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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已经出口,后悔无济于事,布衣老人干脆道:“今年的七月十五,圣女的诞生之日,是个转机,命运婆婆可以把你送到她身边去。只是魅帝,你舍得放下这里的一切吗?轩辕,你的统一梦想,还有……
生死未卜的倾情公主,你当真都能放下吗?”
“你知道倾情是假冒的?”轩辕澈问道。
布衣老人笑道:“我欠轩妃一个人情,答应过她,日后会收倾情公主为徒,师傅自然要关心未来徒弟的行踪。”
轩辕澈沉默不语,心中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听他的语气,日后一定能照顾倾情,有这样的奇人指点,倾情日后的路多少能顺畅些,他放得下这里的一切吗?
“我女儿她,你能告诉我,她日后会怎么样吗?”除了倾情,茉歌死了,他已经没有什么放不下。
以前茉歌问过他,江山美人的问题,他说,江山和美人一样重要,茉歌和轩辕,他一样也不想放手。
自茉歌死后,才发现,没有她相伴的江山,是如此的寂寞。
那种高高在上的孤寂,啃咬得他心如刀割。
若不是放心不下倾情……他可能真的会……
布衣老人道:“倾情的命数,就是再高深的命理大师也算不出,轩妃娘娘不属于这个时空,而倾情的命数和她紧紧相连,自然也是不能看透。但是,她出生之时,天降异象,紫微星大放异彩,是帝王命。
但凡有这种命格之人,一生经历都会极为坎坷。轩妃死后我夜观星象发现,倾情过早遇到贵人,有人会一一为她挡去不少劫难,这些都是从别人的星象中发现的。”
“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她!”轩辕澈说道:“邪皇把她留在玉凤,实在令我寝食难安,倾情性子容易走极端,我怕那天邪皇让她目睹茉歌死去那幕,让她性子走上极端。等我把她接出来,或许……”
“魅帝听老夫一句劝,公主留在玉凤,更能创造奇迹!既然邪皇要玩移花接木的游戏,你何不将计就计。公主她,有自己的人生,若是你一手安排好了,岂不太过局限,她在玉凤,可塑性比在轩辕要好。
轩辕有南舒文夫妻,会尽力帮她挡去所有,一个在襁褓中的孩子,永远不能长大,不如大胆地把她放在敌人的眼皮底下,更能激发公主的潜能。”布衣老人语重心长地说道。
轩辕澈一听,心里挣扎不已,脸上明显浮现了不赞同,“你让我明明知道所有,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的意见,你可以当个参考,当然,选择权在你!”布衣老人但笑不语。
当晚,轩辕澈辗转难眠,心头一遍又一遍想起了过往,想起了石屋中,和茉歌的约定。
七月十五就会有个转机,他可以见到茉歌,可以在别的时空,重续前缘。
可他放心得下倾情吗?
还有两天的时间可以考虑,他八号就要走,他会不会和他同行就看这两天的考虑。
轩辕澈躺在床上,表情沉痛,茉歌和女儿,他只能选一边。
床头的麦兜,睁着那眼睛,就像是茉歌以委屈的眼神在看着他。
茉歌,你想念我了吗?
我很想你。
不知道此时的你,是否和我一样,辗转难眠。
那句下辈子的约定,像是针一样扎在心头,隐隐作痛。
特别是知道,她是为了他,才选择死亡,那种痛,更难以忍受。
她怎么可以这么自作主张呢?
如果我放下一切,到时候要如何告诉茉歌,他狠心的抛弃了倾情,让她没有娘,也没有爹?
猛然轩辕澈从床上坐了起来……
拿着笔,看着自己写下的“遗诏”,轩辕澈表情极为沉重,略微犹豫半响,重重地盖上玉玺。
“寒,去把舒文找来,我有点事情要交代。”轩辕澈盖上圣旨,缓缓地闭上眼睛。
“萧逸文见过倾情了吗?”轩辕澈手敲着桌面,缓缓地问道。
南舒文点头,这么晚找人进宫,这皇帝也真够狠心的,他没看见他还是睡眼惺忪吗?
哎……为人属下就是悲惨的命运,南舒文苦笑。
“那孩子,是随着寒一起回云城,后来我接回倾情,他去见过倾情一次,知道倾情失忆,之后就来求我,说他不随着大军回京,想要留在边境,跟着林潼历练!他手里有娘娘的令牌,我可不敢调动他,后
来想和你说这件事。但是,你一直在凤凰殿闭门不出,倾情回来之后又腻在一起,这事就耽搁下来了,怎么突然问起?”
