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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语之途-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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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淡金色头发的小王子一口气大声宣布“臭老爸,小气鬼!说话不算话!是个大骗子!”之后而瑟兰迪尔显然因为理屈词穷的空隙,格罗芬戴尔忙插进来:“那个……对不起……请听我说一句……” 


  他向莱格拉斯展开修长的手指:“谢谢你的好意,莱格拉斯。可我真的不能接受,这份礼物太厚了,它是你父亲辛辛苦苦从海外带回来的,我想我还是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能配的上这块珍贵的宝石,这也正是它的价值所在。”瑟兰迪尔王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讶意神情。 


  沉默片刻,莱格拉斯抬起那对漂亮的眼睛注视格罗芬戴尔:“你是说,它作为商品就算有价值,作为礼物就一文不值吗?”他一把从格罗芬戴尔手心抓回原石,冷冷道:“那么我收回!” 


  格罗芬戴尔还在忙着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而瑟兰迪尔还没来的及舒出一口气,莱格拉斯捏着宝石一跺脚转身朝外就走。 


  “……你拿着它要去那里……?”两个精灵异口同声问道。 


  莱格拉斯面无表情的答道:“打水漂!” 


  格罗芬戴尔连忙喊道:“莱格拉斯,看在梵拉大神的分上,千万别扔!我收下就是!”瑟兰迪尔也摆出投降的姿态:“我的小祖宗!不管了,你爱拿它送谁就送谁好了……!” 


  这任性而美丽的小王子,在门边停下脚步,听着背后两个中州数一数二的精灵的哀叹二重唱,脸上露出了小猫一般得逞的顽皮微笑。 


  ***************** 


  格罗芬戴尔头疼不已,他到黑森林来本是为了购买宝石,现在这块宝石就好好的放在自己面前,没花他和他的委托人一文钱,可是他总觉的自己把事情办的很不漂亮,不但引发黑森林之王的父子争端,搞不好会加深黑森林与瑞文戴尔间的矛盾,种下怨恨的种子。 


  后来格罗芬戴尔才知道,那场另他心惊肉跳的,仿佛要导致瑟兰迪尔王父子决裂的大争吵,在黑森林,其实很普通——岂止是普通,简直是家常便饭。王宫里的精灵们很久以来就习惯在这对父子的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的战火点燃时纷纷躲避,而且都已经学会小心翼翼的不去惹吵输的那一方,以免蔓延到自己头上, 


  不过,根据王宫里的侍卫们做证,虽然双方各有输赢,但似乎是王子占上风的时候多一点,而且随着小王子一天天长大,王上输的次数仿佛是越来越多了。如果只是吵吵嘴还好一点,如果升级到全武行,宫里可就免不了要一片狼籍 


  赢的那一方自然心情不错,这对父子在这点上也很相象——心情好时简直象天使;但是有赢就必有输,这个时候,谁若不幸招惹到输家,可就有的他倒霉的了!如果是陛下还好一点,因为陛下输了偶而还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生闷气。如果是殿下可就糟了,殿下会到处乱跑,那是候可就不知道会轮到谁遭殃了! 


  所以宫里的精灵们——虽然很没公理——大多数时候都祈祷殿下胜利。到后来,大家居然拿王上父子吵架下起赌注来。 


  不过这些都是格罗芬戴尔过了一段时间以后才知道的事了。格罗芬戴尔当时知道了站在瑟兰迪尔王另一侧的精灵名叫魏林德——就是被他差点当成瑟兰迪尔本人的那一位,是王宫的总管和王的得力助手,黑森林事无巨细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与格罗芬戴尔在瑞文戴尔扮演的角色很相似,是一个相当严谨细心的精灵。可以说全靠魏林德黑森林王宫才能正常运转,井井有条。个性严肃的他,在王宫里服务的几千年里,偏头痛常常发作——了解了全部状况之后的格罗芬戴尔,不免对魏林德深表同情。 


  不过,当时的格罗芬戴尔还一无所知,他只记的自己只顾忙着这为这对火暴父子灭火,当时他轻拍着少年精灵的肩娓娓劝道:“莱格拉斯,不管怎样都不该那样对自己的父亲说话,——看在我的分上,请去向王道歉吧。”身为瑞文戴尔王室的教育家,格罗芬戴尔的方法在埃尔隆那三个儿女前总能奏效,黑森林的小王子也应该不例外吧。 


