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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重生大同梦-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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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啸飞再度苦笑:“天下间还有什么地方是没有人认识我们的。”

    
王筱秋格格一笑:“太平洋上有那么多荒岛,我们随便找一个没有人烟的,便可做一对野人夫妻了。”突然惊觉失言,倍觉娇羞,但一时情难自禁,也顾不得许多了,充满期待地望着他,再次问道:“你说,这样好不好?”

    美人如玉,王啸飞胸口一阵翻腾,几乎立刻就要张口应允。但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咽了回去,慢慢地把手松开,用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道:“我,不能走。”

    王筱秋神色大变,极度震惊地望着他,如一只受惊的小鹿:“为什么?呆在这里等死吗?”

    “我,不能走。”王啸飞恢复了惯常的冷淡,他的心中在滳血。

    一段漫长的沉默,王筱秋紧咬着下唇道:“你一定会后悔。”说罢掩面而去。

    周子才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轻叹道:“其实这也不失为一个避祸之法,司令何苦如此执着?”

    王啸飞摇摇头:“子才,能帮我的人,只有你一个。”

    
同一时期的北京城,左一道右一道异乎寻常的命令引起了官员们无穷猜测。流言四起,众说纷纭,搅得人人心乱如麻。先是王啸飞莫明其妙的“因病”停职,由副总参谋长江鹄代理,接着又是京城附近的军队大规模调动,江星辰、林格泽两员大将进京,总参作战部长姜政奉命赴南方考察,其职务也顺理成章地由副手接管。军中一系列的异常调动几乎都围绕着同一个人,陆军元帅王啸飞。

    
这天晚上,吴同峰兴冲冲地来到万季青官邸,坐在客厅里既兴奋又焦燥地等着报功。当熟悉的脚步声响起时,吴同峰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三步并两步迎上前去,低声道:“都打听清楚了,这回王八成要倒了,是张相言亲口向我透的风,王已被软禁在北戴河了。”

    张相言是雪崩领袖宋生源的四大弟子之首,也是国内情报网的主要负责人,一向与万派暗通款曲,从他那里传出的消息从无差错。

    万季青听后,白净的脸上浮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两颗黑得深不见底的瞳仁中闪烁着炽热的光,又问道:“没说是什么原因吗?”

    
吴同峰略打了个一格楞,事实上这也是他最为关心的,只有得知了王啸飞获罪的真正原因,才能正确指导下一步的行动,只可惜此番他又是无功而返,有些懊恼地道:“张相言始终不肯明示其中的真相,似乎是有所顾忌,又或是首长下了严令,不得对外张扬,总之,这事看样子小不了。”这位万派的第一谋士如今已被万季青从新疆调到北京,担任国家警务部长,管着全国各地的警察部门,办事十分机灵。

    万季青露出些不悦之色,沉声道:“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包得住?你的部门耳目灵便得很,真找不出点蛛丝马迹吗?”

    吴同峰苦叹道:“不是没有,而是太多,外面说什么的都有,就是没一个拿得准的说法,都不能作数的,唉!”

    忽听警卫员在门外报告道:“首长,周副总理来访。”

    
万季青大感訝异,人人都知周子才是王啸飞的红人,从来就没登过他的门,向吴同峰望去,吴也有同感,低声道:“此人历来是王的亲信,深夜来访必有所图,总理须得小心在意。不过,正好可以探一探他的口风。”

    万季青点点头,向门外叫道:“请他进来,再砌一壶好茶。”又向吴同峰使了个眼色,吴同峰知机地退入了内室。

    片刻后,就见周子才阴着脸踏进门来,万季青热情地和他握手,笑呵呵地道:“子才同志真是稀客啊,欢迎欢迎。”

    
周子才显然是满腹心事而来,强笑道:“季青同志,深夜打挠,真是不好意思啊。”其实他这番表情倒也不是装出来的,他虽受命王啸飞于前,私下里总觉得此计有欠磊落,不过倒是歪打正着,他现在的心境恰好符合此行所需要的气氛。

    
万季青哈哈一笑,亲热地按着他肩让座,如老友状道:“这是什么话,都是党内同志,平时就应该多走动走动嘛,怎么说这种见外的话。子才啊,你我之间可很少有机会单独聊聊的啊。”

    
周子才接过他亲手递上来的茶杯,又听着他这一语双关的话,颇觉尴尬。万季青看在眼里,却是存心要给他点子下马威的。他料想王啸飞遭此大难,周子才登门必有所求,自己须得端足了架子,越少说话越好,方能掌握完全主动。所以寒喧之后,便默默地饮着茶,静待周子才切入主题。

    两人默坐了几分钟,周子才清咳一声道:“想必季青同志你也有所耳闻吧,王帅,嗯,王帅出了点变故。”

    万季青重重地叹了口气,用极诚恳的语调道:“这事我也听说了些,哎!”

