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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里威望和尊严必须靠你自己的力量来获得。”
雷成默默地点了点头。现在的他尽管已经身为一名士兵却没有受过系统的相关训练。自然也不知道在这种场合下必须大声回答并且朝上级敬礼。
看着若有所思的他少校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段时间以来大量的平民青年被征入伍。匆忙之间根本没有时间对这批新兵进行任何训练。甚至对于必要的口令基本应答都是由那些老兵在战斗闲暇手把手的教会。甚至一些年纪约莫为十六、七岁的新兵在刚刚见到自己的时候竟然不是敬礼尊称“长官”而是开口闭口“叔叔”。
属于雷成的小队共有九个人这是联邦军队的标准人员配置。看着面前这排岁数与自己相仿肩膀上仅有一道红色“V”形列兵标志的年轻人雷成心中不禁有种想要苦笑的感觉。
少校说得没错他分给雷成的的确都是刚刚入伍的新兵。甚至可以说这些人根本就不能算士兵顶多只是一群会开枪的平民。
训练就在这样一种紧张而无奈的气氛中开始。体力、问答、敬礼……这些东西学起来虽然枯燥却是军队中唯一认可的标准。
由于场地和时间上的限制新兵的训练科目当然不可能根据正常的要求来完成。尽管如此高强度的体力消耗却也使这些刚刚入伍的年轻人叫苦不迭。很自然的拥有强悍身体和耐力的雷成也就成了训练军官与诸位队友眼中的榜样所在。只是雷成并没有因此而感觉到任何快乐。
看惯血腥的他实在不愿意再见到任何身边的人死去。
尽管这些新兵与自己并不十分熟悉但他们却是自己名义上的下属也是必须合作的战友。如果他们很强那么自己在今后的战斗中活命的机会自然也就更大一些。
雷成会杀人。这一点从他对待那些出卖自己的人们身上已经有了最明确的答案。同样他也是非常珍惜那些能够与自己同生共死的伙伴。只不过能够被他认同为“伙伴”的人实在不多。
两个人力量永远都比一个人强。合作才是整个小队获得生存的要条件。
短时间的训练无法在体力上形成大的帮助。面对随时都有可能的怪物进攻雷成只能用最简单的办法将自己用鲜血换来的各种经验一一传授给自己的队友。希望能够用这样的办法让他们在可能的情况下保住对一条自己有用的性命。
平静仅仅只持续了六天。
单兵螺旋飞行器是二十多年以前列装军队的一种低空飞行设备。利用一台小型氢氧分离器为动力这种机械能够承载重量不过一百五十公斤的物体以每小时每小时一百二十公里的最高度持续飞行五个小时。在俄罗斯联邦与欧洲联盟那场长达两年之久的局部战争中这种武器曾经挥了巨大的优势。各国也纷纷将之引为军队必备品之一。甚至就连当时号称军事力量第一的美洲联邦军也用它组建了整整两个单兵飞行师。只不过随着后来的卫星技术全面提升大量制宙对地武器的出现再加上机械本身存在着噪音大承重量低等因素这才使得单兵螺旋飞行器逐渐退出了军方的必备武器名单成为仓库中久蒙尘灰的鸡肋。
作为一支乙级编制部队驻守基地的这个步兵团缺乏足够的大型空中战斗机械只能以这种被封存的老式装备来弥补弱势。而且将之用于日常警戒和侦察也是一种相当不错的选择。
“南面十二公里处现大批四足形怪兽。数量估计过一千目前正朝基地方向而来。”
这是空中警戒人员几分钟前回的情报。随着一道道命令从作战指挥部的出整个基地也沉浸在一片忙碌与紧张的气氛中。
呈一个不规则长方形的军事区域内梯次排列了三道防线。
厚达一米的钢筋混凝土墙壁是在原有基础上重新浇灌而成。其间结合了一个个混圆形状的低矮火力群。以机枪和小口径直瞄火炮为主要武器的它们成为了整个基地最外缘的要防线。
枪座后面的战壕通往数十个高大的警戒塔。居高临下的散火力配合下方的火力群结合成一道标准的死亡线。加上基地内部配备的大口径重炮就算第一道防线失守怪物们也必须在塔下付出惨重的伤亡。
至于最后的防线则是一支拥有四辆“o57”式坦克与十七辆装甲运兵车所组成的突击部队。这也是整个基地所有的机动突击力量。
雷成的小队分派在最前沿的一处地堡。两挺“战火III型”多管射机枪还有一门75毫米无后座力炮就是他们所能倚靠的最强力武器。
