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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怜by 夜与晨-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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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善安重重地扇了白秋怜一下,打得他眼冒金星,跌回床上,几乎喘不上气。等回过神来,眼睛瞪向善安,带着挑衅又挣扎起身。

    “压住他的腿!”善安低喝,大夫连忙按住白秋怜的伤腿防止他乱动。

    “放开我!!”白秋怜咬牙切齿。

    善安粗暴地扣住他的手腕,强压住,两人互瞪,仿佛有火花噼啪闪开。

    “我不会让你的腿废掉的!”阴森的话语吐出,善安面色铁青,抓住对方的力道大得吓人。

    白秋怜只还给他一个蔑视的眼神,拼命挣扎着。

    善安虽然比白秋怜力气大,只是白秋怜发了狂般的抵抗要压制也颇费体力,顿时眼神暗沉,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揪起来,手刀劈向后颈,对方一僵,白秋怜不甘地怒视,本就虚弱的身体,旋即软软昏厥过去。

    放倒在床上,善安才发觉自己已出了一身汗,面色阴沉地盯着白秋怜,忿忿地站起身走出几步,复又对旁边吓住的大夫冷然道:“他的腿若有一丝问题,拿命来抵!”说罢,甩手而去,留下一脸哀怨的大夫。

    等到白秋怜醒来,已是傍晚,房间里只有他一人,昏昏暗暗,悄无声息。

    小腿的痛楚依旧,痛得人手脚冰凉,不知如何是好。白秋怜想要爬起来喝口水,却发觉自己完全无法动弹。

    被绑住了,全身上下绑个结结实实缚在床上,白秋怜一怔,即刻怒火中烧。

    一定是善安做的,怕他再伤自己的腿,索性绑牢。

    白秋怜动了几下,实在挣不开,只得颓然地躺在那里。口中很干,如果唤人的话,丫鬟一定可以听到,只是…。不愿意出声,就这样静静躺着………。

    过了一会,那名侍女还是进来了,似乎算准他此时会醒,手里端着一碗汤药,凑到白秋怜唇边。

    白秋怜抿唇,瞪视对方,这是什么药?

    侍女面无表情,沉默着端着碗,等了一会,见白秋怜不张口,索性放下汤药转身出去,留下白秋怜一人发楞。

    外面响起细碎的声音,这次跨门而进的是冀王,抬眼,便望到缚在床上的白秋怜,一条腿合着木板绑得一层一层。

    “秋怜。”连忙走到床边,看着白秋怜苍白的面容,干涩的嘴唇,心疼不已。

    “解开我。”白秋怜冷淡地说,善安做的这些,赵启哲不可能不知道。

    赵启哲迟疑:“……你,不要再伤害自己吧?……”

    冰冷的眼神刺向冀王,白秋怜看着他:“…………。冀王殿下,如今要仰人鼻息,就这样低声下气么?”尖刻的话语激得赵启哲脸色忽白忽青,强忍下去没有发作。

    “…我只希望你不要再伤害自己,这样做,对谁都没有好处,你又何苦让自己受苦。”

    白秋怜转过视线,面无表情。

    “解开。”

    “答应我,别再做这种傻事。”低沉的话语带着一丝恳求。

    冷笑溢出:“我还没有那么傻,不养好身体,怎么和他对决。”

    有那么一瞬,赵启哲觉得白秋怜秀美的面容变得那样冰冷,尖利如刀的眼神流露出来,仿佛…变回那曾经的九千岁…………

    细心地解下缠绕一圈又一圈的带子,白秋怜从床上坐起,稍微活动下胳膊,绑得久了,有些麻痹。

    “把药喝了吧,对你的伤有好处。”冀王拿过放在一旁的碗,坐到白秋怜身边。

    白秋怜轻轻吁口气,接过喝下。

    看着赵启哲英挺的侧脸,曾经那样意气风发的人,如今眉宇间隐着淡淡焦虑和无奈,对自己却依旧温柔甚至到了低声下气的地步。忽然觉得这个人…有些可怜…………

    “你身边的人都已经被置空了么…”闷闷问。

    赵启哲苦笑:“你想骂我就骂吧,如今的我,除了还剩个王爷的名号便什么也没有了。”

    “养虎为患。”冷静地道出事实。

    一切不过都是善安安排好的计划,救了冀王取得信任得到安身之所,同时也为自己筹划谋反取得时间。以为可以信任的先生,不过是暂时收起利爪伺机而动的猛兽罢了。

    “……。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还会那样信任善安?”

