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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剧同人)[清]博果尔重生 作者:callme受(晋江金牌推荐vip14-11-12正文完结)-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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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欢迎大家
 

'清'博果尔重生
作者:callme受

文案

人人都以为和硕襄亲王配不上这顶铁帽子。
亲封他的兄长如是,白首之约的妻子如是,宗室百官奴仆如是。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拘泥于一小小亲王之位!
重生复仇向男主言情文,金手指爽文,内含篡位强国内容,黑顺治黑董鄂妃黑孝庄,男主是个十倍报恩百倍报怨的真小人,不喜误入。

内容标签:历史剧 重生 宫廷侯爵 清穿

搜索关键字:主角:博穆博果尔 ┃ 配角:太妃娜木钟,顺治,孝庄,董鄂妃 ┃ 其它:



   第1章 重获新生

他曾经想要辅佐兄长开创盛世,成为满清第一巴图鲁;他的兄长为了一个女人视他做绊脚石眼中钉,百般□□生生逼死了他。
    他曾经想要同妻子执手偕老,夫妻恩爱相濡以沫;他的发妻在他尸骨未寒之际迫不及待进入宫闱爬上龙榻,被封为“贤妃”。
    他曾经想要孝顺额娘承欢膝下,让她含饴弄孙,尽享天伦之乐;他的母亲在中年丧子的打击下疯疯癫癫,终日以泪洗面。
    全书五百三十六卷的《清史稿》上只用简简单单两行字道尽了他的一生:“襄昭亲王博穆博果尔,太宗第十一子。顺治十二年,封襄亲王。十三年,薨,予谥。无子,爵除。”
    博穆博果尔站在荒无人烟的雪原上,大口喘着粗气。他脖颈上横着一把简简单单的马头弯刀,鲜血溅出去很远,在白雪上洒下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猩红色。
    博果尔的呼吸很急促也很重,他浑身都在颤抖着,却不是因为疼痛或者恐惧。那股难以言喻的屈辱和愤怒还在,压得他喘不上气来。
    温热的鲜血随着心脏的每一次跳动从断裂的血管中喷涌而出,博果尔的视野已经开始发黑了,他踉跄了几步,重重摔跪在雪地上,感觉到膝盖咯着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这是一柄填烧珐琅、镶嵌宝石的华丽蒙古刀,刚劲有力,触手冰凉,是他六岁时磨了好几个月才从汗阿玛皇太极手中得来的。
    博果尔从得到它的那一天起就一直贴身不离地待着,爱若至宝。在汗阿玛死后,这柄吹毛即断的腰刀成了他缅怀的媒介。
    他选择终结自己人生时却特意取了另外一柄普通的蒙古刀,若是用皇太极送的东西见证他的软弱,带来的耻辱感是双倍的。
    博果尔双目赤红,额角青筋暴跳。他近乎凶恶地紧盯着那柄腰刀,抓过来把尖端向下,用力撑在雪地上。
    当他向顺治帝福临抱怨福晋董鄂氏不守妇道,却被自己哥哥劈头盖脸痛骂一顿后,整个京城都在流传着某个见不得光的背德传言。从那一刻起,所有人见了他总是指指点点,眼神暧昧。
    连他头上的亲王帽子,都成了“卖妻求荣”“福晋出墙”的铁证。
    他已经无法有尊严的活了,在被孝庄皇太后唤入宫中语焉不详地“指点”了一番后,博果尔发现自己甚至没有办法保有尊严地死去。
    他早就不想活了,想要战死沙场,轰轰烈烈,死得其所,也算为额娘争一份脸面;孝庄皇太后却反过头来“劝诫”他,“你也长大了,得为你额娘想想”。
    皇家无法接受“皇帝逼死了亲生弟弟”的道德谴责,也不想他戴上“为国捐躯”的桂冠——那样就成了“皇帝逼死忠臣功臣”了——所以他不仅得死,还得是悄无声息的死,得是“办差不利”“畏罪自杀”。
    汗阿玛死后他和额娘都在别人手下仰人鼻息,看人眼色过日子。就算他不答应,孝庄皇太后也有法子让他“自”杀。
    横竖都是一个死,乖乖听话好歹额娘下半辈子能好过上一点。孝庄皇太后没有被皇父摄政王多尔衮的风浪掀翻,她是大清国最尊贵的女人。
    他绝不是她的对手。
    博果尔痛恨自己的愚蠢,痛恨自己的软弱,也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四肢早已经酸软了,大脑火烧一样疼痛,可他决不要跪着死!博果尔借着宝刀的支撑力,艰难又缓慢,却毫不迟疑地一点点站直了身体,仰着头看向天空。
    如果……如果还能有第二次机会……如果还能够重新来过……
    他维持着最后站立的姿势,双目圆睁,向后倾倒,“咚”地一声重重砸在地上。
    ————————————————————————————————————————
    博果尔不知道是只有自己这样,还是世界上所有怨气太重的鬼魂都不能投胎,他没有走奈何桥,更没有喝孟婆汤,恍恍惚惚间,他的灵魂从自杀的雪原飘荡回了紫禁城。
