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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知白位居四品,在高官显爵多如牛毛的金安城并不算稀罕,但此人乃是辅国公的女婿,因而,他在距离皇城不远处拥有一座不小的府邸。
潜入赵府,萧紫阳故技重施,从门房处打听到了伍天佑住处。
伍天佑在赵府中地位不低,侍卫副统领,在赵府侧院拥有一座小院。
他潜入伍天佑的小楼中时,伍天佑正在练功房中打坐练气。
萧紫阳如同一片落叶,轻飘飘从窗户窜入练功房,悄无声息的落在盘膝而坐的伍天佑身前,他竟毫无所觉,等了片刻,他才发觉不对。
猛然发现身前多了一个人,伍天佑骇然跃起,伸手往腰间抓去。但当他看清来人的面孔后,愣了一愣,缓缓将手放了下来。
伍天佑颓然长叹一声,又坐倒在蒲团上,低声说道:“我知道你终会来的,我无数次梦见你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我的身后……就像今天一样。”
他苦笑一声,又喃喃道:“五年前,自从看过那封信,我便知道自己是什么下场……”
看着伍天佑如同末曰到来的样子,萧紫阳不禁哑然失笑,说道:“我来找你并不是要你对付辅国公。只是想你帮我打听一个人。”
伍天佑闻言愣了一愣,顿时稍微振作,问道:“打听人,什么人?”
萧紫阳道:“一个人名叫萧正虞的人。”
“他曾经做过皇城中紫金卫的副统领,二十多年前因为擅自离军,被皇帝下旨查办,又因为拒捕被满门抄斩。另一个人名叫宋南城,曾经乃是萧正虞的手下,此时很有可能还在紫金卫中任职。……还有,宋南城有可能是一个假名字……。”
“只要你帮我查出这两个人,我就再也不会来找你。”
伍天佑闻言大喜,激动的声音都有些发颤,问前言不搭后语的问道:“真的!你……你……你别骗我,那……那……辅国公……那信……”
萧紫阳摇头道:“辅国公不是我能对付的……即使我如今已经是……”说着,他一翻手,一枚两寸来长,散发着赤红光芒的小剑,突然出现在他身前,鱼儿一般左右游动,“即使我已经成为了修士,也远远不是那辅国公的对手。”
看着萧紫阳身前的飞剑,伍天佑骇然色变,张口结舌半天,才艰难无比的吐出两个字:“仙师!”他心中一些念头顿时全都熄了。
伍天佑颓然点点头,说道:“想来你身为仙师,也不至于骗我一个凡人。我会帮你将这两个人打听的清清楚楚。”
“需要多久?”
“三天。”
“不,三天太久了,我明天晚上再来找你,你能打听多少,便告诉我多少。”
萧紫阳潜离了赵府,并没有马上离开。他隐身潜伏在距离赵府不远的一处屋脊上,观察着赵府的动静,直到凌晨时分,才乘着黎明前的黑暗离开。
回到客栈,萧紫阳换上伪装,结了账,来到距离赵府不远的茶楼中坐下,继续观察赵府的动静。
这天午夜,萧紫阳再次脱去伪装,施展望气术细细观望赵府和四周许久,确定没有修士潜伏后,才催动无形遁法,小心翼翼的潜入了赵府中。
他在伍天佑所住的小楼屋顶上,又以神念探查许久,才潜进楼中。
伍天佑仍然盘膝坐在练功房中,只是他今天并没有练功,神色有些焦急的频频向着窗外张望。
第一百一十四章卖主求荣(上)
看着突然出现在身前的萧紫阳,伍天佑苦笑一声,说道:“仙师吩咐打听的人已经有了眉目,紫金卫在二十多年前果然有一个名叫萧正虞的副统领。当年他随卫国公镇压承天王造反,不知为何竟然擅离军队,秘密潜回京城,皇帝下旨要缉拿此人进京,他拒捕被杀,家人也逃无所踪,惹得皇上震怒。艹办萧统领一案的正是辅国公的人。”
“宋南城也确有其人,此人是萧统领的心腹手下之一,当年萧统领一案,他手下几个紫金卫的校尉都受到了牵连,以谋逆罪被斩,这宋南城就是其中之一。”
萧紫阳闻言神色一凝,“哦?”
