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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强盗开的车也太上档次些了吧?!
正在穆小洣满腹狐疑的时候,车子缓缓地靠到路边,车窗摇下,驾驶座上竟是莫晨枫。
采花贼!
看到是莫晨枫,穆小洣确实松了口气,即使她不愿承认。
“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跟剧组的车走了吗?”莫晨枫随口问道。
穆小洣不愿被莫晨枫看出她的狼狈,故作姿态地说:“今晚星星很美,我想坐公交车回城,顺便欣赏美景。”
星星很美!话一出口,穆小洣就想咬断舌头,这也太装文艺女青年了吧。
果然,莫晨枫嘴角划过一丝嘲弄,随即说:“那你慢慢欣赏吧,夜深人静的荒郊野外适合发酸……不过友情提示,这个站牌是旧的,原来的道路在大修,已经有两个星期不通公交车了。”
穆小洣瞳孔骤然放大,这意味着……她今晚要在这荒山野岭的郊外,数星星?妈的,又没有都教授,数毛啊。
莫晨枫摇上车窗的刹那,穆小洣身手敏捷地将两手攀在了车玻璃上。
“放开,挤到你的手,概不负责啊。”莫晨枫很拽地说。
“搭车!”
“不顺路。”莫晨枫一脸装逼的冷漠。
“不白坐你的车,给钱的。”穆小洣言辞恳切,目光灼灼。
莫晨枫故作严肃的脸上有点绷不住了,隐隐浮现出笑意,在这个女人眼里,他是有多没见过钱?
穆小洣开门上车,暂时把高傲和自尊抛到车轮子底下吧。好汉不吃眼前亏,她穆小洣才没那么傻呢。
“穆小洣,你今天得罪了冯薇薇,看来你以后在剧组的日子不会好过的。记得很多年前,我就提醒过你管好你那张厉嘴,你偏不听,今天又闯祸了吧。”
“现在已经不好过了,再难过点,也无所谓了。你这是干嘛,替冯薇薇报仇?”穆小洣的脑海里倏地闪现出两人腻在一起的画面。
莫晨枫呵呵地笑了两声,“我为什么替她报仇?我和她有关系吗?不要被表象所欺骗,眼睛看见的往往不是真的。”
“这是哪门子歪理邪说,明明看见你们两个勾搭在一起,还不承认。”穆小洣疲惫地靠向椅背,目光投向窗外,懒得跟他争执。
“我说过被女人追,很苦恼的,你还不信。”莫晨枫夸张地皱着眉,装出一脸的悲苦相,那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得瑟。
穆小洣的手机铃声响起,是郑墨。看到手机屏幕上闪烁着他的名字,心里莫名的温暖,整个人立马精神起来。
“小洣,你有事吗?”郑墨好听的声音从话筒里传过来。
“我,我刚才有点小事,不过现在解决了。”穆小洣还想再说些什么,只是碍于旁边这个人的存在,有些话不方便说而已。
“哦,那就好,有时间再联络,晚安。”
“晚安,郑老师。”穆小洣擎着电话,思绪还陷在郑墨的声音里。
“哇,大龄剩女要开张了?是那晚送你回家的男人吗?”
“关你屁事。”穆小洣蹙眉,大龄剩女几个字不知何时成她身上的标签了。时间都去哪了,记忆中的自己还是那个刚从大学毕业的青涩女孩,可偏偏这个男人总是不失时机地提醒她,她早成尾货了,不清仓处理,想销售出去,很难!
第22章 母亲摔伤
车子在穆小洣家门外停下,夜已晚,麻花胡同格外安静。
“谢谢你送我回来。”穆小洣欲推门下车。
“慢着,车钱?”莫晨枫提醒道。
额?!