    他既不阐明听说了些什么,也不表示自己的态度,只是连连叹气,作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实则是对周子才深具戒心,在周没有把来意说出口之前,步步为营。

    
周子才当然明白他的心思,暗想若照这样谈一夜也谈不出个明堂来,索性竹筒倒豆子,不待他发问,就把王啸飞私自组建海啸的事一五一十跟他讲了。只是在细节方面略微作了些改动,把王啸飞亲自去中南海负荆请罪说成了被石铮查知,事发后不得不招供。他解说得甚是详尽,从黄金荣当年如何被王啸飞收服,一直到经费来自何处,二十年来都是如何活动的,说得头头是道,处处严丝合缝,不由得万季青不信。

    
万季青听后,呆坐了半天,心中的震憾丝毫不下于当日在中南海亲听王啸飞讲述的石铮,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王啸飞用心如此之深远,竟暗中搜罗了大批军政官员的情报,其中当然也包括不少他自己的朋党羽翼,虽然他本人行事时时处处都透着小心,应该不会有什么把柄落在王啸飞手上,但难保底下不出几个害群之马。喜的是王啸飞此次必死无疑,自己从此少了一个最强大的竞争对手。

    不过他对周子才的话依然不敢全信,表面上还是不作任何姿态,缓过口气后,又意味深长地问道:“子才同志,你该不光是专程来讲故事的吧?”

    周子才长叹道:“周某不是个食古不化的人,昔日我受王帅知遇之恩,不得不报,如今王帅倒了,这个,唉!季青同志一定懂得我的心意吧?”

    
当周子才将海啸的事和盘托出时,万季青其实已猜到了他的来意,心想王啸飞一倒,周子才必是感到没有着落,想另觅新主了,而眼下势力最大的除了自己还能有谁,倒向己方阵营也在情理之中。这时听他已把话说得十分露骨,还有什么好怀疑的,不妨先假意示好,以安其心,待日后再慢慢考察此人的真心。

    万季青片刻间就打定了主意,举起茶杯笑道:“所谓良禽择木而栖,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五集 第128章 生杀大权
    谈话还在继续,周子才对着墙上的一幅油画出了会神,忽道:“子才有一件见面礼,请万总理过目。”

    万季青心中一动,暗忖周子才向来是王啸飞身边的亲信,对王的底细必定知道得不少,既来投效,料想不会空着手来吧,不觉展颜道:“都是自家人了,何必这么客气呢。”

    
周子才从随身的公文包中取出一张纸片,放到茶几上,万季青拿起一看,见那上面只写着几个人名,粗略扫去,似乎都是范汉成那一派中的重要人物。万季青不明其意,疑惑地望向他。

    
周子才微微一笑,压低声音解释道:“王帅何等样人,苦心经营二十年,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向来都是亲自保管。今次事败,却也留了个后手,我也不怕跟您交个底,从海啸机关抄出的大多都是些表面文章,这上面开列的才是真货。这种物事自然不便随身携带,我已把它们放在了峰青银行的保险柜里,万总理但有疑问,起出来一看便知。”说着又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把沉甸甸的铜钥匙,放到万季青面前。

    
万季青望着那钥匙,一颗心扑扑狂跳,周子才的话已说得再明白不过了,银行中藏着的东西必定和名单上这几个范派人物有重大干系,很可能就是他们的什么把柄。若此言非虚,拥有了这些利器,等若掌握了这几个官员的生杀大权,到时候予取予夺,还不是自己一句话的事。随即又想到,王啸飞肯干冒奇险私建情报机关,还不是为了同一个目的。只是走得夜路终遇鬼,到头来竟白白便宜了自己。念及此处,万季青脸上终于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万季青定了定神,又生出疑问:“子才啊,我冒昧问一句,既是王帅之物,如何到了你的手中?”

