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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宋喜到了曲文安的家,饭菜还没弄好,京城房价贵,饶是曲家家底不错,在京城也只能给曲文安置办这么一个一出两进的院子,院子里种了花树,回廊下挂着鸟笼,收拾的干净又舒服,全是因为有一位性情温和又能干的主妇曲夫人。
曲夫人看到宋喜来,从厨房探出头:“小喜来了啊,赶紧去坐着,你舅舅都备好酒在等你了,我让厨娘再给你炒一个你爱吃的韭菜鸡蛋。”
“还是舅妈对我好。”宋喜嘴甜的说。
宋喜走进饭厅,却只看到曲文安:“小峰还没来吗?”
曲文安正要回答,从花厅走进来一个人,这个人穿着一袭鹅黄色的长裙,身姿窈窕,眉眼间有些个郁郁,却也有三分惹人怜惜的味道。
这个女子当然就是在夫家过得不太开心,所以躲到京城来的苏远琴。
没想到苏远琴在这里,宋喜站在饭厅的门前,不知道自己是该进去,还是该直接拂袖走掉。
而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寇红的声音:“舅妈,听说宋喜到你这里来了,吃饭都不叫我,我可会不高兴的,这是我孝敬你和舅舅的。”
曲夫人声音有些不自然的说:“寇红,你来了啊。”
“哇,白斩鸡,我最喜欢的了,给我,给我,我端去饭厅。”寇红的声音越来越近。
宋喜忙往后退,可苏远琴却突然一下子扑进他怀里,嘴上还声情并茂的说着:“宋喜,你不能那么对寇红,她已经是你的娘子了,你不可以为了我离开她!”
52 谁的事
“他当然不会为了你离开我了。”寇红直接从盘子里抓起J翅膀吃起来,还吃的很是津津有味:“我看你还有台词没念完啊,你继续吧。”
苏远琴顿时尴尬的说不出话来,松开了宋喜转身穿过饭厅从花厅回后面去了。
曲文安也觉得很尴尬,他忙招呼寇红进去坐:“寇红来了啊,快进来坐,老婆子啊,你做个寇红喜欢吃的拌茄子。”
曲夫人忙吩咐厨娘做拌茄子,自己则端了一盘麻婆豆腐往饭厅走,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推着寇红进饭厅:“你这丫头真是会挑,这J翅膀啊最好吃了。”
寇红才没打算这件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她走进饭厅把手里的盘子放到桌上:“舅舅,舅妈,你们是趁着苏家大小姐在这里,故意把宋喜叫过来的吧?你们几个意思啊?”
宋喜本来想谴责寇红的态度,可想想这也是个把话给说明白的机会,他站在一边没说话。
曲文安忙说:“寇红你别误会了,宋喜不知道远琴来了,我们也没有刻意的安排,我还想让宋喜避着点呢,可又不好明说,今天是远峰叫宋喜来吃饭的。”
“真的吗?”寇红看向宋喜,她也不是不信宋喜,可她现在要宋喜的一个态度。
宋喜说:“我绝对不知道她来京城了。”
寇红站起来挽着曲夫人的胳膊,拉曲夫人去桌边坐下,亲热的挨着曲夫人坐下:“舅妈啊,虽然我对三从四德很有意见,可至少着这人吧,应该一对一的专心一点吧?苏大小姐嫁了夫君,就该对她夫君专一一点,宋喜娶了我,也自然该对我一心一意的,哪怕心里不喜欢,没被休之前,那也该遵守最低的道德吧?”
曲夫人倒是有撮合宋喜和苏远琴的意思,想着既然苏远琴既然在夫家过的不开心,不如让夫家写一纸休书,虽然当时丢人了一点,但只要能找到一个如意郎君,那也好过在夫家受气啊。
曲文安是一直不赞成曲夫人这个糊涂主意的,他在桌子下面偷偷的扯了扯曲夫人的衣袖:“可不是,这人成了亲就该一心一意的。”
曲夫人之前和寇红吃过两次饭,寇红嘴又甜人又乖巧,可今天看实在不是个好惹的,自己的侄女只怕是斗不过这个寇红,天下男人还多得是,以归雁山庄的名头,找个什么样的找不到啊,也不一定是宋喜啊。
她也笑着拍拍寇红的手:“你呀,别多想,宋喜对你是一心一意的,远琴是来看望我们老两口的,这不是碰巧了嘛。”
寇红站起来说:“我心里有气,这顿饭我也吃不下了,我先走了,改天请舅舅,舅妈吃顿饭赔罪。”
她说完就站起来走了。
苏远琴来京城的第一天她就知道了,可看宋喜从来没来见过苏远琴,她也就没多放在心上,可守着曲家的丐帮弟子却把这件事给记下了,看到宋喜来曲家,立刻去通知了寇红。
寇红本来也就是想着顺便来吃个饭,一进门就看到苏远琴扑在宋喜身上,她不生气不吃醋是假的,可想想宋喜的娘是被大公主第三者C足死的,自己和宋喜又是生死共患难,而且,在饭厅门口,当着自己舅舅的面搂搂抱抱?宋喜大半天的在院子和她打个啵都要左右看三遍,他有那个胆子吗?
