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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妙!玉侯爷,这首诗也是那位青莲居士所作吧?真是生不逢时,时不与我啊!”刑教授代表着一干已然被震得呆滞的书生说出了心语。
饶是兰俊青有心维护穆清风,此时也不得不承认,就凭这首诗,那名不见经传的青莲居士必火无疑!
杨思睿却是见着玉瑾然全是在那本书册上现翻现抄,早已是心痒难耐,瞧玉瑾然宝贵那本书的程度估计弄不上手,眼珠儿一转,叹息道:
“要是家父知道不过是一顿饭的时间我就能听到如此多的好诗句必然羡慕得不行;他老人家可是爱诗如命,要是青莲居士在此,怕就是让家父拜他为师也是求之不得的。”
“可惜这青莲居士早都死得不能再死了。”玉瑾然听着这话下意识的接道,他可是听杨若兮说了,这些东西根本就来自她那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师傅”,那个师傅应该不是顺和朝人。
“是啊,要是家父还有个女儿,而青莲居士又正当壮年,搞不好,家父还得将女儿下嫁,给玉侯爷找一位诗才做连襟呢!”杨思睿就差没明示让玉瑾然拱手送出诗集了。
可惜听懂他这话的杨若兮不说话,玉瑾然的脑袋基本停摆,哪里还能分析出他这么说话背后的意思,非但如此,还炫耀道:“这事怕是一辈子也没法达成了。”
杨思睿差点被气得跳脚,只得直接明说:“你要是将诗集送给我爹,我爹指定不会再为难你。”
“这本?”玉瑾然扬扬手,在杨思睿连连点头中将书收在了怀中:“这本不行,”
不但杨思睿瞬间失望,就连有了比试结果联袂前来宣布的艾敬轩、刑教授和姚凯都带着失望的追问:“为什么?难道是青莲居士留下来的孤本!”
“孤本倒也不至于,另外还有一本我让丫鬟照着练字写得七零八落的手抄本;前些日子被本侯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了没找着。要是本侯轻易将这本原本传扬出去,别人不知道的还说是我抄窃了旁人诗作,这个名声本侯可不愿承担。”玉瑾然别有用意的说了句,顿时许多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穆清风。
经过这一轮的诗词比拼,谁都知道玉瑾然手中有一本完整的诗集,和穆清风时不时冒出的一首半首截然不同;就像……,就像玉瑾然手中的是完整的,而穆清风手中的自然便成了残缺不全的!当然,还极有可能是玉瑾然丢的那一本!
有了这个猜测,众人再看穆清风之时便带了审视,离穆清风近的人更是指指点点,话里话外满是怀疑。
“你们看什么看,你们以为我二哥便是捡了手抄本才变得这么厉害的吗?”穆玉娘见着楚皓也跟着那些人退到了一边,自己这一桌无形中便只剩下四个女眷和穆清风一个,不禁气得双手叉腰呈茶壶状的质问起来。
没人回答穆玉娘的质问,倒是刑教授摇了摇头,很是感概的说道:“世风日下,瓦砾也能充明珠!我等真是有眼无珠。”
“玉侯爷,你那什么手抄本怎么会在我们家?你是不是记错了?”穆玉娘见没人理她,甚是委屈的转向了玉瑾然,脸上学着谢白芷泫然欲泣的模样,可惜东施效颦和刁蛮的长相气质格格不入矛盾至极。
“本侯也记不得了,记得春末的时候去株洲好像都还随身带着品评,后来什么时候丢的也给忘了,不过那本书很好认,封皮蓝色的,只有巴掌大的线装宣纸册。”说这话之时,玉瑾然的目光紧紧锁定穆清风,成为压垮他那个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穆清风的心自打玉瑾然揭穿《采莲曲》便一直是乱的,中途没办法离开便只有强自稳住坐在原地;随着玉瑾然一首一首好诗不要钱似的往外蹦,他的一颗心也从肚子里来到了嗓子眼;这时候见着玉瑾然了然、调笑、嘲讽的眼神是再也做不到置之不理了,在听玉瑾然形容完那本手抄册之后呵呵笑了出来:
“那玉侯爷可就说错了,下官捡到的书册并非是蓝色封皮……”
“那是什么颜色?”玉瑾然根本不给他反应时间,紧接着问了出来。
此时四周围已是起了长短不一的抽气声,洛千蝶不知道什么缘故只是僵着脸坐在原地,倒是吴彩莲狠狠的扯了一把穆清风:“二爷……”
“说,你捡到的那本手抄本究竟是什么颜色?”
