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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宋喜所料,等郝千里看到他们早就回来了,不但回来了还在吃热腾腾的火锅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真是特别的好看。
郝千里他们多用了半天时间,这段时间里,郝千里不但要打起十二分精神防备内鬼,还要为这些吃不得苦的公子哥们扫雪开路换取人心,真可谓是身心俱疲,他看到和宋喜他们一桌吃饭的一个叫单于宽的,这个人是出发的时候跟随他的,他立刻知道那个易容高手假扮的是谁了,可他一回头,已经看不到和他一块下山的那个假单于宽了。
谁是这个易容高手?
如果不能为他所用,那就趁早毁了,免得多一个潜在的敌人。
郝千里也顾不上吃东西,他将单于宽拉倒一边偷偷的问:“这一天里他们之中有谁不在?”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单于宽努力的想了想:“好像他们中间有个叫曲晓峰的在山里受了凉病了,他们几个轮流去照顾那个曲晓峰,所以谁在谁不在我也不知道啊。”
他看郝千里沉着一张脸,他委屈的吸了一下鼻子:“我这都给冻坏了,吓坏了,脑子还没缓过来呢。”
郝千里这才想起这件事:“你不是和我们一起的吗?怎么会先一步回来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记得是和你们一起在山D里睡觉的,可等我冷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条冰缝里,我一害怕就放烟花求救了。”单于宽压低嗓门,有些害怕的说:“你说那山上是不是有鬼吗?”
“你是被人给整了。”郝千里对着宋喜的方向呶呶嘴:“就是那个宋喜,他的武功很高,他趁着你睡着了把你给带出去的。”
“不能够,他也在那冰缝里呢,他还好心的和我换了外衣呢。”单于宽看了一眼宋喜,又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郝千里,突然想起郝千里似乎在看到来投奔的李二黑以后,和余友声商量要整宋喜那些人,不让他们继续跟着捡便宜。
现在郝千里又说帮过他的宋喜害了他,这是明显的挑拨离间,看来这两个人之间不太对付,虽然听说郝千里是吏部尚书的侄子,可能进这学校的,哪一个是没后台的?他打算两半都不靠,先观望观望。
单于宽推了一下郝千里,指指吃得热火朝天的其他人:“走吧,吃东西去,再不快点R就被他们都抢光了。”
郝千里吃饭的时候一直闷闷不乐的盘算着,有些事他必须要搞清楚,吃了饭他慢慢的走回宿舍,将宿舍院门口的灯笼转了一下,将灯笼的底变成了白色的,看到这个暗号,那个人晚上一定会来找他的。
等到了四更天,郝千里趁着同屋的余友声已经睡着了,他悄无声息的打开窗户窜上屋顶,然后一路小心翼翼的到了学校花园的假山。
那个人已经先到了,穿了一件黑色的斗篷,兜帽盖住了他的头,看不清楚他的样子,整个人都藏在了一片黑色之中。
看到郝千里,那个人用有些讥讽的语气说:“不知道一向智勇双全的郝千里,找我能有什么事呢?”
“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犯不着看我的笑话。”郝千里冷冷的说:“在宋喜那边那些人里,会易容术的是谁?”
那个人说:“能立刻想到易容术,你也不算愚蠢,是孙钱,不过,根据事前调查来看,这个孙钱只不过是个茶楼老板的儿子,应该不但不会武功,更不可能会易容术才对。”
“江湖上藏龙卧虎多的去了。”郝千里说着拉高衣领准备走了:“找个机会,试试他。”
今天更的挺早的,我很得意,哼哼哒
15 春雨贵如油
不等郝千里的人去摸清楚孙钱的底细,孙钱就退学走了。
又过了两个月,单于宽也退学了,一向养尊处优的他,受不了每天艰苦的训练和没有大鱼大肉的日子,自己写了退学信收拾东西回老家当少爷去了。
教书先生里在沉雪台做过四十多年捕头的郭先生立刻不高兴了:“我们沉雪台从来都是选身强力壮的年轻人,这么吃不得苦的我们根本看都不看一眼,而且,一向是师父带徒弟的教出来的,几十年几百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你们弄这个学校,能教出个什么来?”
