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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已经中午了,我整整站了一上午,月红也跪了一上午。
德妃缓缓的睁开了眼,仍面无表情,伸手扶着喜儿的手,下了软炕,走到桌子边坐下,我目光一路跟着她,看她要说什么,都站一上午了,要罚也该罚了。
“小卓子。”德妃刚坐定,便朝门外喊了声。
小卓子进了屋,给德妃打了个千儿,“奴才在!请娘娘吩咐!”这会儿德妃脸色阴沈沈,冷眼一扫,严厉道:“把这个没规矩的拉出去,宫刑伺候,让她知道什么是规矩,打完再扔出宫去。”
事情居然这么严重,还要给我宫行伺候?我知道清朝的刑法是最恐怖的,一般宫人受刑,不是廷杖,就是挨鞭,一顿下来,离死也就不远了,而且这种死法大多是痛死的。
我身体抖得不成人样,脚也有些站不稳,一个腿软,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脑袋一片空白,像是被判了死刑的死刑犯,连喘息的力气都没了。
听到脚步声,我缓缓地抬起头,见两名身形壮硕的太监像我走来,我吓得双眸一瞠,一口气憋在了胸口,连心脏都停止了跳动。我惊恐不定,直盯着那两名太监,不料他们却走过来架起了月红。
奇怪,为什么会是月红?
“娘娘饶了我吧,娘娘……”我一下呆住了,只听到月红的喊声越来月远,屋外稍稍静了会儿,便传来了打板子声,我的心紧紧揪着,那一板子一板子,就像打在我身上一样,心如刀割,疼痛难以呼吸,眼泪在眼眶里翻滚,一串又一串落在裙子上,印出一朵朵泪花。
跪地求饶
我知道是我做错了事情,可为什么要让月红受罚?德妃这是在警告我要懂规矩吗?总是少根筋的我,还有些弄不清自己闯了多大的祸害。
突然我脑子转动了,忙跪倒在德妃脚边,抓着她的腿,苦苦哀求:“德妃娘娘我知道错了,求求你饶了月红吧,娘娘饶了她吧。我真得知道错了,这跟月红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啊,娘娘,饶了月红吧。。。。。。”我哭喊着不停得求饶,德妃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松开德妃的腿,又趴在地上使劲磕头,拼命认错:“我真得不敢了,都是我的错,我知道错了,我错了。”脑袋撞地晕呼呼,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流。
“你真知道错了?”德妃冷冷的问我。我跪在地上直给她磕头,“允懿知道错了,求娘娘饶恕。”
“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在宫里惹事儿。今儿要你记住,在这宫院里,你就是说错一句话,也能要了你的命。”德妃一字一句,句句都在警告,我拼命点头,内疚自责。
“好了,叫外面别打了,你也起来吧。”德妃向一旁的宫女嘱咐了声,我停了哭,松了口气,这才破涕为笑。
我慢慢站起身,腿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没等站稳又要跌坐回去,喜儿忙上前帮忙我起身。
德妃又瞄了我一眼,撇过头,淡淡地说:“听说你识字,还写了一手好字,是不是?”