次临战的新兵们不约而同地显出一种莫名的兴奋和紧张。尤其是当他们看到远处那一排飞奔而来可怕怪兽的时候紧握枪枝的双手也不由自主微微颤抖起来。
雷成端着一挺加装了大功率射器的g18os狙击步枪仔细地瞄准着镜头中逐渐变大的怪物脑袋等待着那个最为适合的射击时刻来临。
一阵剧烈的轰鸣从阵地后方传来十数秒钟后前方那条滚滚而来的汹涌潮水中顿时炸开了一朵朵弥漫着红黑之色的死亡之花。炽热的火焰裹胁着浓密的烟雾在远方地平线的端点上燃放出一道难以逾越的地狱之墙。
巨大的震动从爆炸点飞快扩散开来。虽然筑成堡垒的混凝土层相当厚重却也难以抵挡这种从大地表面出的可怕摇晃。随着堡顶的散碎灰石纷纷落下驻守在地堡里的人们也相互拍打着身体把这些咯人的小东西从自己衣服里弄出去。
“不要乱守好自己的位置。”
雷成话音未落手中的狙击步枪子弹已经脱膛而出径直钻进对面一头躲过炮火攻击已经掠近阵前古怪黑马的脑袋。只见它歪斜着身体晃了晃最终还是喷着满口的血沫重重砸倒在尘土之间再也无法爬起。
炮火覆盖的效果相当明显。大片被炸死的怪物尸体堆叠在炮弹的落点处。散碎的肢体与横流的血液将土壤混杂成一种莫名的物体。而那些要害部位未及受损拼死冲到地堡群前的怪物们却也在机枪密集的弹雨中无可闪避地哀嚎着被打得粉碎。
这哪里是战争?根本就是一场没有任何悬**的屠杀。
这样的怪物不要说是一千头哪怕数量上万也绝对无法冲破基地坚固的防线。
看着身边兴奋异常的队友雷成心里却涌起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赢得实在太容易了。容易得令人有些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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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节 酸毒
在城市里游荡的一年时间里雷成见识过许多不同类型的怪物。这些生物拥有很高的智慧它们会故意制造出各种陷阱等待你的光临。也会在市等储备大量食物的场地周围悄悄埋伏伺机捕猎那些饥饿的幸存者。甚至还会像那些在城市出口附近潜伏的活尸一样成群结队分工觅食一旦有所现马上结成网络堵住逃亡者的所有路线使之最终成为其口中的美味儿肉食。
像这样近乎自杀一般的攻击雷成此前从未见过。甚至听都没有听说过。
仿佛是为了故意想要证明他心中的怀疑并非多虑从远处的地平线上忽然传来阵阵物体划破空气带起的尖利呼啸声。这种声音对于士兵来说再熟悉不过破膛而出的炮弹在临近降落时也会产生同样的刺耳颤音。
“轰——”
一团从空中直飞过来的白色物体斜斜地落到了基地的中央紧接着一阵凄厉的惨叫也随之出。似乎这团白色的不明降落物给那里的人们带来了极其可怕的伤害。
这仅仅只是开头。在那之后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仿佛冰雹一般铺天盖地的倾泻在坚固的阵地上。奇怪的是它们并没有像炮弹那样爆炸仅仅只是在掉落瞬间的轰响过后便再也没有出任何声息。
雷成很奇怪这究竟是什么东西?看上去它对于地堡似乎并没有任何威胁。
不仅是他所有呆在堡垒里的士兵都有同感。这种白色物体似乎由某种粘液构成。当它们撞击在地堡上方的混凝土层后仅仅只是出一阵“哧哧”的响声便顺着那层圆形的堡面缓缓淌下。
看着对面堡垒上那层恶心的粘液以及在其上空缓缓升起的那道白气雷成心中突然涌起到一种他从未有过的可怕猜想。
难道说……
这个时候一名新兵好奇地伸出手去接了一团从堡顶流下的粘液。等到雷成回头看见想要制止时已经来不及了。
“啊——”
惨叫剧烈的惨叫从士兵口中凄厉地出无可阻挡地钻进了所有在场者的耳朵里。
那团看起来晶莹透亮的粘液已经完全吞噬了他的整个手掌。甚至还顺着血液的流向逐渐蔓延到了手臂的前端。灰白色的浓密泡沫在仿佛开水沸腾的声音中飞快膨胀好像一头看不见的噬人怪兽生生咬断了与之接触的所有**。
“快闪开!”
