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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堡主生前待你三人如何,你三人自己应该明白,用不着多说。”
庞天化道:“三爷怎可轻易听信人言,这莫须有……”
“住四!”燕惕一声暴喝,道:“庞天化,你是向我要证据?”
“属下等不敢,”庞天化道:“只是若无证据,属下等实在难服。”
燕惕冷笑说道:“我如果拿得出证据呢?”
庞天化道:“只要证据明确,属下等俯首认罪,听凭处置。”
燕惕冷然点头:“好……
“三爷!”庞天化目光凝注,尽射狡猾,道:“属下等斗胆,设若三爷拿不出证据呢?”
燕三爷虎目暴射威棱,仰天怒笑,震天摄人:“庞天化,你好大的胆子!我燕惕做事,向来公正不阿,我若拿不出证据,当场血溅五步,自碎天灵。”
不愧铁海奇男,豪迈英雄。
三人心神为之摄夺,几乎不敢仰视。
庞天化机伶一颤,目闪凶芒,猛然点头。
“属下等敢跟三爷一言为定!是谁恶意中伤、血口喷人,请三爷将他唤来,属下等要与他当场……”
燕惕冷笑说道:“庞天化,体要口硬,你且回头看看,背后是哪一位!”
三人神色勃变,霍然旅身,立即骇然退步。
南宫逸目闪寒芒,面带微笑,负手立于眼前,道:“三位,我已经来了很久了。”
庞天化回顾燕惕,瞪目说道:“三爷莫非指的就是……”
“不错。”南宫逸截口说道:“那告密之人,正是南宫逸。”
“三爷!”庞天化厉声说道:“对多年追随左右,三爷都信不过,怎竟听信一个外人……”
“庞堂主!”南宫逸笑道:“什么叫外人?什么叫自己人?
像阁下三位这等自己人,恐怕还比不上南宫逸这个外人吧!
“庞天化一敛厉色凶态,目光狠注,阴阴说道:”南宫大侠,你二次重出武林,首来古家堡,运用阴狠手法,三寸巧舌,先害老堡主,后杀岳四爷,一手掩尽‘古家堡’上下耳目,如今又复挑拨离间……”
燕三爷勃然大怒,暴喝如雷:“庞天化,你好大胆,还不……”
南宫逸毫不在意,摆手笑道:“三侠,让他说下去。”
庞天化可着实吓得一哆嗦,随即冷笑说道:“我当然要说,阁下如今又复乘大爷二爷不在之际,前来挑拨离间,蛊惑三爷,你以为‘古家堡’没人知你用心么?”
南宫逸“哦”了一声,扬眉笑道:“你知道么?且请说来我听听。”
庞天化狞笑说道:“那是自然,你且听着,先害老堡主,又复阴谋逐一杀害老堡主的得意高足,以及庞天化等忠贞之土,其目的不过是想据古家堡为己有,并占有古姑娘……”
南宫逸仰天长笑,截口说道:“庞天化,这是谁教你的?”
庞天化脸色一变,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何须他人转教?”
南宫逸目光凝治,淡然笑道:“庞天化,这只怕不是南宫逸的用心,而是你们那位幽冥帝君的多年用心,最终目的吧?”
庞天化狞笑说道:“南宫大侠,你何证何报指我三人为‘幽冥教’徒?”
南宫逸道:“庞天化,你要证据?”
庞天化道:“空口岂能诬人,那是当然!”
南宫逸笑道:“你且听着,那夜古刹传令,在我掌下侥幸逃脱……”
庞天化笑说道:“这就是你南宫大侠的证据?”
南宫逸道:“怎么?不够?”
庞天化道:“请问南宫大侠,当时谁看见了?”
南宫逸道:“除了我之外,没人看见。”
燕惕一怔,插口说道:“南宫大侠。这话怎么说?”
南宫逸笑道:“‘幽冥帝君’、‘勾漏双煞’、‘长白三翁’,仅皆一丘之貉,这几个看见了,跟没人看见有什么两样?”
燕惕明白了,点头不语。
庞天化却厉笑说道:“阁下好巧的一张嘴,既然如此,为何不把我当场擒下?”
