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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得正儿八经地交个女朋友,那送什么都无所谓,至少人家是名正言顺的关系。
要把钱花在那些逢场作戏,甚至只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的女人身上,那不是很冤枉吗?傻子才会这么做。嫌钱太多了可以去捐给慈善机构,或者资助贫困学生,实在没什么必要挥霍在这种女人的身上。
听完她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后,安舜禹一直都在频频点头,表示已经听清楚她的劝告了。其实他很想说,他从来都不会去做这样的蠢事,在这方面他还是很理智的。
身边想要倒追他的女人很多,有着南宫暮雪所想那种企图的,也有真正的名媛淑女。有风度不表示他的钱就要胡乱挥霍,尤其是在对待男女关系上。
在某女的教育工作暂时告一段落后,他才举起一只手,像个好学生似的一本正经地问道:“报告南宫老师,我是好学生,绝对不会去做那些违纪的事情,更不会做任何让你失望的事情,所以敬请放心吧!”
严肃的脸色却要配上那促狭的眼神,任谁看了一眼都能明白他话里的调侃意味,无非就是在暗示,她已经啰嗦了很久,该适可而止了。
感觉到他的不耐烦,南宫暮雪只是没好气地赏了他一个大大的卫生眼,自动自觉地找了个台阶下:“行了行了,我知道自己很啰嗦,我闭嘴行了吧?你要是乐意贴钱去和那些个小妹妹玩,我当然没有意见,你都不怕自己的钱包变薄。”
好心被当作驴肝肺,她又不是保姆,更不是他老妈,才懒得管这种三姑六婆的事呢!爱听不听,不听拉倒,有什么大不了的?
换做是别人,她才懒得说呢!这不是把他当成自己人,她才不去操这个心,爱谁谁吧!反正他的那些钱就算不花在别人的身上,也不会给她,那还去浪费精神干什么?
眼见她被自己给惹恼了,安舜禹赶紧赔着笑脸讨好道:“哪儿的话啊?你能在百忙之中抽空来关心我一下下,我已经感激不尽了,怎么可能会嫌弃你呢?”实际上能有她的关注就很满足了。
哪怕她只是在心疼自己的钱,哪怕她只是担心自己会被骗,这也是极好的一个出发点,至少她的目光投注在自己的身上。
“好吧,姑且不跟你一般计较,你要是真的钱太多了咬到自己,那就通知我哈!我一定不辞辛劳帮你挥霍掉,最好是让你倾家荡产什么的,这样你就没有时间去被别的女人骗财骗色,更专心地去挣钱了。”用叉子扎起一块沾满沙拉酱的苹果塞进嘴里,南宫暮雪凉凉地说。
过了一会儿又不太甘心地提出自己的要求:“你要是让我吃一回香水鱼,我就不嫌弃你。”说完还高高抬起了下巴,一副倨傲的姿态,仿佛是给了对方莫大的面子,才能有这样的特殊待遇似的。
直到此时,安舜禹才后知后觉地弄明白,原来这女人逗了这么大的圈子,无非就是为了争取她自己的福利——水煮鱼。
哭笑不得地看了看她,轻扶着额头摇头感叹:“暮雪,我从来没见过你为了什么事情如此积极进取过,现在就为了香水鱼,变得都不像你了。行了行了,你也别再这么费劲了,我答应你,只要你想吃,我随时都恭候你的大驾。好不好?”
反正本来就是为了她才去学做这道菜的,既然她都已经闹成这样了,不答应她倒好像有点跟自己的初衷相悖。
每次当她跟自己耍点小心思,甚至是撒娇的想要达到某种目的时,安舜禹发现总是没有办法拒绝她。尤其是看到她脸上那与平时不太相符的小女人娇态时,心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发软,仿佛要是拒绝了她,就很不人道似的。
终于可以理解,某人为什么总是对她百依百顺了,这不是一种相处的固有模式,而是在不知不觉中,你就被这个女人所征服。
看到她撅起的小嘴,哀怨的眼神,你就会自动投降,恨不得把整个世界都捧到她面前。当然,这只是针对那些爱她的人而言,若是不爱,做再多都会没有感觉。
拿到他的口头承诺后,南宫暮雪乐得像个孩子一样,就连一双清丽的水眸都闪现了特别动人的光彩,满足的样子就像是得到了所有。
像是害怕人家会反悔似的,她急切地紧紧抓住安舜禹的手,径自拉起他的尾指,和自己的勾在一起。然后喜滋滋地说:“行了,这回已经拉过勾盖过章了,你可不能反悔。你要是真敢说话不算数,我就拎着好几桶红色油漆,上你们公司和你家里写大字去!”
