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老大……你没事吧?”震惊过后,酒吧里顿时闹成一团。
那被摔出去狼狈跌在地上的男子痛苦地揉着腹部起身,恼羞成怒地吼道:“他妈的,给我废了这小子!”
或许真的没有什么可以想不通的。好好把真相查清楚,如果真的是自己误会了伽蓝,那么就去把她找回来,无论她要如何惩罚自己,也不会再放开她,不会让她受半点伤害。
如果……如果那场背叛是真的……徐冽甩了甩头,一把扣住来人的脉门,轻松一个过肩摔让他躺倒在地上。一个欺骗了他感情,只为了卷走他的钱与旁人私奔的女人,一个他深爱的女人,自己该拿她怎么办呢?是报复,还是不顾一切地掠夺,或者……放手?
徐冽只觉脑袋被烧得沸腾,眼睛赤红的让那些人恐惧。他像是有发泄不尽的痛苦,将拳脚毫不留情地加诸在那些敢于在这种时候冒犯他的混混身上。
手抓上一个人的衣领将他提到半空,徐冽用朦胧却如火烧般的眼眸看着他,熊熊嫉恨之火在他心间燃烧,他低吼了一声:“邵俊一,你去死!”狠狠一拳击出去,那身体发出痛苦的哀嚎,直直坠落在五米之外,压断了一张椅子,才如破布般坠落在地。
徐冽冷笑着转过身去,将又一杯酒一饮而尽。是啊!自己怎么会忘了呢?无论真相如何,结果如何,他都必先将那邵俊一剥皮拆骨,让他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酒吧里是从什么时候空寂下来的徐冽并不知道,他一杯接一杯的喝着,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可是神志却是那么清醒,清楚地记得伽蓝的脸,往昔的甜蜜。
有一双手轻轻推着他:“先生,你别再喝了,他们等下如果再回来,你会吃亏的。”
徐冽听清楚了,很想嗤笑一声告诉他,当他们走出这个店的时候,大概已经被暗中跟随自己的保镖料理了。可是他没有力气,疲惫,虚弱,痛楚,折磨的他没有了说话,甚至嗤笑的能力。耳边隐约听到那服务员与一个女子对话的声音,徐冽也懒得管,一杯杯喝着酒,只觉脑袋越来越沉重,像灌了铅,无法思考。
“哥,你真要帮他?万一被善老大他们知道了……”
“没事的,现在这酒吧里只有你和我两个人,善老大来了找不到人,也只会以为是他自己走了。他喝得这么罪,自己回去是肯定不行了,你把他带去隔壁的旅馆,先住一晚再说。”
“可是哥,他会付钱吗?旅馆的夜宿费可不便宜啊!……天哪!劳力士的金表。好吧!我带他去!”
“先生……”一双小手扶上他的手臂,轻柔的女声响在耳畔,“别再喝了,我带你去休息吧。”
徐冽迷离中看去,只觉一片模糊,他冷冷甩开她的手,拿起外套兀自往外走去。
外头的冷风一吹,徐冽顿时有了几分清醒,头脑却还是胀裂般的痛。他站在酒吧门口,一时有些醉酒后的迟钝和茫然。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一个女子的呼唤声音:“先生,你这样一个人很危险的,我带你去隔壁休息吧。”
徐冽本想往前走,脚下却猛地一个趔趄,一双小手连忙扶住他。威士忌的后劲很大,他又不顾死活的喝了几大瓶,如今只觉自己思绪混乱,四肢迟钝。唯有……唯有心痛的感觉才那么清晰。他索性不再反抗,由着那女孩扶着他拐了个弯,跌跌撞撞走进一家简陋的旅馆。
期间的过程他都很糊涂,直到那人将他扶到一张硬木的床上,又喂着他喝了杯水。
似有一双干燥微凉的小手轻轻抚摸着他的面颊,喃喃说着什么。
徐冽心中一痛,几乎条件反射地抓住它,脱口道:“伽蓝……”
醉眼迷离间看到一个清瘦的女孩,软软的长发披散在单薄的毛衣上,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正定定瞅着他,然后说了句极轻的话。
徐冽什么也没听清,几乎是惶恐地一把将她抱进怀里,用低哑的声音说道:“伽蓝,我什么都可以不计较,只要你……别再离开我……”
那双微凉的手轻轻颤抖着抚上他的颈项,又慢慢下沿熟练地解开他衬衫扣子,探进衣领内。温热的气息吐在他脸上,说了句什么,徐冽只隐约听到“免费”两字,随后那炽热柔软的唇就迫不及待地贴上了他的,贪婪吮吸……
隔音效果低劣的窗外不时传来汽车奔驰而过的声音,路人吆喝的声音,风拂过树叶的声音,与窗内的婉转低吟,粗重喘息,和一声声呼唤交织成破碎的乐章。
伽蓝!伽蓝!我真的什么都可以不计较,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永远不再离开……伽蓝!我爱你!真的真的好爱你!
