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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执手相伴
敬馨醒来的时候，看到窗外漆黑的天空，她伸了一个懒腰，发现她褥子旁摆着餐盒，敬馨双眼一亮，立刻打开食盒，拿出里面的寿司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吃得饱饱的敬馨，提着食盒走出房间，听到了百鬼们欢闹的声音，她循着声音慢慢走到庭院，看见花开院秀元独自站在已经凋零的樱树下。
月光在他纯白的狩衣上覆盖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月光下他的身影尊贵而圣洁，让敬馨想起初见时，那个推开她房门，出现在她面前被阳光衬得纤尘不染的男子。
敬馨觉得花开院秀元比起黑夜中的月光，阳光更加适合他，他的笑容应该没有任何忧愁，总是一副嬉皮笑脸，有着孩子气的调皮，月光却将他的身影渲染出淡淡地孤寂。
“秀元。”敬馨轻轻念出他的名字，花开院秀元微微转头，纯黑的眸子弥漫着柔和，眉眼弯弯一笑：“哟，阿馨，你醒了，有没有吃饱？”
“恩，很饱，还剩下一些糕点呢。”说完，敬馨走过来坐在花开院秀元身边，打开食盒拿出糕点，笑着问，“秀元要吃吗？”
花开院秀元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看到花开院秀元摇头，敬馨微微耸肩，将糕点塞入自己口中，声音模糊不清的说：“今天花开院家好像格外热闹，来客人了吗？”
花开院秀元掩着一笑：“小奴良的百鬼们正在宴会。”
敬馨一愣，随即嘻嘻笑了起来：“妖怪在阴阳师家开宴会？是光一定又要被气到跳脚了。”
“哈哈，被阿馨猜中了，是光哥哥说要给花开院家添一条新的规定，绝对不许滑头鬼再来蹭饭。”花开院秀元笑着说。
“那么秀元呢？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在这里，不会是在赏花吧？”敬馨看着光秃秃的树枝，语气打趣。
“在思考一件事……”花开院秀元黑眸轻轻转动，看向坐在他身边的少女。
“哦？什么事情？”敬馨漫不经心地问，顺手将一块糕点塞入口中。
他略微沙哑而磁性的声音，散发着致命的诱惑：“我喜欢阿馨这件事情。”
听到花开院秀元的话，敬馨刚刚放入口中的糕点喷了出来，目瞪口呆地仰头看向花开院秀元，嘴巴动了动却没有说出一句话。
“很吃惊吗？”花开院秀元微笑，眉宇之间透着些许调皮。
“……秀元，你是在开玩笑吗？”
“在很认真的告白哟，如果被阿馨当做玩笑，我会很伤心的！”他注视着她的纯黑眼眸温柔至极，看起来极为认真，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味。
敬馨怔住了，她被告白了，告白的是她唯一可以称得上是朋友的人，“……秀元，吃惊已经不能形容了，我很震惊，怎么说呢，我没有想过你会这么说，或者说……”敬馨感觉自己已经语无伦次了。
“我呢，稍微有些后悔了，”花开院秀元淡淡一笑，手轻轻地搭上她的脑袋，动作温柔地摸了摸她的黑发，低声说，“是我的弟弟将阿馨召唤到这个世界，是我先遇到了阿馨，却让小奴良带走你。”
“我比想象中还要喜欢阿馨，所以，后悔了，如果当初有努力过，一定不会这样错过你，如果争取过，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后悔。”
当奴良滑瓢对他说对‘璎姬’一见钟情时，他如果能够对奴良滑瓢说出，自己也对‘璎姬’有好感……
当她在奴良滑瓢怀里哭泣时，他如果也过去陪在她身边，也许他不能像奴良一样为她擦眼泪，但是他可以为她讲笑话，哄她入睡……
当奴良滑瓢对他说要对她告白时，如果他能说出，不要随便带走她……
如果他能够早些发现，自己和奴良滑瓢心意是一样的，他们是情敌的话……
他可以做很多假设，但是时间不可能重来，他恍然发现，自己从开始就错过了她。
