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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几位王妃地意思。”乐布衣呵呵笑道:“大概是想给您个惊喜吧。”说着很严肃地对秦雷道:“王爷最好在回家之前。好好酝酿一下情绪,您现在这个反应会让四王妃伤心的。”
“哦,”苦笑着挠挠头,秦雷瞥他一眼道:“你现在颇懂女人心啊。”
“啊…”乐布衣竟难得一见的脸红了,讪讪道:“也许吧…”
见他忸怩起来,秦雷顿时瞪大了眼睛,伸手指着他道:“莫非你要病树前头万木春?”
“什么病树?”乐布衣气哼哼道:“以树龄而论,我还是个青年哩。”
听了着不服老的话,秦雷再没了什么方才的半死不活,笑趴在马背上直喘气,嘎嘎怪笑道:“我知道了,你恋爱了!”
乐布衣目瞪口呆,满脸涨得通红,秦雷以为他一定会矢口否认,却没想到他竟然艰难的点头道:“是…又怎么地。”
秦雷两眼眯成一条线,表情**无比道:“似乎是老牛吃嫩草哦…”
“是…又怎么地。”乐布衣咬牙道:“年龄不是问题。”便闭上眼睛,等待秦雷的奚落。
谁知等了半天,却听秦雷一本正经道:“先生有心来一段超越世俗的恋情,孤王真是身不能至,心之向往啊…”说着胸脯拍得山响道:“说吧,是哪家姑娘,我去给你提亲!”
一直表现的大义凛然的乐布衣突然忸怩起来,垂首摇头道:“时候不到,而且还不知道人家女方是怎么想地。”
第六零三章 雪夜克函谷(下)
经过极其艰苦的跋涉,勾忌和石敢的前锋部队,终于在丑时末、寅时初的时候,抵达了函谷关下。
勾忌和石敢正在打量着远处高耸的城墙,前面的尖兵却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儿?”石敢弯腰上前轻声问道。
“大人您听,有狗叫!”黑衣卫指着前方城墙下道。
石敢凝神倾听,果然有隐隐犬吠传来,关键时刻不敢大意,带着手下退出足够远,他便从背包中掏出个密封的油纸包,从中取出几块拳头大小的牛肉,搁在道边的石头上。他的手下有样学样,转眼便摆放好二十多块牛肉,然后便快速退去了。
退到远处一块巨石后,石敢他们屏息子着前方,等待着有野狗前来。可过去好一会儿,也没什么动静,有黑衣卫焦急道:“这三步倒怎么不管用了?是不是时间太长失效了?”
石敢摇摇头,沉声道:“今天早晨才配好的。再等等吧,可能是风向问题,味道传得慢。”说话间,便看到从城关方向过来几个黑点,借着雪光反照。他们发现,确实是几条瘦骨嶙峋的野狗。
几条饿得浑身发颤的老狗闻着味过来,离得越近味道越重,野狗就越兴奋。终于其中一只最先发现一块,便一口咬上,拔腿就跑。^^^^一见它要跑,其余野狗也不管别处还有没有,便追着那只狗汪汪大叫起来。
这一叫不要紧,不一会儿便把其余的狗也找来了,石敢他们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密密麻麻有百十只呢!
这些野狗都要强壮些。一加入战团、争起食来,场面登时壮观许多。狗一多便发现了其余的肉块,马上又引起一场新的撕咬起来…动作机敏的抢到了肉,身强力壮地就去咬它,也有那样样不行的跟在里面乱吠瞎起哄,把个场面搅得极为混乱!
