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谐谑的康塔塔 + 夫妻相性100问-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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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先生没能看到想象中莫尔尽心竭力照料病人的样子,反而是那人不像样的睡姿让他大大惊讶了一番。 
他都睡到伯爵身上去了。 
安得烈不知道要在怎样疲惫的状态才能让这位先生下意识地寻求这种舒适的睡姿,明明坐在椅子上,可上半身却全都压在了安斯艾尔的胸腹上。 
他难道就不怕病人在睡梦中因为呼吸不畅而闷死吗? 
安得烈望着这两个清醒的时候谁都不肯多让对方一步的人,他们睡着的时候却像连体婴儿一样密不可分。 
一幅群雕在人物与人物相连的地方总是很简单又毫不起眼,实际上却有着无法忽略的微妙细节。 
安得烈不愿意去当一个破坏艺术品的粗人,但是为了他们的健康着想,管家先生不得不扮演一个粗鲁而不懂欣赏的工匠。 
他上前去拍了拍莫尔的肩膀。 
“莫尔先生,我请您回房去睡好么?” 
“……现在几点了?” 
半梦半醒的人揉着眼睛从他的肉垫上抬起头来。 
“七点半,我准备了晚餐。” 
“可我一点都不饿。” 
“那么请回房去接着睡,这里让我来照看。” 
莫尔看了看安斯艾尔,他睡得还是很安稳。 
“好吧,我想他可能没事了。” 
“大人肯定是没事的。” 
——如果您继续趴在这儿,那就很难说了。 
安得烈耐心地把莫尔劝走。 
可以肯定这个年轻人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罪犯,不管他以前做了什么,至少他对人的态度是诚恳而善意的。 
管家对自己的判断感到满意,而且也很容易理解安斯艾尔为什么帮助莫尔。 
绝处逢生在一片黑暗中看到了光源,谁都会因此而不眠不休地奔跑起来。伯爵一个人在黑暗中待得太久了,他需要有点东西来刺激他。 
莫尔走出去的时候关上了门。 
安得烈来到床边为他的主人掖好了被子,他听到安斯艾尔用微弱的声音问:“他走了吗?” 
“是的,大人,我让莫尔先生去睡觉了。” 
“他太重了。” 
“我看得出来,您忍得很辛苦。” 
安斯艾尔显得虚弱、疲惫,他的眼睛睁开着,脸上尽是因为捂着被子而热出来的汗。 
“您觉得好一点了吗?” 
“是的,虽然还有点头痛。” 
“要不要吃点东西?” 
“请给我一杯水。” 
管家帮他把枕头垫高,然后倒了杯水过来。 
安斯艾尔接过水杯,他的目光落在床单上,那里好像还残留着某个人的体温似的。 
他的头脑中有着千奇百怪的联想,但最后总结出了一些重点。 
“安得烈,他一整天都在么?” 
“丝毫不假,莫尔先生一整天都看着您。” 
伯爵含含糊糊地咕哝了一声,因为他已经把杯子放到了嘴边,所以管家先生听不清他说的话。 
安斯艾尔喝完了水,一边用自己使不出什么力的手指转动着玻璃杯,一边前言不搭后语地问:“安得烈,您最近还在看富有哲理的书吗?” 
“我并没有在看书,大人。”管家半开玩笑地说,“对我而言,研究毕达哥拉斯的哲学和研究莫利那的神学都一样是件痛苦而困难的事。您如果想求教人生哲理,我大约只能从我的生活经验中给您一点小建议,而且还不能保证是正确的。现在您请说吧,您想要知道什么?” 
安斯艾尔转动手里的杯子,他看起来好了一点,但还没有完全好。 
这无疑说明他的身体很健康,恢复能力很强,和装出来的体弱多病刚好相反。 
只不过身体的健康并不代表精神上就没有病症,安斯艾尔始终显得忧郁不安。 
“安得烈。”他忽然说,“我很害怕。” 
“您害怕什么?” 
“一些不知名的东西。” 
“它们会伤害到您吗?” 
“不,也许不是伤害。” 
安斯艾尔苦恼地说:“我对自己所做的事感到胆怯,这些话请听过之后就忘记吧。安得烈,你是好的,我总要依靠你来排遣心中的烦闷。我把烦恼全都扔给你,就好像那些烦恼从来都不存在,如果您觉得烦了,就请告诉我。” 
“我很乐意听您的倾诉,请说下去。” 
伯爵感激地看了他的管家一眼,然后说道:“我们在下决定的时候并不知道结果会怎样,一切全得等到报应来了才能见分晓。安得烈,我觉得我可能走得太远了,我每走一步都会感觉到危险重重。” 
“理论上,我不赞成您继续走下去。” 
安得烈望着他说:“因为以我的立场而言,我希望您平平安安的,不要遇到任何危险,但是,感情上我却希望您能继续。” 
“您是说让我继续下去?” 
