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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宋胡子吗?我想和你赌一局。”军慧猜得出他就是宋胡子的,因为他的身旁还坐着两个戴着墨镜的小平头。
“我就是宋胡子,小姑娘,你想和我怎么赌。”宋胡子用眼色示意着手下的人别动,半眯着眼睛看着军慧。
“我俩玩”三皮“怎么样,就玩三局,三打两胜。”军慧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接过了墨镜小平头递过来的茶水。
“好啊,可是你的赌注呢?”宋胡子问。
“就在这,我就是赌注,输了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任凭你怎么玩都行。我赢了的话,你就要取消我舅舅的高利贷利息。”
“这可是你说的啊,要想好啦!小姑娘,宋某虽然是好色之徒,可也不会做那些趁人之危、趁火打劫之事啊。”宋胡子看着军慧秀色可餐的面容,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一是觉得这种玩法刺激很新鲜,他赌过很多的大注,但从来不曾以人的初夜权作为赌注的。二是他确实心里也忍不住阵阵地悸动。失利了不就是损失点利息吗,胜了可就是喜抱美人归啊。
☆、十九章如有神助
不一会儿,一个美丽的服务员便拿过一副精致的扑克牌来,较量立马开始。
三皮的两人玩法规则是这样的:双方先按顺序取出两张牌翻开摊在桌面上,各自计算对方点数,然后取出第三张,由桩方先叫,如果说敢要,双方便亮出第三张,累计双方点数,以多者为胜方,尤以三个同牌为最大,称为三皮。当然在估计第三张的时候,也可以选择放弃本把牌,重新开始,但一局放弃的次数仅为三次。否则判定对方获胜。
第一局开始了,军慧的桌面上是方块2和红桃9,宋胡子的是黑桃A和梅花9,两个同为二十四平点,取出第三章的时候,军慧看了下手中的牌,是个红桃3,宋胡子的第三张只要取得3的就胜了此局的。但是军慧却要了,结果当然是第一局输了,因为宋胡子手中的第三张牌是大鬼。
第二局对于军慧已经是背水一战,别无退路了。她虽然表面很是平静,但是手心里却是冒出微微细汗了。她一看宋胡子,气定神闲地摊开了手中的牌,分别是黑桃2和A,正在喝着茶水笑容可掬地盯着军慧俏丽的脸,一副志在必得地神情。军慧低低地喝了一声,自己的是两张10。起步就大了军慧9点。只要第三张宋胡子取得9,那么军慧只有一线获胜的希望了,那就是再取到一张10了。服务小姐玉葱般的嫩手发牌的时候,军慧几乎屏住了呼吸,因为宋胡子的第三张已经亮出是红桃10,她用眼角偷瞄了一下自己的底牌,也是个红桃10。她拿下了第二局,有如神助、鬼使神差般地拿下了第二局。双方又重新回到了开始。但和开始不同,压力更大,因为它已经没有回头的路。
惊心动魄的第三局开始了,军慧看到宋胡子的头两张是大小鬼,而自己的却是红桃2和方块10,发下第三张的时候,宋胡子笑眯眯地说:“小姑娘,我可是起步都大了十三点啊,你是2和10,也没有出现三皮的可能了。可是要想清楚再要啊。不然今晚大哥可要好好地享受享受漂亮的小妹妹的服侍啦。当然本把你可以放弃的,别说我没有提醒过你。”
“别得意太早,想让本姑娘服侍的人还没有出生呢,我赌你第三张是3,我底杀你。”军慧朝桌子上潇洒地甩出了手中的小鬼。她一点没有把握,她也明白只要此时宋胡子的第三张不是3她就没有一点机会的,她看不惯他那嚣张的神态,冲动是魔鬼,旁边所有观看热闹的人都为她担心。
“好样的,这局我认输了。一个心甘情愿的用自己的身体来赎买舅舅的高利贷的姑娘,我宋胡子平生第一次见过,也是我素来最为敬服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代弟(代龙的哥)常提起的黑玫瑰军慧吧。我宋胡子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绝对不是一个不谙人情事理的坏人,我也爱钱,也爱挣钱,但我挣的是那些贪赃枉法、心怀鬼胎人的钱。我索性做个全人情吧,看在美丽的军慧面上,我把他的一万元本金也免了,按照江湖的规矩,他还得受一点活罪的,让他长长教训。你看如何?”宋胡子字正腔圆地说着,把刚才的第三张牌偷偷地放进了自己的衣袋中,没有什么表情。一旁的两个小平头呆若木鸡地看着他们的大哥,始终弄不明白什么原因让大哥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还没等军慧弄明白是什么罪,她的舅舅便被几个小平头连推带搡地推出了红兴场外,不一会儿便传来杀猪一样的嚎叫声。
“别紧张!只是暴打一顿而已,为了让他长点教训,弟兄们我已交待过的,不会有事的。”
“嗯,如果说我舅舅以后有什么事的话,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军慧赶忙走出去把自己的舅舅接回了自己的家中。
“兄弟们,以后你们见了军慧,都要把她当自己的妹妹一样,不能让她受到一点委屈,知道吗?”
