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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了偏头,葵的笑容恶毒又邪恶:“谁知道呢,说不定是你在约会的时候。”
忍足完全愣住,他旁边的花梨无视他懵掉的眼神直接丢给他一个活该的白眼。说过多少次依葵的性格告诉她被人追着没什么事,但是想瞒着她用暧昧模糊的态度处理掉的确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而且新来的妹子表现得也太不知道轻重了,她就不信这个五十岚夏子不知道忍足已经有和葵在一起了。
“我……”
“你就是千叶葵?和照片上一点也不像嘛!照片上的好看多了。”
“啊咧?”葵望向打断忍足话的人,可不就是五十岚姑娘,她正拿着一张照片严肃认真地比较真人与照片上的差别。而且得到的结论相当让人不爽,不过这种有话直说的性格葵并不觉得不妥,因为她自己也是个有话直说的人:“关你什么事?”
花梨差点喷笑出来,她还在想葵会怎么打发五十岚,没想到她直接把人丢到圈子外面,开局就霸气地完全不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不过她本来也没痊愈,现在应该还在休息。
“你!”五十岚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说,面子挂不住气愤地想要反击。
“冷静点五十岚,你这么评价一个人是不礼貌的。”忍足实在不知道怎么和葵开口,只好先劝这一边。
五十岚有些惊讶地望着他:“你刚刚叫我五十岚?不是说好以后只用名字就可以了么侑士?”
有葵在身边,花梨也不担心嘲讽下会惹忍足生气:“你们说好的是只称呼名字就可以了,不是称呼名字。叫名字的权利是搁在那儿了,人家想不想要又是另外一回事儿啦。”
这完全就是在惟恐天下不乱地在搅混水啊,葵无奈地看向得意洋洋的花梨,虽然并不觉得她的主要目的是帮助她,但是这种事情葵并不反感。而且她也不想闹得太僵,再怎么说毕竟只是捕风捉影的流言,有多少人等着看热闹还不知道呢。
“啊,老师来了,课程上到哪里了?”葵很镇定地将低气压驱散,把话题拉回正途上。
花梨犹有不甘地耸肩:“别装了,你什么时候听过课啊。”
这倒是……葵无语望教室白花花的天花板,然后看了一会儿觉得很困就趴在桌子上睡了,她并没睡着,大概是因为突然出现这样的事情有点混乱,大脑一直浑浑噩噩找不到宣泄点,直到她听见五十岚举报她睡觉,然后老师点她上去演算那道地理题。
葵深吸了一口气,她拿起粉笔刷拉拉地开始计算,写完计算和过程后开始和老师探讨与此题目有关的种种,从多种计算方法到思维思路,从擦边知识到学科延伸,两个人说了这节课最后的十五分钟,而站起来指控她的五十岚得不到老师的示意,一直站到了放学。
心满意足地回到座位上,葵并没有立即坐下,她双手环胸看着高她半头的五十岚:“你对忍足怎样我不会管,也不会在忍足面前借题发挥。”当然第二点有脑子的人都知道那只是葵一厢情愿地以为而已,“但是如果你一定要针对我的话,我会让你后悔活在这个学校的。”说完她就面不改色地踹了下五十岚的桌子,剧烈的震动让桌子上的书都掉落了几本。
对于此忍足只是苦笑:“葵你身体还没好,不要做这些对骨骼有冲击的事情。”
五十岚不待见葵是理所当然,葵不喜欢她也是情理之中,但是谁对谁错这一点并不好明确定论。然而就这一次的事情来说,的确是五十岚太过于直接,既然她不怕闹翻那么葵给不给她面子也不是忍足可以决定的事情,葵的反应也是忍足意料之中的,她没直接甩人一拳都算冷静。
“……”所以重点是踢桌子对骨头有冲击么?葵与花梨对视一眼,然后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
“抱歉,五十岚,”忍足认真地道歉,这让全班人都愣住了,然后忍足接着道:“关于昨天说好的……今天中午我不能和你继续讨论小提琴的事了,我会找时间再和你联系的。”
葵的心跳终于恢复,如果忍足为她的举动道歉的话,他们之间就到此为止了。好在,忍足并不认为她应该道歉。因此在忍足拉着她去学校餐厅的时候,她没有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昨天电脑坏了拿去修理……今天中午才拿回来= =
☆、最后的问题