插入书签
第七章 崩塌
第七章 崩塌
早晨醒来的时候,宿醉的痛楚便显现出来了。徐冽痛苦地敲着脑袋,从坚硬劣质的床板上坐起身来,被单滑到腹部,身上顿时凉飕飕的。
他一愣,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竟没穿衣服,心里咯噔了一下,钝钝的痛痛的,有种诡异的麻木。他拼命回想昨晚的事,却只记得自己把那几个流氓打跑了,然后喝酒,再然后呢?
“嗯……”身边传来一声柔媚的轻喃,徐冽浑身一震转头看去,那一眼,几乎让他惊得从床上跳了起来。
身边躺了个二十三四岁的女子,长长的头发凌乱散在枕上,脸上的妆有些花,但还是能看出原本清秀的五官,锁骨隐约露在被子外,可以肯定没穿什么衣服,但脖子上却有明显欢爱的痕迹。
徐冽脸上的血色瞬间退了个干净,如果这些还不足以让他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那他……昨晚似乎真的梦见自己狠狠地抱了伽蓝,想将她融进骨血的疯狂,永远不放她离开。原来,梦真的只是梦,醒来只余痛彻心扉的残酷。脑中不知为何忽然浮现伽蓝悲凄的脸,幽幽地看着他,双唇轻颤,说不出话来。
他猛地对着自己太阳穴敲了一拳,思绪却慢慢清醒过来。床上的女子显然是那个酒吧的小姐,但还是要听听她自己的要求。徐冽缓缓穿上自己的衣服,思索着这件事究竟该怎么善后。
穿好衣服转身时才发现那女子已然醒了,睁着黑漆漆小鹿般的眼睛看着他。徐冽一愣,他忽然有些明白过来昨晚的事为什么会发生,是因为……这双酷似伽蓝的眼睛吧。
徐冽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昨晚的事……对不起,我喝醉了。你要多少钱?”
那女子脸一红连忙摇头道:“昨晚是我自愿的,是我……我勾引你,怎么能收你钱?”
徐冽微微皱眉,妓女不用钱打发那该用什么办法?他忽然想起那个酒吧的服务员,于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一愣,随即眼中浮起明显的喜色,羞涩道:“我叫钱思羽。”
徐冽点点头,又问:“你哥哥呢?”
女子眼中的喜色更甚,满脸红彤彤的:“你知道我哥哥?他叫钱叶枫。”
徐冽迅速从外衣口袋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过去,言简意赅地道:“W路,Bachelordom Bar酒吧,一对叫钱叶枫和钱思羽的兄妹,查一下他们有没有欠人钱。有的话替他们还清,然后在H路买一套公寓安置他们,给他们安排份工作……没错,三天内办完。”
徐冽低头,看到钱思羽正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半晌才用哆嗦的声音说:“你……你要买房子给……给我们?H路那里的房子……都很贵的。”
徐冽不置可否地笑笑:“你喜欢就好。”他将外衣挂在手上往外走去,却听钱思羽怯生生地叫住他:“先生,我……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徐冽的脚步顿了顿,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语气却分外冰冷:“昨晚的事,我不想有第三个人知道,你也最好当作没发生过。以后,我和你,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旅馆的走道很长,通道灯上又蒙了不少灰尘,往前看去灰蒙蒙的,一片萧索。空气中混杂着霉味和淡淡的淫靡之气,还有劣质木门后传来的乱七八糟的杂音。徐冽晃了晃脑袋,胸口一片郁闷,心情烦躁,手足却是冰凉的。
在离婚协议书还没有生效的时候,他居然出轨了。虽然是醉酒,虽然是认错人,可是发生了终归是发生了,自己没有理由找任何借口。
他忽然想着,或者这样也好,因为今天所犯的错,他再也没有责怪伽蓝的理由,也就可以没有任何芥蒂地将她接回自己身边。
想到这里,徐冽偷偷松了口气,脚步也不再那么沉重。没错!是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他要清楚地向伽蓝坦白他犯的错,然后问她,是否还愿意回到自己身边。
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痛苦的呻吟,似乎还有掌掴脸的声音。徐冽皱了皱眉,此刻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污糟的地方,然后好生将伽蓝接回来。他甚至开始幻想伽蓝见到他时的表情,是惊喜,思念,还是恐惧,厌弃?
