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是什么傻话?”隐离轻笑,收了满怀的伤感,宠溺的刮刮他的鼻子,笑道:“隐离哥哥怎么舍得打你!”
倾情垂头,道:“我心里难受!”
少年一把揽过她,不算强壮的手臂紧紧地圈着她,细细地呵护着,叹了一口气,才道:“我说过,不是你的错,倾情,人各有命,这些事是注定的,再不要自责了,你这样,隐离哥哥看着更难受!”
倾情埋头在她熟悉的怀抱中,半晌才点点头,重新抬起头来,眸中已经恢复清明,嘟着嘴道:“身上好腥,可不可以……”
她的眼光飘向那清晰的小溪,其目的不言而喻。
隐离一笑,道:“去吧!”
“你也把这衣服弄弄干净,都是血,出去会吓着人的!”
隐离点头。
丛林里头本就不会有人,他们两人隔着一块大石,清洗着自己浑身的腥味,倾情最干脆,穿着衣服就下水,洗身子的时候顺便也洗衣服,弄得隐离哭笑不得。
梳洗完毕,穿好衣服,两人昨晚的一切仿佛不存在般,又是两个如仙般俊美的人物。
经过一夜的奔走,他们已经离小村庄很远的一段距离,更不能倒着回去,那里如今一定是陷阱重重,也不知道萧祈会不会派人继续追捕,隐离思索着茉歌的话,考虑到把倾情送回轩辕。
“娘身边有那么多人,一定不会出事的!”倾情看着天空,喃喃自语。
而隐离心中却要有另外一种想法,问道:“倾情,回轩辕好不好?”
“不!”小家伙掷地有声地回答,坚定是说道:“我们去玉凤!”
茉歌回到小镇附近的时候才收到村庄有变的消息,惊得她魂飞魄散,也没有贸然回到村庄,派人打听整件事情的经过。
小村庄已经被夷为平地,鸡犬不留,一夜之间,一把大火把所有的一切都烧成灰烬,极其残忍。
萧祈带着一万多军队在横川山脉中追捕隐离他们的下落,却中了陷阱,被蛇群攻击,一万多兵马只剩下几百人逃生,几乎全军覆没,而隐离和倾情却生死未卜。
茉歌急得团团转,隐离和倾情他们都很聪明,自然不会笨到回村庄自投罗网,可他们回去哪里呢?
小村庄附近有不少便衣密探,都在暗中埋伏,茉歌也不敢贸然行动,在小镇上住了整整十多天,却打探不到倾情的消息。
“这死丫头,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茉歌忍不住诅咒,血影人也不见踪影,她也不敢贸然派人去丛林找,只能天天为她闺女提心吊胆。
这一天,终于有点消息回来了,不过是坏消息,是幽阁在北越的一位密探回报,那天看到倾情的求救信号,附近有两个密探过去,可半个月都没有消息,恐怕是凶多吉少。且云氏已死
、血影受伤的消息也打探出去,让茉歌的恐惧又加了一层。
轩辕澈一定会杀了她的!茉歌哭丧着脸,她真是太有才了,竟然把闺女给弄丢了,千算万算,漏算了萧隐离的身份。
该死的!