“因为您用您的双手保护了一个人,他是一位特别的安慰者,一位善良灵魂的宾客,他给了您一个温柔的安息所。在我看来,那是人生中必不可少的伙伴。大人,虽然我在这儿煽动您去做危险的事,但是同时也希望您能随时注意自己的安全,保护他人的同时不要拒绝别人的保护。” 
“我能保护得了他么?” 
“上帝与您同在。” 
安斯艾尔把杯子交还给了管家,他说:“谢谢,虽然我胆怯了,看到死神披着白色的裹尸布在周围游荡,可您又重新给了我勇气。” 
他伸出手拥抱了安得烈一下。 
“您即使什么书都不看,也能说出令人折服的道理。” 
“我说的只是我的想法,仅仅给您当作参考。” 
安得烈说:“莫尔先生是好人,您也一样。上帝是仁慈而公正的,他不会任由善良的人面临痛苦绝望,即使您感到不知所措,那也是暂时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管家安慰着他的主人说:“请打起精神来,大人。” 
安斯艾尔有理由彷徨,他从出生到现在完全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贵公子,他想象不到贵族圈外的平民是怎么生活的。 
那些阴暗牢狱中的囚徒为什么犯罪? 
他们有时仅仅只为了一个面包就被关押起来,这些事他既没有想过也不会知道。 
他伪装自己戏弄大众,把欺骗和演戏当作人生唯一的乐趣,而现在,这一切都变得荒唐而俗不可耐了。 
安得烈说得对,他应该冒险的,不要害怕从死神身边走过。 
因为死神在寻找的是熄灭了光芒的人,他们胆小怯懦,每一步都胆战心惊,用畏惧的眼神频频向死亡发出邀请。 
第026…028章 
不知道是因为看了什么文的原因还是因为积攒了太多压力,昨天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见自己被卡在女人的子宫里…… 
医生A说:把她剖开 
医生B说:没有麻醉剂 
医生C说:电锯(我承认是被电锯大妈逼疯了) 
= 
XXVI.一个醒来的梦 
我们先来赞美一下那位医生的功德。 
他有着悬壶济世的崇高理想,而且具备了与之匹配的高明手段,仅仅只是用了一点点退烧药就把我们的伯爵从“死神”身边领回来了。 
虽然连仆人都看出来他们伟大的主人只是生了一点小病,可这小病却被某个外行夸大了数倍。 
安得烈禁止莫尔到处嚷嚷,以免传出去大家以为安斯艾尔终于有幸蒙受主的召唤了。 
但是莫尔最终赢得的胜利,是在他反复要求和伯爵屡次反对把医生叫来复诊的冲突上,现在那位医生从他的诊所辛辛苦苦地坐车赶来,就像是走到了天涯海角似的。 
安斯艾尔躺在病床上板着脸,他的失败是因为安得烈临阵变节地站到了敌方的阵营,伯爵感到自己被背叛了,脸涨得通红,脉搏每分钟有一百多下。 
“您得静下心来。”医生皱着眉。 
莫尔问:“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什么,也没有炎症,伯爵正在恢复,可他同时又在生气。”医生说,“我希望病人们在恢复期间保持轻松愉快的心情。” 
医生作完总结之后给了一些修养方面的建议,安得烈很尽心地为他雇了马车,送他回自己的诊所。 
他回来的时候看到安斯艾尔一个人坐在床上喝粥。 
“莫尔先生呢?” 
“被我赶走了。” 
“您又在生他的气吗?” 
“不,今天轮到我生您的气了。” 
安斯艾尔用精致的勺子蹂躏着碗里的粥,他顺着时钟的方向搅了一会儿又回过来逆向而为。 
安得烈不由得笑了起来说:“您和昨晚上判若两人。” 
伯爵的手势停止了,他抬头看了管家一眼问:“有什么呢?” 
“没什么?您瞧今天天气怎么样?想不想出去走走?” 
“去哪儿?” 