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偶尔做这些不入流的事反而能让人心情舒畅,卑鄙一下又何妨嘛!况且她吓唬人的手段多了去了,这还算是小儿科的呢!
这孩子气的举动让安舜禹有些失笑,可是尾指上传来的灼热感觉,叫他有些意马心猿,虽然知道这只是个没有任何深意的动作。心跳不断加速的异常反应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再度因为自己不争气的表现而暗自叹气。
为什么在和她有亲密接触的时候总是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呢?这还仅仅是最基本的肌肤接触而已,就像是在大街上,或者人群比较拥挤的时候,会和陌生人碰到一样,不具有任何特殊的意义。
纵然心里很清楚这个道理,他还是忍不住悸动,呼吸也变得紊乱起来。这个女人就是他今生的魔障,没有办法摆脱,更无法让自己忽略。
回到家里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南宫暮雪把车子开进车库的时候,悲哀的发现某只腹黑男提前下班,竟然还比她早一点回来。不禁暗中吐了一下舌头,这回等着被批判吧!只要要迎来一场漫长的审讯了,如果她不能乖乖配合,只怕不会有好果子吃。
几乎是抱着必死的信念,一边甩动着车钥匙,一边慢慢悠悠地晃进去。横竖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那还不如坦然面对呢,大不了就挺起肚子,看他能拿自己怎么办。
可是刚走进大门,听到厨房里传来一阵快速地切菜声音,让她很是好奇地走了进去。发现那抹高大的身影正在麻利地剁肉馅,再看到另一边流理台上的面粉和擀面杖,立刻就明白过来了,兴奋得拔腿就冲了过去。
从身后紧紧搂住封予灏精壮的腰身,狗腿地献媚道:“老公,你今天居然良心发现要给我包饺子吗?!”这个认知让她很是开心。
今天本想出去打牙祭的没打成,没想到回家后居然还能吃到这么好的东西,怎能叫她不兴奋?印象中从他们结婚之后,就再也没有吃过饺子,还有汤圆也是。
虽然她不挑食,但是偶尔能吃些中国的传统食物还是感觉比较亲切的,而且走南闯北这么久,她感觉自己的胃还是中国的,整天吃西餐的确也受不了。幸好平时都是在家自己做,否则天天都吃那些东西,早晚要变得味觉麻木。
认真切菜的人因为她突然靠近而稍微顿了顿手下的动作,仅仅是停了几秒钟,就立马恢复刚才的麻利动作,完全不受任何干扰。
手中的菜刀依然在快速地剁着肉馅儿,看起来很专注的样子,可是那张嘴里却说出了叫人全身发冷的话来——
“我的确是良心发现想要满足某个女人的胃口,想让她吃得开心一点,所以才提前开溜回来。没想到回了家才知道,原来人家还背着我偷偷和别的男人约会去了,唉,可怜我像个傻子似的,还在家里给人家洗手作羹汤啊!”声音是挺平淡的,听起来和平时没有太大差别。
只是这话里那明显的酸溜溜味道,就让人受不了了,这口气明显就是标准的怨妇口吻嘛!活像是以前古代的时候那些院落里的小妾们,正为了能得到夫君的宠爱和特别眷顾而争个你死我活的,很是热闹。
即使没有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南宫暮雪也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的身体有些紧绷,不由得又收紧了环着他的双臂,嗔笑道:“哎哟,你在闹什么别扭嘛?我不过就是逛街的时候和大禹偶遇了一下,再说了,人家不是都已经明确表态,不会对我有任何肖想了吗?那你这会儿还闹什么脾气呢?”
总是这么一副草木皆兵的样子,之所以不高兴,无非就是因为她没有说一声就这么跑了出去。他回来见不到人肯定会着急,一急之下,自然就是自动开启了GPS全球卫星定位系统,她在哪里还不就是一目了然的事了吗?
