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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看,还不赶紧的起来换衣服出发。”杨若兮别开头,因为她的一番拖拉拽,玉瑾然身上的男士浴袍敞开了衣襟,露出里面虽然白皙,但看上去却是肌理分明的胸肌,让她心里一阵小跳。
“玉瑾然,要是你将刚才到过的地方说了出去别怪我对你太狠啊,你的画像和卖身契还在我手里呢。”杨若兮不得不再次给玉瑾然敲响警钟,说实话,她原本以为看透了玉瑾然的性子,可听他说了不少隐秘之后却又觉得他本性和表现出来的根本就不一样,至于是什么样的,还有待观察。
玉瑾然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是你们这些有事没事胡乱瞎说的长舌妇吗?”
“不是就好。我也相信小玉子你一定能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杨若兮觉得有必要再重申一次两人之间的协定:“这次你当我小厮的事情在见到了我鸿雁哥之后可就作废了。这中间所有的事情都不能在外人面前道,更不能因此威胁我做什么我不愿的事情。要是你觉得做不到现在就可以离开,我一个人上路。”
这话在空间里杨若兮就曾经提过,只是没这么认真的同玉瑾然说起过。见着她已经恢复冷静的俏脸。在她那双幽深凤目的瞪视下,玉瑾然的气势越来越弱,只好转开头没好气的啐道:“你以为我想别人知道我曾经做过你的小厮啊?女人家家的就不能温柔点吗?”
杨若兮懒得和他计较,此行的确是需要有人一道。不然荒郊野岭的就算她有空间也觉着不安全,再者,多个说话的伴有什么不好,虽然,这个伴可能聒噪了点。
——
一路上,玉瑾然不住的探听珠宝店的消息,杨若兮秉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原则都给一一圆了过去,虽然知道玉瑾然不一定会相信,但她也没别的办法了。
这几日玉瑾然的表现倒也没让杨若兮太吃惊。毕竟他曾经在珠宝店里说出了那一番话。再看到他亲手生火做饭也就不觉得奇怪了;更有甚者。他一路的确是做足了一个小厮应有的义务,两人真的就像是一对出游的主仆,沿着河岸一路上行。终于在五日后来到了干涸的昆仑河。
“你千辛万苦到这个地方是干什么?”玉瑾然这几日跟着杨若兮行路在外,也不知道是被杨若兮使唤习惯了还是因为脸上沾染了风霜。倒是将他形于外的那股子傲气给遮掩了大半。
“什么千辛万苦?这几天吃的喝的用的难道苦了你不成?”杨若兮一点儿也没客气,她巴不得在玉瑾然印象中她的形象越差越好,这几日倒是没听到这人说什么娶不娶的话题来,不知道是不是这特意的恶行恶相真的起到了效果;不知怎的,杨若兮又觉得见着玉瑾然淡然的表情心平添了几分失落。
倒也是,这几日吃喝上面的确都是玉瑾然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东西,听了杨若兮的嗔怪他的表情没丝毫的变化,身侧的手倒是动了动,不是手痒想揍人,而是想接过她瘦弱肩膀上的“包袱”。要是杨若兮知道他此时的想法怕是会吓一大跳,这半点绅士风度都没的人是转性了还是怎的?
“这儿还有别人来!”杨若兮突然听到远处有人声传来,连忙拽着玉瑾然重新退回树林里。
待看见前面引路的吴青时,杨若兮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玉瑾然在她身后神色瞬间变得复杂,按照艾敬轩的说法,他好不容易才让杨若兮卸下防备,现在有外人前来必然是功亏一篑。
玉瑾然不是真正没脑子,他只是习惯了别人安排的生活,但当他下了决心要做好一件事情后他便会一心一意的将那件事情做成做好。如同他习武,又如同他为了和胡图赌气远走株洲。
男女之事他不是很懂,但他没少听别人唠叨过该怎么让女人死心塌地跟随。当初追出京城或许只是一时意气,在经历了那么多苦难后再见杨若兮他才发现人生是多么的美好,能够就和她站在一处都觉得心里的烦躁全消;不管杨若兮怎么使唤他,他都觉得心里是甜的。他知道,这就是艾敬轩曾经说过的那种感觉。只是,不知道杨若兮和他的想法是否相同;可,还没等找到答案,短暂的旅程便就此结束了。
“你发呆干什么?这两个包得丢了。”杨若兮收拾了两人身上的包,翻了翻里面没什么紧要的东西,顺手就丢到了林子里,这些东西留着不好和人解释的。
“少爷!”那厢吴青已经瞧见了林中两人的身影,不禁差点老泪纵横,这几天他不眠不休的领着人四处奔走,容易嘛他。
“吴管事。”杨若兮迎了出去,意外的见到了一个人:“陈大哥?!”