☆、二十章老碾房里的新故事
“丫头,这是你哥,快叫哥呀。今天刚刚从省城回来。”老郑指着堂屋里正坐着喝茶的年轻人说到。
“爹呀,我几时听说有个哥。突然冒出一个人来都让我叫哥,那不是让女儿难为情吗?”军慧放下了书包,冷若冰霜地说。
那个男子站起来,大大方方地伸出了自己的手:“你是军慧妹吧,我叫方绍华,特意休了几天假回来看看妈,早听我妈说给我找了一个天仙般的妹妹,今天才见,真是名副其实啊。”
多么儒雅的一个美男子啊,军慧也情不自禁地偷偷地多看了两眼,差点惊呼出声音来,近一米八的身高,皮肤嫩得如玉藕一般,年龄也只在二十五六岁上下,挺拔的身材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双目炯炯有神。
“你带你哥到外面走走吧,他都有好多年没回来了,我和你姨还要去菜场买些菜,晚饭还有一阵子呢。”老郑和杨姨手挽着手出了门,杨姨还背了个漂亮的小背篓。
“哥,我们也到外面走走吧。”看着父亲这样开心,军慧的心里自然非常舒坦,打心眼里已经有点喜欢上了这位文质彬彬,俊雅大方的哥哥了。
她想到了老碾房,那个恬静优雅的老碾房。
然而这时的老碾房却并不寂静,隐隐约约地传来男女的欢快声。
门关得很紧,用一根结实粗大的木头顶着。门缝很大,透过门缝,军慧极为轻松地观察到里面的一切。
一男一女如连体婴儿般地紧紧贴在一起,粗重的呼吸和呻吟把碾房里的空气搅得是一团浑浊,浑浊得近乎沉重,沉重得令人窒息。两人的衣物狼狈地撒落一地。
女的背对着军慧的眼睛,长而乌黑的秀发如瀑布一样地悬挂在洁白如玉的崖壁间,臀部丰满坚挺,双腿笔直修长,就如一副美丽的女体艺术展现在军慧的眼前,她感觉到这个女子好象是亚如,只有亚如才有那么修长而美丽的腿。
男的根本就看不清楚是谁了,此时象个“七类分子”一样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正不停地啃着女子,象一只饿坏了的小猪仔啃得食槽边儿叭叭作响。
“小军,都快有半个月没那个了…啊!”听音识人,果不然是亚如,军慧很高兴,因为她看到好姐妹已经从阴影中走过来,从病怏怏中走出来,现正在向健康和青春饥渴地索取着自己的幸福。她疯狂地扭摆着自己的小蛮腰,缓缓抬起了右腿,卷曲着把脚枕在了小军同样坚实的臀部,尝试着金鸡独立的姿势以尽量抬高自己的身体。
小军身子向上一挺,头上的黑帽子便掉到了地上,他无暇理会,如一头大黄牛般地喘着粗气,一犁一犁地耐心勤恳地耕耘着属于自己的荒地。
掉在地上的帽子原来就是亚如最爱穿的蕾丝内裤,军慧看得清清楚楚,差点笑出声来。
她从来不曾想过,平时娇滴滴的亚如此时是这样的癫狂,头发随着腰肢地摆动而上下飘舞着,令人发怵的喊叫声是一浪高过一浪,好象全然不知道门外还有一双眼睛在偷偷地窥视着,背后的碾盘还在咕咚咕咚地转动着,那会随时要了她的命。
“妹,你在看什么哪?那么入神啊?”身后的方绍华此时也凑了过来,伸起头来也准备探看碾房里面的春色来。
“少儿不宜!”军慧突然伸出手来拦住了他前靠的身子,挡住了他的眼睛。
“什么少儿不宜,你比我还要小许多呢。”绍华打趣地说,也并没有朝里看。军慧发现刚才一时紧张,自己的手正好抱住了他的腰间,一时脸蛋儿羞得绯红,赶忙松开了手说:“我们去爬山吧,八角楼那边我也好久没去了,现在想去看看。”
☆、二十一章省城来的哥哥
八角楼是一座山名,为环城最高山。山上其实也没有阁楼,只是山形状如八角,当地人便唤为八角楼,后到民国有多事者发起居民募捐,仿其形建一八角钟楼,每更一鼓作报时用,才得以名副其实。
山上树木不是很多,但是绿化也还算好,因为草地很多,空气很是清新。有草必然有花,山上开满了绚丽多姿的映山红,漫山遍野,包括上山的泥巴小路。
走在这样的山路上,有花、有草、有落日、更有心仪的人,军慧自然是心旷神怡。
