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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于完全无过定中,故用精进力,不使习气复生。
六、串习力。九住,心一住缘便无沉掉,加行之心,完全不用,任其自然。如再用力观察沉掉之有无,反为加药成病,故纯住一种串习力而已。所谓串习力者,即正知正念二力,已习熟而串通之之谓也。颇邦喀仁波伽云:譬如念绿度母咒,初犹防检过患,及念既稳,任运念去,不复再事防检矣。九住无功用相,正复如是。
(十六)四作意。
一、力励运转作意,念住(内住)等住(续住)中、有因初二两住各种过患势力尚大,故须力励运转其心,住于所缘。
二、有间缺运转,三住至七住中有此住,即对于沉掉随来随断之作意。
三、无间缺运转,八住中有此住,因精进力,已无沉掉间断定力。
四、无功用运转,九住中有此时,完全显现轻安。
(十七)轻安。心之粗重既去,对于善事有堪能性,是为心之轻安。此种心之堪能性发生时,即有一种堪能之风自顶而生。(自顶向中,当获得如初剃头有人以暖手温顶之象。)盖人在胎中,心与顶近,渐长成人,心与顶远,故堪能之风自顶发生,此风动时能引生心之轻安,心之轻安生已,此风随即遍于全身,于是引生身之轻安。如在软絮之中,轻妙无比,异于寻常。而身之善法堪能性亦随之以生,身既得安,心随以喜,是为身心双方之轻安。此轻安既得,此时乐趣喜趣,觉有不能自持喜极之象,稍久则轻安之感觉渐微,实则轻安渐稳,已成一种不变之轻安,是为特殊之轻安。
(十八)得定。得上轻安,即为得定,是为色界定,初禅之前分。既得此定,则色声香味触男女之分别一切皆断。出定之后,除所缘之外,一切皆空,身心双方轻安,渐渐细微,心境明澈,能察微尘而知其数,觉另生一种新身一般。
此定是观之所依,内外道所共。若是外道,就此定中,加以观察上界功德及下界过失,由此别别观察之慧,引生一种轻安,始名曰观。一切神通变化皆由此生,然不能断烦恼性,纵至无所有处,亦不能出生死。内道就此定中,加以修空性等观,断除烦恼根本,成阿罗汉、成佛矣。
(十九)再论所缘 初修时所缘,皆仅观粗略之相,每日分十余次修习,修习稍顷又放下,放已又提起,少分少分逐渐练习,迨其心自然而然与所缘相合时,则将修习时间逐渐增加。
(二十)断沉秘语 如沉过甚,余法不能遣除时,则想于脐腹中(先作腹空想)有如芝麻子大之光一点,或白色,或红色均可。继想我心即在此光点之内(或想光点即是我心亦可。)住念稍顷,口呼「拍」声,观想此光,由中向上直冲,越顶门而出,飞腾空中甚高,与虚空相合,即想我心亦与虚空相合,同其宽广无际,即摄持此想而住。如或散乱,即从头依次重想而住,二次或三次,一任其便,如沉已去,则复摄心仍住所缘,是为息心合空之秘法。
(二十一)断掉秘语 如遇掉举太甚,则数息,以一呼一吸为一息,数至五息,徐徐观想此息作白色,下运至脐。复想下半身,前后阴各有气为黄色,自下而上,与白气相接,将身向下稍一放松,即想我心在是,住念稍顷,如感不快,则徐徐将气自鼻向外呼出,如一二次,是为息瓶秘法。
修定法要竟
修定修观法
依三界法王宗喀巴大师法流传承具足无缘
大悲至尊具德恩师功德名称亟难赞说色拉
寺拉穰巴格西广法寺堪布昂旺朗吉 口授
郭和卿 译
黄隼高 笔记
修观法要
师曰:观藏语为他通。今所讲者,系第五代达赖阿旺罗桑嘉措所造,名《文殊法语》。
修观法有三:一、修观资粮,二、修观法理,三、正修观时之抉择。
观者,约言之,观甚深空性是也。亦可谓观者,所以使人证知甚深空性者也。亦可谓观者,以甚深真空性为所缘也。
修观法甚多,今依宗喀巴大师亲承文殊之传者。