这话传到了很多人耳朵里,其中就包括匡一行和沉雪台的台令大人。
匡一行看着这天气和暖了,细雨霏霏正是第一批春笋出土的时候,他约了刑部尚书也是捕快学校的院长邹巍然,在望春楼临湖的雅座里温了一壶酒,点了几样时令的菜肴,一边看雨一边谈些不算公事的公事。
匡一行将窗户推开,看着外面落在湖面上的点点雨丝:“郭老头这是睁着眼说瞎话,他们沉雪台就没有冤假错案了?光这些年我给他们就擦了不少屁股,更别说大理寺那边了。”
“说话文雅一点。”邹巍然对这个后台很硬的主司一向没什么办法。
“你也别把自己摘干净了,当初说好了是招那些练过武,识些字,能吃苦,脑子活泛的年轻人,结果呢?你收了多少好处你可比我清楚。”匡一行挥着扇子翻着白眼,一脸不高兴的说:“你收钱归收钱,你招些个好的进来行不行?十个里面就有八个是纨绔子弟,别说去抓贼了,跑几步都困难,肚子比我还大,看着就难受。”
“我看着也难受。”沉雪台的台令大人这个时候推开门走了进来。
匡一行和邹巍然看到他,先是略吃了已经,随即想到在京城可没有沉雪台找不到的人,脸色又恢复如常了。
匡一行对跟着台令大人进来的伙计说:“添一副碗筷,多温两壶酒来,再加两个小菜,韭菜鸡蛋和茄汁豆腐。”
邹巍然则客气的站了起来:“台令大人快请坐。”
论官衔他这个刑部尚书还比沉雪台台令要高一级,可沉雪台这位可是皇上眼前的红人,他也不得不客气一点。
台令大人今儿穿了一件淡绿色披风,上面绣着团团锦绣的牡丹花,粉色的花衬在淡绿色的锦缎上,因为料子上乘,配色虽然是撞色可也显得有股子清新的富贵。
他将披风接下来,随手搭在了椅背上,然后一撩衣服下摆从善如流的坐下了:“看来我是打扰二位大人的雅兴了。”
邹巍然忙说:“台令大人来了,才算得上是雅,我和老匡那都是俗人,我们也就是来贪吃的,才上的春笋啊,还是望春楼做的最好。”
“他们是从山里挖的,自然口味要更加的清新一些。”匡一行拿起酒壶给台令大人倒了一杯酒:“想必以台令大人的功力,已经早就将我和邹大人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了吧?”
“听到了一点。”台令大人端起酒杯在鼻子前面问了一下:“雕梅酒?”
匡一行直接的说:“这捕快学校是我在六皇子面前求了许久,六皇子才向皇上上书的,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就是因为各地办案的捕快能力参差不齐,有些甚至把大字不识的都招进来了,审不出来的案子就屈打成招,我敢问一声台令大人,这是社稷之福,是百姓之福吗?”
“我也知道,多年弊端必须要有所改进才行,各地的案子办的不好,别人也都全怪到我们这些当差的身上,我们也是有苦说不出啊,所以皇上这次批了这个学校,我是要人给人要出力就出力啊。”台令大人轻轻拍拍自己的脸:“我也是个要脸的,手下把案子给办砸了,我也脸上无光啊,也想多些个机灵的年轻人进来办差事,对得起百姓的期盼,对得起皇上给的这顶乌纱帽啊。”
匡一行对于这位深得皇上宠信,能从一个大内的小太监到贴身公公再到沉雪台的台令大人,可不敢像对邹巍然那么随便,他顺着台令的话说:“可不是嘛,大家都想选些个精英出来,把案子办得漂亮一点,我看这一批里面,还是有几个好苗子的。”
“这个我也看上了几个。”台令对匡一行这个说法倒是颇认同:“有几个武功不错,脑子也活泛,就是不知道办案子行不行,那可不是看在学校那些成绩能看出来的吗,所以我今天就厚着脸皮来打扰邹院长,想和你谈谈。”
“有事你请说。”邹巍然忙说。
“我想让这些个学生一边在学校上课,一边来沉雪台跟师父学,看看真实的案子是怎么样的,我可见过身强力壮牛高马大的小伙子见到血就晕过去了的哟。”台令笑眯眯的说:“咱们这行还是要讲究师徒传承了,那些个老捕头几十年的办案经验,不是自己的徒弟哪里肯说出来?给他们找个师父带带,也能让他们早点上手做事对不对?”
