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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怜by 夜与晨-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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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没用,暗暗懊恼着——

    啪。轻微的响动,似乎有什么在靠近。白秋怜猛地抬头,握紧剑柄。

    隐隐约约,看到人影从树林那边走来,有些蹒跚,枝叶遮挡,看不清。

    “…………李仇?”白秋怜试探性唤了声,却不敢放松。

    脚步踩在草地上的声音越来越近,终于显露出来——

    “……。安旭?!”
第三十二章白秋怜愕然,眼前的人不正是那渝安城中安家之长安旭么?

    “………。白大人?”不确定的声音,带着沙哑。安旭比白秋怜强不到哪去,头发凌乱,面色疲惫,衣服破损,还有暗红染上,似乎受了伤。

    白秋怜想起自己住在安府时尚是易容中,难怪对方满眼疑惑戒备。

    “正是在下。”白秋怜给他一个微笑。

    “……。白大人为何在此处?”冷冷的声音,充满警惕,眼神扫过白秋怜怀中的长剑,然后落在他的伤腿上。

    白秋怜微微眯眼,安旭……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如此狼狈?

    “在下和善先生赶往苏城,途中遇到泥石流滚下山崖,落难与此。”淡笑着从容应答,手中依旧握紧剑柄。

    安旭沉默一下,环顾四周,踱到溪边清洗掉脸上的脏渍。

    “………那么,善先生在何处呢?”擦掉水迹,安旭转过头来,黑色的瞳孔仿佛深渊,激不起任何波澜。

    白秋怜心底暗暗下沉,周围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在下和他走散,不过,李仇很快便会回来。”言下之意暗示他不要轻举妄动,如今的安旭态度如此奇怪,不知是敌是友。

    安旭忽地笑了下,却毫无温度。

    “白大人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么?”缓缓站起身,眼神闪烁。

    “……愿闻其详。”不动声色,轻轻将剑抽出一点。

    “我在被人追杀。”安旭迈近一步:“似乎…是因白大人而起啊。”

    白秋怜更加确定对方对自己不利,眼神一沉,背靠着树干,艰难地站起。

    “不知白大人与舍弟说了些什么,你们走后不久,月笙姑娘竟返回行刺舍弟,”安旭淡淡说着,眼中渐渐浮起薄冰,“后来………。不知从哪又冒出些人,月笙姑娘寡不敌众而离开。那些人…倒反过来追杀我。”

    白秋怜在他说时,心思百转,渐渐有些明了。

    “…。我自然不会等着他们杀我,慌乱中逃到这里。白大人,虽然你和善先生在一起,但是我知道,你和我们并非站在一边,不是么…。”

    “安老爷说的哪里话,如果我有异心,善安又怎么会让我同行呢。”眼角不着痕迹地望向四周,李仇……。为何还不回来。

    “那些追杀我的人,恐怕和白大人脱不了干系。”安旭冷笑,“其中,似乎有个被称为东方大人的,白大人定然认识。”

    东方炎?他果然来了。白秋怜挑眉:“我久居京城,自然认得几个朝中大臣,难道安老爷认为是在下派人追杀不成?在下与李仇善安寸步不离,又如何能做到?”

    安旭眼神愈发阴沉,连带声音也森冷几分:“若非白大人,安冉岂会与我反目。安旭实在担心自家性命,还望白大人能护我到善先生处。”说着,冲白秋怜走过来。

    白秋怜一惊,慌忙拔剑,剑锋闪着银光,划出弧线,直直指向安旭。

    “请安老爷稍安勿躁,等李仇回来自会保你性命。”清冽的声音,墨绿的眸晶亮。

    对方微微眯眼,缓下脚步:“你拿剑指我又是何意?既然同为善先生做事,应当和睦相处才是。”

    “听安老爷言谈话语似乎对被人追杀一事怪罪在下,在下嘴拙,怕安老爷误会一时冲动,不得不出此下策以自保。等李仇回来定当赔罪。”白秋怜云淡风清一笑,看似游刃有余,其实握剑的手心早已微微透汗。

    安旭冰冷的眼神射向他:“你以为拿着剑,我就会惧你么。”目光扫向他的伤腿。

    白秋怜抿唇不语。

    安旭瞥他一眼,转身似又要回到溪边,却猛然发难,极快地避开剑锋冲过来。白秋怜想要闪避,仓惶间断骨处骤然一痛便慢了几分,只得手腕一翻朝他刺去。但他终究不会武艺,刺出去的剑毫无力度亦无准度,被安旭堪堪闪过。

    只是闪念间,安旭已期身上前,一手扣住白秋怜执剑的手,另一边用小臂抵住白秋怜的咽喉狠狠按在树干上。

    后脑撞击树干,白秋怜禁不住皱眉,抵住喉咙的手臂引起阵阵干呕,连带呼吸也受阻。

    “………白大人还是老实些好,我并不想伤你,毕竟,善先生很看重你。”安旭面无表情,身体贴近,制住白秋怜的挣扎。

    白秋怜忍着怒气,哑声道:“既然如此就请放开在下,难道安老爷以为一个受伤的人会有什么威胁么?”

