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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金星乱窜。
还好机器工作声音比较大,除了监控器和唯一的观众柳双笑看到,估计没有谁会有闲心来看戏。
稍摄心神,张少逸慌不择路乱窜而逃,临走之时还不忘使劲打了一下脑袋。
不知为何,这个笨笨的小女孩,柳双笑居然为她担心有没有撞坏头,不过看到她第二次这么狼狈。柳双笑的嘴角又勾起了一抹淡笑。
狼狈逃回梳洗间,用力洗了把脸,望着镜子里依旧红云片片映脸颊的自己,张少逸摸了一下脸,“好烫哦,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难道真像人们所说的……不不不不”张少逸用力摇了一下头“不可能!这事绝不能发生在我身上,我才十八岁,兄长父母怎么可能会同意!而且连那个男孩是谁都不知道,谁知道他是好是坏,万一……对哦,他叫什么名字?天呐,张少逸不要想了,我不认识他!我来这的的目的是工作赚钱,什么都不要想!”张少逸强迫自己忘了这段插曲,可事与愿违,怎么都抹灭不掉。
坐在草坪边,张少逸理了理微风吹乱的头发,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脸还是红的烧人,心里却平静了不少。回忆着刚才的一切,抛去个人因素,张少逸也要为柳双笑喝一声彩。
跟随张良玉多年,虽未学来炉火纯青的技术,皮毛之术倒也学了不少,耳濡目染也竟习以为常,作为处世的一个方法,其中相面之术,最重气,色,神。而柳双笑正是此中翘楚。坐立有姿,顾盼有神,福相轩昂,气势不凡,周身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质。平心而论,确是不可多得的贵才,日后绝非池中之物。
不管张少逸是真谙此术,还是心有偏袒之嫌,不可否认的是,她抛不下柳双笑这个人。
耳中听得铃声又作,张少逸赶忙爬起身,走至餐厅旁,中午跟小姨约好的。未几,见小姨狂奔而来,至前未及答语,拉起少逸冲进餐厅。还好人不多,还算快速的抢占了好位置。
少逸一直跟在小姨身后,看见她掏出餐卡在小机器上刷一下,径而领到饭菜,随后顺手递给她,依葫芦画瓢,张少逸也打到了饭菜。
餐厅不小嘛,千人吃饭差不多吧。嘴巴里不停的咀嚼着食物。还不断用眼瞄看着四下里,心里还念念有词,确实,鳞次栉比的桌椅足够容纳千余人。忽然一瞥眼瞅见了中午那个男孩,一个不小心噎住了,不停的咳嗽,小姨不住帮她捶背。
柳双笑没有太大的胃口,用眼打量了一下周围,正巧又见今中午那个不停出洋相的小女孩。呵呵,呛着了。还不忘往这儿瞄,这个小女孩怎么这么笨呢啊!心下好笑,却忍不住用眼去看她。
见柳双笑不停的看着这儿,嘴角上若有若无的淡笑,张少逸又羞又急又恼,一开口呛得更厉害了,弯下腰,抹了泪,还是不住的咳。
初惊梦第一章 寒鸦惊梦7
中午的饭吃的不太痛快,张少逸有些恼柳双笑了,遇到他就倒霉,先是头上撞出个包,连顿饭都吃得不舒服。上火,拜托,千万别再遇见他了。
规定两点集合,可怜又可爱的张少逸宁肯早到几个钟头也绝不愿迟到一分钟,所以十二点多她便早早的在车间恭候主管大驾了。
没承想,主管没等来,却被另一自称是某线班长的“请”去帮忙。更没想到恰恰与那个“冤家”狭路相逢,不,看样子,身边还有不少“护花使者”呢!
不过张少逸睬都不睬他,记着仇呢,一整下午没拿正眼瞅他,不过耳朵不由自主的倾听着一切,“柳双笑,好有味道的名字啊……”
口是心非的女孩啊!
明明牵挂着人家,可还要装出一付不认识的模样,既想看人家又怕别人觑出些什么,索性以耳代目注意着他的一切。不过却与他身边的两个烫发女孩韩凤君,丁若岩更聊的开。张少逸土气的打扮,单纯的表情。丰富的知识及深奥的命理解说让这两个女孩对她很感兴趣,只要当官的不在身边,便会叽叽喳喳的说上一阵子,不过韩凤君心计重故显纯真,而丁若岩高傲冰冷却独独对柳双笑频频释颜。张少逸看的心好痛,可还装作若无其事般,该说笑就说笑。
柳双笑一直注意着这个女孩,还蛮好奇的,明明今中午的样子想来对我应有好感啊。怎么这会又摆臭脸、装无辜吗?听她的话语,知识渊博啊,怎么出来打工呢?