生起空见主因有:一、忏罪集福。二、对于上师本尊不二之启请。三、依闻知空性为因,辗转增上以思维之。文殊语宗喀巴大师云:以三因合修,生起空见不难也。
修观之路有二:一、以空性为所缘而修止,二、由得止后而修观。
今所讲者,系依第二路,故合修止及前述三因是为修观四种主因。以未得止而修观,难生起故。
所以必须闻思辗转增上者,因不努力闻思,则关于空性之闻慧思慧,无由生起;亦即关于空性之修慧,无由生起。必先闻知空性,而后如理思维,如理思维,而后生起决定;依此决定而修,然后生起修慧,三者有必然之次第也。弥勒菩萨亦如是说。深密经亦说,须先闻思,然闻思究以何者为依,则依深密经是也。所以然者,吾人智慧过浅,不能自依,必须依经。经有了义不了义,辨别复难。故又必须具智而巧于抉择者之所抉择。今所依者,为深密经中,经龙猛抉择了义之一部。佛曾授记谓:我灭度后四百年,有善如我意义抉择空有,显明中道之龙猛当出于世云云。故吾人当追随龙猛之后,依其所说甚深空性,而起闻思。然龙猛对于甚深空义,说论六部,吾侪智浅,仍不能了。经龙猛之后,能开显龙猛所说中道义最善巧者,惟有月称,此阿底峡之言也。乌马得瓦有云:依何知空性,依佛所授记,龙猛解空性,月称继龙猛,亲承其教授,故依二师教,成佛甚容易,不依则不成。阿底峡为继龙猛、月称而解空义之圣者,宗喀巴大师又为继阿底峡、月称、龙猛而通达大般若经空性之圣者,入中论中曾授别记、其大意谓:有智慧如日、显明中道、破边执暗、善慧名称其人者,当出于世,后人依之,得以出离二边入于中道者,为数甚多云云。
宗喀巴大师证入中道:非仅由文殊加持,仍由文殊现身而为说法。其嘉言要录一书中,曾言我于中见,未离障时,幸仗上师文殊之恩,始无过证入。吾侪今日上依龙猛之中观六论,次依月称之乌马觉巴(入中论)及乌马宅色,近依于宗喀巴大师之杂局则切、他通切穹,依如是等论,则可与大般若意义相合,亦可谓开大般若之宝钥。大般若意义,约而言之,不外中观空见二者,吾侪依种种经文以寻空见,但空见之得难矣。佛证道时,天人请法,亦曾有云:止止不须说,我法妙难思。佛在世时,欲闻空性,尚难如是,况佛已灭,难何待言。故吾侪惟有依止文殊及宗喀巴大师所传之教授:一、忏罪积福,二、本师本尊无二无别之启请,三、依善巧通达空性之人,与关于空性之经论精进而研究之。合此三因,则得空见不难矣也,此上来诸师相承之说也。宗喀巴大师曾云:初次二因,于修空见固不可少,即学他法亦不能离。大师并曾作如是教授:如对于一切经论,诵之而不能忆,思之而不能知,修之而不能证时,惟依三宝加持之力,自然能忆能知能证。故欲问空见依于何因,不外依上述种种因而已耳。
生空见之支分。
最初须认识烦恼之无明。能认识烦恼之无明,则对于中见之障,能显然指出,且对于烦恼诸境之根本,亦能决定了知。由是而生脱离烦恼根本之见,欲脱离烦恼根本,舍空见莫属,由是而生决定依止空见之心。
何谓无明,凡与明相反者,皆名无明。何谓明,通达无我之慧即名曰明。是故当知通达无我之慧,与执我之无明,恰成相反。因无明乃在二我执之中也。无我之慧,即是空见。故空见与无明亦成相反。无明既于人法二者之中均执有我,故人我执与法我执即是无明。龙树提婆同作是说:凡属缘生诸有相,佛说一切皆无明。月称亦云:所谓愚痴无明者,即于无自性诸相,而横执为有自性,此执能翳诸法空性。在天清瓦一派,对于一切法执实之心,即认为是烦恼无明,在穰觉巴一派,则认为执实之心,尚不得为烦恼无明。因穰觉巴以阿罗汉已断烦恼,未断执实心为证。天清瓦则谓阿罗汉已分断执实心,否则不能证涅槃。然依据经义则执实之心,实与烦恼无明相依,故月称之义乃为谛当:盖由自性实有执,分为人法二我执,人我执中,既有烦恼无明,则法我执中,亦有烦恼无明,此经义也。