“说得是。”南宫逸点头笑道:“捉贼拿赃,这一点,我没能做到,不过……”
目光深注,笑道:“你应该不会否认,那夜险极,差点吓失了魂、吓破了胆,如果不是你们那位‘幽冥帝君’来的是时候,只怕……”
笑了笑,住口不言。
庞天化机价一颤,冷笑说道:“我再访问一句,这就是阁下所谓的证据?”
南宫逸道:“不够么?”
庞天化道:“够不够阁下自己说好了……”
转注燕惕,老脸挂着狰狞笑意,接道:“三爷,难不成这也就是三爷的证据?”
燕惕虎口暴射威棱,没说话。
他有信心,南宫逸不会拿他开玩笑。
庞天化一触燕惕目光,心头一懔,慌忙避了开去,望向南宫逸。
南宫逸没容他开口,一摇头,笑道:“别忙,也且慢得意,我还有证据可提。”
庞天化脸色一变,阴笑说道:“阁下只管说来,庞天化洗耳听着。”
南宫逸没理他,转望魏立中,笑道:“魏堂主,很久没见了。”
魏立中身形微震,说道:“魏某人一直都在堡中。”
“这个我知道,”南宫逸笑道:“我指的是你我那夜小楼一别之后。”
魏立中微微色变,道:“魏某人不懂南宫大侠此言何指?”
“是么?”南宫逸笑道:“我却认为魏堂主实在很明白。”
魏立中道:“魏某人没有过人之领悟力。”
南宫选笑道:“魏堂主何其过谦,何其健忘?那夜小楼之上,魏堂主黑衣蒙面,自称‘幽冥教五道转轮十王’,威胁南宫逸……”
魏立中平静冷笑说道:“南宫大侠修为已至隔物视物境界?”
南宫选道:“南宫逸没有那么高的修为。”
魏立中冷笑说道:“既然不能,怎知那蒙面人便是魏某人?”
“问得好,十王阁下,”南宫逸笑道:“只可惜你那声音、身形未能瞒得过我。”
魏立中道:“这么说来,南宫大侠认定那黑衣蒙面客是魏某人了?”
南宫逸道:“是与不是,魏堂主该比我明白。”
话锋微顿,又道:“有一点我弄错了,那就是那夜古刹传令,我先以为是你十王阁下,后来我才明白是这位庞堂主而非阁下。”
魏立中冷冷说道:“只可惜南宫大侠两处皆未能当场将人擒下。”
南宫逸点头说道:“不错,要不然‘古家堡’容不得三位至今。”
庞天化突然大笑说道:“至今又如何?这就是阁下的第二个证据么?”
燕惕皱了皱浓眉,仍没说话。
他不明白南宫选何以拿这些不足做证据的事来做证据。
但他明白,若无明确证据,南宫逸也不会在这时候下手动人。
果然——庞天化话声方落,南宫逸陡挑剑眉:“从今夜起,恐怕‘古家堡’内再容不得三位逍遥自在了,我的证据多的是,且看看这是什么?”
左手由背后伸出,手里,提着三件黑衣及三只蒙面纱套。
燕三爷猛睁虎目。
庞成、欧阳三人大惊失色,骇然退步!
南宫逸笑道:“三位,这些该怎么说?”
刹那间,庞天化尽敛惊骇之色,冷笑说道:“我怎知阁下是由何处得来这些东西?”
南宫逸道:“不远,就在三位房中。”
庞天化道:“以阁下功力,栽赃并不难。”
这句话,听得魏立中及欧阳德安心了不少。
南宫逸道:“这么说来,你不承认这些是自己的东西?”
庞天化道:“这些东西人人可置,并无独特表记证明是我三人所有。”
南宫逸脸色一沉,道:“那么,衣领上针绣庞天化三字又做何解?”
庞天化身形一震,旋即大笑说道:“阁下,你骗得哪个?衣领上根本没有……”
神情微变,倏然住口。
“来不及了!”南宫逸大笑说道:“庞堂主,这些既不是你尽有,你怎知领上无字?”
庞天化面色如土,犹图狡辩:“我是以常理推测……”
南宫逸一笑说道:“好吧,就算你有理,要不要我再拿出使你辩无可辩,上镌姓名身份的‘幽冥教徒’腰牌来看看?”
庞大化身形一阵剧颤,垂首无语。
南宫逸淡然笑道:“三位,还有什么话可说的么?”
“有!”庞天化突扬厉笑,挥手急喝:“九弟,十弟,走!”