至于为什么会知道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这简直就没有任何的悬念,只要知道她身在何处,再联系到那里是谁的地盘,就能猜出个大概了。
谁让她是个不喜欢独自一人吃饭的怪脾气呢?平时如果要出去逛街,她都会特地晃到RHK集团附近,然后去找他一起吃午饭的。今天出去之后就没有接到过她的电话,又怎能让封予灏不好奇呢?
将肉馅儿都剁好后,封予灏这才放下菜刀,转过身来。深深地看了她半响才低声开口道:“宝贝儿,我虽然没有变态到整天要求你在我面前晃悠,但是我恐怕也没有那个肚量,能接受你和别的男人单独约会。当然,我相信你不会有任何不妥当的行为,更不会做出任何可能背叛我的事。我只是单纯的因为别的男人可以和你吃饭,我却要孤伶伶地在办公室里吃便当而觉得不爽。”
亏他还一边吃饭一边在想念着这个女人,没想到只是他一厢情愿,人家说不定聊得正开心呢,哪里还记得他这个苦逼的老公?
女人啊,总是这么善变,他还得处心积虑地去讨好老婆呢,老婆就已经觉得待在家里太烦闷了。是不是该考虑一下,带着老婆再出去转转?
这样应该会让她觉得心情舒畅一点吧?至少不会在家里被憋坏,而且换一个新的环境后,有不少东西需要她去适应,那就没有时间去见那些乱七八糟的家伙了。反正肚子里的宝宝现在已经有三个月了,情况相对稳定,去哪里都没什么关系。
他不说吃饭的事情还好,一提到这个,南宫暮雪就郁闷了。沮丧地松开手离开他的身后,后退几步靠在流理台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两眼无神地盯着地板砖上的纹路发呆。
“怎么了?”看到她神情不太对劲,封予灏不禁有些担心,走过去站在她面前,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关切地问道。
不会是和安舜禹发生什么争执了吧?嘿嘿,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最好了。那小子以后就可以不用如此频繁地出现在他老婆面前了,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他怎么就不能学学人家曲云哲呢?
那家伙虽然感觉是娘娘腔了一点,可是他胜在够识趣啊!被拒绝得很彻底以后,就不再来纠缠了——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被他们家的人给恶整到害怕了,至今还心有余悸,所以才要刻意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南宫暮雪顺势靠到他的肩膀上,有气无力地抱怨道:“老公,我原来以为,你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恶人,谁知道大禹居然比你还要可恶!所以啊,还是你比较好一点。”
对于她这样的吃货来说,不能吃到美食无疑是一种非人的折磨,尤其是坐在一个装潢得富丽堂皇的地方,看着周围的餐桌都在不停地上着各色菜肴。色香味俱全,光是那视觉冲击就已经有很强烈的效果了,再有阵阵的香味钻入鼻子里,那就更难受了。
心痒痒的同时,却又要吃着清淡的食物,那简直跟味同嚼蜡没有半点区别,活生生的被刺激到没有半点食欲。
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封予灏疼爱地柔声问:“他对你做了什么?要不要老公帮你去教训他一下?是想明着来还是暗的?要不我努力一下,把他那个破公司给收购了?是要废掉他的左手还是右脚?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老公一定会满足你的。”
不难听出其中那开玩笑的意味,但却用他独有的方式,向这个女人表达着自己的宠爱,顺便打击一下情敌的嚣张气焰,他正愁没有办法恶心安舜禹那个家伙呢!
有了老公做强有力的靠山,南宫暮雪立马就顺竿上了,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闷声抱怨道:“大禹那家伙不是人,请人吃饭居然还带我去西餐厅吃蔬果沙拉,真是郁闷死了!你都不知道,看到旁边的人都在吃香喷喷的牛扒,我一直都在咽口水,呜呜呜……”
越想就越气啊,早知道有人请吃饭这么小气,她还不如自己在外面吃好了。原本想着有人陪着一起吃,至少会吃得开心一点,谁知道那小子居然还像个管家婆二号一样,开口闭口什么注意饮食,什么别吃得太重口味等等。
一听到那些话就让人犯困,严重影响食欲,她现在才知道,原来安舜禹这么潇洒的男人也可以变身为啰嗦的管家婆。好可怕!
