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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
他用手指敲敲桌上的纸:“我觉得那次老虎的昏迷,绝对不是意外和巧合。”
“前两天就是这个月二十四,我算算啊,十七那天正烽镖局的人被杀死,这才传出消息这趟丢的镖是月灵芝,二十一那天全天下都知道月灵芝在地龙王手里,二十四的时候有人弄晕了老虎拿走了月灵芝,今天是二十六……”曲文安板着指头:“那偷东西的早跑远了。”
不光是偷东西的跑远了,地龙王这两天走的虽慢,可也走了不少路了,早不在原来的地儿了。
“所以,我们不能用找的,我们得让那个偷东西的自投罗网。”宋喜贼眉鼠眼的看着秋彦平。
秋彦平却不看宋喜,自顾自的喝茶。
曲文安看宋喜一直斜着眼看秋彦平,他关心的问宋喜:“宋喜,你眼睛怎么了?”
“没怎么了。”宋喜回头看了一眼小侍从,这四姐妹是被他给弄成了聋子听不见,这小侍从还耳聪目明呢,能知道月灵芝藏在老虎背上的盒子里,没有内应是不可能的,他可不能把自己小算盘都说出来,他站起来:“回去吧,在这儿也查不出什么东西来。”
曲文安迷迷瞪瞪的也不知道怎么说着就走了,反正走就走吧,他又拿了一个点心,这才去牵马。
上了马车还是秋彦平驾车。
宋喜搁车里坐着,可也坐得不老实,撩开车帘和秋彦平说话:“我有个主意,你要不要听听?找,这贼是没法找的,咱们得想办法把他给诱出来。”
“那就诱吧。”秋彦平无所谓的说。
“你看看你,就根上算起来,这可是你们悬壶宫丢了东西,我这眼巴巴的还病着呢,都冰天雪地的给你们奔波给你们找,你这么冷淡会让我伤心的。”宋喜揉着胸口说。
“哦,伤了挖出来我给你补。”秋彦平才不吃宋喜这一套。
“你不领情这事我也得上赶着给你们找,毕竟你师父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得把这贼给找出来。”宋喜摸着下巴:“虽然找出来了,这月灵芝就得上京了,也轮不到我们吃了,亏得慌啊。”
他挥挥手:“算了,先找出来再说,我告诉你,你可得出点力,让你们悬壶宫的赶紧放话出去,说那月灵芝吧,凉性的,就这么吃下去有害而无一利,必须得配合一什么东西吃,那个东西最好也稀罕一点,然后只长在什么地方,你懂药材你给我想想,然后吧,让那贼自投罗网来拿,你看我这主意怎么样?”
“挺好。”秋彦平说:“本来也就有这么个东西,叫火焰花,得用这个花熬水备着,吃了月灵芝以后再喝这个汤,才能调和一下。”
“得,赶紧让舅舅把消息传出去,而且一定要说,今年随着月灵芝长出来的火焰草就一棵,而且只在你身上,别的地方都没有。”宋喜说着关上车帘:“我睡会,别吵我啊。”
到了第二天,这消息就传了出去了。
秋彦平也从曲家搬出来,住进了沂州城的一家客栈的小跨院里,看看医书喝喝茶,就等着这贼找上门来呢。
19 小偷
秋彦平住的这小院,看起来没什么特别,其实宋喜,曲文安和衙门的十来个捕快都藏在这里呢,院子里跑堂的,扫地的都是捕快假扮的。
等了三四天,这天夜里总算是有动静了。
宋喜听到屋顶轻微的声响,立刻翻身起来,摸到窗边,他不打算去叫其他人,刚才听过外面的更夫的声音,这会约莫快四更了,正是人睡得正熟的时候,这个贼会选时间啊。
他将窗户纸捅了一个洞,从洞里看出去,看到对面秋彦平睡的屋子房顶伏着一个人。
如果不是拥有深厚功力而目力强于常人的宋喜,只怕其他人是发现不了这个夜行人的。
宋喜从另一侧的窗户出去,从背面翻上了屋顶,悄无声息的靠近那个黑衣人。
黑衣人掀开一片瓦,将一小截竹枝伸进去,然后轻轻一吹,一股轻烟冒了出去,他忙将瓦片盖回去。
“用迷烟?”宋喜要不是不想打草惊蛇,差点憋不住要笑出声了,对悬壶宫的人用迷烟,还能不能更班门弄斧一点。
等了一会,黑衣人估摸着迷烟起了作用了,掀开几片瓦片跳了下去。
宋喜凑到黑衣人弄出的洞边往下看,看黑衣人正在用一颗夜明珠照明,正在翻开秋彦平的东西。
翻了一会估计没翻到,黑衣人慢慢走到床边,慢慢伸手去枕头边摸。
摸了一会,没摸到,黑衣人干脆爬上床打算往床的里面摸。
秋彦平淡淡的开口:“你压到我头发了。”
黑衣人被吓得往后一退,差点跌倒在地上,他半蹲在地上一挥手,几点暗器打向了秋彦平。
宋喜吓了一跳,正想冲下去救秋彦平,就看到秋彦平衣袖一挥,轻描淡写的将暗器接了下来,他觉得自己白担心了,慎弦的武功就不弱,教出来的秋彦平怎么可能一点武功都不会。
就在秋彦平准备下床的时候,外面有人大声喊:“走水了!”