无形之中,柳双笑已经被张少逸的举动影响了,或许他自己都不明白,可这就是缘!
而张少逸不傻,已瞅出些端倪,丁若岩 韩凤君心系柳双笑,彼此又心照不宣,但绝对严禁其他女孩靠近柳双笑。
而很明显的是,丁若岩与柳双笑分明更亲近,而一旁的韩凤君眼中的孤寂与落寞,却让人感到心痛。
张少逸的心莫名一紧,也许恩恩怨怨就在自己身边。
晚上搬了新宿舍,张少逸呆呆的望向天花板。脑海中不住回想着白日的一幕幕,想起偶尔与柳双笑眼神相撞时的心如鹿跳,想起柳双笑似有似无的淡笑。不自主的脸颊一红,再想起韩、丁二人,一颗心忽的沉入谷底……
十八岁,绝妙年华,涉世未深,心思单纯,碰到了一个英挺沉稳的男孩,谁不为之动心。
可世事险恶,人心难测。她一个十八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农村女孩儿。第一遭置身打工漩涡,进的工厂短短不过两日,如何处理这万千头绪的情丝。
再有,如今之风非昔日,女孩成婚须二十开外,尤其山东沂南地界,打工之人男择女众邻夸,女择男众笑骂。
她张少逸纵有天大胆子,又何敢置名声与父母颜面不顾。
对!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他柳双笑何许人物?不过区区一打工仔而已。虽说长相不错,难保不是绣花枕头一包草!又哪有资格与我小才女匹配呢?!
胡思乱想一夜,终于找到理由安心入睡。
正月二十的月亮还算光亮,给大地蒙上一片银纱。覆盖着张少逸沉沉睡去,可是睡梦中的她依旧蹙着眉头,仿佛受了什么委屈,有什么揪心的事儿,那可怜的模样任谁都会心疼。
也许吧!人这一生总是要面对很多事,可有时强迫自己去忘。可能白天在劳累下、高压下暂时会忘掉。当夜深人静时,压抑已久的委屈便会齐涌心头,忍不住落下泪来……
睡梦中受到什么刺激了吗?大大的眼睛眨啊眨,睫毛翻动,滚下泪珠来,浸湿枕巾,窗外的月亮淡淡一笑,轻轻为她拭去泪痕,为她叹息一声,又为他覆上银纱。
同样的夜,同样的月光,同样不安静的心。
柳双笑靠在窗边,望着院内几棵枯木发呆,手机不停的震动,他恍若未闻,双目直视前方,无神的看向前方。
仿佛很累,很疲劳。
良久,他转身望向了断续还在响的手机。眼神变的犀利起来,拿起手机看看已满的收件箱,嘴角露出一抹无奈又带几分自嘲的淡笑。
手机关机,人也扑在了床上,不一小会儿,便沉沉睡去。
瑞冬之节,白雪飘飘,大地一片银装,点缀的世界如此无暇。
海边,一男一女相拥而吻。不在乎冰天雪地,不在乎狂涛惊浪,也无视于背后呆呆而立的柳双笑。
柳双笑,家庭富有、人品皆优、有几分君子风范,学苑内,永是头筹。
十五岁与校花相恋,两家门当户对,男才女貌,别人誉为金童玉女。
而去年一场大火吞噬了柳家所有财产,父亲不堪债务逼身,自杀解困。母亲离家出走下落不明。
一夜之间,柳双笑一无所有,甚至连四年的恋情也只淡飘飘一句“我们分手吧”而告终。
他好爱晓文,不愿失去她,愿以真心感化她,并承诺会用双手拼出一片天下。
而晓文的心肠远没有清丽的外表那么招人爱。
不仅屡屡拒绝,甚至与柳双笑分手不过十日另找一家富公子,公然出入。居然当着柳双笑的面相拥而吻。
那一刹那,柳双笑蓦然清醒,该放手的终要放手,黯然离开。
他不愿在姐姐家做寄生虫,又从心底厌恶母亲这个自私的女人。可总要活下去,于是他放弃了学业,在工厂找份工作,以体力劳动换取报酬,活下去!
