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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家还是小户吗?”段家虽然在京城名声不显,但段家的势力可不小,段家家主还是顺和商会长老会的一员,如此大家族被段皓庭用“小户”来形容还真是讽刺。
“不怕艾公子笑话,我段皓庭可是几乎被宗族除名的浪子!段家是段家,我段皓庭是段皓庭!”段皓庭苦笑着回道:“若是我有段家的势力在手,又怎会被挤出了楚州。说实话,我楚州的玉石矿眼看着就要赔得个血本无归,那边的人手这几日便要带着最后一批玉石回转京城,那一批总共百十斤玉石原本要拿去映月斋做麻将牌的,若是艾公子和杨小姐看得起,只管拿去用。”
听到这消息的艾敬轩不禁一喜,这岂不是瞌睡遇到枕头!而且看段皓庭的样子,他所说的是真非假,和段家脱开干系更好,如今正是需要这种身后无甚牵扯,关系单纯的人负尽天下又何妨gl全文阅读。旁人的**他也无意多问,既然能有如此答案,那也不用再遮遮掩掩,不如直接拉了他入伙便是!
“段老板,我也不和你遮遮掩掩了!那日你我见到的翡翠是从青州运抵京城的,在此之前世人都不知其名,也不知其用;现下杨小姐身边有当年内务府手艺最佳的两位大匠师,艾府也在内务府搜罗了几位普通匠人,这京城玉石铺子也基本定案;但目前有个最关键的问题!青州那边以前从未有人知道平日里随处可见的石块中便藏着堪比楚州玉的翡翠,那边也无人懂得开采剖石之法!”
段皓庭听见翡翠是从青州运抵京城之时便面现激动之色,青楼楚馆历来便是消息最为灵通之所,这也是段皓庭做生意总是无往不利的最大原因,掌握了一手消息便是掌握了财富;皇帝近日针对青州的一系列指令人人提到都被收服蛮州的表象所掩盖,现下想来估计正是这翡翠惹出来的变化!
楚州玉的价值段皓庭接触过,自然知道这中间有多少的利润空间;如今皇帝对青州的措施说明什么?说明青州翡翠矿脉那是板上钉钉毫无错漏之事,皇帝不派遣户部之人掌管,也不放消息给顺和商会,这可是个天大的机遇摆在了面前。
艾敬轩静静的等待段皓庭自己去反应,和聪明人谈话就是这么简单,话只需要说一半,自然都能默契的想到全部甚至更多。
“段老板可以再想想这生意是否做得!若是有意,明日辰时请到东临街的景记茶楼商谈些细节,不管是和谁合作这事情必须在两日后朝廷官员出发之前签下文书定案!”
艾敬轩起码有九成的把握肯定段皓庭会同意这个提议,但具体该怎么合作估计他也是需要和属下商量一二的;完成了这个大事,艾敬轩周身都觉着放松,还想着见识见识红坊的奢华颓废,谁知道被景春连拖带拽的给弄回了侯府。
回了侯府才知道老夫人又“不舒服”了,像往常一样封锁了恋雪轩和邂园之间的那片桃林。听了这消息的艾敬轩哄好了担心的姚若雪,答应了立刻去看看祖母的“病情”,脚步不停歇的往桃林小筑走去。
同守在门口的两个蓝衣侍卫打了招呼,艾敬轩一头钻进了小筑的书房,老夫人并着路悠冥正小声的说着什么,见着艾敬轩来时老夫人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朝堂上的事情她虽然知晓一二,但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再说了,路悠冥担心的这件事情可大可小,现今开国侯还被圣上留在宫中,也只有让自家这个貌似参与了事件的孙子给外甥好好解释一番了。
“敬轩来陪着你六叔聊聊,祖母去厨下吩咐丫鬟准备晚膳。”老夫人随意找了个借口便退了出来,留下艾敬轩面对有些焦躁的路悠冥。
“敬轩,你说为什么我父皇要如此对我?”路悠冥满面愁苦,说话之际满是失望伤怀。
“皇上今日在朝堂上又做了什么决定?”艾敬轩难得看着向来温和的六皇子露出如此困扰之色,不禁好奇的问道。
路悠冥说的是云崖和卢应虎二人,这两人和他的私交都不错;竟然双双被“发配”到了青州。这还只是开始,他今日竟然被皇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前许诺全权接管青州蛮州事宜。
顺和朝的皇子在成年后都会被皇帝安排一个或是两个州的经管权。所谓经管权,既是经营管理,算是练手的意思;从此之后这两个州的出产、花费都要经管的皇子全权负责,直到皇帝觉着时间到了为止。
前面几位皇子在成年时都得到了一个州的经管权,但都是相对富庶的州。特别是大皇子游傲,最近竟然得了元州的经管权!路悠冥等待考验等待了许久,谁知道皇帝往日私下说了两遍被他找了理由绕过去还不甘心,今日却是在朝堂上突如其来的便如此宣布;还大张旗鼓的问满朝文武是否有异议,并当着众人再三喝令几位年长的皇子永远不得插手两州事务。惹得大皇子、二皇子当着众臣便毫无顾忌的讽刺了他一番了,让他更为烦躁还有他嫡亲舅舅,总是私底下劝他、教导他的舅舅竟然也抢先出班赞同,这让他情以何堪!
