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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看到了什么?
楚天箫……居然就这么把一千多筹给烧了?烧了?烧了!
奇峰突起,飞流直下,便是几位先生,此刻也已经惊掉了下巴。是,他们带队这么多年,每年的历练结束之前是会有一些幺蛾子,也时常发生一些出人意料的事,可是……从来没有人,从来没有人会把竹筹当柴火给烧了!
从来没有!
哪个历练者会去烧自己千辛万苦得来,还可以兑换奖励的竹筹?而且,烧的还不是一星半点,一根两根?
谁会这么做?谁能这么做!
只有这个败家子……只有他,能肆无忌惮眼都不眨地,就这么给烧了!
能够兑换各种奖励的竹筹,他烧了给女孩取暖……
烧了取暖……
了取暖……
取暖……
暖……
一众人等简直要疯了,全部在心里狂吼:他想干什么……这败家子到底想干什么!
所有人一时都不能理解楚天箫此举的深意所在,一位先生看向那被火焰渐渐吞噬得只剩残渣的竹筹堆,嘴角抽搐,带着肉疼的口吻说道:“刚才那一下,至少……一千七百筹!”
此话落下,全场无声。一些队伍听到这个数字,更是险些忍不住落泪……
一千七百筹……
这是个怎样的数字?想想吧,秦寿那帮“读书人”拼死拼活,最后也不过才得了一千一百筹!
而楚天箫这一手烧下去,就比他们一月所得还多!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那帮“读书人”已经傻眼了,他们压根无法理解败家子的思维,他们背后之人料想过诸多可能,却压根没有料到,楚天箫……会把竹筹拿来烧了取暖!
猜中了开头没猜中结尾啊……
这败家子的思维真的和我们在一条线上吗?
这一幕……只看得秦寿心底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感觉事情正在脱离他的掌控,向着无法预知的方向发展……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寿这话出口,仍是一副震惊口吻,迟迟回不来神。
“就是这个意思啊。”
楚天箫手中须弥戒光芒一闪,诸多细小竹筹就被他夹在五指间隙中。
就听他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们……想要我的竹筹?”
“呵呵……”
楚天箫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而后,右手一翻,与此同时,须弥戒光芒再闪,只在瞬间,诸多竹筹仿佛源源不断似地出现,然后在一息之内,被他下饺子一样投到了火堆之中,化为灰烬!
场间人再骇,但没等任何人缓过劲来,楚天箫充满了嘲讽,戏谑的话音响起。
“想要啊?”
“不好意思,烧了……也不给你们哦!”
只在话音刚落,又是近两千筹,难逃焚烧殆尽的命运!
“你……你……你要和我们同归于尽?”秦寿这会儿总算反应过来了,心头一急,竟是脱口而出。
“呵呵……你觉得是同归于尽就算同归于尽吧……”楚天箫一边随手攫取竹筹,一脸随意当柴火似地扔下焚烧,滋养火焰,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总之……其余不论,你那几位‘奋不顾身’的好友,可以慢慢享受当残废的人生了。”
这话一出,莫钧等人脸色大变!他们本就只是施展苦肉计,可不是真心想当一辈子残废啊!原本……若是楚天箫给他们竹筹,那他们还可以借此兑换天材地宝以求恢复,但现在楚天箫却是摆出了一副‘我特么就是烧光也不给你们’的气势……
事态,已然超出了他们的掌控……
若是闹到最后,楚天箫把竹筹烧完了,局势又突生变故,那他们……难道真的就只能以残疾之身过一辈子?
一念至此,莫钧等人都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们想过败家子会拒绝,可是,他们绝对没有想过楚天箫居然会用这等刚烈的方式拒绝!这般刚烈……说好听点,叫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说难听点,简直就像小孩子在赌气!就像是疯子在发泄!