轩辕澈拧着眉,说道:“他想要留在边境就留下吧,茉歌看中的人,资质应该会不错!”
“何止不错!”南舒文赞美,说道:“你要是见了,一定会喜欢的,那孩子,多点时间好好磨一番,定是出水蛟龙,只是,你会放心他吗?毕竟是北越的前太子,而且,他的家仇和我们还脱不了关系。”
南舒文担心地说道。
轩辕澈一笑,“茉歌既然放心把倾情许给他,我也放心。让他跟着林潼和韩青衣在战场带兵吧,兵权也可以放心交给他,他既然是茉歌给倾情定下的丈夫,以后你把他当成轩辕家的孩子看待,不用疑心他
。在战场长点见识也很好,如果北越和轩辕打仗,就让他避开,免得为难。林潼心思缜密,长期潜伏在帝国绰绰有余,但是,论打仗,始终是经验不足。就一个韩青衣勉强能应付各国来袭。若是那孩子能
有过人的军事才能,以后轩辕的兵权全部交给他。而朝堂上,有你把持,我十分放心。”
南舒文听了默默无语,睡意全无,一双睿智的眼睛,如钉子般,刻在轩辕澈的脸上。
“你在做什么?”敏感的他已经嗅到一丝不对劲。
这摆明就是交代后事。
轩辕澈的眸子,掠过一丝锐利,淡淡地说道:“我这么晚找你来,另外有件事和你说,这件事,谁也不能说,连芷雪也不能。”
南舒文感到紧绷,问道:“什么事?”
“这个倾情,是假的!”
佑轩十九年三月八日,魅帝从轩辕皇宫中离奇失踪。
举国震惊。
佑轩十九年三月十八日,轩辕倾情登上皇位,改国号,为元。
“魅帝,你真的不后悔?”布衣老人淡淡地问。
轩辕澈沉默不语,但马上,眸光如水,“在此之前,我要见一见倾情。”
玉凤皇宫,茉莉阁。
对于轩辕澈而言,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潜入这里易如反掌。
小床上,倾情睡得很香甜。
轩辕澈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女儿,唇边慢慢地笑了。
她就这样睡着,和玉瑾的脸容几乎一致,可轩辕澈一眼就认出,这个还是他的宝贝。
听说,她在玉凤过得很不错。
皇宫中流传,玉瑾过世,邪皇悲痛,见到和玉瑾面容酷似的她,更宠爱有加。
而几位皇子对她,页甚是呵护。
特别是玉邪。
她是真的失忆了,观察了两天,轩辕澈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
玉凤的巫术他亲自领教过,深知很是厉害。
倾情一早目睹茉歌被炸得粉身碎骨已大受刺激,在这种薄弱的意志下,巫女想要封住她的记忆易如反掌。
幸亏,是真的失忆了。
不然怎么假装,也瞒不了邪皇,到时候更有一番折磨。
轩辕澈细细地抚触着她的小脸,心中钝痛。
傻丫头,白天笑得这么天真,你可知道你身在何处吗?
以后的路,爹娘不能再照顾你,自己要坚强,知道吗?
不要那么快就恢复记忆,这样就多一点开心的日子。
见一面,心情更加苦痛。
轩辕澈俯身,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轻吻,倾情浅浅的呼吸,灼痛他的眼睛。
真的好痛,好痛!
