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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旎看着床上的男子,分外惋惜,虽然他不是那个警察,却有着和他一样的经历,此时她的同情心又开始泛滥了。
冯世勋观察着苏旎的表情,“是的,前额中弹。劭康,你别看他俊俏得像个姑娘,他可是我们江都的扫黑英雄啊。”说起儿子,老人还是一脸掩饰不住的骄傲。
闻言,苏旎微微一惊,“扫黑英雄?难道,他是警察。”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冯世勋微微一点头。
张昊贤看着床上的男子,他眼里只有满满的怜惜和感叹。但他还是痞痞的说道“冯少爷就一直这么睡着,不醒吗?”不知为什么,苏旎听出张昊贤的语气里,有着满满的愤懑。
老人一阵无助的感叹,“他能活着,已经是个奇迹了。”说完,他又像想到什么似的,对张昊贤恳请道:“张先生,你一定要在霍先生面前,替老朽美言啊,撇开我这把老骨头,一辈子为霍氏兢兢业业不谈,但劭康可是霍家的血脉啊!”通过长时间的观察,冯世勋发现,这个霍氏的二把手,对霍麟飞的影响不容小觑,所以才有此一说。
苏旎是听糊涂了,冯劭康怎么又会是霍家的血脉呢?
张昊贤永远都是一副痞子模样,“没想到,冯老这么看得起我张某。”
23。…第二十三章没有不情愿
苏旎最终还是决定嫁给冯世勋,她始终还是被道德绑架了。冯世勋恐怕是命不久矣,但冯劭康还需要家人的照顾,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代英雄,孤零零躺在床上无人问津。曾喜欢过的霍麟飞,又再次的失踪了。一起长大的张昊贤,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现在苏旎是一点不情愿的借口都找不到。
婚礼虽然准备的很仓促,但却是相当的完美。这一点,从新娘的婚纱上就可以体现出来。听司仪说,苏旎身上的这件婚纱,可是由迪奥的能工巧匠们历时1000多个小时而特别定制的婚纱,全部用昂贵的白色奥根纱配以白色珠罗纱,饰以老玫瑰色的精美刺绣和银线穿坠的水晶碎片。这样的婚纱价值几乎无法估算,据保守估计大概价值RMB600万左右。还有苏旎戴的皇冠上的钻石共重三十卡,估价约200万元;钻石项链的吊坠重约五卡,估价约280万元,整条项链钻石合共重一百卡,估价约800万元,钻戒重六至七卡,估价约400万元,全身行头估价超过1400万元。
妈妈呀,真是奢侈可以当饭吃。苏旎不明白这些身上的钻石和玻璃又有什么区别,不都是起到一个装饰美化的作用吗?有钱人真是钱多得没地方花了,苏旎当然不会傻傻的以为,这些是冯世勋特意为她准备的。
看看对面老人目无焦距的眼神,他明显是在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苏旎莞尔一笑,“这件婚纱还有首饰是冯太太的吧?”传闻冯世勋一生未娶,显然这身行头,是他为心上人早就准备好的。
冯世勋略露歉疚之色,“你不会介意吧?”
“我当然介意了。”苏旎佯装介怀的样子,“我用了她的行头,她要是生气怪我怎么办?”
这次冯世勋是真的笑了,“不会的,她很善解人意的。”顿了顿,他又说道:“如果,她要是能穿上这套婚纱的话,一定比你还要美。”
“当然了,情人眼里出西施嘛。”苏旎想,冯世勋年轻的时候,一定有过一段凄美的爱情。不知道为什么,那爱情没能开花结果,苏旎灵机一动,挽上老人的胳膊,“冯老,今天你就把我当做她吧,至少在婚礼上,你要幸福啊。”以后,这样的幸福恐怕不会再有了。苏旎在心里继续说道。
冯世勋看着苏旎仿佛是在看自己的女儿,他在想自己要是有个,像苏旎这样的女儿多好啊!