葵不擅长拒绝,同样的,她也不擅长接受。
“葵,随便什么,你倒是说话啊……”忍足受不了气氛的沉默,虽说他和葵在一起的时候原本也不是一直有话题,但是气氛绝对正常,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如坐针毡。
葵正惨无人道地毁灭饭后甜点,听见这话她抬头看了一眼忍足,想了想之后道:“今天的蛋糕不错,你要不要来一块?”认真的表情让忍足的吐槽一瞬间就噎回肚子里。
并不是只有忍足很纠结,葵也很无奈——说原谅什么的太自以为是了,忍足都没有道歉。很可能也就是两个人的交情比较好,照片上看到的两人亲密的样子纵然是事实,但也不是看不出是五十岚主动。而如果就这么过去,那么葵不敢保证自己一定会忘记这个梗,她有多记仇这种事她很明白,这件事一旦深埋心底就会成为她和忍足很难再愈合的裂痕。
“对于五十岚,我和她真的没什么。如果我这么说,你相信么?”忍足见状只能直说,和葵绕弯弯显然对自己不利,而在她面前,自己在很多事情上并没有像对其他东西那样的耐性。
葵咬着勺子看着他:“不信。我可以理解为你单方面地对她没什么想法,但是她对你我就不多说什么了,至于你们之间……”并非是故意停顿下来,而是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葵苦恼地抓了抓头发,然后偏头看向忍足:“我可以说好自为之么?”
这个词并不的意义有点沉重,但葵的失望也在情理之中。忍足的女人缘有多好两人都心知肚明,但是葵的威慑力与忍足对她的在乎满冰帝的女生也是有目共睹,谁就这么凑上去对忍足示好绝对是脑子被驴踢了。然而五十岚夏子不同,作为常年居住在国外最近才回到日本的学生,她并不知道两人之间的事情。对于看上的人就去争取这一点也没错,更何况就她接触到的信息而言,葵给她的印象就只是一个游手好闲风评很差的不良少女。
喜欢的大众偶像居然有这样的女朋友,五十岚当然不会认输。她对忍足的热情同样有目共睹,只是她的确也和忍足有很多聊得来的话题。忍足不介意多一个朋友,对他抱有不纯正目的的异性朋友不在少数,只是她们都很聪明地选择不提,忍足也可以装作不了解。五十岚夏子唯一不明智的举动就是针对葵。
“你知道我喜欢的从来就只有你一个。”忍足沉默了三分钟才道,撇开所有的过去与未来,不管周围所有的人和事物,现在他在乎和喜欢的,从来就只有面前这个千叶葵。
喜欢不过是一种感觉……葵很想这么说,但是把喜欢变成责任又真的好么?她低下头咬了咬唇,然后淡淡地道:“难怪别人都说女人需要的不是解释,而是安慰。”不给忍足反应的时间,她仰起的脸上已经挂上了灿烂的笑容:“其实也没什么了,喜欢你的女人多了去,要是我每个都这么介意还不郁闷死。再说了,我只是单纯因为她针对我才爆发而已,和你关系不大。”
“是么?”忍足并没有去辨别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他只是在想葵是否真的不介意五十岚的事情。音乐机迫在眉睫,他和她接触的机会还有很多。“啊对了,还没说你怎么会突然出院?”
提起这个,葵就恨自己一时冲动,冲动是魔鬼啊……纵然内心有一千万只草泥马飞奔而过,葵也只是叹了一口气:“游戏好久没上,医院不让玩……我觉得我再不上线我们工会就会踢掉我了。所以只好出院了,再说了,期末考试也要来了,当时临走的时候不是答应过你么?我会和你一起参加期末考试然后升上三年级的。”
忍足微微一愣,没想到葵一直记着当时那句话。在医院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提起过要在二年级的时候出院,毕竟身体虚弱到常人难以想象的境地。忍足几乎不敢回想,那时葵一天能吃下的东西和一只猫差不多,不足的营养只能靠输液来补充,因为她的肠胃根本无力消化。灵魂的损耗对肉体的打击在某种程度上是致命的,而葵变成这个样子他要负大半的责任。
“那出院之后要好好照顾自己,你身体现在不比以前,很多事情不要逞强。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记得告诉我。”忍足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葵的头发,说完他笑起来:“就算是到我这里哭也是可以的哦,我不会嫌弃你的。”
葵很不爽地挑眉,却没有挥开他的手:“哭毛线啊,我才不会哭。要哭也是你哭,信不信?”