倾情动了一下,轩辕澈心中一惊,直起身子来,以为自己惊醒了女儿的好梦。
可倾情只是略微抹了抹被轩辕澈亲着有点痒痒的脸颊,又沉沉地睡着了。
这么小的孩子,把她留在这种地方,他真的很不舍,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可怕的遭遇降临她身上。
布衣老人说,留在玉凤比在轩辕好。
他又何尝不知道。
但是,心中的不舍,却如此的明显。
越是不舍,越是心疼,轩辕澈舍不得移开自己的脚步,就坐在床头,怔怔地看着他女儿。
这日后,想要看,也看不到了。
“倾情,以后恢复记忆,不要怪爹狠心,这么不负责任地把你丢在这里。”他温和地摸着她的脸,痛苦地说道。
倾情听不到他破碎的声音,只有清凉的风从竹帘灌了进来,无语哽咽。
轩辕澈坐了很久,几乎陪了倾情一夜,天微微泛白,才离开皇宫。
沉睡的倾情,永远都不知道,她最亲爱的爹爹曾经就这样陪着她,过了一夜。
她永远也不知道,那时候,轩辕澈心中的挣扎和犹豫。
她只是沉沉地睡着,依旧做着美梦。
番外 现代篇 001 千年重逢
明亮简洁的办公室,空调温暖适中暖和,男人女人的眼神如水相遇,融化在一起。
茉歌的笑容,连春花秋月见之羞愧。
她一头柔顺的长发,五官并不什么绝艳,却俏丽清爽,微卷的头发让她看上去青春可人,眉目又带着沧桑的成熟,从骨子中迸出倾城风情,足以倾倒任何一个男人。
小优常说,茉歌睡了十天醒来,比之前要漂亮很多,明明是一样的五官,明明是熟悉的人,风韵却是惊人地锐变。
若同一朵小花,经过风霜雨露,终于开放,美不胜收。
套裙,淡妆,高跟鞋,知性的笑容,站在钟澈面前的女人,是一个成熟的都市女性,是个性独立坚毅的茉歌。
她的兴奋,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直到钟澈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位他放下一切追逐的女人。
唇角边冷然的笑,如春雪融化,容纳着惊人的温度,滚烫地扑面而来。
茉歌眨眨眼睛,深怕这只是一场梦境。
可当她张开眼,眼前的他,还是她熟悉的轩辕澈,五官无处不是她所熟悉的。
颤抖的手,抚上多少回魂牵梦绕的容颜,茉歌红了眼睛,一时间,竟愣愣无语。
声音哽在喉咙间,刚刚的乐意至极像是上辈子发出最后的遗音,眼睛酸涩灼热,滚烫的泪,大颗大颗地滑了下来。
茉歌的哭,很少听见声音,都是那种隐忍的哭,安安静静的,却已经泪流满面。
原来,世间上有一种幸福,能让人如此的心酸。
原来,世间上有一种爱,即使生死,依然相随。
原来,世间上有种痛,能让人心甘情愿地感受。
她似乎爱上了这种痛,喜悦的痛,幸福的痛。
“让你来见我,可不是人让你哭的,傻瓜!”钟澈心疼地轻斥一句, 低头,以吻封缄。
四唇相贴,重逢来的感动和感恩,通过亲密的接触,淡淡地传递。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唇形,熟悉的掠夺,让他们心脏颤动。
钟澈大手一揽,卷着茉歌跌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修长有力的双手,紧紧地扣在她腰间抚触,如失心的猎人,攻击着自己的最甜美的猎物。
茉歌睫毛煽动,双手无力地翻上他肩头,紧紧地搂抱着,任他紧抱着,双手已经探入衣襟,炽烈地抚 摸着她娇嫩的肌肤。
“我想要你!”攻击着她小巧的耳垂,略显沙哑的声音,略带情 欲露出坚定表情。
茉歌正被迷得东西南北不知道在哪,突然听见这么一句,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那大开的落地窗,阳光明晃晃地映射进来,她都可以看到别的高楼。
“不行,这里是办公室!”她还没有豪放到那种程度,在办公室中玩激 情戏码。
钟澈打横抱起她,一脸邪笑,绝色的五官,迷蒙如隔了一层雾,啄啄她的红唇,色 狼似地道:“里头有我专属的休息室。”
这两年的分离的时间,在他们之间,像是不曾存在过一般,不再不显得生疏,熟悉的抚摸,熟悉的亲吻,每个动作,都如记忆般,让人心悸。
套装很快就被拉下,短裙撩起,方便男人的动作更加亲密地和她接触,
过多的心动和情动,让茉歌发出魅惑的呻 吟。
回应着男人激烈的撩拨,温冷的空气,高强灼人,温度节节攀升。
呻 吟,低喘,汗水,泪水……交织出人类最原始的冲动。
思念已经泛滥成灾,有时候,人的肢体比言语更加直接和浓烈。
一室激 情。
茉歌再次醒来,室内一片昏暗,窗外,繁星点点,滴入着昏暗的空间,如同墨色中浮现梅的清白。
她累得浑身似乎散架了,身上更是酸痛不已,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抗议使用过度。
茉歌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了,眼睛闭了一会,又睁开,睁开了又闭上,倏然转头,看见了一双灿如繁星的眸子。
就那样,愣愣地看着她,动也不动。
一只手绕过脖子,另外一只手,还紧紧地扣在她的腰上,把她整个人,稳稳地困在怀中。
茉歌感到一丝诡异,又说不上来,两人对视半晌,昏暗的空间,只有他们的呼吸,浅浅地铺洒在彼此脸上,别样亲密。
还是茉歌打破了一室沉静,“这是怎么回事?”