雷成不及多说怒吼着从腰间摸出锋利的匕照准伤者的手臂上端狠狠劈下只听一道沉闷的裂响连带着古怪粘液的手肘被生生砍断掉落在地。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已经连皮带骨化为一滩散着腥浓臭气的恶心腐液。
“酸?竟然是强酸?”
来不及证实心中所想的雷成飞快地掏出一卷止血绷带给受伤的士兵缠上。鲜血喷涌的手臂断处很快就在厚厚的白色布层间涌出一团湿漉漉的浆液。闻上去没有那种呛鼻的血腥而是一种类似腐烂肉块的恶臭。
“不止是酸而且还有毒?”
军队配的急救药品里有一种效果不错的强力解毒剂。然而面对这种可怕的毒液万试不爽的药品也失去了应有的作用。几分钟后受伤的士兵脸上呈现出一种古怪的灰白随着瞳孔的放大这个曾经活蹦乱跳的生命再也没有了任何气息。
“所有人带上武器跟我来。动作要快!”
不及分说雷成将怀中已经死去的士兵尸体斜靠在墙上。抓起掩体上自己的突击步枪大声招呼着所有队员从地堡的背后绕出阵地朝着被先前在炮火攻击中被炸得支离破碎的怪物尸堆方向跑去。
这些从天而降的酸液实在非常奇怪。它们似乎是专门针对基地的整体防御设施而来却又具有相当精准的攻击范围。雷成目测过批酸液的溅落地点恰好位于基地重炮群的所在。
难道说那上千头丧命于炮火覆盖之下的四足怪物它们的目的仅仅只是想要引出己方重火力的分布位置吗?
想到这里雷成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恶寒。握枪的右手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了一下。
他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这些怪物非常聪明。它们既然懂得分工协作共同猎食难道就不会懂得利用各自之长一起进攻?
既然对方能够远距离攻击那么呆在地堡里也就毫无意义。与其死守不如主动出击。当然雷成并没有忘记在通话器中向指挥中心报告自己的动作。
炮火攻击后的土地表面已经完全被炸药熏黑。被雨水浸透的湿泥柔软而绵滑炮弹爆炸后产生的高温瞬间将其表面的水份完全烘干形成一层薄薄的硬痂。被蒸腾而起的水雾与弹坑内尚未散尽的硝烟混合在一起成为了一种既潮湿又充满刺鼻呛味儿的古怪气体。
亡于炮火中的怪兽横七竖八躺满一地。破碎的肢体与散乱的碎肉是充满这片血腥之地上最多的东西。被弹片削去脑袋或者被气浪活活震裂身体的它们再也没有了捕猎人类时候的那份凶残。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对自己命运的无奈和悲伤。
“快!度再快点!”
雷成催促着自己的队友在诡异莫名的怪兽尸堆间穿梭。他并没有像往常那样领跑在队伍的最前面而是小心地押在队尾仔细注意着周围任何微小的动静。
谁也不敢保证这些濒死的怪兽不垂死挣扎谁也不敢保证它们不会在临死前不啃上几块人肉好歹做个饱死的小鬼……
一直到腥臭的尸场全部走穿雷成所担心的事情也没有生。基地里的大口径火炮实在是把赋予它们的杀戮任务完成得太出色了。
“队队长你看那……那是什么东西?”
一名跑在最前面的队员突然用颤抖的手指着自己的正前方语不连贯地惊声叫道。顺着他所指的方向雷成眼中的瞳孔也不由自主地急剧缩成两只微小的针洞。
那是一条蛇。
一条巨大而无比粗壮的蛇。
这是每一个第一眼看到它的人都会毫不犹豫给出的结论。
可是雷成觉得用“蛇”来称呼面前这种古怪的生物似乎不太恰当。甚至极不合理。
混圆的身体直径至少过两米可是体长不过五、六米的一只怪物能算是“蛇”吗?
显然这样的比例与蛇并不匹配。
如果按照雷成的观点他宁愿把这种东西叫做“虫”。虽然这种“虫”的体积实在太大了点。
然而这是一条什么样的虫啊!