    “恐怕要委屈大人了,我还要躲避追杀,也许有白大人在,那些人会有所顾忌。”安旭笑开,露出白牙,让人感到寒意。

    从白秋怜手中夺过剑,方松开钳制,退后几步,警戒地打量四周。

    目光又落回到白秋怜身上,缓缓捡起地上的剑鞘,陡然阴狠闪过,白秋怜顿感不妙——

    “唔!!——”钻心的痛楚从断骨处传来,几乎可以听到那里再次移位的喀嚓声。坚硬的剑鞘毫不留情击打下来,白秋怜浑身一颤,重重跌在地上,眼前阵阵发花。

    “你!——”冷汗冒出,白秋怜咬牙,怒瞪,身体痛到忍不住蜷起。

    “对不住了,我也是保命心切,怕白大人丢下我一人跑了,还望大人海涵。”言语间毫不在乎,哪有半点歉意。

    白秋怜忍着一层层涌上的刺痛,撑起身靠住树木,手指下意识抓住野草,心下种种思绪,暗忖对策,表面……也只能暂且忍耐………。

    安旭看着抑住隐隐怒气的白秋怜,发丝垂在身侧,白皙的面庞渗出些微汗珠,碧眸波光潋滟,秀美的唇因痛楚而显得苍白。修长的颈项下是线条流畅的锁骨,破损的衣服掩不住肌肤,削瘦的肩骨仿佛轻易便能握碎。

    盯着他,安旭觉得口中有些发干,没有想到,易容下的真面目会是如此动人心魄,受伤的他更显出脆弱的妖娆,引得人心底仿佛被羽毛一下下搔着。

    忍不住,蹲下身,捏住尖细的下巴扭过来。

    白秋怜一怔,望向对方,那漆黑的眸底多了几分欲望,这样的眼神……。太熟悉。

    白秋怜啪地打掉他的手,冷冷回视。

    “难怪白大人要易容,顶着这样一张脸,令人注目啊。”轻笑,大手又抚上晶莹的面颊,那滑润的触感令人着迷。

    “安老爷,请自重!!”白秋怜厉声喝道,抬手回挡。

    安旭眼中邪光闪过,一把扣住白秋怜的脖子按到地上,白秋怜一阵头晕目眩,无法起身。

    “听闻白大人深得圣眷,我有幸相遇又岂能错过呢。”说着,身子压下来,嘴角泛起讥笑。然而拿剑的手依旧未放松。

    “滚开!!”白秋怜伸手抵住,想要挣扎起身,伤腿却刺痛难忍,让他虚弱许多,冷汗涔涔。

    热热的呼吸喷在脸上,眼看安旭便要强吻下来,黑眸闪着贪恋。

    咬牙,白秋怜心下一狠,也不顾断腿伤残,就要拼足力气将他踹开。

    身后突然噌噌地草声极快传来,安旭刚慌张抬头,一声闷哼,已斜飞出去,重重跌在溪边,手上长剑震落,敲击在石头上,脆响。

    白秋怜惊诧莫名,连忙起身,以为是李仇回来,转头看去——

    “安冉??”

    就见安冉徐徐跨过树丛走来,旁边几个灰衣人持剑而立,其中一人站在白秋怜身侧,方才就是他一脚踢飞安旭。

    “白大人,受惊了。”安冉拱手,旋即看向努力爬起的兄长。

    安旭本想以白秋怜为质,孰料一时失察竟远远跌开,再无可能要挟。一个不会武功之人,又如何能抵挡这许多人?大势已去——

    “安冉,”强挤出一丝笑意,“你………。”

    安冉看着他,面色凝重,眼中闪过复杂与痛楚。

    “………对不起。”艰涩地说出三个字。

    安旭面色惨白:“你……难道你真要杀我?!我可是你兄长,难道半点情分不念么!!”