  莱格拉斯低下金发的小脑袋,一脸懊悔的轻声细气检讨道(黑森林之王又诧异又欣慰,感动的直想流眼泪:为父的威严重获新生啦!):“爸爸,对不起,我真不应该用这么难听的话骂你,说你是小气鬼啦,说话不算话的大骗子什么的。对身为王族的父亲你,应该用书面用语才是——‘父王言而无信,欺上瞒下,居心叵测,表里不一,乃一吝啬鬼是也!’……” 


  瑟兰迪尔王的眼泪没流出来,眼珠倒差点瞪出眼眶;在走廊里偷听的卫队侍卫们当场笑倒一片。 


  ************ 


  经过仔细斟酌,格罗芬戴尔还是想到一个补救的良策,他找到魏林德彻夜深谈了一次。后来关于购买红色酒松石的协议是这样签署的:作为伟大友谊的象征,黑森林将送给多尔山一颗纯正的红色酒松石,用于装饰多尔山矮人之王的加冕典礼所戴的头冠上,由瑞文戴尔方出代表转交;出于同样的伟大友谊的回礼,多尔山将回赠一笔价值适当的谢金给黑森林,出于某种原因,黑森林方面希望尽可能的保密,尤其不能让黑森林的莱格拉斯王子知晓,这笔钱由瑞文戴尔方代为秘密转交。 


  因此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莱格拉斯都不知道关于红宝石的幕后交易,当然知情人都很识相的决口不在他面前提起此事。 


  至于格罗芬戴尔本人,作为对黑森林与多尔山伟大友谊的见证及瑞文戴尔的代表,将尽力促成瑞文戴尔与黑森林贸易路线的恢复——这是格罗芬戴尔经过深思熟虑,能想到的唯一的瑟兰迪尔在这笔宝石交易上使劲抬价的潜台词:瑟兰迪尔王希望获得更大的利润。 


  格罗芬戴尔本人也毫不勉强的希望能成功促成此事,毕竟贸易路线的恢复,对瑞文戴尔更有好处。 


  ******* 


  信使鸟很快带回爱尔隆王的亲笔同意,以格罗芬戴尔为瑞文戴尔方代表签定贸易协议的简洁仪式上,契约书上双方签名的墨水还没有干,瑟兰迪尔王已经在兴高采烈的想着与瑞闻戴尔如何做第一笔生意了。听到黑森林之王喜滋滋的称恢复贸易路线为意外收获时,格罗分戴尔多少有些惊奇,他不禁问道:“难道恢复贸易不在您本来的计划之中吗?” 


  “当然没有,我这个人总是见机行事,很少做那些无用的远景计划的!”瑟兰迪尔王如此答到。 


  “咦?那老爸你宝石说卖又不卖,说不卖又要卖的,到底捣什么鬼?”一旁的莱格拉斯好奇的问出格罗芬戴尔想提又不好意思提的疑问。 


  “还来问我?”瑟兰迪尔说起来就火大:“都是你这个臭小子胳膊肘向外拐!本来只要我再多拖个两天,爱尔隆那家伙肯定会亲自出马来央求我,我等这个他先来向我低头的机会等了很久了!现在都被你随随便便给我搅了,倒变成好象我欠了他人情的样子,很没面子啊,臭小子,说你怎么赔我?”说着话伸手就朝莱格拉斯的脑袋上敲过去。 


  精灵王子一边咯咯笑着一边闪身躲过:“原来还是念念不忘占爱隆王的便宜啊,真是小心眼的老爸!” 


  这就是传说中的“贪财,古怪,性格孤僻,不近人情……”的瑟兰迪尔王的真面目。 


  格罗芬戴尔顿感无力;而王宫总管魏林德脸色发青,想必偏头疼又要发作了。 


  后来,格罗芬戴尔很偶然的问起莱格拉斯:“如果我当时没有接受那块宝石,你当真会拿它去打水漂吗?” 


  “怎么可能啊?”黑森林的小王子用看白痴似的眼光看着精灵贵族:“谁都知道,那种圆滚滚的石头跟本打不出什么水漂来,只能随手扔掉啦。” 


  ************* 


  为了庆祝双塔上映,偶来给自己的老坑填一铲土了……只不过写着写着越来越离开魔戒之旅的正路,朝精灵族外传溜过去的说,也许应该单独分出来变成前传吧……哈哈,不过写精灵族的故事真的素写的粉开心,大概还要在写几章才会回到无语的正途去~~~~活活活活~~~~出门玩了几天,虽然迟了还是要给大家拜个晚年拉!