苏旎眨眨眼,试探道:“你说伯母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要知道,她最喜欢听故事了,尤其是凄美的爱情故事。
冯世勋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张老旧的黑白照片,“就是她,漂亮吧?”说着将照片伸到苏旎面前,却不让她碰触。苏旎一看,见照片上的年轻女子,居然是——张昊贤的妈妈?!顿时惊呆了。
看看冯世勋,难道张昊贤的妈妈一直苦苦等待的人,是他吗?小时候,苏旎和张昊贤是邻居,两家来往也很密切,苏旎没有妈妈,张昊贤的妈妈就一直很疼爱她。她常常想如果张昊贤的妈妈,能成为自己的妈妈就好了,可是后来,张昊贤上了大学,张妈妈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接走了,那个男人很冷酷,连爸爸都有些怕他。难道,冯世勋一生都在暗恋张妈妈吗?可是冯劭康又是从哪里来的?唉,豪门里还真是混乱。
看到女孩的脸一会阴一会晴的,冯世勋很是不解,“苏旎,你怎么了?”
“我认识她。”苏旎脱口而出,说完,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话怎么能乱说呢?
“你认识她,你在哪里见过她啊?”冯世勋很是惊讶。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怎么能收回呢?苏旎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她是张昊贤的妈妈。”
“你说什么?她是张昊贤的妈妈?你确定?”老人甚是激动,浑浊的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他刻意加重了‘张昊贤’这3个字。
“小时候,我们两家是邻居。”苏旎在心里邪恶的猜想,张昊贤不会是冯世勋的儿子吧?天那,这是什么狗屎猿粪?难道自己就要成为张昊贤的后妈了?
没想到,冯世勋眼里充满了恐惧,嘴里喃喃自语到,“这就对了,这就对了,”
“什么对了?”苏旎疑惑不解。
冯世勋怔怔的看着苏旎,良久才开口说道:“苏旎啊,你父亲是谁?叫什么名字?”
苏旎微微楞住,他怎么又提到了自己的父亲呢?真是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如实告知,“我父亲是苏瑞晟,但已经去世很多年了。”时隔多年,提及父亲,苏旎心里依然有着隐隐的痛楚,她依然清晰地记得小时候,父亲是多么的疼她,甚至胜过弟弟。尽管她从小没有母亲,但她并没有觉得没有妈妈有什么不好。
记得父亲在世的最后一天,说的最后一番话是,“苏旎啊,不要怪你妈妈,不是她抛弃了我们,而是我带着你离开了她,请你原谅爸爸那么做,让你失去了妈妈。我走了以后,苏旎你一定要长大,一定要自立。不要去找你妈妈,不要去打扰她的生活,除非她亲自来找你,认你,你才可以跟她走。”多痴情的父亲,为了母亲他终身未娶,只傻傻的等待,到死也不忘为母亲说好话,不希望女儿恨她。可是对于苏旎来说,‘母亲’只是一个代名词而已,她从来不知道有妈妈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她常想如果在生活中设置一个母亲的角色,她也许会觉得有点多余。因为她不会撒娇,不会哭闹,不需要妈妈安慰。她会自己做饭,会自己洗衣,会把自己的生活料理得很好。
听到苏旎的回答,冯世勋明显松了口气,表情也缓和了许多。
24。…第二十四章一个反悔的机会
婚礼终于开始了,苏旎在新娘休息室里,等了好久,也好紧张。虽然这不是她人生意义上真正的婚礼,但她还是当做彩排在认真对待,耳机里终于传来婚礼指挥员的声音,“新娘,上场。”按事先商量好的那样,休息室的门打开,苏旎在6位伴娘的陪伴下走向婚礼现场。
到现场会经过一小段铺满玫瑰花的走廊,就在这条走廊里,苏旎被张昊贤截住了去路。众伴娘都被张昊贤俊逸的外表,和非凡的气度给震慑住了,纷纷停下脚步。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新郎呢。苏旎不解的看着他,张昊贤挡着她去路做什么?
张昊贤看了看眼前,如同天使的新娘,绝美得一时晃花了他的眼。俊眉微微一簇,面无表情的说道:“现在给你最后一个反悔的机会。”
“反悔什么?”苏旎有些明知故问。
“这就是你最后的选择?你不后悔吗?”这回,张昊贤终于直视了她的双眼。她的眼是那么的清澈无瑕,像是平静的湖面,却又暗藏着某种神秘。
“就算是两个相爱的人结了婚,也有分手和后悔的,不是吗?”而且,没有爱,事情会变得更简单。更何况,苏旎只是想通过这场婚姻,能让冯世勋安心的离开人世。
苏旎的回答叫张昊贤很是意外,话虽说的没错,“可是,霍麟飞呢?你就没有想过他吗?”张昊贤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很是矛盾。
苏旎很是不解,为什么好多人都将她和霍麟飞联系在一起呢?斜睨了一眼张昊贤,“这好像没有霍麟飞什么事吧?”
