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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医生模样的人,穿着厚厚衣服,正在里面挨个检查尸体。手里拿着平板,掀开被单一角,看看下面的尸体,随手在上面记录着什么。
我扫了一眼,心里堵得慌,正要收回目光,李扬却碰碰我,低声道:“不对劲。”
“怎么?”我轻声问。
“你看那些尸体的脚。”他说。
我仔细一观察,心里咯噔一下。这些尸体应该不是最近才死的,有些甚至是……干尸。脚又黑又瘦,完全脱水,像个婴儿一样。
第九十八章怨念
看书窝网阴间到底是什么有医务人员进来低声对刘燕说:“都准备好了。”
刘燕点点头,说道:“一会儿有一场外科手术,大家都去看看吧。”
出了停尸间,我们看到杨姗姗像是得了感冒,不停哆嗦打摆子。也难怪,她一个大姑娘看到这样东西,对心理冲击太大。估计一会儿的手术也不是什么好看的,李扬对刘燕说能不能让杨姗姗先休息。刘燕找来医护人员来照料。
我们跟着她进了一间休息室,这里有一排舒服的沙发椅,对面是玻璃窗,居高临下能看到里面手术室的情景。手术室灯光大亮,几个穿着消毒服带着白口罩的医生低声交流,有几个护士模样的女孩正在调试各种机器。
我半躺在沙发里,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就像看电影一样看着里面的情景。
时间不长,手术室门开了,从外面推进一台尸床。上面鼓鼓囊囊明显停着一具尸体,蒙着白色被单,看不清是什么样子。几个医生围过去,没有急着掀被单,而是打开一台液晶内路电视。上面出现了尸体的全身扫描电子图,可以手动操控,转换镜头视角,展现各个角度和部位。我和李扬看不懂是什么意思,只能好奇地看着。
有人操作,专门把尸体脑袋的部分放大n倍,调动视角,落在它的脑后。我们能清晰地看到,尸体头颅后面,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凹洞。
看到这一幕,我“啊”一声惊叫站起来,几步来到玻璃窗前,紧紧盯着里面看。
“怎么?”刘燕问。
我指着液晶电视,心潮澎湃,不知说什么好,半晌才道:“我曾经见过一具尸体,它的脑袋后面也有个深洞。”
刘燕来了兴趣,连忙问是怎么回事。
我简略地把发现圆印长老尸体的事说了一下。刘燕听得大惊:“刘洋,你还能不能找到那具尸体?”
我摇摇头。自从鬼门关闭合之后,坑道发生坍塌。再想挖也不是不能挖,且费劲呢。而且我总觉得那件事已经结束,那地方诡异莫名。无事生非,肯定会出乱子,赶紧找个借口回绝。
刘燕也没有追问的意思,叹口气,眼神有些迷茫。
“圆印长老的那一世对我来说非常特殊。”刘燕道:“你们谁研究过心理学。心理学里有一种精神类疾病叫做人格分裂。”
我和李扬点点头,表示知道。
刘燕扶着沙发把手,幽幽说道:“我转世圆印就是这种情况。他是宋末得道高僧,法力精微,境界超脱。我转世在他身上,他原来的人格居然还在,和我分庭抗礼。这是我转世千年从来没遇到过的事情。我们就像双头蛇一样痛苦的生活。”
我听得心惊肉跳:“前辈,那你们有过交流吗?”