    安冉嘴角扯开一抹苦笑,连眼睛都涩到暗淡:“……。大哥,月笙杀我时,你又何曾念及兄弟情分了………”

    安旭被噎在那里,瞪着眼睛,死死看着安冉。

    “……请大哥放心,家里人我会好好照顾,若水的病无须担心,东方大人会治好的。”安冉垂下眼睑,声音低沉,身侧的手攒紧,青筋浮现。

    “你、你这个小人!!他们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为什么要背叛我!!如果大事一成,你我封侯封爵岂不快哉!!”安旭知道必死无疑,神情愤怒,踉跄几步,踏入溪水中也不自知,长衫下摆与鞋裤顿时湿透。

    “大哥,为何还执迷不悟。莫说不可能成事,就是成了,你以为善安会留下安家么?”安冉说着,面上显出恨意,“若水的病便是他下毒所害,再来假扮恩人,真真无耻!!那样的人,怎值得拼了性命去追随?”

    白秋怜在一旁听着,到了下毒这,心中噔的一下,升起怪异的感觉,似乎从前也曾听过类似的事情。

    安旭摇摇晃晃站在水中,面若死灰,忽地颓然下去,哀声道:“安冉,为兄知道错了,饶了我这次吧。倘若我死了,若水……。若水小小年纪便没了父亲,今后如何是好……。”

    安冉看着他,满眼悲伤,极慢极慢地摇了摇头,嘴唇开阖,几次都无法发出声音,最后,只得冲身边灰衣人猛地挥手——杀!………

    银光冷冽,清水飞溅,哀嚎刺耳,鲜红衬着翠绿,在荒林间飞洒,逃命的身躯被血腥浸染,刀刃刺入肉中好似可以听到撕扯声。透彻的溪水被染红,又被迅速冲刷消逝。

    毫无生气的身躯砰然倒下,几乎阻隔了溪水的流淌。

    只是转眼间,尘埃落定,林中漾起寂静,白秋怜闭了眼又睁开,看向安冉。

    对方感到视线,僵硬地转过头来:“……白大人,东方大人请您放心不要有后顾之忧,他自会做的妥当。”机械地说完,怔在那里,似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了。

    白秋怜深吸口气,扶着树干站起:“安公子……。多谢…………”

    安冉眼珠微转,却呆滞,良久才反应过来淡淡应了一声。

    旁边一个灰衣人走过来对安冉低语几句,安冉垂下眼,点点头道:“白大人,恐怕您还要坚持一阵,现在我们还不能带您回去。李仇他们很快便会回来,而这里………什么也没有发生,好么?”说话间,已经有人扛起安旭的尸体,并打理周围的血迹,抹去痕迹。

    白秋怜点头:“你们快走吧,我自有分寸。”

    几个灰衣人动作迅速,安冉瞟了眼安旭的尸身,神色黯然,走了几步,忽然低声道:“……我这样做………是对的吧?………白大人…………”那声音带着微微颤音,低得仿佛呢喃,却又让人听得明白。

    白秋怜立在他身后,没有回答。对方静静站了会,自嘲一笑:“做都做了,又分什么对错……让白大人见笑了,告辞。”缓缓迈开脚步,隐没林中。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由谁来分清判别,又有谁能分清判别?或者,这世上事是否真有对错之分呢…………
第三十三章白秋怜叹了口气,稳住心神。李仇的剑还落在溪边,拖着伤腿,一点点向溪边蹭去。

    拾起长剑,归入剑鞘,腿上的疼痛实在无法忽视,只得坐在溪边稍做休息。

    口里发涩,想要俯身掬溪水来喝,眼前却浮现出安旭血红的尸首倒在水中,那清澈的溪水犹如带了血腥味,再怎样干渴也喝不下去了。

    安冉说,李仇他们很快便会回来。果然,没多久,就听到嘈杂的脚步声伴随着人声逐渐接近。

    “白秋怜!”李仇看到树旁没人,心底一惊,等移过视线看到溪边的白秋怜,才放下心来。只是,这转瞬的心思变化自身并未察觉。

    李仇从那陡坡爬上去,竟然就是离那村子不远的树林,走没两步,便碰到善安派来搜寻的人。当善安知道白秋怜无事时,怔了半晌,才即刻带人随李仇前往,只是言语间带着些微颤音。