所谓人我执者,即对补特伽罗成立为有自性之执著心是也;法我执者,除人我执而外于一切法执有自性之心是也。
人我执有三:一、我执,二、我所执,三、余我执。法我执者,上述三种之外,于有为无为诸法,生起自性之执。总而言之,二执皆同执自性,不过所缘不同。依天清瓦一派之见,以自补特伽罗为所缘,执有自性,是我执,以我所为所缘,执有自性,是我所执;以我我所以外之法为所缘,执有自性,是余我执;此三种执,所缘不同,而皆是烦恼无明。唯识家以无明归于五钝使之列,不属于我见,以为无明与我见虽同在一处,其性各别。天清瓦则直指我见为烦恼无明,此两家不同之点。
大众部之我执,以五蕴为所缘。唯识家之一派,以唯心为所缘;复有一派,以阿赖耶识为所缘。穰觉巴以第六识为所缘。在天清瓦(顿觉哇、即应成派)则一切加以破斥,而以唯我为所缘。盖自穰觉巴(自续派)以下,皆将我与所缘分而为二。如问穰觉巴何者是补特伽罗我,必答曰第六识。唯识派必答曰唯心,或第八识。大众部必答曰五蕴。而天清瓦则答,补特伽罗我即我。更问:我为何,答我即是我。所以然者,天清瓦认为补特伽罗本来无我,由执我之朵巴(分别心)力,安立而有。推之凡随心所喜而现之一切法相,皆由朵巴安立而有,即一切世间苦乐诸法,亦皆由朵巴安立而有。经云:由有分别心,遂有一切法。又经云:以分别心建诸法,其喻有如见绳蛇。(一切法皆依分别心安立而起,喻如绳蛇,法不能自起故。)若法不待分别心安立而自起者,是即与空性相违之法。故一切有部,穰觉巴诸家之见,皆与中观相违。是故当知,凡于补特伽罗不知其为依分别心之所安立,而认为自性有者,即是人我执。于一切法不知其为依分别心之所安立,而认为自性有者,即是法我执。此二种自性之心,即二我执。如于补特伽罗上,无上述相违法,是为补特伽罗无我,于一切法上,无上述相违法,是为法与我。对于从前所执自性成立诸法,能见其为虚妄不实时,即是见空性。朵巴安立诸法,其例如瓶,众缘具足,假名施设之后,则瓶之分别心随之而起,瓶之分别心既起,则瓶亦随之而有,若无瓶之分别心则瓶亦随之而无。
不待他教而任运自起之我执,是为俱生我执,此执是二我执之根。俱生我执所执之境,即是自性。与此正对而相反者,即是无自性之空见。故空见之障,即是自性执。月称论中有云:云何为我,不依他而有之自性是也。无此自性,则亦无我。观此则上述与此相违之诸法,则可知矣。
对于中观自续派见解之相违法,如能通达,则对于此论之相违法,亦可生起通达之方便,然则自续派见解之相违法如何,认为实有(遁诸)与空见相违,此点是穰觉巴与天清瓦所同。而成立实有之理路则彼此不同。不同安在,例如瓶一,自续派以为瓶由自成,而非特别安立之理所成;如系安立之理所成,则为实有,实有,则内心之境与外面所成立之境,应当相合,如心境与外所成境不合,则为虚妄,故以特别安立之理成立实有,不免二过:其一、如心境与外所成境相合,则使人心于瓶生起瓶之支分与瓶之自体是二之分别,因分别心境,一定有支分是支分、自体是自体之见解在内故也;其二、如心境与所成境不合,则有前述成为虚妄之过。
盖自续派意重在瓶由自成,如非自成,则瓶应成无。云何成无,因瓶如非自成,观瓶无谬之眼识,任如何观,亦不见如瓶之相,瓶相既无,瓶名亦丧,故不认为瓶由自成者,有如是过。综其所述理由,则瓶之成立有三:(一)瓶由自成,(二)瓶之相由自成,(三)瓶之性由自成。此三种成立之理由,均心想功能之所安立,而非实有。以上是自续派对于实有成立之理路。可见自续派认实有与空性相违,与天清瓦同,其成立之理路异耳。能知上述自续派之见解,则对于天清瓦观法内细微之障亦易明了。天清瓦对于实有成立之观察如何,天清瓦认为穰觉巴所称之三种自成,皆为实有成立之理事,如无上三,则亦无实有可得。三种成立之理为何,既瓶相不依分别心与所安立瓶之假名,而于安名分位(即瓶之因缘,如水土人工等)上,自己成立如是所观之境,即为实有之境,如照此所观之境,执为不谬,即是实有(遁曾)执。吾人最初即宜认识对于实有系如何起执,如能认识对于实有如何起执,亦即能认识实有执,实即是无明务,须认识清楚,如能认清执实无明,则何者为一切烦恼之根本,亦即能决定了知矣。如不能决定了知,则对于空性不能生深信心,对于无明不能生脱离心。故须依经论所说,一切烦恼根本之理论,生起此种决定心也。
