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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到底是什么-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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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那个世界那个人

看书窝网阴间到底是什么我们在寺里住了一夜。第二天很早的时候,便听到外面有声音。我们走出屋子,寺庙前有一大片空地,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佛像、唐卡、法器和经书。拉什看我们醒了,过来道早安。我们指着这些堆成小山的东西问这是怎么回事。

拉什呵呵笑,脸上表情很平和:“山寺要被毁了,这些都是存了千年的家当,一会儿要搬下山。”

这话说的我们心里堵得慌,杨姗姗问大喇嘛呢?拉什指了指远方的一群僧人。

波仁哲扬大喇嘛,把僧袍掖在腰间,正在和一群转世小活佛一起打篮球。空地上,有个简易的篮球场,支着篮球架。孩子们凑在一起玩得不亦乐乎,哈哈大笑。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看到他们童真的一面。波仁哲扬在人群中拍着篮球左右腾挪,突然跳起,把球扔进篮框。

喇嘛们显然已经知道了山寺的最终命运,可是谁也没有哭哭泣泣,而是坦然和平和。

太阳从雪山后面越升越高,金色晨光染红了白雪皑皑的山脉。整个寺庙和空地都大亮起来,习习山风吹过,天窗垂射的阳光在经堂佛像上反射金光。晨光中,莲花山犹如王冠形状的山顶衬着厚厚的白色云朵,这一幕犹如色彩饱满的油画。

我们站在庙口,痴痴地看着圣洁的雪山,心中激动无可名状。刘燕扶着墙,看向苍茫的雪域,眼神里却是无尽的悲哀。

一阵法器响起,拉什展开赭红色的僧袍,像大鸟一样围着天台狂跑,他迎着初升的太阳,“啊啊”大叫着。其他僧人也停了下来,一个接一个展开僧袍跑了过去,一只只红色的大鸟在雪域之巅飞翔。

波仁哲扬走过来,擦擦头上的汗:“一会儿下山。”

杨姗姗被这种气氛所感染,抽动着鼻子,对刘燕说:“前辈,能不能不要炸庙?”

刘燕始终看着外面的雪山,没有说话。波仁哲扬说:“姑娘,你知道什么是无常吗?”

杨姗姗茫然摇摇头。

“无常即是生灭变化。寺庙在是无常,寺庙不在也是无常。就算不在了,它也会在我们的心里。”波仁哲扬轻柔地说。

刘燕转过头看看他,严肃地说:“谢谢你师兄。”

波仁哲扬叫过拉什和一帮僧人,一起吹动法螺。声音低沉压抑,沿着蓝蓝的天空传出去很远,很远……

简单吃过早饭,喇嘛们背起要带走的东西,众人默默无语,排成队列,依次下山。刘燕背手,站在天台,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我看到她的脸上写满了沧桑。

我们跟着喇嘛队伍,下午到了村庄。还没进村,就看到村民们黑压压守在那里。一位老藏民颤巍巍走过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喇嘛,我们听到千年来没曾响过的法器声音,是不是……寺庙会……”

波仁哲扬轻轻把他扶起来,柔声说:“大家都回去吧。这是劫数,也是宿命。”

村民们没有散去,只是默默地让开一条道路。喇嘛们没有说话,背着沉重的东西,迈着艰难的步伐,鱼贯走进了村子。村民们淳朴的脸上全是悲哀,可是谁也没骚动,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大家都默默的围拢在喇嘛们身边,气氛悲凉而压抑。

我们找到李副总,把事情经过简单讲了一下。李副总没什么表情,点点头说了一句知道了。

我总觉得她似乎知道的比我们更多。刘燕也就是尹秋风,对她非常信任,许多工作都要她去执行完成。两人之间肯定有深入的默契和了解。

夜晚降临,明月高悬,村里燃起火堆。波仁哲扬坐在喇嘛和村民之中,敲动法器,讲佛宣法。村民里有许多孩子,年龄很小,可一个个听得非常认真,杵着下巴,纯净的眼睛映着火光一眨一眨。

近千人鸦雀无声。除了波仁哲扬的声音,偶尔也会有法器敲动,声音空灵,在夜空中传出很远。那些老外们,站在人群的外面,表情肃穆,虽然听不太懂,可还是在默默听着。

时间过得很快,这些日子,雇佣来的外国人们一直穿梭在村庄和外面的世界。我们没什么事干,就在村庄周围溜达,又不敢走得太远怕迷路。带来的几本书基本上都翻烂了,手机平板什么的一概没电。杨姗姗每天起来,便坐在村口,仰望雪山上隐隐的山寺。怎么劝都不听,也就任由她去了。

