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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等等我+番外 作者:容光(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10-01完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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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然后睁开眼来,第一眼对上的便是我的眼睛。
  我一直知道他生得好看,那双眼睛就像是明亮的宝石一般动人心魄,可是如此近距离的接触,特别是在他刚刚醒来还迷迷糊糊的时刻,那种坦然清澈的迷茫感顿时击中我的心脏。
  这一刻,我忽然意识到也许我对他觊觎已久,只是迟迟没有发现罢了。
  我忍不住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睫毛,而他下意识地眨了眨眼,微微偏头,“做什么?”
  声音还带着一种朦胧低哑的困倦之意。
  我说:“陆瑾言,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他顿了顿,忽然间弯起唇角,“想知道答案吗?”
  “想啊。”
  “那我带你去个地方。”他直起腰来,深吸一口气,又恢复了平时那种沉稳清醒的模样,仍不忘侧头问我一句,“累吗?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下?”
  “不要,才刚睡醒,简直不能精神更多!”
  我的语气就跟急于讨糖吃的小孩,所以他很快笑出了声,摸摸我的头,“那就走吧。”
  ***
  在清晨的薄雾里,我们漫步似的下了山,晨钟暮鼓划破日光翩然抵达耳旁,而我忍不住侧头望着身边的人,有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
  我们走到了山脚下的公交车站前,上车后,他对我说:“有点远,你先打个盹吧。”
  我十分听话地点了点头,仍然对于把头枕在他的肩上这种事情有些羞赧,而他似乎一眼看穿了我的小心思,目不斜视地把我的脑袋往他肩上轻轻一摁。
  我的脸霎时烧了起来,鼻端萦绕着他身上干净好闻的气息,最终安心地闭上了眼。
  等到了终点站时,陆瑾言晃了晃我的脑袋,轻声说:“祝嘉,醒醒,已经到了。”
  我睁眼一看,这才发现我们来到了城北的旧街区。低矮的居民楼,很多曲曲折折的巷子,就连路边的电线杆上也贴满了各式各样的广告,一张重在一张上,又被雨水斑驳了字迹。
  我难得来过城北,所以对这里非常陌生。
  走在狭窄的两栋居民楼之间,仰头便是家家户户挂在绳上的衣物,花花绿绿地将天空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我好奇地问他:“我们要去哪里?”
  他微微一笑,“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长这样吗?”
  “难道这附近有家整容医院?”我天马行空地发挥想象力。
  他瞥我一眼,丝毫不掩饰他对我的鄙视。
  于是我讪讪地闭上嘴,跟着他踏进了其中一栋居民楼。
  这里的房屋格局很特别,是那种老式的户型,比如一楼左边的那户人家,厨房和其他屋子是分开的,需要分别上锁。
  我们抵达这里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半了,艳阳高照的时刻。
  陆瑾言带我推开了这户人家油漆斑驳的木门,踏了进去。
  进屋之后的右手边是一个鞋柜,再往里走,客厅里有一张辨不出年代的木桌,阳台上种满了花草,隐约可以瞥见一些山茶花开得正艳。
  这是一个非常老旧的房屋,沙发是很早以前流行的款式,黑色的皮已经被磨得光泽全失。
  我好奇地站在那里,看见陆瑾言往卧室走去,于是也跟着他来到那间屋子门口。
  床边有位老人坐在轮椅上,背对我们,手里拿着一幅相框,低头看得专注。
  陆瑾言叫了一声:“爸。”
  我顿时愣在那里。
  ***
  陆瑾言带我去附近的菜市买菜时,我终于忍不住问他:“你爸爸怎么了?”
  刚才他叫那声爸的时候,老人由始至终没有任何反应,反倒是陆瑾言蹲□去替他把照片重新摆在床头柜上,然后又推着他去了客厅,打开电视机。
  在他做这些事情的中途,老人除了胸口微微起伏以外,一言不发。
  “脑梗阻,血栓堵塞了两条主血管,术后就变成这样了。”他蹲□去问摊主,“鱼怎么卖?”
  “十三块一斤。”
  “要这条。”
  “好嘞!”摊主愉快地伸手捉住那条滑溜溜的鲢鱼,“现杀?”
  “现杀。”
  “鱼泡要不要?”
  陆瑾言微微一顿,回过头来问我,“吃鱼泡吗?”