“省城不是有好多的漂亮女孩子吗?难道就没有一个绍华哥中意的?怎么还不成个家呢?是不是眼光太高啦?”军慧知道一个女孩子问别人这样一个问题很唐突,但还是问了,脸上漾起一朵红晕,恰是摇摇欲坠的西山落日。
“妈一直也在为我的婚事而着急,但是姻缘这东西啊,总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你觉得合适吧,别人不见得合适。大学里也曾经相处一位女同学,人长得蛮漂亮的,气质特别的好,结果在准备结婚的时候,说走就走了,没有任何的前兆,跟着一位师哥飘洋过海去了。后来同事也帮忙张罗了几个,总是觉得没感觉,一直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啊。”方绍华毕竟好久没有锻炼了,才爬上半山腰便有些力不从心,气喘吁吁了。
香花埋幽径,路在碧草中。置身其中,纵便不是诗人,也能催生处处皆是诗情画意的浪漫情怀。军慧虽然比较理性,但她还是个青春美少女,是女人就不会拒绝浪漫。她全然不知道什么是累,几乎都是一路小跑着,如果不是为了等后面的方绍华。
“绍华哥,加油!无限风光在险峰啊!快点啊,妹在前面等你。”
“妹,你等着,我追上啦,有什么奖励哥哥的?”军慧有如一朵灵动的花,时而掩映在漫山的映山红之中,人面,花面,在夕阳的余晕下竞相争艳,绍华有点醉了。
“你想要什么?妹妹就送你什么。”军慧感觉自己有些漏嘴,又是一阵害羞,加快了步伐朝山上跑。
美丽的背后往往暗伏着无穷的杀机,任何人都会知道这一点,当然除了那些快乐得忘乎所以的人。这句看是并无一点道理的道理马上得到印证,在军慧的身上。
她一脚踩空了,整个身子往前扑,瞬间倒在了地上朝着山下滚。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她只记得右脚是狠狠地踩在了花和绿草上,下面没有泥巴。其它什么都记不住了,因为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
除非亲眼目睹,几乎没有人会相信一个温文儒雅、文质彬彬的男子会有如此闪电般的反应和身手,后面紧跟的方绍华已经紧紧地抱住了军慧跌倒的身子,两个人紧紧地抱成了一根木头朝着山下滚。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一切皆有可能,关键在心。
坡度很缓,所以两个滚下的速度也比较慢。花草很多很深,所以他们在滚的时候并没有受到多少伤害。
停住了,在一个同样长满映山红的草坪里,整个草坪被红花染得一片的红,好象洞房里的红被子,中间画着一双正在取乐的鸳鸯。
静止了,花儿,草儿,树儿,小鸟儿,只有静止才能更好得品味一场虚惊之后的喜悦。
“你没有事吧,妹!”看着压在身下灿丽如花的军慧,他温柔地问,富有磁性的声音和急促的气息一阵一阵地撞击着军慧的思想。
“华哥,你也没有事吧。都怪我太不小心了。”她还有点惊魂未定,双手还在用力地环抱着绍华的颈脖,胸脯起伏着,那对调皮的小梅花鹿紧紧地贴在他那宽阔结实的胸膛上,感受着想要的安全。
“妹妹,你好美啊!”刚才在两具肉体紧密地接触中,绍华也感觉到自己浑身有点不自在了,头脑犹如充血一般有点混沌,意识也一片模糊,恨不得这样的就永远静止下去,甚至终结自己的一生。他的下半身开始不听话了,得清醒了,因为身下的是自己的妹,虽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他扶起了身下的军慧,两个人的脸一样和因为害羞而变得通红。人面如花,残阳如血。
☆、二十二章我听父亲的
手牵手回家的路上,遇见了代龙,眼光迅速打量了旁边英俊帅气的方绍华,用迷茫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军慧。军慧赶忙走到前面介绍,“这是杨姨的儿子方绍华,在省城工作,多年没回来,我陪他到外面转了转。”