“台令大人说的极是。”邹巍然忙一脸巴结的说。
匡一行挥着扇子,沉吟了一下才说:“有些学生的确是该放到案子里去考验一下。”
如果真的被安排到沉雪台去破案子,他不信宋喜不会脱颖而出:“不过,全都去沉雪台让学校空着也不好吧?要不就轮着去,一次去一两个,轮流去也不会耽搁学校这边的学习嘛。”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刚才没说清楚。”台令本来想只选自己看中的那几个去,听匡一行这么一说,觉得全都拉去也不错,真不行办不了案子,到时候再说不要,那不是更方便吗?
邹巍然忍不住插话说:“在沉雪台的表现也算是考试嘛,皇上办这个学校的目的,不就是选出合适的人才吗?我们也要各方面都严格把关才对啊。”
台令大人恭维的说:“还是邹大人想得周全。”
“台令大人过誉了。”
两边又客气了一番,气氛和谐的开始吃饭了。
这顿饭吃完以后,捕快学校已经安排好了花名册,除去退学的孙钱和单于宽,剩下的十八个学生分成两个人一组去沉雪台学习。
而宋喜和郝千里就是第一轮被送去沉雪台的两个人。
16 别来了
这个安排自然不是巧合。
郝千里是沉雪台镜字门门主南宫量看中的人,可当然在浣溪山考试的时候,比南宫量先一步山上,看到郝千里如何坑宋喜的明字门门主虽没说出自己看到的东西,却将宋喜的名字给勾了出来。
好不知道内情的宋喜和郝千里就这样被秦飞鹏带到了沉雪台。
这个素来作为朝中法纪标杆的地方,黑瓦白墙看起来朴实无华,大门上黑底金字的牌匾是先皇亲手所书,可以说是全沉雪台唯一看起来有些个奢华的地方,其他地方都是极其俭朴低沉的颜色,再加上沉雪台的衣服都是全黑的,更增加了一种肃穆的气氛。
就在宋喜和郝千里走进沉雪台大门的时候,镜字门门主南宫量还和台令争取:“直接让郝千里到我的镜字门来吧,我打算亲自教他。”
“南宫,你似乎忘了你可是代表沉雪台在捕快学校担任督察一职,你收郝千里做徒弟,只怕在其他学生看来会有失公平吧?”明字门门主冷冷的一笑。
各门虽然各司其职,可也彼此间有竞争,也会有互相看不顺眼的地方。
南宫量瞪着明字门门主:“你不会是想和我抢人吧?”
“我这儿办的都是你们办不了的案子,这些个庸才我一个都不要。”明字门门主说完以后,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当着台令大人的面这个样子,实在是太不把台令大人你放在眼里了。”南宫量愤愤不平的说。
“甭挑拨,我就喜欢这种嚣张跋扈的样子,有本事能破案你们踩在我脑袋上拉屎都行,没本事办不了的都给我滚蛋。”台令从袖中拿出一面镜子照了一下自己的样子,理理头发,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的整齐。
他今天穿了一件湖蓝色的袍子,袍子上绣了一只展翅翱翔的白鹤,他虽然气质偏Y柔,可长得相貌堂堂,可以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是个美男子,现在虽然快五十岁了,也还是显得颇有气度。
宋喜和郝千里走进来的时候,台令大人的镜子还没收回去,看到这一幕,让宋喜和郝千里都愣了一下。
郝千里是事前就知道台令是从宫里出来的,马上恢复了镇定,忙鞠躬行礼:“学生郝千里参见台令大人,学生斗胆问一句,台令大人手中拿的可是琉璃国独有的象牙镜吗?”
“有点眼力劲嘛。”台令将镜子给收了起来,坐姿端正的看着下面的宋喜和郝千里。
郝千里看台令看着自己,忙继续争取台令的注意:“听说四年前琉璃国上供了三面象牙镜,皇上赏了一面给皇后娘娘,一面给太子妃吗,还有一面赏给了台令大人,可见皇上对大人的恩宠了,学生能在台令大人手下办差真是三生有幸。”
“这小嘴,挺甜的嘛。”台令大人看向大厅里剩下的其他三位门主:“你们谁领回去教一教啊?”
南宫量正打算站起来,高字门的门主咳嗽了一声,所有人都看向了高字门门主。
台令也看向了高字门门主:“你想带一个回去?”