我收起了哽咽,放开喜儿的手,上前给德妃福了福身,“是,允懿识字,字写的也还过的去。”
德妃面色稍稍缓和,她又说:“昨儿个皇上差人送了本经书来,让我找个识字的抄几本给个宫娘娘送去,明儿个开始你就上我这来抄经书。”说完,她叫一旁的太监出去传了膳。
“是,允懿遵命。”
德妃甩了下衣袖让我下去,喜儿巴结地过来搀扶着我,一步一步地出了屋。
刚走出房门,就遇那两名太监拖着满身是血的月红往宫院外去,看到月红满身是血,我一下子呆住了,整个人就像被掏空了似的,一下站不住,直往一边倒,喜儿没扶的住,我啪哒一声倒在了地上,昏厥了过去。
拍马屁
自从看到那血腥场面之后,我不管做什么事都规规矩矩的,也不敢再乱说话。
而这几天,我每日都来德妃屋里抄经书,从早抄到晚。
我停了笔,看了看坐在软炕上看经书的德妃。此刻的她温柔慈祥,高贵典雅,可她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些温柔,对我慈祥一些呢?真不知道我前世是否是她的大仇人,是否来此就为赎罪,真不甘心。
不过,我不会向命运低头的,不会,绝对不会。
现在也不知道还要在这里住多久,这么被德妃讨厌着也不是办法,我得想点法子,让她对我改观,这样以后才能有好日子过。
老话说,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下点功夫,一定没问题。
一早,我让喜儿帮我找来了几块木炭,来德妃屋前,我把几块木炭一头磨的细细窄窄的,用布包着放进胸前的衣襟里。
屋里只有我跟德妃两人,她坐在软炕上,查阅着我抄写的经书。我趁她不注意,搁下了笔,偷偷拿出了木炭,看着德妃半侧的脸,在早已准备好的纸上给她画起了素描。
忽而德妃动了动身子,我一吓,忙收起纸张,假装拎了笔抄写经书,不过她压根没注意我,只是虚惊一场。
就这样来来回回、藏来藏去好几次。
费了我老半天的功夫,素描终于画好了,我画的是德妃拿着书在看书的半身人像,还在画像旁落了款,写了一首赞美她雍容华贵不失风情的词,因为以前学书法水墨画,所以学了不少的诗词,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常。
一切准备就绪,我把画折了两折,怕弄坏也不敢压,就那样轻轻地夹在了书中,从德妃屋里出来时,我便把画和着经书一起交给了德妃。
隔天,我跟前几日一样吃过早餐,就来到了德妃屋里。我感觉今儿屋里的气氛比往常好,没那么冷,没那么寒,跟德妃请了安时,她还朝着我笑呢,可能是昨儿给她画的那幅素描的关系,所以她才会对我笑,看着那笑容,我还真有点受宠若惊。
我就静静地走去一旁书桌边抄写经书,不知不觉想起了十四阿哥,自那日偷跑出宫院以后,我便没再见过他,掰着手指数数,已经有段日子了。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这几天,我每天希望十四阿哥能来,然后想办法带我离开皇宫。
经过欣儿的那件事,我早已没有玩性,康熙我也不想看了,只希望能早日离开皇宫,而且我也好想十四阿哥,好想见见他,跟他说说话,突然觉得他是这个世界唯一一个我能依靠的人,也只有他对我好,如果现在马上让我回二十一世纪,那就更好了。
不知不觉我停了手里的笔,脸上湿了一片,心里难受得不得了,对阿桐的思念,校园生活的怀念,更让我感到悲伤。
“娘娘,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来给你请安了。”喜儿进屋禀报,打断了我的思绪,趁没人注意我,我忙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低头继续抄经书。
门帘被拉开,一双深灰色靴子的脚和一双黑色靴子的脚一前一后从我眼前走过,我没有抬头,也不想去管他们谁是谁,只是一味地埋头苦写。不
“给额娘请安了。”四阿哥、十三阿哥的声音同时响起。
“过来坐,你们像是有些日子没来了,怎么最近都很忙么?”德妃在那问着话,语气很是温柔。
“最近我和四哥被皇阿玛差去江南办事儿,今儿个刚回来,跟皇阿玛一交代完事儿,我们就过来了。”十三阿哥仍旧很开朗。
这些阿哥还真孝顺,他们忙里忙外,还是不忘自己的娘。
不过,十三阿哥似乎不是德妃亲生的,也听宫里人说过,十三阿哥从小便没娘,一直有德妃抚养长大,所以他对德妃,也视如亲母,非常孝顺。
“嗯,你们这份孝心,我是明白的。”德妃的声音听得出很开心,她稍顿了顿,却朝我喊:“允懿,你也过来给你两位表哥请安。”
我一愣,怎么又多出了两位表哥?