    周子才意味深长的一笑,起身道:“子才一片赤诚,万总理一看便知,改日再来拜访。”

    
周子才飘然离去,吴同峰从内堂转出,适才厅中的对话他都已在后面听得一字不拉。万季青皱着眉道:“同峰,依你看,周子才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真心来投我,还是另的玄机?”

    吴同峰眯着小眼转了几个念头,掂起桌上的钥匙,格格笑道:“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总要先看看这东西是真是假。”

    
万季青心道此话不假,不论他周子才耍什么花招,我自稳坐钓鱼台。当下把钥匙和名单都交与吴同峰,吩咐道:“你明天一早就派可靠的人去把东西拿出来,不论真假,立刻报我。”吴同峰领命而去。

    
夜色已深,万季青洗涮后,便上床就寝了。岂知一夜都没能睡好,在枕上翻来覆去摊烧饼,既亢奋又紧张,内心深处总不敢相信王啸飞竟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倒了,然而却是铁铮铮的事实。而周子才的投靠,似乎又离成功进了一步。范汉成现在是他唯一的对手,若果真掌握了他那几员心腹大将的底细,扳倒这个所谓的学院派还不是易如反掌?

    也许是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也太容易了,万季青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不真实感,辗转难眠,直折腾到后半夜才睡着。

    
次日早晨,万季青刚起床,端坐在自家的花厅中享用丰盛的早餐。才喝了半杯牛奶,吴同峰就来了,手上还拎着一只大旅行包,见面就说:“周子才没骗我们,真是那几个的档案。”

    
万季青大喜,早点也不吃了,亲手拉开包链察看,确认无误后,不禁暗自得意,心道:“别看范汉成平时一副道学先生的模样,岂知他身边竟围绕了这么多贪赃枉法之徒,其为人也就可想而知了。”

    
一转眼间,忽瞥见吴同峰神色不豫,眉目间似有隐忧,万季青一怔,他素知此人思虑缜密,凡事都做得面面俱到,而且常常能发现一般人顾及不到的问题,料想其中必有缘故,忙问道:“你又想到什么了?脸色这样不好。”

    吴同峰咳嗽一声,缓缓道:“我观周子才此人,说话不尽不实。”

    万季青此时心情极佳,呵呵笑道:“我看你是多虑了,他已将这么要紧的东西交给了我,还能有什么问题?”

    吴同峰冷笑道:“王啸飞辛苦经营二十余载,难道就只得了这点物事?”

    万季青恍然大悟,收敛了笑容:“你是说,周子才没有把东西全交出来?”

    吴同峰又咳了一声,脸色愈发显得阴沉:“这几个人都是范派的,王啸飞这么多年来就只顾着整范汉成的黑材料吗?其余的周子才为何一字不提。”

    
万季青脸色微变,范汉成一向是个很低调的人,连他的手下都被整出了这么多黑材料,莫说自己的人了,脑中急速转着念头,猛地一惊,把目光投到吴同峰脸上,紧盯住他双眼:一字一顿道:“你为何这样紧张?这里没有外人,你老实说,你在新疆一呆就是十几年,你的屁股干不干净?”

    吴同峰不由自主地闪避着他的目光,垂头道:“总理,您也是知道的,在地方上,有几个真那么干净的。”

    “我问的是你,不要东拉西扯,你就说说你自己,你吴同峰有没有问题?有没有短处捏在人家手上?”万季青疾言厉色地问道。

    
吴同峰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下,颤声道:“总理,我知道您是做大事的人,不在乎这点小钱。我吴同峰也不想给您摸黑啊。可是,从上到下都这样,你不干,人家就怕你,害你,挤兑你,就连手底下都找不到肯为你真心卖命的。”

    “我原想,上上下下都打点得妥妥贴贴,准保不会出岔子,可是,可是谁能想到,背后还有这双狼眼盯着。太毒了,王啸飞太毒了啊!”

    
“这是什么混帐话!”万季青暴喝道,突然间怒发如狂,戟指大骂道:“你这是什么畜牲逻辑,有人拿着刀子逼你干吗?有人拿枪顶着你干吗?你这是自甘堕落,自甘下贱。你给我滚,滚!”

