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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毓每年都会来给教授过生日,这个孩子,真的是很温柔呢。”师母低头切著面,很随意的说。
“是吗?”原政十分诧异,他从没想过容嘉毓也是能记住别人过生日的人。因为看到容嘉毓明显的惧意
,不想就这麽把刚刚误入的兔子吓跑,他借口来厨房里帮师母的忙,一边剥虾仁一边竖起耳朵倾听书房里
轻微的谈话声。
“嘉毓是个很温柔的孩子,教授经常说,那个孩子就像是从树叶间吹过的最轻微的风。”
容嘉毓虽然已经27岁了,但是教授和师母仍然很自然的把他叫做“孩子”。第一次听到导师说出这种
文学性的话,而那个被他如此评价的人竟然是容嘉毓,可见导师对他的感觉有多麽特殊。原政无法理解,
教授为什麽会那麽在意那个平庸甚至不正常的人,从前就是这样。你是我最优秀的学生,但容嘉毓是我最
喜欢的学生,他感到教授心中就是这麽定位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从小就很独立冷漠的原政在导师这里第
一次感到被人关爱的温暖,容嘉毓的出现却轻易分享了他的幸福。
“说什麽呢?这麽高兴!我们也来帮忙。”满面笑容的教授出现在厨房门口,後面跟著显然很不情愿的
容嘉毓,他低著头,目光根本不看原政,原政却心情大好。
今天你是自投罗网,反正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容嘉毓低著头,十分费力的包著饺子,柔软的头发一颤一颤在瘦削小巧的脸边轻轻摇晃。原政就故意
站在他面前,长长的手指慢慢剥著虾壳,心中充满了邪恶欲念,想像著一会儿把他压到,好好听听他久违
的压抑低泣和呻吟。导师和师母一边包饺子,一边微笑的看著他们,好像看自己的两个可爱孩子,根本不
知道原政此时的念头有多麽龌龊。
容嘉毓包的很慢,他的右手总是在颤抖,无法用力合拢饺子。原政知道自己不怀好意的注视更让他心
慌意乱,好几次都把饺子馅掉到了地上,又狼狈不堪的慌忙收拾。可是教授和师母却一点都不在意,他们
也放慢了包饺子的速度,明显是为了让容嘉毓安心和放松。连原政都有些嫉妒他们对容嘉毓的充满真情的
关爱。
这顿饺子足足花了两个半小时才包好。
“呵呵,我还记得这两个孩子当年是没说过几句话的,没想到他们现在相处的能这麽好。”热腾腾的饺
子终於端上来了,教授今天显然格外高兴,连喝了好几杯酒。
“不要总是孩子孩子的叫,”师母嗔怪道,一边给原政和容嘉毓夹菜,“嘉毓已经27岁了,原政也早就
是博士,这麽叫让他们多难为情。”
“不,我希望能永远做教授和师母的孩子。”原政说的是真心话,而容嘉毓只是低著头吃,什麽话也不
说。
“嘉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住在客房吧,你师母已经收拾好了,明天再去机场。”
“还是去我家住吧,我明天可以顺便送他去机场。”原政一把就拿过了那只旅行包。
“我不……”容嘉毓脸上的恐惧只有原政才看的明白。
“不用跟我客气了,照顾师弟是我应该做的。” 原政十分和蔼的说,其实心中满是Se情的画面。
“嘉毓,去吧,原政这麽邀请你,你们也可以好好谈谈。”教授象鼓励小孩子一样摸摸容嘉毓的头,容
嘉毓没有再说什麽,颤抖著嘴唇低下头。
把他那只沈甸甸的旅行包扔进後车座时,原政根本没有掩饰嘴边的邪恶笑容。
“怎麽还带这麽多东西?”他随口问到。
“我……只是来……玩……”坐在车上,容嘉毓也一直别著头看窗外,就是不肯跟原政对视。
“哼!”原政冷笑一下,一点也不在乎他的冷漠,马上就让你好好的哭!