穆小洣真想让王乐乐看看这一幕,越有钱的人越小气,这话一点都没错。
穆小洣从钱包里掏出一百的钞票,递到莫晨枫鼻子前晃了晃,说:“找钱,从郊区到我家最多75块。”
“我没零钱。”莫晨枫很多年没用过零钱了,出门刷卡就好了。
穆小洣翻看自己的钱包,恰巧也没零钱,遂冷冷地说:“便宜你了,不用找了,就当小费吧。”
“这不行,我一个大男人不能占你便宜啊。要不你陪我去前面烧烤店吃点东西,咱们把这钱花了呗。这么晚了,你也饿了吧?”莫晨枫嘴角荡漾着促狭的笑意。
“莫公子,张婶家的烧烤店两年前就搬迁了。”穆小米想起小时候最热闹的摊位就是张婶家的烧烤店,门前总是坐满乘凉的男女老少。摇着蒲扇,唠着家常,小孩子躺在凉席上听老人讲故事,渐渐进入梦乡。
“很多年没来这边了,变化还真大。”莫晨枫循着灯光望向远处,似乎在寻找年少的印记。
“说起来,你在麻花胡同总共住了一年多吧,然后就搬家了?我还担心我把你踢残废了呢,从那天起就没见过你。”
“你曾经……担心我?”莫晨枫眸中一亮。
“我担心你爸来找我,要我赔医药费。”穆小洣实话实说,推门下车。
“哎,穆小洣,你不去吃饭,这剩下的钱我可不找了?”莫晨枫冲着她的背影喊道。
穆小洣头也不回地摆摆手,“我说了给你当小费。”
莫晨枫捏着这张百元的钞票,自嘲地笑笑,塞进了钱包里,“深更半夜,当了回的哥。”
穆小洣刚走到家门外,就听见尚尚的哭声,出什么事了?她慌忙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冲了进去。
穆小婷半跪在地上抱着母亲,旁边是踩翻的椅子,母亲的拖鞋也甩到一边去了。尚尚毕竟是小孩子,看到这种情况,只知道嚎啕大哭。
“说好等我回来修灯嘛?非得自己逞能,摔伤哪里了,妈!”穆小洣屈膝跪在地上,拉着母亲的手急切地问道。
“我的腰,哎呦,动不了,疼疼疼……”母亲的脸皱成一团,嘴里发出哎呦哎呦的低呼声。
穆小婷毕竟做护士多年,倒还镇定,边吩咐穆小洣拨打120,边哄儿子不要哭。
“哎呦,我的天啊,我……我等不到120来,就得疼死了。”母亲昨天刚看的报纸上,120遭遇堵车,等赶到现场,孕妇把孩子都生出来了。
“那我现在去找出租车,哪个快咱就坐哪个,好吧,妈。”穆小洣说完,拉开门就跑了出去。
刚跑到胡同路口,就看见有人在艰难地倒车,借着车内昏暗的灯光,穆小洣知道是莫晨枫。
穆小洣跑上去,猛拍车窗。
车玻璃缓缓降下来,莫晨枫一脸不耐烦,懒洋洋地说:“大姐,你这是梦游呢?把我车拍坏了,赔得起吗”
穆小洣懒得跟他抬杠,“我妈的腰摔伤了,麻烦你送我们去医院,救护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呢。”
莫晨枫的表情缓了缓,不耐烦地接口说:“好吧好吧,早知道你那点小费不是白给的。”
莫晨枫下车,跟在穆小洣身后,左拐右转地到了家门外。
“这院子还是老样子啊,一点都没变,跟你的人一样……”莫晨枫的话被穆小洣打断。
她细心地交代说:“待会,我妈和我姐问起你,你就说是老同学,恰巧到这儿办点事。”
莫晨枫点头答应着,“同学比路人甲的角色强点,比我预期的好多了。”
进屋后,穆小洣还未开口,母亲边忍着疼,边张罗开了。穆小洣帮她拿件外穿的衣服,吩咐大女儿看好孩子,扭头看向莫晨枫,招呼道:“哎,师傅,别愣着啊,麻烦你把我背到车上去。你看我们家也没个撑起事的男人……”
莫晨枫顿了顿,哦了声,赶紧走到老太太身边,屈膝蹲下来,并提醒说:“阿姨,您慢着点啊。”
穆小洣姐妹跑过来,小心翼翼地把母亲搀扶到莫晨枫的背上。
低首间,穆小洣正好对上了莫晨枫的目光,第一次觉得他的眼神少了不羁,多了清澈。
莫晨枫把老太太放到后座上,穆小婷弯身钻了进去,回头嘱咐孩子,“尚尚乖,跟小姨坐前面。”
穆小洣牵着尚尚,刚坐进副驾驶位置,恰巧莫晨枫也坐进来,局促的空间内,两人的脸颊离得让人脸红心跳的近。
“到你妈这儿,我怎么又成司机了?” 莫晨枫好似在发牢骚,又像是对穆小洣耳语。
“这才不是出租车呢,我看见我同学叶子的爸爸来接她时,就开这种很大很贵的车,对吧?叔叔。”尚尚歪着脑袋看向莫晨枫,亟待得到他的认可。
“呵,这么小的人还懂车啊,知道是什么牌子的吗?”莫晨枫踩下油门,车子驶出巷子,冲向柏油马路,朝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
尚尚摇摇脑袋,随后又懵懂地点点头,“猪猪侠打怪兽的车。”
莫晨枫大笑,伸手摸摸他的脑袋,赞道:“比你小姨识货!”