 

 

 


  18。 


  明媚的阳光照耀在秀丽的河谷上,如此幽美的景色,足以另第一次造访本地的格罗芬戴尔诧异,何以它的名称会由原本的大绿林变为幽暗森林。 


  不过惊讶归惊讶,现在却不是考证历史的时候,因为我们的金发精灵正在上着一堂实地练习课——打水漂! 


  宽大的衣袖高高的挽起,长长的金发也乱七八糟,曾经被誉为全中洲最优雅的埃尔达精灵第一百零一次的想:如果被爱隆王看到自己现在这幅样子,不知道会露出什么表情? 


  这是格罗芬戴尔到黑森林的第三天,,刚到的第一天,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身不由已的卷进王子出逃事件,并莫名其妙的被黑森林方面当成找回王子的恩人;第二天花在宝石交易上,差点成为精灵王父子战火的牺牲品(之所以没被完全牵连进去,大概是因为那两父子好歹还把他当成客人吧),因此十分不安,和总管魏林德彻夜讨论了一套弥补方案;第三天,还在继续不安,那对活宝父子却已象没事人一样,在早餐桌上和和睦睦的联手拿客人开玩笑了。 


  早餐之后,信使鸟带走给瑞文戴尔的信——恢复两地贸易的建议书,余下的时间就是等待爱隆王的回音。于是整整一天,格罗芬戴尔发现自己被精灵王子拖着在黑森林里到处乱跑,把该看的,不该看的,通通看了个够。 


  现在两个精灵就舒舒服服的坐在河谷的石滩上,有一搭无一搭的朝水里丢着小石头。精灵王子早已踢掉靴子,把双脚浸进正午温暖的缓缓流淌的河水中。格罗芬戴尔在一块石头上坐下,仰起脸沐浴着日光,阳光真好,他不记的自己最后一次这么悠闲是在几百年前了,在瑞文戴尔,总有做不完的工作等着他去做,若是宴会或节日,就会更家忙碌。不要说别人了,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自己会象这样昏昏欲睡,衣冠不整的躺在河边,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 


  “格罗芬戴尔。”听到年轻的精灵叫自己的名字,差点睡着的格罗分戴尔张开眼睛:“什么?” 


  “贸易协议一签完,你就要回瑞文戴尔了吧。” 


  “因为宝石还要尽快送去多尔,还要加工,还要把宝石镶上王冠,加冕典礼前的时间已经很短了。” 


  “你替我去向爸爸说,让我跟你一起走好不好?” 


  “啊?!” 


  想起与小王子的初会,就是一次(在自己的干预下)不成功的逃家,在格罗芬戴尔的追问下,莱格拉斯不情不愿的把前因后果一点点吐露出来。 


  原来这好动的精灵王子从一点点大时,就对森林以外充满向往,等大到可以自己把整座幽暗森林都跑遍之后,对外面的广大世界更加好奇。起初王上是明令禁止,说什么世道艰险之类的话,莱格拉斯那里是能被这种理由拦阻的住的? 


  瑟兰迪尔王见禁足令不起作用,就换了一招,承诺说下次自己出门时一定带他一起去。可是在莱格拉斯出生前瑟兰迪尔王就早已把中州的精灵啊,矮人啊都得罪光了,早就根本没有出门拜访的机会和必要了。莱格拉斯等啊等啊,等到发觉自己是上了父亲的当时,已经一晃又过去好多年了。 


  明白自己上当的精灵王子二话不说就离家出走,只可惜时机不够成熟,三下两下就被抓回来了。之后发生的事呢—— 


  “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答应和狡猾的老爸打赌!”莱格拉斯踢着河水,气冲冲的说道。 


  原来瑟兰迪尔知道自己已经管不住儿子了,就又换了一招,他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莱格拉斯答应和自己打赌:只要莱格拉斯再逃家被自己抓住,一年之内就不许再动逃家的念头;可是只要莱格拉斯出走成功一次,从此就再不阻止他出门。 


  起初莱格拉斯以为是自己准备的不充分,后来发现怎么也跑不出瑟兰迪尔的手心去,最远的一次是跑出梅因河谷,差点就上了人类商贩的货船了。 


  不知道是运气差还是瑟兰迪尔眼线布置的好,不管他怎么跑都能被抓回来,一旦被抓回王宫,就只好等一年之后再动脑筋。 


  所以才会有“一千年里出走八百多次”的记录,其实也就是莱格拉斯这八百多次失败的记录,因为格罗分戴尔的缘故,这个记录又被刷新了。 


  听完整个故事,格罗芬戴尔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还笑!!??”火大的精灵王子气呼呼的把水踢到金发精灵身上:“要不是你太笨,连那么一堵矮墙都爬不上去,我这次一定就能成功了!” 