刘燕摇摇头,脸上掩饰不住的疲惫:“没有。我失去意识的时候,他的人格主导身体。当他失去意识的时候,我又来主导身体。我们就像客居在一套房间里轮流入住的两个房客。他做过什么我不知道,我做过什么他也不知道。我们保持这种状态很多年,本来相安无事,直到有一天,忽然出了一件很古怪的事情。”
“什么?”李扬问。
“圆印长老的体内又出现了第三种人格。”
这句话一说完,我和李扬完全傻在那,就那么坐在那里听着。
刘燕说:“我不知道这种人格是怎么来的。后来我请教过很多心理学家,他们也说不清精神分裂中外来人格入侵是怎么回事。后来我有点明白了。”
“怎么呢?”我小心翼翼问。
刘燕道:“那第三种人格或许就是圆印长老本尊人格分裂出来的。”
我们听得张大了嘴,简直匪夷所思。刘燕转世属于人格入侵,被入侵的身体本尊人格未失,反而又分裂出一个新人格。
刘燕道:“那第三种人格非常邪恶,它觉察到我的存在,开始侵犯我,甚至想吞噬我,它疯狂地想要窥知我转世的秘密。最先觉察不对劲的是圆印长老本尊,他这个人心机本来就深沉,知道身体不对劲,便有意布局,等我发现危险的时候已经晚了。”
我和李扬面面相觑。我们实在构想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人生。
刘燕陷入回忆中:“当我恢复意识占据身体的时候,我才发现圆印已经圆寂。他以身献祭,虹化而去,留下一副已经成为干尸的身体。那具身体的机能已经衰竭,我也无法独立存活,随之死亡。我能感觉到,那股邪恶的人格也走了。”
我们和刘燕的对话如果被心理学家听到,一定会认为是三个精神病。可是经历了那么多,我已经学会包容和独立思考,再难以想象的事情只要符合逻辑,我都会选择相信。
正说着,那边手术开始了。白色被单掀开,里面露出一具全身**,肤色黝黑的干尸。一看这具尸体,我又是一惊,眼睛瞪得老大。他们要进行解剖研究的居然是我从河南祠堂里偷出的肉身菩萨。
手术室里在无声的进行手术操作,有护士端着盘子,不一会儿便摆满了切割下来已经干瘪的脏器。
现在到了手术最关键的时刻,这些医生把尸体翻转,开始开颅手术。头顶摄像机马上聚焦下来,对准切口,我们看的清清楚楚。表皮划开,露出里面的肌肉组织和骨骼,头颅后面确实有一个弹孔大小的深洞。
一根细管摄像头探进去,里面是黑乎乎的骨质和一些烂肉,我们也看不懂是什么东西。
医生简单交流两句,通过手术室里的通话装置说道:“我们要进行b计划。”
刘燕接通话筒,淡淡道:“继续。”
几个医生开始往尸体头上按各种电线,有红的有绿的,密密麻麻一堆也不知是什么。这些电线连着一个脑电波显示图,上面全是曲线直线,看也看不懂。一名医生又把一根类似电极管的东西插进尸体后脑的深洞里,这边有人操控,一个计量表里显示数据,开始慢慢升高。
刘燕解释说:“这是用电刺激这个凹洞。”
李扬看的眼皮子直跳,我也非常不舒服,有句话始终没说出来,这人可是你的前世,你就这样对待自己?
我们都没有出声,默默看着。整个过程时间很短,只是气氛非常压抑,没有声音,包括我们和手术室里的医生们都在默默看着尸体。有人专门盯着电压数据,小心翼翼操控旋转电钮。
随着电压越来越高,令人惊骇的一幕出现了。
肉身菩萨脸部肌肉居然微微颤动了一下,李扬死死盯着,双手抓住沙发扶手。我到觉得很正常,电流刺激头部,导致了脸部肉肌产生连动反应,没什么特别的。
我最担心的倒是这些人手里没数,拼命升级电压,别把尸体给烤糊了。
第九十九章最后的墨脱
看书窝网阴间到底是什么那医生笑道:“很早以前,曾经有作曲家和医学家互相合作,把癌细胞的基因分解,转化成五线谱的曲子。结果这个曲子放出来,充满了哀怨,甚至还有惨嚎的高音,像是重金属音乐,里面是满满的负能量。这里应该是有联系的。不过这些都未经过验证。”
刘燕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她指着脑电图说:“肉身菩萨本尊的灵魂因为我的入侵,而封于脑后的凹洞之内。直到死后几百年,居然还有怨念存在。”她苦笑一声:“你们说我还能转世吗?再继续这么下去,对我既是一种无法摆脱的酷刑,对被转世者也是一种折磨,伤人伤己,丧尽天良啊。”
说罢,她拍拍自己的头:“我这个脑袋里也封着小刘燕的魂儿,直到这个身体死去的那一天,她才能消散。而这个魂儿留下的咒怨,却永远存在这个世界上。”
她说得如此悲怆,语气里又透着现实的阴冷,我和李扬已经无话可说。
“不行,我不能再等了。”刘燕道:“近期就要准备去墨脱。你们两个回去准备准备,到时候我派人来接你们。”
我、李扬和杨姗姗稍事休息,便被送出小白楼。李副总对我们说:“这一次墨脱行好好干,事成之后,你们一人就是一百万的酬劳。”
我弱弱地说:“李总,你不是说找到刘燕……就兑现那个酬劳吗?”
李副总笑盈盈地说:“刘燕是你找回来的?”