母亲趴在后座上,疼痛的□□声此起彼伏,听着令人心疼。
穆小婷已经给骨科的同事打了电话,车子刚到医院门口,医护人员就推着担架车拥了上来,主治医师是卓越。
母亲被抬上担架车,穆小婷紧跟着医护人员快步跑进医院。
穆小洣要照顾尚尚,稍慢些,此时小家伙已经在车上睡着了。她摇晃着尚尚,试图把他叫醒。平时这个点,小孩子早睡了,刚才也是被姥姥摔倒的声音吓醒了,才会嚎啕大哭。
惊吓过后,躺在小姨的怀里,困意再度来袭,沉入梦乡。穆小洣喊了几声后,尚尚吭吭唧唧两声,还是沉睡不醒。
“行啦,小朋友睡得正香呢,弄醒他干嘛。这有我呢,你快去看你妈吧。”莫晨枫看不下去,劝道。
穆小洣犹豫片刻,最后说了声谢谢,推门下车,向医院CT室跑去。
检查结果出来后,卓越拿着片子仔细看了看说:“这次摔伤只是拉伤了肌肉,没有伤到骨头,导致腰部疼痛的原因主要是腰脊椎管狭窄,压迫神经。不过现在还不是特别严重,需要住院一段时间观察。”
穆小婷虽然不是医生,但在骨科当了多年的护士,她知道这种病没有很好的办法,唯一也是最后的解决方案就是手术。
手术风险非常大,一旦失败,病人很可能全身瘫痪。
穆小婷忙着办理住院手续,交代穆小洣带尚尚回家,今晚她留下来照顾母亲。穆小洣赖着不想走,但熬不过母亲和姐姐,想到还要照顾尚尚,也就不再坚持。
走出医院,穆小洣环顾四周,也没看到莫晨枫的车。她心里一惊,莫明地担忧起来,姓莫的不会把孩子偷走了吧?趁火打劫?
可她们家一穷二白有什么可劫的?
穆小洣急忙掏出手机,拨打莫晨枫的电话号码,心里依然敲鼓似的七上八下,原来自己对莫晨枫竟是如此的不信任。
的确如此,这家伙从小就不是个好鸟儿。
第23章 意外怀孕?
“莫晨枫,你把尚尚弄哪去了?不是说好在医院门口等着我吗?”穆小洣语气明显不满。
电话那头沉默一秒钟,只有水流哗哗的声音,“弄我家来了,穆小洣,我忙活了大半夜,你以为我要绑架啊?即使我要绑架,我也不会挑皮包骨头的羊吧,你自己用脚丫子想想,我能从你们家榨出什么油水来?”
穆小洣擎着电话,低声嘟囔道:“我找不到孩子当然担心了,你把尚尚带到你们家干嘛,你爸妈是不是想孩子想疯了?”
电话那头的莫晨枫裹着浴巾,站在蒸汽缭绕的浴室里,不羁地扯了扯嘴角,倨傲地说:“外面想要为我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所以……请你把心放肚子里。”
不给穆小洣说话的机会,果断地挂断了电话,随手将手机扔到了洗漱台上。
推开客房的门,莫晨枫吓了一跳,他的老子和老娘正趴在床头前,“虎视眈眈”地凝视着熟睡中的尚尚。
“你们俩怎么跟狼似的,看孩子的眼神都冒绿光,出去出去……”莫晨枫推着老娘往外走,父亲长叹一声,紧跟在后面,走了出来。
别墅装修古典优雅,正厅里字画木联琳琅满目;各式古董比比皆是;给人很浓重的艺术气息,文化底蕴自然天成。
莫晨枫伸手从书架上拿起一个精致小巧的釉色古董花瓶,翻来倒去地看了两眼,遂对父亲说:“又买这些东西,您又不懂,净让人家骗。一帮老头凑到一块围着个破瓶子品头论足,装得跟考古专家似的……”
“晨枫!你这孩子,净惹你爸生气。”莫晨枫的母亲李秋菊看老头子绷着一张大长脸,眸中戾气渐浓,及时地阻止了儿子。
莫晨枫把瓶子从新摆到书架上,敷衍地说:“好好,喜欢就买,行了吧,咱们又不缺这点钱,就当做善事了。”
莫千宏紧绷的脸冷得跟北极的寒冰似的,半天才缓缓开口说:“今天叫你回来,是想让你和李蔷复婚,小两口吵吵闹闹总是难免的,吵过闹过,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搞了半天,着急忙慌地打电话让他回来又是为了复婚的事?