想到这里,寇红立刻释然了,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虽然小气了一点,可也明确表现出捍卫自己领土的决心,她不信那个苏远琴真的敢来惹她,要是闹出来,她就让归雁山庄大小姐勾搭有妇之夫的消息,刷遍整个江湖。
寇红离开以后,曲夫人对宋喜说:“这件事根本就是个误会,大约是远琴想和你化解误会吧……”
她夹了一些饭菜在空碗里,然后放到木盘上,将木盘放在宋喜的面前:“你的事情始终是她的一块心病,虽然她做的不好,可想想苏家对你十多年的养育之恩,你就去对她说句话,告诉她你已经原谅她了,让她从此可以安心和她夫君过日子了吧。”
宋喜也觉得自己是时候和苏远琴说清楚了,他端起木盘走到后面去,苏远琴的房间门是关上的,他伸手敲了敲门:“远琴,是我,开一下门。”
苏远琴站在门口犹豫着没有立刻开门,刚才的事情她觉得太丢人了。
就在宋喜站在苏远琴房间门口等着苏远琴开门的时候,苏远峰回来了,看到桌上的碗筷,苏远峰疑惑的说:“喜哥还没来吗?”
“来了,你那个好姐姐,嫁了人就安心过日子嘛,没事跑到京城来做什么?”曲文安难得的发了脾气。
苏远峰是真没有教唆苏远琴做这种事,他完全不知道怎么了,他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曲夫人。
曲夫人则觉得这件事太丢人了,不想再提了,她说:“宋喜见到了你姐有些意外,你姐也挺不好意思的,我让宋喜给远琴送点吃的进去,两个人好好谈谈。”
“哦?”苏远峰很是意外:“喜哥到后面去找我姐去了?”
“他们两个毕竟一起长大的嘛,总不能看着你姐躲在房中不吃饭吧。”曲夫人说着给苏远峰夹了一块J腿:“大概他们还要说一会话去了,你先吃着,别饿着了。”
“哦。”苏远峰有些意外,难道宋喜对他姐没有真的忘情?
曲文安一个人喝了一会闷酒,宋喜才从里面出来。
曲夫人忙招呼宋喜坐下吃饭。
宋喜说:“我不吃了。”
他对吃得正香的苏远峰说:“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要和你说。”
曲夫人以为宋喜要说苏远琴的事,她含笑拿下苏远峰手里的筷子:“你喜哥找你说正事呢,你去了再回来吃,给你留着。”
宋喜和苏远峰走到外面的小巷子里。
苏远峰抢着开口了:“喜哥,我姐在夫家过得不太愉快,她……”
“她的事我没什么兴趣,你的事我倒是更想知道。”宋喜说:“你那么做是为什么?”
53闹得越大越好
苏远峰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宋喜在说什么,他有些惊讶:“你怎么会知道……”
他紧接着苦笑了一下:“你当然会知道。”
宋喜声色俱厉的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个世道成王败寇,我想要出人头地就必须要做一些事情。”苏远峰脸上一向憨厚的表情没有了,沉重凝滞的有些阴森:“我不是长子,所以归雁山庄轮不到我来继承,我从小就胖,剑法也练的不好,被舅舅走后门硬送进沉雪台,脑子又不够灵光,办案子也到处被人嫌弃,你说,你是我的话,你会怎么做?”
“那你也不应该这样啊,你看舅舅一辈子也没出人头地,只是一个管卷宗的小捕头,可他不也照样活的很好吗?”宋喜皱着眉头,心里堵得慌,一向巧言善辩的他,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苏远峰了。
“可我不想一辈子这么碌碌无为啊!”苏远峰的嗓门也大了起来:“我不想一辈子被我哥看不起,一辈子被我爹和爷爷看不起!”