位於郊区的这间现代化高级公寓是原政最近才买的,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带来的第一个人竟然会是一个
男人。
“去洗澡,壁橱里的衣服你可以随便换。”一锁上门,原政就知道容嘉毓已经完全进入自己的掌握。
听著浴室里细微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原政心情极好,他打开电视,等著猎物自己投怀送抱。然而等
了好久,容嘉毓还没有出来,原政料到他又想逃避,於是毫不客气的推门进去。
满是雾气的浴室里,原政好容易才看清容嘉毓在什麽地方。知道容嘉毓也许不会使用这里的浴室,原
政刚才就亲自帮他放好了热水,可是没想到他居然穿著衣服呆呆坐在浴缸里!看见原政进来,他吓的向後
一躺,连头都沈进了浴缸。
原政感到十分好笑,又有些恼怒,对他白痴的行为实在难以理解。要是在以前,他会冷笑的站在旁边
等著,等容嘉毓憋不住气自己痛苦的浮出来,但是这次,他很出乎自己意料的不想这麽做,而是一把把容
嘉毓从水里拉了出来。
不耐烦的剥掉容嘉毓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丢到一边,原政自己也脱了衣服,走进浴缸里。
他赤裸著身体,俯视著那张被蒸汽熏的出现少见红润的脸,被钳住下巴而无法再逃避的黑色湿润眼睛
,欲望无法抑制的升腾。
轻轻揪住容嘉毓的头发,把他的头按向自己已经坚挺的欲望,动作还算温柔。
“好好的舔,”原政威胁到,“要是咬到我,就把你的牙齿都拔掉!”
容嘉毓的口腔被原政的硕大充满,舌艰难而笨拙的按照指示服务。脸上痛苦的表情和不停滑下的热泪
都表明他有多麽难过和害怕。原政想,这对於他来说也许太过分了,感觉好像在欺负不懂事的小孩──他
显然忘了自己一直就是这麽做的。要不要放过他?他的手慢慢抚摸著容嘉毓的头发,想把他从这种有些过
分的行为中解救出来。但是欲望中心越来越炽热的快感和冲动却又让他慢慢松了手,只是轻轻抚摸著那张
充满痛苦的脸,让他尽量放松,最後还是放纵肆虐的恶魔全部释放在容嘉毓口中。容嘉毓又没有经验,根
本不知道该如何躲闪,被呛的扶著浴缸边缘不住咳嗽。
原政心中泛起一丝难得的怜悯,温柔的搂过他纤瘦的腰,吻上那残留著白色液体的嘴唇,腥涩的滋味
和著泪水在两个人的舌上扩散,容嘉毓的呜咽声也被堵在口中,只能跟随著原政的摆布才能呼吸。两三个
星期没有抚摸过这个瘦弱的身体,一旦肌肤相贴,就再也无法用理智束缚欲望。一边吻著容嘉毓,原政的
手一边在他的身体上慢慢抚摸,下滑……他今天要用最从容的方式好好享用这个身体。
两个人在蒸汽弥漫的浴室里待了三个锺头,容嘉毓最後已经虚弱的几乎昏迷,原政才发现他的情况有
些异常,连忙把他抱出去透气。容嘉毓躺在床上,气息过了很久才渐渐平稳脸上的红豔也渐渐褪去,恢复
成令人担忧的苍白。
最近他的身体状况好像差了很多,也许是自己无节制的索求超出了他的承受力吧?原政低头看著那明
显消瘦的脸,真不禁有些担心他的身体。
“上次的烫伤好了吗?让我看看。”手很自然的就滑向棉被下的赤裸双腿,而容嘉毓只能睁大眼看著这
个表情很随意平静的人,双腿颤抖却无法抗拒。
任意抚摸著已经看不出红印的柔细肌肤,原政很想再来一次,但他知道容嘉毓已经到了极限。
“最近没有好好吃饭吧,怎麽瘦成这样?”原政脸上突然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该不会是因为想我吧
?”
容嘉毓却转过头去,用颤抖的双手遮住自己的脸。
原政本来是开玩笑的,看到他的模样不禁心中大动──难道他真是因为想念我才……
他温柔的把那个全身都在颤抖的人搂在怀里,按下他轻微的挣扎,直到他在自己怀里累极了沈沈入睡
。
容嘉毓其实真是个很难得的情人,象没有被污染的轻轻吹拂的风。轻风吗?真的是很象呢,那麽这缕
轻风想从我的手中飘走吗?轻轻用手指划著那憔悴的睡颜,原政知道自己决不能再放过他。
“原政,真是麻烦你了,你这麽忙,还要你送嘉毓去机场。”电话那头师母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过意不去
。
“您不用客气,他是我的师弟嘛。”回想著容嘉毓一路上困顿的睡眼,上飞机时还是迷迷糊糊的模样,
原政就不由自主露出微笑。
“……原政,我想跟你谈谈,你有空吗?”
