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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我······”
茉歌厉光一闪,冷笑,眼神冰冷如刀,狠狠地刺向南王的心窝,冷笑道:“不可能?那我请问你,你要如何?让我留在玉凤乖乖地当你的女儿,让你自私地补偿?告诉你,我不需要,你已经误了我娘一生,难道还要误了我一生吗?”
如此犀利的话让南王难以招架,脸色青白交错,最后那一句,茉歌知道,灵心是他的死穴。
“留在玉凤当郡主,我会好好······”
还没待他说完,茉歌又是一阵冷笑,“你认为我留下来当郡主,满足了你一腔情愿的自私,你有想过我没有?我的家在轩辕,我的丈夫也在轩辕,你让把他们全然不顾?你想要我也像我娘一样,郁郁而终?我很小就和娘相依为命,爹这个角色,不管是你还是柳靖都没有出现在我的生命中,现在我更是大道已经不需要父爱的时候。身为父母者,子女的幸福不是最重要的吗?而你要剥夺我仅有的幸福吗?”
南王哑口无言,心狠狠一抽,疼得厉害,是他错过了她的出生,她的成长,如今她长大了,已经过了那个需要保护的年龄,不要他也很正常。
“你幸福吗?”他半晌之后才问。
茉歌肯定地答道:“在他身边,不管是患难还是享福,我都很满足,很幸福。”
“可是他的记忆?”
茉歌一笑,打算隐瞒,所有的底牌都露出人家看,不是一个明智地决定,她说道:“记忆失去了有怎么样,我们有现在,还有将来,会有更多更美好的回忆。”
“你们打算如何做?”南王又问。
茉歌冷冷一笑,说道:“放心,我们可没本事伤得了邪皇,不过具体的你知道了也无益,娘都没有让你放开你的玉凤,我自认就更没那个本事了。”
南王眷恋的目光在茉歌的容颜上锁定,满满的,都是心疼,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有些话都让他的心被撕裂般的痛。
他缓缓地站起身来,深情痛苦难耐,脚步踉跄了下方站稳,高大的身影给人一阵苍凉的孤单之感,看得人极为心酸。
茉歌心情复杂地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远离她,眼光幽沉难测,娘,你可以安息了,你生前等不到的人,对你的感情不容置疑,很深厚,很深刻。
“你可以叫我一声爹吗?”背着她,南王轻声问,小心翼翼得像是对着泡沫。
茉歌静默不语,她说不出口,真的,没有了理由,她说不出口,南王微弯的背脊僵了僵,缓步出了花厅。
如云如玉恭敬地行礼,见他一步一步地远去,如玉拧着眉。问道:“你觉得王爷是不是有点奇怪?”
如云点头,说道:“是有点,不过皇上就让我们守着他她,不让她消失就好,其他的,我们还是别管那么多了,这些不是我们该管的,在皇上面前说多了,说不定会惹祸上身。”
婚礼转眼间就到了,茉莉阁张灯结彩,宫中一片欢庆,邪皇以半之礼纳妃,轰动半个玉凤。
湖光潋滟,映出了流利宫灯昏黄的光线,映射出一片辽寂。
大殿前的广场,礼乐之声震天,茉歌心情不安地呆在茉莉阁里,被点了穴位了,动也不动地坐着,她终于知道邪皇的计划了。
移花接木,她也是此刻方才知道邪皇的计划,礼乐之声越来越远,她的担心也越来越浓,她不会武功,被点了穴位毫无办法,只能干坐着,干着急。
该死的邪皇,真是变态,竟然让轩辕澈送嫁,见过变态的,没见过这么变态的。希望轩辕澈能认出那个新娘不是她。
可盖着盖头,谁分得清楚谁是谁,要是他一时不查,就会踩进邪皇布下的陷阱里,她怎么没有想到邪皇会用这一招呢,茉歌心急如焚,冷汗淋漓。
而这个茉莉阁周围亦一定会布满他的眼线,今晚的皇宫又有重兵把守,茉歌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和程亦学武,不然现在也不会是坐以待毙的情况。
轩辕澈,轩辕澈······
千万不要有事,你是轩辕魅帝,你是惊世之才,你一定能平安把我们带回家的,我相信你,我绝对相信你!