“允懿,还楞着干嘛?快过来。”德妃一阵催促,我仓促地搁了笔,低着头走过去,福了福身子给他们请安,“允懿,给四阿哥,十四阿哥请安了。”
我直起身,抬头一瞄,只见四阿哥、十三阿哥都满脸惊愕之色,他们你看我,我看你,好一会儿脸部表情才稍稍缓和。
觉得奇怪也是理所当然的,话说,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我可真得是天上掉下来的,只是比林黛玉要来了身体强健些,不会那么弱不禁风。
动机不纯
我很有规矩地低头站到一旁,屋子先是静了静,接着十三阿哥给德妃讲起了宫外的一些趣事,偶而德妃和着一起笑几声。此刻母子和乐的场面,很是让人羡慕,想当初我跟阿桐也是这样的,所以说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我心中再次感到悲哀,也不知老天是怎么了,莫名其妙把我弄到这里来。
“额娘,哪来这么多的经书?”十三阿哥一阵好奇。德妃顿了顿,笑说:“这些都是允懿帮着抄写的,这本经书是上次皇上去万福寺上香时带回来的,他吩咐我找人多抄几本,分给各宫姊妹。这不,我就找了这丫头来抄,想不到她字写得这般秀气。”
我微微抬头看脸色,德妃笑容满面,喜色全写在脸上,四阿哥淡淡地瞄了我一眼,他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眼睛寒寒,真像是个大冰库。四阿哥扭头,伸手去接了十三阿哥手里的经书,看了一眼,说:“这些都是她抄的?真看不出来她的字写这么标致。”
十三阿哥笑眯着眼看着我,直点头,他眼里的几分欣赏之色,倒是心里暖了起来。四阿哥拿着经书翻了几页,忽而他眉目微微一开,又看了我一眼,回头又继续看经书。
“娘娘,早上送去裱的画已经裱好送来了,要不要拿来给娘娘先瞧瞧?”我用余光扫了眼,是小卓子,他说着上前给主子们打了个千儿。
“嗯,拿进来吧,正好两位阿哥在,也给他们瞧瞧。”德妃很兴奋,她吩咐完,小卓子便退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什么画,我不仅也有些好奇,心里也有些激动,很希望是自己给她画的素描,可又不希望是自己画的,因为四阿哥他们在,我会不好意思,毕竟那是画来拍马屁用的嘛,谁看了都知道我用心不纯。
眨眼功夫,小卓子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用绸缎布料裹着的画框进了屋,他走上前把绸缎布料慢慢的抽开,露出了一个红木框架。
成了绘画奇才
我站的位置看不到那上面画什么,十三阿哥笑意盈眶,风度翩翩地接过画,目光触到画面,他两眼一亮,随之眉目间染上了欣赏钦佩之色,他兴奋道:“四哥你也来瞧瞧,这种画法我到是没见过,画这幅画的人定是绘画奇才。”
四阿哥半信半疑接过画,他仔细赏了赏,微微点了点头,深邃的眼眸中一抹欣赏之色一闪而过。十三阿哥又点头赞道:“画里的额娘雍容华贵不失妩媚,十分真实,让人忍不住赞叹高贵的仪态。”
听十三阿哥这么说,那副画确定无疑是我画的那幅画了,我有些不以为然,低了头,暗自欣慰没被他们察觉到我的用意。
“额娘,这画哪个画师画的?改明儿个也叫他帮我绘一幅。”十三阿哥一席轻松话语,却叫我有些心惊,我何时成画师了?可千万别这么称赞我,要不然我的屁股会翘到天上去的,到时我又作威作福,害惨了自己,也害惨了别人。
我有些心虚,德妃却兴高采烈的把我出卖了。她微转身,面朝我,两眼含笑,乐呵呵指着我说:“不用等明儿个了,画师就在我屋里,只是要先问问人家愿不愿意给你绘。”听着德妃那番话,我心里就像丘陵,忽上忽下,紧张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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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幅画拍拍马屁还行,要我当画师给人画图,那还真得有些把我捧得太高了,若摔下来,不摔死,肯定也会受伤。
此刻他们的盯着看,我不好意思地低了头,却感觉头顶被他们盯地火辣辣的,我有些不知所措,抓着衣角直发慌,连手脚都不知道要怎么摆了。
德妃突然问我:“允懿,你可愿意给十三阿哥画一幅?”