“随便,哪儿都可以。”安得烈说,“来吧,和莫尔先生一起出去走走。我让伯顿先生套好了马车,你们可以去郊外散散步,那里的新鲜空气对身体是有好处的。” 
“可我不想。” 
“您不想避开那些恼人的访客吗?趁他们还没来,您应该动作快点。” 
这句话比什么花言巧语的劝说还有效,安斯艾尔几乎是立刻就把手中的碗放下了。 
仆人进来为他穿衣服,安得烈打开门说:“请放心地去玩吧,这里的一切我会应付的,去晒太阳,但不要再让自己着凉了。” 
安斯艾尔起床后也觉得自己睡得太久,站在地上感到轻飘飘的。 
管家把他的主人赶下楼,又赶进马车里,紧跟着把一脸茫然的莫尔也塞了进去。 
“祝你们玩得愉快。” 
安得烈很高兴能把这两个人送到看不见的地方去,他夹在中间已经有点力不从心了。莫尔和安斯艾尔的个性有相似之处,他们看不到对方的时候都会在安得烈面前颂赞对方的好处,可是一见了面就像两只好斗的公鸡,试图扯掉对方身上最后的几根羽毛。 
也许让这两个人神志清醒地单独相处一会儿会有点用,安得烈在成就这段曲折离奇的友情的过程中,也看到了不少人性当中的劣质因子,比如说不诚实,特别是对自己不诚实。 
安得烈不知道他们究竟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够坦诚相见,但宽阔的河水总要经过一整个冬天才能结成任人踩踏的坚冰,时间是能够改变很多东西的。 
这一天确实是个好天气。 
在寒冷的冬天即将过去的季节里,空气干燥而新鲜,阳光下的温度绝不会让人感到太冷,而且也不会像夏天那样流汗。 
路边的野花开始抬头了,它们带来一点春天的气息,连青草的味道也沁人心脾,或许那种味道仅仅只是想象,否则不可能隔着玻璃窗都能闻到。 
安斯艾尔靠着车门,他的呼吸让车窗产生了一点小小的模糊,伯爵就伸出手指在上面画了一个十字。 
莫尔在对面看着他,目光有时会投向窗外的风景,试图从那些连续不断的景色中找出一点话题来,可是他失败了,所以只能旧话重提。 
“那位摩利斯侯爵……” 
“现在别说起他。” 
安斯艾尔打断了他的话,声音果断而且毫无转寰余地。 
莫尔被他击退了,但又毫不气馁地重新组织了一次提问。 
“他怀疑我了吗?” 
“没有,他怀疑的不是你。” 
“那么他怀疑谁?” 
“谈些愉快的事吧,医生说过我要保持愉快的心情。” 
莫尔再一次后退了,他望着窗户上那个小小的十字。 
只是简单的横竖交叉就给车厢带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宗教气息。 
“也许我应该走了,我毕竟是个逃犯,不想牵扯连累任何人。” 
莫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注意到安斯艾尔微微震动了一下,但他迟钝地以为那是因为马车颠簸的缘故。 
“你想去哪儿?” 
“没想过,但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为什么不能?” 
莫尔愣了一下,他喃喃地说:“难道您想养着我一辈子?我又不是您真的堂弟。” 
“这里让您不自在吗?”安斯艾尔的语调很明显地起了波动,他又开始按耐不住生起气来,如果安得烈在身边一定会提醒他不要忘了微笑,可惜现在管家先生不在。 
莫尔被他问住了,他看着安斯艾尔的眼睛,那双蓝色的眼睛里不时反射出窗外的阳光。 
马车在斑驳的树荫下穿行,把他们带往远离市镇的郊外。 
“好吧,您回答不出,我们就跳过这个问题谈正经的吧。” 
安斯艾尔的手指拨弄着窗帘上的流苏,他向窗外瞟了一眼。 
“不妨先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 
“什么?” 
“我从未问过你这些事,为什么会被逮捕,为什么会被判刑,你的朋友和逃出来的事,如果愿意的话,可以现在告诉我,我洗耳恭听。” 
莫尔震动了一下,他在那一瞬间露出的表情难以形容,就像是忽然被惊醒了,发现自己犯了错又不敢面对,显得既难过又害怕。 
“怎么了?为什么那样看着我,如果您觉得难以启齿就永远藏在心里,我不会逼你说的。” 
莫尔沉默着,过了很久才问出了一句:“您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吗?” 
“指哪一方面?” 
“贵族都是不管别人死活,只顾自己奢华享乐,您和他们一样么?” 
安斯艾尔怔了怔,他反问:“你认为呢?” 
“我想听您自己的回答。” 
伯爵感到这个问题很棘手,他当然可以说“不是”,但事实上哪一个贵族曾经去关心过那些贫民区的人过的是什么日子,他不愿意当着莫尔的面撒谎。 
那么应该回答“是”么? 
