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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宋喜也坐不住了,她将筷子一扔就往马厩跑:“不吃了,赶紧上路,我们直接去并州!”
马厩里都是好马,自从寇红有了钱,那走哪儿都带着好马,坐的马车也是阿木依给改过的,轻巧快捷又舒适,宋喜牵了两匹马出来套上马鞍,和梅咏安一起快马加鞭的往并州而去。
入冬后的风就想刀子一样,吹得宋喜的脸有点疼,可他还嫌马跑的不够快。
这个姓辜的是个大夫,看旱烟袋的反应,那肯定就是从悬壶宫出来的,大门大派收的徒弟多了哪有不出个人渣的呢,如果旱烟袋先他们一步到了小镇,对姓辜的用了私刑,杀之而后快的清理门户,以后江湖上倒也没这种五石散了,可宋喜和梅咏安经手的这件案子就没法了结了。
那样的话,宋喜不能借着破了此案让匡一行帮他伪造身份进捕快学校,有心在仕途上走一遭的梅咏安也不能成为六皇子委以重任的帮手,两个人虽各怀心思却目标一致,以日继夜的往并州赶。
好在寇红在各地的分店不少,每个店都备有好马,方便寇红这位做什么事都凭自己一时兴起的老板到处跑,现在也方便了宋喜。
梅咏安有些个羡慕的说:“话说啊,你找上寇红可是赚大了,这么会赚钱,你不用努力就能吃香的喝辣的。”
“这是一个男人的面子吗?自己女人比自己会赚钱,比自己能干,说出去都丢人,别和我提这茬。”宋喜不太乐意的继续骑着寇红的马赶路。
有了这层便利,他们比旱烟袋更快的到达了小镇。
梅咏安远远的看着这个小镇,点点头:“虽然不在官道边上,可离官道不远,这路也好走,还不引人注目。”
这次没了舒明,宋喜和梅咏安也没办法换装了,想着到了这里应该没人认识他们了,就这么进了镇子。
可这样的小镇人少,来的陌生人更少,没个好的理由,他们两个还真不好进这个镇子。
想来想去,宋喜对梅咏安说:“我们直接去医馆,我们去看病,就说是慕名而来的,我看那个大夫挺喜欢给人看病的,我们这么说肯定能进医馆去。”
梅咏安点点头:“行,那你快想想你得的是什么病,待会人家肯定要问的。”
“为什么是我得病?”梅咏安一下子不答应了,瞪着宋喜:“你看我这脸色,你看我这身子骨,像是得病的人吗?”
宋喜对梅咏安说:“我就更不像了,再说啊,我内力比你深厚,如果他一搭脉摸出我的内力来,那不就露陷了吗?还是你得病比较容易装,我们装个容易的,胃病,胃疼,吃不下,老放屁。”
“你才老放屁呢。”梅咏安虽然不太乐意,可进了小镇进了医馆,他还是苦着一张脸说:“大夫在哪儿呢?我要看病。”
医馆的伙计给了梅咏安一张写着号码的牌子:“等着吧。”
宋喜和梅咏安看了看,医馆里人挺多的,每个等着的都拿着一个牌子,看来这里的规矩就是拿着牌子排队,得,这辜大夫还能给人看病那就是还活着,那就等等呗。
等到了排到了,宋喜扶着愁眉苦脸的梅咏安进去一看,的确是上次他看到过的那位辜大夫。
辜大夫问了问梅咏安的情况,给梅咏安开了一个方子,让梅咏安出去抓药。
梅咏安硬着头皮把药方递给柜台里面的伙计,然后给了一钱的药钱,他低声对宋喜说:“这药还挺贵啊。”
“黄金有价药无价。”宋喜接过药包放梅咏安手里:“好好吃药,不要放弃治疗。”
57 看你不顺眼
宋喜看伙计看着他们,对梅咏安说:“哥,要不我们在镇上住下吧,吃了这副药看看,如果有好转就多吃几副,听说这个大夫挺好的,什么病都能治。”
梅咏安也装模作样的点点头,他问伙计:“受累问一下,这镇上的客栈在哪儿呢?我们想住几天。”
医馆的伙计客客气气的给他们指了方向。
这镇上的客栈条件肯定不太好,连单间都没有,都是大通铺,唯一的方便就是离医馆很近,他们住的是人最少的房间,那也要住四个人的,不过有钱就好办,他们直接把这间房给包了下来。
宋喜借了客栈的炉子给梅咏安熬了药,端进房放在桌上,手拢在袖子里,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说:“赶紧趁热喝吧,治病不能拖。”
“我装的病都看不出来,这大夫不行吧。”梅咏安愁眉苦脸的看着桌上的碗,那黑乎乎的药汁看着就苦。
“我也估计不行,上次有个人陪我来,为了引开他们的注意,我让那人装羊癫疯,结果也没看出来是假的。”宋喜说着在椅子上坐下:“我家结拜兄弟不就在悬壶宫吗?我看他啊,学了好几年都没出师呢,这姓辜的看起来年纪也不大啊,就三十多岁吧,我估摸是不是学艺不精就自己跑下山了,所以才这么个半壶水的水平啊?”