我一慌,仓促地抬头,赫然发现,他们热热的目光还在盯着我,我脸一红,忙又低下头,咬了咬嘴唇,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因为这时代又没有铅笔,只能用木炭画素描,要是被他们看到我用木炭画画,不把他们笑死也难,不知怎的,我就是不想在他门面前丢这个脸,可是我又不能说不愿意,到时候又惹毛了德妃,那我之前做得努力不是白费了嘛。
左思右想,我还是口不对心的上前福了福身,说了声:“允懿乐意。”
我缓缓抬了头,扫了他们一眼,这会儿十三阿哥脸上的表情有些夸张,他像是赞赏,又像是不敢相信,我尴尬地朝十三阿哥笑了笑,他却忽然嘴一脸,笑容变得更加灿烂,青春洋溢,如融融春光,让我心里觉得很舒服,倒是因此心情稍微放松了些。
眉目传情
德妃眉开眼笑,很是得意,我进宫这么久,第一次见德妃这样的笑容,虽然心里有些安慰,可仍战战兢兢,就怕她什么时候又突然变了脸色。
“这个真是你绘的?”四阿哥一脸严肃,口气带着一丝震惊,但他那双眼眸如深潭,微微泛着碧波。我向他福了福身,回话,“是允懿绘的。”只见四阿哥嘴角一弯,那笑容与十四阿哥府上所见一般,很好看,却又有些不同。
我看着有些傻眼,四阿哥忽而两眼一弯,那眸中寒光尽散,春意融进,他在挑逗我?我傻了?这哪有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像那种火热的眼神绝对不可能出自四阿哥。
我从容地撇开视线,仍旧认为自己眼花了,毕竟四阿哥冷酷的形像深深印在了我心里,若说要对他改变看法,这可不是容易的事。
欣赏完我的素描后,也没能说上几句话,四阿哥就把画递给了一旁的小卓子,起身给德妃打欠儿道:“额娘,我跟十三弟还有事要办,就先行离宫了,改日再过来看您。”
十三阿哥像是还有话要说,见四阿哥样子匆忙,也就把话活活的吞了回去,跟着起了身。
“你们不来,额娘挺想你们的,有空就多过来坐坐。去吧,别耽误了事儿!”德妃交代了几句,也抓着喜儿的手,缓缓起身:“我也有些累了,喜儿扶我去里屋歇会儿。”
德妃去了里屋,四阿哥跟十四阿哥一前一后往屋外走。
走到门边,四阿哥掀着帘子突然回眸,淡淡地望了我一眼,那眼神含着说不出的意味,我心口猛地一跳,赶忙收回视线,却见十三阿哥也回头看着我,朝我咧嘴一笑,让我更加觉得不好意思,脸也讪得紧。
等四阿哥他们走后,我又规规矩矩走回去抄我的经书。
不过,自那天起,德妃对我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果然不管在何时,只要是人都很现实,稍微吃点甜头,就会相对的客气。
做牛做马
经书抄了几天,终于大功告成,这几日没什么事儿做,却仍要每天都去德妃屋里报到。
这几日见德妃闷得慌,我便讲了给她听,不过我把书里的一些人物变了变,有些情节也改了改。虽说这个时候曹雪芹还没写,可是书中某些人物德妃还是明白的,她的心细着呢。
女人就喜欢听这种故事,特别是这个时代的女人,一听情啊爱,就心花怒放,比起我们二十一世纪看惯了言情的小说、电视的人来说,她们更加热忠。
德妃听我讲了之后,她越听越迷,就像吃鸦片,上瘾了。
今儿个从早上一直给她讲故事讲了一上午,她躺着坐着是不累,可我一直不停地说,口舌干得很,也累得慌。
可像我这样身份的人,累死累活她们可不管,只管自己舒坦,自己高兴。
吃过午餐继续给她讲,到了傍晚,我实在吃不消了,只好想办法哄哄骗骗改天再讲,“娘娘,故事听这么久,应该也累了?让允懿扶娘娘出去走走,透透气,这样对身体才好。”
“正听到劲儿上,怎么就不讲了?你这丫头真会吊人胃口!”德妃意犹未尽,不情不愿地从炕上坐起身,端起桌上茶水泯了口。
“娘娘一下都听完就没意思了,故事要慢慢讲,您慢慢听,这才有味儿,不然一下讲完,也就没得听了。”我唧唧呱呱说了一推,德妃瞄了我一眼,不由地弯眉一笑,叹说:“嗯,那我们就去御花园走走,透透气儿,在这屋子里待久了,确实有些头疼。”德妃说着伸手让喜儿扶着起了身,缓步往门口走,我一喜,快速从软炕上下了地,匆匆跟了上去。
德妃领着我抄近路来到了御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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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形的折磨
来到一处小池边,迎面走来几人,其中一人贵妇打扮,她美艳动人,风韵犹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