“呵呵呵,”谁知封予灏听了她的抱怨后却发出了一阵轻笑声,伸出双臂回拥住她说:“看来那个碍眼的臭小子,也做了一件比较好的事嘛,不错不错,就冲着他能把我老婆照顾好这件事,我决定原谅他了。”
私下偷偷见了他老婆这件事,就姑且放下了,若是还有下次,那就不一定了。不过那家伙还懂得劝这女人不乱吃东西,那就算了,能帮他盯好老婆的,都勉强能算是好人。
他其实并不在意老婆背着自己跑出去玩,反正以她的性格,在家里也待不住,还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出去玩一下。只要她能照顾好自己就行了,去哪里跟谁见面倒无所谓。
他的言论立刻就换来了某女的白眼,不屑地嘲讽道:“得了吧,你也就是知道人家没有对我做什么过份的事情,所以你才这么有恃无恐吧?切!”要是知道安舜禹对她说了什么暗示性的情话,或者是做了什么亲密的举动,说不定早就气得跳脚了。
男人啊,总是喜欢故作大方,实际上偶尔还是很小家子气,尤其是面对情敌的时候。幸好她已经习惯了,所以不会跟他一般见识,这男人的霸道和专横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老婆的奚落对于封老大而言早就习以为常了,他丝毫不以为意,只是不痛不痒地耸了耸肩说:“那当然,如果知道他对你做了什么,老早就把他那双手给剁了,哪还可能让你们一起吃完饭?没有半途把那家餐厅给炸掉已经算很给面子了。”
略显得冰冷的声音让人听了就能感觉到他话里那嗜血的寒意,好像只要安舜禹此时在他面前,就会被他那充满怒火的目光给焚烧殆尽。
夫妻俩在厨房里耍花枪的时候,小家伙已经坐着校车回来了——贵族学校的好处就是上学和放学都有校车接送,完全不需要家长去接。如果没有时间,还有老师代为托管,绝对不会让孩子有什么事情发生。
更体贴的是,校车上还配有随行的老师,将每一位学生送到家后,总要亲自把孩子扶下车,看着他们走进家门后才离开。
这样一来,就杜绝了有些孩子从家门口又溜出去玩,或者被坏人给拐骗的可能。当然了,这些学生们的家世和背景也是促使学校服务这么周到的原因之一,收费标准较高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要是能让家长们满意,说不定在校庆或者一些重要的节日时,还能有人大方地多捐一点款什么的,那就能创收了。
把书包丢在沙发上后,谦谦就小跑着去厨房里找吃的小垫一下肚子,中午幼稚园里的饭菜不太好吃,他吃的不多,这会儿又饿了。所谓的下午茶,他真的只是喝茶,把点心都让给邻桌的女孩子吃了。
见到双亲大人都在厨房里,他不由得微微一怔,随即了然地笑道:“爹地妈咪羞羞,你们居然躲在厨房里玩亲亲啊?被我发现了吧?哈哈哈!”
言语之中那得意的味道,叫人真想踹他一脚,好像他抓到了人家的什么把柄似的,就差没有以此来威胁,要人家满足他的小小条件了。
听到那稚嫩的声音,南宫暮雪转过头去看向他,没好气地说:“我在跟你爹地研究深奥的问题,哪有空玩什么亲亲啊?”这小家伙的脑子里都不知道装了什么,现在只要一见到他们俩在一起,就会自动自觉地避开。
你要说他懂事了嘛,偏偏他说出来的话却又是一知半解的,让你哭笑不得。说他不懂事嘛,又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每次都嚷嚷着说小孩子不能随便乱看,看了要长针眼的,可是那双捂着眼睛的小手永远都是十指张开的状态,都恨不得把眼睛凑到他们面前看得更清楚一点才甘心。
人小鬼大指的就是这一类的小家伙,明明还是屁大点的小人儿,还要故作老成,好像他什么都懂,大人有点什么都瞒不过他似的。
小孩子往往会扮早熟,用大人一样的语气去说话,无非就是不希望被人家把他当作小孩子来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