混圆肥胖的身躯表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淡黄色粘液。它们的作用似乎是用作润滑虫身与地面的相互接触以减少摩擦。透过这些恶心的液体可以清楚地看到包裹在它身体外面类似鳞片一样的灰黑色角质层。通过肌肉的运动这些碎小的角质裂片往复交替地完成着收缩和扩展用蠕动的方式推动庞大的身体慢慢前行。
这种巨虫没有头至少雷成认为如此。因为在那处本应为头部的地方有的仅仅只是一张从两腭边缘一直划通的肥厚肉唇罢了。
它甚至没有眼睛。看上去似乎这是一种以触觉方式感知外界的低等生物。
雷成曾经见过这种怪兽。只不过那个时候的他并没有仔细观察也不知道竟然拥有喷吐酸腐毒液进行远距离攻击的独特能力。
这样的巨虫整整有二十条之多。它们全部横列成一条直线朝着远处肉眼无法望见的地方反刍般地将腹中的毒液一一喷出。每一次射巨虫绵软的脖颈便会突遭重击般猛然缩回。就好像一条粗大的弹簧被压缩到最紧后突然松开的惯性反应。
“远距离攻击?火炮?会移动的生物炮台?”
雷成没有多想转身招呼手下队员朝着最近一头巨虫展开了攻击。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实在是见惯了太多的古怪生物。以至于已经神经麻木且习以为常。就算现在突然某只怪物站在面前用人类的语言和他对话恐怕雷成也丝毫不会觉得有任何稀奇。
m5g43的射极快尽管是六十子弹的加长弹匣在没有节制的情况下不过数秒就能倾泻一空。只不过如此猛烈的攻击对于这些体积庞大的丑陋怪虫来说似乎没有什么作用。尽管身体已经被打成一片烂得看不出原来面目的碎肉可它们仍然还是缓缓蠕动着自己的身体朝着远方的基地拼命喷吐着恶心致命的死亡毒液。
“瞄准一点打头一定要打头。除了那里它们身上没有任何弱点。”
雷成一面大声呵斥着手下的新兵一面摘下胸前悬挂的B5防步兵手雷。拉开撞针后照准斜上方那张大张的乌黑虫口使劲儿将其甩了进去。几秒钟后只听得虫腹内传来一声剧烈的闷响虫体侧边与地面接触的部分被爆炸的能量生生撕开一道可怕的裂口。裹协着大量鲜红碎肉与嫩黄脂肪的柔软内脏混杂着腥臭的污血一起奔涌而出。而那完全被掏空的躯壳似乎像失去了其中的支撑物一般摇晃着半空中歪倒下来沉重地砸落在冰冷的地面。将附近一个凹积土坑里已经有些黑的肮脏臭水溅得到处都是。
“重伤其身体看来一样可以达到致命的效果。”
默想着自己刚刚的现所得雷成快步冲到濒死的巨虫面前朝着已经无力张开的虫口狠扣板机。直到将整整一梭子弹全部倾泻而空确信倒在地上的巨虫已经死亡之后这才从微烫的枪身上用力拔出打空的弹匣从腰间摸出另外一个重新装上。
从投弹到最后的射击整套动作相当流畅。对于习惯快打猛攻的雷成来说这其实并没有什么。然而在旁边一干新兵看来却不亚于是一次最经典的战斗示范。
具有全局观**的统筹帷幄是一名指挥官必须的最基本素质。在具体战斗中灵活战技与果敢勇气塑造出来的英雄却是对局部战斗有着难以估摸的推动作用。就好象现在这些雷成看来最为基本的动作在没有经历过死亡考验的新兵眼中根本就是比任何教官训斥都来得有用的东西。
刹那间新兵们忽然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认同感。也就是在这一刻雷成这个岁数不过二十上下的青年才真正成为他们心目中的领。
少校说得没错。在军队里威望和尊严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来能获得。
独自面对一头巨大的怪虫这对新兵来说是无疑是一种莫大的考验。幸运的是这些巨虫行动非常缓慢而且它们似乎没有攻击面前敌人的打算。只是笨拙地转过身子朝着尽量能够远离这群凶神恶煞士兵的地方缓缓爬去。
有了雷成的示范新兵们的自信心也随之膨胀。他们直接架起突击步枪点射怪虫的头部还将威力巨大的手雷拉响后扔进匍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