黑衣人趁机一跃而起,撞破窗户逃走了。
宋喜从屋顶落下去,秋彦平拿出一颗夜明珠。
宋喜并没有急着出去:“这走水走的奇怪。”
“外面的人等着我逃出去呢。”秋彦平对宋喜点点头:“总不好让人等太久。”
宋喜走过去把两扇窗户都推开,看着隔壁院子冒出来的火光和浓烟,大着嗓门对秋彦平说:“赶紧带着东西走!要烧过来了!”
秋彦平点亮了屋子里的蜡烛,让外面偷看的人也能清楚的看到屋子里的情况,他从枕头里面拿出一个盒子放进袖子里,然后和宋喜一起走出去。
宋喜看着院子外面急急往外跑的人群,还有提着水桶来救火的伙计,已经被这场火弄得隐藏不住的捕快都出来救火了:“你看,就等着我们出去呢,如果我们跟着人群走,肯定会被小偷趁机给摸了。”
“嗯,那我们走另一条路。”秋彦平说着上了屋顶。
宋喜跟着飞掠上了屋顶,两个人站在屋顶居高临下,看到城里好几个地方都有火光,他撇撇嘴:“为了逼我们出来,这场戏演的够本啊。”
“烧得又不是他们自己的房子,有什么可心疼的。”秋彦平冷冷的说。
因为失火的地方多,街上也乱了起来,救火的,逃命的,整个城都从安静的睡眠中醒了过来。
“啊!”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被拥挤的人群推倒了,她扑在地上还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孩子,然后一只手去捡地上的一个小包袱,应该是她最值钱的一些东西了,一匹马快速的跑过来,马上的骑手似乎没有看到地上趴着去捡东西的妇人,眼看着马蹄就要踩在妇人身上了,秋彦平落下去一把抱住妇人躲到一边,宋喜跟着落下去一把扯着缰绳,硬生生的将马给扯住。
就这么千钧一发的将妇人和她抱着的孩子给救了出来。
宋喜看秋彦平和妇人都躲开了,他松开了手里的缰绳,马上的骑士在刚才宋喜硬停住马的时候,因为一下子没抓住被甩下了马背,这个时候疼的爬不起来。
妇人千恩万谢的对秋彦平道谢以后抱着孩子走了。
宋喜说:“你的盒子一定没了。”
秋彦平伸手摸了一下:“没了。”
“太巧都不是真巧。”宋喜挤进人群去跟上了那个妇人。
妇人抱着孩子在人群里艰难的走着,宋喜不远不近的跟着她。
宋喜知道前面的妇人应该已经发现了自己了,她头也不回的走着,孩子沉沉的睡在她怀里,宋喜冷哼一声:“也不知道哪里偷来的孩子。”
妇人随着人流快步的走着,在人群中时隐时现却逃不出宋喜的追踪。
妇人向城门的方向走去,这个时候城门早就关了,冒然出城会惊动守军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宋喜一直跟着妇人走到城门附近,城门关着,大部分人都去救火了,周围的人越来越少。
妇人紧张的回身看向宋喜,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孩子:“你,你一直跟着我想要做什么?”
宋喜笑嘻嘻的看着她:“你猜。”
妇人将手里抓着的小包袱丢到地上:“我,我就这么些东西了,你要就拿去,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谁稀罕你的钱,偷了的东西赶紧交出来吧。”宋喜说。
妇人看了宋喜一会,她突然扯着喉咙喊:“救命啊!救命啊!”
城门上的守军立刻探出了头:“怎么回事?!”
妇人退向守军的方向:“他,他要非礼我!”
城楼上快速的跑下来三四个守军,其中一个大声吼着:“无耻!站着别动!”
