一下手,于小鱼忙去旁边搬了一张椅子过来,月娉婷在椅子上坐下,看着宋喜单膝跪在自己面前,宋喜背部结实的肌R被她一览无余,她说:“我以为你不会知道我生气,不过看来是你不知道的,是台令让你倒着三个时辰才想明白的对吧?”
宋喜忙说:“我知错了。”
“我生气不是气你自作主张,而是气你既然有胆子去钓鱼,那就得有本事去把鱼给抓回来。”月娉婷冷哼一声,接过颇有眼力劲的于小鱼端来的茶碗,浅浅的喝了一口润润嗓子:“拉了屎就要记得擦P股,别等着别人给你收拾。”
宋喜虽然想坚持认错,可他又有些不服气:“我承认我计划不够周全,但是……”
“没有但是。”月娉婷打断了他的话:“刚才你说要接受惩罚的是吧?得,我看你倒立了三个时辰也不容易,就简单罚一下吧,也算给你长张记性,你把这练武场地上铺的石板,用刷子挨着刷一遍吧。”
晁远看着宽敞的练武场,有些不敢相信加同情的看着宋喜,却又不敢帮宋喜求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月娉婷和于小鱼扬长而去。
宋喜却老老实实的饿着肚子,用木桶提了水,拿起毛刷开始刷石板。
晁远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蹲在地上刷石板的宋喜,他想去帮忙吧,又怕被脾气古怪的月娉婷知道,他跟在宋喜身后:“你肚子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吧。”
宋喜使劲的刷着:“千万别,这次得让月门主把气给出透了,要不她这口气下不去,我以后的日子只怕还不好过呢。”
晁远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就在这个时候,郝千里看起无意的走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李二黑,李二黑手里拿了一个罐子。
晁远挑了一下眉毛:“哟,两位这是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啊?”
“出去办了个差事回来。”郝千里说着对李二黑使了个眼色。
李二黑装作脚下一滑的样子,手中的罐子摔到了地上,一满罐子的红色染料也全洒在了地上,宋喜和他们隔着一整个练武场,想阻止也回天乏力了,再说旁边还站着一个武功不俗的郝千里,这染料看来他们是打定了主意要泼的。
郝千里做出一副意外的样子:“李兄,你真是太不小心了。”
李二黑低着头不敢去看晁远的目光,他跟着郝千里就想离开。
晁远冷冷的说:“喂,摔了东西也该收拾干净才走吧?”
郝千里语气客气,但眼神里却没有一点温度的说:“不好意思了,我们还赶着帮南宫门主办差事呢,就麻烦宋兄顺便收拾一下吧。”
“放什么P!”晁远伸手抓向李二黑的肩:“你给我过来!”
他的手刚伸出去,郝千里就动了。
11 处理
不过三招,晁远就被郝千里抛了出去,他在空中一个翻身化解掉这一抛的力道,他伏在地上准备一跃而起再冲上去的时候,宋喜已经出现在了晁远的身后。
宋喜按住晁远的肩:“你不是他的对手。”
晁远冷哼一声:“我不是郝千里的对手,但是一只手就能把李二黑给打趴下,郝千里归你,李二黑归我。”
“没必要。”宋喜拍了拍晁远的肩。
看着这边咬耳朵的晁远和宋喜,李二黑心里很忐忑,宋喜和郝千里在学校的时候有一次打过一场,他是看到了的,两个人的武功当时是平分秋色,这会如果打起来,宋喜只需要接住郝千里三招,晁远就能让他在床上躺三天,他是最害怕现在打起来的人。
晁远还有些不甘心,可宋喜使劲按住了他的肩,他也只能隐忍不。
宋喜说:“两位有事就去忙吧,这里交给我来收拾就好了。”
郝千里嘴角浮起一丝轻蔑的笑容,和巴不得赶紧离开的李二黑转身走了。
晁远冷哼一声:“看他们的样子,哪怕是输,也该打一架压压他们的威风。”
“京城里什么事能逃过沉雪台的耳目,更不用说沉雪台里面生的事情了,我现在是负荆请罪的时候,如果再和郝千里打一架,那就是不知悔改,而且我得了高人指点,明白在沉雪台里,哪怕你再讨厌一个人,也不能有同门不和的消息传出去,那样会被其他人给忌讳的,毕竟沉雪台很多案子需要通力合作,有不和一旦出了事就容易被人栽赃了。”宋喜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而且,我想郝千里故意来泼染料的事情,应该四位门主都知道了,孰是孰非,相信大家心里都自有定论。”
他看着晁远,很自信的说:“他这么做只能说明他不够聪明,如果是我,我就让一个不相干的人来泼染料,自己根本不会出现,这样不但不会让人猜忌,也不会被记恨。”
宋喜估量的不错这个消息传到四位门主的耳朵里,四位门主都觉得郝千里这个做法很幼稚。
丰度气愤的说:“什么意思啊?郝千里?是不是南宫量看好的那个郝千里?我今儿早上才说了要收宋喜做徒弟,下午就让郝千里去欺负宋喜,这是谁的主意?是郝千里的主意还是南宫量的?”
