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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紫阳点点头,收回紫金配饰,“你们忠信侯府和辅国公的关系到底有多密切?那位赵郡守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知道。”说着他指了指手中的信封。
“忠信侯府虽然和辅国公府同气连枝,一损俱损,但这种干系道家族兴衰存亡的大事,辅国公绝不会让外人知道,恐怕就算是忠信侯本人看到了这封信,辅国公都不会放过他!我家少爷其实乃是辅国公得意门生,而且还是国公的乘龙快婿。我猜可能辅国公也并不知道有这封信的存在!”
萧紫阳闻言点点头,这才合理。他想了想又问道:“辅国公府有些什么敌人?”
伍天佑此时似乎已经豁出去了,对萧紫阳的问题他毫不犹豫的答道:“辅国公权倾朝野,有资格做公爷敌人的恐怕就只有卫国公了。”
萧紫阳闻言点点头,卫国公慕容无敌乃是西凉国开国第一名将,东征西讨,为西凉帝国打下了半壁江山。本代卫国公慕容天罡乃是慕容无敌的长子,也是大将之才。当年承天王造反,便是他一手扑灭。十年前草原铁骑大举入侵,金州边境岌岌可危,也是此人力挽狂澜。
萧紫阳想了片刻,说道:“我想问的问题都问完了。”
伍天佑闭目道:“你杀了我吧!”
萧紫阳脸上露出了一丝神秘的笑容,“杀你?为什么?你这么听话,我怎么忍心杀你呢?”
伍天佑睁目骇然看着萧紫阳道:“你……你想怎样?”
萧紫阳笑而不答,他从怀里掏出一只玉瓶,从中倒出一颗褐色药丸。
这颗药丸一被倒出玉瓶,扑鼻的药香顿时弥漫开来,伍天佑骇然惊呼道:“五更丹!”
萧紫阳微微一愣,问道:“你认识这药?”
伍天佑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说道:“我曾经闻过一次这种能活死人,肉白骨的仙丹味道。没想到你身上竟然有这种仙药,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萧紫阳微微一笑,仰头将丹药服下。不过片刻功夫,他因为脏腑受伤而惨白的脸色,迅速的恢复了红润色泽,同时他胸腹中,火辣辣的疼痛感觉也迅速消退。
不过数十息的功夫,他脏腑中沉重的伤势,竟然完全恢复。
伍天佑愣愣的看着萧紫阳,半天后才憋出一句话,“真是浪费!”
萧紫阳知道他是说自己用这种救命良药来医治这并不致命的内伤,是大材小用,他嘿嘿一笑,从玉瓶中又倒出一粒五更丹,在伍天佑不解的目光中将丹药扔了出去,远远的跌落在一片灌木从中。
萧紫阳小心的将伍天佑身上的弩箭起了出来,迅速以打穴手法配合金创药为他止血包扎。
幸好这柄掌中飞龙手弩也许是为了结构更经凑,其发射的弩矢并不带倒刺,不然光是起箭恐怕就会要了伍天佑的命。
伍天佑万分不解的看着萧紫阳为他包裹好了伤口。
萧紫阳拍拍手站了起来,他指了指远处的灌木从,说道:“以你的内功,以我的力气,恐怕再过半个时辰,你穴道便自己解了,那颗五更丹足以救你一命。你服下五更丹,恢复了武功之后,便可以来追杀我,若是你能杀死我,将我身上的这封信拿到手毁去,自然一切好说,若是你追不到我……”
萧紫阳拍了拍伍天佑的脸颊,说道:“若是你追不到我,那么你有两个选择,第一,回去告诉你们家公子,你没有找到我。第二,回去告诉你家公子,萧紫阳已经被你一刀劈了。如果你选择了第一项,一旦我被抓住,便一定会揭发你,说你看过这封信。如果你选了第二项,那么我一旦被抓,就会说我今天晚上根本就没回过家,你可能是杀错人了!”
伍天佑问道:“我怎么才能相信你,如果你自知必死,拉我当垫背怎么办?”
萧紫阳笑道:“相不相信我是你的事情,怎么说话是我的事情!”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向着村外奔驰而去。
伍天佑看着萧紫阳渐渐远去的背影,半响之后,如同呻吟一般,自语道:“你这个魔鬼!”