某扇门后的响动越来越大,“砰——”一声巨响,似乎有个身体重重撞在门上。然后他听到一个悲愤的女声沙哑吼道:“蓝蓝一直把你当朋友,你竟然这样害她!你到底还是不是人?!”
徐冽的脚步猛地一顿,目光对上黄色油漆有些剥落的木门,门上贴着个329的门牌号。他对着那门牌有些发呆,随后又自嘲的笑笑,这世界上叫蓝蓝的又岂止一两个。
“苏燕洁,你少给我装出一副清高的模样。我就不信你从来没有嫉妒过她!凭什么像她这么愚蠢一无是处的女人能嫁给徐冽,什么都不用做,就成了阔太太。”
“而我呢?无论样貌实力才学,我哪样不强过她?可是我得到了什么?做别人的情妇,暖床的工具,甚至唯一爱过的男人,也不过是你扔掉的破鞋!”
女子尖锐的笑从木门内清晰的透出来,“什么朋友?!别笑死人了!她要真当我是朋友怎么不让徐冽送几百万给我?她要真当我是朋友就不会把我私盗公司机密的事告发出去?还有你!你又算什么?!装出一副无欲无求的圣人模样,我呸!你当初会不选晓东,还不是因为余向坤那当政协委员长的父亲!”
“范盈盈,你不是人!!”原本温婉的女声因愤怒和痛楚而变得嘶哑,“就为了这些!就为了这些你就给蓝蓝下药,让邵俊一那个畜生污辱她?!就为了这些,你就设计让徐冽跟她离婚,害她生不如死?!我们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把你这种猪狗不如的混蛋当朋友!!”
徐冽唇微微开合着,站在那木门外,眼睛只看到329的门牌号,从一个变两个,从两个变四个……他无法呼吸,连心跳也快停止了,胸口的刺痛一阵一阵戳出了震惊,戳出了痛楚,也戳出了漫无边际的恐惧。
耳边嗡嗡响着,隆隆地回荡着那嘶哑的声音,一字字一句句,明明支离破碎,却一不小心拼成了整句话。
就为了这些你就给蓝蓝下药,让邵俊一那个畜生污辱她……徐冽颤抖地举起手,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苍白泛着青筋的修长手指,有个声音在心底轻轻地问:呐,你的世界,崩塌了吗?
插入书签
第八章 痛彻
第八章 痛彻
徐冽颤抖地举起手,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苍白泛着青筋的修长手指,有个声音在心底轻轻地问他:呐,你的世界,崩塌了吗?
“是!我是猪狗不如!”范盈盈尖声冷笑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不如再作些更猪狗不如的事。这两个男的是李老板手下最得意的保镖,他们身强体壮,血气方刚,你可以好好享受享受了。我倒要看看,同样的艳遇,你和伽蓝会有何等不同的反应?”
“范盈盈……”小洁带着颤抖的声音从门后传出,还有那刻骨的痛恨和绝望,“范盈盈,你会不得好死的!徐冽和向坤绝不会放过你!总有一天,你会不得好死!”
“哈哈哈……”范盈盈大笑道,“余向坤他根本不知道是谁抓了你。你真的会告诉他吗?你会舍得你心爱的男人发狂杀人,然后坐牢吗?至于徐冽,那个懦夫早就逃到美国去了,要么就是他根本不爱伽蓝,要么他连追查真相的勇气也没有,我怕他做什么……”
“砰——砰——!!”两声巨响之后,门被徐冽重重撞了开来,强行毁坏的锁撞断了门框,木屑在地上乱飞,整个房子仿佛都在吱嘎吱嘎摇晃着作响。
徐冽一步步走到已经完全吓呆了的范盈盈面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问:“是你给伽蓝下了药?”声音四平八稳,冷漠淡然,不带一丝感情。
屋子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徐冽得不到想要的回答,眉头一皱,手上狠狠使劲一扯。范盈盈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只见一撮头发已被徐冽揪了下来。
她似是猛地惊醒过来,含着泪吼道:“你们这两个废物,还不快救我!”