月亮恰到好处的光辉，让敬馨清清楚楚看到那双弥漫着淡淡地忧伤的纯黑的眼眸，他唇角柔和的笑容，让敬馨的心脏莫名的疼了起来，她竟然从来没有注意到，他看向她的眸子竟然这样的温柔。
敬馨揉了揉额角，一脸无奈地说：“秀元，你真是从来不会按照常理做事的，明明知道我喜欢奴良了，却还说出了这番话……”
“恩，本来在考虑要不要说，既然阿馨问起了，就告诉你了，”花开院秀元微微一笑，“然后呢，阿馨有没有稍微一些心动呢？”
“秀元，我觉得真正的爱情是不存在犹豫，只会想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想要与自己最爱的人携手一生，”敬馨轻轻一笑，注视着花开院秀元的眸子泛着温柔的氤氲，“当决定与对方在一起时，你就要用一生去承担这个人的幸福，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容不得第三者的原因是，一个人用一生去承担另一个人的幸福都已经竭尽所能了，又怎么去承担第三人的幸福，承担不起的东西，还要去触碰，是伤害的开始。”
敬馨拿起一块糕点，起身塞入花开院秀元的口中，弯起嘴角说：“我已经承担了奴良的幸福，所以我能够给秀元的不会是幸福，只会是伤害，因为秀元的幸福不应该是由我来承担的。”
花开院秀元将口中的糕点咽下，微微勾起唇角：“这可真是狡猾的拒绝方式呢，”然后拍了拍敬馨的脑袋说，“你也去参加宴会吧，宴会上有很多好吃哟。”
“真的假的，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敬馨双眼一亮，将食盒里最后一块糕点塞入口中，对秀元摆手说，“那我去看看宴会上还有什么好吃的，等下见。”
花开院秀元淡淡一笑，还没有回答，一直等待敬馨的声音消失后，他才微微仰头看向树枝说：“小奴良，偷听别人的告白可不太好呢。”
“你可真敢说啊，秀元，”奴良滑瓢的身影随着黑色的妖气慢慢出现在树枝上，似笑非笑地说，“对我的夫人出手，竟然还这么理直气壮？”
“夫人？阿馨还没有嫁给小奴良呢，”花开院秀元眸光微微流转，轻笑，“明明可以阻止我告白，却没有阻止的小奴良不是更狡猾？”
“如果小馨没有拒绝秀元，或者就这样被秀元抢走，”奴良滑瓢微微眯了一下眼睛，邪魅一笑，“我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呢。”
“……如果能够抢走的话，无论小奴良做出什么事情，我都不会退让，”花开院秀元淡淡一笑，轻声说，“只可惜，抢不走呢。”
奴良滑瓢轻轻扬起嘴角，金色的妖瞳在月光下流转着妖魅的光芒：“要不要去喝一杯？”
“自然奉陪。”花开院秀元轻笑回答。
敬馨刚刚走进百鬼们开宴会的屋子，一只手突然就搭上了她的肩膀，她一惊，转头看到雪丽醉醺醺的面容，伸手扶住她说：“雪丽，你浑身都是酒味，你到底喝了多少？”
“啊，敬馨，我告诉你哟，”雪丽冰冷的双手捏住敬馨的脸颊，语气坚定地说，“无论经过多少世代，都要夺走那个人的吻。”
“无论经历多少世代……？”敬馨双眼一亮，竖起大拇指说，“雪丽啊，我觉得这个想法很好啊！”她记得陆生的年代有个叫冰丽的女孩是雪丽的后代，敬馨勾唇一笑，“不如我将我的孙子和你的后代定个娃娃亲？”
“明明连儿子都没有呢，竟然就说什么孙子！？”雪丽哼声，敬馨嘻嘻一笑，眨了眨眼睛说：“恩，因为儿子也好，孙子也好一定都会诞生的，从明天开始我要日行一善，为他们积攒福气。”
雪丽困惑地看向敬馨，“积攒福气？为什么要这么做？”
“希望我积攒的福气，能让他们比我还要幸福。”敬馨笑着回答。
房门突然被拉开了，百鬼们纷纷起身，异口同声的恭敬大喊：“总大将！”
奴良滑瓢勾唇一笑，走到敬馨身边将她搂入怀中：“回去了，小子们，在京都大事已成，在我的背后成列，跟我来吧！”
百鬼们发出激烈的呼喊声，敬馨微微一怔：“要离开京都吗？”
“没错，我从江户来到京都是为了成为妖怪之主，现在目标达成了，自然要回江户了。”奴良滑瓢笑容妖冶地回答。
“诶，现在就要出发吗？这么着急吗？”敬馨挠了挠头说，“我都没有和秀元告别呢。”
当然着急，这是听到秀元的告白后，他才决定的，“不需要了，我已经帮你和他告别过了！”奴良滑瓢一把抱起敬馨，附在她耳边，笑容妖冶，“呐，小馨，我们回江户成亲吧！”