伍天佑顿了顿,继续说道:“曾经是萧统领心腹手下,如今仍然在紫金卫中为官的确有一人,此人名叫江鹤,如今已是紫金卫副统领,与萧统领其他心腹逃的逃,死的死不同,此人在萧统领死后,却青云直上,在八年前便坐上了紫金卫副统领的位置。”
萧紫阳听完眼睛微微一眯,翻手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张画卷来,对着伍天佑展开,问道:“可是此人?”画卷中一个身披蓑衣的中年汉子,惟妙惟肖,正是正是他当曰在萧家老宅中遇到的宋南城。
伍天佑看了一眼,说道:“我并没有见过江鹤本人,紫金卫作为皇帝的耳目,一向十分神秘,不过我专门打听此人人的长相,与这画像上此人十分相近。”
萧紫阳缓缓的点了点头,眼中一道杀机闪过。
收起画卷,萧紫阳问明了那江鹤的住址,起身就要离开。他身后伍天佑看着他背影欲言又止。
萧紫阳停下脚步说道:“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来找你了。”说罢突然从他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伍天佑看着空空如也的窗户长长的出了口气。
江鹤的宅院距离皇城六条街,这与他的身份正好相符,不过这座宅院的规模却与他四品紫金卫副统领的职位不符,宅院不大,前后不过三进,屋舍老旧,与四周那些豪华的高门大院相比,显得十分寒酸。
当萧紫阳突然出现在书房时,江鹤正坐在书桌后阅览着公文。
当他看见萧紫阳时,似乎并不吃惊,只是淡淡的问道:“你来了。”
萧紫阳道:“不错,让你们的手下白跑了。”
江鹤微微一笑,“你是说甘州?”问完后他笑着摇了摇头,“我当时就看出来你并不相信我说的话,虽然不知道我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所以我并没有派人去甘州。你是个很聪明的人,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我,我一直在等你来……”说道这里,他苦笑一声,“只可惜你来的实在不是时候。”
萧紫阳冷笑道:“不是时候?让我来猜猜看,你是不是说辅国公府这两天出了大事,突然将你布置来捉拿我的高手都调集走了?”
江鹤闻言,脸色微变,“你……看来你竟然和卫国公府走到了一起,真是攀了一颗大树啊,哈!可惜这颗树就要倒了。”
萧紫阳微微冷笑,并不辩驳。
江鹤又问道:“我一直不明白,那天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纰漏,引起了你的疑心?而且,你既然不相信我,为何不抓住我逼问实情?以你的武功并不难做到这一点。”
说道此处,江鹤赞叹的摇了摇头道:“你今年才二十出头吧,竟然能把武功练到这个境界!我自问练武奇才,这天下间能够赢我的人不超过二十个人,可是那天与你动手,我竟然……竟然连十招都没有走过,而且我感觉你还犹有余力……你说你的武功是仙师所传?仙师真的有如此神奇吗?”
萧紫阳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那曰我再次回到萧家老宅,见到院子中那个荒坟又有人打理过,就心生疑惑,我分明记多年前,我得第一次回萧家老宅时,那里显然是许多年都无人打理,为何突然又有人上香祭拜?这一切是不是和我曾经回去过有关?心有疑惑,我便四下查看,果然,在阁楼中发现了有人埋伏的痕迹,虽然这一切都无法让我确定你是否辅国公的人,但足以让我对你心生怀疑……”
“至于我为何放过你……尽管我心生疑惑,但我还是希望你说的都是实话,你毕竟是我有生以来见过的第一个与我萧家过去有关的人。”
江鹤闻言冷笑一声:“哈!真是优柔寡断,妇人之仁,和你那个病歪歪的老爹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
他冷笑着说道:“我真不明白,月禅冰雪聪明,怎么会喜欢萧守清那种病歪歪的酸秀才。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夫,怎么配的上月禅那样冰雪灵秀的女子!”说到后来,他神色狰狞,似乎已经将萧紫阳当做了他的父亲。
不过萧紫阳听了他的话却觉得有些奇怪,他的母亲身子强健,非常能干,但相貌并不出众,人也十分忠厚本分,似乎和冰雪灵秀四个字更本扯不上关系。
看着萧紫阳疑惑的神色,江鹤深吸一口气,渐渐冷静下来,他冷笑道:“你是不是十分疑惑,你母亲更本称不上冰雪灵秀这四个字?她根本不是你母亲,他只是当年慕容府中的一个丫头而已!萧守清那个胆小如鼠的病夫,竟然抛下了产后虚弱的月禅,独自跑了,竟然让她一个人面对死亡!”
萧紫阳面色渐渐狰狞,咬牙道:“面对你带来的死亡吗?”