“你……你是傻子吗?这么多竹筹,你烧光了,也就什么都得不到了!你……你还不如给我们!”一伙人大怒喝道,可这底气怎么听怎么不足。
“呵呵……听你们的才是傻子吧?我得不到,为什么要让你们这帮酸儒得到?给你们?笑话!还不如烧了干净!”楚天箫说着,又烧了两千筹进去,“这竹筹有待改进啊,烧得也太慢了,火不是很旺呢,我再多烧点……”
此话落下,那帮“读书人”简直要骂娘了,这什么人啊这是!居然还嫌弃竹筹烧得慢?还改良?那是拿来烧的吗?!
他们只觉心都在滴血,毕竟方才,他们可是已经将这些竹筹视为囊中之物了啊!谁曾想,这败家子居然在这等局势中,还能随手败家,轻描淡写间对他们造成如此大的创伤!
不过……他们的肉疼没有被多少人放在心上,因为此时,场间许多聪明人终于回过神来,隐隐猜到了楚天箫此举的意图……
“此招甚妙!这一烧,事情必定闹大,毕竟这可是首次在历练中发生烧竹筹这等荒谬之事!瞒,是瞒不住的!”
“不错!如此一来,若是有人想以此事造谣,攻击楚兄,则必定绕不开这等荒谬之事的解释!民众皆有好奇之心,如此破天荒的大事,他们不会不想知道真实!如此,造谣,将极难!”
“嗯……与其选择那般憋屈,给人竹筹,或者保住竹筹遭人抨击,还不如这样一烧,直接了当地破局来得痛快!而且,这等败家行径,天马行空,绝对不在对方意料之中,如此,或可凭生变故,有机可乘……”
“说的不错,只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咱们,都是在事后才想明白,若是事前,就算想到,你们有那个魄力烧吗?还一烧就是数千筹?”
“……我不能。”
“……我也不能,总会心存侥幸,而且,这么多竹筹……我如何烧得下手啊!”
“可是你们看楚兄……完全随意,眼都不眨!这是何等的境界?”
“……这般败家,只能说一句服了。”
“败家子……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名号啊!”
这伙人的议论声也被其他人听到了,众人纷纷谈论起来,都觉得楚天箫此举看似胡闹,实则却是破局的最好手段,只是……让他们来做,却绝对是下不手的!
别说几千筹了,就是几百,几十筹,他们也下不去那个手啊!要知道,这可是可以兑换奖励的竹筹,谁会嫌多了拿去烧?万一想要的东西就差那么一筹呢?
想想他们,再一看这败家子……一波接一波地烧,时不时还应陆媚儿的要求多加了几百筹再烧,眼看着不过几息,烧掉的竹筹数却已达一个惊人数字!
场间众人纷纷喟叹,这就是差距啊!
当然了……他们所想,虽然不错,其实却也并非楚天箫计划的全部——至少,他们所想的‘壮士断腕’,‘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之流……是压根不存在的。
而知晓这一点的,除了当事人之外,场间,就只有两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天崩地坼,无法阻我败家(第五更)
这两人,正是包先生和方先生!此刻,他们听到众人的议论声,不由得嘴角抽了抽,心底,差点骂娘!当下更是忍不住用真元传音互相交流起来。
“这败家子……这次败家,败得太有水平了!”
“是啊……若是寻常时候,他烧了竹筹,固然破了此局,可自己也必损失惨重……但这次,偏偏……”
两人的目光一齐看向正吃烧烤吃得不亦乐乎的陆媚儿,心底悠悠一叹……
“只等待会儿的搏筹终结,不……不需要等到那个时候,哪怕是现在,小公主的身份依旧摆在那里……”
“是啊,即便此时,他依旧可以有恃无恐,烧个痛快!”
“哎……必须告知衣先生了,卖个人情也好。”
“嗯,好在,让主事的先生知道,也不算违规……只是我们不能将之公之于众而已……”
两人立刻传音给了衣先生,而后几乎就在瞬间,衣先生瞳孔一缩,差点惊叫出声!
“小公主?你们是说……那败家子在给小公主烧竹筹取暖?”
包先生和方先生就知道他会是这副反应,也是苦笑着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而后,衣先生也是哭笑不得……
“这败家子……”
“他要是烧给别人,等于是真烧,可要是给小公主烧的……”衣先生有种骂娘的冲动,“我们这些看似威风实则没根底的先生谁敢不算你的竹筹?你烧再多,我们还不是得按原数凑齐给你?”