但这种混乱只持续了片刻,便有野狗接二连三的倒下。不一会儿就只剩下那些既没有抢到肉、又没有咬到狗的笨蛋狗,望着满地挺直的狗尸,惊恐的瑟瑟发抖。
原来那所谓三步倒,其实是一种剧毒的葯物,偏又能散发出强烈香味,吸引着狗前来食用。即使狗不吃,它地牙齿沾上一点三步倒。也必死无疑。狗被葯到以后,身上也带了毒,其它狗再咬它,也会中毒而死,端得是狠辣无比。
紧接着,剩下的几只野狗刚要逃窜,也被黑暗中射出的弩箭一一杀死,石敢他们这才从岩石后面站起身来,越过满地的狗尸,继续向前行进。在华夏人的心目中。天大地大春节最大,在这一天就是有天大的事儿也要放下,好好的过个新年。即便边界对峙地双方。也应该暂时放下刀枪,各自过完年再说,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函谷关城内一片节日气氛,齐国官兵们喜气洋洋,满心满脑的辞旧迎新。军官们都在将军府中杀鸡具酒、宰牛开席,陪着将军一齐守岁。小兵们也凑在兵营里。放量用些难得的荤腥,吆吆喝喝的饮酒开赌,真是快乐无边啊…
实际上为避免出现纰漏,赵无咎不许城内官兵饮酒,但这大喜的日子,谁能管得着?其实有无孔不入的齐国商人,从国内偷运酒水过来,高价卖给城中,赚取暴利。值此新春佳节之际。将军大人大笔一挥。慷慨的买下了十几车好酒,分发给手下官兵。以提振一下因百胜公失利而十分低落的士气。
当然为保险期间,他也在城头安排了哨兵,但这么大的风雪、这么冷地天,又是这么个辞旧迎新的日子,谁还杵在城头上,谁就是个大傻瓜…都躲到屋里喝酒去了。
也有那负责任的军官,一边划拳一边不踏实道:“是不是派几个人出去看看?”
便有那混得熟地笑道:“大人您忘了,外面有帮我们站岗的!”“就是,咱们每天往外扔骨头,不就是为了让那些狗儿子们帮着放哨吗?”
“也是,人没狗灵性,狗没叫就说明没事儿。^^^^”军官这才放心道:“都支起耳朵来听着!可别狗叫了也没听见!”
“知道了大人,您就放心喝酒吧,我们听着呢,”手下满不在乎道。
军官便不再说些扫兴的话,但耳朵却一直支楞听着。他们是夜班,到了后半夜,他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狗吠声,好像是许多狗一道在叫。
“狗叫了,快出去看看!”军官推一下醉醺醺的部下,自己先摇晃着出了耳房,往城下望去,却见着四下里安静无比,没有一点动静。
急吼吼跟出来的兵卒纷纷笑道:“大人过敏了,分明是幻听嘛。再说人家秦国人也得过年啊。”便拉他重新回去喝酒。
“看来我真是幻听了。”军官嘟囔一句,也就跟着回去了…
寅时中,天色最黑地时刻,城头上一个人也没有。石敢率着黑衣卫终于摸到了城墙角下。
黑衣卫于三天前就知道了今日的行动,早就将函谷关西墙的参数烂熟于胸,迅速找到城墙上阴暗的夹角,射出登城的矛勾,如履平地般的攀上了城头。^^^^
轻松将出来解手的齐军解决掉,城头上又没有任何守军了。石敢看看城楼左右亮灯的耳房,里面有放肆的吆喝酒令声传出,看来哨兵都在那里面饮酒。
做出个分兵地动作,他便亲自率着十几个人悄悄摸到左边耳房外。用迷香将一屋子醉鬼轻而易举地放倒,这才冲进去全被杀死。只留下巡夜打扮地人,用凉水将其浇醒,命他们照常击柝报更,以免惊动敌人。
占领城头以后,石敢马不停蹄地打开城门,接应大部队进城。直到此时,才有城中士兵发现,一时又找不到军官报告,顿时惊慌失措,乱了起来。
等到秦军冲入大敞的内城时,才有人急急忙忙的进去禀报说:“官军来了。”
齐军将领还在欢宴,闻言纷纷笑道:“一定是俘虏造反。等天亮了,杀光他们。”说着继续喝酒作乐,只派了个游击出去稳定局面。
谁知那游击很快去而复返,面色煞白道:“确实是秦军攻进来了,两道城门都已经被攻陷,马上就要打到将军府了!”
那将军喝得有点高,还坐在那自言自语道:“这是谁呀,竟然能攻到这里来!”边上可有还没喝糊涂的将领,立即架起将军大人,一面召集部队。一面登上牙城抵抗。
刺耳的警哨声在函谷关上空响起,兵士们赶紧丢下赌局,扔掉酒碗。起身着甲持刃,却普遍发现腿软得厉害,尤其是开门让冷风一吹,能站稳就不错,根本别奢望有劲打仗了…
其实早就有人说过这问题,但大家以为他们醉了。所以也没人在意,但现在所有人都腿软,那就不能用饮酒过量来解释了…难道所有人都喝大了吗?