    他看着额娘娜木钟——她曾是那样烈火一样的漂亮女人,笑起来像燃烧生命那样浓烈地绽放——听闻他的死讯后一夜白头。
    他看着董鄂氏在他头七那天晚上守灵,他的好哥哥福临迫不及待派人来接心上人,一轿抬入乾清宫。
    他看着董鄂氏一路晋封为皇贵妃,其后得子,丧子,哀痛而亡。
    他看着顺治帝福临一心一意要出家为僧,剃度前夕又身染天花,浑身脓包而死。
    他看着额娘悲痛之下偏瘫在床,口歪眼斜,时时抚摸着他生前的衣物泣不成声,至死仍然高声呼喝着他的名字。
    他甚至看着皇朝更迭,洋人入侵,冲天的火光吞噬了万园之园……
    眼前漫长无际的景象恍若没有尽头,博果尔头痛欲裂,他感觉到旁边有女人在哀哀而泣,温热的泪水滴在手背上,一滴滴像是砸在他的心头。
    当鬼魂的时候可从来不会感觉到这些,他有听觉有视觉,却已经三百年没有触觉了。
    博果尔缓缓睁开了眼睛,出现在他视线里的是一张熟悉又有点陌生的脸庞。他生前时只见过这女人笑靥如花的美丽模样,死后倒是经常看到此时这般失声痛哭的表情。
    这个鲜丽却又显出衰老之意的女人流着泪,跟他撞上视线的一瞬间又露出惊喜之意,失声道:“博果尔,额娘的博果尔,你可算是醒了!”
    博果尔怔了怔,旋即缓和了表情,试探性抬起手来——这动作完成得比他想象得要容易许多——拍了拍对方紧紧攥着他的手背:“额娘?”
    娜木钟用另一只手捏着帕子拭泪,擦擦眼角转瞬间已经收敛了先前的悲意,只眼眶还微微发红:“正说着话呢,你突然间厥过去了,可吓坏额娘了——哪里还不舒服,让黄大夫给你把把脉?”
    哦,对,他额娘不相信皇宫里用的太医御医,都是府上自己聘了信得过的大夫给他们母子两个诊治。博果尔有些怔然。
    早在儿子昏过去的时候,娜木钟就紧急把大夫请来诊过脉了,不过黄大夫没觉出有何不妥来,此时得了太妃的命令,让学徒提着药箱挨着后面站,自己上前来给小主子诊脉。
    黄大夫五十许,瘦高个,胡子老长,是汉军旗人。博果尔十岁出宫建府时,他就已经跟在身边伺候了。
    黄大夫食指中指并拢搭在他的手腕上,捏着胡子微一沉吟,正待说话,听到小主子道:“下去吧,我好得很。”
    黄大夫上次没诊出病来,这次也是一样,便道:“贝勒爷身体并无大碍,想是日夜勤练武艺,气血一时不济,奴才给您开两副药方,将养数日即可。”
    娜木钟张嘴欲言,对上博果尔的视线,顿了一顿,改口道:“熬好了药就即刻送过来。”一边说一边侧眼瞅了瞅自己身后的侍女达春。
    黄大夫这次没有拖沓地就请安告辞了,达春跟在他身后亲自监督着抓药拿药煎药等繁琐程序。
    娜木钟另把跟着伺候的人都赶出房间,方才念叨道:“你啊,刚才真是吓死额娘了——听到刚刚黄大夫说的话了吗,这两天好生将养,额娘盼着你平平安安的,要是再来这么一次……”
    说到一半她觉得这话实在不吉利,连忙用力咽了回去。
    娜木钟说完后留神打量儿子的神色,总觉得有些异样,稍稍一等仍然没听到他回答,轻轻唤道:“博果尔?”
    “嗯,我听着呢,您说。”博果尔扯着嘴角对着她笑了一下——他本来以为三百年没做过表情了,再笑起来理当僵硬得很,没想到这个微笑极为自然。
    孩子对母亲微笑也许本身就是一种本能,迎着娜木钟微带错愕的眼神,博果尔用力抓着她的手,好一会儿后才颔首道:“都是儿子的不是,累额娘担心了。”
    为人母亲总不会认错孩子,娜木钟确信眼前的这个绝对是自己的儿子,不是上身的野鬼,可她总觉得儿子醒来后跟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她低声试探了几句,都被博果尔轻飘飘避过了,娜木钟只好不再费力追究,却还是忍不住抱怨道:“博果尔,我就说佟家的女儿更配你,我看了都爱极了,你偏不听,瞒着额娘偷偷入宫求皇帝给你指了那个什么董鄂氏——”
    博果尔本来在看着她安静聆听,听了这一句一瞬间似惊似怒,神色狰狞而可怕——娜木钟心头一抖,凝神再看,却发现他一脸木然般的平静:“哦,额娘你继续说。”
    “……”娜木钟喘了一口气,狐疑地看看他,见他不像是听自己说董鄂氏坏话而生气的模样,犹疑着继续说道,“你回来跟额娘说了,额娘都没来得及教训你,你自己就昏厥过去了,醒来后人还懵懵懂懂的,是不是那个董鄂氏不吉?”
    虽然黄大夫明显是什么病都没看出来,娜木钟倒也不会怀疑博果尔是为了逃避她的责骂而装昏倒。
    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她知道,别说她的博果尔绝不会因为胆怯而故意吓唬她,就算儿子是装晕的,听了她的哭声,也绝对会第一时间跳起来跪地认错。
    博果尔隐约把时间点对上了,他貌似是对董鄂氏一见钟情——具体见面的经过他倒是忘了个一干二净——打听出来是内大臣鄂硕的女儿,今年选秀的秀女,就兴冲冲跑到皇宫求福临把人指给他了。
    福临压根没当回事儿,一口答应了,还笑话他竟然为了个女人神魂颠倒,还好意思说自己以后会成为满清的巴图鲁。
    剃头挑子一头热的一见钟情是他整个人生悲剧的开始,卡在这个时间点上简直就是老天爷跟他开的一个玩笑。
    博果尔倒是一下子就笑了,他玩味地眯了一下眼睛:“额娘说得是,儿子这就进宫找……皇兄去。”