两个原本擒住小洁的男子冲了过来,然后又被一一甩出去,一个撞到桌角昏迷过去,另一个被门框拦了一下跌倒门外,痛苦的呻吟。
徐冽转了个身一把掐住范盈盈的颈项,指尖加力:“是你给伽蓝下了药?”
盈盈脸发紫发胀,痛苦地踢腾,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哀求道:“徐……徐冽……你别听她胡说……我……我怎么可能会害蓝蓝……”
徐冽嘴角微扯,忽然揪起她的头发让她的头狠狠撞在墙角上。盈盈凄厉地尖叫了一声,鲜血顿时染红了白色的墙,也流散了她满面,显得格外狰狞。徐冽再度扣上她脖子,面无表情地由着鲜血流满他的手:“不要让我问第三遍。”
“呜呜……徐冽,徐冽,你饶了我吧!是邵俊一逼我的……我爸爸亏空了公款,我是同谋。邵俊一知道了,就威胁我帮他窃取公司机密。我……我不想的,可是没有他那些钱,我和我爸爸就要去坐牢。徐冽……我真的不是有心要害蓝蓝。是邵俊一他……他想讨好孟雪儿,他要成全你和孟雪儿在一起,所以让你以为蓝蓝和他有染……我真的是被迫的……你……你饶了我吧!这一切都是邵俊一和孟雪儿设计的……”
徐冽掐住她喉咙的手颤抖着,胸膛不住起伏,良久才问:“你说,雪儿也有份?”
盈盈仍哀哭着,徐冽忽然狠狠一拳击在她腹部,怒吼道:“说啊!!”
盈盈痛得整张脸都扭曲了,可是在这个此刻比修罗更恐怖的男人面前,她却连呻吟都不敢:“不……不是的!孟雪儿起先并不知情……后来……后来邵俊一告诉她了。邵俊一做得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只为了让她开心,她不可能不知道的!”
——徐冽,我很爱你,也从来没有欺骗过你的感情。
——徐冽,当初你跪在地上求雪儿留下,如今我也跪在这里求你相信我,不要走,不要对我绝望,不要抛下我,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
——今天下午,我本来是去找你的,可是半途被盈盈拉去了她家。她却在我的饮料里下了药……徐冽……
怎么办?
徐冽的手指无意识地一寸寸扣进,他的眼中迷惘而绝望。
怎么办?他问着自己,我该……怎么办?
在她被朋友背叛的时候,他抛弃了她;在她被污辱伤害的时候,他将那伤口狠狠撕裂;在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时候,他绝决离去。伽蓝,伽蓝……你那时有多痛?
错了!一切的一切都错了!他没有办法怪任何人,只是他一个人的错。是口口声声说爱她却不付出信任的他,是身为丈夫却没有好好保护妻子的他,是将一个幸福家庭生生撕裂的他。伽蓝,伽蓝……我该……怎么办?
“……你会杀了她的!徐冽!徐冽!……”小洁不断扳着他的手腕喊他。
徐冽猛地惊醒过来,这才发现眼前的女子两眼翻白,已经只有入气没有出气了。他缓缓松开手,连看也不去看一眼她是死是活,整个人都是呆呆的。
忽然,他急切地扳住小洁肩膀,大声问:“伽蓝在哪?伽蓝现在在哪?”
小洁的目光从盈盈移到他身上,静了一会,忽然扬起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徐冽一呆,第二个巴掌随之而来。可是他却连任何疼痛也感觉不到,只急切地问:“伽蓝在哪?你知道的,你一定知道的是不是?”
“我不知道!”小洁冷冷地看着他,“蓝蓝和她哥哥去了国外,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
徐冽浑身一颤,和她……哥哥。回来收拾东西的,在机场抱着她的,是她哥哥。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他在猜忌,在伤害她!
“松手!”小洁愤怒地叫道,退后了几步看到他眼中的彷徨和痛楚,却又有几分怜悯。虽然很可恶,但看得出来,这个男人真的已经很爱蓝蓝了。
“哪个……?”徐冽喃喃道,“伽蓝去了哪个国家?”
小洁淡淡道:“我不知道。你可以去问问你前岳父岳母,如果他们还愿意告诉你的话。”小洁把前那个字说得很重,然后细细看着他的反应。
徐冽脸色瞬间惨白,茫茫然地看着她,神情彷徨无助,又抱着这样那样的期待:“我们还没有离婚。伽蓝……伽蓝她,会原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