“算盘打得响啊!明明在疯狂败家,却一点损失都没有,完了还让我们给你擦屁股……这……这手段……简直太可恶了!”
“可是,偏偏还不能不服!”
能出来‘带队’的“先生”,情商就没有不行的,他们不会为了楚天箫掺入泥潭争斗,可若是小公主明显偏帮这败家子的情况下,他们在事后算竹筹时,还要‘秉公办理’,‘铁面无私’,说什么‘管你特么为谁烧的,烧了的竹筹就是不算了,所以你这次就是什么都得不到,哼!’之类的话……那么,呵呵,说话的人就等着丢饭碗吧——就这情商,就这眼力劲,这出来带队,是想害哪位队友呢?
都说别把谁当傻,衣先生能做到此次主事的位置,哪能不知道此刻该怎么办?只是他心里那个憋屈啊,明明这败家子压根没把小公主这张底牌翻到明面,却照样左右全场,虐翻对面,随便用了一招霸道的败家手段,就让自己这个主事都无可奈何,只能照着他的意思去办……
不过,尽管心里哭笑不得,他还是迅速做出了决定……一挥手,示意几个手下去如此如此,然后,衣先生运起真元,一声喝下。
“够了!到此为止!”
这话落下,场间的“读书人”立即眼睛一亮,而后,他们看向了秦寿。
秦寿下意识地以为这是楚河布下的后手,连忙充满希冀地看向衣先生,抱拳说道:“衣先生说得是,是该到此为止了!这个败家子居然敢把此次历练的竹筹拿来当柴火烧,简直是目无规矩,目无先生!这种行径,我看,要严惩!”
他话音落下,身后的一群“读书人”纷纷应和。
“不错!”
“如此行径,有辱斯文,简直是败坏国风!”
“楚天箫既然敢做出这等事来,就必须取消他的历练资格!所有竹筹,全部划归我们!”
“对对,就该如此,让他把剩下的竹筹都交出来……”
“一根也不能给他剩,都是我们的!”
这些话语前面还好,可越到后来,听到众人耳中就越不是滋味——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是迫不及待要明抢了还是怎么?
便是秦寿自己,听到后头“队友”的呼喊,也是心头大骂:一群被贪念冲昏头脑的白痴!
不过,平心而论,这事其实也怪不得他们,实在是楚天箫每五息必烧成百上千竹筹的败家举动将他们吓到了,让他们诡异地“肉疼”了,以至于刺激太大,现在话语里就自然带了歇斯底里的疯狂劲……
心念一动,秦寿正要说些什么挽回形象,却突然听见陆媚儿嘟囔道:“天箫哥哥,这一串怎么烤得这么慢啊!你再烧两千筹看看,火好小,我都快饿死了!”
楚天箫嗯了一声,然后又扔了两千竹筹进火堆!
看到这一幕,秦寿简直要惊呆了,衣先生不是说到此为止了吗?他们居然还在那败家烧竹筹?
但转念一想,他又是欣喜若狂——好啊!这等行径,等同不把衣先生放在眼里!听闻这位衣先生年少时就最好面子,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发了话,你们却不理会,这是何等落面子的事?他绝对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哼哼……叫你们烧得欢快,一会儿,看你们怎么收场!
这样想着,秦寿连忙大声说道:“混账!衣先生的话没有听到吗?你们居然敢藐视先生,必然罪加一等!”
他自以为此话必能拍得衣先生的马屁,正要谄媚一笑讨个好,却不曾想衣先生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施施然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走到楚天箫身旁,嘴角抽搐了一下,说道:“差不多得了。”
“什么差不多得了呀!”楚天箫尚未回话,陆媚儿便是一个白眼,小手抓着竹竿转动,说道:“再多烧点,这串还没熟呢!”