   第2章 入宫面圣

博果尔跟在首领太监吴良辅身后朝着乾清宫的方向走,他的眼睑微不可查地轻轻颤动着,正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个体型臃肿的太监。
    这个老太监是顺治朝由始至终刚唯一的统领太监,最得福临信重,哪怕是顺治十五年他被牵扯进与官员贿赂勾结的案件,福临都能顾自己所下的禁宦官干政的谕令,而对他未加处罚。
    博果尔微微勾起唇角,他想起灵魂状态看着福临为了一个贪得无厌的阉人跟孝庄闹,扯着脖子怒吼的样子就觉得可笑。要不是福临死后他没有看到对方的灵魂从身体中飘出来,博果尔都想告诉福临他的首领太监是怎样跟他的妃嫔不清不楚的。
    吴良辅感觉到身后的一束目光像尖钉一样刺在自己的后脖颈上,让他莫名惴惴的。他从来就没把博果尔放在眼中过,这位贝勒爷跟皇上关系是亲近,但他年纪小,人还懵懵懂懂的,吴良辅并不惧隐晦地给他下下绊子。
    但现在吴良辅却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不自觉地领着博果尔贴着墙根走。一般都是来觐见的官员给他塞了足够的银子,才能享受到这种借围墙影子来躲避大太阳的特殊待遇,博果尔刚才见了他并没有啥特殊表示,权当他给这位贝勒爷做人情了。
    吴良辅清了清嗓子,把中气放足了,才出声笑道:“皇上正跟安郡王写字呢,一听您来了,可高兴坏了。”
    这话是骗鬼呢,在他们因董鄂氏而起龃龉之前,博果尔跟福临的关系是挺亲近的,但福临跟安郡王岳乐在一块的时候可是从来都不喜欢别人打扰的。
    无他,在福临眼中,这么多亲近的叔伯兄弟中,也就岳乐跟他志同道合,其余人等都不过是满口打杀、血腥野蛮的俗人,哪怕博果尔是他的弟弟,也不过是俗人之一罢了。
    果然,等吴良辅把博果尔领到乾清宫门口,他就看到穿着行龙四团郡王补服的岳乐正从宫内出来。
    两人匆匆打了一个照面,彼此拱手致意,博果尔扫了一眼这位匆匆离去的安郡王,平静地收回目光继续向前走。
    上一辈子就是岳乐把董鄂氏的书画晋上送到了福临面前,福临一看之下惊为天人,这才引出了后来一系列的悲剧。
    见到岳乐并没有给他带来太大的情绪波动,博果尔进入乾清宫时,看到顺治帝福临正趴伏在御桌上写写画画。
    “嘿,你来了,”福临抬手制止他行礼,亲热道,“快过来,看看朕的新作!朕画了一个月,最满意这一副了,多亏了岳乐指点!”
    博果尔没管他是什么动作,自顾自坚持俯身叩拜请安,而后方才直起身来,懒洋洋拂了拂下摆,走到同御桌相隔五步远的地方。
    福临有些着急,自己走上前来拉他:“你就是不乐意这些,也不能拂了我面子,在这里站着能看到什么啊?”
    这时候他们的关系是真的好,就算因为彼此母妃不甚相合而微有隔阂,也仍然非常亲近。这个人是他曾发誓要辅佐效忠的君主,博果尔定定看了福临一眼,含着笑随他一路上前。
    铺满整个桌面的宣纸上只正中间画了一只寥寥几笔构成的水牛,他凑近了细细端详,不禁赞叹道:“质拙高古,朴茂醇厚,好画。”
    在心头涌动的恨意让他说不出“皇兄笔力越发雄厚了”之类的黏牙话,博果尔对琴棋书画根本就不感兴趣,他会欣赏却做不到福临这样痴迷。
    他说出的评语是灵魂状态看到董鄂氏跟福临在他头七那晚“洞房花烛”后对福临说的,就是不知道同样的话被不同的人说出来,能不能得到相同的效果?