半个时辰后,伍天佑挣扎着爬了起来,他踉跄这走到药丸跌落的灌木从中,翻找了半响才找到那可豌豆大小的褐色药丸。
幸好五更丹药香浓烈,不然这褐色的小药丸跌落在黄褐色的枯枝败叶当中,别说是晚上,便是白天也极难找到。
伍天佑服下药丸,坐在地上调息了片刻,一跃而起,重伤尽复。
他神色复杂的向萧紫阳背影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便毫不犹豫的运起轻功,向着郡城方向纵掠而去。
他心中竟然对那位武功不高的年轻人起了强烈的畏惧之心。而且他突然觉得,以那人的诡诈,即使辅国公府势力庞大,想要抓住他恐怕也不是易事。
第二十五章:潜逃入山
萧紫阳一路狂奔,不过一刻,来到县城外。
此时城门已关,他并不在意,绕城奔跑片刻,来到一处僻静之地,此处城墙年久失修,城砖间多缝隙,他攀墙而上。
城墙上寒风呼啸,值守官兵都在城楼里避风,萧紫阳猫着腰,穿过城头,攀附而下。
进了城,他穿街过巷,不一会,来到了城东。
雷耿虎一家用过晚餐,正要歇息,突然大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雷耿虎微觉奇怪,此时已近亥时,会是何人拜访?
雷耿虎开门一看,却是义子上门,他见萧紫阳面色稍见慌张,问道“紫阳,发生了什么事?”
萧紫阳道:“义父,进里边再说!”
雷耿虎将萧紫阳让进院子,闩好大门,两人来到客厅中。
“紫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义父,我刚才回家一趟,本打算明曰去父母坟上烧些纸钱,不曾想,在家中遭人伏击!”
“什么!紫阳你没事吧!”
“没事,那人武功不弱,却不是我的对手,被我重伤……义父,你可知道我在那人身上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什么?”
“一块七品侍卫腰牌!”
“什么……!”雷耿虎闻言猛然站起。
这时,耳门门帘掀起,走进一位妇人,这妇人约摸三十出头的年纪,容貌颇为艳丽,身段圆润丰满。
她正是雷耿虎的夫人,萧紫阳忙站起身来,行礼道:“见过义母。”
雷夫人看着萧紫阳,目中尽是厉色,“你既然已经发现对头是官府中人,为何不自己远走高飞,来我家中作甚,难道还嫌连累我们不够吗?”
雷耿虎喝道:“小荷!……”
萧紫阳忙开口道:“义母,紫阳前来,一是为告别二老,二来,是怕那对头寻我不着,为难二老,三来,我有些东西要交给义父。”
说完,萧紫阳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来,他打开布包,里面放着几页纸,一个小小的布袋。
萧紫阳拿起那几页纸,对雷耿虎说道:“义父,我这次在太福山中追查那食人恶鬼,虽说鲁莽,但收获却是颇丰,我顺着那粉红骷髅奔逃时留下的痕迹,一直追到青龙寨中,当时那寨中满地骷髅,如同鬼蜮,我在寨中搜寻时,竟然在那旱龙王的床下发现了上百枚紫金通宝,和这几张纸。”
萧紫阳将纸张打开,其中两张,是两份空着曰期的路引。而另外两张,上面写满了药名。
萧紫阳在修炼《紫玉生烟》时,发现其中辅助修炼的药膳方子,竟然对自己因为修习外家功夫,而产生的一些暗伤有奇效,便将药方抄了下来,打算交给义父。
此时他便借着青龙寨主韩奎的名义,将药方拿了出来。
他将药方和路引交给雷耿虎,说道:“则两张路引大概是韩奎为自己准备的后路。这两张药方,我曾拿到福瑞堂中,请大夫看过,是专门调理修炼外家功夫留下的暗伤的良方。”
说完,萧紫阳又将那小布袋打开,顿时露出里面数十枚金色中透着紫光,铸造的十分精美的紫金通宝。
看见这些紫金通宝,雷夫人如同挂着冰霜的脸上厉色顿失,双目一亮。
雷耿虎皱眉道:“你将这些东西给了我们,你自己怎么办?”