“没,你听错了!我没捡到什么书册。”穆清风被吴采莲一拉猛地回神,整个人如同置身数九寒冬,看玉瑾然的眼神满是哀求和绝望。
正在此时,门口却是传来了一声好听的女声:“小二哥,你就让奴家进去吧;奴家这里有我家二爷需要的东西,要是没有这个,我家二爷就麻烦了。”
“飘絮,你是来唤二爷回府的吗?”吴采莲高声唤道,并吩咐门口尽责守候的店小二让开大门。
飘絮穿着一声藕色衣裙,衣带飘飘,带着穆清风无比熟悉的娇憨笑容迎了进来:“二爷,这里真是好可怕。”
在即将靠近穆清风之时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巴掌大的白色书册,皓腕微扬,书册上《采莲曲》三个字让人很容易辨别。
可惜古代几乎没近视眼,可惜杨若兮刚刚学着用毛笔写字,书册上那些字一个个拇指大小,只要眼神不是太差的人都能在飘絮行走之间看清上面的一字一句;除了《采莲曲》,当然还有别的若隐若现,全都是穆清风和洛千蝶刚才合作抄录出来的诗句,活脱脱的打了二人重重的一耳光。
啪——
却是穆清风重重给了飘絮一耳光:“你这贱人吃里扒外!”
“二爷?”飘絮捂着脸倒在地上,书册在地上翻了几个身落在了艾敬轩的脚边,艾敬轩低头捡了书册在手随手一翻,嗤道:“这随笔的笔迹拙劣,字体却是婉约细致,的确像是个女子书写,且笔迹尚新;不知穆二公子府上哪位红颜知己有这个功力?”
刑教授接了书册看过,也接着品评道:“方才玉侯爷说书册乃是吩咐丫鬟照抄;这书写笔迹的确是像初学不久,若是穆二公子还不服,大可找出书写之人,本人还能帮人辨别笔迹!以正公子清白。”
都这样了哪还有清白可言?地上的飘絮在没人看见的地方露出个释然的微笑,捂着脸却是带着哭音的解释道:“二爷,您不是给妾身说这本书是你在株洲府上捡着的,能让您名利美人一举数得吗?以往每一次诗会茶话会您都会随身携带,今儿妾身见着您忘了携带书册可是吓得够呛,这才打听了消息赶紧给您送过来,难道妾身做错了么?”
“难道你做对了不成?”穆清风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穆二爷若是想要教训下人还请回府,莫要脏了别人的地儿,污了旁人的眼。”艾敬轩挡住了穆清风想要上前踹飘絮的穆清风,冷着声音喝道。
人群中方才偏帮穆清风的此时也改了口径:
“是啊,还妄想八雅之席?咱们虽然没多少斤两,但拿出来的都能拍着胸口保证是自个儿想的!”
“就是,偷金偷银的一直有,偷别人诗词的还是第一次见着。”
“嘿嘿,想不到彩蝶郡主才是有眼无珠的那一个,挑来挑去拒绝了多少青年才俊,想不到最后寻了这么个‘如意狼君’!”
“那青莲居士的诗作原本还在玉侯爷手中,玉侯爷会不会就是那青莲居士的关门弟子啊?说不定玉侯爷才是诗才绝艳的那一位呢?”
“我倒是觉得玉侯爷便是那位青莲居士!你们想啊,若是有人如此才华,会不会连一首传世之作都没能传出来?方才玉侯爷念过的那首《将进酒》,只要是听过的人都应该记得那气势磅礴的开头,还有那痛快肆意的‘人生得意须尽欢’!”话音刚落,便有好些人齐齐高声吟诵起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让店小二拿酒来,拿好酒来!听此佳作正该浮一大白!今日我请客,杏花黄……”玉瑾然听着众人这么说不禁有些飘飘然,正打算说杏花黄可以随意饮用腰间便是一痛,话音就戛然而止,思绪回笼,硬生生的变作:
“杏花黄就算了,刚刚用了午膳,杏仁儿来个十份!店小二记得和你们蒋掌柜说一声,今儿我点那桌席面可没吃完,送点杏仁儿不为过吧?”
杨若兮知道玉瑾然这是心里气恨蒋掌柜才会痛快的改口;要是没蒋掌柜这一出,相信就算是她将他腰上的肉给旋上两圈他也是会为了脸面要上好几壶杏花黄,看来还得想个什么奖惩法子才能行。rs!~!