此话落下,全场一阵无语。
秦寿更是直接放声大笑:“哈哈哈哈!果然有其兄就有其妹,这位小妹妹说话还真是风趣,你可知你在和谁说话?这可是衣剑通衣先生!大周皇室供奉之一,甚至有机会面见诸位皇子的大人物!你居然当着他老人家的面说这种话?呵呵,小妹妹,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童言无忌,就可以顶撞衣先生吗?你还真是……有点不知天高地厚啊!”
“不过,我看你年纪尚幼,说出这番话的原因,更多的,怕是近墨者黑吧……”
想当初,连老爷爷都因为思维误区,没能识破陆媚儿的伪装术,更别说是区区一个秦寿了。再者,楚家人口众多,便是连楚河也不能确定楚天箫身边的这个女孩是哪个堂妹,而外出许久不见的“堂妹”也多了去了,所以……这秦寿倒真以为陆媚儿就是所谓的“楚依依”。
是以他说话毫无犹豫,这番话既含沙射影又拍了马屁,秦寿觉得就算重来一次自己也不可能说得更好,不由得愈发得意,看向陆媚儿和楚天箫的眼神更是充满挑衅!
然而……
闻言,陆媚儿只是轻轻哦了一声,然后,再度嘟囔一声:“天箫哥哥,你再加把火,调料带了嘛?你可千万别停啊,我这边快要熟了!”
“嗯,放心吧熊孩子,天崩地坼,海枯石烂,哪怕神州毁灭,都无法阻止我败家的。”楚天箫悠悠说道,然后……继续若无其事地烧竹筹!
……
……
不远处。
“罢了……”骆冰晴美眸中一抹妖蓝一闪而过,轻挥衣袖,“斗局将起,该我们出手了,走吧。”
闻言,她身后的数人神色郑重地点了点头,而后便跟随她朝着营地方向奔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 败家只败了个半饱(第六更)
环顾场间。
见到这一幕,秦寿呆住了,心说这两人是傻子吗?难道自己这方从来都是高看了对手,这败家子……其实压根就是个蠢货?
明明衣先生就在左近了,你们居然还一而再再而三这么玩……这是嫌挑衅得不够?真当衣先生好脾气?还是以为他一个通玄境强者,治不了你们?
秦寿尚有理智,见状隐隐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可他身后一帮早被贪念冲昏头的“读书人”却是再按捺不住,尤以莫钧为首,立即叫嚷了起来!
“大胆!”
“你们简直目空一切!”
“衣先生,必须重重惩罚他们!否则就是有失您的威风啊!”
“还不快停止此等败家行径!莫非真要等大祸临头吗?”
“对对!快停止!竹筹都是我们的!不许再烧了,给我全部拿过来!”
秦寿听到最后一句,实在按捺不住了,径直朝身后一吼:“通通给我闭嘴!”
这一吼,那帮“读书人”方才稍稍捡起了一点“廉耻之心”,勉强用“仁义道德”压下了自身的贪念,这之后,秦寿方才敛了敛衣襟,冲着衣先生抱拳说道:“衣先生,在下以为……”
这话没有说完,衣先生便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你有一句话说得很好。”
“啊?”秦寿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大为激动!说到底,他只是个文社里的一个小头目,虽然衣先生这种人在许多大人物眼中并不算什么,但在他秦寿眼里,却已是一座高山,需要仰止!当下听到难得夸人的衣剑通衣先生居然说自己某句话说得很好,他便不禁大为激动!
“哪句呢?是哪句呢?啊!是了,肯定是我拍马的那句!哈哈,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古人诚不欺我!”秦寿心情很好,正要开口客套,衣先生便道:“所以……你也闭嘴吧。”
“啊?”秦寿不解其意,但他不傻,很快就醒悟过来,衣先生根本就不是赞赏他,而是拿言语挤兑!
他所谓的‘那句话’,竟是秦寿先前吼出来的一句‘通通给我闭嘴’!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哪里招惹了衣先生?难道……他是嫌我太烦了?要立即出手所以不想身边有嗡嗡响?对对,一定是这样的!”
不得不说秦寿还是很有想象力的,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却是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就见……
“好了,就算要烤东西,也不一定非要用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