敬馨微微一愣，脸颊慢慢浮现出红晕，微微咳嗽说：“先放我下来，大家都在看！”
“总大将又求婚了！”
“快点答应吧，璎姬，嫁给我们的总大将！”那些曾被敬馨治疗过的妖怪，对于敬馨的态度也温和了许多，看到这一幕都纷纷开始起哄。
“……哪里是求婚，分明是携带手下逼婚，”敬馨微微咬唇，回抱住奴良滑瓢，通红地脸颊大吼，“我知道，我们回江户成婚！”
奴良滑瓢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拿出弥弥切丸递给敬馨，“给，你的刀。”
“这个，奴良你拿着吧，”敬馨将弥弥切丸还有自己的手放入奴良滑瓢的手心，弯起眉眼说，“我的性命与安全，还有幸福与未来统统都交给奴良你了。”
奴良滑瓢手指微微锁紧，将刀和她的手都牢牢握在手中，将头埋入她的颈部，轻声问：“你一生都会陪在我身边吧，小馨？”
“恩，”敬馨抬手抚过他的发丝，轻笑，“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奴良的幸福由我来承担。”
“小子们，启程回江户了！”奴良滑瓢笑容满面，手心中是他的幸福，绝对不能让它溜走的幸福。
敬馨回握住奴良滑瓢的手，奴良滑瓢微微转头，两人相视一笑——
他们这样执手走过的时光，将会镀上幸福的颜色，任时光变迁都不会褪去它的颜色。
最美的回忆，永不会老去。
——正文完结——
后日谈
第23章 掌心的幸福
“小馨，你快看，我和木次郎他们在河里抓了很多鱼。”奴良鲤伴拎着装鱼的竹筐刚刚一进门就被自己的父亲抓着后衣领提了起来，奴良滑瓢冷笑：“我说过多少次，小馨是我的专属称呼，你应该叫母亲！”
已经十岁的奴良鲤伴毫不客气将装着鱼的竹筐扣到父亲的头上，然后挣脱了奴良滑瓢的手，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转头跑向母亲的房间。
“你这臭小子！”奴良滑瓢咬牙切齿地大喊。
“鲤伴大人，你又惹总大将生气了？”鸦天狗无奈地叹气，奴良鲤伴嘻嘻一笑：“鸦天狗，母亲不在房里，她去哪里了？”
“馨大人吗？我记得她好像是去神社了吧，听说那里的……”鸦天狗的话还没有说完，奴良鲤伴已经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丢下一句：“那我去神社找她。”
“鲤伴大人，你要去找敬馨吗？”雪丽从厨房里探出头，将手中装好的杏仁糕递给奴良鲤伴，“将这些杏仁糕带上吧，前几天她一直嚷着要吃，刚刚糕点还没有做好，她慌慌张张地就出去了。”
“杏仁糕？”奴良鲤伴接过冰凉的糕点，微微一笑，“因为母亲想吃，所以雪女特意去学的吗？”
“……只是被她吵得烦死了！”雪丽脸颊微红的对奴良鲤伴摆了摆手，“鲤伴大人赶紧给她送去，不然她回来又要唠叨了。”
奴良鲤伴嘴角弯弯一笑，他记得母亲只是前几天提了一嘴说想吃杏仁糕，没有想到雪丽还真的特地去学做杏仁糕。
奴良鲤伴拎着装好的杏仁糕向神社的方向跑去，母亲经常去的是一个位在树林深处的偏僻神社，神社里只有一位年迈的巫女婆婆独自守在那里。
奴良鲤伴刚刚走到街道，就看到与他刚刚一起捉鱼的人类朋友，他们笑着对他挥了挥手，大声问：“哟，奴良，怎么样，你捉了那么多新鲜的鱼，你母亲有没有夸奖你？”
“母亲还没有看到呢，我正要去找她，等下见。”奴良鲤伴对他们挥了挥手，跑了过去。
一棵大树后探出两个小脑袋，两个体型很小的妖怪细声问：“鲤伴大人，你这是要去哪里？”
奴良鲤伴走过去，蹲在两个小妖怪面前说：“我要去神社找我母亲，你们两个是要去哪里，需要我带你们去吗？”
“谢谢鲤伴大人，我们自己走去就好了。”听到两个小妖怪的话，奴良鲤伴点头笑了笑，“那你们小心不要被人踩到。”
“恩，鲤伴大人，你要找馨大人的话，应该去河边，”其中一个小妖怪开口说，“刚刚我看到她往河边去了。”
奴良鲤伴摸了摸下巴，点头说：“啊，母亲去接我了吗？那我先走了，你们小心点。”
“恩，谢谢您的关心。”两个小妖怪点头看向奴良鲤伴挥了挥手，目送他离去。
“奴良你怎么又跑回来了？”又再一次看到人类朋友的身影，奴良鲤伴歪头一笑，“我母亲好像离开神社，去河边接我了。”
