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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J商才能发财,你果然是J商啊。”宋喜嘴上虽然这么说着,还是停住了马车。
捕头气喘吁吁的追上来:“追到你就太好了。”
宋喜看他两手空空的样子,转头小声对寇红说:“你料错了,没土特产送我们。”
他转头大声对捕头说:“捕头你找我有事吗?”
“有个案子,还要麻烦一下宋捕头。”捕头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说。
寇红小声的偷笑:“这才是最合你口味的土特产吧?”
“别闹,我还急着上苍山看看引魂笛里的秘密呢。”宋喜说完对捕头说:“不会又死人了吧?”
“是死人了,不过不是我们这里死了人,是隔壁庆城死了人,有些个难以断,上次我们去庆城抓人的时候,多得庆城的捕快相助,他们听说京城沉雪台的捕头在这里,想请宋捕头你去查一查这个案子。”捕头不太好意思的说:“宋捕头,那个,他们今天来了,我也不好拒绝……”
捕头身后站着几个面孔陌生的捕快,都眼巴巴的看着宋喜。
宋喜问寇红:“怎么办?”
寇红用有些无可奈何的语气说:“我说不要去,你肯听吗?”
“他们也就是没见过沉雪台的人,觉得新鲜,我估计也不是什么大案子,起就去看一眼,看一眼就走,好不好?”宋喜低声对寇红说。
可他这一到庆城,就差点走不掉了。
61 凑巧
庆城这桩案子,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复杂的案子。
城外的村子里有户人家要重新修房子,隔壁人家嫌他家院墙修得比自家高,觉得挡了自己家的风水,两家人吵着吵着就动起了手。
修房的甲家人仗着人多势众,将不服气的乙家的人给打了个落花流水,乙被打的满脸是血,一肚子的气没出,就想去找村长来评理,半路上看到一个水塘,就去洗洗脸上的血。
没想到这个乙在洗脸的时候,不慎掉进水里淹死了。
甲乙两家就为这件事闹到了衙门。
乙家说乙是被甲给打死的,甲家的人却说是乙自己掉进水塘里淹死的,不肯认这桩命案。
宋喜问仵作:“查验过尸体了吗?”
仵作忙回答:“晓得仔细检查过尸体了,尸体双手握拳,肚腹膨胀,拍打有声响,头,手指甲和鞋子里都有泥沙,捞起来的时候口里,鼻子里有水沫,应该是溺死的。”
宋喜觉得仵作说的这些都附和溺死的样子,他对庆城县令说:“既然是这样,案子应该很好判了啊,县令大人还找我来做什么?”
“如果不是棘手的案子也不敢劳烦宋捕头了。”庆城县令忙说:“乙家咬定是甲家的人把乙给推进水里的,并不是乙自己失足掉进去的,这一边是故意杀人,一边是意外,本官也着实为难啊。”
“乙家里的人凭什么说乙是被甲给推下水去的呢?”宋喜耐心的问。
“第一个现乙落水的就是甲。”庆城县令苦着脸说:“和乙打了一架以后得胜以后,打算趁着劲头让工匠把院墙给修起来,就去水塘挑水回来和泥,他走到水塘边的时候,正巧看到乙落进水里,甲不会游泳就急忙回来叫人,可等他叫了人去水塘的时候,乙已经死了……可当时水塘边就他们两个人,是乙自己滑下去的,还是甲把他给推下去的,两家各执一言也难以分辨真假。”
“带我去村子里看看吧。”宋喜叹了口气,这事还真是够巧的了。
庆城县令亲自带着宋喜去了村子里,这个村子里的人住的很散,甲乙两家的房子却正巧挨在一起,都是砖瓦房,左边那家的房子拆了一大半,院墙也正在修,应该是甲的家了。
甲被抓了起来,乙又横死,两家人都在哭,一片的愁云惨雾。
宋喜知道进去询问也是各说各家的委屈,根本听不到什么有用的话,就直接从门外过去了。
从两家房子在的地方往村长家走,的确要经过一个水塘,这也是村子里唯一的水塘,水塘不算大也不算小,从甲乙两家走过来大概要走一炷香的时间。
宋喜站在水塘边看了看:“你们说乙在去村长家的路上在水塘边清洗身上的血污,是怎么推断出来的?”