“那当然不信了。”忍足舒服地往后仰在沙发上,“既然你回来了,就代表我以后可以天天看见你了是吧?”
葵严重鄙视他的智商:“想太多,周末我是不会来学校的。而且平时我也会逃课的!”
“这倒是啊……”忍足托起下巴想了想,“我要问你几个问题,记得老老实实地回答。”
“好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懂的!”葵看上去完全不像是认真的样子。
不过忍足原本也不指望葵能够安安静静地像个瞻仰他的小学妹一样回答,因此他只是抛出问题:“现在你是一个人住是吧?”
“严格意义上来讲不算吧,毕竟有只幽灵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冒出来。”
“……”忍足默,直接忽视掉那只幽灵。他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问道:“出院的时候医生是怎么说的?有没有给出书面的恢复指导意见?”
葵见忍足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得收敛了吊儿郎当的态度,努力在脑海里搜索仅存的几句医嘱。
冬日虚弱的阳光穿越重重的阴云来到人间,浅金色的光芒难以感受到灼热的温度,却又让人们确实地嗅到温暖的味道和棉花一样柔软的感觉。常青树静静地伫立在道路旁边,午后的世界安宁地像是时间静止。而喜欢的人坐在对面用喜欢的声音说着细碎的生活,这样平静无波的生活,虽然幸福,但始终是有极限的。
当然,那个时候,忍足还不能体会到这样的平静究竟酝酿着多么强烈的风暴。
问答时间进行了半个小时,忍足大约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后斟酌着开口:“最后一个问题……”
“爱过。”没等他说完,葵已经自顾自回答了。
“那么你觉得是你搬来我住的地方比较合适还是我搬过去更好”这句话被葵的抢白打成无数的碎片,忍足只觉得他竟然会认真和葵谈论这样的事情真的是太久没和她沟通才会蠢到把她当成了一个普通的恋爱中少女!在内心中自我吐槽的忍足只觉得呼吸不顺脸色都变了,偏偏葵看到他这个样子还不知收敛地大笑起来:“好吧好吧,我不闹了,你要问什么你问吧……这都是多久以前流行的段子了,你居然还这么介意。”
这什么段子能不介意么!说得像分手一样的告别……忍足已经无力吐槽葵的思考回路了,好在葵也知道见好就收,否则忍足真怀疑哪天自己的死亡报告书上写着“死于过度愤怒引起的脑供血不足引发心脏破裂”之类的东西。不过这么一闹忍足算是没心情继续刚刚的话题了,他拍了拍葵的肩膀:“你啊,什么时候才能稍微长大一点呢?”
“这就是最后一个问题么?”和之前的完全无关啊,葵抿起唇,她听得出忍足语气的复杂却体会不到其中的意义,就如她明明身处暴风雨的中心却平静地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葵吃完最后一口蛋糕,她放下银质的勺子,拿起餐巾纸小心地擦掉嘴边的蛋糕屑,然后坐直了身体:“谁知道呢,或许明天,或许就这样长不大了。”
这毕竟不是她的身体,一开始用起来的时候也是百般不习惯,但这种情况再慢慢消失。然而最近不知道为何,她又觉得身体有些异常。直觉告诉她这些不对劲和隐有关,但是隐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拖她的后腿,这对千叶羽的事情没有半点帮助。这样虚无缥缈仅仅是个人感觉的事情,葵没有办法对任何人诉说,就连忍足,在这样敏感的时期,她也不敢说出来。
葵其实并没有她看上去那么不在乎,很多人很多事她也投注了热情和心意。她也会在乎身边的朋友们如何看待她,忍足态度的重要性自然不必强调。她不想让他们认为自己是一个喜欢猜忌的人,所以很多时候必须假装大度。