如果回答“是”,莫尔又会有什么反应? 
安斯艾尔被这个问题难住了,他的犹豫和苦思冥想已经给出了一个答案。 
“您不用再考虑了。” 
莫尔的声音冷淡,目光直盯着安斯艾尔的双眼。 
“如果您想要打听的是这些事,我倒是很乐意说一点给您听。” 
安斯艾尔没有出声,他的确想要了解莫尔,至少想知道他从哪儿来。现在他看出来了,自己触到了他的伤口,他就像只被弄疼了的野兽一样跳起来为自己的伤痛嗥叫。 
“就跟您推测的一样,我来自贫民窟,您大概会猜我的父母是农民。您错了,他们连农民都够不上,只是乞丐。” 
安斯艾尔玩弄着穗子的手指停了下来,他不敢说自己是因为这句话而受到震动,只是觉得在莫尔说这些话的时候做任何下意识的动作都是过分的。 
“伯爵,您施舍过什么给那些乞讨的人么?” 
“有时……” 
“您很幸运生在王室贵族的福荫下。” 
“那不是我的错,谁也不能选择出身。” 
“是的,谁也不能,可谁都能为自己争取生存的权利。” 
“谁剥夺了他们的生存权么?” 
“不是他们,是我们,是谁让我们变成乞丐,在济贫所里病死饿死,真该有人好好研究一下这个问题。” 
安斯艾尔也忍不住开始和他辩白:“您提到了济贫所,那不是当政者表现出来的一种关心么?作为国王,陛下应该比他的祖辈做得都好,税款大大蠲免了,官员们也很少对穷人施暴,慈善工场和济贫会也经常设立。” 
“可这能改变什么?王朝已经坏死了,一个濒死的人就算有一两个好器官在活动着又有什么用?能让他继续活下去吗?”莫尔就那样看着安斯艾尔说,“相对于那一两个健康的器官,其余的一切都在承受着苦难,结束这苦难的只能是死亡。” 
“摩利斯侯爵说你们煽动了一场叛乱。” 
“叛乱?”莫尔摇头说,“不,那绝不是什么叛乱,是革新。” 
“难道你就不能试试不破坏事物的本质而创造出新的东西来么?” 
“伯爵,您过得太舒适了,对变化有着深深的恐惧,但是对有些人来说他们的糟糕到了底线,所以没什么好犹豫的。” 
“我承认,或许我并没有看到太多的东西,或许真的如你所说我们正活在一个风雨飘摇的时代,可是那又怎么样?你以为只要有勇气就能撼动王朝的根基吗?你会再次被捕,被处刑。” 
“像杜兰德一样?” 
莫尔平静得连晃荡的马车都无法动摇他的声音。 
“他被打死,尸体肯定被吊在哪个广场上示众。他原来可以逃走,但为了我他在我背后站住了。”莫尔把目光转开看着车窗外,毫无征兆地骂了自己一句:“真他妈的见鬼,我到底在干什么?杜兰德为我死了,我却在这里跟一个不知人间疾苦的贵族讲道理。” 
安斯艾尔像是受了侮辱,他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你要向我道歉。” 
“为什么?我又没说错。” 
“为你的粗话道歉。” 
“那是骂我自己,我总不见得跟自己道歉,可以了,请让我下车。” 
莫尔抬起头但很快又低下了,他因为看到了安斯艾尔的眼睛所以放低了声音:“对不起,我向您道歉,但不是因为粗话,而是因为我指责您挥霍享乐。我承认了,舒适安逸的生活很容易让人沉迷,这段时间我把过去那些悲惨壮烈的事全都忘记了,甚至想就这样留下来彻底变成马伦•;克莱斯特,即使这种卑劣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也让我感到羞愧。今天您问起我以前的事,所以我想应该结束了,伯爵,梦醒了。” 
安斯艾尔看到他转过脸去,他心跳得厉害,因为他知道自己做了件无法挽回但又必将会发生的事。 
梦醒了,现在他要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了。 
可安斯艾尔不想这样,不让他下车,不让他消失在人群中。 
伯爵知道这是他不可救药的任性,但有时候任性也是执着的表现,难道他就不能更往前地踏进一步来帮助他么? 
安斯艾尔在马车中望着莫尔一动也不动的身影,忽然回头来对小窗后的车夫说:“伯顿先生,请掉个头,请把马车赶到……这个地方去。” 
莫尔没有听清他说的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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