  “啊?吃。”
  “嗯,要鱼泡。”
  他重新站起身来,继续说刚才没有说完的故事。
  “送进医院的时候,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可最后他还是熬过来了,只可惜出来以后就半瘫了。”
  “那他——”我迟疑地问,“那他平时……”
  “他不愿意跟着我,我把他接到家里去过,他动不了,就绝食,不吃饭。后来我没办法,只能给他找了个看护,白天黑夜地看着他,就住在他的隔壁。”陆瑾言目不转睛地看着老板杀鱼,“我每个周末都来看他,虽然他也不见得想看见我。”
  “……什么意思?”
  “我爸年轻的时候是个酒鬼,喝醉了就爱发酒疯,回来还会打我和我妈。后来我妈受不了,就想离婚,带着我躲开他。可他不同意离婚,反而变本加厉地喝酒、打我们,我妈的娘家人嫌她年纪大了,离婚的事情闹出去丢人,也不许她离。我妈只好一直带着我过这种日子,直到我十八岁那年。”
  我越听越惊心,总觉得这样的事情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焦点访谈、今日说法什么的看多了,家暴事件层出不穷,我也并不会觉得有多不可思议,可是当那些字眼与眼前这个清隽干净的男人联系起来时,我就觉得难以置信了。
  “那后来呢?”我追问。
  “这里太闹了,一会儿再说吧。”他从摊主手里接过塑料袋,付了钱,然后带我在拥挤的人群里继续穿梭。
  人群太挤,好几次我都被挤得有些跟不上他的步伐,需要他频频停下脚步来等我。
  最后他似是对于这样的现状有些无奈,叹口气,伸出没有拎口袋的那只手牢牢地捉住了我的手腕,“小心点,别走丢了。”
  他看我的目光像是看着孩子,有那么一点无可奈何,再深究下去,却是满满的宠溺与温柔,像是蜜糖一样足以令我溺死其中。
  回家的路上,在我的追问下,他终于把故事说完了。
  十八岁那年,就在他高考之后那晚,由于得到了母亲的准许,就和同学一起在外庆祝终于毕业脱离苦海了。
  毕业班的年轻人聚在一起,放鞭炮、点蜡烛庆祝。
  可是就在他像个愣头小子一样与周遭的人群一起沉浸在欢乐中时,有街坊邻居匆匆赶来,拉着他就往回跑,嘴里急急地说了句:“瑾言,不得了了,你妈妈跳楼了!”
  那一晚,他的人生发生了翻天地覆的改变,自看见母亲倒在血泊里那一刻起,曾经懵懂青涩的少年终于一夜之间成长为少年老成的大人。
  母亲早已不堪重负,生出了自杀之意,沉重的家庭负担、丈夫的酒后家暴、亲戚的背地嘲笑,所有的一切都令她疲惫不已。唯有这个年幼的儿子令她忍辱负重地活了下来,而今,在儿子成年毕业这天,她终于如释重负地放下了肩头的担子,爬上了家属区最高的那栋楼。
  人生的悲欢离合有很多,社会新闻里每日都在播报着类似的事件,诚如陆瑾言昨夜对我说的那样:世界的悲伤与灾难太多,我们活在遥远平静的角落,无力怜悯。
  然而当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时,他才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万念俱焚。
  十八岁的少年从此踏上一个人的旅程,父亲白日工作,晚上饮酒作乐;而他踏进了大学,除去上课时间,抓紧分分秒秒为生计奔波。
  他侧过头来望着我,目光平静而深远,“你曾经问过我,为什么要选择心理学,事实就是,十八岁那年,我很想知道我妈死前是怎么想的。十八年来她都活在痛苦与不堪里,鲜少和我进行过思想交流,而我作为她的儿子,在她死后一直深深自责着。”
  陆瑾言的目光明明温和又明亮,宛如地平线上初升的朝阳,澄澈干净,没有一丝杂念。
  可在我看来,那样的目光却令我为之震动,整颗心都颤抖起来。
  哀伤到极致原来就是平静如斯,没有歇斯底里,没有死去活来,只要这样微微一笑,都能令人感觉到那段晦暗时光里,他肩头那些不堪重负的力量。
  这一刻,我忽然想到了在一次电影鉴赏课上,我们学院最负盛名的顾老师对于《安娜·卡列宁娜》的电影分析。
  他对我们说,这部电影在不同人的眼中被赋予了不同的意义,而对于目前的我们来说,最深刻最切身的体会大概只有那一句:“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
  不幸之于陆瑾言,恰似童年之于我。
  而我望着这样的他,忽然间有些无所适从。因我早已习惯他的温柔强大,无所不能,潜意识里竟把他当做了一个幸福的象征,渴望他给予我那种将人生过得游刃自如的能力。
  可他毕竟不是那样的吉祥物,他拥有比我更加深刻的人生经历,经历过比我更加晦暗的过去。
  我只能晦涩地说:“你,你以前怎么没有告诉过我?”