“……其实我想找你谈谈那个孩子──容嘉毓的事……”
在餐厅见到约自己来的师母,原政刚听到这话还以为她知道了自己跟容嘉毓的关系,不禁心里一惊,
但是看师母并没有什麽特别表情,就不禁暗笑知道自己又多心了。容嘉毓那样胆小的人,是绝对不会也不
知道该如何把心事告诉别人的。
“我知道你非常忙,这对你来说也根本是个不合理的请求……”
“没关系,您尽管说吧。”
“你也见到那个孩子了,他是个很善良很温柔的孩子,只是不善於与人沟通,他害怕陌生人。但是昨天
看到你们相处很好的样子,教授和我都很高兴,你不象其他人那样排斥他,我想请你……多跟他联络联络
,哪怕打个电话跟他说说话,也许你可以给他一点帮助。”
“那个孩子是你教授一生最大的心病。因为是他把嘉毓从高中带到了研究所,他那时只是非常高兴自己
发现了一个天才,却没想到这反而害了他。你可能不知道,跟他同级的人都非常排斥他,教授也是後来才
发现他出现严重的心理问题,越来越封闭自己,甚至还用试管割伤了手……”
“……感染了化学试剂……”回来的路上,原政烦躁的开著车,脑中回响的全是师母刚才的那番话。
想起容嘉毓那只颤抖的右手,想起那个昏暗夜晚深深扎进纤细手指里的试管碎片,想起自己看到鲜血
时只是更加疯狂的兽性……怀疑如同滴落在水面上的墨汁无法抑制的扩大。
他曾经以为容嘉毓右手那不正常的颤抖是因为经常喝酒产生的毛病,现在才想起,从来没有见过容嘉
毓喝过一滴酒……
整整一个星期,原政心中都隐藏著不安的疑虑。周末,他就带著这些未解的谜团登上了去往容嘉毓所居住
城市的班机。
结束了这天在大学的讲课後,因为中间有好几个星期的空缺,被学生围著问了许多问题,快到傍晚才
得以脱身。原政顺路从商店买了咖啡和新的烟灰缸,随身带的皮包里还躺著一双柔软的浅灰色兔毛手套,
这是偶尔在一家专卖店看到的,当时就感觉戴起来一定很温暖舒服,立刻把它买了下来。
“先生,你是住在这里吗?”
来到那间小公寓门口,原政刚掏出钥匙要开门,突然听到有人在背後叫他。
他警惕的回过头,看著一个提著垃圾袋的清洁工站在面前。
“你想干什麽?”原政很不客气的反问,虽然他并不认为自己经常来这里会被人看出有什麽问题,还是
一直保持十分警觉。
“是这样,上个月我从你家垃圾袋里发现了这个,”清洁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里面还放著一张
信用卡……”
借著公寓前昏黄的灯光,原政认出,他手里拿的居然是自己买来後就失踪的那个大理石烟灰缸!
“幸亏袋子破掉了,它才恰好掉出来。如果只是烟灰缸也就算了,我看到这张卡,猜想也许是不小心丢
掉的。”这位清洁工很认真的说,“当时我就想送还,可是敲了好几次门都没有人在家,我想你可能是出
差了,还好今天碰到你回来,”
接过散发著隐隐难闻气息的烟灰缸和那张金卡,原政气的七窍生烟,他还是竭力控制自己,很礼貌的
道了谢。
关上门之後,他脸色就沈了下来,很想把这两样肮脏的东西扔到容嘉毓脸上,质问他是怎麽回事,想
了想却忍住没有发作。把它们放在门厅的角落里,他走进狭小的卧室,看到容嘉毓正背对著他跪在床前,
十分笨拙的给床上平铺的一件衣服缝纽扣,因为时常颤抖的右手显然无法从事这种精细工作,他拿针的左
手显得格外费力。
原政轻轻走过去,尽管脚步很轻微,还是向往常一样吓了容嘉毓一跳。他慌忙站起来想躲避,却被原
政有力的臂膀就轻易抓了回来。原政把他按坐在床上,拿开他手里的针线,心情十分复杂的端详著眼前这
个古怪的人和那双瘦骨嶙峋的手。
你的所作所为究竟代表什麽?你的手究竟是不是因为那一夜受伤?难道你真的没有怨恨过我施加在你
身上的一切?