“你这是什么话?你不是霍麟飞的女朋友吗?”张昊贤很是生气,这女人怎么这么无情,这么善变呢?
苏旎也生气了,“谁说我是他女朋友了?虽说我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我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像霍麟飞那样的人,我可不敢高攀,就算勉强攀上了,恐怕也不会久远吧。”
这个回答更是让张昊贤诧异,自己竟有些心疼起她来。遇上霍麟飞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不是趋之若鹜的,像苏旎这样有‘自知之明’妄自菲薄的,倒是稀罕。不会是欲擒故纵吧?想到这种可能,张昊贤又是愤怒不已。于是口不择言的道:“你到是真的很有自知之明,所以觉得还是攀冯世勋这样的,比较保险一些对吗?这样金钱财富是有了,”说着,张昊贤更进一步靠向苏旎,性感的双唇凑向苏旎柔美的耳边,“可是精神上的空虚,和身体的寂寞,谁来抚慰呢?要不要考虑一下我?”说着他又向苏旎张开坚实修长的双臂,“我的怀抱,随时向你敞开。”
苏旎小脸一红,拨开他的胳膊,“可是我现在要迟到了,请你让开吧。”心想,张昊贤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为什么几年不见,就染上了一身的痞性呢?
张昊贤无奈的站到了一边,众伴娘都在偷瞄着他,他痞痞的朝着她们吹了两声口哨,还特轻浮地将自己的名片,塞入了其中一个伴娘的抹胸里,那名伴娘顿时羞红了脸,低下头去却是满心的欢喜,张昊贤还色色的说到,“记得晚上,给我电话呦?”
婚礼上,冯世勋为苏旎戴上了一个精美的黄金镶钻手镯,苏旎微微诧异,怎么不是戒指,但她却没有问,冯世勋会意道:“这个手镯可是比钻戒珍贵得的多,苏旎谢谢你。”
说完,冯世勋突然脸色一白,捂着腹部,面部痛苦的纠结在一起。苏旎知道他的病又发作了,连忙扶住他,悄声问道,“怎么样?要不要叫医生?”虽然婚礼上明令禁止了媒体记者采访,但谁能担保没有记者混进来呢?要是让他们知道冯世勋的病情,就遭了。
冯世勋喘着粗气,虚弱地说到,“我能撑得住。”却在下一刻,两眼一闭,头靠在苏旎肩上,晕了过去。
苏旎慌了,这可如何是好?
台下的张昊贤看出了端倪,没有怎么多想,立即起身想解围,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下一秒冯世勋就轰然倒地了,无论怎样一个大男人的体重,苏旎还是难以承受的。
这时管家和冯家的工作人员一起涌上台,台下的人们一时炸开了锅纷纷窃语猜测着,混进人群的记者们也兴奋得开始蠢蠢欲动,其中更不乏有胆大的记者,甚至拿出了长筒炮,张昊贤鹰眸一转,就发现了某记者的小动作,便大声喝止住,并叫保全扣下了那人手中的单反数码。
苏旎已经顾不了那么多,急忙大喊:“医生,医生呢?快去请医生过来啊?”这时管家小声提醒道:“太太,我们快扶老爷去房间吧。”苏旎一愣,才反应过来,‘太太’是在喊自己。
就这样,冯世勋的婚礼不了了之。张昊贤替别人的婚礼忙碌到入夜,直到冯世勋好转了,他才放心的离去,张昊贤摇摇昏昏沉沉的脑袋,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多管闲事了。其实今天,媒体发现冯世勋病倒了,对霍氏不是更有力吗?霍氏不是想收回冯世勋手里的股权吗?自己是怎么了?居然还在帮他?