茉歌懊悔非常。
再住了几天,还是一无所获,茉歌立即下令,让北越境内的密探小心打探倾情的消息,而她带着八人去玉凤。
本来就打算若是布衣老人那打探不出圣女的消息就去玉凤,历代邪皇和圣女关系都非常,定会知道如何破圣女诅咒。
如今知道了圣女诅咒如何破,茉歌更是要去。
因为她担心,邪皇会利用这个秘密来引得轩辕澈去玉凤,然后对轩辕澈不利。
且凤阳又一次要出使玉凤,实在是让人连觉都睡不好。
这两个人,不管是哪个,手段都让茉歌不敢领教,真不敢想象,他们要联手,有什么事情不是能办到的。
至于倾情,有隐离在,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云氏已死,以那个孩子的心情会拼尽他的能力来保全倾情的。
茉歌临窗而立,默默地在心中向轩辕澈忏悔。
轩辕澈皇宫,凤凰殿。
茉歌和倾情走后,皇宫一下子冷清了很多,昔日欢声笑语的凤凰殿在夜间显得特别的孤凉。
轩辕澈雪白的长袍,目光沉静冷澈,优雅端坐在短榻上,浑身爆发着尊贵,侵略的张狂。举手投足间都是力度和硬度。
此刻,他聚精会神地看着案桌上的奏章,朱笔在奏章上不断地批注。政事、军务、农桑……茉歌走了,可茉歌留下的《新民令》还在继续。要来属于茉歌的工作全部压在他身上,明明他可以把这些都转给南舒文去做。可他却不愿意。
接受茉歌的工作,亲身体会着她过去的心血,方知道,她是多么的辛苦,方能体会到,她和女儿依旧在身边的错觉。
他似乎还能感觉到走了一年有余的母女还乐呵呵地陪着她。轩辕澈不屑于这种自欺欺人的行为,可现在的他,却心甘情愿的陷入这种自欺欺人中,只有这样,一天的疲惫才会消减,只有这样,思念才会放过他一马,一再紧紧地纠缠着,甚至是做梦也没有放过他。
那种明明近在眼前的幻想,一触手就会烟消云散的痛苦夜夜撕扯着他坚实的胸膛,逼迫着他强壮的心脏。
经常会有种错觉,茉歌依旧还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捧上一碗亲自做的面,甜甜地笑着问他要不要吃宵夜,明知道他即使不饿也不会拒绝,可那个可恶的女人总会一次又一次的问,直到她满意为止,似乎这是她的一种乐趣。
而他的女儿,明明知道他女儿心智成熟,却愿意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还在来宠,表达着他歉意,尽可能对他的百依百顺。又似乎看到她端着清香的茶,笑嘻嘻地让服侍着他,装无辜的时候可恶得让人咬牙切齿,可贴心的时候又让人疼到心坎里。
似乎,她们从未远去。
可事实上,她们却已经不在。
有点后悔当初的放开,轩辕澈苦涩地想。
不止这么一次地想过,可那时候的环境由不得他。
如今局势已经稳定很多,他真想迫不及待地奔至她们身边,亲眼看着她们的笑靥方觉得人生美满。
一手边,是一大推信件,都是母女两点点滴滴的日常生活。
譬如血影报告说,夫人在后院耕种,自足自乐。他会心一笑,会自言自语道:“到哪都能折腾,真不明白你哪来的精力。”
倾情整天跟着北越的前太子跑上跑下,好不快活,看到她女子和北越太子之间的趣事,更会让轩辕澈失笑,有点担心,又有点放心。
信件中,表述的都是母女两在北越的种种快乐,几乎没有提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或许他晓得这位君主的心,并没有让他有一丝一毫的担心。
血影尽可能地告诉他,母女两个在北越的趣事。
可是信已经断了整整半个月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他只秘密吩咐了血影,要随时把报告她们母女的平安和日常的生活小事。平常每隔四五天,他就会收到信,整整一年多,他的精神食粮从未断过,可这次,像是销声匿迹了一样,什么消息子没有打探到。
他知道茉歌带着人马去布衣老人,血影并没有跟着去,可他依旧会四五高低杠传回一封倾情的消息,就算是写一些无聊的事情,他也没有断过。
外头虽然兵荒马乱,可幽阁的联络议方式,无阻于信件准时到达轩辕,刚开始的七八天,他还颇有耐心,安慰自己可能是路上有什么事,或者这一次没什么事情可写的,所以血影并没有写信。
可半个月过去了,依旧没有消息,可密探他们也什么消息也没传回来。
担心、忧虑、着急……这些负面情绪让他的心情紧绷,做什么都心不在焉,做什么都想着是否她们母女出了什么意外。
重复看了过去那些信件好多次,那些信件让他几乎都翻得要烂了,依旧减缓不了他的担心。
清冷的凤凰殿中,被清冷包裹的男人,是那样孤独和寂寥,似乎所有的人都离他远去,这个世界都抛弃了他。
兀然,空气中有点浮动,轩辕澈放下手中的信件,收拾好脸上所有的表情,又是那个英谋独断,深沉难测的君王。
徐浪快步而入,神色略有紧张,飞快地递上一封信件,说道:“公主出事了!”
轩辕澈瞪大了眼眸,飞快地接过信件,一目十行,恨不得一下子把上头所有的字都看完。
信是夜寄过来的,详细告知了那天所有的事情,包括血影的失踪,两名密探的死亡,还有倾情隐离生死未卜。
未了,还清楚地告诉他,茉歌打算启程去玉凤。
“胡闹!”匆匆看完,轩辕澈迸出地声怒喝,该死的女人,竟然是要去玉凤?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轩辕澈又匆匆地把信件从头看了一遍,抬眸问道:“就这一封么?夜有没有交代夫人遇上布衣老人之后发生了什么?