    
吴同峰从未见他发过这样大的火,骇得面无人色。他深知平日里一贯温文尔雅的万季青之所以情绪这样失控,皆因他把政治前途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膝行上前,抱住万季青双腿,哀号道:“我连肠子都悔断了,但事已至此,得想个法子补救才成啊!”

    万季青一脚把他踹出去老远:“你个有脸没皮的东西,你们的烂事全攥在人家手上了,怎么补救。我告诉你,只有一个法子,我去向首长请罪,扒了你们这帮狗官的皮。”

    吴同峰趴在青砖地上磕头如捣蒜,嘶声叫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您一去就全完啦,同峰死不足惜,可总理您一生的抱负也葬送啦。”

    万季青重重跌坐在沙发上,“抱负”二字终于惊醒了他,使他从狂怒中渐渐清醒了过来,冷笑道:“照你的意思,我该如何补救呢?”

    
吴同峰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扑上前急速地道:“所谓法不责众,这事其实就是一层窗户纸,上上下下都心知肚明,只有中南海里那几个人不知道,他王啸飞只不过把这层纸捅开了。就算五大首长也不能把天下的官员都杀光了,谁来给他们办事啊。”

    万季青面色稍霁,又狠狠瞪了他一眼,喝道:“先站起来说话,这种样子成什么体统。”

    吴同峰大喜,知道万季青已被他说动了,忙爬起道:“昨晚周子才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事有蹊跷,所以多留了个心眼,回家后我又想了大半宿,越想越觉得心惊肉跳。”

    
“不过等到了后半夜,还是给我想通了。他王啸飞手上捏着这么多人的短处,不就是在为自己铺路嘛,此人心机何等深沉,眼下他虽身陷囹圄,实则却稳坐钓鱼台,自有人在外为他奔走,周子才便是其中之一。若我是王啸飞,真到了鱼死网破的那一天,只需把百官劣行公布天下,你想,那会是一种什么局面?”

    
万季青听得头皮发麻,手心出汗。如此之多的罪证一旦公布于世,岂止是牵涉这些个官员的问题,怕是连政局也要为之动荡。试想一下,一下子冒出这么多惊天大案,教天下百姓如何还能相信政府?

    只听吴同峰又叹道:“史上有曹孟德挟天子以令诸侯之说,不想今日他王啸飞以流氓无赖而挟百官,也算是古今第一人了。”

    万季青默然片刻,忽地又生出个疑问来,没好气道:“你怎知他王啸飞就有通天的本事,你们每个人的底细他都能摸得透?”

    吴同峰苦笑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事情做得再隐密,平日的生活起居、房屋田产、亲属子女又怎样遮掩?瞒上不瞒下罢了。”

    
说着从桌上随手抽出一叠档案,翻开道:“这里每一本案卷上其实都没有什么实据,却处处都是实据。请看,1925年2月11日,该员配偶购豪华房车一部,车牌号为001563;再看这里,3月17日,该员于城郊添置房产一处,与陈姓女子姘居,接下来您看,这位陈姓女子的日常起居如何,常去哪里购物、用餐、美容。就连该员手腕上戴的表,平时喝的茶,穿的鞋,这里都有详细记载。这些鸡零狗碎的小事并不难查,天下的事,最怕就是有心人,只要稍加留意、一一记录在案就成。况且官场之上攀比之风甚浓,作官的人又有谁愿意失了体面呢,这些个小节,平日里大家都是如此,习以为常了,但认真追究起来的话,不死也得脱层皮。哎!有的事是合法而不合理,有的事却是合理而不合法啊。”

    
这番话直把万季青听得目瞪口呆,哑口无言,直到今日,他这位堂堂常务副总理才首次得闻官场上这许多道道,犹似大梦初醒,极度震骇地问道:“真有这么厉害吗?你们可都是国家的高级官员,什么都不缺,还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吴同峰又叹了口气,以一种近乎怜悯的心态淳淳教导着这位单纯得可怜的天子门生:“说句大不敬的话,其实这也怪不得我们,要怪只能怪钱来得太容易,人人如此,上行下效。哎!王啸飞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不惜行此险着的啊。”

    到了此刻,万季青着实已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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