话落,身起,疾投夜空。
魏立中、欧阳德紧跟而起,分向遁去。
三个人走三个方向,这是三人的狡黠处。
两个人各追二个,无论是谁,总会有一个能逃脱。
其实,他们该想到南宫逸是怎样的身手。
但,南宫逸面含微笑,卓立未动。
燕惕惊怒交集,一声霹雳大喝,“天魔掌”蓄势欲发。
南宫逸却忽地笑道:“三侠,死人可作不了证,别忙,跑得了,你向我要人。”
话刚说完,夜空中冷叱、朗笑骤起,三条矮小人影有如天马行空、怒龙飞卷,疾射而到,分别截击三贼。
燕惕心中一松,赧然笑道:“原来南宫大侠早有安排……”
三声闷哼,三贼身形倒射,落回原地。
三条矮小人影如影随形,紧跟着射落在院中,一个监视一个,是三小,“玉麒麟”、“铁狮子”、“铜金刚”。
三贼魂飞魄散,心惊胆破,厉喝一声,又待再闯。
诸葛灵陡挑剑眉,冷冷地道:“匹夫,你等忒不自量,谁能逃得过‘乾坤八式’!”
凉了!“乾坤八式”,三小虽然功力不够,火候不深,挡他们三个却是绰绰有余,这回纵有八条腿也跑不掉了。
三贼面无人色,庞天化一脸狰狞,悲笑大呼:“九弟、十弟,是时候了!”
话声甫毕,三贼同时杨掌,疾若闪电,击向天灵。
三小出手阻拦不及,燕惕虎目圆睁,扬声怒喝:“庞天化,你们敢……”
南宫逸右手倏抬,出手如风,虚空连点。
三贼机价连颤,手臂软垂,面如死灰,六道目光尽射狠毒,望了南宫选一眼,低下头去。
燕惕看得清楚,身列四豪之三,自然明白,庞、魏、欧阳三人如今已是功力俱失,如同废人。“慈心神龙”究竟心慈,暗暗一叹,没再开口。
南宫逸道:“庞天化……”
“南宫逸!”庞天化猛然抬头,犹自满脸凶残暴戾。
“你好狠的心肠!好毒的手法!怎不杀了我们三人?”
南宫逸淡然笑道:“杀了你三人,他日叫谁作证……”
话锋微顿,冷哼一声,接道:“我这心肠、手法能称得上狠毒么?比之你‘幽冥教’那豺狼心肠、明狠手法,只有望尘不及,难望项背。”
庞天化默然不语,突又说道:“南宫逸,你若想留我三人他日作证,那你是打错主意,要想从我三人口中问出些什么来那更是痴人说梦。”
“只怕未必,”南宫逸笑道:“我知道,你们那所谓教规,既严峻又残酷,但我有比你们那教规更使你受不了的手段,不信稍时你只管试试。”
这话可不假,庞天化是一百个信,哼了一声,不再开口。
南宫逸淡淡一笑,目闪慑人寒芒,道:“庞天化,哈家堡‘与你’幽冥教‘何仇,老堡主跟岳四侠与你’幽冥教‘又有何恨?
你‘幽冥教’竟……“”南宫逸!“庞天化震声说道:”你话要说清楚了,‘幽冥教’可不是庞元化的。”
南宫选道:“那么是谁的?”
庞天化道:“南宫逸,你多此一问。”
南宫逸没在意,道:“那么,该是你们那‘幽冥帝君’的,答我问话,此人是谁?”
庞天化道:“你知道得不算少。”
南宫逸道:“可是我要你说。”
庞天化道:“你该知道,这不容易。”
“我认为不难,”南宫逸笑了笑,说道:“你可曾听说过‘五阴截脉’、‘一指搜魂’的厉害?”
庞天化机伶一颤,厉声说道:“南宫逸,你敢……”
南宫逸截口说道:“你该明白我敢不敢。”
庞天化浑身直冒寒气,垂首不语。
他是明白,“谈笑书生乾坤圣手”没有不敢的事儿。
对他们三人,那更无所顾虑。
南宫逸目光深注,道:“庞天化,你是要等我问第二次?”
庞天化身形剧颤,低着头,不说话。
南宫逸陡挑剑眉,冷然说道:“庞天化……”
庞天化仍不开口。
南宫逸目闪寒芒,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你是铁打金刚,抑或是铜浇罗汉?”