江鹤冷笑一声:“对,你们萧家仗着祖宗的荫庇,代代享受荣华,享受皇帝的宠信,风光无比。可我们江家呢?我祖父为你们萧家而死,我父亲也为萧家战死,可功劳全是你萧家的,凭什么?我江鹤天生练武奇才,却得不到上乘的功法,而你父亲,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酸丁却坐拥绝顶功法而不肖一顾。我江鹤比你父亲强一百倍,一千倍,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月禅竟然会选择他……不就是因为他有一个好出身吗?”
第一百一十五章卖主求荣(下)
萧紫阳听的气血翻涌,切齿道:“所以呢?你就出卖故主?”
“故主?凭你们也配!……你祖父被我亲手斩下头颅,你母亲在我面前上吊,你萧家满门七十四口有一半是死在我的手里,你还在等什么……嗯!哈,你不会也像你那个胆小如鼠的父亲一样,连杀人都不敢吧……你呃……”
萧紫阳突然消失在原地,拉出一溜残影出现在江鹤身前,抬腿一脚,点在他的丹田上。
这一脚似乎并不重,甚至都没有让江鹤后退一步,但是在中了这一脚之后,江鹤脸色陡然变得惨白,脸上显出绝望之色。
“你废了我的武功?哈哈,你废了我的武功!你怎么不杀了我,你不敢吗?哈哈,萧守清!你看啊,这不愧是你的儿子,看看,看看,他的懦弱和你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哪怕他已经有了绝世武功。”
萧紫阳冷冷的注视着江鹤的疯狂,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冷笑,“看来你很希望我杀了你,为什么呢?”说罢他的眼中突然喷出寸许长的紫芒!
近距离以灵眼探看,他发现江鹤眉心印堂穴位置有一处血红色的微弱灵光在闪耀着。
“这是什么?一道法咒?什么法咒?请恕我见识浅薄……虽然认不出来,但是这似乎并不难猜测……”
看着萧紫阳目中喷出的紫芒,口中冷冷的喃喃之语,江鹤的心中突然变得一片冰凉。
“我听说有一种魔道法咒,中咒之人一旦被人杀死,这法咒便会附在杀人者身上,数年难消,下咒之人即使在千里之外也能轻易的追踪到杀人者。这法咒的名字叫做跗骨魂咒,如果我猜的不错,你身上的法咒就是跗骨魂咒吧。”
萧紫阳冷笑一声,“看来你的新主子已经抛弃你了啊!怎么样?被人背叛的滋味如何?被人像狗一样抛弃的滋味如何?”
“你是修士!”江鹤的声音干涩无比。
“你看出来了?”
听着萧紫阳戏谑的回答,江鹤仰面倒了下去,脸上疯狂不再,眼中只剩下浓浓的绝望和冰冷。
萧紫阳一把抓起地上瘫软如泥的江鹤,飞身窜出了窗户,人在半空,挥手放出灵舟,一个翻滚,稳稳落在灵舟上,冲天而去。
萧紫阳驾舟径直离开金安城,顺着九曲江逆流而上,飞遁出百余里,来到一处江面狭窄处。湍急的大江两岸全是数十丈高的悬崖峭壁。
这处江面乃是九曲江上少有的险滩之一,萧紫阳印象十分深刻。
在江岸一侧的崖壁上有一处深不见底的裂缝,他驾驭灵舟冲入了裂缝之中。
进入裂缝底部,萧紫阳选了一处石台,降下灵舟,将江鹤扔在地上。
“你不敢杀我。”一直沉默不语的江鹤突然开口道。
萧紫阳挥手收了灵舟,转头对着他冷笑一声,“我会杀你的,不过不是现在,我会将你带到我父母的坟前,一刀一刀将你千刀万剐!”
“你难道不怕跗骨魂咒吗?”