。。。
233 逼问明兰
艾敬轩听到游冥这话却是眼前一亮,起身对游冥郑重其事的行了一礼,道:“恭喜六殿下、贺喜六殿下!”
游冥正伤怀呢,面对满脸喜色的艾敬轩不禁紧紧皱起了眉头:“你这是什么意思?连你也来笑话于我!”
艾敬轩不禁失笑,“按理说依着我的身份是不该和六叔说太多的,但六叔也知道家祖有事必然不会瞒我;这事儿我倒是真的比家父清楚几分。”
“那你说青州何喜之有?”游冥瞧着艾敬轩笃定的样子,再想想开国侯多年来的细心照拂,总算没那么焦躁了。
艾敬轩这才将青州翡翠之事细细说来,这一说可就牵连甚广,连松石观音像的事情也包含在了里面;游冥也想起了去沧澜溪接玉瑾然时和杨思睿相处的一幕幕,恍然大悟皇帝的安排,想通之后也是欣喜若狂;若按照杨逸杰探得的消息来看,青州、蛮州两地的翡翠矿脉可比楚州、元州还要丰富;价值要真的能和楚州玉比肩,这当中的利益可是想也不敢多想的。而且楚州那边的玉石矿是被户部、玉家,并着无数小商人把持在手,这青州可还是个空白之区。
艾敬轩又说起了和杨家、段皓庭之间的合作意向,让游冥的一颗心稳稳的重新放进了肚子里,感叹道:“原来父皇和舅舅已经将路都给我铺平坦了!”不过也有些怅然,这么一来,他倒像是坐享其成的土财主似的。
艾敬轩哥俩好的拍了拍他的肩:“银钱倒是帮你挣到了手中,怎么花用才是个大难题呢!你可千万别学着瑾然那么败家。”
“瑾然又惹了什么祸?”说起玉瑾然,两人的表情出奇的一致,又爱又恨、无可奈何!
艾敬轩将中午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毫不意外的在游冥的脸上看到了怒气,继续劝道:“你也别忙着去帮他出气。我那表弟精明着呢;估计他只是想要花光玉家的钱、气死玉家的人,他不是那会吃亏的。”
“嗯,这个倒也是。”游冥每次听到属下报告玉瑾然花钱的法子时都会涌出一个想法:玉瑾然可真是天生适合“讨债”。
又说了一会儿闲话,艾敬轩邀请了游冥明日一同前往景记茶楼,让他见见杨若兮也好;以往玉瑾然说要娶杨若兮为妻艾敬轩一直以为是玉瑾然胡闹,今儿才知道他哪里是胡闹,完全是不得已而为之!
——
玉朝云可不知道他儿子抱过的女子是谁,事情一连串早就将这给忘到了天边;不过倒是没忘记胡太医最后的“药方”,回府便找了丰收管家点了二十个年纪在十三到十八的各色丫鬟送到了玉瑾然那边,接着便马不停蹄的直奔兰姨娘的院子。
明兰尚不知报应即将临身。听小丫鬟禀报说老爷来了,兴奋得差点跳起来!因着这两年她的身子急剧发福,玉朝云已经整整两年没到过她的院子了。现在酉时已过,总不成用了晚膳还要离开吧?