    赵启哲低着头,黑色的瞳孔少了平日的光辉,更少了平日的霸气,嘴边扬起自嘲的笑容:“世上怎么会有明知是会反扑的虎,还去养的人?”

    白秋怜盯着他,碧眸幽亮复杂,赵启哲回视,几乎要陷在对方清澈却深邃的水眸中,渐渐的,他的眼神变得闪烁起来,无数情绪闪过,最终再也无法直视白秋怜,闪避开来。

    两人沉默良久,白秋怜才缓缓开口:“…当初夫差留了越王勾践一命,勾践卧薪尝胆最终灭吴,本来勾践也想留夫差一命,只是………前车可鉴,他怎么会让第二个勾践出现。冀王殿下觉得呢?”

    赵启哲艰涩开口:“………至少,他现在还不敢杀我。”

    白秋怜冷笑连连:“王爷从前纵横沙场的豪情呢?怎么如今变得如此软弱,只满足于‘现在’不杀?还要为今后会杀死自己的人卖命做挡箭牌?!”

    “………你为什么那么想要除掉他呢?他…。决不会杀你的。”

    这句话却换回白秋怜更为凌厉的眼神:“难道王爷希望我对他感激涕零还是以身相许?”

    赵启哲叹了口气:“…我的意思是,无论做什么,你都比我有优势。我若做错有生死之忧,而你…。也许可以放手一搏。”黑亮的眼睛有幽火闪动,似笑非笑,俊颜又有了生气,这样才像那意气风发的冀王。

    白秋怜淡淡垂下眼睑,抹去凌厉的锋芒,随即浅笑,那笑轻如烟淡如雾,转瞬即逝:“那么……我们就来做那只虎试试吧………。”

    腿上绑了木板,不方便行动已经几日,白秋怜的活动范围始终未曾脱离那个几乎隔绝的小院。侍女与侍卫依旧沉默无语,时间长了才发觉他俩其实是哑巴。

    汤药每日一碗的喝着,没有历来的苦涩,反而带着些微清香,喝下去腿疼似乎缓解一些。

    相当于被软禁了呢,白秋怜坐在院子里苦笑。外面发生了什么完全不知道,处于闭塞的状态。

    风开始有些凉意,秋天就快要来临,仓促而混乱的夏天,水灾依旧没有解决,到了秋天并不意味着安全的到来。

    院外的枫树林中有一袭白影缓缓走近,宽大的衣袍轻轻飘动,墨丝垂散。白秋怜的视线盯着对方,直到来到院中。

    侍女与侍卫忍不住抬头左看右看,眼里掩不住惊诧。

    站立在白秋怜面前的是一名男子,阳光下,清丽出尘,玉面无暇,发似流泉,眼波流转间顿醒红尘,嘴边噙着一抹云淡风清的微笑,随意一站已是风姿无限。

    绝世之姿,与白秋怜一摸一样。

    白秋怜怔住,如同在看一面镜子。

    噗——一声嗤笑,打破那孤冷高洁的姿态,晶亮的眼睛笑成弯:“白秋怜,你看我,扮的像不像?”语气藏不住得意。

    “……………。月笙?”白秋怜挑眉,再次仔细打量对方,除了身高略矮骨骼略小外,一般无二。

    “怎么,吓到了?”月笙笑嘻嘻,顶着那样一张脸,明媚动人,“我的易容术是不是连本人都识不出来?”

    白秋怜皱眉,他并不是不会笑,只是从来没有这样笑过,看到自己的脸笑得这样眉飞色舞,真的是很奇怪的感觉。

    “为什么做成这样?”

    原先云淡风清似空谷幽兰的缥缈,到了月笙身上,就变成耀眼的美艳,本是男子之姿,偏偏多了几分妖娆,几分媚惑,轻轻一瞟,就把人魂摄了去。

    “自然是要替代你,说起来你那双眼睛真是难办,我喝了不少药水抹了七七八八的东西才弄成这墨绿色。”仔细看,那绿眸不似白秋怜的透亮,绿的有些死板。

    “……你想要用这副身体去做什么?”白秋怜心下一沉,想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很多事。”月笙笑得狡诈,抬腿想踢踢白秋怜的伤腿,迟疑一下又缩回去,“你的脸真的很好用,随便走到哪里,勾勾手指就有人像狗一样趴在脚边。”

    白秋怜嫌恶地转开头:“这就是你说非要待在我身边的理由?”曾经与李仇三人来苏城的路上,月笙曾说此行她非来不可。

    没有人比我更合适——现在,终于明白她为何这样说。

    “待在要模仿人身边,才能更好的掌握他的习惯神态啊。”月笙说得理所当然。

    “那么,又何苦费心思把我弄来呢?”除了一开始进城时露个脸,根本是把白秋怜藏起来一般。

    月笙眼神一冷:“…………因为你是正牌,我不过是个替身。正牌是要留在身边保护的,而替身是用来出去挡剑的。”言语满是不快,面色阴沉。

    白秋怜苦笑:“即使这样,你也心甘情愿?那你自己呢?为了他,连自己的相貌体态甚至性别都能舍弃?”