“我们不可能复婚!我不爱李蔷。”莫晨枫丝毫不给自己考虑的余地,果断地答道。
“你爱过谁?整天就知道在外面胡混,一点责任感都没有。”莫千宏说道激动处,手掌啪啪地拍着桌子。
李秋菊看儿子和老头子又要干起来,慌忙冲出来搞外交,冲儿子使了个眼色,说:“儿子,你带来的那个孩子真可爱,白白胖胖的,两个眼睛水灵灵的,越瞧越让人喜欢。你啥时候,也给我们整个孙子回来,就不逼你复婚了哈。”
“面包会有,牛奶会有,孙子也会有的,别着急嘛,妈。你以后少和李蔷联系,她上次都找到我公司来了,大玩琼瑶阿姨眼泪汪汪那套,隐形眼镜都被冲出来了。”莫晨枫宠溺地揽着母亲的肩膀宽慰,他明白父母都着急抱孙子,但是“地好找,种不能乱撒吧。”
睡梦中,有个孕妇挺着大肚子向他走来,开始看不真切,只觉得眼熟。那孕妇越走离他越近,眉目越来越清晰,灿烂地微笑着,明媚的双眸里闪着俏皮,一张说话不饶人的嘴唇红润欲滴,像极了海南那晚的诱惑……
穆小洣!怀孕!
莫晨枫一声惊呼,从梦中惊醒,坐了起来,大口喘着粗气。他轻柔太阳穴,平复情绪,额头沁出的汗珠濡湿了短发。
他心里突然有种隐隐的不安,那晚事出突然,他情急之下,没把握住自己,根本没采取任何防范措施。
难道那么巧?!
穆小洣站在医院门口,远远看见莫晨枫和尚尚从停车坪向她这边走过来。
小家伙嘴里叼着根棒棒糖,手里还拎着一大盒巧克力,看到穆小洣,慌忙躲到莫晨枫身后。
穆小洣面色不悦地瞪了莫晨枫一眼,埋怨道:“小孩子吃太多糖,牙齿会坏掉的。尚尚快出来,跟小姨回去。”
尚尚机警地扯扯莫晨枫的衣角,缩着脑袋不敢出来。
“爱吃就吃呗,哪那么多事儿,奶牙迟早要掉的,以后还会长出新牙。”莫晨枫牵住尚尚的小手,绕开穆小洣,旁若无人地向病房去走去。
“站住,你干嘛去?”穆小洣快步拦住他们。
“看阿姨呀!”莫晨枫理所当然地说。
阿姨?!我们哪有那么熟?即使小时候认识,也是“相见不如不见”的敌我关系,好不好?
“你以什么身份去看我妈呀?我妈用不着你看,心领了,快回去吧!”穆小洣把尚尚扯过来,急着打发莫晨枫离开。
莫晨枫不以为意,振振有词地说:“老同学,老邻居,不假吧?或者还会有……新的身份。”
“什么新的身份?你今天说话怎么莫名其妙呢?”穆小洣撇嘴,有钱人真是闲得肉疼,还有乱拉关系探望病人的。
莫晨枫顿了顿,好像有难言之隐,嗫嚅半天说:“其实我想问你……你那个……”
“哪个呀?你快说,我急着回病房呢,真受不了你的磨叽劲儿。”
莫晨枫谨慎地环顾四周,凑到穆小洣耳畔悄声问:“我想问的是你们女人的事,你这个月那个来了吗?”
穆小洣瞳孔骤然放大,一把推开他,大骂道:“流氓啊你,莫晨枫。”
“你小声点行不行?当着小孩子呢,我就是……关心下你的身体状况。”莫晨枫咬唇,一个大男人问女人这种问题确实有点……耍流氓的嫌疑。可他真没耍流氓的心,就是担心穆小洣是否怀孕,昨晚的梦境太他妈的真实了。
“你社区妇女主任啊?关心我?你怎么不去关心80岁的大妈?你小时候就是个坏种,大了也是流氓本性难移。”穆小洣骂完,拉起尚尚就走,留下莫晨枫兀自杵在那里。
莫晨枫凝视着穆小洣的背影,就像年少时时无数次偷偷跟在她后面,想着怎么作弄她,把她惹怒看她咆哮,真是幼稚。
难道现在他就不幼稚了?
打完点滴,穆小婷扶着母亲下床走走。每次迈开步子就牵扯到腰椎,骨头错位似的疼。
母亲停下脚步,靠到墙上稍作休息,长叹一声,担忧地说:“小婷,我这腰不会是摔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