心里不停的,一遍又念着轩辕澈的名字,念着这个名字可以给她带来无穷的力量,坐在床上,湖风不断地掀开珠帘,吹拂着她额间的碎发,发下的眸子却闪着无边的担忧和未知。
总以为她可以坚强到不需要任何的支撑,此刻才知道,原来没有轩辕澈的她是如此的不安和脆弱,是他把她纳入了臂弯守护,让她避免一切风雨,一切罪恶,如今方可知道自己是如此的依赖他。
一直注意到周遭动静的茉歌忽而眼睛一亮,就像是长期处在暗室中的人突然看见阳光,那种激动、兴奋就像云霄飞车的顶峰一样。
空气中传来了叫嚣声,兵刃撞击声,混乱成一片。
终于来了······
很快,一道熟悉的邪魅之颜印入了茉歌的翦眸中,逼出了她唇边喜悦的笑容,眼圈片刻红了。
“小茉茉,真可怜······”他喊着邪气的笑,邪魅的眸光却藏着深刻地怜爱和满满的愧疚,不该让她等这么久的······
“轩辕澈······”茉歌一得到自由就扑进她怀里,紧紧地抱着,用尽了自己的力道,这股熟悉的味道让她眷恋,这个不够厚实却温暖的怀抱让她眷恋,就像是天生她就属于这个怀抱,只要在他怀里,她可以任意翱翔,不必担心风霜雨露。
轩辕澈一声喟叹,猿臂紧缩,同样把她紧紧地圈进怀中,谁能不思念,明明近在咫尺却装成不认识,要多大的耐力,这比经历情咒的时候还要让他难忍,还要让他痛苦。
“茉歌,谢谢你,没有忘记我!”他音色深刻而浓情。
茉歌永远不知道,在他几乎被情咒侵蚀记忆之时,心里印入最后的想法是,若是失去这段失去这段记忆,下辈子,他要如何渡过,在那一瞬间,他想的不是和茉歌走过的路,而是,没有茉歌的他,以后怎么办,失去他的茉歌,又该怎么办?
若是没有她,他又是那个轩辕澈,毫无感情的轩辕澈,依旧过着冰冷的日子,寂寞孤独一生,一个人习惯了温暖,突然失去,是多么的彷徨和仓惶的事情。
若是他忘记了,茉歌却没有忘记,对茉歌而言,是多绝望地折磨,邪皇就等同于以这样的方式告诉茉歌,她的爱情像一个笑话,他舍不得让她有一丝一毫的难过,不过是凤十一还是轩辕澈,都把茉歌当成生命中的阳光,他又怎么忍心让温暖自己的阳光温度。
“彼此彼此,我也要谢谢你,还记得我,轩辕澈,此生无悔了!”轩辕澈心底一暖,深刻地笑开了。
外头的打斗声越来越清晰,脚步也越来越混乱,轩辕澈调侃道:“茉歌,我不介意你把热情保留到我们出了玉凤。”
说完牵着她的手,就往外间而去。
一出来,灯火的通红染红了她的眼睛,黑衣人已经给他们开了一条血路,茉歌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不敢放开,此时也不问他是怎么发现新妃不是她了,只知道,同心协力离开这里最为重要。
宫中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轩辕澈会选择今天动手主要是因为今天邪皇会在宫里布下陷阱,大部分的兵力自然也就调回皇宫,那么玉都外围的防守就会比平常弱很多,兵力是固定的,他要厚此就要薄彼。
场面已经乱成一团,耳边传来的,只有一声紧接着一声的惨叫之声,茉歌脸色苍白,冷汗淋漓,这样惨烈的屠杀她是第一次见到。鲜血溅落满地,残肢遍布岸边,幽阁倾巢而出,谁与争锋?
“凤十一,想不到你的记忆竟然没有失去!”一声威严而冰冷的声音在一片混乱中传来,本来就要抱着茉歌掠去的轩辕澈停了下来。缓缓地回过身来,对着一身金红绸缎的邪皇,睥睨苍生的霸气和傲然显露无疑,他沉声道:“那只能说明,邪皇你太过于轻敌了,我曾经错估了你的实力,所以吃过一次亏,难道会笨得再吃一次?”