    月笙沉默半晌,嘴边扬起自嘲的笑容,抬眼时仿佛久远的过去都蕴藏在眼眸中,凝重而萧然。

    “……我自己的相貌?”她淡淡看了眼白秋怜,“你知道我的相貌是什么样的?”

    白秋怜有些疑惑,之前那平凡的女子相貌难道也不是她的真面目?

    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冷哼一声:“先前的模样不过扮的顺手方便行动罢了,除了善先生,没有人见过我真实相貌。”

    玉指搭在自己脖颈处,凑近白秋怜,轻语:“………你想看么?我真正的模样………”……。

    两张同样的脸,对视着——
第三十六章白秋怜抿紧嘴唇,神情淡漠,明明看着对方,却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心思。

    “…………月笙………。”轻轻的声音从不远处飘来,两人同时望去。

    任谁看到两张同样的脸,而且离得那样近,难免会有些微震动。善安站在院子门口,表情自然,似乎再正常不过。

    “原来你到这里来了,我正要找你。”淡淡说着,嘴角扬起似有似无的微笑,立在那里。

    月笙挺直腰,涩涩一笑:“是要出去?”

    善安点点头,笑道:“王爷在前院等着呢,快点过来。”

    月笙瞟了白秋怜一眼,欲言又止,端出那云淡风清的模样走到善安身边,轻轻的把手搭在善安伸出的手上,眼睑低垂,神态与白秋怜丝毫无差。

    善安看着她,握住手,淡笑,两个人就这样又走入枫林,渐渐离远。

    白秋怜坐在竹椅上,忽然觉得浑身不自在,那明明是月笙,可是扮了自己的容貌,和善安站在一起,眼中多了几分热切,那样自然的亲近,让白秋怜觉得仿佛被针刺一样看不顺眼。

    皇宫

    戴玉石站在御书房中,外面飘着小雨,透着凉意。琉璃瓦上的水珠滴滴答答落下,倒是听着舒服得很。

    赵启彻慢慢翻看着桌上的奏折,缓缓开口:“那边有消息了?”

    戴玉石连忙回道:“是,白大人已经进入苏城,听回报说,这几日常与冀王殿下同进同出,在城中走动。”

    赵启彻抬眼:“………他的腿不是伤了么?已经无碍了?”

    “……。看情形,似乎行走没有什么异样,不过…………白大人常与冀王同乘马同做轿,也看不大清楚………”戴玉石说着,脸色黯淡下去。

    赵启彻盯着他,看了半晌,复又垂眼看向手中奏折:“………东方说他的腿断了,岂有这么快就好了的道理……其中恐怕有些内情……”

    “是,”戴玉石听得皇帝语气略有冷淡,忙一鞠躬,“陛下圣明,详细情况还待来信再报。”

    “………今日朝堂上众大臣的话,你怎么看?”赵启哲话锋一转。

    戴玉石脸色又沉几分:“臣觉得不妥,冀王在苏城只是驻扎,并未起兵,如何能以叛乱定罪?若派兵剿灭,未免小题大做。而且臣相信冀王只是受善安诱骗,身不由己,主谋应是善安。陛下与冀王兄弟情深,应动之以情方为上策。”

    赵启彻面无表情:“启哲在苏城周围集结了四万大军,爱卿以为此举如何?”