宋喜叹了口气,苏家老大苏远程的脾气性格他也是清楚的很,平时指不定对苏远峰何等的冷嘲热讽,也难怪苏远峰积怨已久:“你替风后办事是没用的,我们已经找到了她的克星蛊王,她只怕命不久也,你是细作的事情已经被台令大人知道了,不如你自己请辞,我再给你求求情,你当细作这件事就这么给掩过去了吧。”
“喜哥,我不需要你为我这么做!”苏远峰的眼睛有些发红,不是感动而是怒火:“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什么都比我强所以要照顾我?我不需要!”
他有些歇斯底里的说:“为什么你们都看不起我?我做错了什么?我没错!”
宋喜懒得和他争辩,一记斜切拍在苏远峰颈侧,直接将苏远峰给拍晕了。
听到外面的声响出来查看的曲文安,正好看到苏远峰倒在宋喜的怀里,他有些吃惊的说:“小峰怎么了?”
“最近……最近有个蛊族的人来到了京城,小峰也被下了蛊,我要送他去秋彦平那里治疗,可能暂时都不会回来了。”宋喜抱住苏远峰:“舅舅,你明天去沉雪台给小峰告个假吧。”
曲文安一听就急了:“怎么就中了蛊了呢?小峰这孩子也没到处乱走啊。”
“那个蛊王很可能是冲着沉雪台一桩旧案来的,舅舅,你最好让舅妈暂时离开京城去躲一躲,你最近也最好深居简出不要乱走。”宋喜嘱咐完抱着苏远峰离开了。
曲文安看宋喜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挠挠头,转身回去让曲夫人赶紧收拾东西回娘家看看老人,至于苏远琴嘛,他也劝苏远琴赶紧回夫家去:“不就是纳个妾嘛,还不是因为你没生的有一男半女的,别人才会动这个心思,我看你啊,还是好好回去过日子,如果能近日里就怀上,那表姑爷也就没这份心思了。”
苏远琴是不愿意回去的,堵着一口气出来了,就这么回去也未免太丢人:“我也好久没见到姥姥和姥爷了,我跟着舅妈回去看看再说吧。”
“行,你们明天就赶紧上路吧。”曲文安说。
苏远琴有些不愿意这么赶:“有这么急吗?”
“你刚才自己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情你不知道是吧?”曲文安吹鼻子瞪眼的说:“你知道宋喜的娘子是谁吗?按江湖地位来说,人家是江湖第一大帮丐帮的二当家,按实力来说人家是京城排的上号的大商家,你呢?我都不想说你,你娘家是不错,可你有什么?你弟弟听说你做的事,都气的转头走了说你不走他就不回来,所以你还是赶紧走吧。”
苏远琴自知理亏,只好咬着下唇一脸不乐意的去收拾东西了。
可苏远琴和曲夫人离开京城没多远,就被人给抓住了,抓他们的是风后的手下。
欣兰动手杀蛊王,自然惹恼了原本还没打定主意的蛊王,他不但杀了欣兰,还动手将风后在京城暗藏的人手杀了大半,少部分侥幸逃出来的,都是后来才被派到京城来,蛊王根本没见过的那些人。
可这些人武功也比较弱,其中一个就是平时负责和欣兰已经苏远峰联络的大胡子。
大胡子为了摸清苏远峰的老底,是把苏远峰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查清楚了,逃出京城的路上看到一辆马车,风把车帘个掀起来,车里坐着的是归雁山庄大小姐苏远琴和曲夫人,他心思一动,立刻把这两个人给抓了起来。
而沉雪台这边,宋喜却正在为六皇子遇袭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
六皇子回到京城,再怎么也得做做受伤的样子,便一直在府里躺着修养,慎弦也时不时的出入替他诊脉,说是诊脉,其实是在借助各方人手想要找出弥宣来。
弥宣自从秋猎回到京城以后,整个人都不见了,原本不知道他的身份还无所谓,现在知道了他就是蛊王,实在让大家都坐如针毡。
六皇子被袭的时候,慎弦恰好在六皇子的府上,也因此帮六皇子给捡回了一条命,六个身手极好的刺客摸进了六皇子的府邸,趁着夜色悄无声息的摸到了六皇子的卧房,直接进来要杀六皇子。
好在慎弦武功也不低,杀了其中一个,其他四个看外面的侍卫被惊动了,赶紧落荒而逃了。
而慎弦在危急时刻帮六皇子挡了一剑,肩膀上带了伤。
闻讯赶来的宋喜正巧遇到秋彦平在给慎弦裹伤,他有些愧疚的说:“义父,都是我连累了你。”
慎弦说:“别说这些了,二皇子既然已经明目张胆的要杀六皇子了,这件事必须得往大了闹,那样才能引起圣上的重视,让你们沉雪台彻查此事。”
六皇子经过梅咏安的授意,也往自己胳膊上刺了一刀,然后躺床上且等着王妃去宫里喊冤,跪在圣上面前哭,跪在皇后面前哭,跪在太后面前哭,务必要把这件事闹得越大约好。
54 随便你
案子送到沉雪台来。
台令派人去把宋喜给叫了来,他看着宋喜:“六皇子被刺杀的案子,你想查吗?”