我哑口无言。李副总道:“去墨脱也不用你们准备什么,回家好好休息,我们这边装备和人员都是顶级的。到那个地方旅行,没有体力是不行的。”
等车子把我们送到市内,我就炸庙了:“刘燕是什么鬼东西,说话不算话,我可不去什么墨脱。说好的一百万,就这么打了水漂。”
李扬懒洋洋地说:“谁告诉你打水漂,李总不都说了吗,从墨脱回来就结算。”
“我可不相信这帮奸商了。”我愤愤地说。
杨姗姗撅着小嘴,脸色发苦,看样子还没从刚才那个经历里出来,她可怜兮兮地说:“我要去墨脱,我要看上师,我想他老人家了。”
李扬道:“我也去。我总有种预感,刘燕这次出行恐怕会有难以预料的结果。”
他们两个一起来看我。我一肚子气,悻悻地说:“好吧。陪你们再疯最后一次。等这件事结束,我要好好休息,这段时间太累了。”
李扬拍我:“这就对了。有冤大头掏钱给我们旅行,为什么不去,傻子才不去呢。”
我冷笑,心里说话,刘燕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
我们在家休息了一个星期,我在网上查了许多攻略,看得心里有点没底。墨脱这地方不大,深居藏地,经年大雪封山,道路难行。可就因为如此,自然环境保存得很好,天蓝水净,静如天堂的雪域旷野。最难为可贵的,是墨脱的一种人文符号,超脱人世的宁静。许多驴友都会挑战这条生死线,漫步其中,有再世为人的感觉。
我觉得这些人能走,我应该也能走。只要不深入雪山,应该没问题。我一般很少出去旅行,一是没钱,二是没时间,现在有人出资,难得的机会放弃了确实可惜。
休息的日子里,我见天出去跑步,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别到时候,一队人马往山里走,就我在后面拖后腿。
一周后,我们到了机场,准备出发。大队人马已经驾驶车队走陆路去了西藏,就剩我们几个拖油瓶,坐飞机过去。李副总带队,领我们上了飞机,经过长途跋涉终于到了西藏。
在拉萨我们和车队集合,到了我才知道,这才是两支车队中的一支。这一支就有十个人,无一例外都是老外,车后箱装着一个个巨型山地包,里面鼓鼓囊囊也不知是什么。这些老外全都是膀大腰圆的汉子,个个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往那一杵就跟铁塔一样。
我疑惑,问李副总怎么没中国人。李副总淡淡道:“大老板不信任中国人。”
**,这个刘燕。
这些老外都是会汉语的,但是不跟我们交谈,也就偶尔和李副总用外语嘟噜噜说两句。人到齐了,车队开始往墨脱出发。我是个路痴,在本市都能迷路,更别说到了千里之外的雪域高原,把我卖了都不知道。
我坐在车里,看着外面的风景,一路随车狂奔。
这些外国人开车很猛,很快车队就开出市区,奔驰在雪山中的公路上。别说这地方是漂亮,天蓝地阔,空气清新,看得就心情舒畅。最让我舒爽的,是远离城市喧嚣的宁静。车子就像一路驶在梦中,平稳快速,躺在车里,看着外面开阔的蓝天,简直就想高歌一曲。
车队走得很快,晚上赶了会儿夜路,终于在第二天到了松林口。这里车队集结。一共二十个人,一水的老外,他们把车里的重重行囊都背在身上。我们几个根本就没行李,拿着登山杖跟在后面走。
松林口是通往墨脱最后的车辆集结地,再往里就是漫长的山路,举目四望,山上覆盖着一层晶体的白雪,这个路可就难走了。
我看到一个一米九高的老外,虎背熊腰,身后倒背座椅,刘燕坐在上面,还扎着安全带,随着老外的身体一晃一晃的,给她舒服的。
我们跟在队伍后面开始爬山。爬了一会儿,我累的腿肚子都转筋,再一抬头,**,山脚还没上去。看着眼前巍峨的山,脸色苦的都快尿了。李扬不比我强多少,累的满脸是汗,不停大口喘气。时不时擦擦,眼睛都快被汗迷死了。
我们就这么走走停停,大队人马早就没影了,只留下几个膀大腰圆的外国人,帮助我们。谁走累了,外国人就背着走一段距离。我们这一路没干别的,就是让他们背着走了。