。。。
356 报应来了
穆清风此时已是无地自容,洛千蝶看着靠窗悠然而坐的玉瑾然面上已是没了丝毫的表情。
“二哥,咱们还是回去吧。”穆玉娘再迟钝那也是看出了众人眼里的讥诮和不屑,眼角余光又好像看见了楚浩一步一步往后退的身影,再看玉瑾然的眼神便变得很是复杂。
穆清风自然是求之不得,要是等众人回过神来接着讨论他的“欺君之罪”可就糟糕了;殊不知,他在琼林宴上不过是应着众人要求吟诗一首,若是想要以此就定他的罪名那是万万不能,姚凯和艾敬轩便是知道这一点,瞧着穆家几人有开溜的迹象并未放在心头。
而玉瑾然此时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正接受众位与会文人的各种询问,这还是第一次,他不是靠着拳头、不是靠着银钱得到人们发自内心的尊重,最令他得意的是这么多人中间竟然还有好些位国子监的教授和学子;这些人以往见着他之际可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没一个好脸色。
吴采莲瞧着穆玉娘拉着穆清风出了门,急忙伸手去搀扶洛千蝶,她怎么瞧着这新上任没三个月的二奶奶此时脸色有些不对劲呢?
好在洛千蝶失魂落魄的像个木偶被她牵着便走,根本没丝毫的阻拦;而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飘絮却是动也没动一下身体,这时候跟着往穆家走岂不是自寻死路?摸着怀中的卖身契,飘絮的面上浮现了一丝满足的微笑,这次任务之后她便能带着弟弟妹妹远走他乡,买上几十亩地舒舒服服的过完下半生了。
杨若兮更是没兴趣去打落水狗,看洛千蝶的样子,等到她回神后还不知道怎么闹呢?穆清风只想着离开云来楼便是,似乎忘记了后面还有接踵而至的麻烦在等待着他呢。
不说云来楼三楼一片祥和的和谐气氛,也不说二楼蒋掌柜面若死灰的呆坐柜台之后,单单就说穆清风一行人从楼梯上狼狈败走,下了楼见着空旷的歇脚院穆清风才像是突然回过了神,咬着牙转脸问道:“飘絮那贱人呢?”
吴采莲扶着洛千蝶刚刚站稳,闻言摇了摇头:“二爷,刚才楼上太乱了,卑妾没注意飘絮去了哪儿?”
“哼,左右她的卖身契还在穆家。”穆清风阴沉着脸冲着长生就呵斥道:“你还呆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让穆老实他们把爷和二奶奶出门的马车给驾来。一点眼色都看不到的东西。”想着方才吴采莲还劝着自己走来着,便是洛千蝶执意要留下,这下倒好,声名一败涂地不说,以后他几乎没脸出门了。
吴采莲张了张嘴,想要告诉穆清风穆家并没有飘絮的卖身契,可看着穆清风的脸色又给咽了下去,左右他回府问起了大太太便会知道。
长生无缘无故就被骂了一顿,苦着脸往散发着异味的马厮跑去,以往这些事情可有店小二代劳,今日他们是灰溜溜悄悄下的楼,根本就没见着殷勤的店小二上前服侍;而原本该守在马厮院门帮人看马车的杂役也都不见去向,当然只有他这个贴身小厮辛苦这么一趟了。
“本郡主的马车待会儿要去逍遥王府,你们就别和本郡主一道了。”洛千蝶眼睛盯着前方某一点,像是没了焦距,但穆玉娘和吴采莲知道她这是在和她们说话。
“玉娘,采莲,我们走。”穆清风现在自己都焦头烂额,哪里还有精力去哄洛千蝶,再说了,他可不认为洛千蝶就能真的回了娘家住一辈子;逍遥王府今时可不同往日,也只有洛千蝶似乎还没认清现实,总是以为她还是那个可以呼风唤雨的彩蝶郡主。
正说着,赶车的穆老实已经拿着马鞭大步跑了过来,直接便跪在了穆清风面前哭丧着脸禀报道:“二爷,今儿给二奶奶马车拉车的马匹不知怎的就惹了嘉义侯不快,被嘉义侯一匕首给……”
穆清风浑身一震,微微退后半步才堪堪稳住身体:“嘉义侯?!”