惊恐的互相看看,他们都意识到,今天喝得酒有问题!这时凶神恶煞地秦国人杀进了军营,兵士们虽然很想抵抗一下,无奈实在心余力绌,只好纷纷丢下兵刃,跪地投降了。
这起大规模酒水中毒事件。摧毁了齐军一半战斗力。只有两万多分到库中往日存酒的兵士,尚且可以起身一战。不过也只是尚且罢了…毕竟谁喝上大半夜也不能跟没事儿人似的。
秦军虽然十分疲惫,但轻而易举的攻入城内,给了他们巨大的鼓舞…摘桃子的时候到了,还等什么呢?立功心切的秦军士兵在城内四处冲杀,血洗了一个又一个营盘,终于彻底击溃了齐军地斗志,撵着他们往城东跑去。
冲到位于城东的将军府时,秦军这才遇到了麻烦,整个将军府的两千多亲军,一个中毒的都没有…他们自然也喝酒了,但都是喝的那前秦国城守周盘窖藏的陈酿美酒,不仅不上头呢,浑身还特有劲儿呢!
这股强大的力量以牙城为依托,护卫着城上的将军们,与来犯的秦军展开殊死搏斗。
越来越多的齐军逃兵汇聚到牙城内,帮着将军亲卫们一齐抵抗秦军!
所谓地牙城便是将军府的卫城,乃是当年周盘为防备兵变特意修建的,规模虽小,但五脏俱全,坚固无比,内里还有足够地粮秣物资,坚守几个月是没问题…唯一的缺陷是储存的弓弩忘记保养,在雨雪天过后,弓弦一拉就断,无法借助地利射击,将其威力减低不少。
秦军远道而来,自然不会带什么攻城器具,自然遇到了麻烦。伯赏赛阳一时脑热,命部下强攻,结果死伤不少也没有效果,只好按下满腔怒火,等乐先生到了再说。
乐布衣不慌不忙,先命人一边打开东门,一边全力追杀牙城外的齐军,将其全部撵出城去,再关上城门,满满整治那个乌龟壳。
此时已经天光大亮,大雪也停了下来。乐布衣带着几位将领绕着牙城转一圈,对秦霸笑道:“知道黄鼠狼怎么逮刺猬吗?”
“放个屁呗。”秦霸憨憨道,他可是山里长大的野孩子,这当然难不倒他。
“不错,有学问,”乐布衣称赞道:“不狼我的高徒。”众人听了一阵恶寒,心道:知道个屁就可以是鬼谷高徒?那我们也拜师好不好?
不理众人压抑地目光,身为一个卓尔不群的宗师,乐布衣太习惯这种眼光了,要是没有他反而会不习惯的…
“众将听令,”乐布衣沉声下令道:“命你们的手下去取城中的一切可燃之物,最好是烧了能发出怪味的,都堆到那牙城之下!”
“得令!”对于这位带他们创造了奇迹,且损失了了的鬼谷仙师,众人佩服的是一塌糊涂,哪能不乖乖领命!
秦军便找来数不清的茅草、木柴、菜油、灯油、死猪、死羊,等等等等,千奇百怪地东西放到牙城外,点火焚烧起来。借着北风地势头,大火便熊熊燃烧起来,很快引燃了城楼上的木质结构。
秦军不停地将可燃物投进去,使大火一直烧到初二晚上,将牙城里的三千多人悉数烧死熏死…
至此,函谷关又一次回到了秦国的手里。
第六零一章 小除夕
潼关城里的众将领已经养成了良好的作息习惯,每日寅时末起床,风雪无阻的去王府点卯,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但王爷却消失不见了,众将一头雾水的请侍卫去后院问话,结果王妃亲自出来说:王爷于今晨回京了。”
众将顿时大眼瞪小眼,马艾恭谨问道:“请问王妃,王爷有没有吩咐,由谁负责潼关城的防御?”
“乐先生今天晚上就到了。”云裳客客气气道:“诸位请回吧,将养伤病要紧。”众位将领个个挂彩,严重如石猛的至今昏迷不醒,是以她有此一说。
“谢王妃。”众将躬身行礼道:“恭送王妃。”
等到了半夜里,乐布衣果然到了,与他同行的还有三万京山援军,潼关城的将领们这才松口气。
第二天早晨的点卯,就改在了军营之内。
升帐时众将见到的,便是羽扇纶巾的乐布衣…也不知这么冷的天,摇一把鹅毛扇子做甚?