宋喜当然不会走:“我是个捕快,这个妇人是个小偷,趁着走水偷东西,我追她到这里,她却诬陷我。”
妇人抱着孩子,可怜兮兮的摇摇头:“我没有偷东西。”
宋喜挑了一下眉毛:“那你敢让我搜身吗?”
妇人忙躲到守军的身后:“你,你一个大男人搜我的身,传出去我还要做人吗?我反正是没偷东西的,信不信随便你们,我是不会让你搜身的。”
“你真的是女的吗?”宋喜快如鬼魅的绕过守军窜到妇人身边,一伸手抓过孩子塞给旁边的一个守军,另一只手一把抓住妇人的腰带一扯。
20 闻香识美人
宋喜这么一扯,竟然直接将这妇人的外衣给扯了下来。
“下流!”妇人捂着自己的领口对宋喜怒目而视,她哭哭啼啼的对守军说:“大哥,你们都看到了,你们看,他,他居然脱我衣服!你们一定要救我了呀。”
“我下流还是你下流呀?”宋喜又一晃身,闪到妇人身边从背后抓住妇人的衣领,用力一扯竟将这夫人的亵衣也给扯了下来。
妇人向上一跃,一边恶狠狠的冲着宋喜喊,一边施展轻功跳上城门:“我不会放过你的!”
借着城墙上的火光,所有人都看到了这夫人光溜溜的胸那是一马平川,绝对是一个男人的胸,连他说话的声音也不捏着嗓子装女声了,而是恢复了本来的男人的声音。
宋喜将手中的衣服一扔,也施展轻功追了上去:“谁不放过谁还不知道呢。”
城墙下的守军们面面相觑,这个时候黑暗中传来一声口哨声,抱着孩子的守卫感觉到怀里的襁褓一动,一直小猴子抓着一个盒子从襁褓中钻了出来,快速的窜上旁边一栋房子的屋顶,很快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这边宋喜一直追着那从女变男的小贼,一追就追了八十多里地,一直追得前面那个小贼实在跑不动了。
小贼靠着一棵树喘着气,指着跟上来的宋喜说:“你别过来……你跟着我……干嘛?”
“不干,别瞎说啊,我喜欢女的。”宋喜深吸几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表现出一副脸不红气不喘游刃有余的样子:“这路是你开的还是这树是你栽的?你能走我就不能走了?”
他借着月光看小贼累得满头汗,在这大冬天的风一吹,冷得又打了个寒颤:“小贼,你们这出美人落难演得太俗套,而且,大半夜一妇人抱着孩子跑出来,头发不能梳得这么整齐,谁有时间去梳头啊,你说是吧?还有那孩子,你得弄一真的,假的不会哭,知道了吗?这是我免费教你的,你不用感谢我,我也没别的嗜好,就喜欢看别人光着膀子冷得发颤的时候,噼里啪啦说一通,反正我不冷。”
“你这人!”小贼本来累得脸就发红,这个时候更是气得脸更红了,他双手抱着自己的胳膊搓着:“东西早不在我身上了,你跟了也白跟!”
这大冬天的不穿衣服,功力再深厚也扛不住啊,他在原地跳着:“把我的衣服还给我。”
“你那破衣服我早丢了。”宋喜扯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前几天刚做的棉衣,真暖和,要不给你摸摸,感受感受?”
小贼冷哼一声,觉得自己吵不过宋喜,他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站住回头:“你别跟着我,东西不在我身上。”
“谁说我跟着你了?我就是出来溜达溜达,反正那也不是真的火焰草。”宋喜用讥讽的语气说:“真的能让你们这么容易偷到吗?半夜进屋摸不着还来一出声东击西调虎离山,后头还接着一出美人计,啧,挺费神啊,还没偷到真的,我都替你累得慌,你别瞪我,我就是闲着没事,跟着你出来给你说个真话,给你添添堵,没事,我不累,我就好这个。”
“什么?”小贼半信半疑的看着宋喜:“不可能!”
“我特地打开窗户让你们看见我们拿了一盒子,是真的我能开着窗户拿吗?”宋喜从地上抓了一团雪,在手里揉成一个雪球。
小贼返身扑向宋喜:“真的火焰草在哪里?”