“我们四门偏重的案子是不一样的,我觉得吧,还是应该让这些学生每一门都去转转,也许这个门不适合的,却适合另一个门的案子呢?有句话叫因材施教,我们都没发现他们的能力在哪里,怎么好说安排跟谁学习呢,嗯,我是这么想的,一点不成熟的想法,大家可不要笑话我啊。”高字门的门主是个看起来和气又有些腼腆的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看到其他人都看着自己,他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说。
“说的有道理,那就郝千里先去高字门吧,宋喜你去悬字门。”台令说完站起来:“我累了,得去吃碗红枣银耳羹润润。”
南宫量虽然有些失望,可还是只能看着郝千里被高字门的门主给带走了。
宋喜也跟着看起来胖的有些油腻的悬字门门主丰度走了。
四位门主平时处理公事的地方都在同一个院子里,正好一个人一间房,可悬字门门主的房间似乎,特别的乱。
桌子上堆着很多的公文,还有,一些盘子,不错,一些装过食物却忘了收的盘子,因为这些盘子是这位门主大人今天早上才吃的。
丰度拿起一个还剩了半个烧饼的盘子看了看,叹口气将那剩下的半个冷烧饼给拿起来塞进了嘴里,他一边咬着烧饼一边对宋喜挥挥手示意宋喜随便坐:“我呢,是沉雪台明镜高悬四门中的悬字门门主,我叫丰度,你叫我老丰也可以。”
他自己一P股坐在椅子上:“我们悬字门处理的是最简单的事情,就是京城发生的案子,不用到处跑,不用风餐露宿的,挺好的,我劝你以后争取就呆在我这里,虽然没什么大案吧,可是压力也小啊。”
“多谢丰哥你抬爱,我会努力争取留在你这里的。”宋喜围着丰度的桌子走来走去,眼睛在桌上的卷宗上扫来扫去:“不过丰哥啊,最近有没有什么案子啊?你让我跟着好好学习学习呗。”
“京城那些J毛蒜皮的案子都归巡城御史署管,死了人才送到我们这里来,最近一次死人还是个卖布的,不过都是半年前了。”丰度站起来在自己的衣服上擦擦手:“咱们和巡城御史署经常有往来,反正也没什么事,干脆你跟着我去巡城御史署认认门,大家熟悉熟悉以后好办事,而且那个巡城御史郭桓是个特别懂事的人,每次我去都会请我吃好吃的,跟着丰哥有R吃,走吧。”
“哈哈哈,对,跟着丰哥有R吃。”宋喜干笑两声跟在大步流星往外走的丰度身后。
当初宋喜刚来京城,许国公送了宋喜一个宅子,结果隔壁死了人,巡城御史署的人来认定是小夫妻吵架,布商把自己的娘子杀了以后上吊自杀,可却被宋喜看出端倪,然后通过匡一行破了这个案子,狠狠的打了巡城御史署一耳光,虽然巡城御史署不知道是他在背后鼓弄的,可他对这位巡城御史郭桓郭大人,可没什么好印象。
而这位对宋喜已经完全没印象的郭桓郭大人,看到丰度跨进门,就苦着一张脸说:“丰哥,你没事能不来串门吗?你一来就有大案子。”
他挥着手里的卷宗:“死人了。”
17 豆腐
死的是住在城东的一位卖豆腐的,他姓杨,周围的人都叫他杨豆腐,他家在城东开了一家豆腐铺,而他因为豆腐做的细嫩好吃,揽下了给城里几家大酒楼送豆腐的生意,所以每天一大早他就会担着两担豆腐去送货。
杨豆腐死在城西南一条小河边,这条小河叫玉泉河,说是河其实是一条沟,一到冬天还会干涸,眼下刚刚入春,沟里只有浅浅一点水,只能淹没一个小孩的脚背,而这条沟虽然水不大也不宽却很长,上面有四五座小桥,而杨豆腐就是死在三道桥的下面。
两担豆腐里有一担落在桥面上,有一担和杨豆腐一起落在了桥下。
丰度站在桥上往下张望,其实看明白了,却还装模作样的说:“这不会把脑花都给摔出来了吧?”
“这样的高度,应该摔不破脑袋的。”宋喜不由分说的跳了下去,小心的避开了可能踩到尸体和证据的地方。
巡城御史署的郭桓这次还是让门大牛带了两个吏目来办案,而辅助的捕快只有丰度和宋喜,不过在郭桓看来,有丰度亲自出马,不可能查不出真相来。
宋喜弯腰看了一下地上的白色的东西:“这是豆腐。”
随着杨豆腐一起摔下来的那担豆腐已经摔的粉碎了,挑豆腐的扁担也摔成了两截,而杨豆腐的死因并不是摔死,是被断裂的扁担给刺破了脖子,流血过多而死的,在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