众人暗自发笑,除了京山军的老人之外,其余人等都对他不甚了解,一个个仗着救国的大功,哪能瞧得上个文弱书生?就算伯赏赛阳和秦霸等人对他毕恭毕敬,他们也只以为是奉命行事而已。
乐布衣是什么人,不用问也能猜到这群骄兵悍将心里所想,轻摇羽扇几下,便微笑道:“在下乐布衣,奉王命接掌潼关城防,尔等可听明白了?”声音淡定儒雅,没有一分杀伐之气。
“哦,”众将七嘴八舌道:“我们早就知道了…”
乐布衣也不在意。依然笑容和煦道:“你们也不问问王爷去哪了?”
“正要问你呢!”有原先神武军地将领嚷嚷道:“王爷他老人家真不够意思。咋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先走了呢?”“就是啊。东边几十万齐军可还没退去呢。王爷他也放心?”
“王爷当然放心。”乐布衣呵呵笑道:“他已经将潼关并诸公交付于在下。还有什么不放心地?”
众将领哑然。心道:这人脸皮怎么这厚呢?心中更是不屑。愈发不守规矩道:“你还没说王爷去哪呢!”
“我知道。”乐布衣缓缓摇头道:“但不会告诉你们。”
“莫非你耍我们不成?”众将愤然道。有暴躁者便要撸袖子打人了。口中一个劲儿地嚷嚷道:“凭什么不告诉我们?”
“想死啊!”见他们对恩师不敬。秦霸终于按捺不住,挥舞着完好的右拳,暴跳如雷道:“捏死你们个小样的!”
“革月不要聒噪,”乐布衣淡淡道:“不要扰了诸位将军的兴致。”秦霸闻言乖乖退下,他知道老师的手段,绝对可以把这些大老粗玩残了。
待挡着视线地秦霸退下,众将领满不在乎的望向那书生,却发现他的目光变得锐利无比,整个人就像一把出鞘地利剑,一时竟不由自主的低下头。无人敢与他对视。只听乐布衣语气淡淡道:“因为我不想告诉你们,所以不会告诉你们!”
众人面色一滞,又见他拍拍额头。一脸抱歉的笑道:“还忘了告诉诸位,我这个差事最少要等到函谷关收复会卸任。”
众将一下子收敛许多,有道是县官不如现管,他们之所以敢肆无忌惮,就是以为这书生不过是个临时的,因此才不买他的账。但眼下此人要常驻于此,那就另当别论了。
“现在还要问为什么吗?”乐布衣微微一笑,众人如沐春风,那种压抑感顿时烟消云散。不由纷纷干笑道:“不问了不问了。”他们十分怕这书生杀鸡儆猴,一下子变得颇为乖巧,前倨后恭的样子十分可笑。
乐布衣依然淡淡笑道:“我知道诸位是功臣,也不会找茬立威,你们只需做好两件事,咱们就可相安无事。到时候你们立功升官。我在这继续守关,井水不犯河水。”见他没有打杀威棒的想法。众将不由松一口,暗道:这样感情好。没有谁真正脑子进水,非要跟上官顶撞地。便略显整齐道:“请大人吩咐。”
“第一,城头防御不得松懈,你们的功劳可系在这潼关城头上,不要做些为山九仞,功亏一篑的事情。”乐布衣清声道。
“我等晓得。”众将一听,是这个道理,便牢牢记在心里,千万不能把煮熟的鸭子放飞了:“您说第二条吧。”
“第二条更简单,不得扰民。”乐布衣敛去笑容道:“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约束好你们的部下,不要以身试法,本人说到做到。”
众将心道:反正年前就该接到回京的调令了吧,让小的们忍一忍就是。便点头应下了这条。
“该干嘛干嘛去吧。”乐布衣垂下眼皮道。
“末将告退。”众将领便呼啦啦退下了,免不得要暗自庆幸一番:终于有段舒服的日子过了。
如果他们了解乐布衣,或者去援军的军营里看看,一定不会这样想。
屋里只剩下马艾、伯赏赛阳和秦霸几个京山将领,众人重新向乐布衣行礼之后,他才把来意交了底:“王爷决意吃掉神武军,拿下函谷关,两个目标我们都要完成。”
“是!”众人高声应道,绝不会问他怎么才能做到。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对乐先生甚至比对王爷还有信心。
“保密条款不用重申。”乐布衣肃然道:“泄露者死。”
“是!”
经过援军抵达之初的騒动后,潼关城恢复了宁静。
但城外冰天雪地中缺衣少食地齐军却待不住了,休整短短几天之后,他们便开始收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