“杨……贤弟。”见着杨若兮白皙的面庞和不伦不类的发髻,陈光平风中凌乱了。
“玉少!”见着完好的玉瑾然,吴青更是激动,这人可是六皇子记挂在心上的人物,要是出了什么差池,到时候六皇子调查下来他们这些人都都吃不了兜着走了。
“哼!”玉瑾然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恢复了在京城里那种目中无人的纨绔像,“那姓贾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让人沿河两岸搜捕我们,他当这新洲官吏全是摆设啊?还是?本来这新洲官吏就和那姓贾的是一伙?”说着便拿眼神凌迟陈光平,那家伙,用什么眼光在看杨若兮啊?
不怪人陈光平有些激动加迷惑;那日临水县分别之后他是马不停蹄的赶往了新洲州府,几个月没回家自然归心似箭;可前脚他才刚刚到了刺史府,后脚吴青便拿了开国侯府的帖子上门来了。
吴青自然不会说杨若兮的真实身份,只是说她便是即将到新洲的御史中丞杨大人之子,奉了开国侯的意思到昆仑河办点事。昆仑河在春夏两季水流倒是充足,但常常有河流暴涨的危险;秋冬两季却又干涸无水,根本不适宜人生存;以至于河两岸少数的几个村落也早已搬离;这么荒凉的地方陈光平想象不到能做什么。
不论是看在开国侯府的帖子还是他和杨若兮的私交,陈光平都责无旁贷的走这么一趟;这五天吃的苦可比他过去二十余年还吃得多,可就在这时候见着了一脸女相的杨若兮,怎么不让他惊讶得难以言表,看杨若兮的眼神难免便带着疑惑和刺探。
然而在玉瑾然的认知中,杨若兮和他的私有物无异,又怎么允许别人觊觎?当下脚步一错,挡在了杨若兮身前:“姓陈的,你不是说你爹是新洲刺史吗?害得爷被人绑架追杀的逃了一路,你说该怎么办吧!”
“玉少,这话怎么说的?”吴青感念于陈家父子的无私帮助,听玉瑾然这口气倒像是在责问人家,都在别人的地盘上了,这玉少爷怎么就不知道收敛一二的?
杨若兮也是皱起了眉头:“玉少,我相信陈公子定然是不知情的,有话好好问不成吗?”
“正是,那日辰时不到我就领着驻扎在临水县的贾校尉追到了红枣镇,还去了那些人关押你们的水库磨坊抓个正着,那领头的贼人说你二位早已脱逃,我怕您二位在外吃苦,还特意留话让沿河两岸的村落城镇留意着您二位下落;多亏了陈公子帮忙,如今就连新洲通判也被我暂时征调了几十人跑腿,随时关注着各个村落消息。如今见着你们了,陈公子不如请卿校尉跑一趟临水县,同贾校尉解释一二。”吴青既然认了杨家管事一职,自然事事都帮着主家考虑,说最后一句的时候没忘了给陈光平一袋银子,
“这个让卿校尉代我家老爷少爷请贾校尉吃一顿酒,还请别嫌弃杨家寒酸。”
“这贾管事、贾校尉的,我怎么听着有些糊涂?”玉瑾然想起那日在空间里待着听到的说辞,当时他和杨若兮可是被狠狠吓了一跳,什么“贾五爷”通知了各个乡镇,见着他们二人就要上报。
。。。
303 脚下青玉
吴青把事情一说开,杨若兮便不由的苦笑,敢情这磕磕碰碰在荒郊野岭度过的五日完全就是个乌龙事件!
贾姓在临水乃是大姓,“贾五”这个名字在临水县更是多如牛毛。******百+度+搜++小+说+网+看+最+新+章+节****跑船的贾管事排行五,被他那些手下尊称一声“贾五爷”,临水县驻兵校尉也是本地人,姓贾排行老五,被他手底下那些兵丁尊称“贾五爷”;还有那晚看守杨若兮两人中不也有个贾五吗?说不定若干年之后又是一个“贾五爷”,这个误会可真闹大发了。
“玉少问这么详细,莫非是认识贾校尉?”支开了外人陈光平,吴青小心翼翼的冲着脸色怪异的玉瑾然问道。
“谁认识什么贾校尉、真校尉了?爷就不能多问几个问题吗?”玉瑾然眼一瞪,毫不客气的嗤道。
“问得,问得,你玉少爷想问多少问题都行!”回答他的是杨若兮,稳定好了情绪后伸手拨开面前挡路的玉瑾然,“吴管事,你带来的都是些什么人,能信任吗?”