脑子终于清楚,茉歌把所有一切都理清了,问出她最好奇的问题,他是如何找到她的?
她的容貌改了,而他却没有,竟然还是那个久居国外的钟家大少爷。
什么是久居?
听方涵说,他可是五岁就开始在欧洲生活,时隔多年,要不是钟老爷子病危,他可能还在欧洲,既然如此,他怎么会轩辕澈呢?
只需一眼,她就认了出来,这就是她的丈夫,她爱恋一生的男人。
怎能错认,可为什么?
她满腹疑问。
情况有点诡异地超出她理解的范围,就算是投胎,他也不应该有前世的记忆才对。
钟澈沉默无语,现代的他,还有古代的他,性子上,似乎毫无变化。
黑暗中,搂紧了茉歌。
回忆起那天在冥界和命运婆婆的对话。
七月十五那天,月正圆,山谷中,清风凉爽,酷暑的温度在夜间一点一滴地降去。
随着布衣老人一阵咒语不断,一团黑影,倏然在河边升起,接着,命运婆婆的身影出现在山谷中,食指一弹,打乱了贴在八卦图上的黄符。
“看来,你还没受到教训,早就警告过你,不该管的事就不要管,难不成真要把命都搭上不成。”毫无感情的声音如冰一样,让山谷中的空气变得更冷。
布衣老人起身,抚须,一脸淡笑,“我只做我认为该做的事情,问心无愧就好!”
“你的问心无愧就是造成现在半人半妖的局面,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值得吗?”命运婆婆看着他,蹙眉,很是不解,淡淡地扫了一眼一直站在一边不说话的轩辕澈,她哼道:“轩妃费尽心思想要保住你的性命,没想到你小子很不领情嘛,对得起她吗?别忘了,你们的女儿还在玉凤。”
轩辕澈淡淡的语气,却说得无比坚定,“我已经决定了!”
“哼!”命运婆婆冷哼了句,眼光很是复杂,她看着布衣老人,说道:“不要再浪费你的元气,再这么下去,你的寿命会越加折损。这天地间,因果循环,各有其命,你能帮到几人?他们今生有什么磨难,定有其原因,你何必介入?”
“你答应帮他了?”布衣老人淡淡地笑着,并未对她的问题,做出正面回答。
命运婆婆冷笑,“人都被你招来,能不答应吗?这十五的月门,只能开一会儿,我得带他走了。”
她看了轩辕澈一眼,转回看布衣老人,语气很是严肃,“奉劝你一句,轩辕倾情的命运,你不要过多介入,你已算红尘外人,就算被轩妃强拉入世也不能过多干涉别人的命运,就像你曾经劝过她的那句话一样,顺其自然。”
她说得语重心长,转头,见轩辕澈似乎有话要说,她淡淡地打断,“你想说什么我知道,魅帝,既然放下就全部放下,跟我走吧!”
一阵强劲的风吹过,轩辕澈只感觉耳边呼呼作响,身子漂浮,炽烈的空气刮得眼睛都睁不开。半晌,耳边那阵呼啸的狂风停下了,轩辕澈张开眼睛,入眼是一条河流,还有一条长长的,排队的……鬼魂。
“这是忘川河,那就是奈何桥,看见她了吗?就是孟婆!魅帝,想要去找轩妃,必须经过轮回。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她双眸炯炯地看着轩辕澈。
轩辕澈摇头,坚定地说道:“我绝不后悔!”
命运婆婆不再言语,他们站在一旁,等着那长长的队伍排完,看尽人间百态。
有的人,不愿意喝下孟婆汤,大哭大闹,肝肠寸断。
有的人,面无表情,仰首喝尽。
有的人,略微挣扎,最终还是趋于命运。
哭叫,求饶……在这个冰冷冷的冥界,成了他们眼神中的一场笑话。
命运婆婆特意带着他看着,希望能看到他后悔的眼神,可惜,轩辕澈并没有。
“我一定能遇到茉歌吗?”轩辕澈沉静地问道。
“对!”
“若是我喝了孟婆汤,如何找到她?”轩辕澈又问。
命运婆婆道:“魅帝,既然给了你一次机会,那就会给你一次考验,你放心,你的记忆不会完全被剥夺,在轩妃穿越的时候,你自然能想起所有,但是,在她二十五之前,你决不能见她,不管多思念,都想见,都要忍住,不然,一切功亏一篑,不会有第二次机会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