周围风景到是真不错,全是雪域原生态,繁花烂漫,水流潺潺,空气稀薄而清新,简直醉死个人。可我们哪有心情欣赏啊,累的跟死狗似的,走到最后我实在是不行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谁拉也不起来。
有个老外不耐烦地说:“再坚持坚持,过去这个山头有个客栈,晚上在那里休息。”
第一百章六道轮回
看书窝网阴间到底是什么我们在村里休整一天。刘燕吩咐下去不要惊扰村民,只是在村路上找了避风地方,安置帐篷。入夜时分,我出来看雪域月景,却见到了非常惊奇的一幕。
一轮满月升在墨蓝的天空,月光朦胧,村民们盘膝坐在地上,他们之中有老有少,大人也就罢了孩子不过十一二岁,红色的小脸异常虔诚。众人向着远处高高雪山上的寺庙集体诵经。经文是藏语,听不太懂。一位穿着厚厚僧袍的喇嘛在人群中边走边有节奏地敲击法器,村民们男女老少诵读之声悲凉空明,声声入耳,场景很是让人震撼。
我看到李副总走过来,便低声问她是怎么回事。
李副总说道:“我刚才问过了,这是村民们向神山祈福。这是他们村落近千年来的习俗。”
这时,那个尼泊尔小个子插着裤兜走过来,看看我们,淡淡道:“很早以前便有一种传说,神山和莲花寺会毁于一场大祸。村民们靠山而生,对神山的感情已经深入骨髓,所以他们自发的进行祈福活动。”
这是他第一次开口讲汉语,我们都有点不太适应。
尼泊尔小个子看着行走在人群中,那位击打法器的喇嘛,神色有些异常:“这是拉什喇嘛,是莲花寺有名的智者,一般很少下山,今天居然看到了他。”他看看我们:“你们这些外来人啊,我已经看出你们不是什么登山旅游客,一定有自己的目的。我要奉劝你们,请不要破坏这里的一草一木,它们都有神灵在的,它们是村民们千百年来的心灵寄托。”
李扬笑道:“朋友你多虑了,我们就是来玩的,看看稀奇就走。”
“但愿如此。”尼泊尔小个子说。
村民们的祈福仪式大概半个小时就结束了。时间不长,也是,晚上山风很大,温度很低,还有那么多孩子,再冻个好歹呢。不过,这些村民们虽然脸冻得通红,却个个神色激动,眼睛里是虔诚的空灵。我看得有些发愣,活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纯的人。
城市里的人,个个眼神诡诈,皮笑肉不笑的,偶尔遇到个把真性情,就像下水道碰见卫生球一样罕见。而在这处高原,皑皑雪山之下的村庄,每一个人的眼神都是纯净明亮,他们有信仰啊。
这时,我看到那个被称为拉什的喇嘛由尼泊尔小个子引见,正在和刘燕说着什么。
拉什看上去可能也就三十出头的年纪,长得很瘦很高,和藏民一样,他也因为常年生活在高原地区,脸色很红,嘴唇如树皮般干裂,脸上遍布皱纹,显得无比沧桑。李扬看得好奇,拉着我凑过去,杨姗姗也像小尾巴一样跟在后面。
刘燕似乎正在谈上山拜寺的事,拉什说着比较拗口的汉语,意思是要回去请示,自己不敢擅自做主。
他正说着,一抬头看到我们。我清清楚楚看见,他本来平静的脸上忽然起了波折,脸色惊愕,继而悲伤。我看看李扬,他也疑惑,这喇嘛是怎么回事?
拉什似乎拼命抑制住泪水,嘴唇颤抖,微微垂头就要离开。
“小师傅。”杨姗姗招手,这傻大姐直接跑过去,嘻嘻笑着:“小师傅,上次去庙里我见过你。你忘了吗?我叫姗姗。”
拉什已经镇定下来,淡淡笑着:“你好。”
“你好像看见我不高兴啊?”杨姗姗说。
拉什回头看看山中月夜下的寺庙,轻轻说道:“难道真的劫难到了?”他没有说什么,匆匆离去,朝着山上走去。
我担心地说:“大晚上走雪山,别出什么事啊。”
尼泊尔小个子白了我一眼:“莲花寺的喇嘛别说晚上了,就算蒙着眼也能平趟多雄拉山。”
杨姗姗情绪很不好,闷闷的,眼泪在眼圈转圈:“他,他怎么都不理我?”
李扬拍拍她,我们也不知劝什么好,整件事玄妙异常,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第二天起来,我洗了把脸,正抽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