    博果尔说完后细细打量福临神色,见小皇帝一副被彻底震慑了表情呆住了。
    “博、博果尔?”福临磕磕巴巴,而又有些迟疑,“你……这不像是你说得出来的话?”这个弟弟天生就是个粗人,见天舞刀弄枪,想不到竟然能够一语戳中自己的心,这八个字简直就是在跟他的灵魂产生共鸣。
    福临一副莫名感动的模样,博果尔看得有些牙疼,他的思考回路跟这种文青压根就合不来,见福临这样激动也只是轻描淡写道:“这确实不是臣弟说的,上个月皇兄赏赐臣弟墨宝,阖府上下共沐皇上恩德,是臣弟府上一个幕僚先生瞻仰御笔后所说的。”
    福临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张了张嘴巴,颇想把这位知己唤入宫中长谈一番,话还没出口就听博果尔道:“皇兄,臣弟这次来是有事相求。”
    福临只好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想着先帮弟弟把事情办了,而后再提自己的要求也好,问道:“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想要什么我这里可都不缺?”
    他说完后猛然间想到一事儿,一下子就后悔自己嘴快了——朝中诸位大臣这几天可正为能不能给博果尔旁听议政会资格而吵得不可开交,福临自己倒是无所谓,关键是孝庄皇太后不肯松口。
    他虽然是皇帝,说的话一旦跟皇太后的相左,也是不大管用的。要是博果尔向他开口请求,他还真不能答应。
    博果尔仿若压根没有注意到福临一脸的懊恼,笑道:“臣弟回府刚同额娘说了您答应把董鄂氏许给我当福晋的好事儿,莫名其妙仰头就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后才醒过来。”
    “怎么回事儿,着大夫看过了吗,朕指个御医去你府上?”福临松了一口气——听这个话音,不像是因着议政会的事儿,那他就放心了。
    “额娘也是吓了一跳,请了十几个大夫来看,都是好手,愣是谁都没有看出不对来……”博果尔说到这里有些羞赧地低下头去,摸了摸自己的脑瓜,“我额娘也是心急我,想着是不是跟董鄂氏有关?非催逼着臣弟来回了您,说是不要这个福晋了。”
    “哦,这样啊!”福临一下子就明白了,摆摆手压根没当回事儿道,“你要是不喜欢这个媳妇了,那朕再给你换一个,那个董鄂氏还没进门就害得你厥过去了,没准真是两方不合。”
    福临自己跟来自蒙古科尔沁部落的皇后博尔济吉特氏就很合不来,几次三番闹着试图废后,都被孝庄太后硬压下来了。
    他此时看着弟弟就深有感触道:“这福晋啊,娶了就是一辈子的事儿,想换一个也换不成,可不能小看了。”
    博果尔笑了一下:“皇兄可真是过来人。”
    福临一想起来自己的皇后就觉得心塞,又不好当着别人的面数落皇后的不是,顺带着就把火撒到另一个女人身上去了,不大高兴道:“那个董鄂氏,实在是不好,恐怕跟你八字上有冲撞,朕这就撂了她牌子把人遣送回家。”
    撂牌子这事儿吧,也不是皇帝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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