  他忽然间低低地笑出了声来,轻描淡写地对我说:“因为你从来没有问起过。”
  那语气似玩笑,似埋怨,似无奈,似感伤。
  这一刻我才忽然发现,原来我对他的了解真的少之又少,自私如我总在需要他的时候要求他随传随到,可我竟不曾问过他的任何信息,亦不曾试图了解过他内心的秘密。
  因为他的这一抹笑意,我陡然间难受起来,整颗心脏都像是被人紧紧拽住,一点一点拖向了某个深不可测的角落。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我倚在厨房的门框上;看着陆瑾言有条不紊地煎鱼、加料;然后添水去煮。
  他系着一条半旧不新的围裙;背对我,姿态娴熟而灵巧。
  家属区内的家家户户都开始做饭,饭菜的香气在狭窄的楼房内混合成一股奇特的味道;谈不上好闻,却很有人间烟火的气息。
  我注意到他的T恤衣料薄薄的,随着他手上的动作,后背的肩胛骨微微凸现出来,若有似无地勾勒出这个男人修长挺拔、恰到好处的身形。
  这一刻,我忽然间百感交集。
  对我来说家的感觉其实是很淡漠的;但这样看着陆瑾言背对我做饭;闻着空气里的油烟味,我竟然油然而生一种归属感。
  就好像这就是我渴望已久的生活。
  我忍不住上前两步,忽然间伸手环住他的腰。
  陆瑾言身形一顿,手上的锅铲也立刻没有了动作。
  厨房里有一扇窗,正午的阳光浓烈而炙热,恰好穿过那狭窄的空间照进来,隐约还能看见细小的尘埃漂浮在空气里。
  他低低地叫我一声:“祝嘉?”
  我没应声,只是把头埋在了他的后背,有些贪恋地希望时间的洪流就此停下,过去与未来都不要再来打扰我。
  他却忽然笑起来,将火调小,然后放下锅铲转过身来,低头望进我眼里。
  “祝嘉。”
  又是那种柔和到字字句句宛如珠玉的嗓音。
  一直以来,都像是魔咒一样令我神魂颠倒的嗓音。
  我忽然间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视死如归地闭眼抬头正对他,“陆瑾言,亲我。”
  双眼紧闭间,我的双手环住他的腰,隐隐还有些颤抖。
  我当然知道我特别不要脸,早就把什么少女的羞涩、姑娘家的矜持抛到姥姥家去了,可我既然一直胆小懦弱、不够任性,今天就势必要任性一次。
  因为我知道他会宠着我、惯着我,所以我肆无忌惮了我。
  然而一秒,两秒,三秒……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我猜我的脸此刻已然艳若桃花,滚烫得恰似油锅里的那条鱼。
  他,他不亲我?
  次奥,他不亲我!?
  我倏地睁开眼睛,同时松开环住他的手,羞愤欲绝地转身往外跑。
  然而还不等我跑上两步,他已然拉住了我的手腕,游刃有余地将我重新送进怀里。
  那双墨玉似的漆黑眼眸饱含笑意地锁定了我,而罪魁祸首居高临下地低头问我:“生气了?”
  次奥,生个鬼的气啊!这叫羞愧!这叫羞涩!这叫羞愤欲绝!
  我满脸通红地望着他,“不亲拉倒!有什么好气的?”