“再半壶水也能做五石散啊。”梅咏安选这间屋还有一个原因,这间屋的窗户对着街,街的斜对面就是医馆,把窗户推开一条缝,就能勉强看到斜对面的医馆。
他们等了一天半,终于看到旱烟袋和舒明来了。
旱烟袋还是老样子,穿着一件旧棉袄,看着跟进镇上买东西的老农夫没啥两样,舒明却是一副江湖中人的打扮,腰上还挂了一把剑。
宋喜一看就把窗户缝推的大点:“总算是把这两位给等来了。”
梅咏安站起来凑到窗边:“我们要不要跟上去,你说四宫主带的什么人啊?还带着剑,是不是要打架啊?你说那小伙子是不是他们悬壶宫刑堂的人啊?是不是剑法特高啊,一出手就能把辜大夫给咔擦了啊?”
“凑过去是应该的,毕竟好戏要开场了,不过我觉得咔嚓不太可能,那小子比较擅长的不是剑法。”宋喜说着从窗户跳了出去。
梅咏安也忙跟了过去。
两个人跟在旱烟袋和舒明的后面就进去了。、
医馆里的伙计还发着牌子让人排队呢,看到旱烟袋进来,也递给旱烟袋一个牌子。
旱烟袋不伸手去接,冷哼一声继续往里面走,伙计忙来拦着:“别进去!辜大夫在看病!”
旱烟袋一伸手就把伙计给往后一丢,丢在了地上,从伙计身上跨了过去。
伙计想爬起来,舒明一脚踢在伙计的身上,直接用脚尖点了伙计的X,让伙计动弹不得,他也跨过去:“看什么看,医死了我们家的人,不用负责任啊?”
病人们一听是这事,立刻没人上来多嘴了,可以医馆里的伙计却不答应了,这不是来砸场子的吗?他们都围了过来,柜台后面两个伙计直接一撑柜子就跳了出来,看得出来是练过武的。
舒明也是个不省事的,直接就挖苦了几句:“哟,还是练过的啊,这么多人围过来,是不想讲道理直接想动手了吧?哎呀,小爷我什么都怕,就不怕动手,来来来,我们练练呗。”
他摆了个架势看上去有那么点高手的样子。
辜大夫大概也是在里面听到了动静,有些不耐烦的走出来:“外面怎么这么吵啊?我还怎么看病啊?”
看到旱烟袋他一下子愣住了,下意识的往后躲,却一下子撞在了门框上。
旱烟袋说:“你现在不姓顾姓辜了是吧?我是不是也得叫你一声辜大夫啊?”
“四……四宫主。”辜大夫有些结巴的看着旱烟袋,扶着门框的样子,看起来有些腿软,不扶着点都站不稳当了。
医馆的伙计已经围了过来,粗声粗气的说:“辜大夫,报官吧。”
“别……”辜大夫被自己手下的伙计一喊,也稳住了神,他站直了对伙计说:“把病人都请出去吧,我有故人来,今天不看病了。”
伙计们也看出这不是善茬了,都把病人往外面请,病人们也看出来这是来闹事的,虽然不情愿还是出去了,住的远的叹着气觉得自己倒霉走了,住的近的还留在门口看热闹。
宋喜和梅咏安就是留在门口看热闹的。
辜大夫这个时候已经非常冷静了,他估计也是无数次盘算过如果被悬壶宫的人找上门该怎么应对,这下子多年的盘算终于用上了,他对旱烟袋说:“四宫主请里面用茶吧。”
旱烟袋跟着走进了里间,舒明本来想跟进去,走到门口被旱烟袋一个眼神给拦住了,他只好站在门口,黑着一张脸瞪着医馆的其他伙计,手握着剑柄一副谁上来就砍谁的架势。
里间里辜大夫客客气气的请旱烟袋坐下,旱烟袋看着屋子里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一张是看病的大夫坐的,一张是来看病的病人坐的,他冷笑一声:“我坐这儿?我算是大夫还是病人啊?”
辜大夫被旱烟袋这么一问,还真有些尴尬,他努力的维持着自己的气度,可在旱烟袋面前他怎么都觉得自己要矮一头:“四宫主多年不见,有何指教啊?”