“想要把她带出玉凤,没那么容易!朕会让你们全军覆没!”邪皇怒气染上眉梢,冷硬的脸上布满了骇人的杀气,深深地感染着周身任何一个人。
倏然,屋檐上掠上了无数地弓箭手,个个目光锐利,满弓在手,箭在弦上,背负箭袋,满满的,都是弓箭,团团地围住了他们。
四面八方,围得水泄不通,轩辕澈拧着眉,临危不乱,冷着脸,扫着屋檐上一排连着一排的弓箭手,不动声色地茉歌护在怀中。
空气紧绷如弦,有瞬间崩裂的痕迹,打斗声停下,幽阁十几个黑衣男子团团地围住轩辕澈和茉歌,个个目光无畏,脸色刚毅,不管平时淘气的,还是刚毅的,此刻都是无所畏惧如泰山,无形之中给人绝对的安全感,茉歌紧紧的心紧紧地绷着,她靠在轩辕澈的胸前,听到的心跳竟然和平时一致。
看来不管在任何情况下,他都能应付自如。
邪皇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茉歌的脸上,冷沉的眸光背后,有渴盼,有悲痛,有绝望,有希望······复杂的感情交织在心底,饶是刚毅如邪皇者,五官也沉浸在一股迷离地悲怆中,及时赶到的南王楞然,他从未见过他脸上露出这样的神色,他一直高高在上,一直尊贵如神只,在玉凤人的心目中,邪皇是肩上是没有半点犹豫和脆弱的。
一直看着他长大的南王心中狠狠一痛,都是他做的孽,造成今天的孽果,他看看茉歌,有看看邪皇,心中悲痛难耐。饱经风霜的脸一下子好似老了很多。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邪皇的眼光紧盯着茉歌的脸,一字一字地迸出。
茉歌握紧轩辕澈的手,这双尊贵有力的手给了她无穷的力量,她对着邪皇,露出了认识这么久以来最真诚的一个笑容,说道:“就算是死在一起,我也不后悔!”
邪皇刚毅的身子僵硬的挺直了,倏然发出了一声大笑,笑声里有痛,有恨,有不甘,有悲绝,笑得让天地为之悲恸。
这样的笑声中,有着太多的得不到的绝望和嫉妒。
长笑已毕,邪皇又是邪皇,眸子中已经染上了嗜血的寒芒,喝令道:“来人,射箭!”
他已经全然不顾茉歌了,就像是他的性子,王者的尊严和高傲让他倍感羞辱,若是得不到,宁愿玉石俱焚,那是与生俱来的决绝。
“爷,你和夫人先走,我们断后!”
话音刚落,漫天雨箭划裂空气,夹着冰冷的杀气呼啸而至,幽阁上网黑衣人密布在他们周围,身形快如闪电,为他们挡去了源源不断的雨箭。轩辕澈长臂一伸,围住茉歌的腰,一手一扫,十几支冷箭,入眼,箭头竟然微微泛着蓝光······
有毒!
想不到邪皇也会用此等宵小之招,轩辕澈眸光一沉,厉声道:“都小心一点,箭头有毒!”说吧,手一扬,十几只毒箭如急雨般反射向屋顶的弓箭手,瞬间到了十几人,精准无比,可很快又有人替补上来。
就像是一种良性循环,只要有人倒下,就有人替补,邪皇是存心让他们走不出这个宫门了。
山外青山楼外楼 039 意料之喜
漫天雨箭,蓝光幽幽,险境环生,清冷的月光似乎不忍看见这场血腥的杀戮,悠悠转转地藏进了云层,湖光潋滟,杀声震天。
南王痛苦地看着这一幕,极力劝说却无效,邪皇已经失去了理智,血腥染红了他的眼睛,丝毫也听不见别人的劝说,灼灼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被包围中的茉歌。
忽而,一声震天的爆炸声响彻整个玉都,一股浓烟直上云霄,玉都的军机营被炸个支离破碎,接二连三的爆炸声不断地传来,紧接着又是骑兵营,充足的火药把这两个地方毁得只剩残骸。玉凤两支最精良的部队在这片轰炸声中也被毁了。
顿时玉都一片大乱,今夜邪皇娶妃盛世,玉都一片狂欢,而军机营和骑兵营突然被火药轰炸,人心惶惶,人满为患的大街,乱成一片,街上惊恐尖叫连连,混乱中,人群惊恐逃散,本就拥挤的人群,你往东我往西,根本就不能统一协调步调,不少百姓混乱中被碰撞在地,被生生踩死……
尖叫、哭喊……嘈杂地交织一片混乱,玉都的上空染满了悲戚。
皇城中的哭嚎之中,连宫廷都震动了。
皇宫的高处,一道小小的身子站着,眸光如电,不可置信地看着皇城中混乱仓皇的一幕,血腥染满了玉都的天空。他都能清晰地闻到了这股浓厚的血腥味,隔着一堵高墙,宫里宫外,都是混乱……
姑父的手段好狠!玉邪咬牙蹙眉,晚风吹拂起他的衣袍,黑发如墨,如神童般的孩子眼中是浓浓的震惊和骇然。
他沉沉地看着夜色,当阳光升起之时,又会是谁的眼泪和悲愤无处发泄,玉都一夜之间又多了多少冤魂呢?