到了第七天,老外们在李副总和拉什的带领下,开始爬山进寺,这是要炸庙了。

我们还怕杨姗姗阻拦,可她神色很平静,没什么过激行为,却也不和我们说一句话。李扬搓着手,非常担心她的状态。这时,女孩突然哭了,无声地抽泣。

我们很无奈,一点办法也没有,李扬悻悻道:“哭出来也好。”

这天一大早,众村民便围拢在村口,坐在那一起看莲花山。波仁哲扬也在其中,他看到我们来了,说道:“人有轮回,寺庙也是有的。虽然它现在不在了,但日后会以另一种面目出现。你们知道转世的真谛是什么吗?”

我们摇摇头。

“在远古的时候,人们把对生活的感悟变成简单的画刻在洞壁上。在古代,先哲们把自己一生对世界和人生的感悟写到书里。现在的手段更加丰富,电影、游戏、画作、网络,它们都成了一个又一个思想和知识的载体,在人们中间传播流传。让后代更多的人能够得到传承,感悟它们的存在。这才是真正的转世,真正的长生!人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为这个世界留下的思想和感悟还在流传下去,还在影响后面一代一代的人,从这点来说,你还活着,你就是不朽的。”

我和李扬若有所思点点头。

思想的传承万古留存,何必拘泥狭义上的活着。

从早上等到晚上,众人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山寺的方向。夜幕降临,燃起大火,没人去睡觉。村民们把家里的毛毯毛毡拿出来,就在原地打地铺。

很快,就是一夜过去,山上还是没有动静。

我们睁大了眼睛,大家议论纷纷,难道刘燕没有选择炸庙?

可这玩意谁也说不好啊,或许炸药铺设比较复杂,上面正在忙活呢。我们在焦躁不安中又等了一天,山寺在雪山中静悄悄的,最为诡异的是,李副总包括那几十名老外,上了山竟然也没了反应。

就像凭空失了踪。

波仁哲扬一直在村口盘膝打坐,嘴里念念有词,谁也没敢惊扰他。

我们几个急的团团转,你炸不炸好歹给个信啊。几十号人上了山,两天过去了,居然一点信儿都没有。

又是一个夜晚,天象骤变,洋洋洒洒下起了雪,狂风怒号。村民们都回去了。

我和李扬躺在帐篷里,听着外面鬼哭狼嚎一样的声音,心惊肉跳,根本无心睡眠。我问他,要是李副总他们都死在山上怎么办?

李扬不耐烦:“你能不能别乌鸦嘴。”

“我总感觉不太对劲。心里发慌,总觉得要出点事。”我看着投到帐篷上的雪山黑影道:“你说,他们会不会在寺里都消失了?”

李扬讥笑:“你当是科幻片啊,那么多人怎么会凭空消失?”

“也不好说。”我道:“修建那座山寺的第一任喇嘛可是阎王爷在人间的化身,寺里肯定藏着什么诡异恐怖的秘密。他们一旦触动封印,死在山上也不是不可能。”

李扬明显没什么谈性,背身躺下。我半靠在厚厚的衣服上,没来由的烦躁,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

又过了一天,到第四天早上,山寺还是没有动静。我摸摸兜,这几天把带来的一条烟都给抽光了,虽然这里缺氧,可架不住寂寞,一根接一根,难受也得抽。

我正寻思问李扬有没有存货,就听到村口一阵喧哗,村民们人声鼎沸。

第一百零四章关于转世的最后三件事

看书窝网阴间到底是什么这是发生在不同时间和空间看似不相干的三件事。为了叙述方便,这三件事按照时间的顺序依次说明。

最早的第一件事发生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末期,地点是陕西境内靠近西安的一处山村。当时正值文化大革命时期,村里年轻的红卫兵自发组成了一支名叫“红红红”的革命组织。这些年轻人精力旺盛,受革命浪潮的感染,特别想做一些革命的事为伟大领袖表忠心。村里那些小业主、反革命、小资产阶级份子都收拾批斗了一遍,实在没什么可整的,有人提议砸古坟毁古墓,挖出尸骨挫骨扬灰,以此向封建迷信开炮。这支队伍有两个领头的,原名不可考,应大时代都改了名字,一个叫卫国,一个叫大军。这俩小子一对混混,打砸抢无恶不作,尤其大军下手极狠,在他手里就有两条人命,曾经活活用皮带抽死一个解放前给有钱人当过姨太太的资产阶级臭婆娘。