说起了正事,吴青也顾不上安抚玉瑾然的情绪,给杨若兮说了一遍带来的人手。除了官兵,短短的两天时间,在陈光平父子的帮助下,他在新洲寻到了大约十个以前昆仑河两岸的原住民,想必能够提供不少的讯息。另外还有新洲刺史陈英提供的一批足有一百二十名的石匠队伍,不管是开山还是下河都有了足够的人手。
之所以凑人也快,来昆仑河的速度也快,都是陈英一力促成。敏感的陈英察觉到了开国侯府的这番动作不寻常,这是要参一脚的势头啊!不过这样的支持杨若兮不排斥便是了。
当下便和吴青说起了她此行要找的和田玉。和田玉以温润或油性为第一特征,颜色为:白、糖白、青白、黄、糖、碧、青、墨、烟青、翠青、青花。
河中出产的和田玉叫籽料,其余的还有戈壁料和山料。现在既然人手充足。杨若兮就不必客气,将这些玉石的主要生长条件和原石形态都一一和吴青说明,让吴青组织人手开始四下打探。
见了外人便一直端着少爷架子的玉瑾然见杨若兮有条不紊的安排了所有人该做什么,却是没自己半点干系。不禁有一种被忽略的郁闷从心底升起,略略带着不屑在一边嗤道:
“就你这个样子安排也想办成事?”
“那玉少有何高见。”杨若兮挑了挑眉,语气并不是诚恳的询问,眼中也是带着疏离。
玉瑾然被这样的眼神和表情气得差点跳起来,他就说不是错觉,杨若兮在见着别人之后果然像是活生生变成了另外的样子,不再对他笑,也不再亲切的唤他“小玉子”,更不会支使他做这个做那个。见着她这个样子。玉瑾然觉得头疼、心口疼。别开头:“爷就是不告诉你!”
杨若兮也不强求他回答。他在她眼里就像是没懂事的小孩子,在没外人的时候支使着做点事情倒是顺手,可人多的时候说什么也要给人家留着面子不是?回京后就算艾贵妃和六皇子有心想要说点什么说不定他面子上还要照拂一二呢!至于那嫁娶的憨话。杨若兮有**成的把握玉瑾然不会提及了,要是那么折腾下来他还想着娶她为妻。那简直就是“贱人”了。
“你……你那是什么眼神!爷说有办法就是有办法,爷从来不乱说话。”玉瑾然跺了跺脚,却踩在河边的石头上咯着了脚,气得用脚尖不断的扒拉脚下的石头,嘴上也极快的说着他的想法:“你们难道没听过‘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句话?这么多人,这么大的范围,就凭着你说的那些就让人卖命的去找?你是打算在这河边住上十年八年还是怎的?”