“是乙的娘子说的。”庆城县令忙回答:“乙当时心中憋着一口气,又打不过人多势众的甲,便想来找村长评理,他出门的时候,她娘子本来让他换件衣服,可他却说要让村长看看甲是如何欺负他的,就要穿那身衣服去,他娘子祝福他路过水塘的时候用水洗洗脸,别吓到村里的孩子,乙是答应了才出门的。”
他指着水塘边的一块地方:“乙就是从那边滑下去的。”
那是水塘较低的一个地方,如果是宋喜来这里,也会选这个地方洗脸的。
水塘边的地很潮湿,很容易留下脚印,可之前来救人的,来查案的,已经在这周围地上留下了太多的脚印,想要一一分辨出来实在很麻烦。
县官指着水塘的斜侧面,那边地上有两个木桶和一根扁担,被胡乱的丢在地上,他说:“那就是甲丢在那边的,我们也不敢动,就等着宋捕头来看看呢。”
水桶丢的方向的确是离甲乙两家最近的方向。
如果说是甲看到乙落水,以最快的时间跑回去叫人,也要一盏茶的时间,回来的时候落水的乙被淹死了,也是合情合理的。
宋喜问县令:“这水有多深?”
“这个,没有测过……”县令忙让站在自己身后的衙役去找根竹竿来测一下。
衙役去找竹竿,自然惊动了村长,村长扛着一根很长的竹竿跑过来,一脸巴结的说:“县令大人,县令大人,你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啊。”
“我是来查案的,又不是来串门的,有需要向你交代的吗?”庆城县令对村长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村长忙将手里的竹竿递给衙役:“大人说的是,这是村子里最长的一根了。”
衙役用竹竿伸进水里探了探,八尺多长的竹竿几乎全捅进了水里,才到了底,这个深度淹死个人也不奇怪。
宋喜问村长:“乙是不会游泳的吗?”
庆城县令看向村长,村长忙说:“不会。”
宋喜接着问:“甲呢?”
“我们村子里只有这一个水塘,平时都是用来取水喝的,不许村子里的人下去游泳,所以村子里的人差不多都不会游泳。”村长忙回答。
宋喜想了想,现在的情况看来,似乎真的是乙自己失足掉下水的,不过,还需要再证明一下,他对庆城县令说:“把甲给叫来,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问他。”
乙刚和甲家的人打了一架,身上本来就有伤痕,哪怕是被人踢下水,那也很难说身上的伤,是打架时候留下的,还是被人害的时候留下的。
庆城县令在领宋喜来村子里查看的时候,顺带也把甲给带来了,就是防着宋喜要提审甲,一直关在囚车里,这会宋喜一说要找甲来问话,立刻就让人把甲给带了过来。
宋喜看到甲是个很健壮的中年人,红脸膛,大胡子。
甲一看到庆城县令就跪了下去:“大人,我是冤枉的啊。”
“我们知道你是冤枉的。”宋喜和颜悦色的拍拍甲的肩:“你起来说话吧。”
甲看宋喜年纪不大派头却不小,而庆城县令也说:“你起来吧。”
甲忙站起来:“大人有什么吩咐?”
宋喜指指地上的水桶和扁担吗,再指指甲和乙房子的方向:“你挑着这两个水桶,从那边走过来,把你之前看到乙落水的情形再给我们说一遍。”
62 讲经
甲忙过去拿起水桶,跑到宋喜指的方向,挑着木桶往这边走,一边走一边说:“奶谈我就是这么挑着木桶来打水的。”
他走到水塘边扔掉木桶:“我走到这儿的时候看到有个人在水里挣扎,我也不会游泳,就忙返身回去叫人,等我叫了人来,只捞到一具尸体。”
“哦。”宋喜点点头,语气中听不出他在想什么。
甲怕宋喜不相信他,忙说:“我们虽然刚吵了一场,可毕竟是同一个村子的,又是邻居,还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也不能为了吵了一架就杀人吧?”
宋喜在池塘边左右看看,往水边走了半步:“不过,水桶之前应该是扔在这里的吧?”
甲忙从地上提起水桶走过去放下:“大人说是这里,那就是这里。”
宋喜出其不意的从背后推了弯着腰的甲一把,直接将甲给推进了水里。
庆城县令一看就急了:“宋捕头,你这是做什么?”
村长忙对来看热闹的村民喊:“看什么看,都赶紧去救人啊!”
“不用叫了。”宋喜看着水塘里凫水的甲:“这不是会游泳吗?”