徐浪摇头,“只有这封”
轩辕澈长衣如玉,略略犹豫片刻,说道:“去,把舒文找来!”
“遵旨!”徐浪很快就退出去。
轩辕澈冷静了下来,回到矮桌上,贪婪地看着这半个月来唯一的信件,咬牙,眯眼,眸光中有一丝狠意。
萧祈,我女儿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会拉着这个北越给她陪葬!
他能一手把他扶上皇位,自然能一手毁了他。
看来,他势必也得去一趟玉凤。
在层层保护下,以为她们母女都会平安的他,在听闻倾情失踪的消息之后,再也不放心,除非亲眼看着她们,把她们栓在腰带上,不然,他绝不放心她们母女在外头无依无靠。
茉歌,倾情。
轩辕澈一遍一遍地念着她们的名字,企图让自己安心一点。
谁主沉浮天下事 026 齐聚一堂
倾情和隐离到达玉都的时候已经是九月中旬,风轻云淡,山清水秀,这是一个热情和含蓄兼并的国家。
虽然邪皇施行的高压政治,玉都两极化很是明显,但是,玉凤整个国家确实安稳发展,繁荣昌盛。
单看玉都街头的繁华能略知一二。
倾情像只快乐的小鸟,四处游走,好不快活。
她和隐离一路上游山玩水而来,比茉歌还要慢了半个多月才到。
“没有轩辕热闹,但是,比轩辕繁华。”倾情牵着隐离的手,打量着锦绣如织的玉都。
“比起北越,热闹繁华很多,邪皇虽然恶名在外,可在政事上,算是很有建树,不然这些年这么任性地堆轩辕用兵,玉凤早反了。”隐离温和地说道。
“自私自利鬼,给我爹爹端水都不配,还妄想染指我娘,哼!”倾情嘟嘴,不满地说道。
隐离一笑,勾勾她的鼻子,很是宠溺,“你啊,眼里就你爹娘最好!”
倾情跳脚,一下子越到前面,绷着脸,一本正经地说道:“谁说的,隐离哥哥也是最好的!”
隐离扑哧一笑,道尽风流,“调皮!”
倾情睁着无辜的眼,摇摇头,那表情,很是可爱,缓缓地说道:“以前在轩辕的时候,血影陪着我出宫,爹娘害怕出万一就告诉我如何联系幽阁,毕竟在自己的地盘嘛,会容易一些。可,其他国家就不一样了,玉凤连有多少人我都不知道,好像从幽阁浮上水面之后,邪皇就一直在寻找玉凤的密探,一直深受打压,爹好像让他们退回云城吧,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不过每个国家都有不同的联系方式,避免有人冒充而一网打尽,我自小就呆在轩辕,哪会知道那么多?”
隐离了解地点点头,凝眸扫向人来人往的大街,说道:“你娘应该已经到了,找找他们吧?”
倾情点点头。
抬头笑睨着他,道:“我们吃饭去,好饿!”
隐离点头,脸色有点泛红,低声道:“上次从府台那里偷来的银子要用完了,节省点!”
说起这个隐离就颇感丢脸,他们经过7天,好不容易才出丛林,两人都身无分文,来玉凤的盘缠还是倾情逼着他到当地府衙偷的,北越的前太子,在自己的地盘上当贼,还真是天下一奇闻。
不过没办法,短时间里他们又想不到什么法子去挣钱,偷是最快的手段,这话是倾情的原话。
隐离有点怀疑,茉歌和轩辕澈怎么教孩子的,荤素不忌,堂堂一国公主带头目无法纪。
害得他也跟着丢脸。
倾情似乎看出他的窘迫,聊表无辜地拍拍他的腰间,嘿嘿地笑道:“隐离哥哥,不要不好意思嘛,反正就我知道,不会笑你的!”
“人怎么能无脸无皮到此地步呢?你啊,还真好意思说。”隐离无奈地摇摇头,任她作怪。
两人找了家还算干净的客栈打尖,不算豪华,也不算低俗,因为银两不够,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遇到茉歌他们。
隐离就要了一间房间,小家伙笑得和奸臣一样,晚饭的时候又调戏着,晚上可以非礼她的隐离哥哥。弄得隐离脸色有异,死瞪着她。
她倒乐得摩拳擦掌,那模样,隐离简直就没法看。
倾情虽然说是这样说,不过一天赶路下来早就累趴了,隐离洗澡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梦周公去了。
那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滴着水,把枕头都弄湿了。
隐离瞳眸一眯,骂了一声,“死丫头!”