他想不出个所以然,但在看到依然穿着婚纱的苏旎,在冯世勋身边忙碌的时候。他终于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他不忍心看到苏旎慌乱的表情,他不能将她的无助视作不见。看着她舒展开的眉头,还有那闪着耀眼光芒的眼眸,他不自觉的笑了。
回到医院的时候,张昊贤鬼使神差的去看了苏杨。十七八岁的大男孩,大病初愈,气色明显好了很多。
看到张昊贤的那一刻,苏杨微微抬起头,楞了那么几秒,才问道:“你找谁?”因为有的时候也会有人走错病房。
“你是苏杨?”张昊贤不答反问,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显得很是疲惫。
25。…第二十五章是和我
“是,我是苏杨。你是谁啊?”苏杨觉得这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张昊贤看了一眼苏杨,“我是你姐姐的朋友,是来看你的。”
苏杨一听他是姐姐的朋友,就对他心生了好感,立马缓慢地坐了起来,“是我姐的男朋友吗?那我该叫姐夫了?”前几天,看姐姐魂不守舍的模样,肯定是交男朋友了,不会就是他吧?看着还行,姐姐的眼光不错嘛。
张昊贤是一脸黑线,被苏杨打量的目光,搞得很不舒服,但还是尽量控制住,“你叫我哥哥就行了,还有我不是你姐姐的男朋友。”看来这臭小子还不知道,姐姐已经结婚了。
苏杨一听他不是姐姐的男朋友,就蔫了,“我有哥哥,不想再要那么多了。”
苏杨是话差点把张昊贤逗笑,但又疑惑,“你有哥哥?那哥哥呢?”怎么他没有见过,也没有听别人说起过。
苏杨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是小时候一起长大的邻居大哥,可是后来,他上了大学,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张昊贤挠挠头,这经历怎么这么熟悉啊,“算了,你就叫我的名字好了,我叫张昊贤,你好。”说完还伸出了手,准备和那个臭小子握一下手。
谁知苏杨一听到他的名字,立即激动兴奋起来,“什么,你是昊贤哥哥?”难怪有点眼熟。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上划了一下,张昊贤觉得心口微微一痛,傻傻愣在那里。苏杨一把将他抱住,激动的说道,“哥,昊贤哥,我是苏展啊。”
张昊贤感觉浑身血液都在翻涌,苏杨是苏展的话,那么苏旎不就是苏雅吗?这是怎样的孽缘,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让两人兜兜转转又遇到了一起。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霍麟飞病房的,满脑子都是苏杨兴奋的声音。张昊贤微眯着眼扫了一圈,病房空无一人,正准备离开,竟无意间看到床头摆着一个打开的盒子,里面是一枚别致的玉戒。他轻轻拿起,看到玉戒上刻着的‘旎’字,很显眼。张昊贤心头微微一痛,难道霍麟飞想向苏旎求婚了吗?
霍麟飞在医院四处寻找着苏旎,天黑了也不见人,这叫他很是担心。最后竟在电梯门前的电视频幕里,看到了冯世勋和苏旎结婚的消息,宛若一记晴空霹雳,震得人心神俱碎。
蓝色的豪华跑车在高速路上疾驶而过,车内的男人冷硬的面庞已布满深深的阴霾,幽黯的鹰眸里迸发出寒冷的光。紧紧的禁锢着方向盘的刚硬大手,手背上青筋凸显,泄露了他内心隐忍着的熊熊怒火。忽然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抓过一旁的手机迅速拨了一个号码。
“冯世勋结婚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霍麟飞怒不可歇地低吼道。
电话那头传来助理动听的富有磁性的声音,但有些不明就里的味道,“哦,是张先生说您身体还没有痊愈,不方便出席这类活动,所以没有通知您。不过张先生已经代您出席了冯先生的婚礼,您不必再为”
‘啪——’的一声,霍麟飞将手机扔了出去,打在了车窗上,还好车窗玻璃够结实。助理后面的话,霍麟飞已无暇在听下去。此时他的心已经被那个女人占据得满满的,他只想立刻飞奔到她面前,问句为什么。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她会嫁给别的男人,而且还是病入膏肓的老头。
还有那个张昊贤,他究竟是怎么照顾苏旎的?
真是讽刺!
忙碌了一天的苏旎,看到冯世勋安然入睡才放心离去。有女仆带她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在经过冯劭康房间的时候,苏旎停住了脚步,她觉得今天是特殊的日子,有必要去看望一下他。苏旎转过头向女仆询问道:“我可以去看看你们的少爷吗?”她担心太晚了,会不会打扰他。
女仆一秒的怔愣,而后笑道:“当然可以了,您请——”说着,女仆就打开了房间的门,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好,你先去休息吧。”
女仆弯着腰,等苏旎进了房间,她才抬头轻轻关上门,离开了。
苏旎看着床上那个如同天使一般的男人,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只能深深感叹,让这样一个长得如此完美的男人,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