旱烟袋才不理他文绉绉的那套,斜着眼看这屋:“就你那水平,你好意思挂牌子当个大夫?”
辜大夫一听就急了:“我怎么了?”
他迎上旱烟袋的眼神,有些个心慌,忙深吸一口气:“我是入不了四宫主你的眼,可不代表我不是个好大夫,悬壶宫门槛高我够不着,我在这小地方看看病也没打悬壶宫的招牌,没碍着你们什么事吧?”
旱烟袋点燃了旱烟,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烟,这才缓缓的说:“我就是怎么看你都不顺眼不行吗?”
58 快去追
辜大夫被旱烟袋这句话哽的一口气顶在胸口,他的气度快保持不了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四宫主,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这里有很多病人,没什么时间招呼你。”
“她在哪里?”旱烟袋脚一勾,将椅子勾到了窗户下,然后很悠闲的坐下,他的目光却很锐利,直直的盯着辜大夫。
辜大夫和旱烟袋对视着,可目光忍不住有些游离,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半步,一脸迷茫的装傻:“她?谁啊?”
旱烟袋还没继续说话,他门后传来一声闷响,是什么东西击碎墙面的声音,他忙往前一扑躲开,可背后的衣服还是被抓破了。
旱烟袋一个转身面对从背后突然袭击他的人,他刚才坐的椅子被掀翻,墙已经破了一个大洞,砖头散落下来扬起一阵尘土,窗户的破洞后面站着一个身材不高,却长的虎背熊腰的大汉,他脸上的肌肉都有些硬邦邦的感觉,一看就是个苦练多年的外家高手。
这个大汉直接从破洞里冲进来,一拳接着一拳的打向旱烟袋,这间屋子并不大,他是外家高手擅长贴身肉搏,这样的空间并不阻碍他的拳头像铁锤一样挥出去,每一下都能在空中划出风声。
旱烟袋的武功并不算高,悬壶宫也不是以武学见长的门派,他的武器就是自己手里的旱烟,凭着自己灵巧的身法勉强也能应对这个大汉,却阻止不了辜大夫趁机从这个破洞中逃走。
旱烟袋一看就急了,他刚才就看到了来看热闹的宋喜和梅咏安,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其他了,大声的喊:“看什么热闹!赶紧来帮忙!”
舒明以为是叫他,忙转身一掀门帘就要进去,门外和他对峙着的医馆伙计一看就动了起来,抢先攻向了舒明。
舒明忙返身迎战,一下子也无暇分身去帮旱烟袋。
梅咏安听到旱烟袋在屋里喊,立刻从一脚踢开医馆的门板冲了进去,可他刚冲进去就被医馆的伙计给拦下来,梅家的武功是在水里练的,用的武器也是分水峨眉刺,在6地上其实优势不大,这些伙计都是练家子,虽然武功没登峰造极,可也不算太弱,勉强能挤进三流高手的行列,他也就能勉强帮舒明分担两个伙计。
而从刚才就顺着墙根往里面摸的宋喜,听到旱烟袋那一嗓子,立刻施展轻功跳起来,直接掠上了房顶,这一上去不要紧,立刻有个手持长剑的剑客刺向了宋喜。
这位剑客的武功不弱,剑法沉稳大气又不失灵动,颇有名家风范,如果是慎弦在这里,一定会立刻认出这个剑法,可宋喜的江湖阅历不够,认不出对方的来路,可也感受到这个剑法不容小觑,他忙反手在腰间一模,自来随身带着的软剑随手而出,在空中抖的笔直的和这位剑客对了三招。
宋喜和剑客在屋顶上缠斗起来,他的眼风扫到辜大夫走过医馆的后院,打开通往酒坊的门,被两个人接了过去,紧接着酒坊的后门打开,一辆马车急冲冲的驶出去。
宋喜在分神看这些的时候,手臂上被剑客刺为了一剑,他想着去追辜大夫,忙反手一剑,也顾不上手下留情免伤人命,三招之内下了狠手,第三招他的剑锋划到了剑客的脖子,稍微用力一点就能割破剑客的咽喉,可他心中有一丝犹豫,这一丝犹豫让剑客一剑震开了宋喜的剑,宋喜乘势剑一转刺进了剑客的肚子里。
宋喜握着剑柄冷冷的看着剑客:“我要是剑一转再横着一拉,你就死定了,我不知道凭你的剑法为什么要在这里当个打手,可做人还是惜命一点的好,你说呢?”