“老爷……”明兰操着自以为娇羞的语调,摆着自以为妩媚的表情迎了出来,没注意到玉朝云深沉的面色。
“你们都退下吧!”玉朝云一进门便将屋里候着的丫鬟给轰了出去,一把拖住了明兰的手腕就冲向她身后的内室卧榻之所。
“老爷。您别急嘛……”明兰看向玉朝云的眼里闪现痴迷的渴盼,多少年了,她便一直痴迷这张俊美的面孔,公主死后,她以为她有机会了,玉朝云却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幽州;一年一年的何止是玉瑾然一个人在期盼他的回归。明兰也在等。
可几年过去了,不仅是玉瑾然失去了信心,明兰也失去了信心。回转头一看却是发现不知不觉中玉瑾然的相貌竟然和玉朝云如出一辙,便动了做他“晓事人”的心思;谁知道明珠竟也和她一个念头,两人为了争夺这个位置明争暗斗许久,同时按捺不住使了手段,但却以失败告终;晚上两人合作偷了公主府不少财物逃了出去。她不死心来了京城,如愿以偿的成为了玉朝云的姨娘。
两年前玉瑾然入京时她也怕过、想过要逃。可还没等付诸行动就发现玉瑾然根本见不着她的面,只要在后宅待着别那么张扬,这一辈子便也能这么过去。宅在后宅的她便整天吃了睡、睡了吃,长成了如今这幅模样;模样倒是变了,对玉朝云那颗垂涎之心却是不变;且一般发胖的女人在那方面的需求便会加大,两年没滋润的女人见着玉朝云这肥肉哪里还能自抑。
嘴里叫玉朝云别急,自己却是伸手拉开了衣带,从外间到内室短短的十来步距离,等玉朝云将她扔在床榻上时,她已经将外衫顺势扯下来最后那只衣袖,露出了丰满的胸脯。
“老爷,您轻点……”明兰爱极了玉朝云这粗鲁的动作,想着待会儿要是被这样压倒心里就是一阵火热,急不可耐伸手想要抱向玉朝云:“老爷,这屋里热,卑妾帮您脱了外衫!”
“滚!”玉朝云偏过身子让过明兰的动作,让她扑在了妆台之上。
“老爷,您怎么了?”明兰眨了眨眼睛,悄悄将肚兜往下拉了拉,露出肌肤虽然有些泛黄却是波涛汹涌的前胸。
玉朝云扫了一眼室内,没有发现印象中那只妆盒,微微蹙了眉头,撩了衣摆坐到了桌子边上,“元丰号今后便不是我玉府的产业,今日我去那边取了些首饰,你看看你妆盒里都差些什么;有什么好物件缺了件数的也看看,能配成一套就趁着明日还能去一次帮你配上。”
方才为了玉朝云冷脸有些疑惑的明兰顿时释然了,想必是元丰号没了老爷心里不舒服,再听得玉朝云心平气和的让她拿妆盒出来,明兰更是喜上眉梢;文氏和李氏那些精巧的首饰一直让她眼红不已,无奈身份有限,除了进府的那一年,还从未得过玉朝云的赏呢;想不到李氏一下台,自己就有此殊荣,最好还能得了李氏的那些首饰。
明兰扶着妆台支起了身子,将妆台上首饰盒打开,里面仅有两套银质首饰、一套好点的鎏金首饰;“老爷,您看吧,卑妾的首饰可都在这儿了,您可要看着添置。”
玉朝云想看的可不是这个妆盒,装模作样瞧了一遍,嗤道:“就这些物件?老爷我想拿从元丰号里搂回府的那些步摇给你也配不上套啊!”
之前的首饰可没有步摇这物件,谁不眼馋式样多变,擦在头上摇曳生姿的步摇啊!明兰盯着妆盒里的寒酸首饰心里发酸,真想说玉朝云几句又不敢。
玉朝云这时还在一旁火上浇油道:“也是老爷我糊涂了,你这里怎会有什么好首饰能和步摇配成一套呢?还是给夫人和莲儿挑完了再给你吧。”
是个女人可就听不得说这句话,什么叫别人挑完了给我?明兰气得鼻子都歪了,起身扯住了正作势往外走的玉朝云:“等等,老爷,卑妾还有首饰没拿给你看。”
玉朝云在门边住了脚,转过了身子,“那就拿出来啊,难道你还怕爷给你贪了不成?”说罢,还露出个魅惑众生的微笑,直笑得明兰晕晕乎乎找不着北,直接转身爬上了床头,伸手在帐子顶部摸索了一番,取下了一把闪着黑亮光泽的钥匙;然后又来到了角落的衣橱,探下身子从底部拖出了那个红漆雕花妆盒。
没注意到玉朝云瞬间僵硬的身子,吹去了上面的浮尘,用钥匙开了锁头,掀开了妆盒巴巴的端到了玉朝云的面前:“老爷,这里面的首饰能配上您拿回府的步摇了吧!”