“怎么了,你不喜欢萝莉?”明明知道忍足不是这个意思,葵还是忍不住捉弄他。
忍足也只能无奈地顺水推舟:“啊咧,这就被你发现了?快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浅浅地勾起唇角,葵的笑容莫名有种热烈的意味。
作者有话要说:╮(╯▽╰)╭亲女儿就是拿来写日常的
☆、摊牌
千叶葵重回学校,但忍足侑士和五十岚夏子的关系依旧密切。这在冰帝依旧掀起了轩然大波,不过几乎没有人觉得是葵弱势了,而大多数只是觉得有忍足保护着夏子,就算是葵想做什么小动作也没那个胆子。流言如沸,不过当事人依旧淡定。A班的人对于BBS上各种大胆的推测与假想都不屑于去辩驳。
忍足和葵到底怎么样……从忍足每天都亲自为千叶葵温两盒牛奶这件事都看得出来。就算忍足再忙,葵再闲,忍足也没有说什么让葵自己去做这样的话。相反,就算葵让他不用这么做,换来的也只是一个微笑和一盒温度刚好的牛奶。
这是被洗脑了的节奏啊!花梨和葵一人抱着一盒牛奶喝的兴致勃勃地望着窗外的飞雪,音乐节果然隆重非凡。可惜这等“高雅艺术”葵与花梨都觉得难以欣赏,于是两个人找了个没人的教室窝在里面看雪。
这个冬季的第一场大雪,起初天空还只是很低沉而已,给人一种站在天台上仰起头鼻尖就能碰到天空的错觉。葵把围巾又绕了一圈,她吸了吸鼻子,手中牛奶的温度因为时间太久而变得微凉。一口气将剩下的牛奶解决完后,葵拿着盒子晃来晃去。
“雪下得这么大,明天找纯过来玩吧!刚好快期末考试了,应该没什么事才对。”
“看来你还不够了解纯那个二货,你以为人人都像我们一样,大考大玩小考小玩不考疯玩么?”花梨丢给葵一个鄙夷的眼神,“她是那种临时抱佛脚的类型。”
说到这个葵真心佩服花梨,她之所以能够玩得这么肆无忌惮是因为学过差不多的东西,加上自身有点小聪明,领悟力也还不错,但是花梨第一次接触也能做到和她差不多的程度,完全是靠自己的天赋。不过相对于纯而言,葵没有任何压力:“那我们不是更应该把她拉出来玩么?这样挂科了也有借口和心理安慰。”
望着笑得天真无邪说的话却无比邪恶的葵,花梨只是淡定地摇头:“其实她每次都可以和及格线打个照面的,年假的时候再说。”葵本来也只是说说而已,听到这话于是耸肩:“好吧,那就只好忍到年假了。”
“啊,快到六点了。”花梨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音乐节差不多该闭幕了,我们过去望一眼么?”
已经参加过两次祭典,葵对于文化节这样的活动已经很淡定了。不过难得下雪了,借此机会出去走走也好。葵于是跟着站了起来:“我总觉得这么勤快真是太不像我了。”“哎呀,我知道的嘛~其实你是去看忍足侑士的,在我面前就不用装了。”自从夏子出现以后花梨就很少在葵面前开这样的玩笑。其实对于葵这样淡定容忍的态度,花梨一直觉得不可思议。她以为葵是那种眼睛里揉不得半点沙子的人,但是五十岚夏子怎么高调她都无动于衷,实在是让人费解。
事实上,不是葵不闻不问,只是她懒得去关注。说是累了也好,对忍足失望也罢,总之在这种事情上她没有半点热情。五十岚夏子对忍足的种种示好,还不及一道数学题能够提起葵的兴趣。哪怕忍足有千般苦衷,万般无奈,但是这样暧昧模糊的态度,也是葵无法接受的。旁人也许看不出来,但是葵的确是在和忍足冷战。
这些天她没有回过忍足一个短信,也没有接他的电话。甚至连多余的交谈都没有,通常都是忍足问什么葵答什么,而对于交流向的话题,葵只是安静地听着忍足说。她不会抬头看忍足,也不会故意做出不满的样子。虽然忍足的每一句话她都听见了,但是两人对视的时候葵的眼中还是会留露出坦诚的茫然。
不过既然花梨没有看出什么,葵也懒得解释。不反驳,不承认,葵只是淡淡地笑着。她晃悠着手中的折叠伞,却不撑开。眼中的天空茫茫然有大片的雪在纷飞,落到鼻尖上时凉地透心。
有时候会莫名地对未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