剑客当然知道是宋喜手下留了情,他深吸一口气:“刚你过去我也是死。”
“迟一步死总会有活的可能。”宋喜将剑拔了出来,他看着剑客立刻伸手捂住了自己的伤口,他转身往辜大夫跑的方向追过去。
可宋喜刚飞掠到酒坊的上空,一根鞭子从酒坊里冒出来,直接缠住了宋喜的脚,上面的力道极大,硬将宋喜从半空中拉了下来,直坠向酒坊的屋顶。
宋喜在快要撞上屋顶的时候,剑在屋顶上一点,深吸一口气人在空中横着转了几个圈,用这股旋转的力量硬把握着鞭子的人从酒坊屋子里扯了出来。
这个人撞破屋顶的时候松开了鞭子,一个后空翻落在屋顶上,让宋喜颇为意外的是,这是一个穿着黑色衣服,小巧又可爱的女孩子。
女孩子不由分说的一鞭子又抽向了宋喜,她看起来年纪不大,可鞭法却很老道,如一条毒蛇在空中如闪电般袭来,宋喜手一转,手中的软剑已经迎上了这条毒蛇。
而这边舒明和梅咏安解决了医馆的伙计,立刻冲进内室去帮旱烟袋:“四宫主,我们来帮你。”
旱烟袋已经被大汉打中了几拳,他的旱烟袋敲在大汉的身上,却似乎没伤到大汉一样,再打下去他就会落在下风了。
旱烟袋对舒明说:“快去追!”
梅咏安立刻过来接住大汉一招,和旱烟袋联手对付大汉。
舒明的轻功比梅咏安好,由他去追比梅咏安去追更好,舒明一听立刻从破洞冲了,他飞掠上屋顶看到宋喜,冲着宋喜喊了一嗓子:“喜哥,人呢?”
宋喜从鞭影之中抽空回答一句:“跑了!”
“你真弱!”舒明嫌弃的说着飞掠到酒坊的屋顶上来,站在鞭子打不到的地方观战,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往哪儿跑了?”
“东边!”宋喜手中用的软剑,可对上变化无穷的软鞭,一时半会还占不到上风,他着急的催舒明:“赶紧去追!”
“好嘞。”舒明答应着往东边飞掠而去。
就在舒明飞掠到小镇的边缘的时候,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巨响,他回头一看,看到小镇上传来火光,滚滚黑烟冲向天际。
刚刚那一下是爆炸,是……酒坊爆炸了!
59 咦
舒明的脚在树枝上一踏,树上压着的初雪纷纷落下,他心中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往小镇方向飞掠而去。
医馆和酒坊的那一片都已经被炸成了一片废墟,滚滚浓烟中因为有酒,火势往外蔓延。
小镇很小,大部分的房屋都因为这次爆炸房顶往下落瓦片,屋子里的小玩意都被震得落到地上,桌椅板凳也东倒西歪的,好些个人受了伤,镇上的人惊慌的跑出来,没受伤和受了轻伤的人都忙去提水来灭火,伤的比较严重的人本来想来找大夫的,看到医馆变成了火场,都吓得不知所措了。
舒明这个时候也有些不知所措了,烟和火覆盖了整个医馆和酒坊的地盘,他看不到梅咏安,看不到旱烟袋,也看不到宋喜,他扯着喉咙喊:“四宫主!梅大哥!喜哥!”
没有人回答他,他的声音裹着浓烟歪歪斜斜的消失在空气中。
舒明忙从旁边一个百姓手里抢过一个木盆,帮着大家救火,一下子不见了三个人,他可怎么回去交代啊,一个是悬壶宫的四宫主,一个是两江之上梅家的长子,还有一个是来历神秘却似乎本事不小的宋喜,这三个中无论谁少了一个,他都吃不完兜着走了,何况还一下子少了三个。
火在镇上百姓的齐心协力之下没有往外蔓延,慢慢的熄灭了,有些个大胆的人在灰烬中找遇难的尸体,倒是让他们找到四具尸体,舒明冲过去看,都被烧成了焦炭,也认不出来是不是宋喜他们。
就在舒明急的快哭出来的时候,一个人从背后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他回头一看,是梅咏安,头上戴了个棉帽子,盖住了大半个脸,要不是凑的近,舒明也不能一眼认出来。
舒明看到梅咏安,心就放下了一半了,他说:“梅大哥,宋喜……”
“跟我走。”梅咏安示意舒明跟自己先离开这里。
到了镇外,舒明急急的问梅咏安:“四宫主和喜哥在哪里啊?你们都没事吧?”
“不是让你去跟踪辜大夫吗?你跑回来做什么?”梅咏安有些生气的看着舒明,语气里满是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