一听说要砸坟掘墓,两个人都拍案叫好,事不宜迟,大队人马扛着镐头背着铁锨,往南山去。在村的南边,那座大山,据说五代十国的时候曾经属于哪个小国家的地盘,当时那个国家达官贵人死了以后,全都埋在这座山里。就在前几天,有人无意中发现了一处古墓,刚刨开墓道,还没来得及进去。

这帮人就杀到了,墓道开口紧靠崖壁,是个黑森森的大洞,从里面散发出浓烈的霉味。这些孩子,架秧子凑热闹都是行家,可遇到啃节,一个个都怂了,看着阴森的古墓入口,你推推我,我推推你,谁也不敢下洞。

作为造反组织的司令,当然要身先士卒,卫国和大军让大家在外面等着,他俩先进去。墓道并不是很长,只是逼仄狭窄,有些呼吸不畅。时间不长,两个人就到了墓室。墓室里停着一具超大的黑色棺椁,不知用什么木材打造的,摸上去表面非常粗糙。除此之外,墓室里还散落着一些破旧的瓷器、陶碗儿陶罐儿之类的小玩意,大体上来看,这座古墓的主人可能也就是个小地主,不是什么有钱人。

大军围着棺材转了两圈,舔舔嘴唇和卫国提议,把棺材砸开,弄出里面的死尸,拖到墓外给大家伙看看,咱哥俩也能提高些威信。卫国深以为然。都是年轻人,谁不心高气傲?尤其大家都害怕的情况下,就我们俩敢想敢干,说出去以后绝对拔份。

这俩小子就开始推棺盖,这棺材盖还真不是一般的沉。两个人费了牛劲,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棺材盖摔在地上。从棺材里冒出一股霉烂的黑烟。两个人虽然混,但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知道这东西有毒,赶紧捂着鼻子蹲在地上。好半天,烟气消散。大军站起来,用手电筒往里照照。

看清楚里面的情况他才明白,为什么这具棺材超乎寻常的大了。因为棺材里居然同时放着两具尸体。尸体已经腐朽不堪,只剩下一堆骨殖,不过可以看出来,这两人下葬的时候,是面对面的,看上去有些怪异。

两颗骷髅脑袋脸对脸躺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别扭。卫国惊咦一声说,我知道了,肯定是夫妻,这是两口子同穴下葬。大军冷笑说,看不出来啊,这帮封建渣滓还挺有真爱。这大军真不是一般的胆子大,居然伸手进去,一只手抓住一个骷髅脑袋,给提溜了出来。卫国在旁边看的一身冷汗,打着手电给他照明。

大军翻过骷髅脑壳。昏暗的光线下,能够看到,两只骷髅脑壳的后面,靠近脑干的位置,各有一个深深的细洞,像是子弹打过。

大军也没多想,两只手把两个脑壳高高举起,速度极快,两只手在空中相撞,只听“啪”一声脆响,两个脑袋同时击碎,化成齑粉落在地上。大军手里抓着残破的骨头碎片,在阴森的墓室中狂笑。

刚笑两声,他回头惊疑地看着卫国,然后直挺挺摔在地上。

大军的脑袋被砸的血肉模糊,卫国紧紧握住手里的手电。手电的前头是一片血迹。大军站不起来,咬着牙颤着声问,为什么偷袭我。

卫国蹲在他的旁边,握住地上一块石头,照着他的脑袋又狠狠砸了上去。一下,两下……砸的鲜血飞溅,脑袋成了一堆肉酱。卫国坐在大军的尸体上,喘着粗气。

他摸摸自己的脑后,那里也有一个深深的洞。卫国挠挠肩膀,衣服里若隐若现一只粗糙的蝴蝶纹身。他对大军死尸说,你侮辱我的尸体,我岂能容你。

他看着散落在地上的古人头骨残骸,脸上是深深的悲哀。我的爱人,千年一别,你投胎在何方。

第二件事发生在21世纪的今天。春水县云村是个不大的小山村,四面靠山,穷的叮当。地图上几乎没有标注。而就在昨天,发生在这里的一件事,却引起人们的注意,其影响力甚至卷宗摆到了市委主要领导的案头。