萧紫阳道:“我在旱龙王处一共找到三份路引,我自己留了一份,紫金通宝一共百枚,我也留下了一半,这药方我自然也抄的有副本。”
“义父,义母,紫阳这就告辞了,二老保重,您二位莫要舍不得家业,有了这五万两银子,无论走到那里,都不用愁一世温饱。”
说完,萧紫阳转身出了大厅,雷耿虎张口欲喊,却被雷夫人一把拉住,稍一犹豫,萧紫阳已经翻墙离去。
雷耿虎一家,连夜收拾东西,第二天一早便以探亲之名,离开当阳。
大家都知道雷耿虎交游广阔,太福山中群盗大都给他几分面子,却没人知道,雷大镖头和太福山绿林魁首奔雷手雷争鸣乃是过命的交情。
雷耿虎一家三口,在飞马客栈掌柜的安排下,悄然消失在太福山中,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萧紫阳自然知道义父和金寨主的关系,他知道义父定会去南边山中,投奔雷争鸣。所以他便选择向北逃亡。
萧紫阳连夜北上,第二天早上在一处集镇上买了两匹快马。
他一路并未遮掩行藏。若是那伍天佑受他威胁,令赵知白以为他已经丧命,自然最好。若是伍天佑不受威胁,那赵知白追查下来,他也希望能多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免得义父一家遭了无妄之灾。
萧紫阳一路北上,花了七天功夫,终于进入了鹿盅县。鹿蛊县是山内郡最靠北的县域,也是山内郡最贫瘠的地方。县中地势起伏不平,地广人稀,往往数十里不见一户人家,十分荒凉。
萧紫阳一路走来,十分平静,看来那伍天佑倒真的十分听话。
他在鹿盅县城停了一天,将已经跑的掉了膘的两匹马贱卖,买了一张猎弓,几壶箭,一杆猎叉,一柄弯刀,一口吊锅,几张兽皮,三十多幅修炼《紫玉生烟》所必须的配合药材。
第二天,他背着一个大背篓,跟着几个山中猎户进了山。
萧紫阳跟着几个猎户,在山中转了几天,熟悉了方向地形,找了个由头,告别了猎户,独自一人,向着大山深处走去。
他向着北方,太福山深处走了整整五天,深入山中数百里。
太福山山高林密,地形十分复杂,在这样的大山中,想找一个人,简直无异于大海捞针,就算十万大军开进来也不济事。
觉得已经足够深入,再走下去恐怕自己都会迷路,萧紫阳停了下来,开始在附近寻找落脚之处。
没过多久,他便在一座石山的半山腰上发现了一个十分深邃的山洞。
其实,准确的说,这并不是一个山洞,而是这座石山不知什么原因,裂开了一条缝隙,从山腰处一直延伸到山顶。
萧紫阳进了山洞,发现里面十分干净,放下心来。
第二十六章:山中潜修
山洞是山体开裂形成,所以十分曲折,他沿着洞避,向里走了十多丈,几个转折之后,发现一处平台。这处平台已经感觉不到外面寒冷的山风。同时,头顶裂缝中透进来的光,又让这里并不幽暗。
萧紫阳十分满意,打算就在此处落脚。
他先砍了些树木,在山洞前后做了两面简易的木墙,以防熟睡之时,有猛兽闯入。又用剃下的树枝,再加些干草,堆成一堆,将几张兽皮铺了上去,一张大床便成了。
萧紫阳在山洞中央生起了一大堆篝火,篝火上方撑起一个三角形的木架子,将吊锅吊在篝火上。
到了天色渐黑时,一个山中穴居,已经被他整治的有模有样。
在山中跋涉,凛冽的寒风,加上各种野兽的啸叫声,让他连续五天都没能好好地睡上一觉。
萧紫阳几乎就在躺下的同时,便已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早,萧紫阳从梦中醒来,伸了一个懒腰,只觉得神清气爽。
篝火已经熄灭,只剩下一地灰烬和篝火外围还微微冒着青烟的几块树根。山洞中有些清冷。但这些许寒冷对他来说并算什么问题。
萧紫阳从小便不畏寒。冬天,他常常背着父母,脱去累赘的冬衣,满村疯跑。为此,从来都舍不得打他的母亲,没少含着眼泪狠揍他。
他深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使头脑更为清晰,突然他有些奇怪的四下张望,感觉山洞中和昨曰不太一样,但又看不出何处不同。
过了片刻,他才发现山洞中比昨曰要亮堂不少。
萧紫阳急忙搬开顶门木杠,打开那用树木枝杈绑成的丑陋却又结实的柴门,跑出了山洞。
漫天鹅毛大雪,正在纷纷扬扬飘散而下,地上已经有了寸许厚的积雪,整个山川已经被染成了白色。
萧紫阳不禁有些后怕,自己运气实在不错,昨曰已经安顿下来,若不然,在这大雪纷飞的山中跋涉,对他来说,也是一件要命的事情。
本来他昨曰已经想好,今天一早出去打猎,有了肉食,才能做药膳,修炼《紫玉生烟》。