初进工厂,已然闻名全厂,全厂女孩皆以柳双笑为目标,或明示爱或暗送秋波,可没人能感化他心里的冰冷。
丁若岩、韩凤君对他是毫无保留的好,全心全意的爱,他明白,不想接受。可是长达一年的交往让他对二人产生了依赖性,没有爱情,只有接近亲情的友情。可是女孩的不放弃实在让他狠不下心来,他不愿伤害任何人。
时间一久,似乎他和略显清纯的丁若岩走在一起是顺理成章的事。他感谢丁若岩在他人生低谷的时候鼓励和帮助,可是那会是爱吗?没人回答,只有风吼之声。
初惊梦第一章 寒鸦惊梦8
想了这么多柳双笑的脸上再也找不见那份自信和那抹淡笑,饱受命运捉弄的他再也不相信爱情。
世上女子万万千,“冰清玉洁,温婉清新”只怕已是绝世之作。
可今天的那个张少逸,居然让淡漠如寒冰孤傲的柳双笑有了想保护她的冲动,他也不想看到张少逸屡屡出丑的样子,那样绝非在外打工的生存之道。
想起张少逸,柳双笑心里莫名一紧,这世上不会有什么好女人了!俗世滔滔皆为利益来往。连生养自己的母亲、连与自己相恋四年的女友都可以毫不犹豫的放弃自己,何况其他人呢?可张少逸、丁若岩会是其他人吗?
似乎受到了什么干扰,柳双笑一脸痛苦的表情,他到底又梦到了什么?
次日的张少逸神清气爽,她要掩盖自己的内心。
可那若有若无的眼神,患得患失的表情明白人一眼就能猜出个大概。不过饶是如此,这些老打工分外的却对她很感兴趣。一是因为刚从农村出来的孩子特单纯,二是张少逸这个人还是够有才华底子的,老是能把人逗乐。大家也愿意听她讲故事,当然前提是当官的不在眼前晃悠时。
可她们却没有看出张少逸的困窘之境,每次当她一抬头看到柳双笑一低头瞅见不停转动的组装板上大大的柳双笑三个字,心就会莫名一紧。
当她看到柳双笑与丁、韩二人亲密的模样时,心里“噌”的一下飞走,痛的没了知觉。她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什么事也没有,什么也不去想,我和他陌路相逢,连他究竟是何种人都不知道,何苦想这么多呢!若是传了出去,我还怎么做人啊!
话说的好听,想的也在理,可就是管不住自己。张少逸绝望了,可还是紧咬牙关撑下去,唯一的方法就是装出一副清冷孤傲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事实上,她骨子里就带有几分清傲。这次要演戏可是发挥了个淋漓尽致,可心却痛得要死!
诚如张少逸所期,因为他傲漠的样子,根本没人愿搭理她。当然包括柳双笑,不过韩凤君、丁若岩除外。
丁若岩,安徽毫州人,性格豪爽大方,心气高,却也有温柔的一面。皮肤白皙,凤目有神,身材匀称,穿着时尚,打扮高贵,头发微烫,自然卷曲,一付贵气袭人。
韩凤君,绝对的**女神,上班时工作服一包显不出来,下班了一换衣服身材不亚于明星。相貌虽不漂亮,皮肤小麦色,但浑身透出一股干净利落。
至于这两个柳双笑的“护花使者”为何摒弃所有女孩,单单对张少逸另眼相待呢?只怕是因为张少逸的长相个性对他们构不成威胁吧。
还有张少逸对她们而言仿佛上个世纪的人,所言所指所思所想无不与其背道而驰,觉得好玩有充满了兴趣味,所以简直把张少逸当成了玩具。而张少逸什么也不明白,任其耍闹,脸上虽然在笑,可心里却一点儿也提不起劲来。也许盼到了好日子,张少逸被调离了三楼。她以为脱离了苦海,以为见不到他就能将他忘掉,只是没想到相思之水泛滥成灾。
深夜十二点,天空乌漆麻黑的。
三风电子,灯火通明。上夜班的人正在紧张有序的工作。
某一楼层,某一流水线,张少逸头晕目眩,对着手中的产品发呆,好长时间了,“喂,怎么不干呢?”一个声音突然冒出来。
将张少逸从思绪中拉回,望着手中又出错的产品,满脸歉意的望向自己的师傅。
“你呀,到底发什么呆?这才几个小时啊,光不良就出了十几次,刚进来徐主管没带你们学习吗?”被少逸称作师傅的人微有几分薄愠。但话语的口气并不明显。多年养成的圆滑之风。其实通过刚刚的了解,张少逸知道这个女孩才十九岁,外出打工近四年。四年时间多少吃亏上当才能使人成长啊!
张少逸一劲儿的赔不是,师傅也就无可奈何了。不过流水线的班长用眼神杀人用话语伤人的技艺可谓炉火纯青。
可心事重重的张少逸压根就没把她放在心上。
一门心思全在琢磨柳双笑,既有幻想也有劝己,遐想到如果两个人走在一起会怎样甜蜜的相处,劝己为父母着想,最怕误了一生。
念头转换比电影切换还快,一会儿欢喜一会儿悲伤一会儿哀愁。张少逸入迷了,虽然潜意识里不允许,可她真的是控制不住自己了。
试问,情窦初开的女孩有几个是理智的?张少逸再怎么优秀再怎么与世隔绝,她终究还是个父精母血的凡人啊。柒情陆欲谁又能免!