抬手一指,就要点出。
突然,庞天化身形一阵摇晃,砰然倒地,面色乌紫,牙关紧咬,双目圆睁,寂然不动。
“;敢情死了,而且死相狰狞。
好好儿的,怎会突然暴毙?
未见他动,当然不可能以手自绝的。
口未渗血,也不可能是嚼舌而死。
那么……
燕惕心种大震,尚未来得及有任何动作。
南宫逸高挑剑眉,一声不响,身形电飘,右掌疾挥,刹那间连卸魏立中、欧阳德二人两腮。
这下好了,下巴掉了,没辄了。
南宫选应变不谓不快,可是仍然漫了一步。
欧阳德面泛铁青,砰然倒地,已是无救。
只有魏立中一人未能如愿得逞,仍然好好儿站在那儿,苦有自绝之心,而无自绝之力,面色连变,垂首不语。
燕惕圆睁虎目,惊诧欲绝,道:“南宫大侠,这是……”
南宫逸一摊右掌,摇头苦笑,说道:“我一时疏忽,没想到他们口内藏有剧毒……”
掌上,平摆着一颗豆大蜡丸。
燕惕一声惊呼,做声不得。
南宫逸转注魏立中,面上满布寒霜,道:“幽冥教好毒的心肠,好高的手法,可惜仍被我留下一个,有一个活口,应该够了。”
魏立中猛然抬头,目中凶芒暴射,无如说不出话来。
南宫选冷冷一笑,收回目光:“三侠请命人拿笔墨纸张采。”
燕惕一愣,抬眼凝注。
南宫逸淡然说道:“不能让他说话,毒丸虽已取出,他随时可以嚼舌。”
燕惕恍然大悟,立即沉喝:“八堂何人值夜?”
远处暗隅中,有人应声说道:“属下曹宣在。”
燕惕扬声说道:“到我房中,拿笔墨纸张来。”
那人应了一声是,随即寂然。
须臾,画廊东端步履响动,一名中年黑衣大汉,手捧文房四宝,飞步而来,入目眼前景象,立刻愣住。
瞧直了眼,也吓白了脸。
燕惕挥手轻喝:“少大惊小怪,把东西放在魏堂主面前。”
黑衣大汉身形机伶一颤,灵魂儿归了窍,抖着嗓门儿应了一声,转身走向魏立中。
转过了身,脸上突然浮现一丝诡异狰狞笑意。
魏立中神情一震,满脸惊骇之色。
魏立中脸上那丝惊骇色,一闪即逝。
谁也没有看见。
即连南宫逸也疏忽过去。
那中年黑衣汉子,更因低着头,脸上那丝诡异狰狞笑意,也瞒过了全神戒备、以防不测的三小。
行近魏立中面前,黑衣汉子弯腰放下文房四宝。
身子再抬起时,突然一声得意狞笑,手腕一翻,闪电挺刺,然后腾身而起,投射夜空。
魏立中惨呼一声,双手捂胸,往后便倒。
前胸之上,一柄解腕尖刀,仅露把柄在外。
这可大大出人意料之外。
在场任谁也没想到会有此突变。
燕三爷一声大喝,点足飞身。
他快,还有人比他更快。
三小已同声怒叱,联换追出,六掌齐递,集袭黑衣汉子身后六处大穴,招势极凌厉,锐不可当。
三小既已出手,南宫选也就没动,只扬声喝道:“留他活口!”
三小刚要应声,黑衣汉子忽然一声阴笑,半空中霍然旋身,刹那间一连击出六掌。
只听一阵砰然连震,三小身形倒射而回。
黑衣汉子则藉势一射十余丈,如飞脱出堡外。
这下可更出了意料之外。
南宫逸神情震动,身形飞闪,直上夜空。
半空中,目光投处,心头不由一震。
掠上“古家堡”那高高围墙,再竭力搜视,他真的愣住了。
南宫逸轻功身法之高,冠绝字内,但就在三小落地,他腾身追起,这段间不容发的时间内,那黑衣汉子竟已无影无踪。
这简直令人难信,而,偏偏这是铁般事实。
南宫逸看得清楚,此人绝不是宫寒冰;他出现在燕惕眼前,燕惕无任何表示,足证他是八堂弟子曹宣无误。
此人以八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