一个穿着深蓝色和服的小男孩从布兜里掏出两个红彤彤的苹果递给奴良鲤伴：“正好，我母亲刚刚给我拿的苹果，给你两个，你和你母亲一人一个。”
“谢了，”奴良鲤伴看了看手中的杏仁糕，递给小男孩说，“木次郎这个给你，作为苹果的谢礼。”
“这是什么？”被叫做木次郎的小男孩打开包裹里的盒子一看，里面整齐的摆着许多散发着寒气的杏仁糕，“哇，杏仁糕，但是怎么冷冰冰的？”
“因为是雪女做的。”奴良鲤伴回答。
“奴良你又说这种奇怪的话了，真是的！”木次郎翻了个白眼，对奴良鲤伴挥了挥手说，“赶紧去找你的母亲吧。”
奴良鲤伴轻轻一笑，对于小伙伴不相信妖怪的事情，他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说：“那我先走了。”
“恩，再见。”
敬馨走到河边以后却发现空无一人，她记得鲤伴出门时对她说今天会和人类的朋友来这里捉鱼，已经回去了吗？
敬馨轻轻舒了一口气，转眼间她的儿子鲤伴都已经十岁了，想起刚刚怀孕时，雪丽还有奴良滑瓢天天紧张兮兮的模样，还有轮流守护她安全的百鬼们，她就很想笑，它们比她这个孕妇还要紧张。
敬馨从和服袖子里掏出一个绣工精巧的粉色小袋子，上面用绣着大大的‘福’字，旁边绣着一排小字‘敬馨的福气袋’。
“小馨！”听到清亮的男童声音，敬馨转头看到自己家儿子正一脸笑容地对自己挥手，手里都握着红红的苹果。
敬馨微微一笑，接住扑过来的儿子，伸手为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黑发，“是鲤伴啊，我以为你已经回去了呢。”
“恩，今天我和木次郎他们捉了很多鱼后就回家了，”奴良鲤伴金色的眸子中闪烁着快乐的光彩，“但是回家以后看母亲不在，就出来找母亲。”
“是吗？看来你玩的很开心呢，和人类朋友相处的很不错呢。”
“恩，”奴良鲤伴点头，将手中的苹果放入敬馨的手中，“本来准备去神社找母亲的，但是路上两个小妖怪告诉我——你来河边，又遇见木次郎的时候，他给了我苹果。”
敬馨宠爱地摸了摸儿子的黑发，她一直很担心身为半妖的鲤伴，他处于人与妖的缝隙中，不知道会成长为什么样的人，但是现在看来，“鲤伴的未来，已经不需要我担心了。”
“小馨，你放心，等我当上奴良组的二代目，人类与妖怪我都会保护的，”奴良鲤伴弯起嘴角，咬住苹果说，“因为人类和妖怪，我都很喜欢。”
“哦？鲤伴刚刚说的话，很帅气呢。”敬馨抿唇一笑。
奴良鲤伴一脸期待地问，“比父亲还要帅气吗？”
奴良滑瓢的身影出现在敬馨的身边，金眸扫过自家儿子，笑容妖冶地说：“想要比我更帅气，你小子还要等上一百年的！”
奴良鲤伴撇嘴，紧紧地搂住敬馨的手臂，奴良滑瓢伸手推了推自家儿子：“都已经这么大还黏着母亲，你不想当妖怪之主了吗？”
“黏着母亲和妖怪之主没有什么联系，刚刚母亲还夸我了呢。”奴良鲤伴无论父亲怎么推他，就是不肯松手。
奴良滑瓢嘴角微微一抽，刚想要说什么，敬馨将苹果塞入他的口中：“尝一尝吧，鲤伴交到的人类朋友送给他的苹果。”
“啊！那个苹果是木次郎送给母亲吃的！”听到鲤伴的话，奴良滑瓢金眸微微转动，一口咬在苹果上，轻笑：“送给母亲的东西，父亲就不能尝一下吗？”
奴良鲤伴气愤地鼓起脸颊，看到儿子这副样子，奴良滑瓢哈哈大笑了起来，敬馨拍一下丈夫的肩膀：“不许这样欺负儿子！”
“我是在教育他，身为男孩子不能总是缠着母亲，”奴良滑瓢目光温柔地看向敬馨，“神社的巫女婆婆身体怎么样了？”
“我已经为她治疗过，身体已经无碍了，”敬馨晃了晃手中的福气袋，“巫女婆婆给了我许多琉璃珠子，她说珠子注入灵力后色彩会变得更加美丽耀眼，等下回去我做成手链，送给将来的儿媳妇。”
“小馨，雪女说那个福气袋里都是你为我积攒的福气，福气是什么样子的呢？”奴良鲤伴盯着敬馨手中的福气袋，“这个袋子母亲以后要送给我吗？”
“福气怎么会有模样，”敬馨笑着回答，“只是它陪伴着我接受过很多人的感谢与祝福，我希望它能够将这些祝福都带给你。”
“小馨有些太宠这小子！”奴良滑瓢搂住敬馨的肩膀，奴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