源源不断的爆炸声传入皇宫,在夜里总是显得过分得清晰,邪皇和南王瞪大了眼睛,内心都倏然一震,今晚过多的兵力都圈在皇宫,外围的军队防护极为脆弱,怪不得凤十一会挑在今天动手。
淬了毒的眼光如箭一般纷纷的扫向邪魅的男子,那一刻,邪皇深切的感受到他身上发出的张力和威胁,他想,他一生也不会忘记,此刻那个邪魅男子脸上得意的笑容。
“杀出去!”趁着对峙的空挡,轩辕澈喝令,幽阁的黑衣杀手极为默契的,纷纷为他开起一条血路。
顿时腥风血雨起……
这时候,是敌人最彷徨,最松懈之时,机会稍纵即逝,不容他们多想,手中的利刃已然指向了宫中侍卫,那一片轰炸声让雨箭略松,而轩辕澈他们已经越过了那层包围圈中,弓箭手的优势显然没有了。
而南王迫不得已,只能让部分的军队回援军机营和骑兵营,军力分散,轩辕澈他们更容易杀出包围圈,才片刻便抱着她掠上屋顶,向皇宫之外疾奔。
邪皇大怒,不顾众人反对,亲自领兵出宫追捕。
玉都的中心街道乱成一团,除了皇宫,很快就感受到那种紧绷,混乱的气息,冷风吹起茉歌的发丝,在轩辕澈的怀里,她也是一脸震惊地瞧着四处逃窜的百姓……轩辕澈他做了什么?
好恐怖,这样拥挤的街道,四处盲目的逃窜,只会让自己更加陷于危险之中,稍有踉跄就可能被人千脚践踏而亡。
军机营和骑兵营那边,隐约还可以看见冲天的火光,还有战马嘶鸣的哀伤之音隐约可闻。
连它们都感觉到了危险……
这样混乱中,从宫门到城门,都要废了不少劲,邪皇要兼顾军机营的救援,骑兵营又被毁了,只要他们出了玉都,平安到达边境,定可回到轩辕。
只是这样的场面让茉歌感到罪恶,感到内疚,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对那些无辜失去的生命,茉歌暗自垂泪,然而,眼泪还来不及溢出,就被风干在夜色中。
刚来时候的玉都,鸟语花香,她没想过,她走的时候,却是血腥惨烈。
邪皇娶妃此事,定会轰动天下,想不出名都难。
城门被严密地把守,幽阁不费吹灰之力就杀光了守城的将士,很快,分头行事的林子淮就带人准时在城门处会合,两队人马合成一对,清点了死伤人数,除了毫无所知的茉歌,所有人都脸色沉重,轩辕澈向来平淡的眉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他什么话也没说,让所有人准备,骑马飞快的出了玉都。
“轩辕澈,城中为什么会乱成一团?”倚在他身前,茉歌忍不住开口问道,冷风肆虐着她的肌肤,感觉迫人的疼。
轩辕澈说道:“玉凤的军机营离中心街道很近,子淮把大量的火药对准了军机营,今晚举国同欢,中心街道人流拥挤,军机营一旦出事,自然会波及到他们……茉歌,别胡思乱想。”
“你早会料到会有出现这样的场面,所以当初原本就没有把骑兵营考虑进去,集中火力炸军机营,对吧?”茉歌恍然大悟,她还以为她想的周到,没想到始终还是不如轩辕澈,只是这样的手段过于惨烈,悲壮!
以无辜人的鲜血铺出他们的道路,怎么说她也过不去心中那个坎,茉歌不管做什么事,从未累及无辜。
“不要乱想了,回到边境就没事了!”
“对啊……夫人,邪皇一早就布下天罗地网等我们上钩,若想平安出玉都,死伤自是难免。”离他们最近的一个黑衣人朗笑道,一点也没有刚刚的肃穆和紧绷了,离了玉都,个个都松了一口。
“我明白!”茉歌回他一笑,茉歌轻声道:“要是邪皇知道你的身份,那就糟了,天下典论会让轩辕蒙上阴影的。”
“没事,魅帝本就没什么好声名!”轩辕澈不在乎一笑。
“不过我们幽阁第一次吃了个闷亏,以后一定要向邪皇讨回来,那个皇帝简直是个疯子,估计以后也不敢和我们打交道了,不然我整死他!”林子淮恨恨的说道。
茉歌扑哧一笑,睨了眼轩辕澈的脸色,笑道:“你家爷差点被他整的命都没了都没抱怨,你抱怨个什么?”
轩辕澈往她头上一敲,“不要败坏爷的声名!”
“切,爷,你确定还有声名这么奢侈的东西让你败坏吗?”茉歌喷之以鼻。
……
玉凤通往轩辕的关卡都被卡住了,几十个人一道走,也过于显眼,轩辕澈把队伍分成三队,最后在边境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