    “……陛下手中握有十万精兵,又怎会惧区区四万。白大人深知陛下重情重意,爱惜百姓,不惜深入虎穴求得平和解决之道。还望陛下体恤他的苦心,再等些时日必能峰回路转。”

    皇帝轻轻靠在椅背上,泛起戏谑的笑:“。他走时,难道把你们都打点好了?个个说话都似他。”

    戴玉石抿唇不语。

    “罢了,朕只是觉得朝堂上几乎众口一词,听得烦闷,问问你而已。”赵启彻起身,踱到窗边,隐隐有泥土的味道随着细雨飘进。

    “说起来………。你对善安这个人了解多少?”黑眸轻轻转动,睨视戴玉石,深沉平稳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戴玉石一愣:“………臣只在其任前朝知府时略有交集,此人风评一向不好,仗势欺人,极为霸道。是个不折不扣的狗官!”说到后面已是忿忿的语气。

    赵启彻似有似无的点点头,看向外面,幽幽说:“狗官么?能做到这步,可不单单是狗官可以做到的………”

    等到戴玉石从御书房中出来时,雨已经停了。地上虽然湿漉却未积水,空气清新,让人忍不住深吸几口。

    出了宫门坐上轿,恰恰看到戚世博戚将军的轿子在宫门停下。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迈着稳健的步伐进入皇宫。

    远处有鸽子盘旋飞过,雨后的皇宫格外清静,脚步落在地上都软软没有声响。一种被虚假的宁和笼罩的感觉,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将山雨欲来的汹涌遮掩得严严实实。

    白雾——

    周围迷茫一片,隐隐绰绰有很多人影走来走去,细细的碎语从四面八方传来,可是伸手谁也探不到,走近谁也看不到,聆听什么也听不清………

    白秋怜一个人站在荒野中,茫然不知所措。

    这里是哪里——

    犹豫地迈腿,没有痛楚,缓缓向前走着。其实周围都一样,没有方向,只是单纯走着。

    “秋怜。”有人走过来,近了才看清,是戴玉石。

    白秋怜看他,对方伸出手,轻轻拉住自己的手,牵引着。温润的俊颜淡淡笑着回望,黑发在白雾中显得那样醒目。

    “你看……。”走到一处,戴玉石遥遥一指,雾便散开些许,露出一个院落。

    是那青青田野间的家。

    白秋怜看着,迷惑………

    “你看…”戴玉石语调不变,重复着这两个字。

    烟起来了…。火起来了………。

    白秋怜骇得倒退一步,挣脱他的手。不!不要!那撕心裂肺的一幕不要再次重演,那毁于一旦的痛楚不愿再次尝试。

    可是戴玉石仿佛失了神,嘴里念叨着同一句话,看着橘红的火焰发怔。

    “你看。”淡淡的话语又从别处响起,惊得望去——

    一身青衣,挂着微笑,负手而立,善安不知何时站在旁边,火光映亮半边脸。

    “你看啊……”眼神瞟向燃烧的房屋。

    白秋怜一步步后退,想要离开。

    “你看!”沉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白秋怜悚然回头。

    赵启彻立在身后,黑眸闪耀,定定望过来。

    “你看…”“你看…”“你看………”声音此起彼落,层层叠叠袭来,白秋怜面色惨淡,仿佛掉入一张无形的网,挣不出去。

    火焰高高窜起,滚滚黑烟又衬着满眼的红,那样惨烈,墙体倾斜,轰然倒地。

    “不要……”白秋怜痛苦地躬起身子,为什么一再想起,一切毁去的滋味萦萦绕饶,苦涩难耐。

    刺鼻的焦臭味传来,越来越浓烈,黑色的瓦砾静静躺在橘红中,唯有一抹莹白耀眼。

    小小的玉观音坠…………

    “………不要………”

    陡然从梦中惊醒,白秋怜的心跳得那样快,冷汗早已湿透衣襟,微微喘着气,平抚情绪。

    竟然……又梦到了,虚弱的眨眼,缓缓从床上撑起。紧紧握住胸前的玉坠,冰凉却让人安心。

    淡黄色的月光荧荧照进来,满室清华,却又透着淡淡寂寥。

    已是半夜,周围寂静无声,白秋怜扶着拐杖,慢慢踱到院中。随意披了件外衣,当风过叶如涌时,衣袂翻飞,沁凉透遍全身,了无睡意。

    拢了拢领口,仰头是如玉淡月,洒下来,流过墨丝,淌过衣袖,漫了一地霜华。

    黑压压的枫树林遮了月色,白秋怜缓缓走着,并不是想要离开,只是单纯想四处走走。这样的天,这样的月,难得的幽静。

    其实除了小院,白秋怜只去过冀王的住处,可路早已记不清,也并不想去找什么人。漫无目的,随着木拐一声声敲击,闲散地踱着……

    踏过卵石微草,青石引路,浅玉般的小路回转在花木间,白衣被莹黄淡染,几缕青丝微拂,绝逸的身影迷离而幽幻。身畔草木微香,藤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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