何故执实无明为一切烦恼之根本,八千颂云:由执我我所功能,一切众生堕轮转。又经云:此理之譬喻,如刃断树根,枝叶与细梢,一切成干枯。宿那主(菩萨名)当知,如无萨迦耶(即我见)烦恼本随灭。依经所云,可见如有萨迦耶见,一切烦恼境皆起,故萨迦耶见可为一切烦恼之根本。龙树(即龙猛)、提婆、亦作是说:无始执蕴以至今,补特伽罗恒执我。此云执蕴,即是法执,法执即是萨迦耶见之因。何以故,法执是一切烦恼之根本故,此亦经所云也。总之,萨迦耶见与法执同是轮回根本。因此二者,除所缘不同外,所执之境,同是实有,同执实故,谓为同是轮回根本,不相违也。除此我执与所执之差别实境如贪嗔痴慢等,皆不得谓轮回根本。总之一切烦恼,皆因愚痴(执实无明)而起,所以者何,凡是烦恼皆执无明境,愚痴无明境内,无论俱生分别,皆有各种不同之实性,故生各种不同之执著。愚痴无明所执之境,是为实有。或于实有喜悦,是为贪执。或于实有不悦,是嗔执。其他执常执断,各因实有境之差别而生。归纳言之,任何烦恼,无不在执实境内,故执实境内一切烦恼具足。例如贪嗔性别,不能同时俱起,而各各无不有执实境与之俱行,故执实境遍于一切烦恼。四百颂云:如身于身根,愚痴遍一切。(即言遍于一切烦恼意。)颂意:凡属身之支分与其余诸根,如眼耳等,非依自己功能,而皆依于身根。如是贪等与一切烦恼,亦如诸根之依身根,而依于愚痴之上。由此理故,即知愚痴实执为一切烦恼之根本。如能将愚痴实执诛灭,亦即诛灭一切烦恼。提婆亦云,由此理故,能诛愚痴,即诛诸惑。此理在他经亦多相同。《入中论》云:诸烦恼过尽无余,一切来自萨迦耶。又曰:初由执于我,次生我所贪,由于贪功能,轮回以永立。此言轮回之根,为萨迦耶见也。又巴登却渣云,凡有我见者,恒常执于我,由于执力故,于我生贪着,由贪着力故,不见诸过患,见诸好乐相,又复生贪着,我执于我所,爱取执已有。此颂之意,由我见力生起我执,由我执力生起贪着,由贪着力,于我生谋安之想,由谋安力于我生贪着之想。(安乐必待对象,对象即我所。)由贪着我所力,于我所上及安乐上,但见其功德,而不见其过患。总之,《入中论》及上所引诸说,不外说明萨迦耶见,是烦恼与轮回之根本。
以我为所缘,生起实有执,同时与我相连之贪着以起。贪着既生,同时于外境所缘安乐,生取夺之心。外境安乐,依于我所而成,因取夺心故,于我所与所生安乐,但见其功德,而不见其过患矣。
上述执蕴无明萨迦耶见,同为烦恼根本,读者得毋疑乎。执蕴是法执,法执为萨迦耶见之因(一说萨迦耶见为法执之因,此不不过言无明先后之意,譬言朝之与暮耳。)萨迦耶见与无明是一体,分别说二,实不相违。
要之,无论善男信女,对于诸有,但无执实无明之心,则与佛法相近,一切不如理作意之分别心,即无由生,不如理作意之分别心不生,则贪着与烦恼之心亦即不生,贪着与烦恼之心不生,则业力亦不生,业力不生,则轮回之果何从而起。上来所说,不外总述烦恼如何入法,与烦恼如何出法二者而已。对此二者谛审思惟,则烦恼无明为轮回根本之理,亦即决定无疑,不为异论所摇夺矣。既决定了知烦恼无明为轮回根本,然则用何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