“被玉瑾然怎么了?”洛千蝶听清了穆老实的回禀也是气得柳眉倒竖。
“马儿被侯爷一匕首扎在颈脖大动脉上,也是毙命多时。”穆老实可是眼睁睁的看着云来楼的杂役们将马儿拖下去剥皮分肉,心里也堵得慌。
“玉瑾然,你简直欺人太甚!”洛千蝶冲着云来楼三楼的窗口用力大叫了一声。回身正好遇上穆清风的马车驶近,二话不说的就推开穆玉娘攀了上去。
“二嫂。”穆玉娘眼睁睁的看着洛千蝶带着青燕大喇喇的坐上了并不宽大的马车。
洛千蝶眼神一冷,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冷声命令道:“上来吧,本郡主载你们到十字街口。”
身后是云来楼的喧嚣,穆清风等人走得分外寂寥;小小的马车只坐下了穆清风兄妹和洛千蝶、吴采莲,就连青燕都被赶到了车辕坐着,长生和穆老实便只有在马车后甩开步子紧跟的份儿。
马车从小巷子拐出来后便上了能跑马车的大路,马车内半晌无言的洛千蝶便掀了帘子命令道:“你是怕踩死蚂蚁还是不会赶车?不会赶车趁早给本郡主滚蛋,本郡主不会养着闲人。”
赶车的小厮听了这话吓得差点哭出声来,他的马儿死了,穆老实人好让他赶了这辆车,谁知道还不如跟着马车在后面走路呢;只好狠狠扬起鞭子抽在了马屁股上,骏马吃痛,身子狠狠一跃,飞快得冲了出去。
马车内的几人措不及防跌作了一团,穆清风好不容易扶好了吴采莲、扶好了妹妹,不由怒视洛千蝶道:“你干什么?”
“你还有脸问本郡主干什么?你都干了些什么自己清楚!”洛千蝶想着自己做了那么多到头来却是像是个傻瓜,穆清风不是在得意他靠着一本捡来的诗集便能名利美人三丰收么?她为何要如了他的意。
“二爷、二奶奶,您二位就别吵了。”吴采莲恨不得两人再吵厉害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比马大,况且穆家并不瘦;要是洛千蝶因此和穆清风和离那才正合了她的意;当下认真的对洛千蝶劝道:
“二爷对二奶奶可是一片真心,一定不是故意欺瞒与您的。”
“不是故意?”洛千蝶冷哼两声:“鬼才相信!穆清风,本郡主要和你和离!你还得赔偿本郡主这几月来的辛苦。”
“你说什么胡话?”穆清风没料到洛千蝶连多等一刻都不愿意,殊不知,洛千蝶在证实了穆清风其实没一丝真才实学的时候便想到了和离,可那时候人多口杂的要是吵嚷起来徒给给旁人增添笑料,不知道忍得多辛苦才忍到这个时候。
“二嫂,你不能和二哥和离的。”穆玉娘在听到这句话后想到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害怕玉瑾然知道洛千蝶和离后怕就会求娶洛千蝶了,凭着玉瑾然以前喜欢洛千蝶的模样,谁还能夺了洛千蝶宠爱去?她丝毫不怀疑玉瑾然会不会娶一个和离过的妇人;杨若兮那样的他都争着想要,千娇百媚的洛千蝶难道还有人不爱?
“和离都是轻的,穆清风,你回府好好想想吧;若是不答应本郡主,小心本郡主去衙门报一个’义绝‘;这样你穆二公子那才是真正的出名了。”
的确,穆清风先是和杨若兮和离,和离已是够新鲜了吧?可“义绝”那才是前无古人的创举。
“我做错了什么值得你去义绝?也不怕天打雷劈遭报应。”穆清风气急,然而本就缺乏骂人词汇的他还真的没办法学着大太太或是穆玉娘那样叉腰耍泼,只能这么诅咒两句。
“来啊,来啊,本郡主倒是看看有什么报应……”
话还未说完,疾驰中的马车突然重重抖动了一下,整个车厢向着洛千蝶那方倾斜,在四个女人失声尖叫中,穆清风首先重重的压上了洛千蝶,直接将洛千蝶和穆玉娘几乎压扁;这还没完,刚刚车子倾斜时吴采莲本来是抓住了窗棂,可随着外面传来令人牙酸的断裂声,她手上的窗棂也跟着断落,再次撞了过去,四人顿时撞作一团,痛呼声此起彼伏。
嘭——
又是一声巨响,直震得穆清风等人七荤八素,耳鸣如鼓,腹中的午膳大有倾倒而出的倾向;被压在最下面的洛千蝶和穆玉娘更是在撞击的瞬间便晕了过去。
走在后面的穆老实和长生已经看呆了过去,刚刚发生了什么?他们二人只知道马车刚