“当然想了。”宋喜迫不及待的说。
“可这个案子我就不给你查。”台令轻佻的一笑:“你说风后用自己的儿子换走了二皇子的儿子,可我已经查过了,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平王在出生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异常。”
他的手指敲敲桌面:“你肯定又要说是二皇子派人刺杀六皇子的吧?可你想想看,如今朝局之上,最有能力竞争太子之位的,除了六皇子就是二皇子,二皇子的声势还在六皇子之上,他为什么要去做这么蠢的事情,他只需要再多替皇上办两件差事,在众臣面前多多累积威望,太子之位可以说是非他莫属,你查这个案子心中已经预先有了偏差,你还能秉公办理吗?”
“我……”宋喜有些语塞的说。
台令神情很严肃的说:“在沉雪台做捕快,不是凭的一时兴趣和个人好恶,而是对事情绝对置身事外的公正,这件案子你不配来查,你下去吧。”
宋喜摸摸头走出去,心里有些个郁闷:“不给查就不给查吧,还特地把我叫来奚落我一顿,什么人啊这是。”
他正犯嘀咕,秋彦平却被一个捕快领着从外面进来,他忙迎上去:“你怎么来了?”
“有人送了一封信到我那里,是给你的。”秋彦平把一封信拿出来:“因为担心所以我打开看了看,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和你有什么可介意的?”宋喜轻笑一声打开,信是一个自称是风后的手下的人写的,要他去蛊王那里拿到蛊虫的解药,否则就会杀了苏远琴和曲夫人。
看完之后宋喜神色凝重的问秋彦平:“送信的人呢?”
“已经走了,你打算怎么办?”秋彦平关切的问:“需要我去找师父帮忙吗?”
“你师父一时半会也解不了蛊王的蛊的。”宋喜将手中的信撕碎:“既然蛊王是我请出来的,自然也该我把他给送回去。”
他问秋彦平:“知道弥宣现在在哪里吗?”
秋彦平摇摇头:“自从你们去秋猎以后就没见过他。”
宋喜冷笑一声:“我就不信他能躲得到哪里去。”
有丐帮弟子的帮忙,宋喜很快就找到了弥宣。
城外一片枫叶林,林中有一个小道观,道观干净又清净,只是香客太少,而今天来了个大香客,一出手丢了一百两银子,让道观里的两个道士出去面向西北面念经,必须念够两个时辰才准回来。
念经那是天天念的,今天有人给钱让他们念,真是不念白不念啊,两个道士拿了银子欢天喜地的出去了。
而大香客宋喜去找上了道观里住着的蛊王弥宣。
弥宣正在树下的躺椅上睡着,很是悠闲的用一个葫芦喝酒,看到宋喜走进来,他也没动一下,而是似笑非笑的说:“你知道我是谁了?”
“蛊王前辈嘛。”宋喜也不打算兜圈子了:“风后的手下抓了我的亲人,要我用你的解蛊药去换,不知道前辈怎么看?”
“不关我的事。”弥宣也不客气的说:“那是你亲人又不是我的亲人,就算是死了也轮不到我去哭吧?”
“那我只好不客气的也毁了蛊王前辈的亲人了。”宋喜手一转,引魂笛出现在他手上:“听说引魂笛能避百蛊,吹奏起来的时候,如果功力低微的人养的蛊虫闻之即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倒是想试试。”
“你根本就不懂得如何使用引魂笛,再说了,你手上的引魂笛根本就是假的。”弥宣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一个和宋喜手中一模一样的引魂笛来:“早在秋猎的大帐里,我就用假的笛子从匡一行那里换走了真的。”
“秋猎的时候我给匡大人的,本来就是假的。”宋喜冷笑一声:“我原本防的并不是你,而是二皇子手下的胥先生,怕他突然发难抢走弟子,匡大人不会武功只怕是难以阻拦,没想到却误打误撞的让你上了一个当。”
他将手中的笛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