“哦!这么不小心,衣服上还沾着泥巴呢!”代龙也没有和绍华打上招呼,径直走到军慧的身边,朝她身上拍了拍,然后转身就离开了,头也不回的。
“你那同学挺有性格的嘛,他好象对我妹妹很有意思呀!”话里虽然有些调侃的味道,但是每一个字军慧听得是清清楚楚。
“我们只是好朋友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哥哥,你好坏,尽往这方面想。”军慧娇羞着,粉红的小拳头如雨点般地打在绍华厚实的肩膀上。
菜满满地上了一桌,父亲、杨姨还有弟弟早已围着坐在旁边支着筷子等着他们呢。
“怎么样,玩得还开心吧?一天下来也饿了吧?快坐下来吃饭。”父亲热情地拉着绍华手坐在了自己的旁边。
“来,人逢喜事精神爽,岂能无酒,陪你叔叔喝几杯。”他不忘记了瞟瞟杨姨的。现在天底下,除了杨姨,他用不着去取悦和讨好的。
“绍华哥,你怎么还叫叔叔呢?现在应当改口叫爸爸了吧。不是吗?杨姨。”军慧也打趣道,因为她也很想看看杨姨不好意思、难为情的样子。
“我的华儿,快叫爸爸,军慧说的 ,反正都是一家人,迟早要改口的,改口不如顺口。” 杨姨也乐呵呵地说,表情里闪出一丝狡黠来,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军慧,把一张粉嫩的脸蛋儿看得是通红通红的,一直红到了耳朵根。
看着杨姨这般死死地看着自己,军慧一下子明白了刚才杨姨的话中话啦,脸蛋儿更加红了,像一个熟透了的红苹果,心里儿小鹿撞怀,不知是喜是忧,眼睛里只装得从省城里来的哥哥。
“啊!这样最好!这样最好!亲上加亲嘛!”等绍华站起来叫了声爸后,老郑头乐得合不拢嘴,全然不曾理会已经受不了这种暧昧气氛而悄然离席的弟弟,一只手搭在杨姨的肩上,嘴巴凑了过去好象在低低地说着什么悄悄话。
这断定不会是什么好话,因为此时的老郑头早已是酒意上头,说话的动机只是体现着本能,杨姨发嗲地用食指点按了下脑门,说了声“死鬼,老不正经。”
“绍华啊,你怎么不成个家,找个人照顾,也免得你妈常常为你担心啊,一个人在外面的不容易啊。”
“爸爸你说的也对,我也到了成家的年龄了,象我的好多大学同学,儿子都有二、三岁了。但是在省城里难以高不成低不就的,总是难碰到合适的。还是等再说吧。”绍华酒量不怎么好,几杯酒下去,显然是有点醉了。
“还等什么啊,刚才爸爸都叫了,铁板上钉钉了,还想赖吗?不是吗?军慧。”杨姨依然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军慧,手指好象捏了一下老郑头的腰,很用力,疼得老郑头忽地一下站起来。
“好,亲上加亲!我喜欢。从今晚开始,军慧丫头就是你未过门的媳妇。”他很是兴奋地甩了这么一句话。弄得三个人是表情各异。
绍华自然是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点什么问题,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他没想到梦寐以求的爱情原来来得是这样的简单,来得这样突然。他是理性的,在爱情方面,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的美丽传说,自今天见到军慧的第一眼,他的理智便被摧残和体无完肤,自己也曾和所有的年青人一样做过无数的春梦,而梦中女神如今就从梦境中走来,活生生地来到了他的身边,难道是上天的恩赐?是爱神的安排?他侧过脸问着军慧。
“是真的吗?是真的吗?你呢?你叫?妹!”
☆、二十三章给你了,哥
老郑家人口虽然不多,但是房间也不多,单位分得的两间套房,父亲和弟弟各用去一间就没有多余的了,就连军慧也是刚不久用上杂物间才拥有自己的卧室的。根本容不下什么客人,这是事实,所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