赶紧拿来一条干燥的毛巾,小心翼翼地帮她擦头发,细心、温柔。
烛光摇曳一室的碎红,映得少年如冠玉,沉静如水。
好不容易擦干了头发,隐离又细心地把枕头翻了面,让她睡得舒服点,给她掖好被子之后就悄悄地离开房间。
倾情毕竟年龄小,体力不如隐离,睡得极沉。
隐离出了客栈,拿着玉笛,漫游在玉都的街头。
此刻华灯初上,一片繁华。
四处走走,凉风徐徐,倒是一片惬意。
白袍少年,玉笛晶润,长身如玉,走在街头,倒是成了一幅独立的遗世风景。
招惹了不少爱慕和惊叹的眼光。
他倒是八风不动,继续观赏。
很少有夜市也如玉都此般热闹的,好似这是玉都独有的风景。
在别的国家,晚上除了花街,除非是到了特定的节日,否则街头是不会这么热闹的。
有卖小吃的,卖花灯的,卖胭脂水粉的,各色各样,琳琅满目。
自小生在皇宫,长在皇宫,很早的时候就是去了童年的乐趣,和书本,还有他厌恶却又必须学的权术相伴,隐离很少有这样的闲适。
这是他第一次出了北越过境,也是第一次有机会体会他国的风俗人情。
邪皇统治下的玉都,呈现出别样的繁华,即使他的为人冷酷残佞得让人不敢领教,却不能抹杀他的政绩。
街头的百姓,安居乐业,笑脸洋溢。
以热情的笑脸招呼着来往的客人,自有一番自我满足和幸福。
这样的安定却是靠着无数将士在沙场血溅黄沙换来的。
这是唯一美中不足地方,隐离希望,天下能早日统一,让黎民百姓真真正正的安居乐业,不再受到战争的干扰。
是谁统一不重要。
他心胸宽广慈悲,知道何为以人为本,懂得天下百姓,四海一家的道理。
不知不觉走到长堤边,两岸阁楼,灯火明亮,水上阁楼,灯笼火红,路、琉璃烁光,配着微波徐徐的湖面,另有一番风味。
想不到玉都境内有小河,真是个会享乐的名族。
只见河面上,画舫来回,羌笛悠扬,歌女清亮的音色飘扬在整个小河长空,又多了一丝迤逦缱绻的暧昧和诱惑。
两岸景色,甚是迷人,连歌女的技艺也是不俗。
是他少听过的仙乐。
迎面结伴而来的一群公子哥,欢声笑语而过,衣着鲜艳,举止优雅。
隐离一笑而过,有点羡慕,他在北越这么多年,竟然交不到一个能说话的朋友。
大臣之子对他总是唯唯诺诺的,哪有朋友之间这么毫无顾忌的。
湖面的一座阁楼之上,两个少年对面饮酒,左边那位俊美无涛,姿态潇洒大方,啜着美酒,偶尔向画舫上的女子抛个媚眼,眸光迷离魅惑,典型的花花公子代表。
而另外一位,论俊美,绝不输于对面的男子,课冷眸轻扫,不怒而威,薄唇紧抿,浑身霸气欺人,什么也不做,就是这样坐着,也让人觉得无言的威迫。
此二人,一眼过去,性格严重反差的少年,却在一起喝酒,气氛还挺和谐的,更引得画舫上不少女子春心荡漾。
当然,她们只敢对花花公子放电,而他显然也是青楼常客,来者不拒。
而对面那位,明显的生人勿近,不怕被冻死的就上,谁让对他不规矩。
“玉邪,好不容易出宫一趟,不要摆着一张死人脸嘛,你看看下面,美人如玉,你大爷笑一个,保证比玉都最风流的本少爷还要受欢迎。”薛冬阳坏坏地笑,举起酒杯。
玉邪也举起酒杯,凌空相碰,饮了一口,淡淡地道:“我不卖笑!”
薛冬阳喝在嘴里的酒差点没喷出来,这位大爷也太天才了,骂人也不带个脏字,还让你无法反驳,敢情他是卖笑的?
若不是认识他这么多年,早就不客气揍一拳再说。
“得了,你当刚刚那句我没说,你说的我也没听见。”薛冬阳悻悻地道。
玉邪一脸冷酷,这是轻哼了一声,继续喝酒。
“对了,我家的老头最近和筱狐狸走得很近,不知道又要搞什么花样,你也知道你这个军务都督他们看的很不顺眼,得罪了不少贵族,我说,玉大皇子,你好歹也给我家老头一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