他将手里的半个烧饼摔到桌上:“欺负宋喜就是欺负我!”
祝旗用鸟食逗着鸟笼里的画眉,他说:“宋喜是个聪明人。”
月娉婷正要出去,接过于小鱼递来的缰绳,翻身上了马,听到于小鱼趁机小声报告的消息,她浅浅一笑,却什么都没说,打马出去了。
南宫量一听,将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放到桌上:“郝千里这是在做什么?我以为他是个聪明人,居然会做这么愚蠢的事。”
侍从陪着笑说:“听秦捕头说他们两个在学校就经常相争,还打过两次,都不分胜负,门主你说会不会是郝千里听说了丰门主想收宋喜做徒弟,心里有些个嫉妒,所以才去嘲弄宋喜啊?”
“成为丰度的徒弟有什么好嫉妒的?”南宫量翻了一个白眼。
“丰门主可是没有任何徒弟的,能成为他唯一的徒弟,虽然听起来不怎么样,可成为悬字门下一任门主的机会可是很大的,这个也足以让很多人眼馋了。”侍从说:“毕竟也是这批来的学生里的头一份,怎么说,也是让人觉得被比下去了吧。”
南宫量想了想,觉得侍从说的也有些道理,他端起茶杯,心里浮现一个念头,又放下茶杯对侍从说:“去把郝千里给我叫来。”
“门主想要点拨一下郝千里,现在只怕也不太合适吧。”侍从小心翼翼的说:“现在郝千里接了祝门主那里的案子,正忙着呢,而且才和宋喜闹了不愉快,只怕现在沉雪台上下都知道了,还是缓缓再说吧。”
他陪着笑说:“属下说一句大胆的话,郝捕快这次的事情做的有些轻率,如果沉不住气的话,别说在沉雪台,只怕在别的官场上也是走不长远的吧?要不门主你再趁机观察观察,毕竟收徒弟是大事啊。”
南宫量眨巴了几下眼睛,觉得侍从说的很有道理,他又端起茶碗:“你说的不错,那就放一放,再看看吧,其实我也不只是看好郝千里而已,洪宇雁我也挺喜欢的,他父亲钦天监的洪大人也是位雅人。”
这事当然也逃不过台令的耳目,他对宋喜的处理很满意,但什么都没说,剪了几只花交给侍从,让自己的侍从找个花瓶插起来。
宋喜一直忙到天黑才把整个练武场给刷了一遍,还把李二黑泼在地上的染料也擦得干干净净,等他回到家,累得直接倒在床上动也不想动了。
宋喜被台令和月娉婷处罚的事,通过刑部传到了秋彦平的耳里,他特地等着宋喜回来,让宋喜吃了一碗药粥才离开。
好在宋喜年轻身体好,又有深厚的内力,第二天卯时,他又精神抖擞的坐在了沉雪台给他们这些新来的捕快准备的屋子里。
隔壁的文书房在紧张的收着案子,并将这些案子归类。
这边的学生们就显得悠闲一点,没有出去跟案子的新捕快们,都在热烈的交流自己最新破的案子,交换一下破案的心得,倒也显得气氛融洽。
因为最近都轮着出去跑案子,每次能碰面的人也不多,比如今天也就宋喜和徐从荣两个人,徐从荣一向是郝千里那边的,看到宋喜也就很平淡的打了个招呼,就各自拿一本书看起来。
快近辰时的时候,隔壁的案子送了过来。
轮到宋喜的时候,他接过案子一看去向,叹了口气,拿着卷宗往上面标着的地方走去。
沉雪台虽然主体都是白墙灰瓦,看起来肃穆端庄的有些冷硬,可好些个地方还是布置了一些盆栽,种了一些树的,这个时候快入夏了,花开得正好,好几个地方都值得停驻欣赏一番。
可宋喜却没这个心情。
穿过回廊,绕过院子,走到这处门主的书房外,他伸手敲了敲门,双手捧着卷宗走进去。
12 又见面了
宋喜走到桌边,抬起头,露出一个不太正经的笑容:“月门主,我又来了。”
月娉婷从宋喜手里拿过卷宗,示意宋喜坐下,然后打开卷宗认真的看起来,嘴里随口的问着:“再让你单独负责案子,你还敢做吗?”
“我以前做事不太成熟,但是我很感激月门主你给机会,如果你肯再给我机会,我一定会继续努力争取办好每一个案子的。”宋喜用很诚恳的语气说。
“我之前说过,这种鬼话你还是留给鬼听吧,对着我说点人话吧。”月娉婷白了宋喜一眼。
宋喜忙说:“你敢让我做,我就做!大不了我把练武场的石板再刷一遍!”