村里出了一桩十分恐怖而且匪夷所思的谋杀案。

市公安局张局长亲自到现场坐镇,发生命案的人家被拉上黄色封锁线,警车堵在村口,呜呜呀呀直响,市刑警队各路大侠精英齐聚小山村。

这户人家一共三间木瓦房,破旧不堪。命案现场是其中一间陈旧的木屋。走进去家徒四壁,四面墙都是黄泥垒的,屋子里就一个破桌子能勉强称为家具。里面有一股刺鼻的味道,是尸体腐烂的恶臭和烂木头的霉味混合在一起,空气不流通。也就是这些身经百战的警察,换一般人早熏跑了。

屋子天棚横七竖八的木梁,梁子上面画满了新鲜的图案,都是一些古代的内容,有点类似祭祀。房梁上垂下很多由草根扭成的奇怪绳索,这些绳索编织成很古怪的形状,乍看上去有点像复杂结构的陀螺。被发现的尸体就藏在这些绳索之中。

命案现场一共发现了三具尸体,有男有女,年龄最小的十八岁,年龄最大的四十二岁,都不是本村当地人。三宗命案虽然惊心动魄,但真正能引起这些大佬关注的,是这些人的死法。

这三具尸体都是吊死在房梁上,发现他们的时候,尸体已经死透了。他们死的时候都穿着大红衣袍。三个人上吊的姿势也很诡异,双手也被绳子捆着,高高举起,和头颅一起挂在房梁上。而且在他们的脖子上,都挂着一个黑色的大秤砣,深深勒在皮肤里,悬垂于两腿之间。

最为恐怖的是他们的表情。三个人在死的时候都保持着微笑,嘴角微微翘起,似乎死亡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市公安局张局长查看了现场,尸体已经送到法医解剖,报告还没有出来。几个经验丰富的刑警正在很仔细检查线索。张局长问身边的刑警队田队长,最先到现场的警察叫什么来着?田队长道,是本县的警察叫陈平安。张局长说让他过来,我有话问他。

陈平安也在现场,不过他的身份和这些前辈没法比,只能在后面维持秩序。忽然听到局长大人召唤,屁颠屁颠进去。虽然现场屋子里味道极其难闻,可他还是硬挺着不敢做过分动作。张局长详细询问了他发现命案的过程。陈平安有点歪才,对答如流,思维敏捷。张局长有点感兴趣了,问他对案子有什么看法。陈平安清清嗓子,低声分析说,此案不循常理,从现场来看带有鲜明的宗教仪式特征。这个案子如果是某种仪式,它应该不是孤立存在的,以前肯定发生过类似事件,以后也会出现。要破获此案,还是要查出死者身份,以及与屋主之间的关系。

张局长问他,屋主是什么样的人。

这些细节已经在最初的卷宗里写到了,局长不会不知道,之所以这么问,是看这小子像是个人才,想进一步考量考量。陈平安说,这里的屋主已经在去年把房子转租给了外人。这里租房子的房客有重大嫌疑。根据这两天走访来看,村民们说房客是父女两个人。父亲大约五十来岁,女儿很年轻,看上去像是大学生。奇怪的是,目前为止还没发现两人相关资料,照片什么的。

第一章打劫

看书窝网阴间到底是什么今年的冬天发生了很多事,首先我的老爸病了。他的病很重,我不得不返回老家去医院伺候他老人家。和妈妈一起衣不解带,终日守在医院,一直等到老爸做完手术,一切良好。我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那就是从公司辞职,回老家侍奉二老。

这个决定是经过慎重考虑的。随着我年岁增长,父母的年纪也越来越大,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身边没有人不行。与其在城市里蝇营狗苟为了套房子像狗一样打拼活着,还不如回来侍奉老人家。在父亲住院的日子里,我多少次背地里掉眼泪,妈妈背驼了头发白了,这个时候就要我这个当儿子的挺起家来。

我把这个决定告诉李扬他们时,众人虽然不舍,可也理解。铜锁拍着我的肩膀说,如果需要哥们帮忙,就一句话。我笑了笑。从西藏回来,李副总像变了一个人,根本就不搭理我们。我本来对那些钱无所谓,可老父亲躺在医院里,家里钱花的像流水一样,我实在急眼了,去办公室堵过几次李副总。终于从他们手里弄出十万块钱来。这十万块钱就算是我去西藏的劳务费。

离别的前一天,我们这些哥们都喝醉了,铜锁还眼泪汪汪地说,过些日子去老家找我玩。我说,欢迎欢迎,肯定弄俩柴火妞伺候你。铜锁一本正经说,我现在已经色戒了。

背着行囊,坐着火车,我回到了老家。

我的家就在这座城市外围的小县城,离市区也就两个小时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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