相思苦、相思难、相思逢身花默然。我为相思折断腰,
傲灵不见花蕊间。红花绿叶配,才子佳卿伴。
心许柳郎身,空向纸上看。推窗观四幽,夜半花独残。
大概前世今生的情债孽缘就是这样说不清道不明吧!谁欠谁的不重要,谁爱谁也不重要!关键的是有多少人饱受爱相思之苦啊!
单相思是世界上最毒的一剂药,谁碰到谁倒霉。再好的疗毒圣手如华佗再世也无可奈何,这就是缘!碰到了管他是福是祸是喜是悲一头扎进去,拔不出来了!
单纯聪明如张少逸者亦不能免之。
人生十八年,破题儿第一遭有这般感觉。心里的期望、担心、害怕扰乱了她的思维,打乱了她的生活。
寝食难安,坐卧不宁,脑海里只有一个人。
待到理清了之后,张少逸更加胆颤心惊,严重警告自己不许乱想柳双笑、丁若岩天生一对璧人,自己何苦去讨罪受找骂名!
虽然劝住了自己,虽然淡漠到孤独,虽然少言寡行,虽然尽量不去想柳双笑,可这个名字总是不经意间闯入她的脑海。
为了不多生事端,张少逸学会了自己压抑自己,把自己对柳双笑的那份感情甚深藏了起来,只有在夜深人静时才默默的回想流泪……
压抑自己太久太厉害,人比黄花瘦,唯见玉骨横沉,张少逸坚持不住,病倒了!接连几日吃不下去饭,而且还上夜班,犯困了,一杯茶水饮入空腹,饶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啊!何况张少逸的心也已是岌岌可危。
初惊梦第一章 寒鸦惊梦9
汗珠儿轻轻滚落,手中的活计也抖了起来,腹内犹如翻江倒海般,后背衣衫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只觉天旋地转,只想就此长眠。但是心里还有几分不甘。
好容易捱到班长近前,得到许可后张少逸才敢离开,脚步不稳踉踉跄跄的走出车间,待到门外时,张少逸再也坚持不住,跌倒在地上,用手紧紧的按住左腹部。
好在此时无人,否则张少逸饭碗可就不保了。良久,张少逸方吃力的扶着墙壁,跌跌撞撞的走向三楼。几天没吃好饭没睡好觉,晚上犯困喝茶刺激了胃,工作没注意不到位还挨眦,受了气恼,还要继续上班,谁家父母舍得让孩子吃这个屈啊!
可是人在外地身不由己,管你多大管你是谁,进了工厂成为了职工拿着工资,你就不能喊疼叫累,再难受也得继续干活。
想到这儿,张少逸玉牙一咬,用力攀住扶手吃力的往上爬楼梯,一级、二级、三级……还有最后一级便可成功,怎料脚下一滑滚落楼梯,还好滚至两三级她用力抓住了扶手,歇息一会继续手脚并用的往上爬,豆大的汗珠滚落两腮。
好在天幸慢慢挪上了楼梯,停在了通道口休息,刚才摔得不轻,这该死的胃还在作怪!张少逸暗恼不已。
正巧通道的尽头有一年轻女孩正端盆欲去洗漱,望见张少逸这般模样,急忙放下盆子奔至跟前将张少逸扶住,“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啊?我扶你回宿舍吧?”年轻女孩轻声曼语好不温柔。
张少逸定睛一看却是丁若岩,心下好生感动,“没事,上夜班不太习惯,犯困,喝点儿茶叶水伤到了胃”张少逸轻描淡写的解释了一通。心中却暗思:丁若岩,漂亮大方又心地善良。我与她初识至今,一直都是笑脸相迎,能帮则帮,在这帮打工人中也算是个好心人啦!
转念再思柳双笑这个冤家,肯定是前世今生的冤孽。否则我怎么会初见面便深陷,至今不过数日却仿佛生死轮回,受了这么多苦他却一无所知。不过像他那样帅气、清爽、大方、高贵的男孩,也只有像丁若岩这样善良如昔的女子才可匹配。丁若岩,丁若岩,柳双笑的女伴好友啊!
想到这儿心一沉,胃更加痛了。险些站不住,靠在了墙壁上还不忘顺势抽出丁若岩怀中的手臂。丁若岩楞了一下,迅即又恢复,急忙上前搀扶住并不容反抗。“就你这样站立都是问题,你怎么去上班!还是先回宿舍休息吧!来,我扶你。”
望着一脸诚挚的丁若岩,张少逸真有种负罪感,内心里泛起一股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