他拍拍庆城县令的肩:“抓起来吧。”
水里的甲再也没法推说自己不会游泳了。
事情也很快水落石出了,甲挑着木桶来到水塘边,看到乙正蹲在水塘边洗脸,他看到乙心头火又起来了,悄悄放下水桶摸到乙的身后,一把将乙给推下了水塘。
抓人的事情当然轮不到庆城县令自己动手,庆城县令追上了宋喜,好说歹说一定要请宋喜吃饭:“宋捕头,你一定要给本官一个面子啊。”
宋喜不太想去:“本捕头还有公务在身,要赶路呢。”
“宋捕头,劳烦你走一趟,还替我们破了案子,这京城沉雪台真是名不虚传,本官也知道沉雪台是两袖清风的,只能请宋捕头吃一顿聊表谢意了。”庆城县令一直跟在宋喜的身后,絮絮叨叨的念着。
宋喜不厌其烦,看看时间也该吃晚饭了,他拱拱手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吃了饭以后,我是真的要赶路了。”
“当然,当然,本官也不敢耽搁宋捕头你的公务啊。”庆城县令忙说,等宋喜上了马以后,他才上马车,小声的吩咐自己的师爷:“直接去城里最好的酒楼,让酒楼老板把最好的雅座给收拾出来,酒菜都要做得最好。”
师爷有些不明白:“不过是个捕头,又不是沉雪台的台令,帮我们破了案子也是他该做的,大人为何如此客气呢?”
“沉雪台的人就算只是个捕头,那也是在京城当捕头,多认识一个京里的人,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庆城县令说:“只是请吃一顿饭,对了,你再去准备一些土特产,不用太多,也算我们的一点心意。”
宋喜松松的挽着缰绳,跟在庆城县令的马车后面,心里盘算着待会去接寇红一起来吃饭。
进了城以后,庆城县令的马车往酒楼走,可走到半路上马车却走不动了。
庆城县令探出头问车夫:“怎么回事啊?”
宋喜骑着马,目光越过马车的车顶看到一堆人跪在街上,双手合十的一动不动。
他跳下马,和几个衙役走过去,这些人却坐着不动。
衙役看了看,奇怪的说:“这不是赌坊的邱老板吗?你坐在这里做什么?”
邱老板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衙役,却没有说话,又闭上了眼睛。
就这么一下,一个木鱼从旁边赌坊的二楼飞出来,直接砸在了邱老板的头上。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楼里传出来:“让你们闭目念经,谁让你睁开眼睛的。”
衙役们忙护住庆城县令的马车。
宋喜侧头去看赌坊,赌坊二楼的栏杆上挂着的布帘被风吹开,露出盘腿坐着的一个和尚。
这个和尚看起来约莫五十来岁,长的肥头大耳一团和气,耳垂尤其的长,几乎要垂到了肩上,他手中拿着一串佛珠,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他笑嘻嘻的看着宋喜:“这位檀越也想虽老和尚念念经?”
江湖上最不好惹的就是出家人,女人和小孩子,这些敢出来闯荡江湖,那必然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宋喜忙摇摇头:“我不识字,就不打扰大师你念经了。”
“檀越此言差矣。”大和尚话音刚落,刚刚明明还在赌坊二楼的他,一晃眼就到了宋喜面前,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看着宋喜:“我看这位檀越和我佛很有缘分啊。”
“我已娶妻,还特别好酒,实在是俗气的很,不敢说和佛祖有缘分。”宋喜往后退了一步。
庆城县令从马车上下来,看到这一幕,皱着眉头摆官威:“这是怎么了?”