“有点意思。”月娉婷将手里的卷宗往宋喜面前一丢:“我这儿主要管的就是其他三门管不下来的案子,比如,一些江湖人犯的案子,上次你跟的案子是个成名已久的杀手,这次要做的案子,是一个臭名昭著的恶G。”
宋喜把卷宗拿起来看,江湖上有个女恶人,外号叫:“姑获鸟”,****上的人都叫她一声姑姑,为什么有这个外号呢,据说她本是劫道的女匪,怀胎的时候正劫道呢,遇到了硬手,不但被打伤了,还流了产,从此也怀不上孩子了,所以她就去偷或者抢别人的孩子来养,只养婴儿,养到约莫一年多,孩子不足两岁的时候,她就会掐死孩子去重新偷新的孩子来养。
这二十多年来死在她手上的孩子不计其数,偏偏她又不知从哪里学了高深的武功,寻常江湖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她又是个妇孺,虽然恶贯满盈,可有些高手又自持身份不肯去为难一个女人,而她仗着自己是女人,对下挑战书的高手从来不迎战,所以一直都能苟活至今。
据说她收了一些手下,这些手下会替她去偷盗婴孩,若是暂时姑获鸟用不到,就转卖出去赚钱,让不少家庭骨R分离,真的是恶贯满盈。
这件事各州府都有立案追查,可这些人行踪诡异,也很少在同一个地方作案,所以很难抓捕,这些婴孩偷盗的案子常常只能悬而未决。
这次也算姑获鸟倒霉,在街上抢的婴儿是梧州知府的孩子,虽然孩子被她给抢走了,也被梧州知府的护卫给打伤了,其中一个护卫更是将她给认了出来,这案子也就坐实了,梧州知府也凭着自己的人脉,硬是加塞把这案子递到了沉雪台,还排在了前面。
月娉婷用调侃的语气对宋喜说:“这次打算怎么做?是不是赶紧生个孩子去让这个姑姑偷啊?”
“这事你就别在提了……”宋喜干笑一声,眼珠子一转,趁机提出来:“我能去大牢看看那三个杀手吗?”
“看想杀死自己的人?你是什么毛病?”月娉婷看了宋喜一眼:“听说,你找来破舒畅易容的女子,反而帮舒畅逃走,如果不是我安排周密,就真的被他们给逃掉了……”
“是……”宋喜干脆都认了,他也看清楚了,对着月娉婷还是全都说实话的好:“我也不知道啊,我找来的人是个易容高手,可偏偏是这个舒畅的堂妹,所以,我也是受人之托吧,进大牢问问舒畅还有什么遗愿没有。”
月娉婷闻言,拿起桌上的笔,在一张纸上写了一排字,然后盖上自己的印,随手一丢,纸片轻飘飘的飞向宋喜:“拿去吧。”
宋喜没想到月娉婷这么简单就给了自己手令,愣了一下才接住手令,忙站起来:“多谢月门主。”
月娉婷不领情的说:“赶紧探完监回家生孩子去。”
宋喜知道月娉婷在开他的玩笑,他不敢回答,拿着手令赶紧去大牢了。
长胡子和短胡子看到月娉婷的手令,很爽快的给宋喜开了门。
沉雪台的大牢并不是宋喜之前想的那么Y沉,其实非常的干净,至少在宋喜看得到的地方很干净,也没有腐臭的味道,往地下的楼梯约莫三十多个楼梯,整个大牢修在地下,巨石砌了墙以后,还封了一层铁墙,可以说是铜墙铁壁,每间牢房之间也是用铁做的墙壁,回廊和房间都是按照迷宫设计的,如果不熟悉路径的人,一时半会根本别想从这里走出去,而且走廊和每一间牢房里都有机关,这些机关的开关藏在只有长胡子和短胡子才知道的地方。
不同的犯人会根据危险程度的不同,被安排进不同的牢房,看来沉雪台觉得舒畅不是很危险,所以将她关在了一间看起来没什么机关的房间里。
看到宋喜走进来,舒畅保持着靠在墙角的姿势没有改变,目光却变得怨毒起来。
宋喜迎着她的目光,他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抓住一群无视法纪的杀手:“你有没有什么话要我带给舒晴舒姑娘,如果有就请快点说,毕竟我也不是能随便进出这里。”
“呸!”舒畅不屑的唾了一口:“你就是条狗,不配和我说话。”
“才不配你也凑合了吧,没别人来了,杀不了我是你们技不如人,就好像那些被你们杀了还钱的人一样,这都是命,认了吧。”宋喜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说。
舒畅咬着牙低着头不说话。
宋喜叹了口气,他觉得舒畅必然是会被定罪的,罪名一旦定下来就是非死不可了,他犯不着和一个死人怄气,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