  “对不起对不起……”一边擦着眼角笑出的眼泪一边道着歉,格罗芬戴尔还是忍俊不禁:真是有什么样的儿子,就有什么样的父亲,或者反过来说才对? 

 

  “我是不反对你跟我一起出去走走啦,可是你父亲一定不会同意的,如果他愿意,早就会放你走了,那还会等到现在?”格罗芬戴尔说出基本的事实。 


  “你笨死啦!”莱格拉斯戳着格罗芬戴尔的太阳穴道:“所以才要你出马去说服那个老顽固啊!别忘了,要不是被你拖累,我早就跑的远远的了,这是你欠我的!” 


  格罗芬戴尔想:其实真正欠的不止这一件,要不是多亏这个任性小王子在宝石交易中搅一下,不然弄不好真的要到爱隆王出面,以瑟兰迪尔王那种性格,还说不定会稿出什么麻烦来呢!不过莱格拉斯自己浑然不觉,对他来说只不过是随随便便送了一件礼物出去而已,这件礼物恰好是父亲不需要,而格罗芬戴尔很需要的东西,至于礼物本身的价值是否昂贵,接受的人怎么处置,他才不会在乎呢。 


  但是一想到那个看似掉尔浪荡,其实深藏不露的瑟兰迪尔王,格罗芬戴尔就知道自己的任务艰巨,他说:“我能用什么理由劝动你父亲让你走呢?” 


  “你就说一个人带着宝石回瑞文戴尔不安全,让我当你的保镖好了。” 


  格罗芬戴尔一听,扑吃一声笑出声来:“你当我的保镖?哈哈哈,这个理由太缺乏说服力了!” 


  莱格拉斯撅起嘴:“你真没眼光,难道我看上去就那么差劲?告诉你,本殿下可是黑森林第一神箭手!” 


  格罗芬戴尔笑的更厉害了:“是黑森林第一打水漂高手吧?” 


  “很失礼耶!”莱格拉斯捏起拳头就打过来:“你还笑?让你先领教领教我的格斗技吧!” 


  格罗芬戴尔一边笑一边躲:“哎呀哎呀,好厉害!王子殿下饶命啊!……”两个精灵就这样在河滩上嘻嘻哈哈的打闹成一团。 


  最后当然是以莱格拉斯“制服”格罗分戴尔收场,自以为得胜的年轻精灵骑在金发精灵身上,钳制住对方的双手,得意洋洋的教训开了:“你连我都打不过,还好意思笑我?你看你的胳膊这么细,体格这么弱,一定没好好吃饭!我知道了,难怪你老爱穿大袍子,原来是不好意思让人家知道自己一点肌肉都没有吧!?” 


  格罗芬戴尔很不服气的回敬道:“谁说我没有肌肉?只不过你没看见罢了,再说,男人不光靠肌肉,还要有头脑才行!” 


  精灵王子嗤笑:“我瞧你傻乎乎的,那里象有头脑的样子?” 


  “胡说八道!”格罗芬戴尔跳起来,不知为什么,跟莱格拉斯在一起,就会不知不觉被感染,连自己都变的孩子气起来,格罗芬戴尔挽挽袖子:“好好看着,我给你露一手!” 


  他对着缓缓流淌的河水举起一只手,喃喃的默念出一句咒语,河流象被看不见的东西档住,慢慢聚集成一个大水球,离开河面浮了起来,在河床上空两米高的地方飘荡了一会,格罗芬戴尔手一放下,水球就哗啦一声散开落回河中。 


  “怎么样?”格罗芬戴尔得意的望望莱格拉斯:“这个法术连大洪水都能做出来……”一向沉稳,不喜爱夸耀的他,不知怎么的,觉的偶尔象这样放纵一下自己也没什么。 


  黑森林小王子的眼睛闪闪发光,拽拽格罗芬戴尔的衣服:“真好玩,教给我啦。” 


  ******** 


  当天下午,信使鸟就带回了瑞文戴尔的回信,爱隆大师同意复苏两地间的贸易往来,由格罗芬戴尔代表处理一切条款,并催促他尽快带着宝石返回。 


  于是双方立刻着手于编写协议书,这分协议书非常严谨,居然没有任何不合理的要求,以至于格罗芬戴尔差点又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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