他打量了一下大和尚:“这和尚是在化缘吗?给他布施点香油钱,让他别挡着本官的路啊。”
大和尚皮笑R不笑的说:“看来这位大人和我佛也很有缘啊。”
他手一伸,庆城县令就被他给抓到了身边,他的手在庆城县令的肩上一拍,庆城县令就跪在了地上,感觉自己动也不能动了。
庆城县令感觉很害怕,他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宋喜。
大和尚却把庆城县令的手合十放在胸口:“檀越好好念经,佛祖自然会净化檀越的俗气的。”
师爷一看,本来想出来帮忙的,又缩回了马车里,几个衙役手握刀柄,却不敢把刀给抽出来,也不敢离开,就这么看着大和尚,心里又惊又诧。
宋喜干笑两声,看来这个大和尚只是要人念念经,并不要人的命,念经嘛,没事念念也挺好的,他觉得这个和尚怪里怪气的,一般这种稀奇古怪的都是高人,高人就是不好惹的人,他打算开溜了:“既然大师在讲经,那我也不打扰大师了,后会无期。”
“贫僧最想的就是和檀越你讲讲经。”大和尚伸手来抓宋喜。
宋喜感觉到这个和尚的手掌上有一股无形的吸力,他忙一个翻身往后跑,这个和尚已经欺身过来了,他忙一掌打过去,大和尚不躲不避的受了这一掌,可宋喜的手挨到大和尚的身上,却像是被吸住了一下,拔都拔不回来。
对,我已经懒到不给npc取名字了,啊,我是有多懒
63 人头桩
宋喜刚感觉到自己的手掌收不回来的一刹那,心中一惊,随即收住往回的力道,反而向大和尚的方向将内力推了过去。
这一掌含了宋喜七成的功力,哪怕现在拍的是一只大象,也能被他这一掌打到骨折。
大和尚也不是寻常人,宋喜的掌力往前一送,他就向后一缩肩,借着往后在原地退了一圈,借力化力将宋喜这一掌的劲道全部都给化了,只是他脚下却出现了一个半尺多深的坑。
宋喜的手还粘在大和尚的身上收不回来,他心中忍不住也有些急了,另一只手在腰间一摸,软剑被他取在手中,不由分说的向大和尚的脖子砍了过去。
本来宋喜也不是出手这么狠毒的人,可眼前这个大和尚不像是个好说话的人,他也不得不下手狠绝一点了。
大和尚的木鱼刚才丢出去砸赌坊邹老板的头了,可敲木鱼的木锤还在手里,他用木锤轻轻的敲了一下宋喜手里的软剑,就将剑给荡开了。
宋喜本来擅长用的是右手,刚才用左手用剑多少有些不顺手,剑法也用的不顺畅,可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那么近,每一招出去都是杀招。
大和尚看宋喜的剑又绕向他的脖子,他顺势松开宋喜往后退了半步,手中的木锤一转,又敲向了宋喜的头:“檀越身上戾气很重,还是早点入我佛门,多积些善德吧。”
“和尚,你念的经小爷我不爱听。”宋喜见这个和尚咄咄逼人,将手中的剑换到右手,剑光流转也不再留余力,他剑光如练,剑势如鸿,密不透风的剑风卷向大和尚。
大和尚不紧不慢的用手中的木锤,左敲一下,右敲一下,看起来全无招数章法,可每一下都正好敲在宋喜的剑刃上。
宋喜这把剑很普通,是他为了方便随手买来防身的,被大和尚敲了七八下,竟一段段的碎开,变成了一堆废铁。
宋喜将手中的剑柄丢向大和尚,挡了一下大和尚再次敲向他脑袋的木锤,向后连续几个翻身落到街边一家酒肆的屋顶上。
大和尚也不去追宋喜,伸手将旁边看得目瞪口呆的几个衙役,一个一个的拍在地上跪下:“今日与我佛有缘的人可真不少。”
他对庆城县令驾车的马车夫也不放过,将车夫抓下来放到地上,一拍马将马转了个头,然后一拍马屁股,让马拉着车往街的另一边跑去。
躲在车上的师爷正庆幸自己躲过了,可突然赶到一股大力将他连人带车板都吸了出去,他还没来得及惊呼,人已经被大和尚拍得坐到了地上。
宋喜看着街上跪着的人大概是十三四个,一排一排的将半条街多给占了,却被排的很整齐,一眼望去还有那么点壮观。
大和尚也不再理睬半蹲在屋顶上的宋喜,嘴里咏唱着佛经走进赌坊,不一会他端了盛满水的盆子出来,放到离他最近的那个人身边,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剃刀,解开面前那个人的头,开始不紧不慢的为那个人剃。
街上跪着的十多个人,眼中都流露出害怕的神情,他们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大和尚。
庆城县令和几个衙役,都用求救的目光看向屋顶上的宋喜。
宋喜刚才有剑在手,也只能和大和尚打个平手,虽然那把剑不是很趁手,现在手无寸铁,当然不敢下去拼命了,他想了一下,自己也不能坐视不理,还是先去拿自己趁手的兵器再回来救这些人。
街上的十几个人看到宋喜离开,眼神中流露出绝望的神情。
庆城县令心中竟生出点生无可恋的想法来。
宋喜去马车里取剑,寇红觉得有些奇怪。
寇红从马车的暗格中把惊蝉剑拿出来:“你平时不都用你那柄软剑的吗?”
“软剑被人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