    白秋怜冷静坐在那里,看着善安和月笙从李仇身后走出。

    他和善安对视,两人良久无言,月笙站在一旁,冷冷看着。

    众人忙抬了竹椅过来,椅子底部横过两根粗壮结实的竹竿,可以让人架起竹椅。

    白秋怜被小心放置在竹椅上,看了李仇,将怀中长剑交还。

    “…………没有…。发生什么事吧?”李仇接过剑,迟疑一下。

    白秋怜转过头,定定看他,碧眸透彻:“没有——”语毕,竹椅腾空,几名侍卫抬着他,稳稳地走去。

    李仇垂眼,手中的长剑,剑柄棱角处有一处小小的破损,似乎曾经磕碰过,他记得将此剑交付与白秋怜时,还未有痕迹…………

    扫了眼地上,细微处似有人践踏,青草萎靡地躺在泥土中——

    “怎么了?”冷冷的声音插进来,一扭头,月笙盯着他。

    “没什么…”李仇淡淡回了,跟上离去的人群。

    “……你明明有机会杀了他的。”声音从身后飘来,透着寒气。

    李仇只是略微一顿,头也不回的走开。

    明明有机会的………即使杀了他,扔到无人处,别人也只会以为他是坠崖而死。可是,看着他,满腔浓浓恨意与杀意竟渐渐模糊,拿捏不住了………

    善安头一次敛了笑容,只是云淡风清地跟在白秋怜后面,骑着马,看着竹轿一颤一颤,连带着那削瘦的身影也起伏。

    接回来,略做梳洗换过衣服,便毫不耽搁地向苏城行去。

    依旧是耀眼的白衣,玉色肌肤在阳光下几乎透明,墨丝黑亮,柔顺地垂下。

    忽然有些恍惚,这个人,就活生生在面前,曾经真的以为他已经死了……。

    心底…。真的以为他死了………那个时候,是怎样的心情呢?不过两日前罢了,却已记不清,连怎样度过的都记不清了——

    派人去搜,不过是想搜出尸首罢了,或者,搜出一片衣袖,一只鞋,任何一件他身上的东西……………

    苏城很快便到了,冀王的人马在城门处排开等候,颇有气势。

    进了城,队伍瞬时庞大起来,浩浩荡荡前行,侍卫长在前领路。

    苏城不亚于渝安城,城中繁华,只是灾民更多。自从冀王进驻后,有些机灵的看出情势不对,早早离城而去,有些怕惹事的也闭门不出,街上倒也冷清。

    善安、李仇等人都骑着马,唯独白秋怜一人被抬着,旁人的眼光都不由自主聚集到他身上。白秋怜面无表情,稳稳坐着,只是心中薄怒。这样明目张胆恨不得敲锣打鼓地迎他进城,分明是做给赵启彻看,做给天下百姓看。

    终于,走过长长的街道,前方显露出一座大宅,曾为苏城城守的府邸,只是此刻,完全变为冀王安身之处。

    白秋怜微微眯起眼,看到远处朱漆大门早已敞开,兵士排列两旁,一人身着藏青色袍衣,隐隐银丝穿走其上,透着富贵。

    看到一行人走到前来,善安等人下马叩拜,唯独白秋怜没有下轿,静静坐着。

    冀王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踌躇着,又极渴望地缓缓走到他面前。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触手可及,又似海市蜃楼虚梦一场。依旧白衣玉颜,依旧是绝世之姿,晶莹的眸子秋水盈澈,眼波流转,却始终没有定落在自己身上。

    “……………秋怜………”忍不住低唤。人前英姿勃发的冀王,此刻这一声却说不出的软弱,掺着几乎是哀求的味道。

    他知道,白秋怜心底是怨他的,怨他狂妄,怨他不三思而行,怨他不顾手足情深,怨他不怜天下百姓。

    白秋怜微微转动眼眸,看向他。似乎………瘦些了……。黑漆的瞳孔,满是企盼和不安,这样低姿态地站在那里,高大的身躯竟显出淡淡萧然。

    良久,细不可闻地叹出一口气,这幽幽叹息犹如指缝流沙,苦涩而无奈。

    赵启哲伸出手,搭在他的手上,紧紧握住——

    接风洗尘是免不了的,酒宴菜色缤纷,众人却各含心事,吃的沉闷索然无味。

    吃过饭,冀王就挽着白秋怜径直回了房,眼里看着他怎样也看不够,只是牵着的手,指尖冰凉,泠泠清华的面容看不清表情,默默任他牵着。

    到了房中,小心地让他坐下。

    “…………秋怜。”靠他身边也坐下,轻轻揽住他的肩,手下是不堪一握的瘦骨。

    白秋怜抬眼,空灵的眼眸清澈无漾,映着赵启哲俊逸的面容,却让赵启哲无法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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