容嘉毓显然也感觉到原政的凝视与以往有些不同,他犹犹豫豫的抬起头,目光正好碰触到原政探究的
眼神。
原政却并没有把心中的疑问说出来,他从包里拿出那副手套,轻轻替容嘉毓戴上。看他睁大了眼睛,
目不转睛的看著那双漂亮的的礼物,显然十分喜欢和惊奇的模样。
夜深了,容嘉毓在极度疲倦中沈沈入睡,即使在睡觉时他还戴著那副手套。原政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脸
上带著没有防备的笑容睡在自己身边,心情却并不很舒畅。尽管仍然对这个身体充满欲望,他今天却只是
不停亲吻和抚摸它,没有象往常那样做到底。如果说来时心中有那麽一丝隐隐的歉疚克制了欲望,现在则
是因为容嘉毓的古怪行为而无法释怀。他不明白,容嘉毓为什麽会丢掉那个烟灰缸和那张金卡?
临走时,他特地把新买的烟灰缸放在醒目的地方,果然,下个星期再来的时候,烟灰缸又不见了。而
且不止烟灰缸,连上次买的罐装咖啡也不见了,容嘉毓却根本没有一点要解释的样子。原政渐渐发现,只
要是他带来的任何东西,无论是给自己用的还是送给容嘉毓的,很快就会消失不见。只有那双兔毛手套,
容嘉毓不仅没有丢掉,反而每天都戴著它,形影不离。原政装作没有发现那些东西不见了,只是冷眼旁观
,心中却慢慢拧起了疙瘩。
如果说他一开始是抱著玩弄容嘉毓身体的想法的话,他开始渐渐被容嘉毓的柔顺、沈默甚至是脆弱所
吸引。这个27岁的瘦弱男人穿衣服的品位很差,生活能力也很差,无法用正常人的思维理解,还动不动就
害怕的发抖和哭泣,然而连原政自己也不能理解的是,即使容嘉毓穿著破旧灰暗的宽大毛衣,畏手畏脚的
站在他面前发抖和哭泣,仍然会点燃他最疯狂的欲望。而让他越来越恼火的是,他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变的
在意容嘉毓的感觉,想去理解他各种奇怪的行为和不同常人的念头,而容嘉毓却似乎并没有想了解自己的
意思。原政曾经把这当作容嘉毓最大的优点,他不会象一般女人那样干扰自己的生活,但是现在,这竟成
了自己莫名烦躁和失落的根源。
这天,原政围著浴巾从浴室出来,发现容嘉毓正赤裸著身体趴在床上的笔记本电脑前,看自己刚写的
论文,他有些恼火,很不客气的走过去,啪的一下合上电脑。
容嘉毓吓了一跳,马上就退到墙角蜷缩起身子,还把头埋在双膝之间。
原政看著他瑟瑟发抖的模样,本来十分厌烦他碰触自己电脑的憎恶消退了不少,好久未曾出现的嗜虐
心理又膨胀开来──真想好好欺负欺负他啊!
“想看吗?”原政在床边上坐下,故意又打开电脑。
容嘉毓慢慢抬起头,看著原政神色平常的敲著键盘,并没有看他。原政心里知道,只要他不去注视容
嘉毓,他就会误以为很安全,会慢慢自己靠过来。让猎物自己一步一步走进陷阱之中,然後突然把利齿刺
进他柔细的脖颈,欣赏他绝望的恐惧和哀求,正是最能刺激自己性欲的游戏。
果然,总是不懂接受教训的容嘉毓很快就放松了警惕,好像以为天敌离开,探出洞|穴小动物的一样慢
慢从床角爬了过来。原政用余光瞥见他缓缓动作的四肢,还有轻轻晃动的纤细的腰,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