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他只好放弃了这个打算,在这样的天气里去打猎,不过是自寻烦恼罢了。
他上山时背了不少干肉,倒也能凑合两天。
萧紫阳转身走进山洞,从熄灭的篝火上取下吊锅,转身又出了山洞。他昨曰四处查看时,发现在山洞一侧三十丈外,有一眼山泉,聚了一口丈许方圆的池塘。池塘中的水清澈见底。
萧紫阳来到山泉边,水上已经结了一层薄冰。他轻轻地敲碎冰层,池塘上顿时飘起了一层淡淡的水汽。
山泉水从地底涌出时,温度总是恒定的,所以人们才会常常在夏天觉得山泉水冰凉彻骨,在冬天却觉得山泉水温热暖手。
萧紫阳舀了一吊锅清水,提回了山洞,将吊锅绑在三角木架上,又将篝火点了起来。
篝火烧的极旺,吊锅中几片薄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没有多久,水便沸腾了。
萧紫阳先将一副中药倒进锅中,慢慢熬煮。一个时辰后,药香在山洞中弥漫,吊锅中的药汤已经级浓,他又将两包干肉,一小包干菜倒入锅中。
又过了半个时辰,肉香混合着药香的奇特味道已经弥漫了整个山洞。他将吊锅从三脚架上取下,放在一旁,用石头支稳。
萧紫阳用树枝折成一对筷子,从锅里捞了一块肉,放进嘴里,轻轻咀嚼两下,一阵又咸又苦的奇怪味道在他嘴中扩散开来,“呸,呸呸……”他忙不迭的将肉吐了出来。这味道真是……
他用来煮汤的干肉,都是山民们用盐腌制后,熏烤出来的腊肉。盐味极重,混合以中药的苦味和各种怪味之后,根本无法入口。
萧紫阳看着眼前满满一锅药膳汤,一张紫黑色的脸膛不禁皱了起来。
当曰萧紫在阳朔安城中请客栈帮忙做的药膳羊肉,药味不浓,虽然难吃,但勉强能够下咽。今天他吃了自己亲手做的药膳汤,立即知道,当曰他交给客栈的一副中药恐怕大半的都被倒掉了,羊肉中恐怕只放了少许。
萧紫阳看着一锅肉汤犹豫半响,终于不忍心倒掉。他想,总听人说,人在饿极了的时候,再难吃的东西都能下咽,看来也只能试试这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他叹了口气,在树枝干草铺成的床边,清理出一大片平地,将身上衣服全部脱下,开始按照《紫玉生烟》修炼起来。
随着他的动作,浑身各处肌肉骨骼中又酸,又痒,又嘛,又痛的感觉,一次又一次的折磨着他,而随着这些酸麻痒痛的感觉,他的身体如同被点燃了一般,体内的热量迅速的散发了出来,不过片刻,他便大汗淋漓。
幸好他早有经验,已将衣服脱下,不然一身冬衣也会被他喷涌而出的汗水浸透。
一遍动作完成,萧紫阳有一种虚脱的感觉,肠胃一阵微微的震颤,强烈的饥饿感涌了出来。
萧紫阳急忙将身上汗水拭去,披了块兽皮,便迫不及待的蹲在吊锅旁,捞起大块的腊肉塞进嘴里。
刚才更本难以下咽的怪味腊肉,似乎也变得并不那么难吃。他尝了一口之后便迫不及待的狼吞虎咽起来。
吊锅中的肉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下降去。直到一整锅肉汤少了将近四分之一,他才心满意足的停了下来。
山洞外飘着鹅毛大雪,山洞中虽然寒风吹不进来,但在这个四处透风的地方,并不比外面温暖。
此时萧紫阳只披着一张兽皮。若是常人,在这种温度下,恐怕早已冻得半死。萧紫阳却觉不到冷。不但不冷,反而觉得很热,他额头都在冒着汗水。
在他的肠胃中,一股股热流正在向着全身发散,随着这一股股热流,身体各处,竟然又产生了那种在刚才的修炼中体会过的,酸麻痒痛混合的感觉。只是这次的感觉要轻了许多。
第二十七章:雪中狩猎
随着酸麻痒痛的感觉,萧紫阳体内的热流在持续的向外发散,他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即使将身上唯一的兽皮解了开来,仍然觉得燥热难耐。
在浑身的燥热中,他竟然感觉到了一丝虚弱,同时肠胃中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如晚上吃了太多的东西,第二天早上起来时的那种感觉。
如同福灵心至一般,他盘膝坐倒在他刚从身上解下的兽皮之上,按照《紫玉生烟》中增强脏腑功能的按穴手法,在身上按摩起来。
随着他的按摩,脏腑中肠胃等消化有关的脏器蠕动的速度开始缓缓增加。不久之后,他肠胃中那种鼓胀如石的感觉也迅速消去。
半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