  他忽然间轻快地笑出了声,叹息似的说了句:“祝嘉,下次叫我亲你的时候,不要摆出一副捐躯赴国难的壮烈表情,不然我会以为我的技术差到了那种地步,亲完你就可以直接牺牲了。”
  我嘴唇微张,呆呆地望着他,而下一刻,眼前的阳光骤然间被一片温柔的阴影所替代。
  他低下头来,准确无误地俘获了我的嘴唇。
  这一刻,我心神俱裂,犹如被雷劈中,动弹不得——好的,我知道这个形容浮夸了点,但我确确实实正在经历着一种完全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心情。
  狭小的独立厨房里,他一手环住我的腰,一手轻轻按住我的后脑勺,双唇相贴之际,温热的触感令我浑身一颤。
  我呆呆地望着他,眼睛都睁大了,而他停顿了一瞬,微微离开我的唇,似是无可奈何地说了句:“祝嘉,闭眼。”
  我大窘,从善如流地闭了眼,而他低低地笑出了声,又一次低头吻了上来。
  鼻端是水煮鱼麻辣够味的香气,腰际是他滚烫的掌心,眼前是一片温柔的阴影,而唇间是他芬芳柔软的气息。
  大抵是爱情小说和偶像剧里都将亲吻描写得太过神圣绚烂,以至于我久久沉浸在这种全然不同的体会中,只感觉到他来来回回侵占我的领地,一点一点将他的气息渡入我的口中。
  他的亲吻绵密而悠长,不疾不徐的姿态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恰似他这个人。
  半晌,他离开了我的唇,含笑望着我,不言不语。
  而我像只煮沸的虾子,从头红到了脚,整个人都要自燃了。
  见我如此不好意思,他松开环在我腰上的手,“进屋去吧,厨房太热了。”
  我一边窘迫地往外撤离,一边嘀咕:“早干什么去了?这会儿才知道热!”
  我不仅热,而且热得快缺氧了。
  这是一栋很陈旧的楼房,一共五楼,红砖已经斑驳得辨不出曾经的模样,低矮而潮湿,楼道里有一股不太好闻的气味。
  我站在屋子的木门外,看见轮椅上的老人背对我,似乎在看阳台上的山茶花,背影佝偻苍老,异常安静。
  哪怕他如今瘫痪了,看起来楚楚可怜,可我也丝毫对他提不起半点同情心来。
  陆瑾言的故事像根鱼刺一样卡在我的心里,同时以纤细的姿态堵住了我的心软和怜悯。
  这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一个比我的父亲还要过分的父亲。
  家暴,酗酒,冷酷残忍,害得一家□□离子散。
  很多的字眼纷纷从我脑子里蹦了出来,而我看着他的背影,因为对陆瑾言的心疼以至于面目隐隐有些阴沉。
  我踏进了屋子,走进了卧室对面的那间屋,虽然一直以来没有人居住,但是屋子里干干净净的,应该是长期有人打扫的缘故。
  木桌上压着一层玻璃,桌面与玻璃的夹缝里摆放着一些照片。因为年代久远,玻璃表面有些划痕,所以略微模糊不清。
  我俯□去,低低地凑近去看,这才看清了照片上的内容。
  第一张,年轻的女人把手搭在孩子肩上,笑得温柔腼腆。
  第二张,小学的陆瑾言穿着中规中矩的蓝色T恤,笑眯眯地举着手里的奖状,奖状上具体是什么已经看不起了。
  第三张,又长大了些的陆瑾言神色安然地站在一个礼堂里,相机越过了无数黑压压的脑袋,捕捉到了舞台上的他。他站在麦克风架子前面,有些羞涩地微微笑着,眼神沉静而明亮。
  我有些傻气地伸手摸着凉凉的玻璃,隔着半厘米的厚度勾勒那个人的面目,忽然觉得百感交集。
  他跟我说过,“很多人都经历过一些甚至可以称之为悲惨的事情,你那点又算得了什么?你站在二十岁出头的年纪上,觉得自己的人生糟糕得一塌糊涂。可是你家境富裕,成绩不错,既无外表上的缺陷,又无智力上的低下,比起大多数人来说,你已经遥遥领先了。”
  我曾一度以为自己身世悲惨,全世界没人比我更可怜,可是自怨自艾到如今,才忽然发现比起我来,陆瑾言经历的一切其实要浓墨重彩得多。
  可他也比我勇敢得多。
  正低头看照片时,有人敲了敲木门,我回过头去,看见陆瑾言从容地站在门边,视线越过我落在了玻璃板上。
  顿了顿,他走到了我身旁,“可以吃饭了。”
  然而我没动,他也没有动。
  这房间应当是陆瑾言儿时居住的,从墙上那些褪色的奖状和书柜里的各类书籍也能看出。
  他站在我身旁,低头看着那张和母亲的合影,唇角微微弯起。他问我:“我妈妈是不是很漂亮?”
  我点头,“你长得很像她。”
  他侧过头来睨我一眼,“街坊邻居都说她很有女人味,你的意思是我长得很妩媚?”
  我一下子褪去了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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