说完,他脚下的石块终于被他给“拗”了起来,青乎乎的拳头大一块不规则的三角形,心里有气,干脆一脚踹出去,将石头给踢出去六尺多远,杨若兮正想着玉瑾然这个建议听着虽然俗气了点,但若是实施下去也不是什么难事。昆仑山脉的玉石矿产丰富,一时半会儿哪里能找着合意的?她熟悉的那个年代,这嘎达都挖了三千年多年,也是她心急了点。
这时候,玉瑾然踢飞的石块在空中翻了个身,在阳光的映射下闪过一道晶莹的碧光,杨若兮眼睛一亮,点头赞道:“玉少这话说得不错,吴管事你看着办吧。”脚步一动,跟着那块石头追了出去。
“小玉子,你是神马运气?随便这么一踢也能够踢到一块碧玉,简直太神奇了。”杨若兮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她手上拿的正是一块不大的碧玉原石,下方还黏着泥土的部分就像是开了一个天然的天窗,露出盈盈一抹碧。
她是真的喜欢玉石,不是因为价值,只是一个念想!所以她脸上的表情很真实,她喜悦的眼神很真实,身上透出的喜悦气氛也感染了玉瑾然,鼻孔朝天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回道:“那是,爷是什么人啊,自然福气大。”
“如此甚好,那玉少再帮我找一块羊脂白玉吧。”杨若兮抚摸着温润的石头一角,笑得眉眼弯弯。
“……羊脂白玉?你做梦吧。”羊脂白玉可是人南华国上贡的贡品,在顺和可没人见到过。
“不是做梦,玉少随脚一踢都能找着河边的青玉,证明这条河我没找错!既然没找错,羊脂白玉也指定能找到的,不过是个时间早晚而已。”
就因为她的这句话和她的莫名坚持,在昆仑河的岸边很快建好了一个简易的营地。根据实际情况列出了一系列的奖励,其余的人便都高高兴兴的散发出去四处寻找符合杨若兮要求的石块,再也没有了被刺史府强行征召出门的愁苦。
杨若兮每日傍晚在营地的一间帐篷前收验众人的劳动成果,闲着的时候也会沿着河岸不停的寻找是否还有玉石出现,重点关注的地方便是玉瑾然一脚踢出块青玉的河岸。
被她带动,吴青和玉瑾然也加入了这个队伍。陈光平在见着杨若兮用那块普普通通石头做出来的玉佩后很是眼馋,放着刺史府的优渥生活不回去,竟然也在昆仑河边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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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字数有点少,明天会有一个大章!本月欠下一次加更争取在下周二之前送上。
故事又一个大转折要到了,穆家要重新回到大家视野当中!pkpk,不pk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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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家人团聚
付出总有回报,而且漫山遍野散出去的人也不是没有目标。
杨若兮根据她珠宝店内的资料绘制了一份昆仑山脉的简易地图,上面便标注了她所知的九大和田玉需所在,即便只是大概的方位,但也足以让人找到一份确切的线索来。
就连杨若兮也不得不承认玉瑾然的狗屎运,他那随意一脚踢出去的玉石正是一块墨玉籽料,经过曾经临河而居的一位老人辨别,这处河床的位置正好是杨若兮的标注之一:喀拉喀什河!
喀拉喀什河又叫黑玉河,盛产墨玉。另一条被杨若兮重点标注的便是和黑玉河齐名的玉龙喀什河;即是古代最著名的白玉河。白玉河源于漭漭昆仑山,流入塔里木盆地后和喀拉喀什河交汇,形成举世闻名的和田河。
和田玉夹生在海拔3500米至5000米高的山岩中,经长期风化剥解为大小不等的碎块,崩落在山坡上,再经雨水冲刷流入河中,这边是和田河内的籽玉。
有按照玉瑾然的建议发出去的高额悬赏,十日时间,杨若兮要找的另外三座需区也陆续被人找到,剩下的四处要么由于山势险峻无法到达,要么就因为工艺落后,暂时无法辨别山岩当中的是否就是她要寻找的玉料。
即便如此,杨若兮也是欣喜万分,先不说杨家和皇家为此获利多少,她的珠宝店倒是也因此多出了不少的存货,心情一好,整个人都松泛了不知道多少,一边张罗着让陈光平找人给陈英报信,一边让吴青通过事前艾敬轩告知的秘密通道往京城送信,这边,总是需要一个得力可信的大总管的。
玉瑾然的身份一经揭露,身边便多了两个株洲士兵充作了小厮,因着和杨若兮说的那一番狠话,一时之间玉瑾然也不好意思再往杨若兮身边凑;不过他看杨若兮的眼神倒是一日比一日疑色重。
杨若兮可没心思照顾他的情绪,因为陈英那边有消息来了。
御史中丞已经到了株洲,见了秦小米之后杨大人夫妇和随行小吏杨逸杰便坐不住了,同陈英派出的大部队一起来了和田河;当然,信使是单人快马,比杨逸杰到达的时间快了一半,也就是说,杨逸杰夫妇不出两日,必定会到达和田河。
听到这个消息,杨若兮的惶恐大于欣喜。她少有的记忆当中,杨逸杰是个精明如狐的人,韩雪也是粗中有细,这两人会不会认出她是冒牌货?还有玉瑾然,曾经见识过她的种种异于这个时代的所作所为,到时候万一说漏嘴了怎么办?
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即使是到了晚上她是睡在空间内的席梦思上也失眠了,早上起来便挂着大大的一对黑眼圈。
吴青和陈光平带人往河口迎接杨逸杰等人,杨若兮一个人呆坐在河边,手里有一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