“能!很能!”玉朝云恶狠狠的一把夺过了妆盒,一脚飞出,狠狠的将明兰给踹向了另一边,重重的撞上了衣橱,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都给我滚出去!”玉朝云回头骂走了闻声进门的小丫鬟,往前走了两步,用脚尖将撞得七荤八素的明兰翻了个身;“好你个大胆的逃奴,竟然敢偷了公主府的物件还往我手里撞,你是欺我玉朝云糊涂吗?”
明兰还不知道事发,只当玉朝云是看着箱子想起了什么,掩着脸哭了起来;“卑妾还不都是为了老爷您!老爷您被游月那贱人逼得好苦啊,您虽然离开了幽州,难保不会有人拿着婚书逼迫于你,卑妾也是怕您有个好歹,这才偷了这装着婚书的首饰盒子送来了京城;卑妾对您一心一意却是被如此误会,真不如死了算了……呜呜呜……”
“那你就去死吧!”想起这个女人竟然敢勾/引自己儿子不成又转而投向自己怀抱就觉着恶心!最重要的是,他依稀记得不是这女人的头个男人,那时候为着一纸婚书也没多想,现在却像是吞了个绿头苍蝇,吐也吐不出来。
“啊?”明兰一时惊得都忘记了哭,抬眼便对上玉朝云冰冷的脸色,吓得“哇”的一声连滚带爬退后了数步抵着墙角,她看出来了,玉朝云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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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 资本主义
“你来了京城,珠兰去了哪里?”玉朝云神色如厉鬼,凌厉的眸光散发着如九幽来的冷意。
在这样的目光下明兰所有侥幸的小心思无所遁形,知道如今的世道弄死个奴婢和捏死个蚂蚁没什么两样,面上一片死灰:“奴婢不知!”
“不知?你们不是相互算计的吗?这时候倒是讲起了道义?”玉朝云讽笑道:“其实说不说都没关系,左右我是不会放过了你们。”
“不放过就不放过,这一辈子奴婢也算是赚了,先是细皮嫩肉的少爷,再是风度翩翩的老爷……”明兰自知必死无疑,想着玉朝云竟然不顾床榻温情如此绝情,她也不打算让玉朝云心里好过,淫/秽的眼神往玉朝云身上扫了一遍,喉头吞咽的模样大有青楼楚馆前下九流混混对着花魁品头论足的架势。
玉朝云知道明兰在那事情上面有些与常人不同,几年前因此还宠过她一段日子,后来也是因着这不寻常的求欢慢慢冷落了她,此时在看到她如此眼神心里不禁一阵犯恶心,手抱着妆盒退后了两步,蹙眉就唤道:“丰管家,让人把这奴婢叉出去打五十板子!”
五十板子安还有人命在,也难怪玉朝云连后续安排都不屑说;丰收管家领命下去后不久,屋内就凶神恶煞的扑进来四个膀大腰圆的壮汉,个个煞气十足,手里婴儿手臂粗的棍子还是让明兰死灰般的面色上出现一丝惊怕,努力的往墙角缩了缩:“玉朝云,你可没资格杀我!我可是柔嘉公主的奴婢,名字可是在内务府挂上名号的!”
“这倒是提醒了我,记得派人去六皇子府禀报一声,将你和珠兰那贱婢的名姓给消了去。”玉朝云面沉如水,对着四个壮汉挥了挥手。
“玉朝云。你觉着我恶心了是吧!还有一件事情埋在我心里很多年了,要我告诉你吗?你儿子的那……呜呜……大多了……”
玉朝云忍无可忍,飞起一脚堵住了明兰嘴里的污言秽语,冷着脸唤了壮汉道,“先割了她的舌头再打。”
话是如此,在明兰被拖下去之后玉朝云还是气不过,直接让人在明兰住过的院子里浇上火油,一把火烧了个干净;末了才抱着首饰的妆盒回了内院书房,也不让人打扰,拿了铜钥匙打开妆盒之后对着里面的东西发起了怔。
妆盒里面除了两三套足金首饰外还有两支颜色灰败的簪子、一个乌木小算盘。这三样东西让玉朝云陷入了久远的记忆当中。
那恣意张扬的少女伸手夺了他手中的算盘:“玉朝云,本宫命令你陪本宫逛街去!”
“玉朝云,本宫就是喜欢你买的东西。你就不能亲手买两件送给本宫吗?”
……
然后他随手在了一个小摊子选了两件价格低廉、式样一看就是普通村妇才能戴的铜簪子丢给了已经褪去青涩少女模样的柔嘉公主。
不期然的,喜嬷嬷的话跃上心间,她说这妆盒是柔嘉最宝贵的东西,要留给玉瑾然的传家之宝!那一纸婚书被明兰用来要挟他纳她入府,这些剩下的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