宋喜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头抵住了小贼这一抓,可却被这小贼把外衣给夺了去,手法竟快得宋喜也没看清楚,他手一转穿上衣服又欺身过来。
这小贼的武功走的是轻灵快捷的路数,如扑翼之蝶,似纷落之花。
宋喜在这繁复的身法之中,一伸指头就点了小贼的穴,让小贼保持一个侧身的动作站着不动了。
宋喜伸手从小贼腰中掏出自己的钱袋,用钱袋在小贼头上敲了一下,才揣进自己的怀里:“打架就打架,还偷东西,你这姿势不错啊,保持个一个时辰绝对能把腰给扭了,不信咱们试试,反正我闲着。”
小贼不服气的瞪着宋喜,月光照在雪地上,周围还算亮堂,他能看到宋喜脸上得意的表情:“你赶紧把火焰草给我,否则小爷我饶不了你。”
“你敢在小爷面前自称小爷,小爷是小爷我专用的你懂不懂?”宋喜说一个字在小贼的都头上敲了一下,看小贼被他敲得龇牙咧嘴的,这才停了手:“说吧,月灵芝是不是你偷的?”
“我,我不告诉你!”小贼被敲得头痛,可还是咬着牙瞪着宋喜,一副倔脾气的样子。
“我就喜欢你这种刚烈脾气的,要不我的十大酷刑都没地方用。”宋喜将小贼身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一边看着小贼身上鸡皮疙瘩冷起来了,一边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你说,如果我把你埋在雪里多久,才能把你给冻死?我听说冻死的人脸色是青色的,我还没见过,得,今儿也是赶巧遇到你了,就拿你试试吧。”
“你敢!”小贼看宋喜一掌拍在地上,拍出一个雪坑,那样子是要把他丢雪坑给埋了,他现在不穿衣服都冷得牙齿发颤了,如果被埋进雪里……
他想也不敢想:“你,你要是害了我,我姐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你姐姐是谁?长得好看吗?身材好不好啊?”宋喜故意轻佻的说。
“奴家长得好不好看,公子不妨亲自来看看。”一个悦耳的女声从月光里传来。
雪地里,一辆车缓缓的过来,这车倒是很特别,拉车的不是马,而是四只全身雪白的狐狸,而这车也没轮子,后面拉着一个竹筏,竹筏上搭着一个好似凉亭似的的四面透风的架子,架子的四面垂着薄纱,薄纱之中追着一位身材窈窕的女子。
车还没到,一股香风就已经到了,这气味很特别,玫瑰和檀木的香味之中,还透着一点点青柠的清新。
宋喜摸摸自己的鼻子:“闻香识美人,就冲这气味,那也是美人中的美人。”
21 你选
狐狸拉的车在离宋喜和小贼不远的地方停下,薄纱背后的女子盈盈一拜,声音婉转动听::“小弟愚钝,还望公子看在奴家的面子上,放过我小弟吧。”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不放。”宋喜笑嘻嘻的说,然后搜肠刮肚的想着,这江湖上喜欢玩狐狸的是哪一家,看着姑娘的派头似乎有点来历。
“那奴家只好得罪了。”一阵风将车上的薄纱吹起来,带出许多花瓣,薄纱之后的少女却不见了。
宋喜下意识的手在腰间一摸,软剑握在手里,往后一挡,正好挡住了一根银针,他的剑花在月光下让人炫目,却听得连声不断,他连少女的影子都没看清楚,就挡下了十几拨银针。
少女隐在旁边一棵树后面,声音幽幽的传来:“公子好身手。”
宋喜却惊讶于这少女的身法,嘴上却很轻浮的说:“别不好意思啊,出来让小爷看看你长得漂不漂亮。”
“那奴家就献丑了。”
少女还没走出来,就听到一阵悦耳的铃铛声,随即从树后飘出一阵飞花,花瓣粉红色,像桃花,又像是樱花,点点片片在月光下漂浮。
宋喜伸手去碰到飘到他身边的一片花瓣,花瓣碰到他的手立刻分散成无数的碎片,一股香味钻进宋喜的鼻子里,宋喜还来得及屏住呼吸,就觉得眼前一黑,直接晕倒在了雪地里。
宋喜晕倒以后,树后走出一个蒙面的少女,走过来解了小贼的穴,瞪了小贼一眼,因为她的声音太过柔媚,就算是嗔怪听起来也像是撒娇:“你呀,丢了这么大的人,回家再好好的罚你。”
她伏下身看看宋喜,确定宋喜被晕了:“幸好悬壶宫的那位没有跟来,否则我也迷不住他,快把他给搬到车上去。”
小贼抱着胳膊说:“姐,你别光看他啊,你看看我,我衣服被他给扒了,赶紧把他的衣服扒给我,我冷。”
“你呀,真丢人。”少女手看着纤细,可力气却不小,把宋喜扶起来将外衣给脱了丢给自己的弟弟,然后吩咐自己的弟弟:“赶紧把他搬上车去,我看他和悬壶宫的那位公子颇有渊源,我们用他去换火焰草。”
小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