萧紫阳冷笑一声,也不答话,伸指点在了他眉心处。紫色的紫玉法力从指间喷涌,瞬间将那枚血红色的法咒层层包裹。
在神念的查看下,那枚红色的法咒如同入水的冰糖一般,被紫玉法力一点一点的吞噬同化。
一炷香的功夫,萧紫阳收回手指,江鹤突然间觉得似乎身体里少了一些什么东西,他立即知道自己保命的最后依仗也消失了,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
萧紫阳运指如风,瞬间点了江鹤身上十余处穴道,又从储物袋中拿出四根生铁标枪,将他成大字型钉在了石台上。剧烈的疼痛让他浑身一阵抽搐,但穴道被封的他,却无法发出一丝声音。萧紫阳又在他手脚的伤口处洒上了上等的金疮药。
看着萧紫阳细致的动作,稳定的双手,平静的表情,江鹤只觉得心不停的往下沉去,如同跌入了万丈深渊。
细心的为江鹤上好金疮药,萧紫阳转身脚踏灵舟,头也不回的飞遁而去。
表面平静的萧紫阳,心中却并不平静,他终于揭开了父亲的过去,但心中刀割一般的疼痛,却让他宁可不知道这一切。
回想起父亲十余年来从来没有露出过一丝笑容的愁苦脸庞,萧紫阳终于知道他心中在受着怎么样的煎熬,这一刻他只觉的心中恨意滔天。
当萧紫阳驾驭着灵舟接近了笼罩在夜幕下,如同一只沉睡的巨兽一般的金安城时,远方靠近山顶的空中突然爆发出一阵灿烂的灵光。竟然有强大的修士在城中斗法!
看着灵光的方位,正是辅国公府。
萧紫阳在一处地势较高的树林上空按落遁光,飞身落在一颗最高的大树上,遥遥看着远处天空中璀璨的灵光,他知道,慕容家的修士动手了。
半个时辰后,远处的灵光终于渐渐平息,突然一道漆黑如墨的遁光如同流星一般从斗法处飚射而出,片刻间便已经离开了京城,急速消失在东方天际,几道遁光只追出数十里便无奈放弃。
萧紫阳跃下大树,施展轻功向着金安城飞奔而去,在这多事的夜晚,他不敢飞遁,免得被殃及池鱼。
第二天萧紫阳跟着清晨近进城的人流踏入金安城门,乘坐马车来到卫国公府门前时,这里已经门庭若市,无数马车几乎将大门前的宽阔大街堵了个严实。
被堵在街道两端的人们却没有人敢有任何不满,因为那些马车中最差的也裹着一层绿色锦缎,其中甚至有不少包金包银的马车。
能在马车上裹上绿锦的至少都是四品以上的官员。包银马车只有二品以上官员,公爵以上的贵胄才能使用。金色则是皇亲国戚的专用颜色。
萧紫阳下了马车,看了看这架势,摇了摇头,又反身坐上马车,令车夫绕了一个大圈,来到卫国公府一处侧门外。
这处侧门乃是下人出入的地方,一般有身份的客人绝不会走这里。
第一百一十六章金殿对质(上)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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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紫阳来到连正眼也不看他的门房跟前,拱手说道:“劳驾通禀一声,在下萧紫阳,前来拜会慕容灵道友。”
那门房听到萧紫阳说道慕容灵三个字时,眉毛一竖,就要发作。但听到后面道友两个字,神色一变,态度立时变的恭敬,行礼说道:“这位先生请稍等,小的立即前去通报。”说完转身快步向府内走去。
一盏茶的功夫后,一身略显简单的湖绿衣衫,将她充满灵秀之气的面容衬托的如同空谷幽兰一般的慕容灵快步走了出来。
慕容灵再见到萧紫阳,不禁展颜而笑,说道:“萧道友,你可来了,快请进。”
随着慕容灵进了慕容府,这道侧门本就是下人出入之地,门内正是慕容家下人们居住的地方,一路上来往的下人们骤然见到小姐竟然来此,个个慌忙立在道旁行礼。
慕容灵也不理会下人们的慌乱,边走便向萧紫阳说道:“萧道友事情办的可顺利?”
萧紫阳笑道:“这两天辅国公府方寸大乱,我浑水摸鱼,事情十分顺利。只看卫国公府前车水马龙的情形,就知道你们的事情也十分顺利。”
慕容灵道:“前天晚上我们分手后,我和大哥潜进城,探访了几家参与诬陷我家谋反,却又不是辅国公一系的大臣。使了些手段,发现这些人都有把柄落入辅国公手中,才受他逼迫。这些受迫的大臣,有的是本身就不检点,有些人的把柄却有许多蹊跷之处,显然有人陷害。”
“我和大哥花了一夜,将这些证据都收集起来,整理成册,都传回了师门。”
“昨天,一气真人他老人家传来讯息,辅国公府勾结邪修,扰乱朝纲,证据确凿,因此,六大门派一致同意,令各派驻守皇宫的修士一同出手拿下辅国公府邪修。”
说道这里,慕容灵叹了一口气,道“昨晚六位分属六大派的筑基修士围攻辅国公府,没想到竟然仍被那邪修逃了,只拿下了黄龙山的青虬老道。”
萧紫阳闻言并不意外,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